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骁浑身一震,记忆飘飞忽然就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个夜晚。那时候也如现在这般,只不过是她在上,他在下,而那天她也是这样邪魅地冲着自己笑,然后状似无意地说,需要我废了它吗?
这个女人啊……
“好啊,你舍得的话,就来啊。”容骁却是一点儿不生气,然而把头埋进苏青墨的颈窝,在她耳边出了一口气。
苏青墨当即便被吹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她奋力一把推开容骁,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两只眼睛圆瞪着对方,一副你他妈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的样子。
容骁见状大喇喇地靠坐在床头,见此情景,甚至还松松地解开了衣袍带子,拉开半边衣领露出肩膀看着苏青墨。
靠,这都是跟谁学的!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淫乱之事呢!
“你给我正常一点!”担心自己忍不住会扑过去把这人吃干抹净,苏青墨紧紧攥着胸口,窝在角落里说道。
“我很正常啊,不过是知你所想,满足你所需罢了。”
相当引人遐想的话,这家伙却说的云淡风轻。苏青墨撇着嘴越发无奈,那般犹如小狗一样可怜的表情瞬时就让容骁看着脸上乐开了花。
“罢,不折腾你了。”他说着,作势将衣服拉起,眼见苏青墨似乎松了口气的时候,又突然再度凑过去,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唇。
苏青墨吓得浑身僵硬只任由容骁那般放肆的动作,一冷一热彼此交错,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待到过了很久,当苏青墨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身上一凉,这才发现自己衣裳都被面前这坏家伙褪了大半,她匆匆做抵御状,而容骁也总算是停下了做坏,单手托腮在她身侧看着她一脸凌乱。
“以后还敢随便乱说话吗?”他眉峰一扬,一脸狡黠。
“不敢了……”苏青墨偏过头,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
“下回再敢说,就不会是这么简单了。”见状,容骁捏了捏她的脸蛋。
“哦……那你下回会怎样?”
“你说呢?”容骁说了像是没说,只用那炙热目光在苏青墨身上一扫,吓得她赶紧拉住衣服,一脸阴晴不定看着他道:“你大清早过来找我,应该是有事吧,要不咱们来说正事?”
哪里不清楚她的小心思,容骁哼了声,反手将她带入怀中:“昨天出去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跟父亲随便聊了几句,其他的,等以后再告诉你。”
她不肯说的,多半都是坏事,而且还是跟自己有关。容骁早知这一点于是也不强问,只想着回去以后让况琴再去查查,毕竟是一路携手走过来的,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对方心中所想?
“对了,听说齐宣那边已经回了信,宣帝会带着肖瑾尘一起来参加皇后生辰宴。”
“新帝吗?”
容骁点了点头,眉宇之间似乎有些担忧。见他这样苏青墨心里也是一阵不安,想起当年在齐宣经历过的种种,她小心道:“那你可知现在的新帝是谁吗?”
“还能有谁呢……”容骁无奈一笑。
“可他当日不是帮着咱们逃跑以后就陷入昏迷了吗,怎么会!”
“所以说,肖瑾尘跟容湛其实都不算问题,真正的问题是这位新帝到底变成什么样的人……”或者鬼了。
就这样煎熬地等了三天,期间不管是黑衣人还是容湛,都十分安静的没有再找他们任何人的麻烦。期间苏青墨又去了一趟栖凤宫,在那儿呆了一整天都不见容湛有派人过来问上一句。这般冷漠的对待苏青怡却像是早就习惯了一般,她就像是这一汪泥潭中盛开的唯一一朵清莲,因为太过格格不入,所以最后根本无人理会。
索性苏青墨想着有自己在,多少能够照顾到一点她的心情。只可惜这样的想法只建立在她不忙的时候,因此更多情况下她还是满心愧疚的。
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是十分平静的,就在众人都按兵不动默默等待的时候,宣帝带着肖瑾尘终于踏进了容召国境内,不过半天的功夫就到了洛阳城外。
身为朝中唯一一个王爷,容骁自当有责任要去接人。可苏青墨却装病说自己身子不爽,需要容骁伺候他,以此将他强托在身边,甚至不惜跟容湛翻了脸,这才将他留了下来。
容湛将苏青墨的小心思看在眼里,知道她肯定是别有用心。不过对此他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自认为苏青墨他们一定飞不出自己的掌心之中。最后他只能派李继前去城门口接人,尽管身份地位长相皆是不如容骁,但毕竟近些年朝众人都知道这是他的左膀右臂,所以也算是对对方的尊重了。
随着李继到了城门口,就见远方齐宣的队伍已经到了。虽然一路长途跋涉略显疲态,但是那威武霸气的架势却仍旧不敢叫人小觑。若非不是容湛早有提醒他几乎要以为这群人是来找事儿的,李继看着冲自己策马而来的肖瑾尘,稍一躬身,笑道:“瑾王爷。”
“怎么是你?”肖瑾尘脸色阴沉。
“怎么不能是在下?”李继眼微眯,似笑非笑,“什么样的身份值得什么样的人来接,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你!”肖瑾尘脸色大变,正待怒斥出口的时候,只见空中飞扬而来一条长鞭,径直向着李继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高扬的冷饮震彻城门四周,顿时就见尘土飞扬,黄沙漫漫,而在那朦胧的视线中慢慢出现一个人影。若不是李继反应得快闪身就躲,只怕会儿早就皮肉开花,没一处好地方了。然而即便是这样,身上的灰袍也还是被那鞭子带来的戾气所撕破,这样看着,李继眼神一凛,慢慢抬头看向前方。
就见一袭黄龙袍出现在他的眼中,随着目光上移,一张清瘦的娃娃脸出现在面前,但却语气冰冷道:“哪里来的狗奴才,竟敢对我齐宣的王爷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