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妃,事已至此,贫僧劝你还是认了吧。”这时,就听元森在侧提醒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倘若王妃能及时迷途知返,那日后……”
“元森师傅,咱们不谈日后,只谈现在。”说完她重新看回容湛,大方一笑,“臣妾承认当日在随云寺,机缘巧合下的确走到了放置荷花的殿门外,但臣妾还没进去,就被看守荷花的僧人赶走了。”
“元森师傅说荷花被臣妾带走,连臣妾听了都想笑。毕竟,眼下紫莹荷花正好端端地放在随云寺中,元森师傅如此,岂不是含血喷人?”
“这怎么可能?”闻言一愣,元森当即否决道。
“可不可能,派人去随云寺一探便知究竟,陛下以为如何呢?”这时,容骁上前说道。
容湛最是不喜容骁出声,他瞥了他一眼,很不情愿地派人快马加鞭赶去查看。接着他重新看向苏青墨,单手托腮想了想,又道:“那元森大婚被人暗算一事你又怎么说?平南王妃,朕记得那婚礼的确是你亲自操办,出了这种事,你难辞其咎吧?”
苏青墨闻言笑意更浓,然而微蹙的眉头却显得有些可怜。她撇了撇嘴不得已叹了声,解释道:“陛下,臣妾不能未卜先知,对刺客一事实在是没有办法。可元森师傅说的受了暗算未免偷换概念,毕竟就算是臣妾真的安排好了刺客,可臣妾又没安排让他的手去紧紧握住皇后娘娘的手啊?”
果然就见容湛一震,当即冷下脸道:“平南王妃,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奇怪的是这人竟然不知道当天情况,苏青墨心下诧异,但很快道:“知道啊,当日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元森师傅为保护皇后娘娘身受重伤,最后竟紧紧握住了娘娘的手。”
“而那一日元森师傅的表情也很值得让人深究,毕竟那样子怎么都像是在对自己心爱的恋人一般,当真是不胜唏嘘。”容骁忽然在一旁补刀道。
夫妻两人一唱一和,顿时就让上首的容湛气得脸色铁青。他心中怪罪李继竟然没把这些告诉自己,所以才在此处被这两人侮辱。而这时就见元森有些慌乱地摇着头,眼见他正要说话,容湛却当即道:“那后面他所说的遇刺一事,你又怎么解释?”
“陛下,臣妾当时是与他师弟一起去救人的,若那些杀手真是臣妾安排,何必要这么麻烦?”
“因为你想利用贫僧来陷害白家,只有让贫僧先对白家产生怨恨,这样你就能蛊惑人心,让贫僧按照你说的去做!”元森再也按捺不住,喊道,“平南王妃,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苏青墨脸上的笑容终于在元森的喊叫声里褪了下去,她侧过身,一双眸子幽深宛若古井,透着星点亮光,那般高深,叫人捉摸不透。
其实从一开始说话她就在等着元森说这一句了,她深吸口气,状似无意地问道:“元森师傅,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会觉得只要让你知道是白家要杀你,就能让你对他们产生怨恨呢?”
“你跟白家到底有什么关系,竟会产生这么复杂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