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玺殿。
还没走进去,已能听到君无慕阴沉的在吼:“找死?马上给孤滚!”然后就见几个大臣哆嗦着跑出来,再不敢停留片刻。
司徒云迹拦下跑最后面的那个,想着摸清楚状况,一会自己好应对些,就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位大臣擦把冷汗:“一时失言奏请帝君立侧妃,帝君动怒了。我们几个其实也是为帝君为仲天设想,帝君的子嗣真的太过单薄。”
原来是这样,司徒云迹打发掉那位大臣,把荣兮浩和景霓交给姜公公带进殿里,他哪凉快哪呆着去了,这叫当避则避,他有妻有女,被帝君伤不起。
君无慕看到荣兮浩也来了,眉心牵动,确实很想抓司徒云迹来一顿狠骂。
景霓行礼后,姜公公搬来凳子让景霓坐着,君无慕微见点头,景霓才在荣兮浩的搀扶下落座御前。
君无慕细一看景霓,觉出景霓婚后变成稳了,不像以前那么敢做敢为。再看看荣兮浩,虽在他面前很好的控制住了面部表情,但仍能从目色中看出对景霓的紧张。
他从文书里拿出一份名单,让姜公公递给景霓看,他问道:“周易归顺仲天的官员都在名单里吗?”
景霓看完后,确认无一缺漏。
荣兮浩飞快的扫了一眼,大致看清有十多人的名字,而且个个都是重臣,司任要职,他惊骇,君无慕对周易的渗透,原来已大大超出他的预想。
“荣兮浩。”君无慕道,他也不再拐弯抹角,事到如今,打开天窗说亮话:“孤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去周易做内应,二就是祭战旗。”
这该如来选?前者对舒紫辛无义,后者对景霓无情,荣兮浩陷入两难。
景霓一下哭了,又不敢哭出声,从嫁给荣兮浩那天起,她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他没有连累她,而是她成为了他的负担,就像此时绑着他双脚的铁链子,让他失去自由。
“求帝君收回成命。”景霓哭求道,走到御案前,向君无慕跪地磕头,这两个选择能把荣兮浩逼死。
荣兮浩拖动脚上的铁链子,步上去抱起景霓:“别求他,他没有人性,永远不懂什么叫为别人着想,他一意孤行到最后,失去不止只有紫辛。”
啪一声,君无慕手里的御笔折断了,脸色阴霾到发青,他一把起提住荣兮浩领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把景霓害成这样,难道就不惭愧吗?”
“我是惭愧,但我知道弥补和珍惜,你呢?”荣兮浩无畏回视:“君无慕,你气恼的不是我伤了景霓,而是景霓再不能被你所用,帮你到处杀人!你抓我和景霓,什么内应祭旗?实则是你知道紫辛宁肯战败也不会向你低头,你无计可施的时候,想用我逼迫紫辛而已,你真的没有人性,人在做,天在看,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君无幕暴戾的狠狠丢荣兮浩到地上,景霓扑上去想扶起丈夫,君无幕拉拽住了她,道:“他废了你的武功,你还在乎他做什么?孤要你休了他,择日孤重新为你赐婚。”
“我不要!”景霓哭着挣脱开,扑进荣兮浩怀里,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