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倒是被苏青墨逼到了绝路,元勃怒吼一声,浑身的内力外泄。苏青墨跳起避过,回眸就见刚才所站之处的墙壁已经有了裂痕。
真是个榆木脑袋,差点要了她的命。
“对对对,你不小,不然怎么能叫元勃呢!”苏青墨不怀好意地说着,几乎忍不住大笑出声。而元勃在呆愣了几秒钟后很快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脸上红的几乎能滴出血,他愤愤一跺脚,转身就走。
堪堪几句就能气成这样,苏青墨挑了挑眉,心道也不是全无收获。虽然无心欺负他,不过为了紫莹荷花,到时候怕是只有……
“不要再靠近荷花池,那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正在苏青墨算计时,就听元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这才收敛了嬉笑的模样,眸色沉沉,心头如压重石。
果然还是被他猜到了什么啊……
难得回归的好心情重新跌入谷底,苏青墨叹了声,转身往单独的禅房走去。推手入门内里一股檀香气飘出,她正要抬步入内,却突感气氛不对,挥手便向门旁砍去。果然就见一道黑影蹿出将她的胳膊死死架住,苏青墨紧接抬腿,而对方似是早就料到她的路数般,另一手握住她小腿,大力抵开。接着几个旋身将她压在一旁的墙壁上。
整个人被压趴在墙上,胳膊和腿都被死死困住。苏青墨挣扎半天不得而出,正懊恼时却感觉到对方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如遭雷击般地僵在原地,苏青墨如果还没察觉出来那可真是白活两世。见她不再挣扎,来人低笑一声,凑上她耳畔道:“苏青墨,本王不在你就调戏别的男人,好大的胆子!”
浑厚而熟悉的低沉男声,熟悉的味道也紧随而至,苏青墨提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却意外放了下来。她敛眸不语,唇角却毫无征兆地扬起,尽管很不乐意承认,容骁的出现却成了她放松下来的唯一理由。
见苏青墨半天都不吭声,容骁眼微眯,整个人犹如蓄势待发的豹子。他靠上苏青墨肩膀处狠狠一咬,听她出声喊痛,才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垂眸看去。
即将泛白的天色在这一刻将屋里的色彩照得朦胧,苏青墨低着头在他怀里,面色微红,略含羞赧。如此光景他却仍不觉得满足,张口便向她唇上咬去,带着霸道跟火气撕扯,困住她的大掌更是紧了几分,直到整个人都起了反应。
“嗯?”他离开她的唇瓣重新询问,浓重的呼吸声却隐约露出几分心迹。
苏青墨被他吻得懵住,抬起小脸来目光迷蒙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撇嘴道:“不许我调戏别人,难道要我调戏你?”
听了这话,容骁眼中猩红更甚,却难得轻笑出声。重新低下头薄唇贴上苏青墨樱桃小口,轻轻摩挲,而后离开。将她带入怀里,容骁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声音坚定:“只能调戏我。”
苏青墨差点喷出来,急忙推开容骁白了他一眼,心道这人真是没个正行。自打那次从山下出来后他对自己就很不一样,再不见之前的横眉冷对,甚至还生出了几分温情。苏青墨不敢想到底是什么原因,只一心认定要把持住自己。
她是个正经人,怎么能在美色面前折了腰!
见苏青墨无心说笑,容骁很快正经了脸色,拉着她坐了下来。刚才在那边禅房发生的事他并非不知,没有出面也是相信以苏青墨的能力自然不会让那些人称心如意。然而见她此刻脸色仍旧有些阴郁,容骁一猜便知道事情出了纰漏。
苏青墨将刚才的事全盘托出,自然没有漏掉白昭然栽赃嫁祸的行为。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打量容骁的神色,见他一脸平静,不由撇嘴嗤笑:“王爷的旧情人三番两次想要置我于死地,若单单只为了你,我可不信。”
“再敢胡说,小心本王撕烂你的嘴。”话虽威胁,容骁却只轻弹了弹苏青墨的额头。见她吃痛皱眉,才舒展了容颜道,“你觉得此事如何?”
揉了揉额头,苏青墨眼珠子一转:“有蹊跷。”
见她眼中狡黠大盛,容骁心知她已有了主意。不过仍旧不愿她过多涉及其中,他想了想,劝道:“依我看,还是先拿到紫莹荷花要紧。”
心头一跳,苏青墨面不改色,却难免多了点想法。容骁很明显不想她知道一些事,可她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她点点头没有异言翻身上床,而容骁见她这样也只淡淡蹙眉,却很自然地侧卧在旁,伸手将她环住。
只可惜并未睡多久就被白昭然派来的宫人叫醒,苏青墨稍作梳洗后赶去大殿随众人烧香祈福。满殿的香火气息熏得人几乎眼睛都睁不开,见众人全都是一副虔诚样,苏青墨不由四下张望。目光所过之处,倒是未见赵茹一跟静妃的身影。
白昭然依旧端庄华贵像是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甚至还在烧香过后特意拉着苏青墨说了些体己话,言辞之间全都是对她的歉意。可苏青墨却察觉到白昭然每说一句,捏着她手的骨节便会稍紧一分。
并不愿跟她假惺惺下去,苏青墨借口离开了大殿。转过弯往禅房走的时候却见白暮璇站在那儿等着她,见她出现,急忙上前关切道:“王妃可好?”
昨夜纷争时并未见她出面,眼下倒是关心起她来。不过苏青墨一向不会在乎这些,她不着痕迹撤了手,秀眉轻挑:“有事?”
见她表现得如此疏离,白暮璇脸上讪讪。她低着头轻咳一声,像是自责般道:“昨夜臣女未曾站出来实在是身份使然,还望王妃不要怪罪。”她说完见苏青墨没有什么表示,不由叹道,“其实昨夜如果王妃真的百口莫辩,她也不会对你怎样。她只是想将你留在这里一段时间,这样苏府那边……”
果然是已经知道了,苏青墨皱了皱眉,并不说话。
白暮璇的话她一向听一半扔一半,对方跟自己走得这么近,白昭然不可能不知道。利用她来套自己的话也并非不可能,虽然看起来白暮璇在立场上是更偏向自己的。
“所以昨晚那场局,静妃其实也参与其中了?”苏青墨沉吟片刻,忽而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