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在脸上,苏青墨看向叶繁花,少顷,终于卸下伪装。虽然嘴角上扬,可是那表情却比哭还难看,苏青墨慢慢低下头,声音虚弱:“你看,连你都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那为什么他不知道?”
“他是我的枕边人,是我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可他不理解我,不信我,宁愿误会我委屈我,也不肯问我一声为什么。”
“那你理解他吗?有问过他为什么吗?”越发看不懂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叶繁花皱眉道。
苏青墨心里一紧,有些挫败道:“是啊,我也不理解他,也没有问过他为什么,所以像我们这样的两个人,还有什么理由在一起?”
因为太过固执太过强硬,所以一旦出了事,只希望对方能不闻不问理解自己。可他们本身就都是带着秘密的人,原本就在小心翼翼的相处,于是将这种情绪带入感情中,更多的就是对彼此的不信任和怀疑。
“你之所以答应容湛,是担心一旦拒绝他,以后还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麻烦来?”良久,不知该说什么的叶繁花如此问道。
苏青墨抿嘴低下头,过了会儿回道:“不过是娶个女人进来罢了,王府那么大,多个人也没什么。白欣桐是什么货色,我很清楚,我能让她进来,自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至于那什么王府正妻的名号,我不稀罕,也不在乎。”
“可……如果容骁在乎呢?”蓦地,就听一直沉默的凌薇突然说道。
苏青墨一愣,不解地望过去。就见凌薇无奈地叹口气,说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我听况琴说,他从来没有对谁像对你这么好过。”
“以他的性子,一旦认定一个人,就恨不得掏心掏肺把一切好的都给对方。在他眼里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平南王府的女主人,更是名正言顺的正妻。可现在因为你的一意孤行,他给你的都被你否定了,你觉得他能高兴吗?”
从没想过这些,苏青墨呆呆望着凌薇,最后竟只觉得荒唐。
在她眼里容骁一直都是很理性的人,绝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情而跟她计较。然而眼下听凌薇的解释似乎是她践踏了他的付出和感情,苏青墨慢慢低下头,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尽管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可他们仍旧不是最理解对方的那一个人。
“你个臭乞丐,还不赶紧滚!”就在苏青墨越发心塞的时候,街边一道喊声突然将原本的平静打破。她们三人急忙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就见是一个店小二正端着一盆脏水,泼在了正跌坐在门前的一个乞丐身上。
“这位施主,我不过是想讨一点热水,你不给便也罢了,何以如此对我?”
不同寻常的街边乞丐,面前的这个人虽然身着破烂,可他浑身上下却仿佛散发着灵气一般,叫人很自觉地忽视了他的肮脏。而他明晃晃的光头更是证明了他并非乞丐的身份,至于他手中握着的一根竹竿,明显也是用来探路用的。
看着这番情景,苏青墨脑中掠过一个身影。她不假思索走上前,看着他满是泥土的脸,小声道:“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