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芷猝不及防,吃了一口水。
几番挣扎才扒住浴池边缘,她小脸憋得通红,胸脯因剧烈咳嗽狠狠起伏。
浴池里水雾氤氲,美人入水,活色生香。
看得沈鹤书眸色愈发深沉。
姜宁芷水眸微抬,带了分幽怨凝向沈鹤书。
“这样,相爷可消气了?”
沈鹤书不语,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娇艳的面颊,紧紧扣住她莹润的下巴。
逼她自水中仰视。
“我看你这表小姐当久了,当真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手指间的力道很重,顷刻间她白皙的肌肤上便泛起了红痕。
沈鹤书却没有分毫怜香惜玉,只扬唇冷笑。
“你如今相看好了夫婿,下一步岂不是要将自己嫁出去?”
“奴家不敢。”
姜宁芷攀上那只大手,委屈拧眉:“奴家心里只有表兄一人,表兄就这般不信奴家的真心吗?”
柔软无骨的小手顺着他的腕骨缓缓向上轻抚。
他松了手中的力道,任由姜宁芷攀附进他的胸膛。
她浸了浴水的身子散发着热气,犹如灵蛇一般滑腻无骨,附着在他身前。
姜宁芷勾住沈鹤书的脖颈,殷红的唇在他耳侧轻呼。
“奴家只喜欢表兄。”
伴随着声嘤咛,沈鹤书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下腹瞬间传来火热。
他暗道一句妖精,扣住姜宁芷后脑,深吻下去。
两人唇齿交缠,他贪婪的汲取她口中每一丝甘甜,炙热的喘息喷洒在鼻翼,暧昧至极。
情动之时,她柔夷划过他滚烫的胸膛,向下去解他腰间玉带。
沈鹤书却身子一僵,大掌突然推开她,周身的气息也瞬间冷到了冰点。
“洗干净。”
他脸上情欲消退,面色更显冷凝:“本相不喜欢身上有别人味道的女人。”
他眼中恢复清明,起身走出浴池,一身绛紫官袍并未凌乱分毫。
这男人,果真是翻脸无情。
姜宁芷仔细沐浴,又换了一身熏过香的衣裙,穿戴整齐后已过了多时。
她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向卧房。
本以为沈鹤书早就回去了,却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到他端坐榻前,面色依旧冷沉。
“过来。”
沈鹤书唤了一声,这语气比起方才倒是稍显柔和。
姜宁芷走过去,乖觉地坐在他身边。
才发现沈鹤书的手中正把玩着一只瓷瓶。
是烫伤膏。
这是为了她准备的?
沈鹤书摊开掌心,眼尾上挑,示意姜宁芷。
她伸出手,轻放在他掌心。
白嫩的手背红肿一片,沈鹤书眸色渐深,忽然用力。
“嘶!”
姜宁芷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却被男人紧紧握住。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处,沈鹤书没抬眼,嗤笑道:“现在知道疼,方才不是护他护的紧?”
他玩味的捏住姜宁芷的手,继续涂抹药膏。
此刻白嫩的小手已经红肿的很厉害,方才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倒是没那么疼痛,只是若不治疗,只怕明日就要溃烂了。
沈鹤书动作轻柔,说出的话却跟冰渣一样,“今日的事本相可以不追究,但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类似的事。”
似乎怒气越攒越多,沈鹤书的话多了些。
“你莫不是在相府待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真以为自己是表小姐,可以风光的嫁出去了?”
“奴家从未这么想过,相爷误会了。”姜宁芷低声允诺,眸光中似乎有泪水在打转,“相爷说的我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