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墨言辞犀利,每说一句便见阿婉不由自主往后退一步。她只觉得一颗心如临冰窖,被苏青墨周身气势所压,步步后撤,直到无路可退。
“你、你含血喷人!你凭什么说这些事跟我有关,不过是信口胡诌罢了!”在瞟了眼已然微微变色的况琴等人后,阿婉急忙喊道。
闻言冷笑一声,苏青墨并不着急解释。看着阿婉越来越慌张的样子,她口中“啧啧”,叹道:“我见过不要脸的人,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
“你问我凭什么,怎么你自己不清楚吗?”冷冷看着阿婉,苏青墨道,“当初为什么挨了王爷的板子,不记得了?”
看着阿婉瞳孔猛地收缩,苏青墨继续道:“在解林园伙同苏茹雪跟赵茹一给我下套,你以为只要我出事就万事大吉,可你不知道苏茹雪早就跟封旭尧串通一气欲要在那天侮辱我,那时如果我出了事,你觉得平南王府脸上会有光?”
轻描淡写说着最严重的话,苏青墨表情越来越冷。谁都有嫉妒心,她也一样,可被嫉妒冲昏头脑做出了蠢事,那才是真的是不可原谅!
“至于白玉佛像,若非你故意找茬动手,我绝不会做出反应。你特意安排府中下人在那时候出现,不过就是想借机打碎佛像,以此栽赃到我身上。”迎着阿婉越发恐慌的目光,苏青墨唇角上翘,“而给你出谋划策的,想必是赵家二公子吧?他是否答应只要你做成此事,就会帮你坐上平南王府正妃的位置?”
“还是说,保证在我之后不会再有任何女人能进得了平南王府?”
况琴站在一旁默默听着,整颗心都揪到一起。万万没想到造成这一切麻烦的罪魁祸首竟是他们以为最亲近的人,他面露愠色,失望地摇了摇头。
“不、不是我,这些都是你臆想出来的,并没有证据说明跟我有关!”阿婉仍旧嘴硬道。
苏青墨就知她不会轻易承认,她深吸口气慢慢走上前,忽然伸手从阿婉身侧拽下来一个锦囊。随着她的动作,一股很浓郁的花香从里面传了出来,她看向一脸懵懂的阿婉,笑道:“你不是说没有证据吗,那这是什么?”
不明白她的意思,阿婉正要开口,就听苏青墨紧接着道:“忘记告诉你,我刚刚见过了赵茹一,奇怪的是她身上也有同样的花香味道。”
“你可别说这种香料谁都能有,阿婉,我早已经打听过,锦囊里的香料都是你亲手所制,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份。而赵茹一身上之所以会有这个味道,是因为你正是通过她才联系上了赵润清。”
“只可惜啊,赵润清似乎一点都不想替你隐瞒,否则又怎么会让赵茹一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一点一点瓦解掉阿婉故作的伪装,看着她越发惊惧的神情,苏青墨抬手,慢慢触上她的脸颊。然而在所有人都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院子。
“这一巴掌,是替府里所有人打的!”
说完,抬手又是“啪”一声。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
最后又是“啪”一声,苏青墨冷冷看着阿婉,清冷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凉意,“最后这一巴掌,是替王爷打的!”
“你口口声声说跟他们出生入死许多年,却不知就是因为你的愚蠢才一步步害他们陷入绝境!你自己犯蠢找死我不管你,可如果王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阿婉捂着脸垂下头没有说话,大脑一片空白。况琴看着她最后只是摇了摇头,却隐约感觉这三个巴掌打得太轻了。
一天就这样过去,第二日清早苏青墨刚刚起身,就见凌薇一脸神秘地走了进来,关起房门低声道:“成了。”
苏青墨不急不缓地起身、更衣、梳洗、用膳,待到半个时辰过去,看着凌薇一脸憋得难受的样子,她这才单手托腮道:“白家现在如何?”
“即便有白浩威压阵也无计可施,毕竟……白家可就这么一个男丁。”
就在苏青墨她们关起门来偷笑的时候,白府却已经乱成一团。
原本每个晚上应该响起的赵茹一的惨叫在前一晚却换了对象,还没等白子奕动手折磨她,自己突然就倒了下去,满目潮红,捂着下身痛呼不已。如此情景自然吓坏了赵茹一,她急忙呼救却不见有人理会,只能跑出去挨个敲门,这才将白家众人引了过来。
然而当白家众人赶到卧房时,白子奕却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潮红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下身肿胀几乎隔着裤子都能看得出来,这般诡异的场景顿时吓坏了他们,白浩威先是急忙派人去请大夫,接着便认定此事是赵茹一所为,命人将她扣了起来。
待到大夫过来已经是半刻钟后,白子奕的呼吸越发微弱,眼看着人就要过去了。而大夫诊断过后却面露难色,原来白子奕是吃多了壮阳药所造成的副作用,长年累积的药性在这一刻喷发而出,几乎可以瞬间要了他性命。
吩咐大夫怎么也要保住自己这唯一儿子的性命,白浩威脸色阴沉,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可惜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大夫施针过后,白子奕身上青紫倒是缓解了,可下身老二却越发肿胀。他明显有了底气的呻吟跟痛呼声引得在场所有人都侧开了脸,颇觉尴尬,而他本人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竟发了狂似的一把抓过身边端水的丫鬟,就疯了一样压上去。
白浩威大惊,急忙吩咐几名家丁上前将人扣住。但即便如此却效果甚微,毕竟白子奕男女通吃,所以是男是女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太大区别。
当机立断吩咐其他人都出去,白浩威留下几名家丁在屋中,派人将房门锁了起来。听着里面接连起伏的痛呼跟惨叫声,他面露难色,竟重重叹了一声,转身就走。
就这样万分头疼地过了一整夜,当西卧房的声音逐渐平息下去,剩下的却只有白子奕疯狂般的叫喊。
“丞相大人,再这样下去……大公子会精尽人亡的啊……”眼见如此,大夫在侧低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