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以沫随口这么一说,反倒让金允微微皱起眉来,他叹了口气对车夫道。
“直接进宫。”
“是!”
于是一行人不做停留,直接往玉衡皇宫去了。
却不想在宫门口,被拦了下来。
门口侍卫十分随意的行了个礼,双眼却极其不老实盯着马车的帘子后,似乎想看一眼美人。
“殿下,他们要搜查才肯放人。”车夫掀开车帘子,有些为难的说。
宫以沫惊呆了,金允不是皇子么?!为什么还要搜查,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搜皇子的马车,真要他们这么做了,金允还要不要脸面了。
果然,金允的神情也十分不好看,他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了车夫……而在冷宫之中,正上演着可怕的一幕。
原本被妆点的十分干净温馨的屋子此时乱作一团!女子的尖叫声和哭泣声传来,期间,还伴随着男子的怒骂!
“贱人!在冷宫待了这么久,你就不想男人么?朕来满足你啊!”
一个中年男子将一个柔弱女子压在床上,而门外一堆人守着,女子再怎么反抗都是没用的。
云锦被死死的压在床上!哭的梨花带哭,可是除了哭,她任何事情都做不得,若真反抗的过分了,很可能会连累允儿。
罢了,她本就是残花败柳之身,又有何妨?
见云锦渐渐不动了,只是哭,撕扯她衣服的玉衡帝金胜抬起头来,猛地抓住了她的下巴,凶狠道!
“哭什么哭?你是朕的女人!朕宠幸你,你还不乐意?给朕笑!朕要你笑!!”
云锦吓得脸色苍白,也不敢再哭,可是笑,她是万万笑不出来的。
金胜有些浮肿的眼睛冷冷的瞥了门口一眼,“不笑是吧?那个小畜生今天也该回来了,你不笑,朕就让他哭给你看!”
说着嘿嘿两声,“别说,那小畜生越长越美,也不知玩起来是个什么滋味!”
“你!你……”云锦闻言,看着他淫邪的眼神气得发抖!“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呸!”金胜狠狠道,“有个不清白的娘,谁知道他是谁的种!”
说完,也懒得跟她争辩了,哼道,“朕问你,你笑还是不笑!”
云锦被他眼神中的狠厉吓了一跳,鬓角再次落下泪来,“我笑,我笑……”
说着,露出一个十分凄苦的笑来,但美人就是美人,神情再僵硬,也有种梨花带雨的柔弱美感。
她的温顺让金胜十分满足,很快,女子痛苦的呜咽声响了起来,低低唉唉,似痛到绝望。
金允有些焦急的等在金堂殿殿外,这时,一个大太监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趾高气扬的哼道,道,“殿下请回吧,陛下不肯见您。”
金允脸僵了僵,连忙塞了好几张银票过去,偷偷瞥了一眼面值,那大太监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快速的收走银票之后,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
“殿下请回吧,不是陛下不肯见您,而是陛下根本不在。”
说完,转身就走了,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得了金允一千两,宫以沫在一边低着头微微咋舌,还真是土豪啊!
“遭了!”
金允突然惊呼一声往一处跑去,宫以沫连忙跟上,她现在换了一身男装,在他身边坐小斯状。
“怎么了?”
宫以沫有点纳闷,边跑边问,却见这么一会功夫,金允的额头上就是一层冷汗!
他脸上的肌肉动了动,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凝,“父皇不在正宫……很有可能……!”
他紧紧闭上了嘴,很有可能去了冷宫!
一路上不停的有人对金允投来淡淡鄙夷的目光,甚至都没有人上前来行礼,而金允哪里还有心情顾忌这些?他一路飞奔,等他赶到冷宫前时,冷宫,已经被禁军包围了!
父皇,真的来找母妃了!!
“二殿下!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内!”
侍卫贪婪又鄙夷的注视着金允的脸,话里没有一丝恭敬,只有嘲讽。
金允急了,他摸了摸身上刚想塞一些银票贿赂,而这时,他却听到一声女人的惨叫!他连忙愣住,是母妃,是母妃的声音!
不等他再说什么,一个衣衫不整穿着龙袍的人大步走了出来,他身上还沾了血,脸上阴沉的滴的出水来。
“晦气!真是晦气!”
他一出门,金允看着他竟然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还是宫以沫暗中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他才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低声道,“拜见父皇……”
金胜一看是金允,脸色更差了,冷哼了一声。
“你那个贱人娘要寻死,你去给她收尸吧!”
说着,带着人扬长而已。
他的话吓坏了金允,皇帝还没走远,他就踉踉跄跄的跑了进去。
“母妃!!”
金允一进院子,便看到屋门大开,一片狼藉!
他一进去,却见云锦的肩膀上有一道血痕,这让他魂飞天外,脸一下变得煞白!
云锦低声哭泣,原来她还想忍,可是最后关头,她悲从中来,竟然想一死了之,可是被玉衡帝眼疾手快的挡了一下,她最后一刀刺到了肩膀,而不是脖子。
她本就是柔弱的性子,虽然身在冷宫,可是因为有金允不遗余力的照顾,后宫一些阴谋诡计都烧不到她身上,以至于三十好几的人了,却还单纯的宛如十八,那张脸似乎也和心一样长不大,明明不怎么保养,也跟双十女子一样漂亮。
宫以沫见屋内一片混乱,挡在门前让其他人去院子门口守着,自己则走了进去,他娘亲好像受伤了,她兴许能帮得上忙。
进去之后,只见狼藉的床榻上,一绝色女子靠着金允的手臂哀声痛哭,她肩膀还在流血,而金允跪在床边,双目通红,却不知如何是好。
宫以沫走过去,低声叹了口气。
“殿下,我手里有药,还请殿下去门外稍等片刻,我来给娘娘包扎。”
金允闻言,有些茫然的看了她一眼,但是看到她眼中的坚定,他好似醒过来一般连连点头。
起身的时候,看着趴在床上痛不欲生的娘亲,他喉结动了动,轻声道,“母妃性子柔弱,怕想不开,拜托你了。”
宫以沫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