纪若鱼见纪方宁一脸笃定,原本失落的心情也不由添了几分期待。见纪方宁似乎有话要说,她先屏退了侍女,然后才道:“大哥你要怎么做?”
“你不必操心,大哥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不过这几日恐怕要委屈你,放下身段,好好在瑾王爷面前表现。”
纪若鱼一听就红了脸,她紧咬下唇,面色潮红道:“可……可自成婚以来,他总共就碰过我三次……”
“妹妹,别忘了你可是他的妻子,你觉得一个妻子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
纪若鱼一脸懵懂地看着纪方宁,少顷突然眼睛一亮。
“明白了吗?”总还不算太失望,他再度揉了揉纪若鱼的头发,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去找瑾王爷说,然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随着纪方宁压低声音的告诫,纪若鱼眼睛越睁越大,到最后竟然生出几分惊恐。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大哥是否已经疯癫,可看着纪方宁信心满满的样子,一向优柔寡断的她也莫名生出几分信心来。
待到纪方宁离开,纪若鱼回房后便唤来婢女给自己梳洗打扮。她记得肖瑾尘最喜欢红色,是以特意挑了一身水红的齐胸长裙,腰带将她曼妙的身姿一展无遗,她略施粉黛,只松松绾了一个发髻,如此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妖冶中带着几分清纯的模样,那样激烈的碰撞的视觉感连她瞧着都不禁呆住了。
纪若鱼对自己的长相还是颇有信心的,在打听了肖瑾尘此刻正在书房后,她带着准备好的甜点,就这样找了过去。
然而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惹人遐想的呻吟跟低语,纪若鱼当即红了脸,转身就想离开的时候,脑中却划过纪方宁适才的告诫。
忍,唯有忍她才可能获得更多。
深吸口气压下心头不适,纪若鱼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敲响了门。
里面的呻吟声戛然而止,纪若鱼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大门被人打开。前来开门的正是肖瑾尘本人,此刻他只着里衣,健硕的胸膛半敞,发丝披散在脑后,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慵懒。
他双臂环胸,在看到纪若鱼的时候眼中是毫不保留的厌恶,然而在看清对方正穿着一身水红色的长裙时,他眼睛一亮,竟破天荒地没有将人赶走,只冷冷道:“干嘛?”
纪若鱼顿时有些惊喜,急忙笑道:“最近天气燥热,妾身吩咐小厨房炖了一些消暑的糖水给王爷。”
“不要。”毫不留情地拒绝,肖瑾尘说完就要关门。
哪知纪若鱼这一次却相当勇敢,随着肖瑾尘的动作,她一把扣住门扉,当即就被夹了手。肖瑾尘见状脸色更是难看,他重重推了纪若鱼一把,微怒道:“你疯了吗,让你滚听不懂吗?”
这时就听房中传来一声轻笑,纪若鱼一脸羞愤,心里恨得要死。然而想到自己的使命,她强忍剧痛从地上爬起,小心翼翼地贴了过去,柔声道:“妾身……妾身想王爷了。”
肖瑾尘还记得他跟纪若鱼总共的三次同房中,除了第一次是大婚之夜,其余两次都是他醉酒后强要的。纪若鱼这种养尊处优的娇小姐绝对做不出勾引男人这种事,是以此刻见他这样,他心里却顿时升起疑惑。
“王爷,妾身知道您不喜欢妾身……但同样都是女子,她们能做的,妾身自然也可以。”纪若鱼这样说着,小巧的玉手贴上了肖瑾尘的胸膛,“更何况妾身这一次来,是有要事要跟王爷说的。”
此刻阳光微斜,纪若鱼整个人都置身在光亮中,仿佛周身在发光一样。肖瑾尘迎着太阳的视线莫名产生了一丝模糊,那红色长裙就像是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尖撩动,他看着,意识却逐渐飘散到了远处。
就好像是很久以前那样,他的心上人也曾这样站在太阳下,冲着他笑。只是那一笑,却成了永恒。
肖瑾尘的内心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恨意,他一把将纪若鱼扯进怀中,二话不说抱着她就进了房。
很快房中响起引人遐想的声音,虽是处在光天化日之下,却是那般顺理成章。
夜幕很快降临,随着那喧嚣一起再一落,待到整个城中都恢复了安宁的时候,几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夜色中,几乎快要与那黑暗融为一体。
四周一片安静,唯有他们在这天地间行动自如。领头的男子走得驾轻熟路,待绕过几个弯又经过几间店后,很顺利地来到了一间铺子外。
昨晚,同一时间,就是这里上演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大公子,咱们这一趟可行吗?”这时,就听后面跟着的黑衣人问道。
领头的男子正是纪方宁,他闻言冷笑一声,却突然抬手给了那人一巴掌。
“连你也敢质疑我?”
“小的不敢!”那黑衣人立马跪倒在地,一脸惶恐道,“小的只是担心公子,不如让我们进去,公子你……”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安排。”纪方宁扫了对方一眼,冷冷道。
前一晚来的人是他安排的,就算莫家没有埋伏,到最后那几个人也会自行暴露。他想利用此举来坑景清蓝一把,虽然不太清楚昨日最后是什么情况,但在得知今日莫家派人请了景清蓝前去府上的时候,他便知道机会来了。
因为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想到同样一件事会发生两次,还是在一个地方。
“记得,不管什么抄本统统给我拿出来,我就不信,他莫家还能把东西藏到天上去!”
说着,他身形一动率先跃过墙头进入了茶叶铺子,随着他的动作,后方跟随的几人也都依次入内。
殊不知他们此刻的表现完完全全是在被人盯着,依旧也是老地方,对面酒楼的二层暗影处,正站在四个男子……容骁,莫麟、莫胤还有藏在角落的莫笑。
“哎呀我的天哪,这世上竟然有这么愚蠢的人啊……”这时,就听莫胤在一旁咂舌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