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接一个人。”时颖微笑着回答。
梁诺琪很友善,“有车吗?”
“我打车。”
梁诺琪声音好听地告诉她,“最近市里搞整顿哦,所有出租车停运一天。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坐我的车去,我送你。”
时颖恍然大悟,难怪街上这么清静,可是今天的接机很重要,于是,她没有回绝,只是微囧地问,“方便吗?”
“当然啦!”
然后,时颖为了不耽误时间,就上了梁诺琪的车。
两人在车上还聊了一些彼此的近况,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梁诺琪很欣赏时颖,也知道盛誉喜欢她,但是关于感情的事情,她却只字未提,因为她答应了司溟,不会透露盛誉的身份。
因为有人相送,所以时颖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机场。
来接肖凯的车子正在来的路上,并不是从商学院出发,所以没有一起过来。
飞机很准时,八点的时候,时颖看到肖凯在助理保镖的庇护下走了出来,她深呼吸,然后朝他走去。
时颖还没靠太近就被人冷冷地拦下了。
“您好,我叫时颖,是兰斯奥商学院的设计系的学生,是来接待肖凯肖先生的。”时颖恭敬地朝他们行礼,态度特别谦卑。
那两人的手放开了。时颖却不敢再上前。
肖凯的目光在女孩身上溜达一圈,然后某色一收,重新迈开了步伐。
时颖赶紧让道,然后听到那男人头也不回地问,“住哪?”
“维多利亚酒店。”她赶紧跟上去。
然后,全程没有再讲一句话。
接肖凯的车是一辆凯迪拉克房车,这是学院的专车,用来接待贵宾的,够高档,够宽敞。
对于座驾,肖凯似乎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
一行人坐入车里,车子开往维多利亚酒店。
肖凯不说话,时颖也不敢开口,只是尴尬地陪坐着。一遍一遍地回想昨晚唐糖给自己说的注意事项。
天骄国际,楼下停车场。
兰博基尼商务车正缓缓开出来,目的地也是维多利亚酒店。
盛誉将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他认真比对着上面的一组组数据,“开业这么多年,居然接到一例投诉。”
“……”司溟跟在一旁蹙眉,没吭声。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
肖凯一行人比盛誉先抵达酒店,时颖领着他来到了极度奢华的总统套间。
“肖先生,您不满意吗?”站在门口,时颖看到他脸色不怎么好,却还是打破了沉默。
肖凯双手插在裤兜,他站在房间中央,薄凉的目光一一扫过室内布置,“浮夸。”
“……”时颖心中一揪,不敢出声了。
可是,她都预付了十天的钱,打完折后近百万!这要是退房,明显亏大了。
在漫长的沉默中,时颖忐忑不已。
好在肖凯也没有说要换家酒店去住,他示意工作人员将行李箱放下,然后摊开双手,那架势就像古代的皇旁一样。
只见两个女助理替他宽衣解带,此举吓得时颖赶紧退出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总统套房的隔音效果特别好,站在门外,时颖愣是听不见里头的动静。
这里是第38层,望着空荡荡满壁浮雕的走廊,那晚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时颖眼前,令她心神不宁心跳加速。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直到女孩儿双腿有些发酸。
身后的门才吱吖一声打开了,时颖赶紧让道,并恭敬地站在一旁。
冲完凉的肖凯头发微湿,他穿着淡黄色衬衣黑色西裤站定在时颖面前,精神抖擞可就是表情有点冷,在他身旁跟着两个助手,一男一女。
“我有点饿,你安排我们在哪里用餐?”肖凯冷冷地问。
“楼下,西餐已经准备好了。请。”时颖很恭敬,又朝他行礼。
肖凯皱了眉,盯着她,“谁告诉你吃西餐的?”
“……”时颖抬眸,尴尬不已,“我以为……”
“为什么不问我?”肖凯数落地说,“做为一个合格的接待人员,刚下飞机的时候就应该问我饿不饿,需不需要先吃点什么,习惯什么口味,你却一句也没问。”
时颖有点懵,“对不起。”
“不要可怜巴巴地说对不起,你并不合格。”
不远处,这样的数落听在盛誉和司溟耳里,两人皆是微微一怔。
梯门打开,盛誉转身走进电梯,司溟跟了进去。
在下楼的过程中,盛誉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拧眉问一旁的男人,“肖凯对吗?”
“是。”
“时颖?”
“是。”
奇怪了,刚才不是明明看到了吗?为什么要问?
盛誉双手插在裤兜,一张俊脸沉得可以滴出水来,这樽大佛怎么派时颖来接?
商学院实在派不出人了吗?
但细细一想,他便断定这是欧阳老师的主意,想欧阳,盛誉眼里的危险也就隐了几分。
叮,电梯停了,梯门打开,盛誉和司溟迈出来。
立刻有经理迎上来,五米开外点头哈腰地道,“盛总,上个月接到一起投诉并不能怪我们,是森先生自己鞋底太滑导致摔倒的。”
“如果是木地板,你觉得他会摔倒吗?”盛誉不冷不热地问。
啊!对方神色有些局促。
“工作的事再汇报,你先下去。”
“是,盛总。”那人有点懵,这是放过她了?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只剩下盛誉和司溟,以及几个接待客人的女职员,但她们的级别还不足以跟盛总直接打招呼。
司溟大致猜到他要干嘛了。
只见盛誉双手插在裤兜,就这么站在电梯外头等。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要是搁平常,他肯定早没耐性了。
可是今天,司溟再次刷新了认知。
大约十五分钟过去,叮,梯门打开。
肖凯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两个人。他的助手紧随他身后。
盛誉却一把握住时颖手腕,将她拉出队伍。
“!”时颖愕然。
四目相对,盛誉就这么握着她手腕,另一只手捏了捏她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那是一朵美丽的牡丹花,是盛家祖传的,奶奶送给她的。
时颖一把扯过玉佩,仇恨地瞅着他,并试着暗自挣脱手腕。“这玉佩不错,我买了,你开个价。”薄唇轻启,盛誉的声音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