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北风中》 第1章 自由的味道 天色既白，太阳羞涩的探出了头，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窗外传来了鸟儿的声声鸣叫，欢呼雀跃，迎接新的一天。张剑锋早已难耐激动的心情，早早的将床铺整理，站在铁窗边等待开门时间的到来，马上能变成自由的鸟儿。 在漫长的等待中，张剑锋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扉页端端正正的写着郑思霄的《画菊》“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无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郑思霄宁可浪费才学也不与朝廷为伍，一生高风亮节，而自己为了赚快钱，不惜走歪路，捞偏门，最终害人害己，悔恨终身。正是这首诗陪自己度过漫长的日日夜夜，自己才守得云开见月明。狱友们投来羡慕的眼光和送上真诚的祝福，张剑锋一一笑纳，只盼望时间能过的快一点。就在他焦急的等待中，铁门边传来了杨国栋警官的声音。 “1678张剑锋。” “到。”焦急等待的张剑锋急切地回答。 “恭喜你今天新生了。收拾物品，准备出狱。”杨警官笑了笑。 “报告警官，物品已收拾完毕，请您指示。”手拿透明文件袋的张剑锋喜上眉梢。 “那好，走前面。”杨警官面带笑容，一边刷门禁卡打开铁门，一边说道。 “是，谢谢杨警官送我。”张剑锋大踏步地走在前面。 望着装了好几个笔记本的袋子，杨警官问：“你里面都写些什么呢？” “呵呵，都是我这些年的读书笔记和人生感悟。”张剑锋平静地答道。 “哦！这么多感慨？”杨警官好奇的问。 “是啊，十五岁时，我很好奇人在绝境时会想些什么，我带着疑惑在社会混迹七年，因为急功近利进监狱改造八年。十五年的人生困惑，用十五年的时间解答，刚好一个轮回。也算一种圆满了！”张剑锋颇为感叹地道。 “既以修得圆满，那就大胆地向前走，不要回头，这里没什么可留恋的。”杨警官满意地鼓励张剑锋。 经过武警的检查和确认身份后，开启了厚重的ab门。一阵热浪迎面扑来，空气中夹杂着灰尘和汽车尾气的味道，张剑锋却深吸几口，眯上眼感受这久违的味道，思绪万千。 十年前，张剑锋听说弟弟误入传销组织，家人久寻未果，就从学校直奔事发地。意外的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张剑锋竟然也认同这个世纪新名词——“网络营销”，不顾家人阻挠加入其中，两年的时间里从一个新人走到了高层管理。然而，手下人发生了非法拘禁导致别人坠楼死亡事件，张剑锋也被卷入其中。 更意想不到的是，一些人为了自保，胡说八道，落井下石。当站在法庭上时，一份份口供让张剑锋目瞪口呆，像一把把刀直插他心脏让他失去了为自己辩白的欲望，张剑锋甚至想就让法官随便判吧，只希望这一刻早点结束。最后被以共同犯罪之名判处十年。张剑锋怎么也想不到，也想不通，这些曾和他一起风风雨雨走过来的兄弟，自己把他们当作可靠的战友，会成为送他“上路”的一支支利剑。八年来，张剑锋压抑，痛苦挣扎，为自己的不甘心，不认输，每天把精力投入改造和学习中。 八年一瞬间，张剑锋感觉一切都像发生在昨天，却恍如隔世。张剑锋缓缓地张开双臂，任由阳光照在身上，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事。 说一位成功的商人旅游时遇到了一个嘴里叼着青草，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的小放羊娃。他给放羊娃说：“我可以教你一个方法，可以让你放的羊越来越多，越来越成功。”放羊娃问商人成功以后又怎么样？商人自豪地说：“成功以后你就可以像我一样自由地晒太阳了。”小放羊娃说：“那你看我现在不是在自由的晒太阳吗？”商人看放羊娃一脸享受的样子，不禁莞尔。 “自由的晒太阳！幸福的味道啊？”张剑锋喃喃自语，嘴角微微上扬，弯起了自信的弧度。幸福似乎跟财富没有关系吧。人活的是一种心境啊！收起脸上的表情，张剑锋跟着杨警官走进了监狱行政大楼。 第2章 家人重聚 张剑锋拿着释放证明兴奋的走出监狱大门，看着一辆挂着黑今车牌的黑色越野，车旁站着三个一脸笑容，却略带焦急的男人。看着中间佝偻着背的老人，张剑锋心中一颤。这个让自己又敬又怕的心中偶像，昔日的越战老兵如今满头银发，像极了家乡的芦苇花随风飞舞。曾几何时，自己想通过努力让他五十岁可以颐养天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还让如今六十来岁的父亲跑来两千公里外来接自己。张剑锋心中一阵酸楚，充满了难言的苦涩。 “爸，你怎么来了？”张剑锋快步走过去。 “你曾经讲，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会将它走完。这些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过，但也总算熬过来了。你说我能不来吗？”老人略带调侃地说。 “爸爸，对不起！”两行悔恨的泪水滴在炙热的水泥地上化为无形。 “呵呵，行了。比以前清减了许多，回来就好。”望着自己倔强而倨傲的儿子低下骄傲的头颅，气质比以前有所收敛，张卫国满意的说道。 “哥，我们先找一家宾馆，你洗个澡把衣服换了。”手提一袋衣物的张建军忙来圆场。 “好，找个能洗澡的就行。，一路辛苦了！”听说弟弟早已成家，孩子都已经上小学。看着已经能挑起家里事务的弟弟帮忙，张剑锋内心充满了温情和感激。 “言诺的弟弟言重义，刚刚退役没两年。”张建军指着旁边面带微笑的青年介绍道。 “锋哥，欢迎回家！”青年向张剑锋伸出手来。 “谢谢，一路辛苦！”张剑锋伸出手握住了对方有些老茧的手，在青年脸上停留了几秒。 张剑锋等人就近找了家嘉禾宾馆开了个钟点房，在前台诧异的目光中四个男人走进了电梯。进入房间后，张剑锋直奔洗澡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庞消瘦了些许，目光也变得更加坚毅。八年了！八年多的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留给自己的除了身上的这点变化，一无所获。打开水龙头，张剑锋在喷头下站了二十多分钟，任由凉水从头浇下，好似想把身上八年来发生的一切冲刷干净。 许多人的一生都是平凡无奇、平淡如水，他们的生活里缺少了一些艰难险阻，同时也缺失了那种波澜壮阔的精彩。然而，还有另外一些人的人生轨迹宛如一条抛物线，年轻时奋力攀升，中年时抵达巅峰，到了晚年则逐渐黯淡无光直至黯然离场。 张剑锋始终坚信，属于他自己的人生应当如同那股市中的 k 线一般，跌宕起伏且连绵不绝。经历过长达八年之久的默默耕耘与蛰伏沉淀之后，他觉得如今正是一飞冲天的时候。无论最终的结局怎样，他都决定要勇往直前，以微笑去迎接一切挑战和困难。 当他审视着镜中那个身着清爽闲适服饰的自己时，脸上不禁流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怀揣着满心的憧憬和期盼，他毅然决然地踏上阔别整整十年的故土。此时他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以及对美好未来的无限遐想。告别过去，迎接新生。 第3章 接风宴 经过一天一夜长途奔驰，汽车驶入家乡的地界，望着高速路沿途郁郁葱葱的风景，张剑锋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十多年过去了，现如今回到了日思夜盼的地方，心里既激动又有些忐忑，心中不禁想起那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对于自己的矛盾心理，张剑锋不禁有些莞尔。 十几分钟后，汽车驶入高速变道，两分钟便到了家门口。走出车门的张剑锋，看着周围鲜亮的房屋，自己家的房子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子，犹如身在高楼林立的城中村。父母的生活因为自己，十几年从未改善，张剑锋心中再次泛酸，唯一的安慰是母亲一脸期待的笑容。父亲似乎觉察出他的变化，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会好起来的，进门吧！” “嗯。”张剑锋收拾了一下心情，跟着父亲迈进院子。 “妈，您还好吗？”跨过早就准备好的火盆，张剑锋对着满头花白头发的母亲叫了一声。 谢芬看着十几年未见的儿子，激动得抹着眼泪说：“好好好，儿子回来就好。” 二儿媳言诺端来半盆清水，谢芬用松柏枝蘸水在张剑锋身上挥洒，嘴里念念有词，帮儿子扫除晦气，希望儿子从头来过。 “这是言诺，你弟媳妇。”母亲放下手上的活，介绍道。 “大哥，欢迎回家。＂ ＂谢谢，辛苦你了！你是世杰吧？＂张剑锋微笑着答谢，并摸摸一个拉着言诺衣摆的六七岁小男孩的脑袋问。 “世杰，叫伯伯好！”言诺把儿子拉到前面对他说。 “伯伯好！”男孩怯声的问好。 “你好，我们握个手吧！”男孩可爱的样子，张剑锋甚是喜欢，世杰害羞地跑开了，惹得大家一阵欢笑。 仪式过后，父亲张卫国招呼大家入席，将酒杯倒满，他端起酒杯感谢言重义一行来庆贺儿子回家：“重义，这一路辛苦了，来，我敬你一杯。” “伯父，言重了，应该的。我也敬你一杯。不如大家一起吧，祝锋哥新生。” “好。” “以后顺顺利利。” “谢谢你们。”大家一起碰了一杯之后，张剑锋端起杯子站起来郑重的向父母敬酒“爸 妈，这杯我敬二老，这些年让你们操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亲谢芬脸上写满笑意和心疼。 喝完第二杯之后，张剑锋再次端起来酒杯敬张建军夫妇“弟，言诺。这杯我敬你们俩，辛苦你们照顾家里。” “应该做的，兄弟之间不要太客气。” “是啊，大哥你言重了。” 酒过三巡，在庆贺一家人团聚的同时，父亲问及张剑锋今后的打算。张剑锋沉思一会儿开口道：“先把手续走完，拿到身份证后，有时间先考个驾照吧。” 母亲谢芬抢先道：“还是先相亲，找个媳妇再说，男人有了牵挂才稳重。” “妈，你还逼他相亲呢！十年前他在成都连女方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吓跑了。”弟弟张建军一听要安排张剑锋相亲，在一旁起哄。 “当年我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何必祸害人家姑娘。”听到要相亲，张剑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还有啊，妈，感情这东西是要讲缘分的。” “缘分？缘分也是要去寻找的。我的傻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在家里坐等缘分啊！”大儿子的婚姻大事，一直是她心里的梗，谢芬苦口婆心相劝。 “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您若发现合适的，我去见见好吧。＂张剑峰不想在这个话题纠缠，只得答应。 “这可是你说的哈，小诺，你们朋友有合适的，你也帮着介绍介绍。”见儿子好不容易答应，谢芬眉开眼笑。 “要得，一定了了您老的心愿。” 临近深夜，热闹散去，大家相继离开。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准备休息。 第4章 遗失的爱 夜相当安静，避开城市的喧嚣，只听到虫鸣声的乡村，让人心旷神怡。大山在黑夜的笼罩下尽显神秘。洗漱完毕，张剑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打开房门，里面的陈设大致如故，墙上的贴画、书桌上码着一排排书籍。张剑峰边走边用手指在书籍上抚摸而过，久违的温暖和安定在饱受摧残的心田里生长。张剑锋闭上眼，用力呼吸这熟悉的空气，想将这种感觉填满心间。呼吸间，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鼻中。张剑锋猛地嗅了嗅，睁眼望去，恍唯一风格改变的是床上被单换成了粉红色的。张剑锋会心一笑，老妈这是要我大红大紫啊。 突然间，一道微弱的光芒闪进了张剑锋的眼眸深处，他定睛凝视过去。只见床头栏杆上悬挂着一枚紫黑色的吊坠，宛如一颗神秘的宝石，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张剑锋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吊坠握住，仔细地摩挲起来。那吊坠表面精雕细琢着的生肖属相栩栩如生，仿佛活灵活现般展现在眼前。这枚吊坠，承载着他太多的回忆与情感。 回想起十多年前，那时的自己刚刚踏入社会，懵懂无知。父母曾特意前往庙宇祈求，为他求得这枚罗汉果吊坠，希望能保佑他平安顺遂。然而，当年年轻气盛的自己并未将其视为珍贵之物，甚至不屑一顾地将它丢弃在灰尘之中。 如今，这枚吊坠在黑暗中默默等待了整整十年，而自己的父母也同样怀着殷切的期望和无尽的耐心，苦苦守候了漫长的岁月。看着手中的吊坠，张剑峰内心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之情。倘若当初能够珍视这份深沉的爱意，并将其深藏于心底，或许自己就不会被外界的种种诱惑所迷惑，更不会为了追求那些虚幻的“成功速成”而选择冒险行事、走上歧途。那样一来，家人们也就不必承受这长达十年的苦难煎熬。 只可惜，世间之事并无“如果”可言。时光无法倒流，过去的错误已然铸成，但此刻的张剑峰决心重新审视自我，用实际行动去弥补曾经的过错，让那份失落已久的亲情得以回归。 长长的叹息声从张剑锋口中发出，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将那枚吊坠摘下小心翼翼地将其佩戴在自己的脖颈之上，感受着它与肌肤接触时带来的丝丝凉意。 目光移向床铺的另一端，那里原本摆放着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空荡荡的一片。他知道，其中一个必定是被弟弟拿走了。他伸手抚摸着紧贴胸口的吊坠时，一种坚定的决心渐渐涌上心头。 他暗暗告诉自己，从今往后要时刻将这个吊坠带在身边，把这份深沉的爱深深珍藏起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都不能辜负父母对自己的期望，努力成为一个让他们感到骄傲、能够放心依靠的人。 有了这颗定海神针，张剑锋感到内心一阵轻松。和衣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他静静地嗅着被子上传来的淡淡幽香，渐渐地沉入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第5章 暴走的表妹 时间的转轮不停的向前奔走，太阳早已升至三竿，张剑锋十几年来难得睡个踏实觉。一下睡到了上午九点。 话说，谢青羽忙到周六才回去，自从搬到姑妈家，她一直住的是表哥的房间。姑妈一家人都很宠她，就是不许她乱动这里的东西，特别是床上的吊坠。 前几天听姑妈讲，表哥这几天就要回来了。虽说只是小时候见过一面。然而这些年翻看他的旧照片和书籍、笔记等东西，对表哥大致还是有些了解，不过还是挺期待见到他。谢青羽刚到家她就上楼放书包，却看到有个人睡在躺在她的床上。在这二十几平的地方就这床属于她，第一次被人侵占了让她非常生气，顿时暴走。 朦胧之中张剑锋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忽然身上一阵凉意袭来，被子被掀飞，紧接着一股杀气破风而来。张剑锋习惯性的向一侧翻滚下床，站立起来。 “你谁啊？”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叫道。 张剑锋放眼望去，一个身材高挑的十五六岁的女生两颊微红，一记劈腿未击中对方，摆出了格斗姿势，气鼓鼓的看着张剑锋，看见对方是个小女生，张剑锋放松了下来。还别说，对方一身劲装，五官精致，晶莹的琼鼻一开一合，鼓鼓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煞是好看。 “这是我的床。”小姑娘凤眼一瞪，杀气腾腾。 “这是我家！”张剑锋没好气的笑道。 “你家？大表哥？”看着张剑锋胸前晃来晃去的吊坠。谢青羽想起姑妈讲最近大表哥要回来了，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六岁生日时，这个表哥给她买了礼物。带她逛街吃好的，她在这个家呆了六七年，经常听姑妈念叨他。看到本人后，亲人的血脉之情被唤醒。少女两眼放光的问：“我是谢青羽啊，你不记得我了？” 看着眼前的青春靓女，张剑锋想起曾经在河北邯郸看望舅舅时，小女孩才五六岁。后来舅舅舅妈出车祸去世，由外婆领着，当时他打电话给外婆，曾承诺会帮助照顾。没想到，没半个月后自己就进去了，诺言就此落空，成了他心中的一个梗。后来听母亲说，外婆过世后，小女孩被接到家里，没想到一晃长成了大姑娘了。“谢青羽？小屁孩长这么大了？”张剑锋围着少女转着看了一圈说。 “谁小屁孩呢？人家都长大了。”谢青羽挺起小山，抓着他的手臂左摇右晃的撒娇说。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酥麻，张剑锋看着少女已具规模的小山峰道：“是不小了。” “流氓！”谢青羽看见一脸坏笑的张剑锋流连于自己双锋之上，剜他一眼娇啐道。 “我流氓？你比我流氓好不好，跑了掀人家被子，如果我没有穿衣服，岂不是被你给看光了。”张剑锋故意双手护胸，调笑道。 “谁稀罕看，谁叫你盖人家被子？”谢青羽气急娇羞道。 “你被子？还给你啊！＂张剑锋抓起被子欲扔过去，继续调笑道。 “你自己留着吧，臭男人。”谢青羽嘟着小嘴气呼呼道。 “你叫我什么啊？”张剑锋故意逗少女。 “臭......男人啊！”谢青羽疑惑地拖起长音，看见张剑锋一脸坏笑，旋即明白掉进了陷阱里，气得直跺脚。 “坏蛋，我要告诉姑妈说你欺负我。”谢青羽夺门而出，朝外面跑去。 看着少女消失的背影，张剑锋才舒了一口气。想着在睡梦中惊醒，他拍了拍脑门一阵哀嚎：“什么世道啊，睡个懒觉都不安生啊。” 听着卧室传来的哀嚎，少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狡黠的笑容，欢呼雀跃的朝楼下跑去。看着姑妈谢芬在摘菜，准备午饭。谢青羽甜美的跑过去。 “姑妈我来帮你。“ “还是小羽乖！”看着从小带到大的外甥女，谢芬满眼充满溺爱。“你哥起来了吧！”谢芬一边忙活一边问。 “他啊！应该起来了吧？“想起刚才的情景谢青羽不禁一阵脸红，偷偷瞄了自己姑妈一眼，见谢芬没有注意自己的变化，一颗跳乱了节奏的心脏才慢慢平复。 第6章 旧照片 收拾了一阵子，张剑锋才慢悠悠的走下楼。看着饭菜已经端上来，张剑锋端张凳子坐下来准备大快朵颐，谢青羽一筷子打在他伸过去端碗的手上，小嘴嘟囔道：“想吃自己盛，我可没给你盛。” ＂行，小管家婆。＂张剑锋故意刺激道。 ＂找打了是不是？＂谢青羽美目怒瞪，想给他一个爆栗，张剑锋脑袋往后一仰，躲过了少女伸过来的玉手，调笑道：“那么暴力，小心长大了没人要哈！” “要你管啊，吃饭都堵不上你那张臭嘴。”谢青羽剜了他一眼，低着头吃自己的饭。 “两个小冤家怎么杠上了？你这当哥的也不知道让着点。＂谢芬走过来刚好看到饭桌上气氛有点紧张，微笑地说道。 谢青羽接过姑妈手中的菜盘撒娇道：“姑妈炒的菜就是好吃，快坐下来吃吧。” 张剑锋看到母亲来了也想打破尴尬，就问道：“妈，我爸他们呢？” “你爸去隔壁村帮忙去了，李朗家明天办满月酒，你弟弟带着言诺姐弟和孩子一起回城里去了。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我一会儿买部手机，然后把以前同学的联系方式找一下。小美女，今天不用上课吗？陪哥哥逛街去。”张剑锋朝谢青羽挤眉弄眼地笑道。 “嘁！今天是周末，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的？本姑娘时间宝贵着呢，哪有闲心陪你瞎逛。”谢青羽满脸不屑的揶道。 “呵呵，我已习惯记号数生活，时间久了就忘记星期了。”张剑锋见母亲在，也就不再逗她，只好装傻充嫩地摸摸头傻笑。 难得见到儿子的傻样，谢芬开心的笑了。谢青羽今天交锋首战告捷也是心情大好。吃完饭，她难得温柔一下。“你去忙吧，这里我来收拾。” “那就有劳美女了。”张剑锋又嬉皮笑脸的给谢青羽抛媚眼道。不给谢青羽反击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了，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让谢青羽气得直跺脚。 出去逛了四个小时，张剑锋到派出所报到，激活了户口，还补办了二代身份证。花了几百块买了个直板手机和临时电话卡，直接拨了个号码。 “老吴啊。我是剑峰啊，我回来了。” “呵呵，剑峰啊，回来就好。” “你那边怎么样啊？” “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改天我去你家看你。” “好啊，你随时来都可以，来了给我打电话。” “好好好，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那你先忙，再见。” “再见。” 夜晚，张剑锋早早回到房间，很快登陆了自己的qq。和几个以前的同学聊了几句，要电话号码就聊不下去了。斗转星移，早已物是人非，七八年未联系，关系日渐疏远，再也没有共同语言。闲来无聊，张剑锋翻开之前的照片，回忆往昔。正在看得走神时，小魔女谢青羽走了进来，拍了他肩膀一下。 “喂，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死丫头，你想吓死人啊。”张剑锋一边拍胸口一边说。 看到张剑锋手机上的照片，他不禁好奇的凑了过来。 ＂这么多年了。你的qq号还能用啊？＂ “我哪来的qq，是你二哥以前帮我弄得。” “加个好友呗。” “想看我的秘密啊？＂ “不加拉倒，谁稀罕呢，我qq里美女很多哦。” “一群小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啊” “你......拿过来给我看吧你。”谢青羽说着，一下把手机抢了过去。 “你是土匪啊，直接开抢。” 谢青羽直接无视他的抗议，把他晾在那里。 “啊，高中的照片也有啊。呦，大学有些帅啊。” 谢青羽看着看着 ，发现上面还有自己的照片，就一屁股坐在张剑锋的怀里，这是张剑锋以前路过邯郸去看望舅舅时拍的，里面有她父母在河北给她过生日的照片，时间一晃八年多，别看谢青羽平日里风风火火，深埋心里那份思念和痛楚，瞬间已被激发，转身趴在张剑锋肩上放声痛哭。 张剑锋忙安慰道：“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伤心了。”边说边用手抚慰她的后背。谢青羽仿佛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把他的脖子抱得更紧，感受到胸前的两团软乎乎的小山摩擦，张剑锋变得有些心猿意马。 张剑锋想早点结束这尴尬的局面，双手把它撑起来，用手擦拭她满脸的梨花雨。看着对方温柔的动作，心跳一阵加速，一些情愫在她小小的内心滋生，看着她清秀的面庞张剑锋一阵感慨。 “小丫头还记不记得我带你在邯郸玩，看到别人卖指甲油就蹲在那儿不走，还说哥哥，这个涂上去一定很好看。小鬼真聪明啊，那么小，就会用语言技巧了。” “你才小呢。”谢青羽娇羞不已，粉拳雨点般落在他的胸口。柔软的翘臀在他的腿上摩擦，张剑锋一阵邪火袭来，下身起了生理反应。感受到屁股下传来的异样，谢青羽像触电一样噌的站了起来，心脏像小鹿乱撞。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 “啊，十多年年过去了，小丫头长大了。”张剑锋极力掩饰尴尬。 谢青羽一阵脸红，落荒而逃，边跑边说：“记得把照片传给我。” “好勒。” 看着谢青羽离开的倩影，张剑锋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长舒了一口气。到洗漱间洗了把凉水脸，降降邪火睡了。 第7章 战毒舌 早上起床。张建锋接到母亲分配的任务。父母会到李朗家帮忙，谢青羽跑去找同学玩了，就剩张剑锋一个人在家，母亲就说一个人懒得做饭，就去送礼吃酒席。张剑锋也想四处转转，放松一下心情。十点过了，估摸着已开席张剑锋才悠哉悠哉的走去。 农村办酒席就是热闹，不像城里到酒店吃一顿就散了。村子附近的人都会来帮忙操办酒席事宜。支持家具，出人出力。从备席到结束一般得三天时间，热闹得很。 张剑锋十多年未回乡，年轻人没有多少认识，年长的没有人不认识他。刚去收礼台签到送礼，等待管事安排入席，在门口帮忙洗菜洗碗的妇女就认出了他。龙家寡妇楼兰就扯着嗓门道：“哎，张家的小子回来了！” 经她嗓门一喊，张剑锋感觉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遭众人围观，大家开始议论。 “不是坐牢了吗？” “听说把人弄死了。” “劳改犯也好意思出来溜达。”张剑锋一听这话变了味，母亲在旁边有些难堪，顿时有些火大。 “呵呵，回来了，婶婶。”面对从小熟悉的人张剑锋不好翻脸，只好应付道。 “哎，你三十好几了还不结婚啊？像你这么大的人，孩子都有了好几个了。”楼兰故意调笑他。 “不着急，缘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嘛。”今张剑锋有点疲于应付。 “是不打算结婚，还是身体有问题啊？”楼兰故意刁难，笑得花枝乱坠。 毒妇嘴黄蜂尾啊，都他妈一样的毒。老子正想找个人镇镇场子呢，你却看热闹不嫌事大，在这里到处点火。面对如此挑衅，碍于对方辈分，张剑锋不好发难，心里难免发堵。母亲谢芬实在看不过去，怒道：“楼兰，你的嘴跟你名字一样烂。做长辈的没脸没皮的对晚辈发难，我儿子还没找对象呢，你不要败坏他的名声哈。” 母亲的声音让他内心稍有平静，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啊？张剑锋忙道：“妈，你不要生气。兰婶开玩笑呢。”随即对楼兰挑衅说：“ 兰婶, 我身体行不行？晚上叫你侄女来试一下，你想知道的话你们交流一下不就知道了。”张剑锋心想，不能开你的玩笑，还不能开你侄女的玩笑吗？ “嘿，你这小子以前挺老实的，现在不老实了啊。”面对张剑锋的回击，楼兰有些意外，心想今天可不能丢了面子。 “我一直挺老实呀！可老实人没理由老是被脸皮厚的人欺负吧！再说兰婶对我实在太过好奇，我不能不满足你的好奇心是吧兰婶？” 张剑锋越说越得意，其他妇女忍声低笑，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谁也没有插嘴阻拦。 “臭小子, 谁对你感兴趣！”看张剑锋一脸得意样。被一个晚辈当众说自己厚脸皮，楼兰气急脱口而出。瞬间发现自己失言了。冷哼一声转身扭着箩兜屁股走了。 “哈哈，兰婶，记得今天晚上哈，过时不候哦！”看着楼兰离开的背影，张剑锋手作喇叭状喊道。 看到村里的毒嘴吃瘪的样子，惹得那些妇女开怀大笑，对谢芬道：“你儿子嘴皮子越来越利索了，将来一定有出息啊。” 谢芬心里高兴却道：“哪有，他也是被逼急了。” 村里的老光棍赵好仁看着楼兰走远，忙赔礼：“老嫂子，楼兰这个人就是嘴不好，我也有些受不了她那张碎嘴，但她其实心不坏，你别放心上。” “赵好仁，你对她了解倒是很深哦，里里外外都了解了吧，哈哈。”村里人知道他在追求楼兰，哄笑起来。 “好仁叔，你既然了解她的苦处，那你就好人做到底，帮她解决嘛！”张剑锋也来凑热闹。 “人都走远了，你还不把握机会！” “你小子对我胃口。”张剑锋教训了楼兰，给他创造了趁虚而入的机会。“改天请你喝酒。” “喝酒就算了，要喝就喝你俩的喜酒，加油啊，好仁叔。”张剑锋手握拳头做加油状调笑说。 “就这样说定了，我先走了。”看他急切的样子，大家哄笑开来，好事者对他喊道：“好仁，今晚楼兰要改口叫你好人啦。”又引来大家一阵哄笑。 农村的生活就是这样简单，在家除了劳作就是吵吵闹闹，说说笑笑，邻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少矛盾都在说说笑笑中化解。十几年没有听到这样爽朗的笑声，这种氛围让张剑锋一直紧张的心境得以放松，让他渐渐失神，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第8章 村民小组会议 村里平常各家忙着自己的事情，红白喜事、重大节日都是农村人能聚在一起的日子，除此之外就是村民小组会议，大家聚在一起商讨村子集体重大事务或执行政府某项政策，一旦通知聚集，每户人家必须有代表参加。此次集会是现任组长年龄大了，要选一个在村里有人气的人接任。 张剑锋家的代表父亲张卫国已在现场，闲得无聊的张剑锋还是到现任组长朱彪家里去凑热闹。现场氛围非常热闹，大家正在就本届小组长究竟选择年富力强的年轻人还是留守老人来担任争论不休。张剑锋坐下来听了一会儿，听明白了。年长的人认为为了村子长久发展应该选更有领导力和发展眼光的年轻人来担任，领导大家共同致富。年轻人认为村子没有发展资源，大家要忙着出去找生计，不能用一个虚职把年轻人圈在原地，双方难以达成共识，更找不到合适的青年继任者。 赵好仁看到张剑锋也来了，就大声地说：“剑锋，说说你的看法嘛，你没有结婚，压力没要养家的人的大，还读过大学，不如你来引导大家。” 赵好仁的话，顿时让会场炸开了锅。 “你不是吧老赵，他一个刚从大牢放出来的，知道什么啊？” “是啊，是啊。与社会脱节了那么多年。” “一个坐牢的人，当什么领导，凭什么领导我们。” 看着大家几十双眼睛看过来，参会的村民争论不休，越说越过分。虽说乡里乡亲的不好撕破脸皮，可还是有必要表明立场的，张剑锋只好站起来，朗声道：“大家别看我，我都三十好几了，还没有找对象，父母年纪大了也要养，我们村没什么发展资源，怎么致富这是个大难题。”张剑锋心平气和的语气，让想看热闹的人有些失望，却赢得了多数人的认可，“不过我们土地也不多，有很多富余的劳动力，可以成立劳务输出公司，搞工程承包之类的，搞工程技术门槛不是很高，只要肯吃苦就可以搞起来。我们以集体名义成立公司，大家可以在里面打工，年底可以享受公司分红，不过目前我没有钱，要我出来搞这个也可以，但需要大家出钱出力的时候大家要支持我才行。”张剑锋的大实话和认真诚恳的态度得到了家乡父老的好感。 “对象问题，亲戚朋友有合适的可以帮忙介绍嘛，自己成立公司这事，大家可以商量。”赵好仁打着哈哈，毕竟大家并不富裕，要掏钱成立公司还是困难重重。“大家都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啊，找媳妇儿的事大家都帮忙啊。＂ “哈哈，行行行。” “没有关系的，大家有想做工程的可以来找我。”张剑锋只是借机伸一下橄榄枝，没有想要什么回应。 经这么一闹，会场气氛又活跃了起来。会议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没有必要长时间僵持下去，张剑锋父子一起回家了。 第9章 夜谈 进了家门，张剑锋被父亲张卫国叫住。 “剑锋，不着急睡吧？咱爷儿俩喝两杯。” 难得父亲开口，有些事也确实想跟父亲说一下，张剑锋开心的答应。迅速找了两个杯子，拿出前几天喝剩的酒，弄来一碟花生米，花生就酒，越喝越有。张剑锋摆上小木桌，再摆上两把椅子，在院子里和父亲喝了起来。喝了一杯酒后见父亲没有开口。张剑锋递给父亲一支烟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根吸了一口开口道：“爹，你是有事想问我吧？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张卫国深吸一口烟，吐出烟雾后道：“你今晚在会上给大家讲的东西，你真想做？” 张剑锋想了一下说：“条件成熟可以做，一是我想帮大家，二是我想提升我们家在族里和村里的声望，毕竟我们以后要在这里生活，第三呢，我需要一个平台。像我这样的人很少会有人给我施展的机会，我必须要创建一个平台，我的同学中有法院公安局上班的，我想要盘活这些资源，必须有和他们平等对话的资本，就好比你这些战友资源没有盘活浪费了一样，因为小事不必找他们，你也没有大事要找他们，你们之间在一起纯属战友情谊，你没有找到一种方式将这些资源整合起来，发挥效用。”张剑锋说到激动处，站起来开始踱步。此事若能成，乡亲致富有望，我则不用仰人鼻息，手握一方势力” 张卫国平静望着自己的儿子。 “那你打算怎么做？” 张剑锋举起杯子一下干了下去。 “资源整合无非大家有共同利益，各取所需罢了，我呢，一个商人，图利。只求同学在同等条件下给予政策扶持，我给当官的送去政治资本，也就是他们的政绩。乡亲不懂管理没有资源，我正好懂管理有渠道，我要发展机会，他们要致富门路。” “那你可想过，凡事都有风险。”张卫国见儿子如此洞察其中利害关系，微笑问道。 “一是信誉，我的信誉不足以吸引这么多人投资，况且今天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二是这些人中大部分不知其中运作，很容易受人挑唆，导致内部不稳定，这也是导致失败的最大风险，容易发生法律纠纷，搞不好很可能还要进去，那个地方我已经呆怕了，不想再进去了。”张剑锋叹了口气说。 “你都考虑全了，今后有何打算呢？”张卫国喝尽杯中酒水笑呵呵的问儿子。 张剑锋一边给父亲杯中倒酒，一边说：“我想稳健一些，等一个机会，如果有更好的去处，我会借助他人平台，一是养活自己，二可以积攒人脉和经验，三是提升个人信誉度，将来做事会更加顺利，成功率也会更大。” “机会？哦，你还留有后手，那你给乡亲希望干什么呢？”军人出身的父亲，皱了皱眉头问。在他的思想中自己做不到的事一定不轻易许诺，答应了那就要全力以赴去做到，还要做得漂亮。 “这不冲突，我要去的地方也是建筑公司，有机会先成立一个工程队，既可帮助乡亲，我的话语权也会多一些，两条腿同时进行进度也会快一些。｜” 张卫国对儿子的做法还是不太苟同，也没明确反对，站起来道：“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就去做吧，不过别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我知道了，爹。”张剑锋站起来，目送父亲回屋休息，才把院子收拾妥当，回屋休息。 第10章 贵客 张剑锋利用休整的空档去驾校考个驾照，当他正在驾校学车的时候接到了朋友吴毅的电话。 “喂，老吴啊，你到我们市了，那你在哪里啊？我过去接你啊。” “我们是开车过来的，你把地址给我，我过去。” “我怕你找不到，这样吧，你到凉都宫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张剑锋马上给父母打电话告知父母家里要来客人，准备接待一下。然后打车去了凉都广场。 下车后张剑锋看到两辆挂川字车牌的黑色越野。张剑锋拨通吴毅的电话，边走了过去，只见吴毅拿着手机，把头伸出来车窗四处张望，看到张剑锋后朝他招了招手。 “这里。” “大老远开车过来，辛苦了吧。” “早上八点起程，到现在将近八个小时。上车吧，直接去你家。＂ “好。”上车后，张剑锋看到一个白净的青年坐在副驾座上。 “我儿子吴荣。”吴毅介绍道。 “你好，本人比照片上帅气啊。”剑锋笑着伸出了手。 “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兄弟，叫小叔。”吴毅跟儿子说道。 “你好，小叔。”吴荣伸出双手握住了剑锋的手。 “别啊，老吴，我和他相差不了几岁，还是叫哥吧。”张剑峰有些尴尬。 “你是我兄弟，那岂不乱套了。”吴毅认真道。 “我们的感情是我们的，把我抬得太高，以后不好和他相处。再说，情分在于有心就成，相处在于彼此感受，何必拘泥俗礼，你说是吧？”张剑锋微笑着解释。 “好，开心就好想。启航。”吴毅不再纠结于此。 “向青山镇方向开，上高速就好。”张剑锋指路，两辆车一前一后经过半小时行驶，便下高速进入村庄，张剑锋在村口让车停下，买了些烟酒，两辆高级越野车引来了村民围观。 “剑峰，家里来客人了？” “对啊，我四川的朋友，堂哥，上家里喝两杯吧。” “不了，以后有空再去。” 装完货后，一行人直奔张剑锋家而去，下车后，张剑锋一边搬东西，一边朝院子里喊：“爸妈，家里来客人了。” 张卫国夫妇一起从厨房走出来。张剑锋就向他们介绍来的客气 “爸妈，这是我朋友吴毅，这是他家公子吴荣，这位是......”这时张剑锋才看到后一辆车下来一个西装笔挺手提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这是秦纲律师，以后你们要经常打交道的。” “呵呵，欢迎秦律师，以后有你护航，保证马到成功啊。”张剑锋热情的伸出手去。 “早就听说你的大名啦，闻名不如见面啊。”国字脸上露出了笑容，伸出大手与张剑锋握到一起。 “这是我爸妈。”张剑锋指着父母向众人介绍道。 “贵客光临，请屋里坐。”张卫国走在前面引众人进院子，张剑锋给众人倒了杯清茶，就去帮忙母亲摆碗筷，准备停当，一行人入席。 “欢迎大家不远千里光临寒舍，薄酒一杯聊表心意，我敬大家一杯。”张卫国拿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老哥，我和剑锋一见如故，我很中意他，我见到他时，虽然和别人穿一样的衣服还不合身，但气质就是比别人好。别人在打牌玩耍，他却在一旁看书很用心，而且做事什么事情都非常尽心尽力，做一件像一件。他给我讲想做些让你们放心的事。这次来叨扰就是专程请他出去做事。我亲自过来就是征求您们意见的。”吴毅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吴总您能看中他是他的福气，他很容易受环境影响，您能引导他，我们自然放心。不过儿子大了，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张卫国算是同意了这事。 “来，吴总，我们再喝一杯。”两人端起酒杯子喝了起来。 “剑锋，这次我把合同带过来了，只要你签字同意马上生效。这是工资卡，上面有两个月的工资。”放下酒杯后，吴毅拿出一份合同和一张银行卡递给张剑锋。 “老吴，东西我收下，不过公私分开，合同我上任之日一并呈上。你看如何？”张剑锋迟疑一下，收下了东西。 吴毅有些意外，不过并没有在意。 “好，随你。”吴毅转而面向张卫国道：“剑锋真的很优秀，我儿子要是有他一半努力，我睡着都会笑醒。” “小杨一表人才。已经很好了，要像我儿子那样那你得很操心。” 张剑锋看着两人相互吹捧，深感无语。端起酒杯招呼吴荣等喝酒。 “来小杨总，我们没孩子的喝一杯。秦律，你也一起。” “呵呵，我有孩子了，但也可以喝。来，走一个。” “干杯。” 事情谈妥，一行人放开吃喝，胡吹胡侃。夜深人静，宾主尽欢，散场而去。吴毅的到来，让张剑锋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他不禁对未来有些期待。 第11章 老同学 张剑锋回到驾校，练车之余就是到花鸟市场闲逛。各色花草鸟语，奇木怪石令人赏心悦目，张剑锋逛了几天，依然兴致盎然。 今天下午，张剑峰再次走进这个市场，他不再进入花鸟店去逛，而是专挑一些人多有人围观的地方去，一路走走停停。突然看到几个老头在斗鸟，引来不少人围观。喝彩声震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退休老人喜欢遛鸟，近年来，青年人也喜欢上这爱好了。 张剑锋走近人群，看到一个瘦老头挥舞着手，兴奋的指挥着小鸟撕咬对方，小鸟仿佛感受到老头的激情，斗志昂扬，三五下就把对方打得不敢靠近。 老干部模样的老头把满身油亮羽毛的长得有点呆萌的黄鹂鸟拿了出来，嘟嚷道：“赵老头，你那小青鸟换给我或卖给我吧。都老朋友了，讲了几次都不松口，你开个价，我们可以谈谈嘛” “木有谈，千金不换。”老头逗着自己的小青鸟，挥挥手潇洒的走了。 张俊峰看着老头得意样，几十年还是这个样子，上前叫道：“赵叔，横扫江湖难逢敌手啊。” “哟，张小子，十几年不见了，近来可好啊？”赵老头看到儿子的同学加室友调笑道。 “好啊，赵叔还是那么精神。”张剑锋道。 “多少年没回来了，到我家坐坐？”老人眼角闪过一丝狡黠，试探性的问道。 “正有此意啊，就是十多年没有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方便拜访，特来此寻你啊。”张剑锋不隐瞒正色道，两人边走边聊了起来。 “哈哈，还像小时候一样直爽，这点我喜欢。”老人开心的笑了。 “飞鸿现在应该成就不小了吧？”张剑锋把话题转到挚友身上。 “在中院当庭长呢。”老人满脸自豪地回道。 “嗯，读书时他就一身正气这，这地方符合他的气质。”张剑锋很有见地的说道。 “哎，人再努力，没有资源支撑，想有大作为也很难呢。”老人你略带忧郁道：“你要是从政，路肯定比他好走。”老人转头望向张剑锋。 “老叔啊，别人不清楚我，你还不清楚。什么事情都放在脸上，能有多大作为。”张剑锋不以为然地道。 “还真应了那句古话，命里有无时莫强求，能认清自己，已然不错了。”赵老头赞赏道。 谈话间，不知不觉已走到法院家属楼，九十年代初期的职工安置房，已稍显陈旧。他们的居所装修简洁，三室一厅还算宽敞。张剑锋四处观望了一下说道：“可以啊，房子很宽敞啊。” “刚分到不久，重新装修了一下，你随便坐。”赵叔边说边安置他的鸟笼子。 张剑锋在客厅转了一圈，看到墙上挂的全是裱好的毛笔字。赵叔倒了杯水，回头看到张剑锋正对这些字看得入神。 “飞鸿就喜欢舞文弄墨的。“嘴上如是说，自豪的神情却浮于脸上。 “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真不容易啊。这字越写越有风格了。我最羡慕的就是他这手字了。”张剑锋由衷感叹道。 “光羡慕，不如自己练。”赵飞鸿进门边换鞋边说。 “哟，回来啦。飞鸿你看谁来了。”赵叔高兴的回头说。 “张哥啊，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看到回头的张剑锋，赵飞鸿惊喜的来了个大熊抱。 “回来就来找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看着挚友，张剑锋显出难得的放松。 “亏你这么多年还记得我啊？”赵飞鸿语气有些疲惫的道。 “怎么都当庭长了，还不称心啊？”张剑锋戏谑道。 “呵呵，体制内平稳，但也有桎梏。”赵飞鸿平淡道。 “对了，这些年大家各奔东西，你我兄弟难得一聚，我们出去喝点儿。”赵飞鸿说道。 “好啊，今天我得狠狠宰你一顿。”张建峰有些雀跃。 “你们不在家吃啊？”赵叔从厨房探出头问。 “不了。我们找个地方聊聊，你们不用等了。”赵飞虹回答。 “赵叔，那我改天再来拜访您。”张剑锋向赵叔道别。 “好的，你有时间再来家里玩。你俩少喝点，年轻人要珍惜身体。”赵叔朝两个勾肩搭背的青年喊道。 猴急的两人早已走远。 第12章 我心里有洁癖 话说两人走出法院家属楼。赵飞鸿问张剑锋：“今晚打算吃点什么我请客。” “到处逛逛吧，遇到什么吃什么。”张剑锋拍拍他说。 “遇到什么吃什么？十年没回来，馋乡土味了吧？” “还是你懂我啊，不过让你这个大庭长陪我吃路边摊大排档合不合适哦？”张剑锋看了看还一身笔挺西装的赵飞鸿笑道。 “挤兑谁呢？我还没成仙还食人间烟火好不好？”张飞鸿马上给了一个大白眼，不乐意地道。 “好啦，开个玩笑不行啊？”张剑锋说着用手去捅赵飞鸿，两人嬉笑着朝凉都宫方向走去。 街景如画，往事浮上心头，张剑锋思绪一下回到了十年前。 “我还记得上大学临走当天，你陪我在小吃街吃遍了整条街，那味道至今回味无穷。” “当时你是晚上8点过的火车，天快黑我们还在逛，经过红灯区的时候，有个小姐叫你进去玩一下，当场把你吓到了，哈哈哈。要不今晚我们再去逛逛？”赵飞鸿一脸坏笑，对张剑锋挤眉弄眼道。 “得了吧，你一个政府工作人员怂恿老百姓嫖妓啊，这不像你能干出来的事。”张建峰不以为然的道。 “这些年你就没出入声色场所，夜夜笙歌。”赵飞鸿一脸的不信。 “你还别不信，别人请我都不去，我这个人生活虽然不怎么讲究，心里却有洁癖。”张剑锋认真道。 “认同。”老朋友在赵飞鸿心中永远是内心纯正的。两人在夜市烙锅地摊坐下来，老板过来热情招待。 “两位老板吃点什么？” “一样来点，再来一箱啤酒。” “好勒，两位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摊主麻利地开火，端上各种肉菜切片和辣椒粉，提来啤酒后就离开。菜已上齐，见油锅烧热，两人一边往锅里加菜，一边调制蘸酱， 待蔬菜炸得焦黄后边吃边聊。 “哎呀，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味最勾魂。”张剑锋用叉子叉起焦黄的土豆块，蘸上火红的辣椒粉，看着都让人食欲大振。辣椒粉在土豆片上的油温的炙烤下，散发出各种香料的味道，让他沉醉。 “喜欢就赶快吃，别在这装诗人了。” “没情调，氛围都给你搞没了。” “你这次来，不只是找我叙旧那么简单吧。”赵飞鸿不与他纠缠，眼神笃定的问。 “眼睛还是那么贼，我要签份合同，你帮我把把脉，你比我专业些。”张剑锋坦诚的说道，从衣袋把合同拿出来递了过去。 “不是我贼，是了解你。”赵飞鸿拿着手里的合同指了指张建峰。 “也对，你先看看给点意见。”张剑锋打起哈哈。 “财务总监？年薪20万，配车配房，还有奖金，条件很优厚啊。各项条款都算公道，也很规范，基本上没得问题。”赵飞鸿边看边说。 “那个可以签咯？”接过合同张剑锋问道。 “可以，不过你会财务吗？这不是你的专业啊。”赵飞虹满脸疑问。 “熟人的公司，主要叫我过去管钱。”张剑锋继续解释道。 “你跟了好老板啊，祝你马到成功。”赵飞鸿真心为朋友高兴，两人就着瓶子碰了一下，对吹起来。 “是啊，人这一辈子，像我这种打工的，不就是进一家好公司跟个好老板，有个好朋友，娶个好老婆，就是人生幸事嘛。”张剑锋打着酒嗝感叹起来，喝了半瓶继续道：“像你就是跟个赏识自己的上司，有个好兄弟，做出拿得出手的政绩，娶个好媳妇不就圆满了。” “人世间想要如意，哪有那么容易啊？更别提圆满了，一个不喜欢从政的人，政治敏感度却不弱，说来听听。”赵飞虹两眼放光，像发现新大陆。 “我个人认为要想有作为，得有人赏识，还得有人帮助。就像捧一个明星一样，有平台展示，还得有团队助力。不过这件事得有信得过的人来合作，一切都得合乎法律行规。经商者追求利益，为官者要政绩，两者合作，为官者提供政策支持，经商者为官家创造拿得出手的政绩，相互补台，各得其所。”张剑峰侃侃而谈。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官商勾结。”赵飞鸿故意说。 “一个求名，一个图利，双方合作各取所需，只要不贪得无厌，侵害他人利益，就能实现双赢，这种事只有绝对信任的人之间才能做，比如我们......”说话点到为止，两人端起酒瓶相视而笑，尽情说笑开怀畅饮。 “如果有一天你主政一方，记得叫我，与其为别人做嫁衣我，不如兄弟相互扶持。”临别时，张剑锋朝赵飞虹挥挥手说道。 看着兄弟离去的背影，赵飞虹心中有喜惊，有担忧，又有些期待。这个兄弟似乎变了，却又似乎没变，但愿他没有走偏。 第13章 决定北上重庆 三个月后，拿到驾照的张剑锋给吴毅打了个电话，决定北上重庆。吴毅自然很高兴，对张剑锋的决定欢迎之至。晚饭时，张剑锋将自己的决定给家人说说。 “爸妈，我打算到重庆为吴毅工作，毕竟这些年荒废了太多时间。我需要一个更好的平台，平稳快速的发展起来你们，你们看怎么样？”张剑锋停下筷子，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父母。 母亲谢芬边吃饭边问：“我一直没问你，你们什么关系？我看他对你挺好。” “我们的关系用一句话形容叫‘识英雄于草创之先，择明君于危难之时。” 父亲张卫国一听急了：“别整那些没用的，详细讲讲。” “是这样的，我们是在里面认识的，他因为合同上的事进去了，我刚到里面时心里有怨言想申诉，我听说他也在申诉，就找他帮忙写材料，他二话没说，帮我写了很多遍，他对我有恩。我答应跟他一起重拾辉煌，既然答应了，我觉得应该去做。” “决定好了就去做吧，不能让自己后悔。”父亲喝完杯中酒，放下酒杯说。 “只是我这些年一直没有陪在您们身边，刚回来却又要远行，而且您们年纪渐大，可我能选择机会又不多，因此有些举棋不定。”张剑锋犹豫的说。 “你不用担心我们，趁我们身体还硬朗，你多去闯闯，记得多给家里打电话，别让你妈总惦记，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陪我们吃吃饭就行了。”父亲爽朗的支持。 “好像你不担心似的，我一个人的儿子啊。”老妈不乐意的道。 张剑锋见父亲没有反对，母亲也没有说别的，只是一个劲的往他碗里夹菜。语重心长道：“你一个人在外面也要多照顾自己，有时间多给家里来电话。对了，你自己的婚事也得上点心啊，趁我们还能动，早点生个孩子，我们还能帮你代代，晚了你自己只能请保姆了。” “妈，我知道了，我保证这两年就结婚生子好不好？”一听母亲说话总是绕不开婚事，张剑锋一个头两个大，赶紧表态。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给你说，你再像以前不着调，一晃就40岁了，到时候谁还看得上你，到时候你就只能找个二婚了。”看儿子使出拖字诀，谢芬马上念起紧箍咒。 “那不是挺好，买一送一，你们不是更省心。” “你就存心气我吧，气死我得了，你要是个将就的人，成都那次相亲早成了，孩子都十几岁了吧，还用得着我在这里磨嘴皮子啊？”母亲一针命中要害。 张剑锋见母亲旧事重提，只得耷拉着脑袋，保证明年一定结婚。谢芬得到儿子肯定答复，这才放心下来，得到家人的支持和理解，张剑锋自然高兴，开心陪父母吃饭，一家人享受着这最难得的天伦之乐。看着父母高兴的笑容，张剑锋暗下决心，这一次再也不会让自己走着走着就走丢了。 夜晚，张剑整理出行所需物品。父母房间里母亲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唠叨。 “我说他爹，儿子刚回来又要出去，你也不拦着点，还同意了，他性格比以前更烈了，没有人在身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你就不能盼他点好啊，他已经三十好几了。我们还能管他几年，再说做人做事无非就是火候的把握，这些天我看他说话办事分寸把握得很好，可进可退。”张卫国看了一眼妻子说道：“再说了，性子烈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过分的隐忍不是性格好而是懦弱。现在最适合出去做事。” 张卫国一番高谈阔论，谢芬打断道：“关键是他现在说话嘴没个把门的，你听到那天说的那些话，他以前不那样的。” “哎呦，监狱是什么地方？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就像个大染缸。他在那地方呆那么多年，你还想她像张白纸啊，只要心还不坏就不错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他另一方面。” “什么事啊？你竟然瞒着我。” “也没有瞒着，就是咱这儿子啊，十岁前是在部队长大的，经常听我们讲战斗故事，他最容易毫不保留相信的就是自己人，也最容易受自己人伤害，部队里可以毫不保留的将后背交给自己人，因为这里只有信仰和荣誉，可社会上不等同部队，社会上只讲利益之争，他之前已经受伤一次了，不知道有没有过了这道坎，如果没有，那么他有可能从相信所有人走向另一个极端，不相信任何人和相信所有人一样危险。” “唉哟，那你说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靠出去历练呗，社会就是把好刻刀啊。以前我认为他是块顽石，油盐不进现在，现在看他是块有瑕疵之玉，有瑕之玉胜过无瑕之石啊，用心雕刻还是可造之材。” “玉也是掉在灰堆里的玉。”谢芬有些惋惜。 “掉在灰堆里的玉，只要还有做玉的心，擦擦还是会散发它独有的光泽的。” 谢芬不满张卫国的夸夸其谈，怒道：“就你知道的多，我就是操心的命，操心完老的再操心小的。” 听到老婆的抱怨，张卫国打起哈哈，安慰道：“知道你辛苦，好啦好啦，不用担心，睡觉吧。” 经过一天的忙碌，人们开始进入梦乡！ 第14章 初到重庆 第二天一大早，张剑峰独自拿上行李，踏上了新的征程。先乘大巴到贵阳，再转乘火车到重庆北站，刚走出火车站，就看到吴毅带着秦纲在车站门口等待，张剑锋朝他两人挥了挥手。 “老吴，秦哥，您们这么空啊，还亲自来接我，我自己坐车过去不就行嘛。” “马上到吃晚饭的时间，过来接你一起吃饭，算是给你接风。” “我们不来怕你找不到啊。”秦纲拿过行李往后备箱放，一边说。 这句没由来的话听得张剑锋一脸懵，吴毅和秦纲相视而一笑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三人开车穿过纪念碑向朝天门江边开去。一路经过多座立交桥绕来绕去也没有绕到江边。立交桥纵横交透过车窗，可以看到轻轨穿房而过，坐在车里有身处空中穿行之感，二十几分钟后终于到江边一家名叫悦来客栈的地方停下。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三人下车后，秦纲笑道。 张剑锋抬头看着纵横交错，如蜘蛛网一般的立交桥，感叹道：“导航来了也要失灵啊，今后认路恐怕是我的第一要务了。” 吴毅拿下行李，拍拍张剑锋的肩头道：“走，先把东西放一下再吃饭。” “老板娘，给我兄弟开个房间，把东西放一下。”秦纲走到餐厅叫了一声。 “好勒。”应声走出来一个系着碎花裙的四十来岁的少妇，抬头望了眼张剑锋，对秦纲两人笑道：“哟，吴老板。你的队伍又扩大了，那就住203吧。”老板娘利索地带着一行人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东西放下后，一行人下楼，老板娘问道：“今晚吃点啥子？” “来你这里当，当然是老板娘你这里地道的重庆火锅噻。”吴毅笑道。 “妹儿。给吴总三人准备一座火锅。”老板娘朝厨房喊道。 “好勒，嬢嬢。”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很快端来一锅底料，来到一张干净的桌子，打开炉子调好火力后，对三人说：“你们先做，菜随后就上。”很快便将几点几个菜碟和三个油碟端了上来。“三位慢用，有事叫我。” “三位老板，菜都上齐咯，今晚喝点啥酒？”老板娘说到酒，脸上神采飞扬，还有些妩媚。 “来柳老板这里，当然是喝泡酒喽。”秦纲很好这一口。“剑锋兄弟，要不要喝点什么十全大补之类的。” “秦哥，我怕喝了晚上睡不着，还是来二两杨梅酒吧。” “小兄弟这个好解决，要不姐姐帮你找个妹子啊，重庆妹子，巴实得很。”老板娘风情万种地调笑道，活脱脱像个妓院的老妈子。 张剑锋一阵脸红，急道：“谢谢老板娘好意，以后有需要再找你。”一句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原来你喜欢成熟点的啊。” 老板娘笑得花枝乱颤，故意调笑张剑锋道：“那姐姐可等着你哦。” 老板娘把酒端上来后欲离开，吴毅叫住了她。 “柳姐，有空坐下来吃点，我有事和你商量。” “好嘛。”柳老板扯起嗓子喊了一声：“ 妹儿, 给我端杯酒来。” “我们办公的地方离这不远，后面还会增加人手，到时候从你这里订盒饭，一个月一结账，你看要不要得。”看柳老板坐下后，吴毅说道。 “这好事啊，要得要得。这杯酒我敬你，啥也不不讲喽，全在酒里头。”说完端起酒杯和吴毅走了一个。 “对了，这是我们财务总监，你以后管他要钱就行。”放下酒杯，吴毅指着张剑锋向柳老板介绍道。 “哎呦，年轻有为，原来是财神光临，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柳老板笑道。 “柳姐客气了，只是给吴总打工而已，小弟初来乍到，还请姐姐以后多帮忙。”张剑锋客气道。 “我叫柳媚，小兄弟贵姓？”柳老板趁机熟络一下。 “兄弟姓张，姐姐以后叫我剑锋就行了。” “弟弟嘴真甜，来和姐姐走一个。在重庆的地面上，有事知会一声，姐姐罩着你。”有女人的地方男人就会活跃，事情谈妥后一行人吃吃喝喝，谈天说地，直到十点过。临行前吴毅向柳媚说道：“就从今天这顿开始记账吧，每个月月底结账。” “今天这顿算我请，算是庆祝我们合作成功。”柳媚大气地挥挥手。 “那哪行，你也不容易，记还是要记的，打个八折吧。”吴毅也不是小气的人，当即选了个折中的办法，接着对张剑锋道：“那剑锋你先在这里休息，明天我过来接你。“ “好的，你们路上慢点。” 看着两人走远，柳媚把手肘子搭在张建峰肩上问道：“今晚吃的怎么样啊？”看着柳媚红红扑扑的脸蛋，张剑锋用双眼在她身上下扫了两下说道：“和姐姐一样辣，我全身是汗，要洗澡去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呵呵，要不要姐姐陪你一起洗啊？”柳媚朝张剑锋喊道。 “不了，我怕汗流得更多。”张剑锋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哼，死样，老娘的豆腐你也敢吃。”说完她也转身回店里准备打烊了。 第15章 公司现状 第二天大清早，吴毅和秦纲两人来到悦来客栈和张剑锋在店里吃完饭后，三人驾车前往纪念碑商务区。在一家房子屋中介登记了租房信息后，就朝办公区而去。十来分钟后，来到一栋二十层的商业大楼下停下。张剑锋下车后看到这是一栋有些旧的楼房，楼顶上牌子比较新的是“鹏程地产有限公司”。 “楼顶上的新牌子是我们公司的吧？很大气啊。＂张剑锋问道。 “我们公司在顶层，顶层悬挂公司牌子高，广告效果好，顶层房租相对便宜些。”吴毅领着几人走向电梯，一边介绍道。 来到顶层后，将近六百平方的楼层，只有一家公司，面积不到整个楼层都的三分之一。映入眼帘是三个格子间和一个前台，后面是总经理办公室，对面是会议室兼接待室。斜对面就是茶水间和卫生间。 “剑锋，你暂时在格子间办公，秦律是外聘兼职律师，基本不在这里办公，档案存放在我的办公室，现在整个公司就我们两个人，公司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现阶段不需要太多人，暂时不需要太大的地方，我们最多再添两三个人员就行。”吴毅介绍道，公司的状况处于初创阶段，简单到完全超出张剑锋的想象，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那先将我这份归档吧。”张剑锋从包里掏出自己的聘用合同和个人简历交给吴毅。吴毅翻开看了看说道：“你怎么把自己在里面待过也写进去了，我知道就行了。” “没关系，诚信从这里开始嘛。再说，坦然面对才能更好开始，这样才符合规定。”张剑锋想更真实的面对自己的现在，接纳自己的过去，如果自己都排斥自己，还能指望谁来包容你呢！ “行吧，以身作则是好事。”张剑锋的行为让吴毅更加高看一眼，心中也多了分敬重。 三人进入经理办公室，吴毅安排今天的工作任务，对张剑锋道：“我和秦律待会儿要去旁边城中村和几户人家谈合作开发楼盘的项目，顺利的话顺便把合同签了，待会儿我们送你到人才市场去招两个人员，项目洽谈完后，会有很多材料需要准备。” “没问题，公司有什么要求，能开出什么样的待遇？”张剑锋问道。 “有相关专业和经历的更好，待遇三到五千块钱一个月。”停顿了一下吴毅接着说。“再招一个保洁兼前台，至于工资嘛，四千左右吧。 “吴总，我们这个项目什么情况？”剑锋记接着问。 “公司现在是起步阶段资，资金有限，我们挑一些地段好的地方联合房主一起开发，他们出地我们负责建设，然后分房，手续由我们来办。”吴毅详细做了介绍。 “哦，就是小产权房喽，那行，现在就走吧。”张剑锋听后有些失落，小产权能有多少发展空间呢。 “走吧，刚起步谁没有些困难，我跟你讲，我我律所刚开始就我一个人单打独斗啊，只要努力都会好起来的。”秦纲手搭在张建峰肩上安慰道。 “对，会好起来的。”张剑锋强振作精神道。 下楼后，三人一起驾车往人才市场而去。 第16章 别开生面的招聘 来到人才市场后，吴毅二人把张剑锋放下后驾车离开。正值暑假期间，很多学生刚好毕业，找工作的人特别多，在市政府的主持下专门举办了招聘会。张剑锋逛了一圈，发现很多知名企业也来招聘，张剑锋思来想去要想招到人得有个门面不是。于是就到登记处办理手续，拿到一个角落上的招聘席位。看到别的公司到处竖着精美的宣传海报，要想在这里胜出，也只能另寻他法了，张剑锋来到市场外面找了一家打印店。 “ 老板, 给我打一份招聘广告。”张剑锋随即递过一张纸条。 店老板一看便签上的内容笑道：“老板，你这是招工啊，还是找合作伙伴？” 张剑锋听到调侃也笑了。 “没办法，竞争激烈，只能兵行险招了。” 大概十来分钟，张剑锋就扛着他的杰作往桌前一放，就坐在那里等人自愿上门了。只看白底的海报上印着“鹏程地产诚邀有志之士共筑辉煌事业，详情面谈”几个大红字，底下黑色字体印着公司地址和自己的电话号码。斗大的字确实引来不少应聘者的围观，但大多是看热闹的，没有人前来询问，张剑锋稳坐钓鱼台，在心里盘算着招聘时需要了解的问题，在本子上整理出来。因为事情没有准备，就只能根据岗位需要挑些相关事项进行罗列，尽量做到详尽。 正当张剑锋忙于整理手中资料时，有人前来询问。 “领导，你这里招工吗？有些什么岗位？” “招啊，在工地上待过吗？”张剑锋看一脸嬉笑，皮肤黝黑的青年问道。 “干过施工员，跟过几个项目。”青年自信的回答他。 “很好啊，积累了这么多经验，你怎么想着要换工作呢？”张剑锋边记边问。 “回家乡发展。” “本地人吗？” “是的。” “那你做过资料员工作吗？”张剑锋试探性的问。 “工作忙的时候也帮忙。” “你不觉得这不是你的分内工作吗？”张剑锋盯着青年问。 “一个团队的，哪里需要就往哪里去。”青年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 “整个项目的资料准备流程你都会吧？。”张剑锋郑重问道。 “可以。”青年回答并补充道。“每个阶段我都有参与过。” “那待遇方面有什么要求？”张剑锋进一步问道。 很少有遇到甲方主动问工资待遇的，青年沉思一会儿说道： “工资刚开始四千五一个月吧，至于以后......我还是希望能有提升的机会。” 见对方报价合理，也在预期之内，张剑锋当即决定录用。 “我叫张剑锋，你怎么称呼？” “张哥你好，我叫付陵。”青年大致猜到结果，微笑道。 “你先把号码留一下，忙你的去吧。下午三点前来这里，我带你去公司参观一下，有可能的话见见老板。” 青年留下电话号码后走了，张剑锋终于舒了口气，对于人生第一次当面试官的表现，自己还是满意的，正当张剑锋沉浸在自己的回味中时，一个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他。 “帅哥，招聘呢？” “美女是来应聘的吗？” “你这里招什么岗位？” “美女有什么技能可以为我们所用呢？” 两人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盯着对方的眼睛像两只斗鸡，面带微笑的斗鸡。 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身穿白t恤蓝色牛仔裤，脚蹬小白鞋的青春靓女率先伸出了手。 “应聘者秦春露。” 看着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秀媚像两道弯月，扎个马尾辫的女孩，张剑锋礼貌的站起来，握住对方的四根手指。 “张剑锋，欢迎秦大美女，你想在我们这里谋个什么职位呢？”坐下后张剑锋双手一摊问。 秦春露右手撑在桌子上，托起香腮笑道：“你安排喽。” 张剑锋右手食指摸摸下巴忖道：我们熟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安排？我们需要前台和勤杂你干嘛？”张剑锋戏谑道。 “你......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哈，只不过你是不是有点浪费人才啊？”小姑娘没料到别人不把她当盘菜，有些气急。 “哦？愿闻其详。” “本小姐可是西南大学的高材生，企业管理和财务会计双学士毕业。” “那......顶多再给你配个会计岗位，你看如何？” “你当我是机器啊，让我干那么多。”秦春露两手叉腰，气鼓鼓说道。 “呵呵，其实也不多，主要做财务报表，顺带维持环境卫生，捎带接个电话接待什么的。”张剑锋不好再逗他，只好循循善诱。 “再说多劳多得嘛。” “那你一个月开多少钱？”秦春露直奔要点。 “六千你看怎么样？”张剑锋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六千？你是黄世仁啊？压榨劳动人民。”秦春露有些气恼的说。 “工资嘛可以再商量。想要高工资的话，只有你找老板面谈。你下午三点前来这里，我带你去公司，你自己去谈，过时不候。” 张剑锋不想把她堵死了，秦春露不待他说完转身就走。 “把电话号码留下再走啊。”张剑锋朝她背影喊道。 “我还会回来的。”秦春露挥挥手潇洒的融入人群之中。 张剑锋苦笑了，自己怎么跟个奇葩开起“奇葩说”了。就他感慨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身穿西装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你好，请问你们需要项目经理吗？” 张剑锋看对方打扮很职业，手里还拿着文件袋，应该是来投简历的，坐直身子诚恳地说：“你好，我们现在不需要招这个岗位，不过我想很快就需要，方便的话留下你的资料和联系方式，有需要的时候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我叫朱斌，很高兴认识你，这是我的个人简历。”对方把资料袋递了过来，谦逊的说。 张剑锋站起来，接过文件袋，与对方握了一下手。 “我叫张剑锋，幸会幸会。” “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一定会的。” 第17章 安顿 招聘工作大概敲，眼看到了吃饭时间，张剑锋就近找了家重庆小面馆，点了一碗炸酱面。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匆匆而过的路人，想想自己要在这个地方扎根下来，张剑锋心里泛起波澜，暗自鼓劲，打起精神迎接新的挑战。 与此同时，内心起伏的还有秦春露。坐在朝天门广场边一家茶餐厅，有一搭没一搭的叼着盘中的美食，看着匆匆流过的长江水，就像旧日的快乐时光一去不复返。就在自己满心欢喜准备毕业时接到父母离婚的噩耗。连回成都的欲望都没有，打算留在重庆开始新的生活。原本鹏程地产是叔叔的客户，只要叔叔打个招呼，工作手到擒来。性格要强的她希望这一切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没料到今天面试是如此不堪，让天之骄女气恼至极。她拨通了叔叔的电话。 “ 叔啊，你朋友的公司是不是来了个叫张剑锋的新人啊？” “露露，你们认识啊？” “怎么可能，我上午遇到了。”秦春露恹恹的说道。 “他不是在招聘吗，你去应聘？” “是啊，你都不知道，那个奇葩让我当前台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我去做杂务工作。”秦春露提高了声音分贝。 “他们公司刚起步，可也不至于让你一个211学生去做这些事吧，既然受不了就回成都，工作的事叔叔给你安排。” “算了，暂时留在这边吧，其实......他也还让我做财务工作的呀。”一听要让她回成都，顿时就蔫了。 “那你要和他搞好关系，他可是老板跟前红人，再说给你安排的工作也对专业，刚走出校门多历练历练也没有错。这两个人我还是信得过的，你跟他们一起工作也总好过到处乱跑。” “行啊，我知道了。我的事你帮给我爸妈说一声，我现在还不想面对他们。” “要不要我给他们打个招呼啊？” “不用，我想靠自己，秦家的儿女什么时候靠过别人。”她说这句话是想让叔叔放心，更像是在为自己下决心找个理由。 正在叔侄二人通电话时，张剑锋接到了房屋中介的电话。 “张先生吗？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看一下房子。” “现在就可以。”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好的，我在人才市场对面的重庆小面馆等你。” 二十分钟后，中介带他去了一个叫文馨苑的公寓小区，看了一户60平方的1室1厅，带厨房卫生的房子。里面设施八成新，基本上可以拎包入住。 “离我上班的地方有多远？” “步行半个小时可到，你看这里家具齐全基本上是新的。” “这房子怎么租的？” “租金五百一个月，押金一千。” “那么贵啊，能不能少一点？” “这里紧靠cbd，价钱自然要贵一些，不过上班方便，能省不少时间。” “你看我刚来这里工作，你也知道我上班的地方，这押金能不能免？”张剑锋想争取一下。 “哥，你这是为难我了，押金没有，没法向房主交代。” “兄弟啊，你这里还有其他便宜点的房子没？” “哥，你看别的地方有是有，就是远了些，条件也没这里好，带你跑的地方多了吧，耽误你的时间，你看这样成不成，你至少交五百，房东那里我去说。” “那......先签半年吧。”为了迅速解决落脚问题，安心工作，张剑锋下决心道。 中介迅速拿出合同，合同签订做完交接工作，一切尘埃落定。 第18章 公司唯一的女性 待张剑锋回到人才市场时已是下午两点左右，接待了几个问询后，共收到三份简历，时间即将到下午三点。张剑锋给吴毅打电话汇报今天的工作情况，并约定下午三点半在公司组织最后一场面试签约。 下午三点一刻秦春露和付陵先后赶到，张剑锋收拾起所有的东西，三人乘车来到公司办公大楼。走进办公室后，张剑锋向二人介绍公司的情况。 “公司刚刚起步，三间办公室，一间由吴总使用，一间会议室，前厅格子间由我们使用。你们来这里我不敢保证前程似锦，我能保证的是你们会经历很多。干得比别人多，吃得比别人苦，成长比别人快。” 说完，张剑锋看着两人，只见付陵两手一摊摇摇头。秦春露则皱了皱鼻子，一脸不屑。 “ok。那就等吴总来了后，对你们进行最后面试，有什么要求要补充的及时提。”张剑锋刚说完，吴毅和秦纲两人走了进来，张建锋介绍道：“这是吴总和秦律师。” “吴总，这是打算加入我们的新伙伴，付陵和秦春露。” “好，欢迎你们，准备下一轮面试吧。秦律和我在里面面试，你在外面接待，谁先来？”说完吴毅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女生优先吧。”张剑锋抢道。 “算你狠。”秦春露捏着小拳头，咬牙切齿的说。 张剑锋两手一摊我已，回以胜利加挑衅的笑容。待秦春露进去以后，他给付陵倒了一杯水。 “先喝杯水，稍等一下。” “谢谢锋哥。你们两个有过节啊？”付陵回过神接过水杯，一脸玩味的问。 “没有，就是想逗她玩。” “是喜欢她吧？” “喜欢个鬼啊喜欢。” 在两个男人胡天海的侃大山时，秦春露一脸高兴的走了出来，笑嘻嘻的对付陵说。 “哎，到你了。” “锋哥，我先进去了。” “好的。” 张剑峰上下看了一眼晃来晃去的秦春露，调笑道。 “捡到宝了？这么高兴。” “那是，你猜吴总给我多少工资？”秦春露一脸骄傲。 “最多不超过七千。”张剑锋气定神闲地道。 听到这句话秦春露那点小骄傲一泄而空，转而怒道： “那你为什么只给我6000？真抠门。” “姑奶奶。那是别人的钱，不是我想给你多少就能给你多少。” “你就是抠，就是抠。” 对于这无端的指责，张剑锋也无可奈何，只能笑笑。就在他们闹得不可开交时面试结束。吴毅三人走了出来。对张剑锋说道：“这次招聘效果很好，都是有实力的人，付陵有现场经验，以后就跟我跑现场和负责资料准备，秦春露就跟你，一是她懂会计，二是跟你学习公司运营，各自发挥所长。” “好，我服从安排。”张剑锋笑了笑，看着秦春露，后者一阵凉意浮上心头。 “麻烦你了，剑锋兄弟。”秦纲笑着拍拍张剑锋肩膀说道。 “你们是亲戚？”张剑锋一脸震惊，手指在两人间来回晃荡。 “我的侄女。” “侄女？老秦你怎么不早说啊？还那么正式面试。” “呵呵，丫头要强。不过总算过关，哈哈。” “真是优秀啊。”在场的男士都对这姑娘高看一眼。 “优秀！听到没有，连吴总都夸我呢！”秦春露故意在张剑锋面前显摆。 “啊，原来有熟人，难怪应聘方式那么奇特。”张剑锋当即释然对方面试时的随意，拖着声音道。 “我还觉得你奇葩呢。”秦春露小手一指张剑锋，气狠狠的说。 “行了，以后大家还得一起共事，相互照顾一下，特别是剑锋，我可把公司唯一的一枝花交给你了。”吴毅也开起了玩笑。 “那是当然，我会倍加呵护，让她四季常青。” “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嘴吐不出象牙。”秦春露脸上乌云密布，眼睛里火花四射，小宇宙即将爆发。 “今天喜事不断，大家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 “我已经给柳姐打过电话了，只订了位置，吃什么你们定。” “那走吧，过去再看。” 一行人驾车朝悦来客栈而去，刚下车，柳媚就扭着水柳腰把大家带到一个包厢。 “今天你们吃什么？” “吃火锅吧，在重庆火锅最有味。”秦春露抢先道。 “女生优先，就吃火锅，一切照旧。”吴毅对柳老板说道。 服务员在女老板的安排下，麻利的将菜端上桌子来，酒还是泡酒。安排妥当后，柳老板退了出去，礼貌的说道：“各位慢用，有事叫我。” “辛苦柳姐。”吴毅目送柳老板走出包厢后端起酒杯。 “我们把合同全部签完，特别顺利，公司还新进两员大将，明天将可正常运转，大家都是见证人，我们共同举杯庆祝这一历史时刻。” “干杯。”大家一起碰了一杯。 “第二杯我敬我们的新成员，欢迎两位。希望这段经历能成为你们人生中美好的回忆。” “感谢吴总给我机会，很荣幸成为鹏程地产的一员。” “谢谢吴总，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锋哥，以后还要一起做事，请多多关照，这杯兄弟敬你。” “客气啦，我们相互帮助共同成长。” 喝完后大家就开吃起来，秦春露笑嘻嘻拿过张剑锋的碗，张剑峰心里暗忖：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乖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一种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 “张总监，今后就要跟你做事，借吴总的东风，送上我的热情，祝你事业红红火火。” 看着秦春露一脸得意递过来的火锅汤，张剑锋背上冒出了冷汗。辣还可以忍受，这又麻又辣就吃不消了，张剑锋笑容僵在了脸上。 “小露，不要太过分了。”秦刚忙来圆场，抱歉的对张剑锋道：“老弟，小露从小娇宠，缺少管束，还请你多包涵。” “不打紧，谢谢秦大美女厚爱，张某受宠若惊。”张剑锋接过碗喝了起来。 “不要勉强哦。”秦春露小胜一场得意的说。 “喜欢就追嘛，不要互相伤害哦。”付陵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来拱火。被秦春露一个犀利的眼神吓得没声，低着头吃菜。 “哈哈，年轻就是好啊，来来来，我们再喝一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共筑未来。” 吴毅再次提议举杯。将饭局氛围聚了起来。一行人喝到十点多才散场，待柳老板开完票，其他人已经走了。 “柳姐，今晚我就搬到出租房去住了，谢谢你的照顾。” “找到房子啦？不再需要姐姐照顾了。”没有一如既往的开起了玩笑。 “你能照顾我一辈子吗？”张建峰故作认真盯着对方道。 “你喝多了吧？”柳媚两颊飞上红晕，佯怒道。 “呵呵，喝多了喝多了，柳姐我们去拿行李吧。” “开着呢，老娘懒得理你。”柳媚甩手而去。 “柳姐，改天去我那做客啊。” 说完张剑锋风一样溜到二楼，提着行李往住处而去，留下柳老板一阵谩骂。 第19章 妹妹你烫着我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准时抵达公司，在会议室准备召开公司成立后第一次会议。 “今天，公司各职能部门算是大致构建完成，今后由我对外负责工程项目事宜，张剑锋负责内部运营管理及后勤保障。重点在建立健全各项管理制度，小露做你的助理，希望能协同发力，跟上公司发展步骤。大家有没有问题？”吴毅做了简短的安排后，抬头问道。 “吴总，为了跟上公司需要，制度建设方面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先把财务管理和项目原材料采购意识领用流程先建立起来。项目运营虽然是你在主抓，但公司今后要发展肯定还要引进更多的人员，不如现在就把制度建先建立起来，至于后续岗位设置及考核机制与人力资源开发和公司文化建设方面，等公司下一步扩张时一并完善，你看如何？”张剑锋把当前工作思路汇报了一下。 “我看可以，你们俩先按这个思路把工作开展起来，有需要随时和付陵这边沟通。还有项目前期资料准备工作，你们还得和付陵分担一点，没问题吧？”吴毅当即拍板。 “好的，吴总。” “没问题的话那就各自忙去吧。” 晨会开了半个小时，简短的结束了，吴总带着付陵去了工地，留下张剑锋和秦春露在公司工作。 “张总监，既然吴总安排我在你手下工作，那么你有什么吩咐呢？”张剑峰心想：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哦，不用这么客气，你这一客气我都不习惯了。” “工作态度我还是有的好吧。”秦春露顿时翻起白眼。 “呵呵，挺好的，挺好的。”张剑锋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小声嘀咕：这变化的速度比天气还快。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没什么，刚才吴总已经把工作都安排好了。你呢？系统的学习过财会方面的知识，因此咱们以后的工作，我只能提一些框架性意见具，具体措施你得多操心一些。”张剑锋坦诚的道。 “哟，领导心怀若谷啊。”秦春露像看见外星人似的，盯着张剑锋说。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再说你能者多劳嘛。”张剑锋一脸谄媚道。 “得得得，油腻腻的，说得我一身鸡皮疙瘩，再捧我就晕了。”秦春露有些受不了他的糖衣炮弹，就马上答应。 “那你快说说你的纲领性意见吧。” “我是这样想的，财务方面呢，要钱账分离，每天日结时双方当面清点备用现金，原材料采购方面，我们要建立采购进库付款联动机制。采购上报每批次采购规格，数量，价格，由库房进行清点验收，并做好入库登记，财务核对清楚后方可进行付款，库房材料领用应登记签字备查，这样形成相互监督的闭环管理机制。” “哦，看不出来领导是有真材实料的人啊。”秦春露把手搁在椅子把上，倾身过来看着张剑说道。 “那是，你也是有真材实料的，妹妹，你烫着我了。”感受手臂上传来秦春露透过衬衣传递的软乎乎的体温，张剑锋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他在迎春路秦春露还未反应过来，从座椅上弹起来逃出了会议室。身后传来秦春露嘶吼声。 “流氓，我要杀了你。” 两人在办公室追了几圈，累得只能在各自的座位上用眼光撕杀。最终借故埋头工作，装作视而不见这忙碌的键盘敲打声中度过了一上午。 “哎哟，这一忙都快到饭点了。美女，中午吃点什么？”张剑锋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下时间问道。 “你看着办吧，我这正忙着呢。”秦春露头都没抬说道。 “都说这认真的男人很帅，我看认真的女人也很漂亮啊。”张剑锋边拨打电话边说。 “本姑娘本来就漂亮。” “那是，公司一枝花嘛，自信。”张剑锋又招来一顿白眼。 “喂，柳姐。忙吗？叫人送两份排骨饭过来一下。” “饿了才想起我啊？”柳媚妖娆的道。 “我一直在想你，你感受不到吗？”一句话说得柳媚开心的答应了。 “嘴真甜，我一会儿来，等着哈。” “好，谢谢。” 二十分钟后，张剑锋听到了敲门声，就跑去开门。 “哟，柳姐，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我这不是没来过你们公司吗？只知道在顶楼，就过来看看，顺便看看你。”柳媚边说边往里面瞅。 “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死人，没一句正经话。”柳老板风情万种的打量他一眼。 “哟，柳姐来了。” “是啊，原来是小露跟你一起啊。” “是啊，刚才我去上厕所了，没打扰你们吧？” “呵呵，是我打扰你们了，先吃饭。” “对，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能继续战斗。”张剑锋把饭盒摆在桌上。 “姐，要不要一起吃点啊？”张剑锋客气道。 “就两份饭，怎么吃啊？”柳老板故意问道。 “他喂你呗，你一口他一口多亲密啊。”秦春露揶道。 “妹子吃醋啦？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姐姐别介啊。他人小不懂事，你这......” “心疼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盯着张剑锋说道。 “你们这......当我没说。哎，姐你带发票来没有？” “啊，你看这一聊就把正事给忘了，来给你，走了啊两位。” “路上慢走哈。” “柳姐慢走。” “你倒是挺关心她啊。” “对人热情点有什么不好吗？刚才你的表现不符合你的风格啊。”张剑锋嘴这样说，心想，大姨妈来了吧，阴阳怪气的。 “你......我是什么风格？”秦春露期待的问。 “热情大方，人长得漂亮，心地善良。”张剑锋一脸认真的说。 “还算你识相。”得到满意的答案，秦春露决定放过他。 “开心了吧？” “我一直挺开心啊。” “那开始工作。” “你这个人......没情趣。”秦春露指着他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道。 张剑锋给她一个“我就喜欢看你这样”的无赖表情。吵吵闹闹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晃就临近下班时间。 “张总监，财务管理大致框架我已经写完了你，你要不看一下？” “这么快啊，不愧是名校高材生啊。”张剑锋看了看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明天我们再继续吧。” “好吧，我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加班。啊，累死我了。”秦春露伸了个懒腰说道。 “这一天是挺辛苦的，我问一下吴总，看看晚上吃点什么。我们搓一顿。”张剑锋拿起电话，拨通了吴毅的电话，秦春露收拾办公用品，见张剑锋打电话问道。 “领导有什么安排？” “他们那边有事，今晚就不跟我们一起了。让我们自行安排，要不我们俩找个地方犒劳一下自己？”两人关上公司大门，张剑锋说道。 “不了，正好我今晚也有事，改天吧。”她可不想大晚上跟个不太熟悉的男人独处。 “也好，我的新窝也要去打理一下，咱们改天再约。”张剑锋乐得如此，走出电梯后两人道别。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见。” “明天见。” 张剑锋一边往回走，一边想该给家里报个平安了就，就在拨就拨通了母亲谢芬的电话。 “妈，我前天到这边很晚了，所以没给你们打电话。” “你到了就好，现在下班了？那你住哪里？” “我租了个房子，离上班的地方不远，现在回去收拾一下。” “好，那你忙，少喝点酒。” “我知道了妈，你给我爸讲一声，你们也照顾好身体。” “我会给他讲的。” “那我挂了，妈。” 第20章 第一个工程 经过一个星期的忙碌，张剑锋两人反复修改和补充，终于把三个制度方案编制完成。张剑锋和秦春露带着方案，朝施工现场而去，让吴毅最后定稿。 “吴总这是财务管理制度和材料采购管理制度，还有公司章程，你过目一下，看看有无需要修改的地方。”张剑锋找到吴毅将三个文件递了过去。 “这就整理出来了，你俩效率挺高嘛。”吴毅笑着接过文件。 “主要是小露水平高，基本上是她的手笔。” “哪有，你的框架思路最关键。”秦春露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嗯，简单明了易操作，很适合我们这种初创公司，关键是守住了要害。就这样实施吧，随着公司的发展情况再补充吧。”吴毅看后很满意，将文件交给了张剑锋。 张剑锋看着工程已经进展到二层即将浇筑，工地上木工正在完成盒子最后关闭，钢筋工在绑扎楼板面筋，水电工也在忙碌着铺设管线，一派繁忙的景象。 “吴总，这边速度很快啊，后面两天一层应该没有问题啊。” “那是，前期就几间简易木房，拆迁基本上没有费什么事，加上施工队工种齐全，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吴毅得意的笑道。 “那手续跟得上吗？”张剑锋有些疑惑。 “这种合资建房基本上是跟自建房差不多手续，可以边建边办。”见张剑锋不太理解，吴毅接着解释。 “就好比把我们他们的钱和地合在一起，集体委托我们建房一样，只需要最后把资料备齐，验收合格后，集体给他们办产权证就可以了。”　　　“我这回算是听明白了，那就是我们接下来是需要着手准备预售了？” “没那么麻烦。”吴毅更是豪气的一摆手。 张剑锋听了更是一脸不解。 “我们这几个门面已经被温州老板给预约定了，楼上五层共三十六套房子，分给原房东十套，剩下的也被温州老板拿走20套，剩下的六套，什么时候卖出去都无所谓了。”吴毅激情澎湃的讲着惊天故事，张剑锋今天真是开了眼界。 “哪个老板这么豪气，一出手就拿下整栋楼。” “温州炒房团，人家是组团操作，付款还干脆，有的一次就能把房款结清了。” “那是有钱哈，那我们资金回笼快，发展的速度岂不是进入了快车道。”张剑锋顿时感到前途一片光明。 “所以我们得尽快准备资料，完成相关手续报备，加赶进度，将工程早日建成，让公司乘这趟浪潮飞速发展。”吴毅讲道。 “那付陵的工作岂不是很紧，他忙得过来吗？”张剑锋不得不为付陵的工作量感到担忧。 “自从来到工地就没有放松过，还好你们这边忙完了，正好过来帮忙。” “我们这边除了正常出入帐和做账外，后面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事情了。” “那就好，再让她一个人忙，我怕他受不了了，哈哈。” “那吴总我和小露先去找付陵，你先忙。” “好，我也到现场去看看” 说完，张剑锋带着秦春露去办公区，吴毅则去了二楼施工现场。 ”哎呦，这么乱啊。”走进办公室，秦春露皱着眉头说。 “啊，峰哥小露，你们怎么来了？”付陵从一尺高的材料堆里探出头来。 “这不是我们那边进入正轨，过来帮你打打下手。” “你们可是及时雨啊，谢谢你们过来救场。”付陵看到救援来了，高兴道。 “帮忙是没得说啊，可你这里也太乱了。还有那边民工宿舍，我从门口过来就有一阵汗味混着脚臭味扑面而来。我的胃都在翻江倒海。”秦春露捂着鼻子，苦着脸说。 “男人堆就是这样，能有几个爱干净的，更何况干活的衣服，汗湿了就晾，干了又湿。”付陵无奈的说。 “姑奶奶，这里是工地，不是办公室，你还想他们给你喷香水上班啊。”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办公，大不了我把资料拿回去做，完了以后每天给你送过来。” “你有什么毛病啊？在这里办公，不懂可以及时问付陵，搬回去你都能做吗？”张剑锋看她浑身不自在，皱眉说道。 “领导，锋哥锋哥，我求你了，你给吴总说一下好不好？回去吧。”秦春露耍起了赖皮作委屈状说道。 “真拿你没办法，我去说说看吧。”张剑锋无奈道，说着走出去给吴毅打电话。 “领导万岁，耶。” “锋哥对你真是不错哦。”付陵挤眉弄眼道。 “你有意见啊？” 秦春露伸出手，想给他一个爆栗。付陵马上投降。 “我哪敢啊，哎，苦命人啊。” “别演苦情戏了，吴总指示公司需要有人常驻，小露应该回去，我也回去保证公司正常运转。因此你也把资料分给我们带回去做，把需要注意的地方，交代清楚。”张剑锋拿起手机走进办公室，对两人说道。 “你们好狠心哦，我的心好乱，你让我心碎，你让我流泪......”付陵哀嚎起他的串烧歌曲，一边收拾资料。 “小露，你跟着他记下注意事项，不能因为我们的大意，延误了工程进度。” “好的，我这就去。” “哎呀，没有那么多么麻烦，我给你们最简单的工作好了，把每个阶段的施工批复及送检试件检验报告，给我整理出来就行了。” “兄弟辛苦了，多担待啊。” “改天请你吃饭。” “哟，美女相邀，盛情难却啊。这个是各批次材料采购单和厂家产品质量证明，你拿去复印一份，分别和检验报告装在钉在一起。” “就这些？” “就这些。” “你辛苦了，走了，兄弟。” “记得请吃饭就行。” “要得。” 秦春露和张剑锋一人抱一大箱资料走出了施工区，在路边等出租车时，好奇的问张剑锋。 “哎，你是怎么说服吴总的？” “想知道啊？站近些。”等秦春露一脸狐疑的靠近她，接着说道：“我说我们小露美女受不了那里的男子汉气味，想回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秦春露暴跳如雷，飞腿相向。 “吁吁......跟你开玩笑的，如果那样讲你想想吴总会同意吗？”张剑锋一面后退一面嬉笑道。 “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我跟吴总讲，公司虽然刚成立，没有多少业务需要接待，可毕竟也是门面，不可没有人，小露美女不可离岗，否则使公司形象有失颜色，我有幸作为护花使者和你同行。” “这还差不多。” “你满意就好，呵呵。”张剑锋不免心里疑惑：我这是在带下属，还是在带女朋友啊？ “车来啦，女士优先。”出租车来后，张剑锋主动打开出租车门。 “谢谢你。” “举手之劳。” “我说的是早上的事。” “哦，记得请吃饭。”张剑锋不想这么郑重，就用付陵的话说到道。 “嘁！”她心里很感激对方没有问他原因，或者包容她的问题，大家心照不宣的乘车朝公司而去。 第21章 深夜访客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张剑锋手里的工作已做完，晚上吃过饭后终于可以平静下来看点书，正当张剑锋拿起书时手机却响了。 “爸, 你们吃饭了没有？” “刚刚吃完，你呢？” “我也吃好了，没事做就学习一下。” “哦，那你也不打电话回来，我还以为你很忙。” “这个月工程刚忙到收尾阶段，没来得及，你们身体怎么样？” “我们身体嘛老样子，你不用担心，你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给别人做事细心些。” “好的，我知道了。”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张剑锋忙对父亲说：“爸，有人来找我了，你们早点休息，改天我给你打过去。” “那好吧，别忙得太晚，记得少喝酒啊。” “我记住了，爸拜拜。”挂断电话后，张剑锋打开房门，看到吴毅提着一些吃食站在外面。 “老吴，还没休息呢？” “你都来这一个多月了，天天这忙，我们都没好好坐下来喝顿酒。”吴毅亮了亮手里的几袋卤菜和两瓶郎酒说道：“这次搞了几个小菜过来找你喝两杯，顺便看看你怎么样了？还习惯吧？” 张剑锋接个东西，找了几个盘子就着口袋往上一套，对吴毅说道：“老吴有心了，挺好的，就是天气热了点，你先坐，我先拿两个杯子。” “重庆就是这样，但很有发展潜力，你这房子不错啊。”吴毅坐下来，朝房子四周看了看。 “一个人就将就一下，我也没那么多时间打你，虽说贵了点，但图个省事。”张剑锋边说边往杯子里倒酒。 “那你倒是抓紧时间找一个，生活不能太将就了，况且你年纪也不小了。”吴毅关心的道。 “整天忙，哪有时间啊，再说干我们这行能接触几个女的。来老吴，我敬你，谢谢你给我机会，带我入行。” “你这......客气了啊，我看我们公司小露就很不错啊。” “她？人家名校高材生，人又那么年轻，未必看得上我啊。”想到自己的状况，张剑锋有些气馁道。 “你这人，不试你怎么知道，要不我帮你撮合撮合？” “随缘吧，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自在，两个人有两个人的烦恼，再看看。” “行，随你，来咱哥俩再喝。”两个人端着杯子又喝了起来。 “我看这书挺多啊，你这么上进？”吴毅站起来看看书架上的白色。 “没办法，我得补一补，不然怎么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好啊。” “都看些什么书啊？” “有房地产发展方面的，有经济和金融方面的，还有一些政策法规之类的。＂ ＂你可以啊，哎呀，我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眼光了。＂ “你这话说的，你是夸我呢，还是夸自己？听起来怎么感觉怪怪的。我这也算是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吧。” “这你别管了，我们现在工程已经进入总体验收，交付使用阶段阶段，来了将近两个月了，你看了一些，也学了一些，说说看有什么收获？” “我近来也查了一些资料，我是这样认为的，零八年地震之后，国家加大对四川的投入，灾后重建，带动了周边地区的发展，这是局部的，从总体上讲，零八年国家为扭转因出口下降造成的经济下滑，向市场投放了四万个亿信贷，今年规模还在增加，这将造成流动性过剩，因此大量资金就会流入房地产市场，好多用来炒作。别看现在市场挺好挺热的，我估计也不会持续太久，国家也不会放任不管。再说到时候，炒作的人退场上岸了，留下的可就是我们行业内的人受苦了。”张剑锋穷尽脑子讯息，分析道。 “房地产是国家支柱产业，行业调整政府会是谨慎态度的。” 吴毅不以为然的道。 “话虽如此，中国经济在面临下行压力时，政府会依靠基础建设来提振经济创造就业机会，可不会放任房市泡沫越来越大，更何况现在地方经济和财政依靠房地产市场，政府被变相绑架，他们不会让这种状况持续下去的，因此今后房地产公司会很难啊。” “那你认为我们公司未来怎么办？” “去年七月，国土资源部发文已明确未得到合法使用，被小产权占用的宅基地不具备登记发证资格，虽然地方还默认我们打擦边球，但后边不可取。我知道这种方式资金周转快张，转型也方便，可对公司的发展规模和形象，还是存在瓶颈的，不利于公司壮大和长远发展。虽然市场热情会退却，毕竟租房还是有很大的需求空间。我们可以接一些大楼盘搞劳务，提高我们的知名度，推广公司。另外，国家下发廉租房工作计划，我们可以尝试从这方面着手。” “这事我得再考虑考虑，你也再细化一下你的想法，我要一个更细致的发展规划。＂吃了口菜，吴毅接着说道：“不过我同意名声响亮才能做大生意，不管是要开发大楼盘还是要做廉租房项目，我们得有各方面的专业人才，那接下来就是我们必须扩大队伍，扩大办公地方。这样，你接下来就设计公司需要的岗位，明确岗位职责和考核办法，这次招聘的规模大，你们一定要做好各方面准备，招到最合适的人才，还要拿出怎样让这些人快速融入进来形成合力的方案。” “吴总放心，人力资源开发和应用是我的强项，我会把各方面安排好的。”发挥作用的时刻到了，张剑峰有些兴奋的道。 “兄弟你办事老哥当然放心，这杯酒我敬你。”看张剑锋如此笃定，吴毅也就放心了。 “看你客气的，我应该做的，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会把整套资料做出来报给你审批。” “这个不着急，眼下是工程结算。” “这个不难，前期我们都是按照工程进度结算，现在就剩下点尾款，明天我和小露去核算一下，跑到银行一趟就行。但有一个问题，我们这个工程没交付使用，钱未收齐，我们是先付工人工资，还是原材料款。” “工人工资不能拖，先付吧。” “好的。” 两人事情谈完，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吴毅起身告辞。 “时间差不多了，早点休息，明天我把秦律师叫上，把整层楼租下来，施工队刚好用来装修。” “正好可以向他请教法律上的事。” “你留意一下网上有没有发布工程招标的。” “好的，那你路上慢些。” “早点休息。” 张剑锋快速收拾内务，洗漱完毕倒头就睡，很快进入梦乡，期待明天的到来。 第22章 前期准备 第二天早上张剑锋一到公司，就按计划把秦春露叫到跟前，交代今天的任务。 “小露，今天我们的任务很重，你先把工人工资核算清楚，下午交给吴总审批。我要去编写岗位说明，设计一下未来公司的人事构架。” “那好，你先忙。” “对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把其他应收款项和应付款项也梳理出来。” “行，我知道。你就别操心了。”秦春露领命而去。 正当两人坐在自己工位上开忙的时候听到开门的声音，秦纲和吴毅走了进来。 “吴总，秦律师也来了。好久不见了秦律，越来越帅了。” “和吴总来签合同，都老了还帅啥子？”秦纲爽朗的笑道。 “那等你忙完了，我找你请教一下。” “你还能有什么事还需要我指点的？开玩笑了吧。” “真心请教，我想请教法律在人事方面的应用问题。” “合同合乎法律，操作方法合乎法规就行了，干嘛整得那么复杂？”吴毅好奇道。 “这种只是粗放式的法律指导，我想让法律落实到我们工作的每个细节中。让法律成为公司运营的一个习惯，留下可保存的法律痕迹，这种主动防范好过事后被动弥补，可以避免走我们以前的老路，也可以在后期产生不可估量的效率。”张剑锋补充道。 “剑锋这个思路非常好，提前防范比事后补救，确实效率要高得多，而且有证据留存，发生法律纠纷时，也多了一层保障。你先忙，我们把这份合同敲定好，我再找你。”秦纲非常赞赏张剑锋的做法，公司经营顺利，他这个法律顾问事情也会少许多。 “好的，那你们先忙。” 两个小时后秦纲忙完，走到张剑锋的工位说道： “剑锋，你有什么地方要问的就问吧。” “秦律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张剑锋欲起身，被秦纲拦下。 “哦，不用，不用麻烦，聊完我就走。” “这么着急，那我就问点精髓部分。公司制度建立在法律上，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人事方面有哪些实用的建议？” 张剑锋的问题算是问对人了，秦纲作为资深的民事律师，处理的案件大多是企业经营方面的。 “是这样的，公司制度建立首先要合法，而且要走公示、民主程序。简单的讲就是内容合法，在有关报酬、工作时间、休息休假、劳动纪律、保险福利等涉及劳动者切身利益的规章制度和重大决定，要提请职工代表大会通过，还要向全体职工公示，否则公司会丧失用工主动权，甚至可能导致得不到劳动部门认可承担赔偿责任。并且要做到细化，要具体化。”秦纲毫不保留的向张剑锋传授压箱底经验。 “那秦律有什么好办法？指点一下，特别是我们马上要扩招，特别急啊。”见秦纲如此爽快，张剑锋也坦诚的问。 “这招聘呢，招聘广告对岗位、报酬要求做详细说明，还要留存，也可以制作《员工手册》，让员工阅读签字生效，或者将规章制度作为劳动合同的附件。” “嗯，秦律就是牛，高屋建瓴，方法简单易懂实用。这回我心里可算是有点底了，谢谢秦律，提前预约一下，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喝酒。” “行了，我有时间自然会找你。其实你也很不错，很多高管都是出了纰漏才想起找律师。” “唉，这都是血的教训啊，知道了痛自然会改。”张剑锋对缺乏法律指导的教训深有体会，由衷的道。 “行了别贫了，我看你也挺忙的，改天有空咱们再聊。 “那我送你。” “你还是别，改天再约吧。” “那你慢走啊。” 张剑锋看了一下时间，又到了饭点，就问秦春露今天要吃什么东西？秦春露头也不抬的回道。 “我忙着呢，你安排吧。” “女孩子生活要精致些，不要太将就。” “吃个盒饭也叫精致啊，那我请你出去精致一下？” “呵呵，你得了吧，要不......改天？＂ “那改天吧，你问一下吴总吃什么？ 张剑锋走到门口喊一声：“吴总，饭点到了，中午我们吃点啥？” “将就一下吧，你点就好了。”说着吴毅从公司隔壁走过来。 “好嘞，那就点三份青椒肉丝吧。” “吃什么肉啊？我减肥。” “小露这么瘦还减肥呢，工作量大要多补充补充。” “吴总，今天不上施工现场了？” “下午让施工队过来把那边办公室收拾收拾，我在现场看看。” 张剑锋拨通了悦来客栈的订餐电话。叫人送来两份青椒肉丝和一份西红柿炒蛋。秦春露这才满意。 “这还差不多。”秦春露觉得他还算有心。 “就知道你喜欢吃这个啊。” “吴总，那下午工资在哪发？”秦春露却没有接他的话茬，转而谈起了工作。 “先把数据整理出来。” “工人工资已经好了，其他应收应付款还差一点。” “厉害了我的姐，这么快。” “专业，专业知道吧。” “那下午就在办公室发吧，发完了让他们收拾那边办公室。” “好的，那吃完饭后我和小露到银行提现。” “对了，你对接下来的招聘有什么想法？” “我们对外应该有一个工程部，下设项目组和销售组，还有个人事部和运营部，还要设个财务部，我想找几个专业能力强且从业经验丰富的骨干，其他的就招些新人做助手。” “这样我们的运营成本会不会太高了，现金流会不会面临压力？”一下子摊子铺这么大，吴毅不免有些担忧。 “考虑到成本，人事部和运营部由我来兼任，只招两个助手就行。项目组和销售组是重点，销售人员工资采用底薪加提成方式，先招一个销售主管，剩余人员，后续根据需要补充。项目组招一个项目经理和两个施工员，工程经理配助手，至于财务部招一个总监一个助理，不如让小露主持财务部，我们只需招一个保洁和前台就好。”出于现实考虑，张剑锋建议道。 “以小露的学识，现在从事单方面专业工作会限制她的发展，太浪费了，让她做你的专职助手，头衔是副总经理助理，工资上调到一万，你可同意？”吴毅想了想道。 “我还没过实习期就提拔是不是太快了，好像他也升官了哈。” “不给头衔怎么统筹工作，剑锋工资上调到年薪30万。对了，当初承诺给你的住房，我们那里剩下的房子你去挑一套，我安排人去装修。” “公司处于非常时期，先不着急。” “公司不差那点钱，你可是公司的标杆，要有示范作用。” “那行，我服从安排。”推辞不过，张剑锋于公于私只得答应。 “张总今天大喜，要请客。”秦春露在一旁起哄道。 “请客没问题，我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付陵对工程熟悉，由他当工程部总监，这样不但少招一个人，对内对外协调也方便，由总带领对外事宜，吴总你看如何？” “我看行，就这么定了。工资定在年薪十四万，先代理总监一职后面看情况再提正。” “那晚上叫上他一起，我们到柳姐那里聚一下，顺便把账清一下。 “ 好啊。” “怎么老是去那里啊？”秦春露心里老大不愿意。 “这么久不来，我以为你们把我忘了。”柳媚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正说晚上要到你那去庆祝呢。”张剑锋笑着接过饭盒道。 “啥子事这么高兴？” “升官了呗，柳老板店里没事吗？经常亲自送啊。”秦春露怼道。 “提供高质量服务一向是本店的宗旨。”柳媚也不甘示弱的回道：　　 “ 吴总你们先吃，晚上来提前打电话，我好准备准备。” “柳老板慢走啊。” “柳姐你回去把账算一下，晚上我们把这个月的账结一下。” “那晚上等你啊。”柳媚眉开眼笑道。 “什么味儿，这么腥！”秦春露故作难受，抬手在琼鼻前扇了扇。 “少说两句，抓紧吃饭，下午还要干活呢。”张剑锋不知她哪来的气性，劝道。 “要你管，气都气饱了。”说着坐到自己工位上去了。 “我不管你谁管你啊，趁热吃吧。”张剑锋把盒饭打开递了过去。 “这丫头好像跟柳老板不对付啊，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有机会我问问。” “那吃饭吧，吃完饭下午去银行提现，发完好让他们施工。” 下午两点，张剑锋和秦春露一起到银行营业部，银行工作人员热情上前服务。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我是鹏程地产的，上午已经和你们主管预约好了。” “哦，张总是吧，这边请。”工作人员将张剑锋两人带到银行大户室。 “王主管，鹏程地产的张总来了。” “哦，你叫两个点钞员进来，泡两杯茶过来。” 工作人员退下后，银行主管热情的上来与张剑锋交谈。 “王主管，早上我们吴总已经和你说了吧，以后这边由我和你们对接。” “吴总已经说过了，没想到张总这么年轻，助理这么漂亮。” “王主管过奖，这是我的助理秦春露，西南大学高材生。” “哦，没想到秦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还这么厉害。” “谢谢王主管赞誉，你才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很快，银行工作人员将30万现金准备好，主管要求他们在现场又点了一遍，张剑锋叫秦春露过去一起验一下，顺便准备一些零钱，方便发工资。等验收数量无误后，张剑锋接过点钞员手中的单据，签好字后离开银行朝公司而去。 回到公司后，张剑锋让吴毅把工人叫过来，搬张桌子往门口一放，把钱码在上面，看上去红红绿绿的好看极了，对秦春露道： “小露你和他们一一核对数目，签字确认，我来发钱。” “你数得过来吗？别笨手笨脚的，要不咱俩换换。” “小看人了不是，数钱而已嘛。” 张剑锋招呼工友们排队确认签字后领钱。花将近两个小时，发了近60人的工资，待到发完后，张剑锋顿时累瘫了。 “哎哟，这真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啊。” “谁叫你逞能的？不过表现还可以。” “有点爱心好不好，关爱弱小一下，快帮我按按。”说着张剑锋我把双手伸到秦春露面前。 “得了吧你，你算弱小吗？在这里装可怜。” “哎呀，我怎么这么可怜，没人疼没人爱的。” “不要嚎了，以后给他们办张卡得了。” “不用了，就这么一次。以后工程队分成几个队搞承包制，你们发给工头就行了。施工队大了，只能他们组团自己管理，我们没那么多精力。” “办卡不是更方便吗？” “这你不懂了吧，对他们来讲，钱在卡上只是一个数字，拿在手里才够分量。对吧？吴总。”张剑锋慢条斯理的道。 “对，钱不只是在富人的手上才是数字，存在卡里，会淡化他们对钱的感知，花钱会越来越快，对挣钱也会越来越没兴致。” “今天拿到钱后他们精神怎么样？ “可高兴了，干活都有劲多了，这个办法以后要多用，特别是一线操作工。” “敢情这是你的主意啊。”秦春露这才知道张剑锋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顿时来了兴致。 “怎么？想学啊？” “教教我呗。” “看你表现了。” “什么表现啊，吴总让我跟着你学，不是让你教我东西吗？” “想拜师是不是得先有个态度啊？” “来来来，师傅你累着了，我帮你揉揉。” “晚上给你搞个拜师仪式。”吴毅在一旁添油加醋，竭力促成这件事。 “有那意思就行，我看重的是做事态度，不重仪式。”张剑 “生活还是要有仪式感的，我赞成吴总的提议。” 秦春露有些雀跃，锋只当开个玩笑，并未放在心上随口说道。 “算了吧，随你们，我都行。” 第23章 送她回家 晚上张剑锋打电话把还在工地上负责工程收尾的付陵叫了过来，说要到“悦来客栈”碰一下。 “什么事啊，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叫过来？”待付陵赶到的时候，张剑锋等人早在悦来客栈门口等候。 “吴总讲，有些日子没坐在一起吃个饭了，大家聚聚。再说你成天泡在工地上，都瘦成啥样了，得给你补补。” “前段时间确实太过辛苦，大家没时间见面，我也特想你，一会儿咱们得多喝几杯。” “那是一定的。” “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腻歪的，跟对小情侣似的。”秦春露看张剑锋与付陵一唱一和，皱着秀眉说。 “别乱讲，我们两个还是单身哈，要是影响我们的光辉形象，影响了终身大事，你可得负责哈。” “一直单着才好呢。” “她真狠心。想让咱们孤独终老啊。” “那咱俩更得相互珍惜了，你都这把年纪了，要挺住。”讨陵还入戏。 “走，我们进去吧！” “柳姐，今天准备给我们吃点啥啊？” “哟，小陵啊，很久没见到你了，还好吗？” “很好，柳姐越来越漂亮” “是吗，净瞎说，跟剑锋学的吧。” “姐，这可冤枉我了，小陵说的是真心话。” “这次放过你，进去吧，吴总已经把菜点好了。” “啊，我说他怎么不等我俩，原来先过来了。” “哎哟喂，还是老板贴心，终于不再吃火锅了。”张剑锋走进包间看满桌子的菜，欢喜道。 “我看你这是怕又着小露的道吧。” “瞎讲，我有那么可怕吗？” 秦春露眼睛杀气外露，付陵没两下败下阵来，赶紧转移话题。 “不可怕，挺少爱的。这么多好菜，是有什么好事吧？” “大好事儿。今晚把大家叫过来，是有两件事要告诉大家，第一件是公司要扩张，任命剑锋为副总经理，统筹内部运营，兼管人事部及运营部，小露任高级助理，协助剑锋工作。小陵你任工程部代理总监，管理工程建设和销售，负责对内相关事宜协调.年薪十四万，你可同意？” “大好事.感谢吴总栽培。” “剑锋保荐你，要谢你就谢他。” “谢锋哥，等一下要多敬你几杯。” “你是公司急先锋，我为你提供后勤保障，理应团结协作为公司效力。”张剑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是我在鹏程的引路人，当然得谢你。” “行了，你们俩都得听吴总的。”秦春露说了句大实话。 “第二件呢，就是小露要拜剑锋为师，我们作见证人给她弄个拜师仪式。” “不是我......吴总我瞎讲的还当真了？” “唉，收我当徒弟，丢你人了还是怎么的？推三阻四的，我还不乐意呢？”秦春露一看张剑锋扭扭捏捏，就不开心了。 “不是，主要是我没准备礼物，不能太随意了是吧？” “我已经准备了。”吴毅拿出一支派克钢笔放在桌上。 “还是吴总有心，不像某些人！” “呵呵，这某些人快成你师父喽，说话要小心了。” “来、小露。认真点，拜师需要严肃些才显得正式。” “好，师父在上，请喝酒。”秦春露端酒杯，双手举过头顶，弯腰递给张剑锋。 “哎，我喝。”张剑锋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眼角泛湿道：“呵呵，整得我挺感动。” “哎，给礼物啊”吴总提醒道。 “哦，来给好好努力”张剑锋赶鸭子上架，认下这个徒弟，从桌上抓过钢尾双手递过去。 “是。”秦春露开心地收过礼物，拿在手里把玩“这个不算，你要重新给我补个。” “呵呵，改天补改天补。” “恭喜张总，双喜临门啊。” “同喜、同喜。” “今天是我们公司重大日子，我们喝一杯共同庆祝。” “谢谢大家。” “干杯”四人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什么事啊？这么热闹。”秦春柳媚闻声而来。 “大好事.锋哥收小露为徒。”付陵不明所以，随口道。 “大好事口合”秦柳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尴尬道。 “那是。”秦春露故作炫耀。 “对，大好事，那我得恭喜剑锋了，来姐和你喝一杯。”徒弟而已，柳媚转而释然。 “谢谢姐！” “吴总你们先吃，有事再叫我！”柳媚心塞退场，心里翻起莫名酸楚。 “好的、你先忙？” “来，我们再喝。” “干杯。” 四个人喝到有些微醉才散场，几个步弧飘逸走了出去。 “哟，怎么喝成这样啊！” “今儿高兴呗！”张剑锋舌头打着卷安排道：“小陵送吴总回去，来，小露，我送你上车。” “好的。” “我等你一起。” “我找柳姐结账呢。” “那我等你啊！”秦春露醉醺醺的抓着他的手不放。 “以后吧，你也喝了不少，先送她回去，一个女孩子晚上不安全。” “还是姐姐贴心。”二两小酒下肚，秦春露早将两人的不快抛诸脑后，憨憨的对柳媚笑道。 “你是怕我吃了他吧？”柳媚也被她的憨态逗乐了。 “那是，还是放在身边放心。”把他手臂搂得更紧。 “呵呵，这孩子淘气、姐姐不要介意。” “走吧，等下很晚了。” “那再见了！” “再见！” “拜拜！” “你住哪里啊？”走出客栈，张剑锋问道。 秦春露摇摇头，张剑锋皱皱眉头“你不讲，我让你睡马路了啊！” “那么急干什么？陪我走走呗！” “你装醉啊？” “没有啦，风一吹，醒了啦。” “你冷啊，来穿上。”张剑锋把西服上脱下来，给她披上。 “你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嘛！”秦春露拉了拉衣服，一起向纪念碑方向走去。 “你很讨厌我吗？” “也没有啦，只是你整天没个正形，看着不像好人。” “我有给你讲我是好人吗？不像好人你还拜我为师，想学坏啊！” “谁会跟你学这些？” “兴致不高啊？有顺心事？方便说吗？说出来可能会好些。” “好吧，看在你是我师父的份上。”秦春露下了好大决心，叹了口气悠悠说道：“我是成都人你是知道的，父母都是公务员，原来很幸福，可是快毕业时，他们离婚了。我到现在都没给他们打电话，不知怎么去面对他们。原来……他们在骗我，他们的幸福……装出来的。”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哟哟哟，山洪爆发了，别伤心了，别哭别哭。会过去的。”张剑锋一边安慰 一边为她擦拭满脸的梨花雨。 “师父，你说我该怎么办？”她吊在张剑锋脖子上哭得像一个孩子似的，张创锋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了，只得静静地去让她哭。 “小露，不管你爸妈他们是否分开，但有一点你应该知道，他们都是爱你的。以前不告诉你，可能是考虑到你当时年纪小，无法接受。现在你长大了，他们也不需要再演下去了，你应该理解他们，他们也应该去追求属于他们的幸福不是吗？” “他们不应该骗我的。” “那不是骗，只是在等合适的时机。有时间给他们打打电话，或回去看看，这个时候他们比你痛苦，比你更煎熬，因为他们更希望能得到你的理解和祝福。” “我知道了，以后再说吧！谢谢你师父，我现在好多。” “以后叫我老师吧，师父师父地叫，把我都叫老了。” 暴风雨终于停了，张剑锋开起了玩笑。 “以后叫我老师吧，师父师父的叫，把我都叫老了。” “你本来就老。” “嫌我老，你还搂得那么紧：” “谁稀罕呢！” “真不稀罕？那我可走了哈。” “你......哎，等等我。坏人，你等等我。”秦春露迈着小碎步赶上来，拉住他的衣摆。 “撒开，别拉着我。” “小气鬼，我就不，我就不。” “那你是喜欢我是坏人呢？还是喜欢我是真好人？“ “不告诉你。” “嗯，真不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张剑锋伸手去挠她。“啊哈哈哈......我不，我就不告诉你。” “还不说？” “别挠了.别挠了.我痒.啊哈哈哈......坏人，坏死了”秦春露拉着他的衣袖子，笑嘻嘻跟在后面。 “看来还是喜欢我坏哈，我拉你的手，就像那条小狗......”张剑锋哼起了改编歌曲。 “你才是小狗！” “你是。” “你才是。” “嘁......我到了。” “到了吗？文馨苑！你什么时候搬来的？” 这不是自己住的小区吗，张剑锋惊讶的问道。 “我一直住在这里啊？ 还真的有情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你住哪栋？我怎么没见过你了” “嗯？我往三幢a座501.” “那我送你进去吧！” “嗯？” “放心、只送到楼下，我不上去。” “我今天又没请你！” “那意思改天请喽。” “做梦吧你！” “好的晚上梦里见！” “喊！你也……住这里！” “西门边上12栋c座703。我们到梦里来相会。” “你衣服。”月亮都被张剑锋弄得害羞的躲了起来，秦春露无处可藏，只得把他服扔了过去掩饰自己。 “还是关心我的哈！” “滚。”秦春楼隆了隆秀发，低下头，温怒道。 “地上太脏，衣服脏了怕你太累” “赶紧消失。” “我记住你的情，记我的爱，我们一起在衣梦里来相会。我们一起到梦里来相会……？” “真是个坏蛋！”看着张剑锋消失的背影，秦春露嘟嚷着转身上楼。 第24章 不速之客 几天后，正当张剑锋埋头于手中工作时，公司的门打开了，一个青年走了进来，趴在张剑锋的格子间问道：“锋哥，我爸呢？” “哟，小吴总，今天不上班啊？吴总在隔壁。” “帮客户办过户手续，顺路上来看看。” “你们这里干嘛呢？叮叮当当的这么吵。” “公司要扩张，正在装修。” “我说这老头行啊，我还以为他只是小打小闹打发时间，现在搞得有模有样了哈。” “那我过去找他啦。” “好的，去吧。” “老师，那人是谁啊？”秦春露从洗手间回来，看到吴荣的背影问道。 “吴总的独子，吴荣。” 走到门边的吴荣听到有女人的声音，转头过来就被她的容颜吸引住。略带西方梭角美的面庞在阳光照射下泛出圣洁的光环，怦然心动的感觉让他相信这个世界真有一见钟情。心想：这个地方还有这样的美女。 “美女，我叫吴荣，汽车公司销售，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不可以。”秦春露最看不惯的就是躲在父母翅膀下的纨绔子弟。 “呵呵，还挺有性格，不过我就喜欢有挑战难度系数的。”他没想对方这么直接，整得有些尴尬。 “锋哥，你们扩招不得招人吗，我来这里好不好？”吴荣碰了一鼻子灰后，心念一转，求助张剑锋。 “小吴总，你来我们这里能干什么呢？” “销售，房地产不也需要销售吗？” “这事我说了不算啊，你得经过吴总的同意才行。”张剑锋可不敢接这个雷。 “我这就去找他。” “有空再来哈。” “你怎么把这种人往公司带啊？”秦春露将气撒向张剑锋。 “公司是吴总的，万一人家想培养什么接班人啦，你说我们能怎么办？”对张剑锋而言，他不喜欢做些事还得费力吧唧去周旋，可有些事实无可避免。 “唉，今后公司可能将永无宁日了！” “你也不用那么悲观，我估计吴总不会同意，他也只是一时兴起，等他没了兴致自然就没事了。” 下午时分，吴毅从隔壁施工现场过来。 “剑锋，刚才那兔崽子来找你了？” “啊，你说小吴总啊，刚才来这里说要找您有事。” “他说想来公司上班。说来奇怪，以前他嫌建筑公司没多少女孩子，跑去做汽车销售，今天突然转性了？”知子莫若父，吴毅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来这里是为了工作。 “我们公司不是有一个吗？” “你说小露啊，是挺好。要是让他收收心也是挺好。” “那您什么意见？“ “我让他有本事走招聘程序去。只要不妨碍公司发展大局，随他去吧。他整天不着调，女朋友今天是这个明天是那个，到现在还没个定性，真是愁人。”可怜天下父母心，吴毅在儿子小时候没有能够多陪陪他，儿子现在这样，他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他年纪还小，谁没年轻过。待到年纪大点再经历点事会好起来的，再给他点时间吧。” “但愿他能如你所说吧。” “对了，我刚好跟你汇报一下，公司制度及人事任用方面的事情。” “你这边已经好了？那你说说吧。” “根据秦律师给出的建议，我们的公司章程将作为劳动合同的附件一起装订，作为人事聘用的法律证据留存。工资制度采用岗位等级工资制，就是将一个岗位分成几个等级。每一级工资不同，各岗位工资上下有交叉。聘用形式采用内部提拔与公开竞聘相结合的方式，让内外人员流动性和竞争性增强，提升组织活力与竞争力。对于考核方面，我们采用综合评定的方式，由本人、上级和同事间给出相应评价，综合考量。对于做出重大贡献或重要岗位人员额外给予奖励或激励，这是后续将要完善的方向，整个方案强调职、权、责相适应，奖罚统一。 “我就问你，这两天能不能完成，什么时候可以开展招聘？”吴毅听不懂这些理论的东西，更受不了张剑锋的婆婆妈妈。 “明天就好，招聘工作随后就可以开展。” “那就好，这里的装修今天可以收尾，明天我安排人打扫出来，这两天我就去采购办公用品。” “好，就是我这边要准备招聘事宜，抽不出人手帮忙采购啊。” “没事，付陵那里马上组织验收，到时他过来帮忙就行了。” “那行，对于重要岗位的人员聘用，面试的时候可能还需要吴总抽时间过来把关呐。” “没事，我这边赶紧些，这边安置妥当后，面试就可以安排在新办公室进行。” “那行，我努努力，明天就开始准备招聘材料。” 张剑锋随即转身对秦春露说：“小露，你明天将公司章程拿去印刷一批《员工手册》，制作一些招聘宣传单，岗位要求、应聘者条件都要详细，还要制作精美的招聘广告牌，然后去人才市场找个好位置，到时候我们办场像样的招聘会。” “那就这样，你们先忙。如果人手不够，可以临时把付陵叫过来帮忙。” “好的，吴总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对了吴总，前次招聘时收到的几份简历你给我，我到时候通知一下他们，这样我们的选择面也会宽一些。” “我这就去拿给你。” “好。”两分钟后吴毅将几个资料袋递给张剑锋道。 “来，全在这里了，你们这几天辛苦一下，等事情完了，我给你们放一下假。” “耶，吴总最帅了。”秦春露听到要放假顿时欢呼雀跃。 “看把你高兴的。” “那是，你有时间陪我去逛街，你欠我的礼物也该补了哈。” “逛街？你不是拉我去当搬运工吧？” “怎么？你不乐意啊？别人想去我还不答应呢，你是不是想赖账？” “补，当然补了，谁叫我当时嘴欠，答应了你，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这还没把你怎么着呢，就在这里叫苦，不去我叫别人喽。”秦春露精准拿捏张剑锋。 “去，我当然去。” “别勉强哈。” “不勉强。” “我没逼你哦。” “我自愿的。” “那就好。” “你开心就是我的快乐。”秦春露直到说得张剑锋眼睛翻白，才放他一条生路。 第25章 公司扩招 经过秦春露充分的准备，招聘点确实搞出了大公司的气派，顶上四面用红色横幅圈起来，黄色字体“鹏程地产招聘会”尽显自信，底上立着蓝底黑字的招聘广告。白色的桌椅简洁大方。还特设了休息区，架子上放了些精美的招聘传单。 “哎呀、还真有些大公司的味道了哈，一看就知道在学校没少搞活动了，用心了。”张剑峰有些感叹。 “那是，我这次可是把所有的能力都展现了，用最少的费用办出最大的效果。没想到才两个多月，我也从应聘人员转变成招聘人员了。 希望能收到好的结果，这可是我第一次参与招聘，我可不想有什么不好的经历。” “辛苦你了，这种事不会发生的。即使有，一切尽在掌握。” “别光嘴上说啊，来点实际的吧。” “那好，你在这里休息，接待一下。这个时段不是应聘的高峰时节 我去发传单，保证简历投递数量。”张剑锋说着准备起身拿传单出去发。 “这样就完了？”秦着露一脸期待看着张剑锋。 他略微顿了一下说：“中午邀秦女士共进午餐，不知美丽的秦小姐可否赏脸光临？” “哦，真的可以吗？十分高兴参加。” “那是我的荣幸。” “这不差不多。” “打电话给过凌中午来顶一会儿，让他过来挑一下他部门的合适人选。” “为什么打电话叫他来啊？”秦春露满脸狐疑问道。 “他不来，我们怎么有时间共度浪漫的午餐时间呢。”张剑锋露出狡黠的笑容。 “假公济私。为什么是我打啊？” “你就说打不打吧？” “我打，我打，尽逼人家做坏事。” 张剑锋拿起传单在市场里扯着嗓子吆喝起。 “来来来，看一看哈，鹏程地产招聘了。” “好的，谢谢。” “来，鹏程地产，了解一下。” “鹏程地产招聘，有想法可以去了解一下。” “给我一份吧。” “来，给你那边有接待点。” “天气热，可以去那里歇歇，喝喝水，顺便了解一下。” “好的。” “天气炎热，鹏程程地产为你提供休息的地方，提供饮水。” 半个小时后，鹏程地产休息区挤满了人，张剑锋赶快回来接待。 “怎么回事，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秦春露看到了张剑锋，仿佛找到了救星。 “你坐那儿去，我去给他们倒水，顺便发一下传单。” “我帮你吧，这么多人。” “你就坐那里，这么多人，万一有人占你便宜，且不是了死。” “你担心我？” “领导你就坐好，这边交给我。”张剑锋安抚好秦春露，转而对人家说：“大家坐，我给你们接水。” “来、天气热、喝点水。” “谢谢。” “后面没凳子的等一下，我马上去给你找凳子。” “你在这里接待，我去找。” “那辛苦领导。”张剑锋完全扮演起了接待的角色。 “来你喝水。” “这是你的。” “好，谢谢。” “大家都是来找工作的吧，这一次呢，我们鹏程地产招的 人比较多，涵盖了财务、销售。项目主管、施工员、资料员和前台保洁，大家看一看，有意向，在那边去登记或投递简历，把诉求和要求也记一下。”张剑锋一边倒水，一边向大家宣传道。 “你们连前台，保洁都没有，是新公司吧？” “公司是新公司不错，正因为刚扩大招聘，大家才有机会不是？再说，多一分了解多一个选择嘛。” “说得也对，找工作的还嫌机会多啊，我先来。” “你那边清。” “你叫什么名字。”秦春露展开了信息登记工作。 “冯乾。在工地干施工五年。” “这次还想做施工吗？” “是的。” “你理想的工资是多少？” “像我这样的得七八千吧。” “写一下你的电话，方便我们联系你。” “好的。” “下一位。” “李敬才。” “你想应聘什么岗位？” “财务。” “有简历吗。” “这里有，给。” “......” “领导，我来帮你一下。”张剑锋见人很多，秦春露忙不过来，就主动请缨，招呼大家道：“来来来，有意向的也可能到我这里登记。” “你们不去那我去了。领导，我叫马勇。在工地做施工也有十来年了。” “哦，可以啊，为什么没考个证，做个项目经理或工程师啥的？” “我呢，文化底子薄，可我施工现场经验丰富，妥妥的老施工。” “那你觉得一个月多少工资合适？” “照我这资历吧，起码得一万往上。” “了解了，你留一下电话号码，面试的时候提前通知你。” “好的。” “下一个” “......” “还有没有？” “没有了，别口嚷裳。我的天了这一下收获还真不少。” “是啊，得有三十来个吧，但是都是基层人员，没什么高层管人员。 “慢慢来吧，今天一上午就收集了这儿的已经很好了。” “这都是你这会场安排得好啊，弄了个了休息区，不然人来也没地方坐啊！十一点过了，这个付陵怎么还没来，你给他打电话？” “打了,可能忙呗，要不我再给他打个电话。” “我的天嘞，你们俩催命似的。”秦春露刚想打电话，付陵气喘吁吁的赶过来。 “抓你的壮丁啊。” “这要扩大队伍了，让你来先熟悉熟悉，到时候还要参与面试，用谁不用谁还得你这个真接领导决定啊，还没吃饭吧？ “那里来得急吃，你们这电话打的。” “那我们回来时给你带点，想吃什么？我请客。” “带个全家桶吧。” “你喜欢吃西式快餐啊？那行吧，你看会儿，我们先走了。” “拜拜，早点回来哈！” 走出人才市场大厅，秦春露再也忍不住了。 “呵呵，你说你怎么那么坏，装得一本正经，说着满口胡话。我差点笑出来了。” “我有什么办法，难不成靠告诉他我们约会去了，你在这里守住。” “说什么让他守住.搞得像地下恋似的。” “哎哟，要是让小凌知道惨杂这些，估计得哭啊。那我们去吃 什么呢？我的女王。” “那我们去肯德基吧！” “你不是减肥吗？吃油炸食品” “你怎么那么多事，我乐意。” “不是，主要是我觉得我们第一次单独吃饭，是不是得搞点有气氛的事。”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吃。＂ “好吧，你高兴就行。” 在他们背影消失在人流中后，一个等待多时的年轻人从角落里走 走出人才市场大厅，秦春露再也忍不住了. 在他们背影消失后，一个等待多时的年轻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走向鹏程地产的招聘点。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付陵见有人来询问，热情的招待。 “你是鹏程搞招聘的？” “对，你是？” “我是来应聘的，我叫吴荣，这是我的简历。” “那你应聘哪个岗位？” “我看你们这里招销售主管，就这个职位吧。” “那好，你等面试通知吧。” “谢谢。”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两人才有说有笑的走来。 “我说你们两个，这啥情况？等老久了。” “这不，为了你的全家桶，跑老远路了。” 张剑锋把肯德基往桌上一放，看着脆黄的炸鸡，付凌顿时满意了。 “你们苦了，先坐、先坐。 “你那里什么时候完事啊？” “明天吧，吴总还要叫我跟他去采购办公用品。” “那你抓紧，面试的时候，你下面的人要参加哈。” “我也就去凑个数，还不是你们在弄。” “工程上的事你比我们清楚，问问题针对性强点，应聘的人话里有几分水分你总听得出来吧。” “那行，到时候我准到就行了。” “听话才是好同志，快吃吧。” “小露最近变化挺大哈，越来越温柔了。” “是吗，那你是说我以前不温柔喝！”秦春露原形暴走付陵 马上改口道：“形象，注意形象。” “对了，刚才有个人来投简历，我感觉怪怪的。” “投简历怎么怪了？” “听口气好像知道公司，躲躲闪闪的好像有意避开什么。” “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吴荣。” “呵呵，冲你来的。”张剑锋意味深长的看着秦春露说道。 “什么情况？有事情要发生哪。” “少八卦，你一个大男人在这叭叭什么？” “他是吴总的独子，对咱小露有意思，特意想到公司来” “你还说，真烦人。不让他入围不就行了。”秦春露气鼓鼓的说道。 “这样不好，吴总让他走正常的应聘程序，想检验一下儿子的能力，我们把他挡在门外不合适。” “那就让他这样进入我们这个集体？” “试试看吧，真有真材实学，我们要用。没有料，吴总硬往里塞，我们也没有办法。看面试时表现吧。” 张剑锋略作思考接着道：”我们这次招聘规模大，本来我们人手就不够，为了避免到时候手忙脚乱，不如这样，小露你看一下，哪些想做前台、保洁的我们提前面试。先把这两个岗位先确定下来，多个人多份力。” “好的，那我看一下通知他们。” “那行，时间定在下午一点到两点钟吧，这样不影他们吃饭，也不影响我们下午招聘。” “你吃完没有，好吃吗？”看付凌吃得满嘴里流油，秦春露不乐意了。 “得慢慢吃，你们还想给我派活啊？” “吃我一个全家桶，你不得表现一下，过意得去吗？” “唉，拿人手短，吃人的嘴短。领导吩咐吧。” “一会我们要忙，你帮忙组织一下，有人递简历的你接待一下。” “要得，要得。” 秦春露花了半个多小时，打了二十多个电话。 “这么多人？打了这么久！ “我把那些年轻的，学历初高中的都打电话通知了！” “没事一起面试吧，反正才文员每个部门差不多两个，后面 也要招些销售员。这些工位要求不高，看他的意愿吧！” “领导，是你们通知面试的是吧！”一个个头高到二十多岁的女孩问道。 “来，你先坐，我们这就开始。付总后面来的你组织一下。” “好的。” “你叫王美是吧？你应聘的什么岗位？” “是的，我想做前台。” “什么学历？” “高中毕业。” “那你为什么没上大学呢？有没有在其他地方上过班？” “家里情况不好，没再继续上学，在酒楼当过服务员，迎宾之类的。” “哦，这么早辍学是挺可惜的哈，那你对销售或者打字员岗位有没有兴趣？” “电脑我会用，销售嘛我没做过，怕干不好。” “那里你对前台工作有什么认识？换种说法，你说一下对前台工作的理解。” “前台是一个公司的门面，代表公司的第一印象，因此要有热情和服务态度另外需要对公司有大概了解才能更好做好客服工作。” “嗯，你很用心，谈得也很到位。对待遇有什么要求？” “啊，这个......每月三千以上吧。” “那你进入公司后，对自己的职业有什么规划？” “这个没想过，不过如果有锻炼的机会，我会努力去争取。” “好的，明天你就可以来上班，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规划一下职业，希望你的成长能跟上公司的发展。” “谢领导！” “你去忙吧，下一位。” “领导，我叫王晨，明年才毕业，来找实习单位。” “那你学什么专业的？” “市场营销。” “那你打算到哪个部门任职？” “没想好，听公司安排。” “你会制作网吗，公司打算建个网站。” “可以的。” “你看这样行不行，实习期间在公司做网页更新，月工资三千元。毕业后愿意来我们公司，培训合格去销售组工作，走业对口一些口麻。” “好的，谢谢。” “那你看明天能上班吧？” “我明天就来。” “好的，明天见。下一位。”许创锋抬头一看走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穿着简朴却还算整洁。 “大姐，你打算找什么工作啊”。 “我呢来做保洁。” “你身体好不好啊，体力能不能跟得上？” “我身体好着呢，农村人没事。” “大姐，我们给你多少工资合适呢？” “那你看能给三千吗？” “那就三千吧，以后干得好，再往上提好吧，大姐？你明天可以上班了。” “好的，领导” ...... “哎哟，我的天勒！你两个可真狠，直接把招聘工作做了一大半。玩命呢，连续做了三小时。” “别要嘴皮子了，你那里怎么样了？” “唉，全来服务你们这边了，就收了几份简历。” “时间差不多了，剩下的人就留在第二轮吧，小露明天把上次收到那些简历找出来，打电话确认一下，有面试意向的和后面的面试一起进行。你们收拾一下，我把情况给吴总汇报一下。今晚我们小聚一下。” “好。” “提前收工了？” “四点多了，不会再有人来了。提前完成工作，当然得提前收工口喽。张剑锋拨通吴毅的电话走到了远处。 “锋哥爽快。” “少拍马尼了，快过来帮忙。” “也就你敢这么说话，那可是你师父唉。” “我师父疼我你眼江，要不你也拜师，当他师弟行不行？” “我看算了吧，没那福分。” “那我可就独享尊荣喽。” “嘁，我又没跟次抢。” “两位，收拾好没有？吴总说了，我们自便。刚好把小露答应请的客补上。” “为什么我答应请客，你来补呢？”你直接请不行吗？“ “好，我请客，你付钱。” “枢门。” “走喽，我今晚可要吃点贵的。” “嘁，晚上吃多了不消化。” “我消化系统好。” “小心晚上上医院。” “我乐意。” “好好放松一下。明天你叫上几个新人去布置办公室。我和小露在这再坚守一天。” “好勒，走着。” “今朝有酒今朝醉。” “堕落” “天使。” “你是魔鬼。” “那个他是什么？” “坏人。” “哈哈哈，我们一起做坏蛋吧！” “一边去。” 三人嘻嘻哈哈融入了城市之中，把握当下，把希望留给明天。 第26章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招聘第三天，将在公司大楼进行第二轮面试。张剑锋走进公司，看到基础岗位人员已到岗，公司开始有了人气。 “张总早！” “小美今天很漂亮，这正装一穿气质顿时上来了。” “谢谢张总，你也很帅” “我知道只是一直没人告诉我。” “呵呵。” “待会儿面试的人来了，让他们在大厅休息，做好接待工作。” “好的。” “老师，你来了。”秦春露看到张剑锋从大厅门口，就走了过来，上前问好。 “面试的人都通知了吗？”张剑锋一边走向办公室，一边询问工作进展。 “通知完了，将近十人左右。” “安排在哪里面试？” “在新会议室里。” “吴总他们来了没有？” “马上到。” “那你安排人布置一下，等会儿你也一起参加。” “好的师父，那我这就去安排。” “你这样，安排好了叫我们，马上开始，时间挺紧。” “好。” “那个，小美，你把王晨先叫到我办公室。” “好的，你总。” 张剑锋刚到办公室坐下，王晨就来敲门。 “进来。搬迁椅子过来坐。” “张总你找我有什么吩咐？” “公司网站是公司另一张脸，也是沟通的通道，让你来呢，主要是让你构思一下网站构架，拿一个可行性的方案给我，你看怎么样？” “好的，我这就去办。” “好，我等你好消息” “老师、吴总他们到了。”张剑峰刚刚交代好，秦春露就敲门进来道。 “好的，我马上来。” “张总，我先过去。” “好好干。” 张剑锋交代完后向新会议室走去。吴家和付陵已坐在了面试室官座上。张剑锋嬉笑着，走到座位上。 “吴总，你们来了，今天很正式啊！” “今天来给你站台，必须正式。” “付总，第一次看你穿正装，挺有型呀。” “不太习惯，不是你点名啊？我真的不来。” “三位老总辛苦，我们现在开始？”秦春露看人都到齐过来问道。 “开始吧。” “第一位面试的人请进。” “三位面试官好，我叫冯乾。今天来面试施工员的。” “我们前天见过面之前听你讲过你已经工作了5年了，你都做过哪些项目？”张剑锋率先问道。 “是的，我跟过三个项目，两个安置小区和一个商业广场的建设。” “这些工作经验应该可以评工程师职称了吧？有没有建造师证？” “现在是二级建造师，职称还没有评下来。” “那你为什么要跳槽来我们这里。” “寻找发展机会，初创公司机会更多。” “你与上一家公司合同到期了吗？你打算在我们公司干几年？” “已到期。再干五年看看吧。” “你打算五年中得到什么样的提升呢？” “那当然是希望能参与一些大工程的建设，未来能有机会单独负责项目了。” “具体谈一下你的待遇要求吧。” “月工资八千五吧。” “我看资料上你想要的七八千，怎么涨了呢？” “如果公司配置得有股权奖励的话，低一点是可以的。” 张剑锋看了一下吴毅，吴毅笑道：“这个当然有，只不过你要进入公司高管层或为公司做出重大贡献。只要你肯努力，我相信你会得愿如偿的。不如这样吧，实习期半年，每月给你七千，转正后再月工资八千五吧。” 吴毅决定后，张剑锋问付陵“付总，有问题没有？” “没有。” “明天就来上班吧。” “好的老板见。” “下一位”秦春露等对方走了出去，在门边喊道。 “朱斌，近来可好啊？”看到走进来的中年西装男人，张剑锋开口道。 “谢谢张总关心，你这招聘来得太及时了。”中年男人热情地上来与面试官一一握手。 “坐吧，这话怎么讲呢？” “前些日子，我想来找个合适的公司，来投简历，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通知面试。” “现在还想面试项目经理吗？” “对的，那你讲一下你的优势吧。” “我呢，在建筑行业工作有近二十年时间，做项目经理七六年了。大小项目做过十几个，现在寻找合适的发展机会。” “二十年做了十几个工程，你做的都是小工程吧？” “做项目经理时，同时管理两三个项目。” “那你是劳务外包，还是公司有自己的工程队？两种方式哪种方法好？”付陵发问道。 “我以前的公司都劳务外包。你说的方式吧各有优劣，劳务外包吧方便管理，但劳动力不稳定，有工程队吧管理上费劲些，但劳动力供应稳定。” “你这样的人才是公司支柱，干了这么些年了，现在跳槽应该不只是发展机会的这么简单吧？”吴毅一针见血地问。 “哦，是这样的，我呢是从基层做起来的，当初诺承当项目经理就能拿股份的，可是后来签合同没有写进去，然后他们矢口否认，引发了劳动纠份。所以我就不干了。” “哦，那你的纠纷有没有解决好？”张剑锋继续控制面试场。 “好是好啦，但是原来公司给的赔偿评估价不是很好看。” “这个不是事，日久见人心麻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可你有这么好的资源，为什么不考虑自己单干呢？” “我都这把年龄了，想稳定些。” “讲一下你对工资待遇方面的要求吧？” “年薪得二十五万以上，外加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三的股权吧。” “年薪吧二十五万，前三年先给净利润千分之五作为激励，以后公司股改了再改为百分之三的股份。有没有股份奖励得看公司发展，您看如何？”朱标考虑到自己的处境，他略作思考后答应下来， “可以，不过这些得写进合同里。” “可以，我们管理都是很规范的，你想签多久？” “先签五年看着吧，如果双方都合适我会考虑干到退休。” “那行吧，明天来上班。” “好的，再见！” “下一位。” “我叫江复，应聘公司文员。” “......” “......” “面试官好，我叫李敬才。 “李先生，我看深的资料，你之前是在会计师事务所上班是吧？” “对的，有七年的从业经验。” “你以前是负责哪个领域的工作呢？” “主要是资产评估和审计方面的。” “也就说你对财税政策很专业啰。” “当然。” “你做的工作一般收入都不低，请说一下你跳槽的原因。” “各所都有业绩压力，而且不稳定，所以想换一下环境。” “那你这次想应聘什么职位？” “财务总监。” “能叙述一下你对这个职位应该起到的作用的理解吗？” “我认为财务总监应该对公司的财务进行有效理财管理，规避风险，保证公司平稳发展，把控公司资产结构，寻找资金等。一个好的财务总监这些都可以把控。” “你觉得公司给你多少工资合适？” “年薪三十万左右吧！” “不能少吗？说一下你最少多少可以接受？” “至少二十八万吧！” “我们这个公司呢刚起步，你看这样行不行？前三年先开二十四万，三年后再逐步涨到三十万，并配百分之三的股份。”吴毅最后开出条件。 “那我回去想想吧。” “那希望你一个星期内能给我们明确的回复。” “好的，回见。” “再见！” “下一位。” “哟，都是熟人哈。”吴荣晃晃悠悠地走进来，往椅子上一坐就就靠在那儿。 “小吴总，没想到你还真来啊！”张剑锋打了一下招呼。 “来了，就认真做。”吴毅正色道。 “好，那我就认真一回。”吴荣坐直起来，整了整西服。 “小吴总这次想应聘的是销售主管，那我问一下，你怎么理解销售这份工作的？”张剑锋也进入正式面试环节。 “销售就是在双方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达成交易，就像谈恋爱一样。 当然手段有很多，你告诉别人，和做我女朋友吧。家里会送车，还配房就是促销，如果你尽情展示你身上的优点，让对方觉得和你在一起就会很开心，你们会很幸福这就叫营销。” “你这说的的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 “小吴总情商还挺高，我倒是听懂了一些，那次的理想工资是多少？” “怎么也得给我开个年薪二十万吧！” “嘁，我们付总年薪都才十四呢？你还想二十万？”秦春露本来看他就不爽，闻言揶道。 “小吴总，是这样的，我们公司销售部门都是底薪加提成，要想有二十万得靠业绩了。“张剑锋赶紧解释。 “那么你们总得告诉我给多少吧？”吴荣有些不耐烦道。 “底薪一年十万吧，销售总额1%的作为提成，你看行吧？“张剑锋探性问了一下。” “这么低，我考虑一下吧！” “你以后靠的是团队，不是个人能力。” “我们这边也需要再商量一下，你先回去等吧！”吴毅下了逐客令。 “商量什么，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滚滚滚，你以为在家里啊！” “那我先走了哈。你们慢慢商量。” “领导好，我叫马勇，来应聘施工的。” “坐下聊吧！我对你倒是有大致了解，你把你的从经历给二位老总讲讲。” “好的，我十七八岁就出来工作了，做过很多工作，后来到了工地上绑过钢筋、码过砖。后来给老施工打下手，在他的指点下我也学了很多东西，干施工员近十年了。” “你这么有经验，怎么不往上走走呢？”涉及工程部，付凌难得开口认真问道。 “我学历低，文化底子薄，实用的技能还行，让我背法律条文不如让我去搬砖。” “像你这样技术骨干在哪家公司应该都很抢手啊，怎么想到来我们这样刚起步的公司呢？”吴毅好奇的问道。 “领导，我是技术骨干没错，可公司更愿意一个师父带两个新人，刚出来的大学生三四年就是老技员了，后续还有提升的空间，能为公司创造更多利润。后面还会不断有新人加入，像我这样的，老实讲哈，工资就一万来块，后面雷打不动。新公司有更多机会，我想在干得动的年纪多挣些，家里老婆孩子要养。”他的回答打动了所有人。 “兄弟，我给你第一年每个月一万二，将来逐年给你增加，至于幅度要看公司经济状况你看行不行？”他的经历让吴毅感同身受，直接开出了条件。 “好，太好啦。我以后就跟着你们干了。” “那你明天就来上班吧！” “好勒，好勒，你们先忙。” “你们这次应聘的人还有没有？”眼看秦春露没有再叫人进来，吴毅问道。 “吴总，没有了。“ “你这次招聘该招的人基本上已经招到，以后就是你们的事啦，这种事别叫我。” “呵呵，吴总辛苦！后面的事就交给我们吧。既然要小露脱手财务工作，我们还是得把这些空缺填上。” “说到空缺，销售主管的位置你说那混小子能胜任吗？” “小吴总以前是销售汽车，卖车和卖房的模式流程上都差不多，只要用心，应该没问题。” 吴毅看张剑锋没有阻拦，当即宣布结果。 “那就让他来上班吧。你们先忙，我先走了。 “好的。” “锋哥，我也先行一步。” “辛苦你了！” “客气” 等其他人走后，秦春露不禁埋怨：“你干嘛要帮那个讨厌鬼说话呀！” “说实话而也。再说了，你没6看吴总也想培养自己的儿子。 放心吧，销售又不经常在公司办公，等后面上了正轨有他忙的。” “我见到他就讨厌！” “那你怎么样才高兴啊？” “逛街，你陪我去。” “这才开始，事很多，哪有时间？”听到逛街，张剑锋心里就发怵。 “你不会是想要赖吧！” “不会，吴总不是说忆完这段时间会给我们放假吗，培训完后好好陪你逛。” “不许反悔哈！” “等各个部门运行进入正轨，我们才有空啊。” “如果财务方面招不到人，不如招个人做事，我来把关就好。” “我们直管两个部门，还要总体协调，够忙的啦，专业的事得让专业的人来做，否则容易出岔子。我喜欢管管事的人，不喜欢管具体的事。 “大将格局啊。”秦春露难得拍他一次马屁，张剑锋听着心里很舒服。 “我怕管多了，逛街都成奢望啦。” “那我这就去抓紧把合同落实了，准备培训工作。加油！”听到逛街秦春露满血复活，秒变战斗小强。 “哎，加油！《员工于册》印出来没有？” “弄好了，什么时候用？” “明天把合同都签完了，就组织大家学习吧！” “那好，我们一起加油！” 第27章 公司文化构建 经过两天的努力，全部人员签约落定，招聘工作算是告一段落，张剑锋将所有人聚在一起，让大家熟悉熟悉，交流一下公司文化共识，付陵和秦春露到场主持。 “各位同事下午好！我叫秦春露，现任公司张副总的助理。下面有请张总讲话，大家欢迎！”话音刚落，会议室响起阵阵掌声。 “同事们大家好！我叫张剑锋。很高兴将来和大家一起共事，我呢，吴总给个副头衔，大家也不必张总来张总去的叫，在座的有年龄比我大的可以叫我剑锋。比我稍小的，不介意的跟付总一样叫我锋哥也行。我直管运营部和人事方面工作，大家以后有这方面的事可以找我。今天全员到齐，我就介绍一下人事安排，点到的站起来一下，给大家打个照面，方便今后合作。” “工程部总监付陵付总。助理李恩悦” “大家好！” “工程部项目经理朱斌。施工冯乾、马勇” “大家好！” “工程部销售主管吴荣。” “hello!” “销售员宁铃、马奇、闵修”. “财务总监李敬才。助理隋敏” “运营部王晨、史静、王美、田蓉、李斌。” “人事部助理沈思。” 介绍完人事任命，张剑锋接着道。 “好啦，都介绍完了，大家请坐。鹏程欢迎大家！我和有些人一样，第一次次给别人打工。希望我们的第一次都很美好，值得回忆。当然以后还会有很多第一次奉献给大家。” 张剑锋的话把现场氛围调动起来，张剑锋拿起一本宣传册接着道：“大家手里都有本《员工手册》我希望大家都能掌握，熟悉自己的工作岗位，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如果有多余能力可以帮忙别人自然是欢迎的，但我不想看到随意插手别人的工作，或帮倒忙。一个团队讲的是合作，因此我希望大家团结协作，努力上进，自我成长。鹏程将为你提供平台和机会，只要你想成功，足够努力。你将会出人头地。” 张剑锋在台上讲得激情澎湃手舞足蹈，台下秦春露双手环胸，手肘子撞了一下付陵说。 “看着到没有，这家伙认真起来的时候挺好哈。” “何止挺好，那气场……”付陵略思量一下，接着道：“三十多岁第一次出来工作，结合这表现，应该有些故事吧。” “他？事故吧！” “两者兼而有之亦有可能。”付陵说完走了出去。 秦春露皱着秀眉回头看看付陵离开的背影，又看看台上的张剑锋，略作思考道：“有点意思哈！” “我们公司采用竞聘制，只要你认为你比现任更适会坐那个位置，你都可以在岗位招聘时报名参加，哪怕是我这个位置都可以，只要你敢想敢做，一切皆有可能。来这里工作不但要样钱，还要挣得舒心，因此，我们不光是同事，还应该做朋友。我更希望大家积极学习，随时迎接新的挑战，因此我希望大家把你的职业规划给我，在适当时机公司会给你历练和成长的机会，只要你足够优秀，你的前途会一片光明，跟公司一起鹏程万里。我讲完了，谢谢大家！”掌声如浪潮般再次响起。 “现在有个事要和大家商量一下，作为公司文化元素的一部分。 我们的服装需要统一，大家发表一下意见，看看对服饰的样式颜色有什么建议？” “张总，我们项目组就不必了吧，我虽然领的是白领的薪水，可工作环境只允许我是个“黑领”啊，呵呵。”朱斌笑道。 “朱总说的也是现实问题，不过，等将来有条件了，我们也可以发放一些印有公司标志的劳保用品或工装麻，公司文化建设是锈花工程，随处都可以做的。还有小吴总，你们销售方面也是公司门面，服饰方面要统一是必需的，有时间你也要组织接待礼仪方面的培训。” “那就按你说的办。” “这方面我来办。” 两位主管设马己进达成功后，张剑锋接着讲：“那咱们接下来就讨论一下服饰的款式和颜色问题。” 听到要统一服装，年轻男女顿时兴奋，女孩希望自己气质高雅，男孩能看到美女如云，比她们更兴奋。 “要美得像空姐就好了！少拿工资都可以！” “公司这么的姑娘都穿这么好看，来这个公司来对了。” “张总，我有个建议，为了让我们更显亲和力，不如夏天穿蓝色，冬天军粉红色的。”王美大胆建议。 “男的穿粉红色的不合适吧，显得我们公司是不是在轻浮？” “男的穿黑色就行了，显得庄重大气。”王美补充道。 “哎，紫色更炫目些。”吴荣来凑热闹。 “我看这样吧，夏装就蓝色，用薄料，冬装用厚毛料，女装粉红色，男装黑色。男装样式就定为套装，女装就套裙。”张剑锋做最终决定道。 “不如定为韩版怎么样？”王晨也忍不住开口道。 “你以为谁都有你那样的身材啊，定休闲版吧。现在你们还有事 吗？”张剑锋见事情敲定，准备散会。 “没有。” “没有就各百忙去吧。” 大家陆续散场，吴荣经过秦春露身边，笑嘻嘻的问，希望多接触，博得美人芳心。 “美女，你有时间吗？” “没有。” “请你吃个饭行不行？” “不行。” “那你去哪里？我陪你一起。” “找揍是不是？滚。” “小吴总，你先忙吧，我们确实有事。” “锋哥，让她给我做秘书得了。” “哟，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她做我助理可是吴总钦点，要不你找他问问？” “得了吧，找他能行我还用得着找你。”吴荣顿时翻白眼。 “要不你这样。”张剑锋故意吊他胃口。 “怎么样？”吴荣就就像烟鬼抽了两口顿时来了精神。 “你调来给我当秘书，这事我能做主。”张剑锋故作认真。 “这......你这算哪门子事，算了算了。“吴荣憋着一肚子气走了。 “唉，慢走哈男秘，哈哈哈！笑死我了！”秦春露笑岔了气。 “哎呀，眼泪都给我笑出来了。真讨厌，妆给我弄花没有，弄花没有啊？”两人边说边往外走。 “好着呢，依然漂亮。” “睁着眼睛说瞎话。” “没瞎，真漂亮” “真的？” “嗯” 第28章 逛街 培训任务告一段落，各部门工作走上正轨，工程在吴毅的带领下，四处寻找工程，秦春露和张剑锋等人因为前段招聘工作的辛苦，获批体假一天。正当张剑锋还赖在床上的时候，外面响起“哐哐哐”的拍门声。 “谁啊，大早上的扰人清静。” “开门啊，开门。” “大姐，才八点钟你就来将人吵醒，是不是不礼貌？”张剑锋才开门就看见秦春露一身休闲衣服，挂个红色手提包倚在门框上。 “你少来，你答应今天陪我逛街的。” “那也要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啊。” “早上陪我吃一下早餐不行啊？” “行，我今天都是你的行吧？” “嘻嘻，那你可得陪好啦，你这里怎么这么乱？” “乱吗？乱中有序，乱中有序。” “古人讲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现在是分工专业化，每个领域都有顶尖人才提供优质服务，嘴上如是说，可还是赶紧收拾。 “别理了，快去洗漱，我来收拾，提供优质服务。” “得嘞，辛苦你啦！” “你快点哈，书看了也不收，东西吃也不扔，我的天呐。”秦春露边说边动手在客厅收拾起来。当她看到客厅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籍时，赞赏道：“这么上进，书倒是挺多哈。” “边学边用啊，不努力跟不上发展形势啊。” “哎，你说人力资源管理的精髓在哪里？” “我觉得就一句话：思考怎样能让员工主动去发挥自己的能力。”张剑锋在洗漱间听到秦春露的问题，伸头出来回答道。 “人都是有情性的、哪个不喜欢少做多拿？” “你应该知道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吧？” “知道啊，现代管理基本上都是围绕这个理论展开的。” “这是一个系统工程，不管是物质激励还是精神激励，晋开啊，工作氛围都很重要。” “从前大家关注的是生存问题，现在是发展，将来可能更看重兴趣了。” “你好啦没有？” “好啦好啦。” “那走吧，快点，晚了早餐点都收摊了。” “今天我们去吃啥？” “我带你去吃抄手。” “抄手？什么东西啊？” “跟馄饨差不多。以前上学的时候来玩，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味道很好吃。” “你对这里大街小巷还挺熟悉！”张剑锋跟着秦春露在羊肠街道左穿右拐的穿梭着，欣赏独特的沿街风景，边逛边聊。 “那是，上学四年我都是走到哪里玩到哪里，好吃的也要尝过遍。” “读双学士时间那么空？” “学习这种事呢对本小姐就更没问题啦，一遍就过。”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学霸，简直羡煞旁人，能吃能玩学习还好！ “这叫美丽与智慧并存。改天带你去白帝城啊 、洪崖洞去玩。” “再讲吧，今天放假一天已经很不错了，以后有没有时间还不知道呢！” “到了。老板，给我们来两碗二两抄手，红汤的。” “要得，妹儿里面坐。” “吃那么辣，不怕上火，脸上起痘痘？” “出出汗，排排毒素，晚上清洗皮肤更光滑。” “还有这样做的？” “你一个大老爷们，跟你讲你也不懂。” “两位你们的抄手，两碗红汤的。” “谢谢老板。” “你们慢吃，有事叫我。” “把碗拿过来，这个给你。”秦春露用筷子小心的扒开面皮，把肉馅挑到张剑锋碗里。 “你把馅都给我啦，你吃什么？” “我吃皮啊，保持身材。营养都在汤汤里。” “让我吃四两肉，你想撑死我，成心的吧你？” “不吃饱，你下午怎么逛得动？” “撑着了同样走不动，呵呵。” “嘀咕什么，赶紧吃。” “嗯，你还别说真好吃。” “好吃吧！小心点这汤别掉衣服上了。” “你别看着我啊，赶紧吃啊，怎么？我吃到脸上去了？”眼见秦春露盯着自己看，张剑锋不自在的问道。 “呵呵，没有，没有。” “吃完后，我们去千什么？” “去美容院吧？” “我一个男的跟你去那地方干嘛？不去。“ “那地方美女可多了。” “我看你都看不过来呢，不去。” 张剑锋一句话说到秦春露心坎上，特别受用，撒娇道。 “陪我去呗，不跟我去你怎么看得到我。” “好的，老板结账。你走前面。” “干嘛让我走前面？” “跟着你我才有方向嘛。” “跟我走一起方向也错不了。” 秦春露说完挽起张剑锋的平手臂说说笑笑地走入人流中。很快两人来到一处美容会所，服务员热情上前打招呼。 “秦小姐来了，今天做什么项目？” “保湿吧、最近皮肤有点干。你在这里坐一下，别到处乱看啊。” “你去吧，我等你。” “你男朋友对你真好，还陪你一起来。” “是挺好，就是太油。要不给做个去油的，省得整天油嘴滑舌的。” “你就放心，我不和这里的姐姐独处的？” “那就老实地待在这儿吧！”说完秦春露跟技师一起走进包间，张剑锋无聊地拿出手机翻看手机报。 “先生反正坐着也无聊，要不了解一下我们这里的服务。” “呵呵，我一个男的，没必要搞得这么……讲究吧！” “男人也需要保养保养。” “哎，小露跟你们挺熟啊” “啊，你说秦小姐啊，她是我们这里的老客户了。” “你们这里是怎么收费的？” “有年卡半年卡、季度卡，年卡1398元。” “那你们这里面都包含哪些服务呢？” “一般性的保养、新产品试用等等。” “那就是说你们这里除了办卡收会费外，就是向客户推销新产品，一个应该挣不少吧？” “呵呵，我们是基础工资加销售提成，但也挣不了多少。” “我看你们这里都保养得挺好的，应该福利挺好。 “哪里好，就是一些厂家把产品放在我们这里做推广，会所会把一些样品给我们试用而也，我们不保养好点，怎么招揽生意啊？” “那......你想不想换个工作？” “哥，有什么好去处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名片，做房产销售，依你的能力应该会有更好的发展。” “鹏程地产副总经理？好的，想好了给你打电话。”前台服务员接过张剑锋的名片，礼貌地收藏起来。 “聊什么呢？这么起劲。” “秦小姐，你做完了？” “呀，光彩照人啊。” “少打岔，刚才干嘛呢？”秦春露并没有打算放过他，逼问道。 “挖人啊？” “不会包藏私心吧，挖人都挖到这里啦，这里的姑娘好看吗？” “我的眼里除了你，其他的看不见。” “真的？走啦，放你一马。” “得嘞，女王请！” “把这个提上。” “什么东西啊？” “化妆品，刚买的。”秦春露一边搓搓手背一边说：“刚才试用了一下感觉还不错。” “我看这里人对你挺熟啊？” “我读书这几年都来这里能不熟吗？” “你一个学生那么有钱，还经常来这里消费？” “我这几年假期打工的钱都花在这里了，再说我家就我一个，我爸妈从不让我缺钱花。” “啊，难怪这所脸嫩得都能拎出水来。”张剑锋说着伸手准备去拎一下。 “别闹，把我妆弄花了怎么逛街？” “你素颜也挺好看。” “瞎扯，你又没看过。” “要不、今晚去你那里，让我看看” “想什么呢？ “你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流氓。” “到底是我流氓，还是你流氓？” “你流氓！” “女流氓。” 两人在大街上嬉笑打闹，到底还是秦春露脸皮薄，盛怒道。 “在大街上的，你还讲啊。走，我带你去看朝天门。” “害羞喽，什么朝天门啊？” “重庆的一个码头，很有历史的地方，从前是水上交通渠散地，现在被开发成旅游景点。” “不逛街了？” “太阳太大，下午吧。” 两人顺着街道向着江边走去，来到广场上看到码头还是一片繁忙，各种观光游艇和汽船，载着旅人游览三峡风光。这是一个尖嘴形码头，长江和嘉陵汇在此交汇，听说能看到两江不同颜色的水交融的影像，就像重庆火锅里的“鸳鸯锅”。 江面上空，多座跨江大桥凌空飞跃，半空还可以乘缆车临空观 赏重庆江景。桥可以说是重庆一大特色，据说每一个“五年计划”都会有一座跨江大桥横空出世，将这个长江与嘉陵江穿城而过的城市连接成片，方便人们出行的同时，也成为这座山城的独特风景。 “哦，还真漂亮。” “来给我拍照片。” “拍照啊，好嘞。来背靠长江，眼神，微笑微笑，好一二三。” 张剑锋打开手机有模有样的照了起来。 “拍个照片那么多事，我脸都笑僵了。” “来，我把镜头拉远些，拍张大长腿，把腿秀一下。” “这就是你给我拍的大长腿啊，丑死啦。你拍的都是什么啊？” 秦春露拿过手机看张剑锋的作品，不满的道。转而将手机交给一个路人，请人帮忙。 “妹妹。来麻烦你帮我们拍张照片好不好？” “好的，姐。” “谢谢哈。” “你们两个靠近些。头靠一起对，预备一二三，再来一张。” “哥，把手搁她腰上。” “啊，腰还挺细。”张剑锋且会放过这种机会，伸手环住了秦春露，调侃道。 “比你头小，还没你脖子粗。” “是吗？”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了火夫？”秦春露也不会放过损他的机会。 “好，拍了好几张，你们看看。” “谢谢哈！” “不用谢。” “哟，这几张抓拍不错。” “这还好啊，你在我头上比来比去的。”张剑锋看后翻起了白眼。 “这样不是更亲密嘛，传给我。” “好，我传给你。” “走，我们去旁边茶室喝茶吧！” “又是你常去的地方？” “偶尔而也。我喜欢吃这里的糕点，味道一绝。” “你喜欢的东西应该不会差。说得我都有些期待了。” “那是，服务员给我们上两杯柠檬水，糕点一样来一份。”秦春露刚进门就熟练的点餐。” “要一杯就行了，另外点一杯花茶吧。” “柠檬水美容养额，对皮肤有好处，为啥不喝？” “我胃酸重，酸的还是少吃。”两人找个临窗的位置坐下，一会儿服务员就端着各种颜色形状各异的糕点摆在菜几上。 “你们点的东西上齐，两位慢用。” 秦春露将所有盘子往自己面前一挪，说道。 “胃不好，那甜的也少吃，吃多了容易反酸。” “甜的吃多了，你不怕胖吗？” “碳水而也，多逛街就消耗了，既不影响身材，还不妨碍我享用美食。” “这么喜欢吃甜食吗？” “心情不好的时候，甜食能让我心情愉悦。” “食物疗法。你经常心情不好吗？” “最近不好的时候，是上次次面试的时候。 “呵呵，那你今天食欲为何如此好啊？” “带跟你感受我的快乐方式，教你从后如何讨好我呗。” “咳咳，这个地方不错，整个码头尽收眼中，很漂亮。”她的直接让张剑锋有些吃不消。 “不用激动，以后对我好点基本用不上。” “你多吃点，一会儿还得消耗呢。” “你喂我。” “不用这么腻歪吧，这么多人。” “谁看你啊，别人忙着呢。” “是吗？”张剑锋抬头瞄了一下四周，放眼望去好像都是情侣。 “呵呵，你怎么跟做贼似的。平常不是嘴挺花的吗？” “年纪大了，跟不趟了。” “不是说接过婚或年长大的男人很会照顾人吗，你至少是占其中一种吧。让你喂我吃点东西，怎么这么难吗？”秦春露嘴里噼里啪啦的一顿输出，让张剑锋如坐针毡。 “我喂，我喂你还不行吗，再让你说下去，我在这里快 坐不下去了。”张剑锋夹了一块绿豆糕塞到她嘴里。 “嗯，你就不能温柔些啊！” “唉，你对我的服务还不满意啊！我第一次喂别人吃东西台。” “嘻嘻，是吗？有待改进，有待改进。“秦春露用两根玉葱似的手指捻着糕点小口小口地吃了来。 “来，我也喂你。”秦春露将手里的点心往张剑锋嘴里递了过去。 “嗯？你不能重新给我夹一块。” “你嫌弃我？你居然敢嫌弃我，你给吃下去。”秦春露跑过来跟他坐一排，把他脖子一箍给他硬塞过去。 “我吃，我吃，我自己吃。” “来，再来一块，只要你乖，姐带你买下整条了街。” “这么豪气！恐怕得考虑分期吧。” “你......淘气，喂我。” “来来来，多吃点。” 张剑锋一一满足她的要求，时间在嘻嘻哈哈，你侬我侬中悄然流过，就像长江水，它似乎已走，却又似乎一直都在。 “我们是不是该去消化消化啦，吃得这么撑。” “确实有点撑，走，购物狂欢开始了。” “你带路。” “好，就从附近开始吧。” “你真打算买条街啊？” “你说呢？” “得勒，咱走着。” “这里有家走，进去看看。” “这家店这么小，有什么好看的？” “这是家设计室，里面都是潮服。这件半袖衫咋样？”秦春露拿件网状t恤衫在胸前比了比问道。 “这么内衣都要露出来，家居服啊？” “不懂欣赏，走，换一家。” “内衣店！我就不进去。”张剑锋抬头一看，止步门前。 “有什么人能进？” “不是还有其他人吗，别人还要做生意呢？” “没事的，先生，女士里面坐。” “不影响吗？” “呵呵，不影响。” “这个吊带怎么样？” “没带的更好看。” “这件双排铜扣的呢？” “嗯，挺好。” “前面金色拉链的呢？” “很好，搭条短裙最好。”张剑锋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 “服务员，一样拿一件给我试一下。” “好的，那边试衣间没人。” “知道了。” 秦春露到试衣间，不一会儿头从试衣间的缝探出来叫道。 “剑锋，过来帮我拉一下。” “叫我吗？”张剑锋一脸懵问服务员。 “是的先生，你女朋友在叫你。”服务员露出标准的笑容道。 “怎么了？”孙剑锋伸头进去问道 “你来帮我拉一下拉链”秦春露双手护着胸前两片布 “你不会换件大量一点的？拼命在这里挤。”张剑锋伸手把拉链拉上。 “衣服大了，马甲线就体现不出来了。“秦春露对着镜子左右看看。 “这么鼓，跟充气似的。” “鼓点不好吗，你不喜欢？”秦春露边说还在他面前挺了挺。 “别玩火，再惹我，小心把你就地正法了。” “来呀，你来试试。”秦春露越说越来劲，把两团白花花胸肉在他面前晃得他眼都花了。 “胸衣颜色不错！”张剑锋说完准备退场，秦春露高兴地忙问。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纯白的粉红的都可以。” “等一下我一样颜色拿一套。”秦春露说完低下头，不知是兴奋还害羞，脸都红到耳根上，给她平添几分妖媚和一分可爱。 “我在外面等你。”张剑锋不再逼她，说完把门带上退了出去。 几分钟后，秦春露重新换回了以前的衣服，走到服员跟前“这两件和短裙都要，拿两套蕾丝花边边内衣，一套粉色，一套化白色的。” “总共2994元，给你打9折，收2695元。” “来，我来付，刷我的卡吧。” “我自己有，我自己来，你真想送我东西，就用心点准备。” “那行了，今天我专职提包。” 秦春露买完后，说还要去买双靴子，张剑锋看着手里几个手提袋，直摇头道。 “你真打算买条街啊？你一个月的工资够用吗？” “没事，妈老孩儿还在给我打钱”。 “那走吧，去商城看看。”两人手牵着手走进卖鞋专柜。 “鞋子这双怎么样？” “太高了吧，你站穿在脚上快1.8米了吧？” “才十公分而已，不行就买双五公分的？” 秦春露根本停不下来，买完鞋子，还要去买外套。张剑锋只得跟着去卖衣服区域逛一下。 “这件衣服怎么样？”秦春露拿了张蓝色大衣穿在身上照照镜子问道。 “颜色色调有些冷，换棕色的吧，冬天穿着亲和力好一些。” “好看是好看，但感觉缺了点东西。”秦春露又让服务员换了件棕色的，秀眉皱了皱，张剑锋看看衣服，四周瞧了一下，看到架子上放着胸花别针。 “服务员，把那个别针拿一个来，心形的那个给她别上。” “有这个别针档次是不一样哈。” “喜欢啊？喜欢就买一个呗。” “先生，我们这个是赠品，买衣服就送。” “啊，送的啊，那再送一个呗，那个蓝色花朵。” “这个要问一下我们店长才行。” “那麻烦你给你们店长说一下嘛，美女。” “先生，我们这衣服一件就配一个。” 张剑锋费尽口舌才多要来一个胸花，张剑锋想起要兑现对秦春露的承诺，建议道。 “你这该买的都买了，要不再买对耳钉吧，我送你。” “好吧，走。”两人提着大包小包来到珠宝柜台， “给我拿对耳钉给这位女士戴上看看。” “这对心形耳钉了送给心爱的人最合适了。” “你戴上试试看。” “好是好，但衣服上的别针不也是心形的吗？” “不喜欢，那换那对珍珠的，和你肤色相衬。” “嗯，就要这对吧。” 张剑锋两手拎得全是包裹，今天任务终于完成，内心期待今晚有好事发生。 第29章 冒菜不冒泡 张剑锋陪着秦春露逛了一天，里里外外买的个遍，整个一个搬运工。好不容易买完，肚子都开始抗议，张剑锋实在逛不下去了，就问秦春露道。 “唉，我今天给你当了一天苦力了，晚上怎么搞劳我？” “那你想我怎么奖赏你呢？” “奖赏肯定得特别一些咯！”听到有奖励，张剑锋内心一阵激动，浮想联翩起来。 “请你吃冒菜。” 靠！成心玩我呢！张剑锋翻起白眼，秦春露却心里乐开花。两人走进一家装修简洁的小店，在空位上坐了下来。 “过来挑菜，你不挑谁知道你喜欢吃啥。” “我太累，多夹些肉给我补补。” “还补，身体快长膘了还补。” “长了吗，哪有？你又没看过，净瞎说。”张剑锋看看自己，一句话惹得旁人都笑。 “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公共场合什么话都讲。” 秦春露自己觉得脸都有些发烫。很快，一大盆冒菜就端了上来。 “巴不巴适？” “巴适、巴适” “安不安逸。” “安逸得很。”张剑锋把音拖得老长，着实有些四川人的味道。 “你很有做四川人的天赋。” “我马上算半个四川人了嘛。” “净瞎说，赶快吃你的肉。”秦春露夹了一大块肉往他碗里一放认真道。 “我的肉？我的肉不香，你的肉才香！”张剑锋边吃边眨巴着眼。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你先吃着，我出去抽一口。”吃了一会儿　，张剑锋站起来道。 “少抽点，烟味那么重熏死人啦。”秦春露皱着琼鼻道。 今天一天都没有抽了，张剑锋说完转身到外面吞云吐雾去了，引来秦春露一阵谩骂。 “烟鬼，抽死你。”秦春露恨得牙痒痒道。 “你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再吃会儿？”张剑锋还没有抽完烟，就看见秦春露提着东西出门就迎上去。 “你都不在，我一个人有什么好吃的。“秦春露嘟着小嘴把包一股脑往张剑锋身上塞，他只得手忙脚乱的应付。张剑锋耍宝卖萌哄她开心。 “别生气了，我送你回家。”秦春露理都不理他，独自走在前面。 张剑锋实在技穷，哼起了《路灯下的小女孩》。 “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你的家在那里，我会带你回去......” “别嚎了，难听死了。” “别生气了！” “还说。” 张剑锋两人的动作，引来路人围观，纵是秦春露开放，也招架不住这么的双眼睛，伸手去打他。 “唉、我躲，打不着，你就打不着。”两人嘻嘻闹闹往文馨苑走。 “到了，我......看着你上去。” “你舍得......让我一个人提这么重的东西上去。” “你这是……让我上去？” “不上去拉倒。”说完背着小手往电梯走了。 “去啊，我......当然去。“张剑锋欢崔跃小跑跟上。 “额，我这里没有备用拖鞋，先这样吧，你随便看看”。开门后秦春露边换鞋边说。 “那我就参观参观。”张剑锋把包裹往茶几上一放，就不客气的东逛逛西看看。等秦春露收拾完茶几上的盒子，看到客厅全是张剑锋留下的痕迹，赶忙拿拖把来拖干净。张剑锋才反应过来。 “不好意思，我去卫生间刷一下。”他赶快跑到卫生间刷起来，秦春露抽了几张纸递给他。 “把水擦檫。” “好的。”就算张剑锋脸再厚他也有些不自在，没话找话聊着。 “你这房间布置得挺温馨，还有些少女风格” “哦，是吗？” “你平时下班回来都干些什么？” “收拾家里啊，偶尔也看看书。” “都看些什么书？” “散文啊，娱乐新闻这些。” “你坐，我去弄些水果。” “好。” 闲着无聊，张剑锋又摸出香烟点上，瞅着没有烟灰缸，就把垃圾筒拿到面前，边抽边刷手机。等他反应过来，已落满地烟灰，他赶紧抽几张纸巾去擦，由于刚拖过因此擦越黑。秦春露走出来看见后，把果盘放在茶几上，赶紧把拖把拿过来拖了起来。 “我来吧，你吃点水果。” “哈，那个，刚才吃得太饱，你自个儿吃，我先去溜达溜达。 张剑锋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溜之大吉。 “啊，我这......我这是干什么呀我”秦春露懊恼地拍拍脑门。 夜深人静，张剑锋难以入眠，秦春露在他脑中萦绕，挥之不去，可他们相处的不和谐却犹如令人厌恶的蚊虫挥之不去，无伤大雅，却让人心烦意乱。爱不是可以让一个人去为另一个人改变吗？她不喜欢，我戒烟就是喽。可……真的只是戒烟这么简单？ 今夜无眠，同样苦恼的还有秦春露。张剑锋确实有许多让自己心动的地方，但两人的生活习惯确实有很多差异。她决定为爱改变，跑到楼下商店买了包女士香烟，回到家里取出一根闻了闻，烟草的味道熏得她皱起了眉头。秦春露下好大决心点燃一枝，一口抽到肺里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嗓子难受得让她跑到卫生间呕吐起来，秦春露气得一整包都扔进水坑冲走了。她不得不怀疑他们间的距离不只是一支烟这么简单。 “哎哟，我该怎么办啊，真烦人！” “唉，就算我真的戒烟，还是会有其他生活上的问题啊！怎么办呢？” 张剑锋在想如果一直这样，无法跨越这些障碍，他们的将来该何去何从呢？如果真这样，他们还有未来吗？如果这注定是个错误，不如趁早结束，免得互相伤害到无法挽回。张剑锋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那又该怎样向她开口呢？张剑锋内心很乱、很纠结，时间随着他的挣扎悄然流逝。 第30章 装点门面 张剑锋一宿反反复复熔饼，一大早就来到公司。 “张总早！” “啊，哦，早，制服挺漂亮。”张剑锋打着哈欠和王美打了个招呼。 “是啊，昨天第一批刚到，大部份人都领了。” “你让行政部把我的给我送到办公室。” “好的。”奇怪，从来没见张总无精打采的，这是怎么了？王美心想。 “王美，张总来了吗？啊......”秦春露哈欠连天来到公司。 “秦助理，张总刚到办公室。” “好，你先去忙吧。”秦春露摆摆手朝副总办公室走去。 “这两人真有意思，放个假放成这样。” 秦春露整理了一下情绪，敲了敲门，里面响起张剑锋的声音。 “请进，哦，你来了。怎么？你也一晚没睡啊？”看着走出来的秦春露顶着两个熊猫眼，张剑锋问道。 “哈啊，是啊，谁能想到我们俩一开始就遇到这些问题。” “现在上班时间，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 “这不还好早吗，我都烦了一晚上了，哪等得了。” “坐下慢慢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也想过去为你改变，但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好困惑。” “小露，小露不必感到痛苦，我也可以为你戒烟，真的。”张剑锋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可是，你真觉得我们只是吸烟的问题？” “我也想了一晚上，我觉得是我们生活习惯存在不同。” “对的，我也这么认为。因此我们还须多磨合，勉强凑合不会让我们都过得幸福，还可能出大问题。” “你什么意思？才刚开始你就打退堂鼓。” “小露，你理解有误，我们都需要冷静，考虑我们是否合适。” “不要那么多废话，你就告诉我还要不要往下谈？” “张总，杨总叫你去他办公室，怎么两人吵架了？美女心情不好，我陪你散散心？” “滚一边去，就算没有他也没你什么事。” “嘿，你这好心当成驴肝肺。” “起开。”秦春露一跺脚气鼓鼓跑出了办公室。 “哎，建议考虑考虑我”吴荣对着秦春露背影叫道：“你们......这什么状况？” “没事，别插手我们事哈，吴总找我什么事？”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吴毅和李敬才已经坐在办公室。 “吴总您找我啊，李总监也在啊？” “剑锋啊，工程部呢已经接到了工程，考虑到我的办公需要，我决定给总监以上的人都配车，我刚刚问了一下李总监我们现金状况，他说可以。” “哎、爸，这事交给我啊，我门清啊。我去跟以前的4s店谈，还可以搞个分期付款，缓解公司现金流压力。” “那好，这事交给你，你和李总监对接，车的质量要把控好啊？” “没问题，我这就去联系。” “呵呵，还是那么急躁。” “那没我事，我就回去了，吴总。” “别急，你那房子已经装修好了，你抽个时间去把家具买一下，选个日子就搬过去，大伙去给暖暖房。” “我手里也没多少钱，要不去二手市场逛逛，买点凑合一下。” “别啊，你以公司的名义买，走财务，到时算公司成本抵税就行。”李总监建议道。 “那成本也不能全抵税收啊” “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就算你自己了。” “那，到时候我把柳老板的厨子请过去，做点好菜招待大家。那没事我先走了？”张剑锋再次欲起身离开，被吴毅叫住。 “你留一下，冯总先忙，我和剑锋有事商量。” “那二位老总慢聊，我先出去了。” “辛苦冯总监了。” “让我留下来什么事，这么神秘。” “朱斌呢通过他的渠道拿下一个大项目，而且我们参与投标的劳务承包也中标了。” “这是大好事啊。” “问题就在这里，几个项目对冲了，一时间施工队人手不够你看能不能找些人手啊？” “民工可以招的嘛。” “临时招的人不好管理，人不熟悉很容易出乱子，我要那种有组织有人带的施工队。” “那我打电话回老家试试。让家里人尽量组织人员。” “那行，你多费心些。” “小事，我去安排，好了后我向您汇报。” 张剑锋回到自己办公室，盘算着今天的工作安排，秦春露敲门走了进来。 “张总，这是王美叫人送来的衣服，给你放这里啦。” “小露，今天我们有什么安排没有？” “王晨报告，公司网站上线运营，让你看一下。销售那边让你下午去提车。” “你中午有事吗？” “没事，你有什么吩咐？” “私事，就看你愿不愿意参与啦？” “什么事啊，快说说看啦。” “不生气啦？帮忙去挑家具。”张剑锋看秦春露表情有了好转，才继续道。 “你要搬家啦？” “吴总讲房子已经装修好啦，让我有时间买些家具，选个日子搬过去。” “你买家具干嘛让我去。”听到张剑锋要搬离自己，秦春露有些落寞，悠悠道。 “你不去啊？那我另外让办公室女孩去帮忙参谋喽。” “唉，我又没说不去。” “那就这样定了，你去把王晨叫来。” “好的。”总算雨过天晴啦，张剑锋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张总，您找我吗？” “听说你那个网站已运行啦，在这里打开给我看看。”张剑锋把电脑屏转向王晨。“张总您看，这是主页有公司简介，可以上传公司最近消息，下面还没有留言区域，公司后台会与留言的人同步回复，形成互动。” “网站上传消息设置的有权限吧？” “这个设置得有，一般由有权限管理员和后台控制。 “好，干得不错。过年后还回学校吧？” “我后面年初回去报到，然后准备论文答辩就行了。” “在这边干得还顺心吧？” “挺好。大多是年轻人，很有活力，我很喜欢。 “那就好好干吧，以后会有更多机会让你施展才华。” “好的，谢谢张总。我先去了。” “你去忙吧。” 搞定了公司这边的事情，张剑锋拨通了弟弟的电话。 “喂，建军。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上班呗。你在那边怎样？” “我还行，老板想扩大工程队规模，你有没有兴趣？” “我没资金，没技术的怎么弄？” “村里有很多人在工地上干过，多招一些，一个带两个两个带四个，技术不就出来啦。搞小包工只要前期生活费用和一些备用资金。你想做的话，我可以支持你。” “现在好多人都还在外地，腊月十几才回来，再说他们都有固定的去处。” 张建军听说要出来单干，还是有很多顾虑，张剑锋只好循循善诱了。 “这种事啊就是熟人关系，你给的工资是不是相对较高，发工资拖不拖。也就是跟的老板硬不硬，这方面有我在你怕什么呢，工资都是按工程进度结的。” “那我先去找找看。” “刚开始有十来个就可以，你尽快给我答复吧。” “那行，我尽快。我在上班呢，先这样哈。” “行，你先忙。有空再打电话。” 挂断电话，张剑锋看看时间，决定挤一挤，先去买家具，下午还要去看车。 第31章 喜忧参半 张剑锋眼瞅着上午没有事，就寻思着去商场买家具，把参谋秦春露叫上。 “小露，你来一下。” “什么没事啊？” “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去看家具。” “现在才十点不到，这样不好吧？” “反正现在又没事做，现在位置越高越空闲啦。” “我把制服拿去干洗，你要不要一起？” “这个可以有。来，把衣服拿过去装一起。” “凭什么是我拿？”秦春露一脸的不乐意道。 “这里是公司，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拿，到底你是助理，还是我是助理啊？”张剑锋想打压打压她的气焰。 “这也可以拿来当欺负我的理由。”秦春露翻起白眼，瘪瘪嘴道。 “这话说得不对哈，我几时欺负过你啊。” “你是领导，你都是对的。”嘴上唠骚不断，手上却忙着收拾不停。 “走了，年纪轻轻的，话还这么多，像个小老太太似的。” “这就嫌我烦了，你还像个老头呢。” “那里有家店我们去看一下。”两人来到最近一家干洗店。 “你好，两位洗什么？” “嬢嬢，我们这个衣服明天就要穿，下午能拿吧？” “放这里吧，我现在就给你洗，晚点来拿来得及的。” “老头来交钱。”开票时，秦春露逮到了报仇的机会，开口道。 “你尊重一下老年人行不行，我这么大年纪挣点钱容易吗？” “哎哟，你们俩真恩爱，这都相约到白头啦！”干洗店老板听笑了，开起他俩的玩笑。 “嬢嬢，你看我和他有这种可能吗？” “只要心里有对立能相互扶持，相互包容，有啥不可能？” “谢谢大姐，你看把她高兴的？” “你不高兴啊？” “高兴，能不高兴吗？走吧。” “看你极不情愿的样子。” “我有吗？” “你有，你就有，你还说没有......，去家居商城吧、商品集中品质好，还送货上门。”秦春露嘴上不高兴，事情还是照做不误。 “好，听你的，今天你是参谋。” “态度不错。走，看看去。嗯，这个床可以，就是床垫太硬了。” “睡得太软对腰不好吧！不过这床确实不合适，太窄，睡两个人显得太挤了些。” “谁要和你睡一张床？” “我没说你，你急什么？” “那你说谁呢？还有谁？” 听张剑锋辩解，秦春露更加急了，张剑锋深知越描越黑，赶紧急刹车。 “公共场所注意一下影响，不好意思啊，各位，你们继续。” “回去再收拾你。”看到被当猴一样围观，秦春露在他腰肉一拧耳语道。 “说床的事情，你弄我干嘛？” “你还讲。” “买两张一样总行吧？” “你就敷衍我吧！” “我很认真，床上用的你来选，衣橱你来选。” “算你识相。床呢，就按你说的选两张大床，衣橱和床上用品用粉红色的。窗帘呢用白色沙帘和粉红色的里帘，客厅的也是。” “客厅用米白色的吧，电视柜、沙发、茶几都统一用象牙白吧。” “那样是不是太冷了些。” “客厅要接待客人的，用粉红的不太好，白色的大气些。” “自己家怕什么，家里就是要温馨些。” “家里总是要来客人的是不是？就统一用白色的吧。” “你不是说都听我的吗？”两个人因为颜色的问题争执不下，话题一下就升级了。 “是听你的，也不能全听是不是？说好的是参谋。” “你......真有你。我不管了，你自己挑吧。” 秦春露一听就炸了，张剑锋顿觉自己失言了。 “唉，别走啊，你别生气啊？” “本小姐不同候了！”秦春春露哪能听他解释，甩手就走了。 “这姑奶奶，说炸就炸。路上小心些哈。”张剑锋事情没办完，就没追出去。 “这个混蛋，追都懒得追一下，气死我啦。”秦春露春看着张剑锋转回去的背影，很是失望。 张剑锋花了两个时把家具，电器全部买齐带着三部车往新房子 而去，搬了将近半小时才完成所有工作。 “先生，东西都给你搬完了，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安排人来给你装空调呢？” “明天中午行吧，其他时候我得上班。” “好吧，明天他们会给你打电话的。” “谢谢，辛苦师傅了，来抽根烟。” “谢谢，那我们先走了！” “你们慢走！” 眼看快到下午一点钟，张剑锋颗粒未进，感觉有些乏力。就买了一个三明治要了一杯现磨豆浆回到了公司，正坐在办公室享受他的午餐，秦春露一脸不高兴道。 “吃午饭就一个人吃，也不知道给我带一份。” “你也喜欢这种粗糙的食品？来这里还有半杯。” “谁稀罕，吃过的还给我，一点诚意都没有。” “行，改天我用心点给你准备。”说完就在那里啃起面包来， 豆浆吸得呼呼响，两人无话，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秦春露实在吊不下去，就无声离开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张剑锋也只能叹气。吃完后，张剑锋想了想工作还需得细化一些，就让秦春露把运营部的田蓉和李斌叫来。 “你们两个来公司有段时间了，工作还顺心吗？” “谢谢张总，挺好的。” “对，我们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李斌你是男士，有出力的地方你要多辛苦些，你们两个要一起努力做好公司的后勤保障工作，订餐一定细心，记清楚每个人的口味，忌口的东西，为大家做好服务。” “好的，我知道。” “他挺照顾我的。” “客气了，同事嘛互相帮助。” “另外，公司办公用品的采购一定要做好用度统计及时补充库存，但不要占用太多资金。” “好的，我们知道了。” “那行你们先去忙，顺便帮我叫沈思过来一下。” “那我们先出去了。” “张总，再见。” 两分钟后，沈思来到张剑锋办公室。 “张总你找我？” “来，坐下说。你人事方面工作进展如何，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就是一些档案整理的工作，现在还行。” “你把现阶段工作完成后，着手准备一些培训资料，文化建设方案，还有销售培训资料，把它制成可阅读小册子发放给大家，安排适当时间组织专项培训。” “好的，我知道了。” “如果需要帮手，我给你调。另外特别要注意的是人事档实属公司机密要要善保管，总监以下职务不得调阅。调阅需要吴总或者我的批条，调阅必须登记调阅内容和时间，并且本人签字方可借调。另外你自己不能把档案带离档案室，借调收回的及时归档。” “行，回头我去做个登记册。” “还有以后各部门间会有人事调动，为了更好协调这些工作你去制一些人事调动通知和回函，每一次调动都要发函通知本人，他的上级部门及接收部门，并要求回函，衔接好各部门间的人事工作。” “好的，我这就去落实。” “暂时就这些，好好努力，有问题我们及时沟通。” “那么张总，我先回去了。” “哟，忙着呢！” “小吴总，好！” “小思思越来越漂亮了！” “吴总说笑了！ “你进门能不能先敲门啊？” “怕做坏事被我撞见了！” “没个正形，找我什么事啊？” “车开回来了，叫你去桃车啊？早上我给小露打过招呼，她没告诉你啊？” “讲过，没想到你会这么快！” “那走吧！看看去。”两人来到楼底下，就看到三辆新车。 “就三辆车啊？” “朱斌和李敬才都有车，就我们三个没车，你是副总你先挑。” “全是日系车？” “价格实惠、省油。” “你又在老东家那里拿了不少回扣吧？”张剑锋调笑道。 “你这样就太没劲了，我爹的钱迟早是我的，提前预支点而已，你就快挑吧。”吴荣直言道。 “那就那辆黑色雅阁吧。” “眼光可以啊！四驱带自动导航的。” “重庆路状复杂，我需要导航，再说底盘高点，刚好适合走山路。把钥匙给我，怎么，舍不得啦？” “看你这话说的，给你就是啦！” “还真是，抓紧把牌照给我上了。”张剑锋拿过电子钥匙按了一下，车灯闪了闪，确认后他对吴荣说。 “已经在办了，我去叫付陵了。” “你先忙吧，我试一下。” 张剑锋坐上去感受了一下，发动车子上路逛了一圈又回来，满意地上楼了。 等到下班后，张剑锋准备叫上秦春露送她回家，被她“我想一个人走走”拒绝了，张剑锋只得一个人开车到新房布置房间去了。 张剑锋一个人捣将近拾一个星期，终于把房子收拾妥当，他打电话给柳柳媚请她带人下午到家里给他们做饭，秦纲返回成都，朱斌的项目组在施工一线，张剑锋也就没打电话叫他们。中午吃完饭后，张剑锋在大厅宣布。 “各位同事，我刚搬进公司分配的房子，晚上大家一起去热闹热闹，有事的你们先去忙，没事希望都去哈。” “哦、好耶！” “好啊。” 下班后，张剑锋和吴毅带着一众人来到新家，走进房子后，桌子上菜已经摆上了。 “吴总你们来了，稍等一下，还有几个菜，炒一下就好。” “啊，柳老板亲自主厨。呀，还是我们剑锋面子大。” “辛苦柳姐，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其他人呢？”张剑锋看房间里只有柳媚和她的侄女在忙活，开口问道。 “我已经让他们回店里了，我和妹儿留下来帮忙。” “那我改天再谢他们” “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 “菜上齐了，一起吃。” “那好！你招呼大家入坐。” “大家坐吧，吴总你先坐，你不落坐，大家都不好坐啊！” “坐吧坐吧，今天剑锋是主角。大家不用拘束。” “人都齐了吗？” “王美和保洁史姨没来聊！秦助理也还没到。”王晨看了一下。 “王晨帮忙给大家倒酒，我给她们打电话。” “好的，我来。” “大家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正当张剑锋准备打电话时，秦春露走了进来。 “王美她们两个呢？她们不来吗？” “啊，她们临走的时候给我说家里有事走不开，让我给你说一下。” “过来坐吧，马上开饭时立！” “小露姐，回去换衣服了吧，穿得这么漂亮：”王晨起哄道。 “就你嘴甜，待会儿多吃点。” “秦助理这身衣服很好看，在哪里买的。”沈思亦来凑热闹。 “耳钉也不错，改天带我们去看看，给我推荐一下。”田蓉也不甘落后。 “女孩子多的地方就是热闹哈！大家坐下来边吃边聊。”吴毅发话了。 “大家坐哈，菜已经上齐啦！”柳媚笑道。 “柳姐，你们也坐吧，都忙活了半天啦！” “好的，妹儿坐我旁边 我们也来沾沾喜气。” “主角今天说两句啊！”吴毅发话，其他人也起哄。张剑锋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今天感谢大家来捧场，同时感谢吴总的厚爱，我敬大家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大家一起干、祝贺剑锋喜迁新居。”在吴毅提议下，大家一起干杯。 “干杯！!!” “来我给大家倒酒：”王晨倒是挺机灵马上给大家满上。 “吴总，张总这房挺不错，我们什么时候能享受这个待遇。” “做到总监以上就有机会啦，大家努力，都有机会。以后公司条件好了给你们弄个单身公寓好吧。” “吴总万岁，我们一起敬吴总！” “今天是张总喜事，我们应该都随个礼啊！”李敬才笑道。 “别别别，今天纯属大家聚一聚，一起热闹一下，只要大家不要嫌我把大家叫来呼吸有害气体就行，大家吃菜吃菜。” “剑锋，你这房子也有了，要是有个女主人那才真的叫家啦，有合适的，我给你们做回月老。“吴毅半开玩笑地说。 “柳老板挺贤惠，既能赚钱又会持家。”李敬才看他们关系还可以不明所以插一句。 “我们的小露姐也不错啊？人漂亮又有才华，最关键两人出双入对，配合默契。”作为一个战壕出来的付陵力挺秦春露。 三个当事人你看我，我看你，只能呵呵了。 “哪儿合适了，我看一点不合适，年龄差距那么大！”这些日子秦春露一直没给他好脸色，一直郁闷的吴荣发话了。 “现在什么年代了，这点年龄差距算什么！”付陵不明所以反驳道。 “你知道什么？”吴荣猛灌一杯酒大声道，付陵见吴毅在场不好发作。 “你给我闭嘴，我俩的事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秦春露这段时间也很憋屈、很火大。 “我哪里比不上他，人家都不理你，还热脸贴冷屁股，“吴荣借酒发挥道。 “你，就算我俩不成，也轮不到你。”秦春露气得眼泪都出来，端起酒杯一顿猛喝。 “你......不要脸。吴荣没想到当着这么的人的面，秦春露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行了，别太过分了。”张剑锋着实看不下去了。 “喝多了，滚回家去。”吴荣想发作，被吴毅一声喝回去。 “大家慢慢吃，走回家，丢人现眼。”吴毅一把拽着吴荣出门。 “我自己走。” “德性，喝了几口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吴总你们路上小心啊。”许剑锋起身送出门。 “剑锋不好意思，你别送了，回去招呼大家。” “来，大家吃，烦人的苍蝇被赶走了。”见吴荣被强行拽走，付陵心中大快，招呼大家吃起来。 “来，擦擦，妆都哭花啦。”张剑锋坐下，抽两张纸递给秦春露。” “还不都怪你。”秦春露边擦泪水，独自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好好好，怪我，怪我，少喝上。”事情发展这个份上，大家都明了谁才是正主了。“大家再吃，等一下菜都凉了！” 不多一会儿，秦春露就自己把自己喝趴下了，张剑锋把她扶到客房休息，大家又喝到1八点过才散席。柳老板想留下帮忙照顾秦春露，被张剑锋拒绝了，最后带着侄女帮着收拾了一下才离开。 “你们路上小心些。” “你不让我留下帮忙，你要把持住自己哦。” “你留下来我更容易擦枪走火。” “净骗人。好，我们走啦。” 妹儿扶着柳老板走了，张剑锋关上门。楼道传来她俩的声音。 “嬢嬢，你喜欢张总啊？” “我们年龄差距那么大，人家前途无量，怎么可能呢？” “哦，那你还……” “和年轻人开开玩笑，活得高兴不容易老呗“ “这就是你的青春秘诀啊”。 “当然喽。” 张剑锋走到侧卧看了一眼秦春露，满脸红扑扑的喊口渴。张剑锋端了杯水把她扶起来喝，然后又去给他倒一杯放在床头。看她挣扎起来想吐，跑去拿过圾垃桶把她架起来吐，酸腐的味道让他也吐了起来。张剑锋用纸巾擦了擦后，打来温水给秦春露擦了一把脸。把外套给她脱，放平让她睡。正要离开被她抓住了手，梦呓着让他别走。 “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张剑锋看着这张清秀的脸带着愁云，他情不自禁伸手去抚摸起来。 这种状态让他很揪心，要是我没有那么多梦，那么多贪念，要是我富甲一方，不需要那么拼，要是我们相处很合拍，要是......对不起，我不能把你扯进我无尽的不确定之中，我怕会毁你一生。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尽管不舍，尽管让人隐隐作痛，他必须选择放手。 第二天早上起来，张剑锋到商店买来面包和牛奶放在微波炉加热，烙了几个鸡蛋饼切了一些火腿切片炸了一下，东拼西凑做了两份有点样子的早餐。正端到桌上，秦春露从卧室走了出来。 “起来了，那里有新毛巾和牙刷，洗漱一下，吃点早餐。 “我的衣服是谁脱的” “我脱的，你昨天吐了一堆，不脱，我怎么给你擦干净？” “擦个脸需要脱我衣服吗？” “我的天，就脱你一件外套，又没把你怎么着？” “你想怎么着？你敢吗？” 秦春露满嘴火药味，有意激怒张剑锋，可张剑锋根本不敢接招啊。 “别瞎闹了，赶快吃了，我送你回去换衣服，我们一起去上班。” “无趣。”秦春露就嘟着小嘴去洗漱了，简单洗一下就坐回来吃早餐。 “哎，我昨天是不是喝了太多啊，头有些痛。” “把牛奶喝了吧，自己把自己喝趴了，真有出息。” “唉，我那都是为了谁啊，不过这下大家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嘻嘻。”秦春露自己把自己逗乐了，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我们什么关系？你真觉得我们合适吗？”张剑锋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不是，你什么意思？“秦春露一听把杯子往桌上一顿，指着张剑锋鼻尖问。 “我是怕我俩到最后连师徒都保不住，你明白吗？”张剑锋提高了声音分贝。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明白？喜欢就是喜欢。”秦春露尖叫道。 “喜欢就一定要在一起吗？我们根本就不合拍你知道吗？” “你自己吃吧，撑死你。”秦春露把筷子一甩，起身拿上外套摔门而去。 张剑锋不知道怎么事情搞成这样子，说与不说都是伤害。张剑锋把秦春露的那盘拿过来，将所有东西擀在一起，狠狠的吃了起来，好像食物跟他有仇似的。吃完后，把盘具往水槽一扔，打着饱嗝上班去了。 第32章 分歧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切好似依旧，却又在悄然地发生着变化。张剑锋一如往常一般走进公司，大家都在忙着广贸大厦的各项资料，推进工程进展，唯独王美没有在岗。张剑锋问秦春露。 “王美没有来吗？” “没有。” “她怎么了？” “不知道，听说这几天她都来得很晚，而且脸色不太好。” “你待会儿看她来了，让她来办公室一下。另外，吴总在办公室吗？” “好的，吴总已经来了。” “哦，那你去忙吧，我去我一下吴总。”张剑锋径直走出办公室朝总经理办公室走去，敲了一下门。 “吴总，忙着呢？” “剑锋啊，有事进来讲啊。” “吴总你前几天不是让我联系施工队吗？我联系了我弟弟，他回复讲现在工人陆续回家过年，现在人倒是有十来个，等过年时他再去联系一下，争取多找些熟悉工人。过完年再出来工作不影响吧？” “广贸那边在挖基坑，过完年直接到边吧。力新那边我已经安排人去了，不影响工期。关键广贸那边工程量大，用工缺口还很大。” “那我再让他那边开的条件高一些，让这些人带些工友过来。” “试试看吧，到时候我给承包价多让一些。” “那行，回去过春节的时候我亲自和他去跑一下。没其他事我先走，吴总？” “没有，你先忙吧。” 张剑锋走出来后，秦春露跟了上来。 “张总，王美来了，在你办公室。” “好的，那你去忙吧！”张剑锋径直走进办公室，随手把门关上。 “张总，秦助理说您找我。”王美一脸憔悴，强打起精神道。 “是的，先坐吧，我听说你最近状态不太好，身体有不好吗？” “没有，就是家里有点事。” “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忙的？” “不用，谢谢，我会处理好的。” “有难处要给我说，我会尽力帮你解决的。” “真的不用。我以后不会再耽误工作了。”王美不想麻烦别人，一再拒绝张剑锋的提议。 “那好吧，你去工作吧，注意身体。” “那张总，那我先去工作了。” “好的。帮我叫一下秦助理。” “张总，有什么事？” “是这样，王美不想说原因，我想去暗访一下。” “别人不想说你就尊重一下人家，那么好奇。” “她不想说，一个是刚到新的工作环境，不想留下坏的印象。第二可能是要强，不想别人同情她。她能自己解决还好说，不能解决那还不得把人压垮，我们不去了解情况，等到想帮的时候就怕为已晚。” “对别人的事那么上心，怎么不见你对我的事上心呢？”秦春露没好气的说道。 “那能一样吗？你知道她家住址吧？” “知道啊”。“ “那带我去。” “好啊，你告诉我和她有什么不一样？”秦春露纵然心里有气，也分得清工作与生活，不甘心的追问。 “你不知道吗？真你竟然连这都不知道？” 张剑锋直接走出办公室，留下被问得一脸懵的秦春露。 “这也算回答吗？你等等我，你耍我，你竟然耍我。”秦春露半天才反应过来，忙追了出去，连她自己都笑出了声。 “往前面走一点，应该是里了吧！”在秦春露指点下，两个人开车二十分钟的车程，来到三间平房前。 “那我们下车看看，你去敲门问一下。” “为什么是我呢？” “你是美女，人畜无害。” “算你狠。有人在家吗，有人吗？”秦春露无法反驳，下车边敲门边喊。 “姑娘你找哪个？”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倚在门框边，脸色苍白有些病态，声音颤颤地问。 “嬢嬢，这里是不是王美家吗？” “你找小美啊，她在上班呢！” “我是王美的同事，这是公司领导，想来了解一下情况。” “啊，小美的领导，来，家里坐。”大姐很激动，赶忙请他们进屋。 放眼望去，三间平房是一个堂屋带两个厢房，一边是厨房，一边住人。 “我给你们倒水。” “不用麻烦，大姐。你身体不好吧，小露扶去床上躺着吧。” “领导，那样不礼貌。”大姐很难为情的道。 “大姐，你要是愿意，你就叫我剑锋。我们来呢，就是王美最近人最近有些憔悴，问她她又不愿讲，我就避开她来了解一下情况，你不要紧张。如果你不介意，你躺着，我陪你拉拉家常。”张剑锋和风细雨打消大姐的顾虑。 “那行吧。” 三人走到卧室，二十几平的房子被一道布帘隔成两间成了母女两人的栖身之地，粉红色的沙帐应该就是王美的床，家中家具就两把竹椅和一张小矮凳，最跟得上时代就属墙角处那简易的尼龙衣橱。 “大姐，家里就你和小美啊？”扶王母躺下后，秦春露两人坐在竹椅上，张剑锋率先打破沉默。 “小美她爸走了有几年了，她从小学习就好，后来我把她供到高中毕业，我身体也不好，她只能辍学到社会上谋生，她性格要强不喜欢跟别人谈起家里的事。最近我病情加重，她每天早上都要服待我吃饭吃药才去上班，没有影响她的工作吧？” “没有，她很优秀，也很努力。刚进公司时，我问她想不想做些有挑战的工作，她说她想去卖房。你女儿真的很优秀。那你现在在吃药吗？” “老毛病了，都是累的，现在靠药养着。” “大姐，我想回去后就安排她去做销售，这样她的时间更灵活，方便照顾你些。涨工资的空间要大一些，只是销售这个工作吧工资是底薪加提成，卖得多拿得多，不是很稳定，你愿意她去吗？” “挣多挣少没关系，只要她开心，别把身子累着了就行，身体垮了挣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呢？”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她跟个好领导是她的福气，你就看着安排吧。” “那行，时间也不早了，你休息休息，我们来得突然也没带什么礼品来看你，这里是500块钱，你拿着让她给买点补品补补身子。” “哎、使不得，使不得，收了你们的东西，她小美回来会怪我的。 她不太习惯麻顺别人，你只要给她机会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了。” “那行，你把身体养好。等你好些啦，我们接你去公司参观参观，看看她工作的地方。” “这个可以答应你。” “我们走了大姐，你歇着。” “好的，你们慢走，门带上就行。” “嬢嬢再见！ 走到车上后，两人驱车回公司，路上秦春露问道：“这回怎么办？” “确实有些棘手啊，公司规章不能废，既然立在那里就要执行， 但处理又要有温度，像不能伤了好员工的心。一个有孝心，有爱心的人才会懂得奉献。管理最好是严管厚爱。回去找她聊一下调岗的事，迟到考勤上是扣工资吧？” “是的” “可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得找个合理的理由奖励回去。文化建设就应该是我们倡导什么就应该鼓励员工做什么。” “自我麻烦了吧！很简单的考勤，非得弄得很复杂。” “当领导本就是解决麻烦的，面对问题时的态度决定了我们行 为方式，最后我们就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你们倒是很有耐心，怎么不见你对我多些耐心？” “你怎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扯，这些小事不能和你比。” “真的？” “你在我心中分量极重，重得让我无法呼吸。” “干嘛这么严肃？呵呵。” “行，聊点轻松的，我有个想法，让家属参加我们今年的年会，增进员工与家人相处的机会，也让家属了解我们的工作，理解并支持我们的工作。” “可以，只是大家都忙，怀调工作难度会很大。” “尽力吧？工作很难尽善尽美，但最起码可以让大家感受到我们的努力。” “好吧，我尽力去安排。” “有这个态度就行，不要把情感掺杂到工作中来，这样会毁了你。” “毁了就赖你，你要负全责。” “又来了！” “轻松一下不行啊！非得什么事都那么严肃。” “好好好，当我说错了。” 回到公司后，张剑锋对秦春露说：“快到饭点了，中午吃完饭，你去人事部找沈思看一下档案库里，还有没有合适的人，再招一个前台。上岗后让沈思办好王美的调岗手续。另外你让王美来我办公室一下。” “好的，我这就去。” “中午吃完饭吧，她可能要回去照顾她母亲。” 下午一点左右.王美来到张剑锋办公室。 “张总，秦助理讲你找我。” “啊对，坐吧，就是过几天调你销售组参加培训，问一下你的意见。” “好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这样你时间就灵活些，方便你处理自己事情。” “好的，谢谢。” “不过，你迟到的事还是要处理的，你没问题吧？” “啊，我就这么点工资，再扣就没有了。” “我只知道今天你迟到，以前我不知道，以后你自己注意点。” “呵呵，谢谢张总。” “不要笑，要刚才那个表情，对，要让其他人知道你迟到被扣钱了，要是演砸了，把以前的一起算上。” “啊，别啊，我知道错了。” “就这个表情。只有有外人访问才能笑。” “嘻嘻。”王美吐了吐小舌头，露出来可爱的一面。 “严肃些。坚持几天就新前台到岗后把工作交接好，到销售组报到。” “是，张总再见！” 处理完手上的事后，张剑锋走出办公室，秦春露跑过来好奇的问道。 “唉，你把王美怎么了，小嘴翘得都可以挂油瓶了。” “什么我把她怎样，犯错了就要受罚。”张剑锋一脸严肃道。 “抽什么风，莫名其妙”秦春霞也弄得一头雾水。 张剑锋路过前台，瞄了一下，王美确实嘟着个小嘴，一脸的委屈，连秦春露都骗过，达到了张剑锋想要的效果。他怕自己绷不住笑出来，赶紧走到总经理办公室敲敲门。 “进来。” “小吴总也在，那你们先聊。”张剑锋走进去，看见吴荣也在，欲转身退出去。 “没什么事，你有事就说吧。” “朱斌给我们拉来项目这件事，给我启发很大，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先给你汇报一下。” “说说看麻” “每个公司高管人员都有自己的渠道和资源，我们应该想办法把人才留住。如果留不住，我想我们可不可以出一些政策，比如，离开的高管为公司分织客户，或消费公司产品时，给一定折扣或奖励，让他们在遇到合适公司资源时第一时间想到联系公司，为公司发展继续出力，你看怎么样？” “现在公司刚刚起步，你这个办法暂时用不上。” “呵呵，现在只是初步设想，还需要去细化，将来公司大了会用得上，我只是向你汇报一下，听听您的意见。” “这个事先放放，眼下最重要的是销售人员培训，以便赶上工程公司需要。” “培训手册已经在准备，过几日便可开始，到时恐怕要小吴总亲自主持才行。毕竟这是专场培训。” “这个是我的工作，我自会担起，就不劳张副总费神了。” “那行。手册印刷完成，我会叫人事部送交小吴总。吴总，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下去了。” “我没事，你去忙吧。” 张剑锋本意着眼公司长期发展，方案被否决心情不快，很不是味道，可也找不到问题所在。 等张剑锋走后，吴荣不屑道：“切，什么玩意心，不是你给他机会，他有地方拽吗？” “没事把嘴管好。” “他们行政这帮人，只知道天天变着法花公司的钱，利润都是工程部创造的，他们整天还牛逼哄哄的。” “你少说些，你要是真有本事，我还会用别人？没事把自己的事做好，少制造摩擦，把精力都用来搞内讧了还怎么赚钱？”吴毅对儿子烂泥扶不上墙很是恼火，不过他也觉得行政机构花销过大。 “知道了，整天叨叨叨叨叨叨的，你为啥不去管他们。” “滚，无可救药。” 王美嘟了一下午嘴，连她自己想着都滑稽，怎么也想不明白为啥要这样，回到家还在不明所以，做饭都发呆。王母看到了，就问道。 “遇到啥事了，跟丢了魂似的。” “啊，没事，我们领导今天太奇怪了。” “啥事啊，你们领导怎么样奇怪了？” “今天下午叫我准备去销售，知道我迟到想处理却只处理一次还要我装委屈，你说怪不怪？” “你们领导对你还可以哟，迟到不处理难以服众，处理重了怕伤了你的心，只能让你演戏喽。” “那......他为什么这么快就给我调岗？现在还没到用销售的时候？” “心疼你呗！” “哪有？瞎讲，你怎么知道？” “你们领导的事，我哪知道，吃饭吃饭。” “嗯，不对，老妈你肯定有事瞒着我，说说呗。” “就知道瞒不住你，你们领导上午来家里啦。” “谁来啦？” “来了一男一女，好像姓张吧，名字记不住。” “那应该是他了，他都说了些啥？” “没说啥，就是看你状态不好，了解一下情况。” “就这些？没讲别的？” “好像讲你想去卖房，他会尽快安。哦，临走还给了五百块钱。” “你收了？” “没有，哪能呢！娃，我看你的领导人不错，把自己事做好，不要让别人为难。” “嗯，是挺好的。” “你听见我讲话没有？” “嗯？哦，听着呢听着呢。” “有心事啊？你以前不这样。” “哪有，没有没有没有，不就是叫我好好工作吗，妈，我吃饱了，你吃吧。”王美说完赶快遛了。 “你就吃那一点啊” “我减肥。” “喂，这孩子。唉！” 第33章 回家过年 在人事部的准备下，三天时间销售组专场培训正式开课，吴荣正在台上激情演讲时，张剑锋带着秦春露站在会议室门口察看情况，看到女神在场，吴荣有意让张剑锋出丑，毕竟今天是他的主场，有个反面人物更乃显他的高大。于是高声对大家喊道： “下面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有请张副总给大家教授销售技工了。”众人不疑有他，响起如潮潮掌声，王美更是一脸雀跃，像个小学生。 “请吧张副总。” 张剑锋微微一笑，轻快走上前台，双手轻微往下一压，制止众人的掌声道。 “大家很是期待哈，只怕要让大家失望了，我教不了大家销售技,但可以与大家交流一下与人打交道的技巧，不知道大家是否有兴趣呢？“张剑锋故意吊吊大家胃口道。 “好。”在王美的带领下气氛活跃起来。 “沟通就是用别人熟悉的东西来解释他不熟悉的东西，来传达我们必须传达的东西。比如向客人介绍房子的采光，你不要讲专用名词，你就告诉他坐在哪个位置就能晒到太阳即可。我们卖房子与人交流，就要根据不同的人用不同方式介绍我的产品。这首先，要有引导去交流，注意倾听有用的信息，十分钟的交流，应该有七分钟的倾听。比如你遇到是老人，他考虑的是接小孩上下学是否方便，买菜的地方远不远住的楼层上下楼是否方便。你要弄清楚他卖房住多少人，选择合适的户型精准推荐。如年轻人更愿意住楼层高的，方便看风景。遇到知识型的顾客，你多给介绍房子的设计风格和理念。房子所处地段带来的增值空间。普通大众要方便、经济、实惠。你可以对比介绍同一年其他房价，对比同一地段房价，把性价比亮出来。当然这只是卖产品，如果有客户来此买房，是为了让孩子上学，如果你有办法帮他孩子解决转学问题，那你卖的就是解决方案了。那你的成交就基本成功了，我的分享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会场掌声再次响起，简单实用的方法让吴荣心愿落空。 “小吴总，让你失望了。” “你以前卖什么的？” “我不卖东西，我卖口碑。” “呵呵，卖口碑，有意思。”秦春露听了，笑开了花，吴荣脸都气绿了，只能望着两人离开。 销售培训只是内部自己组织，因此两天组织了两场专业培训和一场交流会就结束了。接着会场就交由行政部布置，准备今年的年会，其实就是搞了个联谊会张，剑锋锋亲自主持。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公司在此举办年会，因为大家都有事，故而由我这个没事的人来做主持。今天经过各部门协调，请来我们特殊嘉宾，大家欢迎我们的亲友团。”会场响起掌声，张剑锋顿了一下接着道；“下面掌声有请公司总经理杨总讲话，并宣布本年度优 秀员工评比结果。” 吴毅在掌声中走上台上，接过话筒道。 “今年我们公司在大家的齐心努力下，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步入快速发展的车道，借此机会我在此感谢大家，你们辛苦了。也感谢各位亲友的理解和支持，没有你们的支持，他们不能安心地投入工作。希望我们大家一起携手共创幸福生活。我代表公司在此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事事顺利。下面我宣布一下评比评上的名单，叫到的上台领奖。” 台下的起掌声，吴毅接着宣布。 “朱斌荣获本年度贡献奖，奖金三万元，请上台领取证书。” 沈思捧上证书交由吴毅颁给朱斌。 “恭喜你！” “谢谢吴总。” 台下响起掌声，伴随小声点议论声。 “三万耶，差不多我一年的工资。” “你到了这年纪，努努力你也可以。” 吴毅继续宣布名单。 “下面宣布优秀个人奖，名字是秦春露、沈思，奖金一万。” 证书由田蓉，李斌交给吴毅颁发给两人。 “恭喜两位。” “谢吴总！!” “下面进步奖，人员是付陵、王美。奖金八千。请上台！” “妈，竟然有我耶！”王美开心得像个孩子，摇着母亲的手臂道。 “有你，有你，快去吧！”可以。 证书由隋敏，李恩悦捧上。 “恭喜两位，继续势力！” “谢吴总！“ “最后是最佳新人奖是，王晨，奖金五千。请上台。” 证书由销售宁铃奉上。 “哦呵呵，竟然有我！”名单没有事前公布，像开盲盒中奖一样刺激，王晨没有想到他一个实习生都有，简直像在做梦一样。 “上来吧！” “哦，好嘞！” “好好努力！” “谢谢吴总！我会的。” “下面会场交还张总。” 吴毅搞完颁奖环节，将会场控制权交给张剑锋，准备退场。 “来，我们掌声欢送吴总。下面就是我们的茶话会，舞台交给大家自由发挥，有才艺可以上来表演，想送福的也可以。谁先来？” “我来。”王美应声举起来手。 “你去干什么？” “妈没事，我一会就来。” “那舞台交给王美。”张剑锋坐到秦春露那一桌。 “大家好，我叫王美，今天我想感谢我的妈妈，感谢她的支持。同时我要感谢公司给我机会，特别要感谢一个人，是他的关心和关爱让我在这个地方感受到温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好。他就是我们的副总张总，谢谢你！快过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嗷呜哦！”下面年轻同事起哄，王美羞的脸红红的跑下台，台上气氛暖融融，台下却有些冷。 “说你呢！”秦春露眼神毫不掩饰杀意，不乐意道。 “那不也有你的份！“躺着也中枪，张剑锋也郁闷。 “过年你......”秦春露本想邀请他到成都过年，话到嘴边她犹豫了。 “我要回去陪我父母过，十多年没陪他们过年了！” “那我和……”秦春露本想热情些，不料被他一句话戳得心情落至了谷底。 “你回去陪你父母吧”许剑锋赶紧抢道。 “你......” “我出去抽根烟，”张剑锋说完起身出去，完全有些躲着地。 “抽死你。”秦春露恨不得要上去吃了他，气急道。 离过年不到二十天，年会开完，大家忙着准备回家过年。张剑锋开着车下午就到家乡市里，正好赶上表妹谢青羽补课放假，受老妈差遣，顺道接她一起回家。 “小羽。” 张剑锋看见小丫头穿一身牛仔，背个小书包，提个旅行包，旁边跟个文弱学生！就在校门外向她们招了招手。 “你男朋友啊？” “我表哥，介绍给你？” “太老了！ “得了吧，有得吃你还挑。” “我口味没你那么重！” “再说，我撕了你。” 两个小个头嘻嘻闹闹出了校门，来到张剑锋面前。 “你同学？” “我女朋友，朱敏君。怎么样？”谢青羽说着一手搭在对方肩上。 “谁是你女朋友啊？”阁敏君小脸一红低下了头，伸手去扒拉肩上的手。 “跟个小子似的，以后难找婆家喽。”张剑锋取笑道。 “谁说我要嫁，你养我呀！”说着转身挽着张剑锋的胳膊。 “你一个有女朋友的人，我怎么养，先送你女朋友回去吧？” “不了，我自己走，你们回去了。”朱敏君娇羞地转身走开了。 “你还不去追啊？”张剑锋用手肘子拐拐她。 “不用管她，我们走。” “我们直接回去吗？”谢青羽上车后，将包就放在后座上。上了副驾驶后问道。 “给你买身衣服过年吧，穿得跟个假小子似的。” “买什么买，我就喜欢穿这样。” “行行行，你爱咋样咋样，帮我给你姑妈挑身衣服总行吧？” “这车都开上了，还给家里买东西，你挣钱了？”谢青羽小手拍拍车前台，仰着小脸问道。 “车是公司的，你也知道我十来年没回来过年，给他们买点东西尽尽孝嘛。 “好嘛，我就勉为其难的指导一下，不过说好你可得付费哈。” “好好好，你明年不是要高考了吗？考上大学就给你。” “你说啊，不许耍赖，我们拉钩吧！”谢青羽说完伸出小手指。 “多大的人啦，非得拉钩才算呐！另一只手，我开车啦。”张剑锋伸出右手和她拉了一下，以示立盟。 “不过你说我读什么学校好呢？”小个头一脸惆怅道。 “呀，上什么学校都不知道，还敢跟我在这逞英雄呢！我看这么喜欢打打杀杀的，不如考军校吧，不过你考得上吗？”张剑峰故意刺激她道。 “看不起人啊，我要是考上了，你可得给我买款就新上市手机。” “好，你考得上，我就买得起。” “去批发市场看看吧！” “我们得我个停车位吧？” “没事，那边有停车的地方。拐过去就是了。”两人停好车后，进入市场，确实有很多卖衣服鞋子的。 “哎，你是不是带错地方了，这个地方的服饰没什么花样啊？” “你以为逛专卖店呢，你买那里糊哨的衣服，在农村他们那么大的年纪穿在身上出得了门吗？”谢青羽翻起了白眼。 “也对。”张剑锋被她训得无法辩驳，顿时竖起了大拇指。 “一人给他们买件羽绒服吧，再来一套保暖内衣，其他的让他们自己买吧。” “会不会太随意了些？”张剑锋一边说一边挑选衣服。 “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个心意，礼物合他们意思。” “还好有你在，不然说不定我会给他们买身西装。” “你是长时间没和他们生活过，虽有亲情却找不到节奏，其实他们生活很节险。” “就按你的意思办吧，要不再给他们买双皮鞋，带毛的那种？” “你知道鞋码吗？”谢青羽一句话直接给张剑锋干无语了，他确实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是，你不知道，你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唉，那是你爹妈，又不是我爹妈。” “也对。” “要是我爸妈，我肯定记得住。”谢青羽说着声音就小了。“你想他们了？”张剑锋拍拍她的后脑勺柔声问道。 “嗯，你今年陪我去看他们好不好？”谢青羽扑在张剑锋怀里，仰着小脑袋问道。 “元宵节，我和你去给他们亮灯。” “好啊！”小丫头脸上顿时多云转睛。 “老板，把这些包起来吧。” “好的。” 张剑锋付完账，突然想到过年要去弟弟张建军家。 “给小世杰也买一套吧，多年没见这孩子，这要过年啦，我这个伯父也应该送他一份礼物才行。” “送书吧，当年你从内蒙古返校途经邯郸，送我的不也是书吗？” “你喜欢吗？” “喜欢个屁。那时候我才上幼儿园，怎么看得懂，都被我折飞机子。 “我一片爱心就被你这么扔了？” “不是扔，是飞了。那也算是我童年里的一件美好的回忆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旧事重提，是想我重走老路，还是也想让侄子扔我的爱心啊？” “嘿嘿，随你自己想咯！”谢青羽调皮的吐吐舌头。 “居心不良。要不给买个玩具吧？” “买什么玩具啊！你给他买玩具，他父母同意了吗？不如给他包个红包吧。” “啊，也对。看不出来你情商很高啊，那给你买买吧，我怕到你考上大学时候我没时间陪你再来逛了！” “你那时候不还要给我送礼物吗？” “我是要来给你送行，可不一定有时间陪你逛街买东西哦！”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带你去逛逛。”谢青羽背着小手走在前门。 “你请。”张剑锋一副服务生的模样。 “走着。”谢青羽小手一挥，像个指挥的将军，两人上了汽车直奔以纯专卖店，买了条蓝色紧身牛仔裤。 “你怎么还选这一身啊？” “怎么了？不好看吗？” “好是好看，就是缺了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啊？” “女人味啊，要是换件上件就好了。” “我看你是欠收拾，我是要换件衣服，那件暗红色的皮夹克怎么样？”谢青羽听到张剑锋的评价，嘴上不承认，还是挑起其他衣服。 “你是不是还想配双长筒靴啊？” “聪明，你还是最懂我的。” “呵呵，真是要嫁不出喽。” “你就那么盼我早些嫁人吗？” “硬汉，你随意就好！”张剑锋怕她再暴走，赶紧不再强求。 “去买单吧。老板，把旧的给我装起来” 张剑锋看谢青羽把旧衣服装起来，就问道。 “就这样穿着走了？” “是别那还咋的？” “也不洗洗再穿。” “外套没那么讲究。” “账结好，里面穿要不要买？” “里面？里的你少管！”谢青羽双手紧了紧外套，一脸戒备说。 “嘁，谁稀罕似的。” “你......无耻。” 小丫头脸气得通红，张剑锋不再逗她，嬉笑说道。 “走，去烟花市场。” “不去。”谢青羽生气转过头，一脸决绝道。 “去买元宵节用的东西。”张剑锋看着她认真道。 “好吧。”听到是买给她爸妈亮灯用的东西，谢青羽只好妥协道。 两人买了些年货，又去买了些烟花、炮仗、香烛跟纸钱，把后备塞得满满当当的，才往回家方向开。谢青羽想起晚上睡的地方，才开口道： “就一个房间，晚上怎么睡？” “什么叫就一个房间，旁边不是还有一间空房间吗，要不我去那里把折叠床支起来，你继续睡我房间。” “算了吧，那里全是你的东西，没一样是我的。” “你想要的话，送给你好啦！” “不就是些书吗，我基本上都看过了。” “回去我把那间空房子再布置布置，你睡那里。” “我就睡那吧，布置就不用了，反正睡不了多久我就得返校了。” “这么委屈啊，还生我气呢，你怎么这么记仇啊？” “哪有，我有吗？” “好，你没有，你在装酷呢！” “嘻嘻，装酷？呵呵，受不了你！” “笑了就好，自己照镜子，笑起来好好看。” “我不笑也好看！”谢青羽嘴上这么说，还是忍不住瞅瞅后视镜。 “你怎么这么好看？怎么好看怎么办！”张剑锋看谢青羽那模样，左摇右晃的哼起来歌曲。 “哈哈，我本来就好看好不好！”说着小粉拳朝张剑锋身上招呼。 “别闹，我在开车呢？” 两人嘻嘻哈哈把车开到了家门口，父母赶紧走了出来。母亲谢芬高兴道：“哎哟，有你们两个总算来了，正等你们吃饭呢！” “买了些年货，耽搁了。” “儿子你买车了？” “没有，公司配的。” 张剑锋走到后面打开后备箱，看着车箱里满满当当的，母亲责备道。 “过年用得了这么多吗，挣钱不容易，净乱花钱。” “整个过年用的，还有给你们带的礼物。” “是啊，姑妈，这里还有给你们买的衣服。” “儿子大了，懂得顾家了啊？”张卫国看到培养了三十多年儿子的所有改变，也感慨道。 “你老人家不要光感叹，搭把手呗，来，这是给你的五粮液。” “哈哈，这个好，合我意思。”看着老父亲很高兴，做儿子也很欣慰。 “别光顾着高兴了，帮怪啊？“母亲也看不过了，催促道。 “啊，对对对，搬完了好吃饭。” “还是姑妈厉害，只有你使得动我姑爹啦！” “小丫头，别胡说八道。” 谢青羽调皮的吐吐舌头，高兴搬货，不再言语。四人搬了三四分钟才将东西搬完，舒舒服服地坐下来吃顿晚饭， “来，洗手吃饭了。”母亲一边在摆碗筷和盛饭，一边催促他们坐到桌上准备来吃饭。 “要不要喝点？” 张剑锋坐下后，父亲准备叫他喝两杯，不料被母亲打断。 “喝什么喝？整天就知道喝。明天他还要去相亲呢。” “相亲！!”张剑锋和谢青羽都很惊讶。 “是啊，村上你王姨她舅的孙女，姑娘条件不错，也同意见你。”母亲谢芬高兴的介绍情况。 “你不是说过年带不回女朋友，就听我的安排吗？你不会反悔吧？” “刚回来相什么亲，相不上才好。”谢青羽一脸抵触这个决定。 “你这什么话呢，你哥再不找就找不到了。”母亲直指现实问题。 “找不到不是还有我吗？“谢青时一脸无所谓的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也算读了几年书的人，上学没学过吗？”张剑锋一听就炸毛。 “你还小，你们年龄差距太大。”父母那个年代倒是不反对表亲联姻，母亲耐着性子劝道。 “大不了不要小孩呗。”谢青羽也知道问题难度大，声音像蚊子一样道。 “小羽，一个女人不能失去当母亲的权利，你还小，长大你就明白了。”母亲耐心开导道：“洗吃饭吧，事情就先这样定了，明天先去见见，行不行的也好给人家一个答复不是。明天你要不要去啊？” “我就不去了，人多了会给他们增加压力，而会坏事。”父亲喝着杯子酒道。 “那小羽呢？” “我去干嘛，当电灯泡啊！”一家人集体沉默，各怀心事地嚼着碗里的饭。 深夜，张剑锋和谢青羽想着各自的心事都难以入睡，谢青羽索性玩起了手机。张剑锋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拿起手机翻开秦春露的号码，他很矛盾自己要不要给她讲这件事情，可以他们目前的状态，讲了又能怎样呢？他们还是走不到一起，张剑锋索性把手机扔在床上，抱着脑袋沉思起来。 今夜同样无眠的还有远在千里之外重庆“文馨苑”的秦春露，她在小口小口的吞吐着口中的烟雾，试着去适应这呛人心肺，催人泪下的辛辣烟草味。手还在不断地划拉着手机屏幕，却始终等不来张剑峰的电话。她在安慰自己，也许他到家很晚了，休息了，也许他在忙。她也没有勇气拨通对方的电话，打通又该说些什么呢？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停留，人也总是要向前看的，也需要不停地去尝试。 第34章 相亲 第二天一早，张剑锋换了身休闹服装，载着母亲朝王姨给的地址开了过去。来到新安镇街上的“道合茶馆”，找到桂香厅包间，母亲敲了敲门,开门后看到是村上的王姨。 “来了，里面坐，这镇上找个聊天的地方真难找。” “王姐你辛苦了，你们来这么早，吃饭了没？” “吃了吃了。” “王姨好！”纵然张剑锋心里多不情愿，还是笑着打招呼。 “剑锋啊，今天挺精神啊？” “事关终身幸福，当然得认真对待。” “这就是我表侄女。” “阿姨好。”女孩站起来打招呼，身穿一身运动装，165左右的个头围条粉红围巾，很是喜庆。扎个马尾辫，白晰脸上眉如柳叶，漆黑的眼眸很有精神，脸型很像范冰，下巴却没那么尖，鼻梁直挺，嘴唇白里透红，不施粉黛。透着清新的青春阳光之美。 “这闺女不错，人长得漂亮还懂礼貌。” “你亲自委托，我能不尽心吗？两个年轻人认识一下呗！” “你好，我叫张剑锋。” “呵呵，颜如玉。“姑娘有些害羞。 “颜如玉，好名字啊，你可是以前读书人一生所求啊。” “你的名字也不错啊。” “哈哈哈，哎呀，看来两个年轻人很聊得来呀！” “是呀是呀，我都没见过他主动找女孩聊过天，我还提心着呢，原来是没有遇到对的人啊。”母亲像中了大奖一样高兴。 “妈，哪有你这样揭自己儿子老底的。”张剑锋一脸苦相，埋怨道，颜如玉见他在那耍宝，她都忍不住想笑。 “这叫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这下配上了。” “他终于开窍了！这叫缘分呐，儿子，他不是天天吵着等缘分吗，这下缘份来了你高兴了。闺女，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孩子？” 谢芬见儿子好不容易张口与导性交谈着急问道。颜如玉一听问这么直接的问题，羞得低下了头，两手揪着衣角不知所措。颜如玉娇羞的模样煞是好看，张剑锋有些不忍，就给她解围道。 “妈，你不要着急嘛。你们在这聊，我去前台放些钱，饿了就叫些吃的，不用等我们。如玉，带我看看你们镇的风景好不好？”张剑锋边说还边给她递眼色。 “好，好啊。”她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王姨，那我先去了。妈，回去的时候记得去结账哈。” “这小子，媳妇还没过门就嫌他娘烦了。” “你也别担心，年轻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弄去吧。” 两人走出茶馆，顺着街道一直溜达，颜如玉低着头红着脸扭捏 道：“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哈。” “不好意思，说到底还是我的错，这把年纪还没个着落才把我妈给逼急了。” “嘻嘻，说得自己很老似的。” “哎呀，人到这个年纪没办法，现实也很残酷，一听说还有姑娘愿意来见我，就屁颠屁颠跑来看是什么样的姑娘胆子这么肥，竟敢接手我这样的货。“张剑锋半开玩半认真地盯着她道。 “那现在看到了，你可还满意？”颜如玉被说得有些害羞，却鼓起勇气挑衅道。 “嗯，满意。面容姣好，身材似乎也不差，超出我的意料。”张剑锋围着着她转了一圈，边看边评头论足道。 “我还以为你会失望呢？” “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故意打扮成这样？你要是用心打扮一下，应该也属上品女子。嗯，我猜你是怕万一我太菜，看不用上我又怕我缠上，所以故意打扮得姿色平平，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张剑锋嬉皮笑脸的看着她道。 颜如玉被盯得有一些不自在，又被当面揭穿心里小秘密，气得直跺脚。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呐，你不知道什么叫看穿不说穿吗？” “不过说真的，以你的姿质，只要你愿意，应该早嫁人了？为何还要来相亲，你不会告诉我是专程等我的吧？” “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我哪有啊，说实话我父母不在了。 由爷爷把我养大，他一年四季刨地，闲时上山采药卖钱供我上学，直到职高毕业。爷爷年纪练大，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我弟弟还小，我想把他供出来，我19岁进入工厂，什么电子了，服装厂哪里能挣钱我就去哪里。曾经也有人追求过我，可我当时并不过早考虑个人问题。你说得对，凭我的条件找个有钱的没问题，可我更想找个懂我、爱我之人，我不想凑合着度过余生。我仰幕读书多有涵养的人，听到你读过大学，因此我就同意来见你了。” “啊，多好的姑娘，天意弄人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坎要过，心里的坎，外界的事。生活不易呀！我是读过几年书，说到涵养恐怕就要让你失望了！”张剑锋打心里佩服颜如玉，真诚的道。 “呵呵，除了脸皮厚外，还可以接受。” “那我应该感到幸运，我们俩有点很像，我们都是对自己有所期待，不愿将就的人。不，你做过服装你应该知道，裁面制板时通常都会考虑留有多余止口，按照这个严格操作下来是刚好合适的，可在实际操作过程中，经过裁剪、缝制，任何一个操作稍微有些偏差都要相互借位，只要不影响整体实用功效，最后都能成一件成品。我们人常说般配的两个人是天生的一对，现实中的有吗？即使真的有，两个人经过不同家庭环境，人生境遇后都会有一定差别。我想说的是两个人只要三观一致，生活习惯大致相同，即使有一些小细节的不同，两个相互理解、包容，经过一定的磨合还是可以生活得很幸福的。” “你所讲的我能听得懂，可以想象得出你经历了多少生活的磨砺才有这样深刻的感悟。” “是啊，生活确实给我人生刻画了很多东西。以前别人也给我介绍对象，没想到却先见到了对方家长，在长辈的询问下，我发现自己还没准备接受这段感情，没法想象和一个陌生女孩生活一辈子。结果让我产生了恐惧，因此连女孩的面都没见着我就走了。” 出于对颜如玉的好感，张剑锋絮絮叨叨的讲起了自己的感情经历。 “其实我当时陷入了一个误区，感觉既然没法在一起生活，就不必认识她。以什么样方式认识这不重要，因为我们刚生下来谁也不认识谁，重要的是我们在相处的这个过程中彼此感觉轻松自在、快乐，有了这个前提，才能有走在一起的可能。有时候，我们经常本末倒置，才会有不好的结果。说到底相亲只是一种认识方式，不必有太大的压力。避免因此而错过对的人，你讲呢？” “我知道，一开始我对你就没抱多大的期待，我来见你只是碰碰运气。” “呵呵，你倒是很实在，不过我也跟你一样”张剑锋并没有因颜如玉的直率而生气，倒有几分欣赏。 “那既然我们还有些共同点，我们先从朋友做起吧。”颜如玉觉得有些有趣鼓起勇气道。 “我很荣幸，只要你不嫌我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坐牢经历。” “啊，这个我已知道了，不过，我不还是来了吗？” “那没问题啊，只要你不着急结婚。” “我是怕你着急。” “都不急，那刚好有时间谈一段有意思的恋爱。” “谁要跟你谈恋爱啊，啊嘁！”颜如玉打了个喷嚏。 “你冷啊，来披上！”张剑锋赶忙脱下上衣给她披上。 “谢谢，我没想到要陪你来吹冷风，穿得薄了些。”颜如玉有些歉意，却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将张剑锋的衣服披在身上拉了拉衣角道。 “怪我考虑不够周到，我们到华来士去喝杯热饮吧？” “呵呵，随你。你欣喜欢吃西式快餐？” “比不上家乡的烙锅味道。我只是喜欢那里的环境。” “嘿嘿，我也喜欢吃烙锅，要不我们这就去吃。” 烙锅洋芋配折耳根，那是家乡人难以拒绝的味道，只有相同生活习惯的人才懂。 “地摊上寒风大，你不怕冷？” “不是还有火炉吗？” “那行，不过我们先去买杯奶茶暖暖手吧。” “喝奶茶不是会发胖吗？” “你胖吗？”张剑锋直盯着她问。 “你觉得呢？”颜如玉低着头手指摆弄衣角问。 “嗯，好像有点。” “啊，真的吗？” “骗你的，这样挺好，我很喜欢。” “人家又没问你喜不喜欢。” 两人来到一家奶茶店买了两杯大杯奶茶，张剑锋细心的帮颜如玉插上吸管，柔声道。 “来，给你，小心烫哈！” “谢谢！” “和我在一起放随和些，太客会让我也紧张。” “你还会紧张啊，太神奇。”颜如玉眼角带着微笑道。 “面对喜欢的人我很容易紧张。” 张剑锋一句话讲得对方接不住了，颜如玉捧着奶茶低头不语，张剑锋明白自己有些心急了，这种温吞的女孩子急不来啊，得想办法打破尴尬，于是开口道。 “你这努力上进，应该也喜欢看书吧？” “是啊？只要手里有钱，我经常买些书看一下。” “我也很喜欢买书，别人去一个地方，喜欢带士特产回去，而我经常会带书回去。” “这么有趣啊！” “我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喜欢逛书店，遇到看上的就会买下来。” “那你的藏书应该不少吧？” “我什么都没有，就书多。类别很多，古典储子哲学，经济管理、现代文学之类的。”两人说话间来到了一家烙锅店坐下，点菜的时候颜如玉死活不肯吃肉食，只吃韭菜、菠菜、豆腐土豆之类的。 “不吃肉啊？冬天需要补充一下，热量消耗大。” “嗯，不吃，怕胖。” “你不胖，女孩有肉些，会显得更柔美，太瘦了反而显得弱不禁风。”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记性也太差了，奶茶店门口不是刚骗过。”颜如王微笑着调侃道。 “你还挺记仇，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别惹女孩子生气，女孩子最记仇。” “呵呵，谢谢提醒。我一定放在心里。” “很善于总结嘛。” “不是，你讲的话我都会放在心里。” 颜如玉笑了笑，并未接话，而是把菜夹到锅里炸了起来。张剑锋就把碟子摆开，往里加辣椒粉。 “你要多少？” “两勺吧，吃完再加。” 两人忙着手里的事，看着对方相视而笑貌似夫唱妇随，还很合拍。 “你看的文学当中，有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 “来给你。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吧。对我影响挺大的。” 张剑锋把辣椒碟子递给颜如玉，两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哦，这话怎么讲？” “它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依旧美好，还有可以追求的东面，让我相信这个世界爱情是伟大的，我一直在等待，等待那个让我心动可以谈一场美好恋爱的女孩。” “呵呵，你讲话怎么像演讲一样？” “哦，那我是不是把手臂挥起来，激情澎湃，唾沫横飞那样才像。” “哈哈，你这人啊，没有一下是正经的。” “呵呵，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正经事，开心就好了。” “是啊，开心很简单，开心有时候又很难。” “不难，有爱的地方就有开心，生活才能值得期待，困难只是暂时的。相信我，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嗯，我当然愿意相信。哟，时间过得真快，我要回去给爷爷做饭了。”颜如玉看了一下手机，欲起身离开。 “那我送你吧！” “不用，下次吧！明天我们去图书馆看书吧？” “好啊，留个电话给我，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把你电话给我吧，我给你打过来。” 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不待张剑锋向她要qq号，颜如玉就忽匆走了。 “那你慢些，到了给我发个信息哈。” “好，你也回吧！” 看着颜如玉离开后，张剑锋结完账哼着小曲去茶馆提车去了。开车在路上，张剑锋想起颜如玉答应下一次让自己送她回家，他就乐了，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沦陷了 半个小时后就到家，张剑锋刚进家门，母亲谢芬就叫了他。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谈得怎么样？有谱没有？” “人家没让你送回家？”谢青羽趴在二楼栏杆上，故意怼道。 “她回去给她爷爷做饭去了，人还行吧，让我明天约她。”张剑锋一边上楼一边扭着猫步故意气她。 “骚包。”谢青羽气得转身回自己房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哎，你们两个，门可没惹你们哪？” “妈，晚饭我不用吃了，别叫我了。” “光有爱情就饱了？” “省粮食吧？” “花钱的时候在后面呢？”看着许剑锋进屋，母亲谢芬道。 正在他们交谈的这个档口，颜如玉也回到了家中。 “爷爷，小燕呢？ “他到菜地捡菜叶去了，明天的猪草没了，人见到没，感觉咋样了？” “见到了就是讲话有点滑，年纪有些大。” “差多大？” “五六岁左右吧。” “嘴滑不是大事。心实诚就行。差距是有些大，不过年龄大的男人他会心疼人。咱家状况就这样，这些年已经耽误你不少年了，遇到看得对眼、懂得疼你的就不要再挑了。现在你挑人家，再过几年，就是别人挑你了。” “别说了，爷爷，我是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 “呵呵，知道你顾家，我这老骨头你就别管了，把小燕拉一拉就行了。什么时候看他空，带来爷爷帮你瞧瞧？” “再说吧，我去做饭了。” “这丫头。” 傍晚时分，张剑锋看了看手机，没有任何动静，他有些不住了。就用手机发了一条短语过去。 “到家了没有，在吃饭吗？” 等了半天，手机终于有了响动。 “刚才在吃饭，没看到，现在在干嘛？” 张剑锋看颜如玉有空了，就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 “喂，是你吗？” “是我。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我忘了……什么事啊？” “你说回到家后发信息给我的，大晚上的才到家吗？” “嘿嘿，我一到家陪我爷爷讲了会儿话，就把这事给忘了。” “都聊些什么呢，有提到我吗？” “提到了。我爷爷问你什么时候来看他，他想见见你。” “哦，请示一下，明天要去市图书馆看书吗？” “是啊，不是说好的吗？” “那我早上去你家接你，看看爷爷行不行？” “嗯，行吧。我把地址发给你，我在家等你。” “好的，到了我给你打电话，你出来接我。” “你自己找呗，我不到不许进门。”颜如玉调皮一下，故意为难他道。 “你就放心我自己找啊？大早上的万一敲错门，被别人家留下来做上门女婿，那你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我才不会哭呢，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后悔的一定会是你。” “嗯，这么硬气，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哈。” “那是，我可是我们村的村花。” “村花？哈哈，你快迷倒我喽村花。” “嘿，你还不信，我们走着瞧。” “好，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晚上不要想我哦。” “鬼才想你呢！” “倩女幽魂啊！” “做你的美梦吧！” “好吧，我做个美梦，看能不能梦到你哈。” “无聊，不理你啦，我挂了。” 两人煲了近二十分钟的电话粥，才结束通话，进入梦乡，期待明天的美好。 第35章 约会 第二天一大早，张剑锋换上了蓝色的西服，从头到尾拾掇了一番。想着第一次登门拜访带些什么好，准备有些仓促，张剑锋在年货里搬了一箱苹果和一箱桔子，又带上两瓶酒放入了后备箱。谢青羽嘟嘟囔囔道“合着我那天搬了那么久，你这就搬去讨好别人啊？” “那不是还有那么多，饿不着你。” “有些人啊，别一心往上扑，最后落了个空才好哦。” “盼我点好行不行？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逍遥快活几年？” “也对，你开心就好，看你......可怜的份上，饶过你了，就是别找个气人的就行，姑妈身体不好。” “那我得睁大眼睛好好找，没事了？” “没事了。” “那我走了哈。”张剑锋如蒙大赦，赶紧溜走。 “路上小心些。着急投胎似的。” 张剑锋按照颜如玉发给他的地址，花了近五十分钟经过新安镇来到了青岩寨寨口，不敢四处乱走，大早上去敲别人的门问路也不太合适，于是打电话给颜如玉。 “喂，来了？” “是啊，你就不打算出来迎接一下，怎么说我今天也是客人呐。” “想拜佛，找不到庙门，那你还办什么事啊？直接回去好了。” “我是怕进错庙门，拜不到你这尊真佛啊，女菩萨给小生指条明路呗！”张剑锋学着《西游记》里唐僧的调调，把“女菩萨”几个字的音拖得老长，把颜如玉都逗乐了，决定放他一马。 “算了，不逗你这假唐僧了。” “我要是唐曾啊，早被妖精给勾走了，哪还有你的份，快来接驾。” “好，这儿呢。”颜如玉从路坎上一栋青瓦房走出来，拿着手机的手向张剑锋挥了挥道：“把车靠边个挺好就上来吧。” 张剑锋按下车窗，伸头出来道：“你下来啊，帮忙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张剑锋把车停好，颜如玉走到他跟前问：“这是你的车？” “就一些水果。公司给我配的。” “你们公司连总监都配车啊。” “是啊。”张剑锋把后备箱打开对颜如玉说道：“这两瓶酒你提，我来搬水果。” 张剑锋把车门锁好后，紧跟在颜如玉身后，颜如玉玉手颠了颠手上的两瓶五粮液说道。 “你来就来吧，买什么东西啊？” “啊，我来得急，没什么准备，就从年货里顺了些拿来了。” “年货？你家过年就喝这酒？你别诓我哈，我可是识货的。”颜如玉皱着眉头晃了晃手中的酒。 “呵呵，这是过年时原本打算给我弟弟的礼物，今天来得急，镇上没有专卖店，我怕买到假酒，送礼买到假货不光损失钱财，还败坏我名声，多不值当是不是？” “爷爷，你要见的人来了”颜如玉带着张剑锋跨进堂屋，把东西放在八仙桌上。一眼望去房中除一张八仙桌和四张长条凳，别无他物。神龛上贴纸已经掉落，显然有些年头没有更换了。厨房除了简单家具，土灶上架着煮猪食的大锅正冒着热气，隔壁是一间厢房，墙角放着一张旧木床，斜对面角落支起柴火堆烧得正旺，火堆上方吊着今年新杀年猪腊肉。火堆旁的木椅上坐着一个古稀老人在“吧嗒吧嗒”的吸着旱烟，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在往火堆里面添柴火。一进门颜如玉便介绍道。 “爷爷，他就是张剑锋。” “爷爷好。” “他是我弟弟。” “我叫颜破军。”他赶快站起来伸出手介绍道。 “你好，我是张剑锋。“两人手握了一下。 “坐那里吧，这身衣服不错。”老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剑锋说道。 “啊，这是公司发的制服，上班的时间穿的。”张剑锋平淡道。 “你们公司是干什么的，上班穿这么好的衣服？” “建筑公司，只是我不在工地上工作。” “衣服是好衣服，就是太粘灰了哈。农村就这条件。”张剑锋左右看看，才一会儿工夫，两肩上确实飘满了雪花般灰烬。 “呵呵，我也是农村的，像小军这么大的时候，各天就在家里烧火熏腊肉，烤得这个肉直冒油珠子，收的时候腊肉皮都泛红，家里人都夸我肉烤得好。”张剑锋微笑着谈起自己的童年往事。 “哦，这样啊，说说看你怎么弄的？”颜爷爷略带欣慰的问。 “前三天多用树叶弄些烟将肉里的水份熏烤出来，后面就烧明火烤。前三天火太大了，水份烤干了就把外面的肉也烤糊，后面几天火不用太大，不然油流多了，吃起来太干太硬。”张剑锋就儿时那点生活技巧侃侃而谈。 “哈哈哈，说得还真不错。” “呵呵，我小时候最爱干这些事了，馋了自己用刀照瘦的割一块用钎子串着放灰火上烤，烤得那油滋滋的冒，讲得我口水都出来了。” “小玉啊，你去看看猪食煮好了没有，该做早饭吃了。” “哎，好嘞。”颜如玉看到张剑锋和自己家人相处融洽，高兴的答应了。 “不用麻烦，家里有土豆没，放几个在火堆里烤着吃就行。” “你也喜欢这个？家里有，自己种的，燕子你去拿些。” “好，我这就去。” “爷爷，你抽不抽，来一支？”张剑锋抽出一支纸烟递了过去。 “我还是抽这个带劲，你第一次给我敬烟，我接下就是。”颜爷爷晃了晃手里的旱烟杆说道。 “呵呵，爷爷你请便。”张剑锋自顾从火堆里拿了根柴火点上。 “没事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颜如玉在一旁劝道。 “呵呵、丫头心疼了。” “呵呵”张剑锋摸摸头傻乐。 “爷爷，你怎么样能样呢，净瞎说。”颜如玉脸红得跟个红富士似的，嗔怒道。 “脸红了。” “来，锋哥，土豆来了。” “好嘞，我自个来。”只见张剑锋拿根柴火把烧红的炭火扒拉出来，再把土豆扔进去，再扒拉些炭火盖上烘烤，远离明火。张剑锋忙活完后拍拍手，抽口烟道：“这样烤不会糊，烤出来的土豆又黄又脆又爽口。” “一看就是个老手。”爷爷很开心，边抽烟，一边用烟杆比画道。 “农村人，没少干这事。虽然到城里读书后没机会干这事，可这手艺还没丢。如玉，家里有没有辣椒粉啊？” “我去给你现舂，给你放些花椒行不行？” “可以，我都行。味精少放些，吃多了流清口水。” “锋哥，是涎水吧，呵呵。”颜破军开起了玩笑。 “香色可餐。”颜如玉今天穿了一身牛仔，衣服虽有些宽松，还是有些小家碧玉气质的。张剑锋看着颜如玉离开的背影说道。 颜老爷子不明白他说什么，还是从他眼神里看出他喜欢自己孙女。小伙子穿着西装革履，却给人随和，实在，他自己还是很中意的，孙女嘴上不讲，看她表现应该对这小子也是上心了。这是他极为乐见的，为了孙女的幸福，他想推波助澜一下。对张剑锋微笑道：“玉丫头命苦，十多岁没了爹娘，很早就承担家庭重担，一个女孩子不容易。我年纪大了，希望她姐弟俩能有个安稳生活。” “爷爷放心，只要如玉愿意，她的事我会和她一起承担。我会照顾好她的。” “有你这个态度我就放心了，只要你对她好，我们没啥要求。” “爷爷，我来之前还担心你们看不上我呢，有你点头这事就成一半了，晚上有机会我要多敬你几杯。” “那就现在，小军去拿两个碗，把酒桶搬过来。” “爷爷，现在还不行啊，一会我和如王还要去市里，喝酒了不能开车。” “爷爷，他还给你带了两瓶酒呢？”颜如玉见他和家人聊得来，悬着心就此落地，在厨房道。 “哦，在那呢？” “放在堂屋桌上呢！” “小军去拿来我看看。” “好的” 破军跑去把酒提过来。把老人酒拿在手里翻来看去地看个不停。 “包装好看，这是什么酒啊？” “五粮液啊，爷爷，电视上天天看到。”颜破军指着酒说。 “好几百一瓶呢，两瓶一千多“颜如玉说道。 “哟，不便宜。还是我的小灶酒喝得惯。” “爷爷，这就我的一点心意，还望你收下。” “既然是你的心意，那我不收不合适哈。” “对，你收下我心里才踏实嘛。”看着颜爷爷爱不释手，张剑锋这礼送得就对了。 “来，辣椒粉好了。”颜如玉用个瓷碗装了半碗辣椒粉放在一椅子上。 “应该差不多了，该熟了。”张剑锋用根棍子把土豆刨出来，捏了一下道：“可以了。”他把熟的挑在一旁，把不熟的又埋起来，对颜如玉道。 “如玉家里有簸箕吧，拿来装土豆皮可以喂猪。” “算了，烤黄了，能有多少皮啊，扔火堆里烧了吧！” “来小军，这个给你。小心烫哈。” 张剑锋用木棒夹了一个土豆给颜破军，随即夹了一个给颜如玉。 “来，你的。” “爷爷，你吃带壳的还是软的？” “我牙还可以，软硬都行。” “那我给你挑个烤黄了的，这个挺硬的。剥好给你。”张剑锋掰了两节小木棍把土豆皮刮掉，一个金黄的土豆就出来了。“要不要再给你撒些辣椒粉。” “行、少放些。” “好嘞。”张剑锋把土豆从中间切开，撒上辣椒粉递给颜爷爷。 “怎么只见你给爷爷剥，不给我剥啊？”颜如玉嗔怒道。 “有些人吃醋咯！”颜破军取笑道。 “你闭嘴。” “拿来，我给你剥。”张剑锋拿过她手里的土豆剥了起来，几下就剥干净问她要多少辣椒。 “多裹一些。”张剑锋就把整个土豆放在碗里滚了一圈后拿给她。 “你想要我命啊，全是辣椒！“颜如玉顿时翻了白眼。 “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多“裹”一些嘛！“张剑锋把“裹”字拖得老长。 颜破军一听就笑了，三个男人像顽童一样笑得没心没肺。 “你们还笑！”,看着三人没个正形，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 “你们不是还要进城吗？赶快吃，吃饭完了把猪喂了就去。” “我去喂吧。”颜破军自告奋勇承担这一家务。 几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地吃了这一顿简单至极的早饭。 “去洗手吧，嘴都吃黑了。” “有吗？你脸上也有唉！”张剑锋一本正经地指着颜如玉白皙的脸说。 “哪里有？”颜如玉信以为真，手在脸上东摸西摸“哪里有啊？” “你自己去照镜子看喽，看看去。”颜如玉将信将疑地走到镜子 前看到自己脸上全是自己抹上去的手指印，顿时杀声四起。 “啊！张剑锋，你怎么不去死啊？” 收拾妥当，张剑锋带着颜如玉坐上车后，颜破军赶紧挤上车后座。 “锋哥，搭我一段！” “你干嘛去？” “爷爷叫我到镇上买些菜，晚上留他吃饭。” “爷爷真这样讲？” “那是，基本上算是同意你们的事了，就看我姐的了。” “什么叫就看我的了？”颜如玉有些害羞道。 “坐好，我们这就走。”张剑锋开启汽车缓慢地行驶在山路上。 “哎哥，等会儿让我开一段呗，看得我手痒痒了。” “路况不好，你又不会，还是算了吧，我上来的时候都只敢开20迈。” “那下山后也可以。” “山下有警察，你没有驾照，逮到了不光罚款，你还得进去，大冬天的洗澡都用冷水你愿意啊？”张剑锋吓唬他道。 “嗯，那还是算了吧！”颜破军顿时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等你长大了，拿了驾照后，不说让你开车，就是给你买一辆都可以，不过得你姐同意才行。”颜破军的表情随着张剑锋的语话演绎四季变。 “你这是怕老婆啊，这还没娶呢！你就这样啦！” “颜小燕！”颜如玉顿时来了个狮吼功。 “嗯？你不是叫颜破军吗？怎么……” “啊，我小名，颜破军我改的，霸气吧？”颜破军赶忙解释道。 “破军啊，家庭稳定是事业发展的基石，男人有老婆管那是福气，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张剑锋准备循循善诱，颜如玉又一声狮子吼。 “张剑锋，啊......” 张剑锋三人驱车来到新安镇上，张剑锋就近给颜爷爷买了身过年衣服。颜破军看看张剑锋，又看看姐姐颜如玉，颜如玉一脸沉默，毫无反应。 “小军，你也挑一身。”破军用眼神征询姐姐，而颜如玉一言不发。张剑锋看出了他的退疑，就对他说：“没事，你姐那里我去同她讲。” “好，这件蓝色的夹克拿来试试。” 张剑锋给他理了理衣服，一边道：“挺精神，再配条蓝色牛仔裤更好！” 颜如玉看见张剑锋对弟弟这般亲密，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心酸。实话讲金球金融危机，到沿海一带打工很难挣钱，由于订单下降她在玩具厂一天也就几十块工资，除去开销，所剩无几。为了给弟弟交学费，今年这年过得很心塞，年货都没买几件，更别提衣服了。她实在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跑去哭了。张剑锋和颜破军对视了一下道：“没事，交给我，你继续挑就是了。” 张剑锋走出来，看到颜如玉委屈的样子，就问：“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边说边给她擦眼泪。 “你成心的吧，你追女孩子就知道用钱砸。” “你可冤枉我了，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只是小军还在上学，买身衣服给他也算是对他一种鼓励嘛，别多想了！” “那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我只是想和你分担一下。”张剑锋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认真道：“如玉，从现在起，只要你愿意，不管有任何困难，我都会和你共同面对，一起解决，相信我，未来会更好的。” “我看你就是想看我脆弱的样子，你好乘虚而入。” “你说对了，我就想追到你，绝对不想看到你难过的样子。你笑起来的样子多好看，看到你的笑我心都醉了。” “花言巧语，骗人的吧！” “我没，不信我问问店里那两位，谁敢讲我女朋友不好看？” “谁是你女朋友，我还没答应呢！” “没有吗，我都听到你心里答应了，不信你感觉一下，你心怎么跳得那么快。”张剑锋边说边把头靠近她，越说她越紧张，越靠近她心跳得越快。 “哪有？”那副扭呢娇羞的模样就是好看。 “以后呢，遇到事我都找你商量，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干嘛听我的？” “内人。” “讨厌呐！” “好了，大过年的笑一笑，我们进去看看选得怎么样？” “还不是怪你，非惹人家哭。” “你哭了吗？我没看。你们看到了吗？”见店里没人没人回应，张剑锋接着道：“他们也没看到。” “烦人！”颜如玉小鸟依人般在张剑锋牵引下进入了店里。 颜破军看到姐姐回来很开心，就问她脚上的鞋子怎么样？颜如玉半天没吭声，张剑锋用手指捅了捅她的腰。 “问你呐！” “干嘛问我？又不是我叫他买的。”颜如玉嘟着个小嘴装生气。 “你才是拿主意的人，当然得问你了！” “哎呀，这双可以啦！”颜如玉实在有些招架不住，就点头认可。 “这双鞋看起来很时尚，会不会不耐穿，要不要买双球鞋？” “你不是讲我拿主意吗？“颜如玉故意找茬道。 “我只是建议，你不会霸道得取消我的建议权吧？” “不会，你的发言权由我代理了。”颜如玉直接了当呛了过去。 “好吧，一家人嘛！老板结账。”颜如玉这次不讲话了，直接上手二指弹，夹住他腰上的软肉一拧，痛得张剑锋呲牙咧嘴。 结账的时候，颜如玉找老板赠送两双袜子，老板苦着脸说自己小本生意，刚刚已经被张剑锋砍价了，颜如玉直接表示不送袜子就不买了，让老板直摇头。 “你们还真是两夫妻，一个比一个狠。” “我们还没结婚呢！”颜如玉脸红到耳根处。 “老板眼光真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颜如玉羞得不行跺了张剑锋一脚，准备溜出去，被张剑锋用手挽住了。颜玉如挣脱张剑锋登登登跑到车上去了。张剑锋结完账对颜破军道。 “小军啊，你自己打车回去哈，我跟你姐要进城。” “我跟你们一起啊，给你们当向导。” “你是倒蛋吧，不给我创造机会，我怎么追你姐！啊！” “我又不碍你们的事” “我说你想不想要车啊？” “哦，那你加油！” “这就对了嘛，你有车费吧？”张剑锋搭着他的肩，像两兄弟一样。 “早上爷爷刚给钱了，我有。” “那行，东西我给你放这了，你注意安全。”张剑锋把菜拿下来留给颜破军，就上车了扬长而去。 “你们俩在后面嘀嘀咕咕打什么鬼主意呢？” “你弟弟善解人意，给我们留些独处空间。” “我看你就一肚子坏水。” “不是，谈恋爱想牵个手啊，有熟人在你会害羞，我是为你考虑。” “你是为自己吧？” “你不想牵手吗，那哪有罗曼蒂克？”张剑锋伸出手去抓她的小手。 “别闹，专心开车。” “没事上高速了，你不想闹就乖乖的从了吧！” “你这叫霸王硬上弓，不叫浪漫。” “好好，到城里，我们好好浪漫。” “脸皮真厚！” “不厚些，怎么追你，要不我矜持些，你追我？” “不要脸！” 两人你来我往，打情骂俏，开车来到市图书馆。 第36章 订婚 张剑锋两人驱车来到市图书馆，没想到腊月十几了，图书馆人气还这么旺，阅读区都是人。 “没想到我们这里喜欢读书的人还挺多。” “生活条件好啦，自然精神追求就上来了麻！” “是，我读书那会人可没这么多，图书馆设施也没这么好。” “你上次讲那个叫什么书来着？”颜如玉凑到张剑锋跟前低声问。 “《平凡的世界》。” “小声点，大家在安静的看书呢，我们分头找吧。”说完就率先进入图书区。 “我是来看你的，又不是来看书的。”张剑锋嘟囔着跟老过去，人在书架中穿梭视线却始终来曾离开过颜如玉。找了几排书架，两人在文学小说类书架两侧同时抓到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张剑锋故作惊讶道。 “哟，是你啊，这么巧啊！” “巧什么，你都跟了一路了，还以为我没有看到啊？”颜如玉给他丢了个白眼。 “你发现了还让我抓到，看来你也想牵我的手啊？”张剑锋抓着她的手不放。 “无聊。”颜如玉被说中，心里有些慌张道：“快手，这么的人呢！” “男女朋女牵一下手没什么，你看看周围的人。” 颜如玉瞅了瞅四周。大多成双入对，大多醉翁之意不在酒，极少数真正读书的，形单影支地躲在角落啃书本。 “我们到外面阅读区找个地方坐着看。”张剑锋放开了她的手，走到书架尽头处快步走上去把她手抓住，颜如玉甩了几次没甩掉。 “人这么多，你注意影响。” “我就想多拉一会儿！放心，没人注意我们。”张剑锋在她耳边低声道。 两人找个角落上的空位坐了下来，张剑锋在她一旁坐了下来，颜如玉奇怪地看着两手空空的张剑锋。 “你来看书，你的书呢？” “我是来看你的，你读书的样子画面很唯美！” “哧，净胡扯。” “不信我拍下来给你看看，像个在校的学生。” “不要闹，安静地看会书不好吗？” “行。”张剑锋把肘子搁到桌子上撑着头，两眼盯着颜如玉。 “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看书？” “你就是我百看不厌的书。” “无聊。搞得我看书的心境都没了。” “那去哪里？” “不如我们去看场电影吧！”颜如玉站起来去还书，并提议道。 “好......好啊！罗曼蒂克！” “走吧！”颜如玉大胆地举起右手伸出小相指。张剑锋看着她这个动作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意意？” “你不是想牵我的手吗？” 张剑锋二活不说，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牵着就往门口走，对于张剑锋这个反应她有些不满地道：“没情调。” “天太冷，我怕冻伤你的手。” “哧，傻子，但......我很喜欢！” “什么？那奖励一下。” “怎么奖励？” “这里......亲一下。”张剑锋把脸送到她面前用手指了指说道。 “你太贪心！” “上车吧，美丽的女士。”张剑锋难得装回绅士给她打开车门，微笑道。 “这个行为值得鼓励” 说话间颜如玉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迅速闪进车座里。 “以后继持保持。” “唉，好嘞。”张剑锋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跑步进入驾驶室。驾车直奔中心广场电影院。停好车后，张剑锋拉着她走进售票窗口。 “你说我们看什么电影好？” “都可以。” “你以前没看过电影？”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我的恋爱经历仅限于初高中时期传些小纸条而也。” “不会吧？那上大学呢？” “上大学那会儿，我想找一个愿意跟我同甘共苦，闯荡社会，干一番事业的女孩，可现实是她们都想找个能够给予她的安稳生活的人，志向不同，就不必耽误彼此。” “哈哈我怎么听你是在找生意伙伴啊？” “方向不对、努力白费嘛，我现在要求不高，在一起合拍就行。我现在定位明确，那就是找媳妇，不找合作伙伴。” “谁是你媳妇，我还没答应。” “那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颜如玉没有接话，挑起了电影。 “我们看这个吧，《功夫》周星驰演的。” “这部电影出来有些年了吧？” “你看过？” “没有，只听说过。” “那就一起看看呗！” “你开心就好。” 两人买了电影票后，抱着几桶爆米花和饮料进入放映厅。张剑锋拿着电影票，把爆米花交给颜如玉道。 “时间快到了。我们走，爆米花你的。” “你自己拿。” “了解啦，等会儿我喂你。” “有情调。” “用嘴喂更有情调！” “你好烦人哦！” 张剑锋口无遮拦，颜如玉使出了女子专属二指弹，张剑锋锋顺势伸手放在她腰上把她搂了过去。 “别，有人在。” “大家有事做，没人会在注意我们。” “我们位置象在那边。” “走，过去吧。” 张剑锋拉着她从后排转到边上走到下边靠后的位置上坐下，后边基本全是空位，两人算是整个电影院最后入场的客人，电影已经开始。坐在这个位置，前面的状况基本尽收眼底，有些情侣已经随着电影中冯小刚的动作上手了，电影院的顾客基本是年青的情侣，大家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了，初次进电影院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相视一笑。 “哎呀，这现场演的比电影好看哈。”张剑锋把头侧到颜如玉耳边说道。 “你要死啦！”颜如玉在这种爱昧的环境中经过张剑锋调侃心跳不止。小粉拳雨点般落在张剑锋身上，张剑锋捉住她的手往胸前一带，她就斜靠在张剑锋身上，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逃出来了。“咕咚”吞了一下口水。 “饿了？我喂你好不好？” “你坏死了！”颜如玉嘴上这样讲，却赖在张剑锋身上不敢动弹。 “想什么呢？我是讲喂你吃爆米花，你要是有别的想法，跟我讲，我也可以满足你。” “你就......一肚子坏水。”知道被张剑锋耍了,颜如玉要发作，被张剑锋塞过来的一颗爆米花给塞了回去。她有些累了，找到个依靠后想安静地休息一下，她抬头双辛圈着张剑锋的脖子，仰起头天真地问道：“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来疼你，爱你，我会把你捧在手里，放在心中。”张剑锋认真地承诺道，说完顺势在她性感的唇上吻了一下，她脑子轰的一下全乱了，心也乱了。“你......这是我的初吻唉，你可需对我负责。” “我负全责，但你绝对不亏，我初吻也送给你了。” “你这人，这也要和女孩子计较。” “那你坐过来，我抱你，我就不计较。” “我怕你……把持不住。”颜如玉说完后娇羞的把头埋在张剑锋胸堂，不敢对视。 “也对，你这诱人犯罪的样子，我确实不敢保证。” 张剑锋也被她语言惊住了，手指插在她发中抚摸起来，柔声道。她对张剑锋这种柔情又不激进的动作，发乎情而上乎礼的行为大为赞赏。她靠着着着就想睡觉，张剑锋把东西放在旁边坐椅上，拍拍她示意她坐在自己腿上，颜如玉实在有些困，就过来坐在张剑锋剑锋腿上。张剑锋一手扶着她的腰，一乎扶着她的头，让她到在自己肩上睡，颜如玉像个孩子一样睡得很踏实，很香。抱着这软若无骨的身体，可苦了张剑锋，他只能独自忍受，祈求时间过得快一些。好在只有一个小时电影就放完了。电影放完后，张剑锋等其他人先走，看她睡得沉就没好叫醒她，准备提着可乐和爆花，抱着她出去的，谁想到坐得太久，腿麻了没有力，刚起来就一下坐了回来，把颜如玉弄醒了。 “你干嘛，散场了吗？” “是啊，都走了，我看你睡得香，本来想着抱你出去的，谁料腿麻了，把次吓着了吧。”张剑锋满眼溺爱，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颜如玉揉揉惺忪的睡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温柔地把张剑锋的手搭在肩上，像扶伤员一样，一瘸一拐地把他架出电影院。上车后，颜如玉不意思道：“说好陪你看场电影，我竟然睡着了，我实在有些困。” “没事，只要有你在身边，就是坐在一起发呆我也觉着幸福。” “宽我的心的吧，早知道那样，我陪你在车里坐一个小时，还能省几十块钱。” “真会过日子，我们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啊？” “不用了，爆米花不是还没吃吗？就吃这个吧！” “那我喂你。”张剑锋拿过爆米花，挑了一颗喂给颜如王。 “你不会使坏吧！”“颜如玉乖巧地张嘴接住，慢慢嚼起来。 “你是想我用嘴喂啊！来。” 张剑锋拿了一颗爆米花，用嘴咬住半边递了过去，颜如玉哪受得了这，喜笑着推开他：“走开啦！我才不要呢！哈哈哈！” 张剑锋把它嚼着吃了笑道：“嘿嘿，你不要，我还不给呢，别人还没这福份呢！” “哎，你这脸是砖砌的还是水泥铸的，怎么这么厚啊？” “赶快吃吧，吃完了，我带你去逛街。当然，你要是挽着我逛街的话，我也很乐意。”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让我学那些小妹妹在大街上吃东西，又打什么坏主意？” “回味青春嘛。“张剑锋把车开到市里步行街路口找了个车位把车停好。牵着颜如玉开始逛街。 “我们在这里逛什么？” “给你买衣服啊，打扮好了带你回去见我父母。” “是不是......有些快了？”颜如玉羞答答地道。 “那不着急，等你心里准备好了，我们再去，不过我们可以提前准备嘛。” “你是......怕我到时候拿不出手？“颜如玉调皮的说道。 “不是，我得把我未来的新娘打扮得美美的，争取各方长辈的支持，快乐的朝我们的幸福出发。” “呵呵，可惜我还没答应你呢！”颜如玉将调皮进行到底。 “谁叫你古灵精怪，我的心已被你占据了，我就跟定你了。”张剑锋说着还把头搭在他肩上。 “没事，我会对你负责的。”颜如玉配合伸讲手拍拍张剑锋的脸道：“哈哈，想不到你这种人还会要赖。” “此种殊荣独一份，唯颜大美女享有专属使用权。” “别要宝了，你的专属权本小姐征用了，此后唯我独有。” “收到，小生的荣幸。” 张剑锋将颜如玉带到女装专卖店，颜如玉害怕价格很贵不敢进店，张剑锋劝她合适了才买，不合适转身走了就是。颜如玉才怯怯的跟进去。 “欢迎光临，两位有什么需要？” “给我女朋友买点衣服。 “你们里面请，我们这里女装采用时尚前语流行元素，款式新颖......” “美女，我们自己看看，有需要再叫你好不好？”张剑锋看着颜如玉很不自在，就把服务员支走了，拍拍颜如王可臂道：“自己选喜欢咱就买。” 颜如玉感受到了他体贴，露出了笑容：“好啊！” “这套白色的好不好？腰线很高。”颜如玉挑了一套纯白色棉质休闲服，衣领处和下摆还带有布带，上面装饰得有金黄色的金属搭扣。 “有眼光，设计很不错，很显身材，你试一下。” “服务员给我拿套中号的，我去试一下。” “你穿中号是不是太大了？” “我怕裤子穿不上，”颜如玉脸刷一下红了，很难为情地说，张剑锋在她身上瞄来瞄去的，臀部确实比腰突出了很多，颜如玉被看得满脸通红，拿着衣服兔子一样溜进了试衣间。 三分钟后，颜如玉蹑手蹑脚走出来，低着头小声问道：“剑锋，你看怎么样？” “嚯，像朵白荷花，很漂亮，把头抬起来自信些。对，这样比那些都市丽人还有气质。听到张剑锋的夸赞，她脸上开出了花，张剑锋走到地跟前，在她耳边轻身道：“不过，你的屁股确实挺翘的。” 颜如玉捶了他一拳，脸红红的下头不说话。 “我很喜欢！”颜如玉听了抬起头笑了，还透着一丝妩媚。张剑锋笑了一问她衣服喜不喜欢，喜欢就买下。 “我很喜欢。” 张剑锋叫服务员将裤子拿去裁剪，颜如玉坚持回去弄吧，说自己改的穿着舒服些。 “那行，试鞋子。高桶的怎么样？既保暖，又显得你腿长。” “你是嫌我腿短吗！” “绝对没有，你这要穿个高根鞋就比我高了，我是怕把你这大长腿给遮住了。” “这双带鞋带怎么样？”颜如玉没有反驳，算是默认张剑锋的说法，认真挑选，询问张剑锋意见。 “嗯，这鞋主跟你那套衣服很配，身上这些配带给你添了几分英气。” 选定之后，两人继续逛了起来，颜如玉提着东西，挽上张剑锋的胳膊跟着走了，一副小女人的幸福模样。 “里面穿的要不要一起买？” “什......什么？你又打什么歪主意呢？” “来城里一趟不容易，我们何不多逛逛，买齐了？” “都是成年人，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 “哦？那你给我数数我有几根花花肠子。” “那有机会我会把你肠子扣出来，得好好数数。” 颜如玉嘴上不乐意，两人还是走进内衣专卖店。 “这家吧，看起来有些档次。” “档次越高，东西越贵。” “你怎么不讲档次越高，设计越时尚、款式越多呢！ “你这是跟自己的钱有仇！” “我只是希望我女朋友高兴，看她漂漂亮亮的样子。” “嘻嘻，我帮你完成这个心愿。” “真好，来奖励一下。” “唉唉，这大马路上，大伙都看着呢！” “对，呵呵，这么亲密的事儿得找个僻静的地方。” “厚脸皮，一边去，不理你了。” 两人打情骂俏的往店里走，张剑锋正跟打算跟着进去，被颜如玉一把拦住。 “这地方你怎么能进呢！里面都是好孩子。”边说边把张剑锋住外推。 “服务员，你们这里面连男朋友都不让跟着进吗？那你们找谁买单去啊？” “生先说笑了，你是可以进去的。” “你看，人家都意让我进去，你干嘛把我往外推哪？”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你买来不是穿给我看的吗？我不进去，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留点神密感，结婚的时候你不就看到了吗？放心，包你满意。”颜如玉走进去后又回头问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白色的粉红的都行，紫色和黑色的也可以。” “贪心，要不要我一样买一套换着穿给你看？”颜如玉一颦一笑尽显女人风情，张剑锋终于体会到什叫“回眸一笑百媚生”。 “那行啊，你最好了。”张剑锋高兴得又蹦又跳，引来不少人窃窃私语。 “瞧你那点出息，德性。” 颜如玉走后，张剑锋百无聊奈，像个木柱立在那里连自己都觉得有煞风景，就找前台小姐姐聊了起来。 “美女，向你咨询个专业的问题呗！” “什么问题？太专业我可回答不上来。” “呵呵，在你绝对能回答，在你的业务范围。你们的这个abc等级怎么划分的啊？” “什么abc啊？” “cup!” “哦，这个还真不知道。”和一个陌生男人聊这种问题，就算在与她业务有关，他也吃不消。 “那据你观察，我女朋友这规模应该是个什么级别？”“应该是c吧！” “哦，呵呵！” “聊什么呢？看把你乐的。”颜如玉提着几只纸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高兴道。 “咨询一些专业问题。你挑好啦？我看看。”张剑锋去扒拉颜如玉手中的纸袋，凑去看看。 “是啊，别闹了，有的是机会，买单吧。” “多少钱？” “先生打折后一共2098元。” “你买了多少啊？”张剑锋被吓到了，几块布这么贵！ “一样一套啊，你说的。”张剑锋看她一脸坏笑，就知道故意的。 “心疼了？” “只要你穿在身上好看就行。” 张剑锋再心疼，觉得划不来也得乖乖去买单，颜如玉目的达到了，打算打道回府。 “哟，时间差不多了，爷爷他们在家等我们回去呢！” “那行，我们这就回去。” 两人有说有笑上了轿车，往回家的路赶。 “哎，你买那么多件，什么时候才穿给我看啊？” “不是说好结婚的时候嘛，你急什么，特殊的日子看才显得正式嘛。” “得勒，你说啥时候就啥时候，你讲的算。” “瞧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来一个当补偿。”颜如玉看张剑锋一脸沮丧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算作鼓励。 “这还差不多！” “你这个男人也是个小心眼啊！” “心都被你占了，还哪来的心眼！” “呵呵，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半个小时后，两人开车来到了青岩寨，颜如玉兴高采烈地跑进家。 “爷爷，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好。马上就吃饭了，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你还别说，我们一天没吃饭，还真有些饿了。” “没吃饭？你们一天都干什么呢？” “都顾着玩去了，没顾上。” “人年轻也要注意按点吃饭，别光顾着玩把身子弄垮。”颜爷爷不放心的向张剑锋问道：“你们俩都去玩什么呢？” “爷爷，我和如玉去图书馆看了会儿书，然后就逛了一下午。” “小军，饭做好了没有？” “好了，马上可以吃。”厨房传来颜破军的声音。 “那好，剑锋我们边吃边聊，咱爷孙俩喝点儿。” “那行，我就陪爷爷喝点儿。” “坐。小军把酒桶搬过来。给我们一人倒一杯酒。”颜破军拿了两只玻璃杯，把酒给满上。 “你们吃你们的，我们喝我们的。来，剑锋，第一次来家里，我们喝一杯。” “爷爷，我敬你。”张剑锋赶紧站起来，恭敬的双手敬了颜爷爷一杯。 “剑锋啊，爷爷年纪大了，如玉如果跟了你，我希望你能善待她。” “爷爷，您要照顾好身体，只要如玉愿意，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你身体棒棒的，我们努势力，到时候就四代同堂了。” “你还没喝多呢，怎么净讲胡话呢？” “哈哈哈玉丫头急了！上心了！嗯，看来这四代同堂有希望了，啊，哈哈哈。” “爷爷，你这把年纪了，怎么还他一起糊闹呢？” “来，吃菜吃菜。哎呀，我们家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我们再喝一杯！” “爷爷，我给你添酒！”张剑锋拿过酒桶给颜爷爷满上，又给倒自己倒满。 “爷爷，你放心。你这么信任我把如玉交托到我手里，我绝不辜负你的信任。” “这杯我干了，您随意。” “看不出来你一副文人的样子，喝起酒来倒有分豪气。我也干了！”颜爷爷今晚很高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爷爷，您身体不好就少喝些” “没事，看到你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爷爷高兴。” “高兴也要少喝些，身体重要。” “对对对，我们吃饭，我们一起为四代同堂努力，呵呵。爷爷，我给你感饭。”张剑锋拿过老爷子的碗，给他添饭。 “就你活多！”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颜爷爷吃着菜.忽然抬头问。 “这事如玉做主，我听她的。”张剑锋吃饭时忽听老爷子这一问，当即表态。 “玉个头你呢，怎么想的？”颜爷爷边吃饭边问颜如王。 “爷爷，吃饭你就好好吃饭，别操心了......事情我会同剑锋商量的。”颜如玉知道躲不过去下决心道。 “爷爷，如玉既然同意了，那您看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我决不含糊。” “这事我来同你谈，到我房间去。”颜如玉站起来，率先朝平房的房间走去，张剑锋看看颜爷爷，征询他的意见。 “她的事她自己能做主，你去吧？” “哎，那我去了。” 张剑锋快速跟上颜如王，进了她的房间。他走后，颜老爷子递了个眼神。颜破军紧跟着出去，在窗外听他们谈话。 房间里还是水泥砖砌的毛坯墙，房间里就一张简易铁床，外面罩个纱帐。粉红色的麻单被套弄得很整洁，床头一口木箱上码着一些书，箱子里大概就是些衣物吧。张剑锋跟过去与颜如王并肩坐在床沿上。” “房间收拾得很整洁啊，跟我那一样就是书多啊？” “你真的愿意娶我？”颜如玉严肃的道。 “你愿意嫁，我就愿意娶。” “只要你真心待我，我当然愿意，只是你也看到了，我家就这状况，爷爷要养病，弟弟要上学。”颜如玉搓着小手，不太想讲自己这些家事。 “我知道，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一起来承担。”张剑锋握住她的手真诚道。 “关于彩礼你能不能给两万？”见张剑锋犹豫，颜如玉马上改口道：“我知道你刚出来不久。要不一万也行。” “如玉，别紧张，我来解决。” 张剑锋拿出电话给母亲打了过去：“妈，吃饭没有？” “吃了，你怎么还不回来？那谈咋样了？” “我正要给你报喜呢，如玉同意。”张剑锋兴奋道：“妈妈，你听我讲，我们家拿得出三万块的彩礼吗？” 颜如玉听了这话，要过来抢电话，张剑锋给她打个手式，示意她坐下。 “没问题呀为了你，我再多都给你想办法。” “还是老妈最好，嗯啦！” “没大没小的。” “妈先这样哈，我抓紧把事情确定下来，再给汇报。” 张剑锋急忙挂断电话。对颜如玉道：“事情解决了，这回你放心了吧！” “喜欢你，一分钱我可以不要，只是家里这种情况，我不得不同你开口。你干什么要那么多钱，搞得我们颜家卖女儿似的。”颜如玉眉头紧促不满地道。 “知道你孝顺我才选你的，你要对家人不好我还不选你呢？”张剑锋也急了，声音有些大。 “你干嘛对我那么大声讲话？” “别生气了！你也知道，我十年没在我爸妈身边，他们年纪大了，我不能找个不孝顺的人去气他们。这个世界婆媳关系很难处，因此我必须我个孝顺老人的来做媳妇。” “那你更不应该多要钱，要是你妈误会了怎么办？” “如玉啊，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你选择了我，我当然会和你一起面对这些困难。决定带你走，我肯定得给你解决后顾之忧，让你放心地跟我一起去过我们的日子。不然你走得也不安心哪！”颜如玉听了后，趴在他肩上落泪了。 “哎，好了好了，别哭了，会好的.相信我！别难过了啊？” “不是，我高兴：” “高兴了，你还哭，让爷爷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我不管。”颜如玉开始撒娇道：“你对我真好！” “好吧！”张剑锋捧起她的脸把泪水给她擦干，接着道：“亲一个，鼓励一下。” 颜如玉犹豫一下，两人就亲了起来，这景像让颜破军看到了吓他一跳，慌乱中弄出了动静，惊动了动情的两人。 “你就让我出丑，嗯......!”颜如玉羞得伏在他胸膛中不依道。 “我哪知道他在外面啊？”张剑锋有苦难言。 “就怪你！” “怪我怪我！我们应该躲在被子，悄悄的。” 张剑锋说着就把颜如玉放倒在床上，两人闹作一团。颜破军早已撤离正在给爷爷汇报情况。 “爷爷，成了，我姐要两万，姐夫居然直接向家里要了三万。” “姐夫都叫上了！不过你姐有福了！” “我的好像被他们发现了，要不要叫他们吃饭！” “收拾收拾睡吧，由他们去！” 房间内两人你争我夺，张剑锋攻城略地，颜如玉死守关隘。经过一番争夺战、拉锯战，只剩喘息声。颜如玉被剥得像根白葱似的，一直严防死守最后的陈地。 “剑锋，剑峰，别这样！” “你想憋死我啊你：”“我只是......想把......最美好的......留到新婚夜......给你。你别闹了，我......我快守不住了，剑锋！”颜如玉带着哭腔道。 两人就这样“坦诚相待”，度过了一个难忘又煎熬的夜晚。 第37章 婚前准备 第二天，张剑锋被颜如玉摇醒，张剑锋那个晃忽让他心烦。 “干嘛，怎么了，我刚眯会儿，就把我弄醒。” “起来了，天亮了！快点，我要身衣服，今天去见你爸妈！” “那你换不就行了？” “你出去啊！” “好，听媳妇的有饭吃！”张剑锋痛快的事穿上衣服，颜如玉起来帮他理了理衣领，张剑锋搂着她的腰，回目相对，满是情意。 “媳妇你好漂亮，亲一下。” “先去洗脸啦，乖。”她扳过张剑锋，往门外推。 “剑锋，起来了，昨晚休息得咋样啦？”颜爷爷坐在门口吞云吐雾，看张剑锋步幅飘飘走出来便问道。 “啊，爷爷早！哎，一言难尽呐！”张剑锋有口难言，一脸苦相。 “呵呵，快去洗脸。一会儿就吃饭了！” “好，我去了，爷爷。”张剑锋拿过开水壶，倒了半盆温水，捧起来了捂了一下脸解解乏，驱赶困意。 “姐夫，你真厉害的，才几天就追到我姐，我拜你当大哥，教教我。” “兄弟，有天赋的人呢，不教他也会，没天赋的人呢，教他也不会。” “不愿意教就直讲，跟我绕口令呢！” “你还是把精力放学业上，别辜负了你姐对你的期望。到了大学里，你有的是时间和着精力研究这事。” “你们俩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哟，老姐，你这身行头很帅气哦！” “你姐我有那么老吗？衣服是昨天买的。” “哦，我说呢，这气质怎么一下就上去了？愿来是姐夫的功劳啊？” 秦春露见颜破军一口一个姐夫的叫得亲热，嗔怒道。 “你这声姐夫倒是叫得很顺哈。” “这不是迟早的事，提前练习练习，练习练习。” “你很怕你姐啊？” “她平时本来就厉害，今天这身打扮，这气场就更大了。” “主要是你姐气质好，衣服只不过是把她气质哄托出来而也。” “难怪我姐会这么快喜欢上你，看你这马屁拍得她多舒服。” 颜破军看颜如玉娇羞的模样，故意继续道。 “别乱说话，没大没小的。” “看到没有，我老姐心疼了！我给她当了十几年的弟弟待遇还不及你？” “这你可讲错了，涉及到你的事她有决定权，我只能着边站。” “来，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 颜如玉将饭盛好，叫道。 “爷爷吃饭了。” “好，来啦！” “来爷爷，你吃饭！”张剑锋将盛满饭的碗端给颜爷爷说道。 “剑锋，再陪我喝点儿！” “爷爷，我待会儿还要开车，就不陪你了，你喝吗，我去给你倒。” “那算了，以后再喝，你们一会儿干什么呢？” “我一会儿带如玉回去见我父母，商量一下把日子定下来，爷爷，你有什么要叮嘱的？” “那你们自己有什么老打算呢？” “我想年前把事办了，年前大家都闲在家，人多方便，年后大家忙着找生计，我也要回重庆工作呀！只要如玉同意，我当然是越快越好，这么好的媳妇，弄丢了我哭的地方都没有啊！” “太不要脸了！” “结婚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涉及很多事情，比如酒席、婚房这些都要考虑的。” “结婚就我们两个人的事，咱家就这情况，简单高兴就行了。”颜如玉听爷爷这么讲，立即道。 “嗯，爷爷放心，我会让如玉风风光光嫁进我家的，决不会委屈她。只是爷爷，你们这边要不要办酒席呢？” “我们就算了，独门独户的没啥亲戚，条件又不好，还不如不办。”颜如玉坚持一切从简。 “如玉啊，我是这样想的。你跟我走了，可毕竟爷爷和小军还要在这里生活，远亲不如近邻，我们不办席，但可以请他们来坐坐，吃顿饭，乡里乡亲的，爷爷有什么急事，他们也会搭把手照看一下。” “我看剑锋考虑得周全，就这样定了。” “那我们把日子定下来后，提前请寨里人来坐一下。”颜如玉还是同意张剑锋的提议。 “好，那就这样定了，我带如玉回去把日子定好，我们就进城定菜。” “好，先吃饭，吃饭你们就去忙！” 几个人在商商量量中把饭吃完，张剑锋就直接带上颜如玉开车直奔家里而去。 “唉，去见你爸妈我说点啥啊？”颜如玉有些紧张的问。 “什么说点哈，直接叫爸爸妈妈就行。” “呵呵，你要死了你，像你一样厚脸皮，老人家这关能过不。” “放心好了，丑媳妇还要见公婆呢！更何况你又不丑，还有我妈挺看重你的。”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开车来到村里，颜如玉本就天生丽质，再加上今天的穿着更像都市丽人。颜如玉的出现给这个村带来了不小的噪动，让这个因张剑锋入狱而庭院冷落家庭人气旺了起来。很多邻居来张剑锋家凑热闹。 “剑锋，这是你女朋友啊？约，真漂亮！” “对啊？她叫颜如玉，大家家屋里坐吧。” 张剑锋热情地招待邻居，向大家介绍道，颜如玉礼貌地对大家笑笑点头致意，并未说话。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快的话年前吧，到时候大家来喝喜酒哈！” “爸妈，我把如玉带回来了，你们未来的儿媳妇，满意吧？”张剑锋满脸得意。 “哎哟，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这闺女亲切，剑锋好福气！”能看到张剑锋找到心中所爱，母亲谢芬高兴道。 “爸爸妈妈妈！我叫颜如玉，决定......嫁给剑锋，希望能得到你们的理解和支持。”颜如玉害羞道。 “儿子，眼光不错，小丫头很懂事。”张卫国见儿媳不光长相不错，还很有礼貌，对了张剑锋竖起大拇指。 “看吧，我都讲我爸妈很好讲话的，肯定同意，当然你也很优秀。” “看你那讨好媳妇的样，跟我还真有点像。” “怎么没看见你讨好我啊？”谢芬故意呛张卫国，引来大家哄笑。 “家里都是你说了算，还不算讨好啊？” “把我当牛来用，那也叫讨好啊？这老头疯疯癫癫的，别理他。闺女，你有什么要求你给妈讲，我为你们办场像样的婚礼。”母亲亲切地拉着颜如玉的手，关切的问。 “妈，我的要求已经给剑锋讲了，没别的要求了，一切从简。” “是啊，妈，我昨晚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电话里你都答应了。” “对对对,结婚是大事，一辈子就一次，不能委屈了你。具体的一会儿再离量。” “那你讲讲什么时候结婚，要小孩呢？” “我本来觉得太快了些，可剑锋讲年后大家都忙，不如年前趁大家空闲就把婚结了，至于孩子嘛，讲实话，我还没来得及想。” “妈，我们认识才几天，不用急，这些事以后有时间再规划。” “闺女，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着，你们还年轻，可以多出去闯闯，现在我们动得了，帮你们带带孩子，让你们把日子过好，等我们再过些年，想帮都帮不上了。”谢芬语重心长的道。 “谢谢妈，我们会努力的。”颜如玉已经第二次听到婆婆提生孩子的事，决定先稳住婆婆。 “唉，这就对了嘛！” “妈，小羽呢？怎么来了半天了，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啊！” “不知道去哪里疯去了，别管她，我们先离量婚宴的事。” “我们家办酒席，大概能来几桌？” “哟，亲戚啊，附近村里人啊，你爸的战友啊，得有近八十几桌吧，对了，你有没有同学，朋友要来的？”母亲谢芬盘算着客人都数量。 “近十年没有聊系，就不通知他们了。” “闺女，你娘家那边呢？” “是这样的，那边会请他们吃一下，估计来不了几个。” “这样吧，离过年就十几天了，太提前了，准备太仓促，太往后呢，大家忙着过年，就腊月二十一吧。”张剑锋当即婚期。 “要不找人算一下？”母亲谢芬建议道。 “算什么，命好不好天注定，运气全靠自己去努力，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呢。” 张剑锋不信这些，马上否定母亲的建议，接着讲一下今天的安排。 “妈你看这样行不行，下午我就和如玉去买婚服，把菜给定一下，先把烟酒这些小东西先买了，你们就在家打电话通知亲戚朋友。” “好勒，这事就交给我和你爸，我们来张罗就行。其他事你们抓紧办，我们一起努力。把这闺女风风光光娶回来。” “谢谢妈！”谢芬像对自己女儿一样对颜如玉，让她很感动。 “傻孩子，以后都一家人了，客气什么。” 谢芬拉着颜如玉的手宽慰道，随即对来家里的邻居道。 “你们也帮帮忙，在村里宣传一下，让寨子里的人知道，到时候大家一定要来捧场如何？” “那是一定！” “好，我们这就去。” “谢谢大家了！” “那爸妈，我们也马上进城，把事情准备起来。” “吃午饭再去啊？” “有她在，我不饿！” “这傻小子，你不吃，也要照顾一下人家女孩子嘛！” “放心吧妈，我媳妇，我来照顾！” “爸妈，晚上我和剑锋回来陪你们吃饭。” “这儿媳妇比那小子靠谱！”找到这样的儿媳，张卫国也很欣慰。 “爸，你有优秀的儿子，才有好儿媳，不要搞颠倒了。” “你就惜福吧你，还优秀呢你。” 两人在商定了各项事宜后，高高兴兴开车向城里而去，着手准备婚宴事宜，行驶在奔向幸福的大道上。 “唉，真没想到事情这么顺，我现在都还感觉不太实际，是不是我们发展太快！”颜如玉有些忧郁的道。 “我用跟地球赛跑的速度追你，能不快吗？地球都转了几百万公里了，跑了这远的距离才追上你，这个难度系数还小啊？”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要孩子的事不要逼我哈。” “我向你保证，这事你做主，爸妈的工作我去做，好不好？”张剑锋也知道这个事是两个人的事，不能操之过急，赶紧保证。 “你自己说的哈，到时候别丧着个脸来求我。” “先不讨论这个，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婚礼，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别搞那么复杂，按地方习俗办就好！” “了解，要不要拍照，录像之类的？” “你有钱没地方放了是吧？交给我，我来管。” “拿去，里面工资卡归你管。“张剑锋把钱包扔给她。 “有没有钱噢，别拿张空卡糊弄我哈！”颜如玉没想到他这么爽快交出财政大权。 “还剩十来万吧！” “原来你这么有钱啊！” “反正养活你是没问题的。” “还给你吧，你能挣这么多钱，你的圈子开销应该也不小，卡都给我啦，你会不方便的。”颜如玉想了一下把钱包还给张剑锋。 “谢谢媳妇！要不这样，以后你再办张卡，工资我留一部分，其余存在你哪里，你看好不好？” “这个好，奖励一下”。颜如玉“波”的一声在张剑锋脸上亲了一下。 很快他们就到了市里步行街，把车停好后，两人算是故地重游。 “你喜不喜穿旗袍，你这身段穿旗袍一定很好看。” “不穿，开叉那么高，怎么穿了。天太冷，你想冻死我啊？” “那好我们买件大红裙子，再买伴红色的风衣，里面穿裤子又看不见，好看又喜庆。” “这衣服买来就穿一次，多浪费。” “裙子热天可以穿，风衣也可以单独穿的麻！” “那行，就满足你这点要求。” “这样，你先进去看看，我打个电话，随后就来。 “这个重要的时候你不在，什么电话那么重要，非得这时候打？” “我想把我们结婚的事，告诉两个重要的人。” “那行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张剑锋无奈只得速战速决。 “喂，老吴啊，我是剑锋啊！ “剑锋，什么事啊？” “我腊月二十一结婚，你看能不能抽空过来坐坐，顺便向您汇报施工队招集的事。” “啊？你这可以啊，是坐火箭，还是闪电，刚回家几天就结婚？” “家里帮忙介绍的，我们互相看对眼，就决定年前结了。” “我先恭喜你了，我一定会的，到时候我们细聊。” “那好，你先忙，再见吴总！” “好的，再见！” 挂断电话后，张剑锋马上给赵飞鸿打了个电话，告诉好兄弟自己结婚的喜讯。挂断电话后，在颜如玉的催促下又打给张建军约定中午见一面，才跟着颜如玉进店试衣服。 “买完衣服，我带你去我弟弟家吃饭。” “你弟弟？那记得买两瓶酒带过去。 “买酒？他家有小孩，你想想给孩子带些什么好。” “你忘了，你给买的酒转送到爷爷那儿去了。” “对，待会儿一起送过去。先进去选衣服。” 颜如玉挑了件大红风衣穿在身上，满意道。 “还担合身，就这件吧！” “要不要买双红鞋子啊！” “不用，就穿脚这双吧。” “你一双鞋要穿这么多天吗，不用换？你不要弄出脚气啰？哈哈哈。” “我看你找事，你钱多，我再买双高简靴。” “买就行了。服务员给我找一套紫红色的西装。” “干嘛要紫红色的，颜色都不亮。” “跟你配起来，叫大红大紫嘛！” “我看你越来越能瞎扯了。” 买完衣服后，张剑锋买了两瓶酒和一糖果，就开车向青山镇而去。 两人把车停好后，提着礼物来到张建军家，张剑锋敲了敲门，张建军看见他身后的颜如五，当即明白怎么回事，赶忙叫人。 “嫂子，屋里坐。” “眼睛够尖，这是颜如玉，你嫂子，这是我弟张建军。” “一个从来不带女孩子回家的人，身边多了个女孩谁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建军开起了玩笑。 “谁讲我没带回去啊？早上刚回去。” “这回老爹老娘就不用操心了。” “这是言诺，他媳妇。” “大嫂好！”言诺很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你好！” “世杰，过来你伯娘给你糖吃！“张剑锋看到侄子又躲在他娘身后就叫他。 “叫人啊！”言诺把他拉到前面。 “伯伯好！ “还有有呢！” “伯娘好！”小孩眨眼左右看看，终于反应过来了。 “真可爱，这一下我这辈份就上去了” “没办法，要是其他支系的也来，你这个辈分的该叫奶奶，过几年祖奶奶都有有人叫了。” “哈哈哈，你这个家族挺大。” “是有些大，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呢。” “来，坐下来吃饭。”刚好赶上饭做好，言诺招呼大家吃饭。 “好，这酒你收下。” “过来还买什么酒啊，怕没酒给你喝？” “原本打算吃年夜饭的时候给你的，我这过几天就要结婚了，我怕人杂，搞丢了，就顺道给你送来了。” “这么快！你们什么时候结啊？” “腊月二十一。我们这今天就是来订菜的。” “这个交给我，我在我们要超市给你订，到时候我给送过去，包你拿到批发价。你们要几桌？” “正好我没经验。” “你要有经验，大嫂要生气喽！” “他都这把年纪了，有经验也正常啊。” “看吧，还没过门就开始嫌弃我了。” “老妈讲这边八十桌，你那边呢？” “我这边又不办，就请邻居吃一下，十桌吧。” “那这样，你腊月十八那天先给她送过去，烟酒一起，我这里稍后就送。” 聊完酒席用菜的事，张建军问道。 “你不讲找我有事吗？” “就工程队的事，你这边安排怎么样？” “都聊过了，大概四十多人吧，有些是言诺这边的亲戚。” “那行吧，我把婚事忙后，把他们叫在一起，我来给你撑场面。” “什么时候？” “年前麻，年后大家都出门了就晚了，可能初几你们也要开拔。” “这么快啊！” “有什么事抓紧安排好。对了，我结婚的时候吴总会过来，到时候你专门接待他，多和他聊一下？” “我从哪些方面聊？” “招了多少人，有多少技术工，我之前给他讲，人是从别人那里挖来的工资可能高一些，他答应多给你一些，你到时候亲自把这些事提一提，事先把价格定下来，免得后面麻烦，谈谈工程队管理之类的。” “你不跟我们一起过去吗？” “我答应和小羽去给舅舅舅妈亮灯，刚结婚，岳父母那里也应该去一下。” “那我过去之后找谁呢？” “先给吴总打个电话，他会安排人接应你，管工程的是朱斌，人是我招来，但没相处过不知道如何。工程部总监叫付陵，也是我招进来的，人还可以，有事也可以找他。有什么困难给我打电话。” “关键四十几号人吃饭，前期开销得垫，我们手上没多少积蓄。” “我拿的是年薪，回去后我先预支半年工资，给你们打十万。” “不如你拿钱入股吧，我们合伙干。” 张建军心里对这事没底，加上钱是张剑锋垫的，提议道。 “这不行，我两头吃，会招惹事端，算我借你的。” “那行吧，要不喝点酒吧。” “不行我还要开车，年夜饭跟爸妈一起吃，我们再喝嘛！” “对了，我们还应该搞个迎意车队。” “搞什么车队啊，我家又没陪嫁的东西。” “我娶的是你，有没有陪嫁不重要，但车队关系两家面子？场面要有的。” “我给重义打个电话，他认识的人多。”言诺给弟弟打了电话后说道：“他们几个战友在一起，到时候都会到。凑个十来辆没问题。” “事情都解决了可以好好吃顿饭了。 “行了，听你的。嫂子你多吃菜，都一家人别客气。” “好，我自己来。” 几个人吃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吃完，又坐了一会心后张剑锋两人起身离开。 “我们还要去买些用的东西，就生撤了。” “那行就不留你们了，你们先忙。” “大嫂，有空常来串门哈，世杰，给伯娘说拜拜！” “伯娘拜拜！” “有时间会来的，世杰真乖，再见了！” 两人下楼上了车后颜如玉问道。 “你一年多少钱啊，出手就是十万，这么阅气！” “三十万。” “你瞒了我多少事情，我怎么感觉还有很多地方不了解你。” “想多了，每天了解一些，不是更有新鲜感吗？天天都有恋爱的感觉。” “也对，小羽又是谁啊？” “我表妹，在我家长大的。” “还有个小姑子，好不好相处啊？” “人到是挺好的，就是说话天一句，地一句的，不过没事，有我妈在，她不敢造次。” “哦，你们这一家挺有意思，都好相处。” “其实，你只要得到我妈认可，其他都不是事。” “老妈地位这么高，真是个传奇！” “你可以跟她学学啊！ “哪有那么容易！ 两个人又在市场上买些装饰用品，茶叶，纸杯，餐巾纸和床上用品等，忙到下午才开车回去了，等到家时已经四点多。母亲谢芬帮忙搬东西，看到这么些东西，问道“你们俩去了这么半天就只买这点东西啊？” “烟酒和疏菜由小军帮忙配送，我们就买了些小东西。” “行吧，把东西拿到楼上放一下，准备吃晚饭了。” “小羽还没回来吧，不等她吗？” “别管她，到饭点她自然就回来。” 说话间，谢青羽就蹦蹦跳跳的回来了。 “姑妈，我回来了！” “呵呵，看到没有，说曹操，曹操来了。” “她就是谢青羽，这是你嫂子颜如玉。” 张剑锋介绍两人认识。颜如玉主动打招呼，谢青羽却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似石化了一般。 “小羽你好！” “站在那里做什么，呆头呆脑的，叫人啊？” “嫂......嫂子！” 迫于谢芬的压力，谢青羽纵然不情愿，还是开了口。 “来来来，坐下来先吃饭。”一家人坐下来吃饭，母亲安排道。 “小羽，晚上带你嫂子睡你那屋。” “干嘛和我睡，是我哥带回来的，又不是我带回来的。” “行，晚上她和我睡一屋。” “我说你老大不小，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人家还是个姑娘。” “姑妈，这都什么年代啦，现在未婚同居的多了去了。”谢青羽一边吃饭，不满地嘟囔道。 “你一天到处瞎混，都学了些什么。” “我也没说什么，关我什么事嘛？” “妈，我晚上和剑锋睡一屋，过两天就过门，早晚都一样。” 谢青羽瘪了瘪嘴不说话，低头吃饭，生闷气。 “对了，妈，我们办酒席谁来主事啊？” “放心吧，都给你们安排好了。请李叔来当管事。” “这就好，过几天菜到了，就开始准备。” 一家人在一起边吃边聊，有说有笑，父母都对这个儿媳很满意。吃完后洗洗涮涮，洗簌好了以后，将近十一点了，大家都忙得有些累，早早日房休息了。颜如玉把今天买的床单被子铺好，看到张剑锋还坐在那里不动，就问道。 “睡觉了，坐在那里干嘛？” “你睡吧，我就不睡了。” “怕我吃了你啊？” “就怕你不吃，我又吃不着啊。” “哧，像昨晚上一样不行啊？” “别提了，熬了我一夜。” “来吧，躺着总比坐着好吧！” “你别引火烧身哦，我来啰！” “睡觉就睡觉，别闹了： 美好又煎熬的夜晚，又开始了！ 第38章 结婚晏 第二天早上，张剑锋和家里人吃完饭后，就把颜如玉送回青岩寨。 两人就在各自家里开始准备婚事，时间一晃来到了腊月二十，张剑锋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家间里装饰得喜气洋洋，一改以往的颓势。傍晚时分，张建军一家带着言重义和他的战友们开了一队装饰好的婚车来到了张剑锋家。 “都来了，你们辛苦，辛苦。” “锋哥，怎么样，连你的车刚好十辆车，你看一生平安，四季发财 ，十全十美，还满意吧？”言重义在一旁介绍道。 “感谢感谢，感谢兄弟，都是二十万以上，这车队在农村也算是豪华了。 “我还想着给你凑个十二生肖呢！”一个魁梧的青年在一旁笑道。 “什么十二生肖，整天就开玩笑，这是我战友肖战，后面这是雷鸣。” 雷鸣介绍道：“有三辆是我们的，后面那五辆是熟人，都是跑野的的。”荣接完成的 “那也够了，辛苦兄弟，改天请你们喝酒，你怎么跟他们谈的？” “锋哥客气了，每人三百块。” “这里有十个红色，每个刚好三百，你给他们一人一个剩下是你们的，这条烟也给你，你去给大家分一下。”张剑锋将东西交给雷鸣道。 “好嘞！” “来来，辛苦兄弟们，到屋里坐，先吃个夜宵，我们早上五点就起程。” “大家进屋吧，辛苦了辛苦了！” “哥，你这辆车谁开啊？”张建军问道。 “我自己啊！” “哪有新郎自己开车的？不行让言诺来开吧！” “那也行吧，雷鸣兄弟，红包给她一个，过年我再补一个。” “哎、锋哥，你这是性别歧视，现在不都讲男女平等吗？” “什么男女平等，就我一个女司机，这叫物以稀为贵，谢大哥。” “大家里面坐，一会就吃饭了。”管事安排大家入席，提醒道。 “安全起见，大家就不喝酒了。” “给大家来点碑的吧！”大家来帮忙，连口酒都没喝上，张剑锋有些过意不去，说道。 “不用了、太冷了！” “没事，不用麻烦，明早完事了以后，我们还要去拉客呢。” 大家都只吃吃饭，吹吹牛熬到了第二天早上五点，一队人马齐刷刷出发直奔青岩寨颜家，由于道狭窄，花了二十几分钟才调过头来。到送新娘上车已八点钟，寨子里的人看到这接亲车队，颜家可能今后不可同日而语，很多人为表乡情，组成临时送亲队伍，十来辆车倒略显拥挤了些，按习俗新娘是不可下地的，张剑锋想抱她上车，被言诺拦了下来。 “大哥，你这是西式做法，这里应该由娘家兄弟背上车。” “啊，还有这种说法，破军，这光荣的任务交给你啦！“ “包在我身上，你扶爷爷上车。” “爷爷，来和我们坐第一辆。您坐副驾坐。” “你又乱来了？”颜如玉不满的提醒。 “今天我娶新娘，我们得一起携手走过这段旋程，不用管那些破规矩。破军，你招呼一下乡亲上车，你坐第二辆。” “好嘞，姐夫。” “言诺，起程吧，鸣笛，让后面都跟上，鞭炮都点起来。” “嫂子这身真漂亮，起程咯！” 一时间汽笛长鸣，鞭炮声响，唤醒宁静的山村。围观者众的，经过前些天宴请，大家出门夹道欢迎。颜爷爷非常开心。 “剑锋啊，这个村子近几十年来热闹程度不过如此啊？你让老颜家很有颜面，如玉很有眼光啊！” “爷爷，我说过要体体面面迎娶如玉，只要你们开高兴就好。” “颜爷爷，好日子刚开始呢，是吧，大嫂。” “今天还让你亲自来给我们开车，辛苦你了。”颜如玉幸福道。 “一家人嘛，别那么客气！” 早上十点钟的时候，车队进入张剑锋村寨，人潮如流。 “来了来了，新娘来了，放鞭炮。”道路两边摆了两路长炮，噼里啪啦放了十几分钟，车队从中穿行而过。到门口时，张剑锋把颜爷爷扶下车后交给颜破军，转身抱颜如玉过门，大家鼓掌起哄，把颜如玉羞得趴在张剑锋胸前不敢见人。到了父母跟前颜如玉下地向张卫国和谢芬叫了声“爸妈”。谢青羽拉着张世杰一声不吭，媒人王淑笑脸相迎。 “姑姑你来了。” “你的大事，我能不来吗？” “爸妈，这是颜如玉的爷爷，和她弟弟颜破军。”张剑锋向父母介绍道。 “颜老爷子，您好啊。这婚宴办得您老还满意吧？” “满意满意，如玉以后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善待她呀。” “保证视如己出，不会让她受委屈。” 谢芬满口答应，见张卫国没表示，见颜爷爷看向他，起忙道。 “我家她作主。” 颜爷爷才满意道：“那就好了！” “那行。管事，安排他们吃饭吧” 张卫国叫了一声，张剑锋拉着颜如玉，两人走到大门外准备迎接八方来客。王淑上前向颜爷爷问好。 “舅舅，这户人家您还满意吧？” “满意满意，辛苦你了！你不知道这小伙子真不错，如玉向他要两万彩礼，他直接给了三万。” 在场的人听了表情五花八门，颜破军看情况不妙，赶紧把爷爷拉走。 “爷爷你讲这些做什么，走吃饭去，吃饭去。” “学姐，一起吧！”路过谢青羽时，颜破军朝她叫道。 “你谁啊？自己不会去。” 张剑锋和颜如玉听到这个事，暗叫不好。 “爷爷真是的，没话就不要讲，讲这些干什么嘛？” 张剑锋握她的手，安慰道：“没事有我呢？” 果不其然，等颜爷爷他们进屋后，母亲谢锋就爆发了。 “张剑锋，你过来！” “哎，来了。”张剑锋随即对颜如玉道：“你在这里应付一下，我去处理一下。” “没事吧？” “不会的。” 张剑锋刚走到母亲跟前，母亲一把揪住他耳朵。 “张剑锋，老话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媳妇还没过门，就开始坑你老娘了，我那些钱是大风刮来的，还是捡的？让你这样撒。” 谢青羽在旁边幸灾乐祸道：“活该！” 张剑锋指了指她，让其闭嘴，谢青羽还以“哼”声报复，张剑锋慌忙向母亲求饶。 “妈，你听我给你讲，这人这么多，先把手放开。” “你最好让我满意。”母亲谢芬抱着双手等儿子答复。 张剑锋把她拉到旁边，轻声说：“电话我是当着如玉的面打的，这不是为了让她记着你的好，以后对你孝顺些。” “真是这样？你够机灵的哈！” “那是，还不是你教导有方，我跟你讲哈，如玉绝对是个好儿媳。你的钱不会白花的。” “最好是这样，今天先放过你，以观后效。” “妈，那我先去了。”张剑锋如蒙大赦，赶快溜之大吉，来到颜如玉身边。 “怎么样啊？过关了吗？“ “暂时没事，我再三向妈保证你是个孝顺的好儿媳，才保住小命，能不能长久，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你怎么把我给卖了，能不能靠点谱？” “夫妻之间不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吗？只是让你以后对妈好点儿，又不要你命！” “顶雷的是我，你当然会这样子讲喽！” “反正我人命就拽在你手里了，你就看着办吧？”张剑锋拉着她手耍起赖来了。 “没脸没皮的，你说我怎么就摊上你这种人呢？” “趁生米未成熟饭，反悔呢还来及！” “人都上了你这条贼船了，还怎么下去？这一上一下得多累啊！” “嗯，我看你是起贼心了吧？” “什么贼心啊，讲得这样难听！” 两人正在卿卿我我，客人已经开始入场了。 “剑锋啊，恭喜你啊，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赵好仁与楼兰迎面走来。 “人家媳妇关你什么事？恭喜你，剑锋。“楼兰老大不乐意。 “好仁叔，说好的请我喝你们喜洒，我倒是赶先了。” “有机会一定给你补上！” “好好好，两位里面请！” “什么来路啊！” “我们村的，男的叫赵好仁，女的是楼兰，是个寡妇，嘴很利害，两人搞到一起了。” “两位新人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啊，你可算来了！介绍一下，这是我好友赵飞鸿，法院的，我老婆颜如玉。” “嫂子好！”赵飞鸿向颜如玉问好，又转而调侃张剑锋道：“你这棵老树开花了，我不来看看吗？” “你好，里面请。” “你待会儿多吃点，把你嘴给堵上！建军，帮忙招待一下。” “好的，赵哥里面坐。” “行，恭喜二位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你还不走，等我给你发红包呢？”张剑锋见赵飞鸿还站在门外不进去，开玩笑道。 “你拿来，我也可以接啊！开开玩笑啊！”赵飞鸿笑着跟随张建军入席。 “你这朋友报有意思哈！” “我这辈子也就他算得上朋友了，君子之交。” “朋友不在多，知心就好了” 就在张剑锋与颜如玉讲话间一群长者走了过来，老远就喊张剑锋的名字。 “剑锋啊！” “王叔，彭叔，李叔你们怎么一起来了，约好的啊！” “那是啊，你把我们几个老家伙都等着急了，再晚几年啊我怕我们都赶不上了。”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大好的日子，高兴些，别听你王叔的，放松些！”李伯慈爱地拍了拍张剑锋肩膀。 “是啊，好饭不怕晚，吃上就行了，还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啊，几位叔伯，这你们儿媳颜如王，如玉，这是爸爸的生死兄弟。” “王叔叔，彭叔叔，李伯伯好！” “剑锋好福气，找到这么懂事的媳妇，你们俩再努力一下，争取让我们早些抱上孙子，我们这些老家伙走得也安心呐！” “不会的，李伯伯你身子还这么硬朗，一定来得及的。你们进去今天得多喝几杯啊，爸妈，我叔叔伯伯们来了！” 张剑锋心里既感动，心里却有些负罪感在滋生，这辈子到底欠下多少债，辜负了多少人他自己也不知道。 “唉，老伙计别在外面站着了，里面坐。” “你有福了，剑锋娶了个好媳妇啊？” “难得你们这些叔伯还惦记着他，今天我们兄弟得好好多喝几杯。” “大喜的日子，那是得喝，哈哈哈。” 张卫国领着几个老哥们儿有说有笑的往屋里走。 “你爸战友对你不错啊？” “是啊，他们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小的时候我经常能见到他们，对我犹如亲生。只是后来少有往来，我这些年一直未归，不曾拜访过他们，谁曾想他们还待我如故。” “比起我，你可幸运多了。” “我的不是你的吗？” “真能瞎扯，这哪能一样！” 快到中午时分，吴毅独自驾车来到张剑锋家参加张剑锋的婚宴。 “剑锋啊，恭喜啦，你总是能给人惊喜啊！” “幸运而也，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当然得抓住喽，跟你介绍一下，我老婆颜如玉。”张剑锋介绍完颜如玉后，转而向颜如玉介绍吴毅。 “这就是公司老板吴总，我的恩人。“ “吴总好！” “剑锋真是好眼光啊！唉，你没通知其他同事吗？”吴毅没有看到公司其他人就问道。 “没有，决定得很匆忙，只通知了亲近的人，年后回去后再给他们报喜了。对了，吴总，年后我要带着如玉到公司上班，你不会觉得我以权谋私吧？” “呵呵，怎么会，你这么优秀，选中的人自然不会差，举贤不避亲嘛。只是你要处理好，不要叫人有意见，尤其是秦春露，不要影响到工作。” 几天前张剑锋刚和秦春露打得火热，转眼间却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以秦春露的暴脾气，还不得在公司闹得鸡犬不宁，吴毅担忧的提醒道。 “我会处理好的，吴总放心。你来得这么快，应该起程很早吧，辛苦了，我弟弟专门接待您，您要多喝些。” “有要事，当然来得早些，忙完我得早些回去啊！” “这么急，不多留几天吗？” “要过年了，很多地方都得走动，忙得不行啊？” “对了吴总，我这刚结婚，有些事还要处理，可能过完元宵节才能回去。” “那你尽快，公司事也多。” “那行！我十六就到，十七就上班。建军啊，过来一下，吴总来了，你好好接得一下。” “吴总你好，我叫张建军，欢迎欢迎！” “你好，那我们找个地方聊，尽快把事定下来。” “跟我来，我们边吃边谈。” 见张建军把吴毅领走，颜如玉问张剑锋。 “你们刚才讲的秦春露是了谁啊，我又认识，怎么会对我有意见？” “怎么会，吴总刚才开玩笑的，她就是我的徒弟，她不说叫你声师娘，起码也得叫你姐姐，放心吧，有我在，她不敢造次。” 说这个话张剑锋心里都没有底，事已至此，只有面对了，有什么办法呢？ “你徒弟？这么厉害，还得你这个当师父的来镇场子？” “那是，公司一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这都中午了，我给去你去拿些吃的来！” “不用了吧，这么多人看着呢，人来人往的，我们也得迎迎啊！” “这结婚哪有不让新娘吃饭的，把我媳妇饿着了可不行，你这样，你先回房间，我让小军给你送上去，怎么样？” “那行，你快点啊，我确实有些饿了，吃完了我来替你。” “没事，你放心吃就行，我在外面随便捞点就行。“ “脸皮厚。” “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嗯。我老公能耐了。” 颜如玉提着裙子蹬蹬蹬上二楼婚房去了，张剑锋找到颜破军吩咐道；“小军，来，我带你去厨房拿些东西，你端到楼上给你姐，她饿了。” “哦，好的，那你呢，你不吃点啊？” “我回处转转，转一圈就吃差不多了。” “呵呵，行。” 两人来到厨房门口，门边放了一个放菜用的门板拦住了去路，几个厨师正在忙着呢。 “几位师傅，辛苦了，来抽根烟。”几位大厨接过烟，调笑道。 “哟，新郎官不去陪媳妇，跑我们这里有事啊？” “媳妇饿了，给她找些吃的。” “心疼媳妇了，给她拿些什么啊？” “拿些鸡腿，油爆虾，再拿些麻圆甜品之类。” 师傅给他拿了个碗装了半碗虾，两个鸡腿，一些甜品，张剑锋顺手拿了两个麻圆扔在嘴里嚼，又拿了一个蛋卷饼啃了起来，把碗交给颜破军。 “来，交给你啦，我去敬一下酒。” 第39章 此生有你何其幸哉 就在张剑锋觥筹交错，应付于人群之中时，颜破军把吃的端到姐姐房间后，回来路上遇到了谢青羽。赶忙跑上去打招呼。 “哎，学姐、学姐。” “你谁哪，我认识你吗？说说吧，“谢青羽郁闷了好些天，正好没啥好心情。 “我是颜如玉的弟弟啊？” “这个我知道，那为什么要叫我学姐啊？” “我跟你是一个学校，刚上高一，你知道吗你在学校老出名了，很多人崇拜你。” “你听说的都是那些我怎么把学校男生打得屁滚尿流的传言吧？” 谢青羽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更知道颜破军想说什么，直接道。 “呵呵，学姐，我一直很崇拜你，想拜你做老大，给你当小弟好不好？” “我已经高三，没时间带你玩了，不过要是有人找你麻烦，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们。”说完下楼来到姑妈谢芬身边招呼客人。 “好的，学姐。” 颜如玉吃好收拾完毕后，下楼来到张剑锋身边，闻到一身酒气。 “你这吃个饭就喝成这样啦，在酒桶里泡过了吗？” “你是没去，不然你比我还惨！” “你去给他们敬酒了，我没去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不用管，吃流水席没那么讲究。” “我还没来就喝成这样子！等下怎么陪我喝？” 在两人聊天的时候，一个穿着阔气，打扮浓妆艳抹的三十多岁女人风风火火道。 “我以为你不来呢！” “哪能，小嫂子真漂亮？” “不会叫人就不要叫，什么叫小嫂子啊？” 她一开口，张剑锋就和她杠上了。 “就是说你老牛吃嫩草呗，这都听不出来啊？” “呵呵，你这老草吃得塞牙，不吃嫩草吃什么的？” “你啊还跟小时候一样，整天拉着张驴脸，搞得跟欠你五百万似的！” “你要敢欠我那么的钱，我肯定把你给卖哦！” “嘁！懒得跟你讲，也只有嫂子这样傻白甜才看得上你！我找姑妈告状去。” “哈哈哈，这女孩是谁，把你气成这样？” “这都欺负到你男人头上了，你还乐。这是谢青羽的堂姐谢青舞，七八年的同学，从小一直欺负我，没少挨她整。” 谢青舞跑到姑妈谢芬那里，恶人先告状。“姑妈，表哥他欺负我，你管不管啊？” “呵呵，你这妮子从小只有欺负他，他什么时候欺负得到你啊？” “说得也对，不过他这些年变化挺大，说话很犀利。” “十多年了，人哪有不变的。” “堂姐，你很了解他吗？”谢青羽在一旁好奇的问。 “小时候一起读书，呆头呆脑的，反应还慢半拍。除了老实和丈义没其他优点，对了，成绩一直都好，一直当班干部。” “小羽你怎么了，老不高兴的样子，谁惹你啦？” “嗯，那个家伙呗！”谢青羽用嘴示意指向许剑锋。 “你喜欢他？我的傻妹妹，我跟讲哈，他不是你的菜。他就是一块臭肉，旁边飞的全是苍蝇，你就别惦记了。” “我就喜欢臭肉，生蛆的蛋白质高，好东西。” “咦，口味这么重，没得救了，懒得理你，自求多福吧。 “你这姐怎么当的？别把小孩带环了。” “姑妈你偏心，就她这心智还是小孩，我都没法跟她比。不讲啦，讲的都是气，吃饭去了。” 张剑锋跟颜如玉在门口迎来送往，眼瞅着时间走到了四五点了，该到吃晚饭的时候，今天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趁着这最后一轮，张剑锋带着颜如玉去敬酒，远处的亲戚朋友回家都回去了，最后的就只剩下附近村子的了。张剑锋和颜如玉走过去。 “今天是我和颜如玉结婚的日子，谢谢大家来捧场，我们敬大家一杯。谢谢大家能来，大家吃好喝好！” “各位亲戚朋友，我们夫妻二人敬大家一杯，辛苦大家了！” “要是有人知道你结婚了，不知道得多伤心啊！”就在张剑锋带着颜如玉挨个给大家敬酒，认亲戚时，谢青舞又冒出来感叹道。 “我说你抽什么风？多吃东西少说话。” “你还不乐意了，我问你个正事，你可从来没参加过同学聚会呐，人家其他班干部都到场了，就你这一人兼两职不到不太说得过去吧。有人很想你哦，你要不这样，年后我们再组织一场，大家聚聚，到时候你也来。” 谢青舞老是在那里煽风点火，张剑锋想让她早点闭嘴，有些事确实到了该了的时候了，有些情埋藏在心里很久了，有些债背在身上，是该清的时候了。不然搁在心里，像野草疯狂生长，人生还很长，生活还要继续。就答应她去见她口中的那个某个人。 “好的，到时候叫我，我一定到。” “那行安排好了通知你。” “大家吃好喝好！我们先撤了。” “她讲的是谁啊？谁还惦记你？” 颜如玉不是傻子，在旁边把话听得真真切切的，离开桌子就问张剑锋。这结个婚老是插曲不断，堵都堵不住，张剑锋就老实的告诉她。 “别听她瞎讲，她一直疯疯癫癫，没一句正经话，听说我那些同学孩子都十来岁了，你觉得这时候谁还有心思惦记我？” “那倒也是，忙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 忙碌了一天，很多人早已回家休息，只剩下一些爱喝酒的中年围在一起画拳。摆龙门阵，年轻人贪玩凑热闹，吵着闹着要闹洞房，被张剑锋拦下来。 “各位，大家回去早些了模休息，咱们这里没什么闹洞房的习俗就别闹。” “我们去给你滚新床啊？早生贵子。” “哟，那是小孩子的活，你这大把年纪你也好意思抢。” “别呀，大家图个热闹。” “今天大家都累了一天，大家回去吧。我谢谢大家。” “行了，大家散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别占用他的时间了。” 等大家散了以后，张剑峰看看左右没人才敲敲房间门，房门开了一条缝张剑锋快速闪了进去，迅速把门关上，颜如玉躲在门后面，张剑锋看过去顿时被定住了。 “你......穿成这样不怕......他们闯进来啊？” “不是......有你在吗，你舍得......让他们进来啊？” 只见颜如玉穿着薄如蝉翼的半透明白色内衣，清纯的容颜下面绝世的身材让人上火，硕大圆浑的胸脯，配上马蜂细腰，臀部还翘得有些过分。整体体态看上去是有些不协调，却很让人上头。张剑锋看得口干舌燥，喉节“咕咕”涌动。难怪她要穿宽松的衣服，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一个无所倚仗的人，拥有这样的姿色不懂得隐藏的话，容易遭人惦记，因此惨遭横锅的比比皆是，红颜多薄命，古往今来皆如此。 颜如玉比起那些拿着露胸露屁股，有点姿色就想靠穿着打扮尽显于世人的女人，张剑锋对她更多了一份敬重，几分欣喜。 谁讲一个人的出身不重要？如果不是出身于贫寒家庭，自己又怎么有机会拥有如此绝代佳人，恐怕连见见的机会都没有，有此佳人，人生所幸！张剑锋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用一生来守护她，珍爱她。 “看呆了？你快点啊，我冷啊。” “你先上床，我马上来！” 看着颜如玉脸上“衣带渐宽终不悔”的决绝和“蓬门今始为君开”的期待，张剑锋三下五除二甩掉身上的衣物，一声狼嚎就扑了上去，看到张剑锋的反应，颜如玉相当满意，她对自己的诱惑力相当有自信。 “你不能斯文些啊？” “你长得跟个妖精似的，害死人不偿命的，让我怎么斯文哪？” “男人都一个德性，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已经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你轻点不行啊？”。 “话太多了。” 张剑锋直接用嘴给她猪上，房间里只听见呜咽声和喘息声，当然还有床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一场活色春香的大戏正在上演令房间内春光四溢，生机盎然。累了将近一个星期只为今日，等待了几十载，只为此刻。能够彼此相逢，修成正果走到一起，他们无疑是幸运的。 此时一切尽在无言中，此刻无声胜有声。这是一个结束，却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对于张剑锋与颜如玉彼此意义重大，因为他们将不再是人生旋途上的独行者，彼此心中有了记挂，有了牵挂。 有人讲，一个男孩想要蜕变成一个男人，要经历结婚，有孩子两次成长。今夜过后，张剑锋经历了第一次蜕变，正在向第二次蜕变努力，相信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只要继续努力，一定能完成第二次蜕变，成长成为一个合格的男人，能够撑起家人的幸福生活。未来可期，期待未来！ 第40章 青羽心事 夜深了，外面热闹依旧继续，谢青羽忙碌了一天，她也早早地进入自己房间，不是想休息，只是想寻些清静。谢青羽望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光长叹一口气，心想：今夜怕是要彻夜无眠了。这满屋的喜字贴花又红又刺眼，窗外的热闹非但没给她带来喜悦心情，反而让她心生烦乱。 回想自己来这家已经六七年了，姑妈姑父待自己视如己出，关怀备至。按理讲是自己所剩无多的至亲了，可童年失去双亲的那份痛让自己始终无法释怀，姑妈家的关爱自己铭记于心，深感五内，自己却始终无法融入这个新的家庭环境，心中的距离感始终依旧存在。他们对自己再好，始终无法替代父母与子女这种至亲之情。可是这种情感是那么虚幻，那么的遥远，无所依托，无所寄存，可望而又不可即。 在她这么多的记忆中，除了苦涩和痛苦，其他几乎一片荒芜，没有一点亮色。这些年，浑浑噩噩的度过，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灰暗的人生不知道方向在哪里？更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直到张剑锋的出现，才唤起她儿时的美好记忆，让她痛苦的记忆之中还残存一丝美好与幸福。苦涩的记忆中第一次有了甜蜜的味道，她像个溺水的人想要抓住这根稻草，想通过占有这个男人来留住这份甜蜜。正是这个突然闯入她世界的男人带给她的，让她痛苦的童年，残缺的人生得到一丝滋补，让她漂浮的心找到可以依靠，停留的地方，让她的情感有所依托。 谢青羽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张剑锋会无条件给予她想要的东西，会去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开心。他的出现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儿时的美好记忆，让她产生深深的依恋。回想起刚遇到他的时候，他那令人讨厌而深入骨髓的坏笑让她懵懂的心开始有一些不一样的悸动，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要一个依靠，还是真的喜欢他？ 其实她自己也非常的清楚，眼前这些事实正在告诉她，自己心心恋恋的男人正在躺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这个男人他已经告婚了，而新娘不是她，他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她更清醒的意识到，他们之间有在着什么样的鸿沟令她无法逾越。 现实如此无情，如此让人无奈，让她自己刚触摸到的幸福化为乌有。思及如此，泪水顺着谢青羽的脸庞往下淌，像断了线的珍珠落满一地。谢青羽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拿着即将属于她的辛福，到底是自己欠他的，还是他欠自己的？ 通明灯火下，透过窗户，你会看见一张披头散发惨白的脸正在流泪，看上去是那样的瘆人。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家还有多少存在的意义，又如何去面对这个空降的嫂子，她更不知道她接下来又该何去何从？该怎么办啊？谢青羽好苦恼。 思来想去，谢青羽觉得还是先顾好眼前，自己过完年就回学校准备高考，如果考砸了自己将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高考完后每年假期还得回来面对，好烦人哦！怎样才不回来又讲得过去。想了半天，她找到了属于她去路，那就是考军校，去军队。她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将这一切忘记，那样至少可以回避，不用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谢青羽思虑至此，总算是有了方向，于是倒头就睡。 第41章 组建工程的队 第二天张剑锋和颜如玉两人睡到八九点还未起床，由于昨晚大过放飞自我，现在浑身有些发软。张剑锋在颜如玉额头上亲了一下。 “宝贝，起床了！” 颜如玉慵懒地回道：“嗯，再睡会儿，好累啊！” “那行，你再睡会儿，我先起了，看看还有什么事要做。”张剑锋拾起昨晚丢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那......我也起来。”新媳妇刚过门，她不好意思睡得太久。 颜如玉用手撑起来，收拾床铺，张剑锋看她在小心叠起一块白色的毛巾，就好奇问她“什么东西啊？” 颜如玉小脸红彤彤地回答：“纪念品。” “我看看！”张剑锋一把夺过来捻着两只角一抖，一个血红的图案呈现眼前，像朵怒放的玫瑰淀放着它的生命力。嬉笑道：“哦，多好看的玫瑰花。” “还给我。别闹，快还给我，讨厌！” 颜如玉羞得急跳脚，伸手随着张剑锋身影左摆右晃的去抢毛巾。因为幅度过大，牵引她下身传来一阵剧痛。张剑锋只听颜如玉“啊！”一声，就见捂着肚子痛得秀眉拧在一起，赶忙过来问道。 “你怎么了？没事吧？” “还不是你啦，疼啊！ “对不起老婆，是我不好，谢谢你！” “谢我什么？” 张剑锋笑哈哈用头指指床上的毛巾，嬉笑道。 “还笑！”颜如玉不满地闹腾，动作大了就牵动“伤口”让她眉头紧蹙，嘴里丝丝的抽着冷气。 张剑锋靠近她耳语道：“宝贝，要不我抱你下楼？” “才不呢！那样丑大了，还不要被人笑话死！扶着就行啦！“ “那好，走口喽！宝贝，你头发扎在后面不是挺好看的吗？干嘛绾起来。”张剑锋看颜如玉把头发在后脑勺上绾了一个结，亲切的问道。 “昨天我告别了姑娘时代，今天起我就是女人啦！” “我的女人，我们下楼。”张剑锋扶着颜如玉，姿势别扭的走下楼，引来一群人哄笑。 这一天他们在一起回请了村里邻居，感谢他们为婚宴提供的支持和帮助。第二天上午，两人便开车进城，进行年后工作的铺垫。进城后，张剑锋便打电话给弟弟张建军，让她把能叫的工人都叫在一起，他来撑撑场子。根据张建军的安排，张剑锋带着颜如玉来到他家，开门进去，三十几人挤在客厅中乌泱泱的一片。 “嫂子也来了！”言诺热情的打招呼。 “唉，你们聊，我去找世杰玩了。”这么多人挤在一起，颜如玉不太习惯，对张剑锋道。 “他在房间里写作业呢！” “世杰，这么认真呢！”颜如玉打开卧室房门，里面传来张世杰稚嫩的声音“伯娘，你来了。” “啊，人还挺多哈，都来了吧？” “还有几个在忙，只来了百分之九十。” “大家都坐吧，你把烟拆开发给大家。” 张剑锋递给弟弟一条烟，接着说道。 “你们可能不认识我，但认识他就行，他是我弟弟。我听他讲大家都是邻里亲戚，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们出门在外，挣钱辛苦，钱当然是越高越好，工资的事我相信他不会亏待大家，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工价。在外挣钱我们还要挣得心里舒坦，至于我弟弟的为人.不用我多讲喽，你们不相信他，你们应该也不会坐在这里是吧？” “对对对。” 张剑锋顿了一下，看一下大家的反应，接着道：“第二点，我觉得就是要拿到手才行。我在公司任职，公司财务归我管，工资你们大可放心，你只要挣得到，我就给你发得出来。” 张剑锋讲话贴近现实，引起大伙的共鸣，大家议论纷纷，诉说自己的遭遇。 “如果能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就是，我以前跟过几个老板，活干完要工资却成问题。” “这个大伙尽管放心，少不了大家的，大家都是熟人熟世的，少了你们的，以后我们兄弟俩哪还有脸见大家。最后我就再讲两点，第一，大家出门在外要团结，不能搞内江，不能让别人欺负啰。第二，公司老总叫我组织人，而不是去招临时工，是要方面管理，因此大家去了工地要服从管理，遇到事情找工头，让他去协调。不能坏了我们的口碑，让我难做。我拜托大家啦！” 大家都是混迹在工地的，规矩都懂，纷纷表态。 “这个好说好说！” “大家都是为了挣钱嘛，不会有事的。” “那行，大伙应该还有很多事要聊，我就先撤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坐在一起好好摆摆龙门阵。”眼看事情谈妥，张剑锋起身告辞。 “哥，你这就走？有事忙吗？” “我们去四处逛逛。” “那行，那你们先去忙。” “走啦，如玉。” “啊，世杰再见！” “大哥，大嫂慢走。” “伯伯，伯娘再见！”张世杰乖巧的摇着小手说拜拜。 “大伙，你们慢聊，我走了！” “慢走啊！” “慢走！” 见张剑锋要走，大伙起身相送。 第42章 兄弟酒会 张剑锋带着颜如玉走下楼，颜如玉开口道：“我们去哪里啊？” “你还记得言重义吗？”张剑锋看时间还早，想起言重义对他的事情忙前忙后的，这次结婚言重义和他战友帮了大忙，应该得感谢一下，于是就问颜如玉还有没有印象。 “言诺的弟弟啊！就是帮我们弄接亲车队那个嘛。” “是啊，我们结婚的时候人家可帮了大忙了，等会儿我们去请他们吃饭，感谢他和战友的帮忙。” “那是应该请的。” 张剑锋见妻子没有没有其他安排，随即给言重义打电话，“是重义吗？我是张剑锋啊。” “锋哥啊，你有什么事啊？” “是这样，我和我老婆进城来了，准备请你和你战友吃顿饭，不知道你们方不方便？” “肖战他们暂且有事不在，我一会儿给他们打电话，下午我们再聚你看行不行？” “那好，你先问问他们什么时间方便，有空了你给打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张剑锋问颜如玉：“他们现在没时间，如玉宝贝，我的现在干嘛去啊？ “要不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合适房子？” “看房子？看什么房子？”张剑锋被她这话弄得一头雾水。 “我们去新开楼盘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我们买套房子嘛。” “买房子做什么，爸妈在乡下，年后我们就要去重庆上班，房子给谁住哪？” “没有房子哪叫家嘛！买下来后爸妈可以来照顾小羽，逢年过节回来的时候也有地方住嘛，我们去看看嘛。”颜如玉抱着张剑锋的手臂要起来，撒娇道。 “问题是我们现在只剩不到十万，就算够付首付买下来，装修啊乱七八糟的哪有钱？” “结婚的时候我们不是刚收了七万多的礼金吗？” “那些钱迟早要送回去的，老妈给三万的彩礼，你好意思开口啊？” “我们先借用一下，以后挣钱了再还嘛，再讲你不是一年还有30万啊。” “上半年的工资要预支出来帮建军的工程队，买了房子我就没钱了，到时候你可得养我啊！”明年的工资都安排下去了，张剑锋开始哭穷了。 “好，我养你行了吧！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挣得到吧？” “嗯，在我们公司三千块是可以挣的。” “大不了，到时候我不买衣服，不买化妆品，我们省吃俭用还是可以过的。”颜如玉瘪着嘴委屈道。 “看把我宝贝可怜的，买，我们现在就去买。” “真的，喔耶，走喽！你快点！”颜如玉高兴得蹦蹦跳跳的像个孩子，坐上车。 “市里一个平方4千左右，县城顶多三千四五一平，但是小羽上学将近要坐二十分钟公交车。你想在哪里买？” “买市里吧只能买小房子，爸妈来了都不方便，七万块钱只能做个简单装修。我们在县里买吧，省下来的钱用来装修，将来有钱了再换好的。” “行，听你的。我们县城应该能找到三千左右的房子，到时候买个三室两厅应该没问题。” 两人开车在县城转了将近半个小时，很多都是刚开建的楼盘，有几家已经被预定完了，颜如玉就不乐意了。 “你开车转了半天，那些在建的楼盘你不去问，瞎转什么啊？” “那些还没开始预售呢，你看有些预售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建完，说不定等我们回来还住不上。我们要找那种已经建成，买下来就可以装修的楼。” “那还不被卖完了。” “年末不是售房旺季，总有没有卖完的嘛，耐心转转。这里有一家，我的下去问问。”两人把车停在售楼中心前的路边，走到售楼处里，只有一个人在。 “两位是买房吗？” “对啊，你们这怎么就你一人上班啊？” “其他人都回去准备过年了，我命苦啊，留下来坚守。”业务员小姐姐叫苦道。 “那你们这里的房子还有没有没卖出去的？” “有，你们来这里看看。”销售小姐指了指楼盘模型，介绍道：“这一栋10楼有一套，后面8楼有一套。” “你们这里都是什么户型啊？”听到有现成的房子颜如玉兴奋的问道。 “都三室一厅的大房子。” “你们这应该是收尾了，有没有优惠价？” “先生，我们楼想卖得很好的，公司没有降价出售的政策” “美女，我也在房产公司上班，如果真的按原价卖，不可能只留你一个人上班，明着降价的话，最好的做法就是撤掉售楼处，挂到中介去卖，留着售楼处是怕以前的房主知道你们降价出售，造成不好影响。” “你……挺懂行哪，公司想尽快处理尾楼，降价处理，现价两千八一平。”业务员没想到遇到了行家，就如实说道，房子早点成交，她也好回家过年。 “可以看实体房吗？带我们去看着。” “好，你们想先看哪一套？ “第十层这一套吧，位置靠边，采光通风好一些，我们先看这一栋吧。” 张剑锋夫妇随销售员进入电梯上十楼。张剑锋问道。 “唉，你们这里送车位吗？” “没有，我们这里的车位由物业统一管理和收费。到了，两位这边请！” “哦，这样啊，难怪房价这么便宜。每户公摊面积是多少。” “不到三平，你们看这里采光好，前后通风。卧室里都有洗澡间。” “如玉，你看这房子如何？” “我看可以，挺好，就这一套吧！” “那行，我们就订这一套吧，先下去交钱吧。” “两位真爽快。” “我们爽快了，你要帮我们把事情弄好，年后我们就要出远门，父母过来搞装修，所有手续你要帮我们弄齐哦。”颜如玉不忘提醒道。 “姐你放心，我保证给你们弄好。” 下楼以后，张剑锋等人开车去银行转款交首付，顺便办理银行分期付款。正当夫妻俩办完手续，想找个地方吃饭时，张剑锋的电话响了起来，他马上接通电话。 “喂，重义啊。” “锋哥，他俩回来了，也不知道都这个点了，你们吃饭没有？” “刚好，我们也刚忙完，你们熟悉地方，看一下去哪里我们聚聚。” “那就去烙锅城吧，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 “好，那一会儿见哈！” 张剑锋挂断电话后，对颜如玉道：“他们忙完了，约我们在烙锅城见面。” “好呀，走吧！”两人开车按言重义给的地址找了过去，停好车后就看到言重义。 “重义。” “锋哥，嫂子好！” “你好，快过年了，你们在忙什么啊？”颜如玉见到言重义主动问道。三人边聊边朝烙锅店里面走去。 “啊，我们三个开了个武馆，趁现在学生放假，重新装修一下。” “生意怎么样？”张剑锋关心的问。 “就是招些学生，教他们一些基本功，市里这样的机构也比较多。” “你们真会找地方，我还从来没有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吃过烙锅。”　颜如玉看见烙锅店的环境，高兴道。 走进烙锅城，大厅做了古朴的修饰，风景盆栽构造小桥流水的别致风景。大厅两边都是格子间和包厢，言重义带着两人进一间包厢，平底锅里油在滋滋冒着烟，肖战二人正在往油锅里面夹肉。 “锋哥，嫂子，赶快过来坐，我们都已经开始了。”见到张剑锋几人走进来，肖战站起身来招呼道。 “锋哥，你们看要不要再点一些其他菜。” 雷鸣递来一份菜单递给张剑锋，张剑锋顺手递给了颜如玉道。 “你来点吧。” 颜如玉翻看了好一会儿，才下单道：“嚯，这里的东西这么贵，一小盘土豆就要6块钱，就点一份魔芋，一份豆腐吧。” “肖战兄弟雷鸣兄弟，今天一早想请你们吃饭，好好喝顿酒的，没想到你们忙。现在只能喝啤酒了，年底了警察查得紧。” “没事，一会儿让嫂子开车就行了嘛！”肖战笑笑说。 “呵呵，车我倒是会开，就是没有驾照，不也一样是违规嘛！” “我怎么不晓得你会开车？”张剑锋一脸意外的道。 “我上班的时候在工厂开过叉车，开轿车应该也没问题的嘛！ “没想到嫂子还有女汉子的一面。”肖战开起了玩笑。 “没办法，家里要用钱。哪样工种工资高，就做哪样喽。” “不讲这些，我们两夫妻敬三位兄弟一杯，感谢你们在我们结婚那天的鼎力支持。”张剑锋开了两罐啤酒站起来道。 “锋哥不用客气，自家兄弟，帮点小忙应该的。”言重义三人赶忙端起自己面前的啤酒罐子站起来道。 “就是，小事一桩，你们太客气？” “你们为我做的事，我放心里了，以后你们有用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决不推辞。”张剑锋遭遇过朋友的背叛，深知真心朋友的难得，认真的道。 “锋哥也是个豪爽之人哈。”雷鸣难得开口。 “我小时候也在部队待过，耳濡目染。” “原来这样，我们聊的话题更多了。来，边吃边聊。”肖战接话道。 “你们开武馆一年能挣多少钱？”讲道义的人，更得深交，张剑锋开口问道，看自己能不能真正为朋友做些事情。 “挣不了多少，就够我们平时开销，只是不想去上班，自己弄点事做而已。”言重义实话实说。 “那你们可以搞健身房之类的啊？” “我们是三四线城市，没那么多人来正规锻炼，搞个晨跑，散散步还行。” “那有没有想过弄进个安保公司，推护会场，小区和公司安防业务，搞得好一些嘛，接私人保镖或押运，这样应该可以将你们特长发挥更好。”张剑锋继续给他们拓宽思路。 “问题我们不会搞管理，人多了需要专业人员来管理，资金方面也是问题。”雷鸣一语中的，道出其中原委。 “锋哥，要不我们合作一下，管理方面是你的专长。”言重义提议道。 “合作有的是机会，不过我的想法是，我呢可以做房地产方面，到时候安防业务可以交给你们来做。这样我们会特长才会发挥出最大的效果。”能够得到他们的邀请，张剑锋很高兴，爽快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家。 “这样也行，什么时候时机才合适？”肖战直截了当地问。 “等两三年吧，我在重庆走不开。老板对我有恩，我向他承诺会陪他重现辉煌。等我兑现我的诺言了，我就回来发展。毕竟父母年纪大了，我应该多陪在他们身边。”张剑锋有些怅然的说道。 “既可以做事，又能尽孝那再好不过啰。”颜如玉听了有些雀跃。 “来来来，我们再喝，以后的事，以后再讲。”肖战向来不爱想那些闹心事，端起酒杯道。 几个人吃吃喝喝已到将近五点钟才散场，言重义争着要去结账，张剑锋赶忙制止道：“你这不行啊，讲好我们请客的，那就得我们来结。” “自己人还分什么彼此啊！”言重义微笑说道。 “就是，锋哥你太客气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吱声就行！”肖战附议道。 “三位兄弟的好意我记在心里，以后会烦麻到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可别嫌烦哈。” “锋哥你说笑了，只要你开口，我们定当竭尽全力。“雷鸣郑重地说道。 “那行，我们就此道别，以后有机会再聚。” “锋哥、嫂子，我们先走了！”言重义在车上探出头道。 “你们路上开车慢些哈！”颜如玉对他们道。 “你们也慢些。”肖战也跟着上车。 “锋哥，嫂子再见！” 看着三人走后，张剑锋对颜如玉道：“走吧！我们到车上吹吹风，把酒味散一下。” “你以后少喝点，身体是自己的。” “如玉宝贝心痛了？” “死样！” “你到时候抽时间到驾校把驾照拿到手，那样就方便多了。” “想让我给你当免费司机啊？门都没有！”颜如玉佯装生气道。 “不乐意啊！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下？”张剑锋装着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再演，跟个无赖一样。”颜如玉剜他一眼道。 “哎，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啊，领晚了，房子可就成婚前财产了哈。”坐在车里，张剑锋突然想到房产登记需要两人的资料，自己结婚太仓促，这些天事情又太多，手续都没办，就问颜如玉。 “你别骗我，我们可有事实婚姻在先。” “呵呵，知道得还挺多。” “走吧，我现在回去拿户口本。”经张剑锋这么一逗，颜如玉坐不住了，催促道。 “现在民政局的人应该回家过年啦，年前应该办不了，我们过年去给爷爷拜年的时候再去拿。”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啦！”颜如玉有些急了。 “刚结婚，你一个人跑回娘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委屈呢！” “话真多，跟个唐僧似的，还不走？” “走，这就走。我们一会儿去买部手机给破军送去，爷爷他们有什么事也好给我们打电话。”张剑锋发动车子，马上向青岩寨驶去。 “好，听你的！”颜如玉乌云过去喜笑颜开。 “高兴了！真是个财迷！” “你才是财迷呢！只不过这是我第一套房子，我想好好珍惜而已。” 张剑锋和颜如玉在镇上买了一部手机提上后直奔青岩寨颜家。 “爷爷，我们来看你了。”进门后张剑锋对颜爷爷喊道。 “你们怎么来了，快坐下吃饭，小燕给他们盛饭。”颜爷爷正在吃饭，看到两人突然到访，对颜破军吩咐道。 “不用了，我们在城里刚吃过，我拿了户口本我们就走。”颜如玉直接走进房间找户口本。 “破军，这手机是给你的，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上学时给爷爷留个号码，有事情让村里人帮忙打个电话，解决不了直接给你姐打电话。”张剑锋将手机提袋交给颜破军，嘱咐道。 “好的，我知道了！” “别净玩手机，耽误了学习哈。”房间里颜如玉伸头提醒道。 “放心吧，不会。” “你们这么急着回来拿户口本干什么？”颜爷爷有些不明所以地问张剑锋。 “哦，我们在城里买了套房子，领了证后好办房产证。” “哟，刚结婚就在城里买房啊，你坐一下，我去找玉丫头。”颜爷爷说完后起身走进房间。 “好的，爷爷你忙，不用管我。”张剑锋笑了笑道。 几分钟后，颜如玉跟爷爷走了出来，看事情办妥，两人便起身离开。 “爷爷，时间不早了，过年我们再来给你拜年哈！” “好好好，你们路上慢些！” 两人上车后，颜如玉丢给张剑锋一个用报纸包起来的块状东西，张剑锋满脸疑惑的问道。 “什么东西啊？” “爷爷听我们买了房，退回来的一万彩礼钱。” “那不是给他们应急用的吗？” “是啊，他讲暂时用不上，先紧我们用。” “那你先收起来吧！” “你卡里的钱应该没有多少了吧？” “还有四五千吧，钱是给你的，你就收起来，反正后面家里的钱还不是你来管。” “行，那我就先收起来。” 年前所有事情基本尘埃落定，张剑锋一家人也如同其他人家一样，投入了春节的凑备当中，今年是一家人十来年的第一次团年，家里还添了新成员，因此家里人沉漫在喜庆之中。加上张剑锋刚回来就表现出来的惊人发展成果，家里也时有邻里前来串门，摆龙门阵。家里就更加热闹了。 第43章 等待十年的团圆饭 经过精心准备，终于迎来了除夕夜，张建军夫妻俩带着儿子从县城开车回老家陪父母过年，农村过年从早上起来舂糯米粑，杀鸡牢鸭，事情最多的是煮腊肉，要把猪头，猪尾，四支脚都炖了，再挑出来各地方切一盘炒一道菜，表示上了一整头猪。到了将近晚上七点钟，所有菜上了一桌子，一家人按习俗在堂层供了一下，终于在家里坐一起吃上了等待十几年的年夜饭。 “我们大家一起喝一个，新年了，大家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父亲张卫国端起杯子提议道。 “新年快乐！！！干杯！！！”一家人在一起碰了一杯。 “今年啊，剑锋有了新的人生，事业有了起步还成了家。今后可要把日子过好啦！如玉你要操心了，得管管。”母亲谢芬感慨道。 “爸妈，这些年让你们费心了！我敬你们一杯，望你身体健康，事事顺心。”为人三十载，作为人子，如今只能端杯薄酒孝敬父母，张剑锋心塞的端起酒杯道。 “你们好了，我们就自然顺心了！” “妈，你放心，我一定看好他！”颜如玉乖巧的安慰母亲道。 “建军，你们什么时候去重庆啊？”张卫国放下酒杯后，看向二儿子张建军问道。 “初五就走，到时世杰恐怕还得劳烦你们照顾一下。” “没事，有机会哪多去闯闯，兄弟俩在外面要相互扶持。” “妈妈，我要跟你们去！“小世杰不太高兴了。 “世杰，你爸妈去挣钱供你上学，你要听爷爷奶奶的话，只要你听话，我让你伯母给你发压岁钱好不好？”张剑锋微笑着对张世杰道。 颜如玉拿出几个红包递给张剑锋说道：“还是你来发吧！” 许剑锋接过来递了一个过去：“来世杰，新年快乐又长了一岁！” “谢谢伯伯！”拿到红包后，小孩子马上高兴了。 “还有呢，你不谢伯娘！”言诺看着他道。张世杰马上奶声奶气的对颜如玉说：“谢谢伯娘！” “世杰真乖！“颜如玉给他夹一个鸡腿高兴说道。 “小羽，这是你的！” “终于想起我了！”谢青羽一点不客气接过红包。 “看这话讲的，好像我什么时候把你忘了似的。”张剑锋早已习惯谢青羽的阴阳怪气，微笑道。 “言诺，这是补给你的。”张剑锋把最后一个红包递了过去。 “谢谢大哥，你不给大嫂也发一个？” “财权都上交了，现在她管事。” “他啊，就交了个空账户，钱都没有！” “不是买了栋房子给你放那里了吗？” “你们买房子了？” “是啊，妈。钱都用完了，你看能不能把结婚收的礼金先给我用一下，把房子装修啦？”张剑锋现在口袋比脸还干净，向母亲开口道。 “以后人情你们来还，那个钱本来就是你们的，只是那点钱不够装修吧？” “是这样的，回公司我就把前半年工资预支出来，十万给建军弄工程队，五万打回来搞装修，到时候还得麻烦您们帮我们找人装修一下。”张剑锋把计划给家人一一道来。 “这事交给你爸，工资都用了，你们怎么生活啊？” “对，要不就不用给我们那么多？”张建军也忙道。 “没事，我爷爷前些天刚把彩礼退了一万回来。”颜如玉解释道。 “对啊，不用担心。再说这些你操持家里，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张剑锋笑笑，对弟弟解释道。 “哥，你别这样讲，照顾家里是应该的，再说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有这些苦难。”弟弟张建军愧疚的道。 “话不是这样讲的，你我都会抽烟，会抽烟的人第一根肯定是别人给的，后面的路却是自己选的，我不怪了任何人。”八年多的牢狱生活，张剑锋早已将这些些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路是自己选的，他自己并不恨任何人。 “行了，活不多讲，好在现在都团圆了，不讲那些不高兴的。”张卫国打断了这种有些悲凉的聊天气氛。 “是啊，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不讲这些，现在我们家人齐了，找时间照张全家福。”全家人心心念念的团圆饭，家人好不容易聚齐，是个值得高兴和纪念的日子，母亲谢芬提议道。 “找什么时间哪，就是现在吧！用手机照到城里就可以洗出来。”张剑锋马上响应。 张建军站起来帮忙把饭桌移到一旁，让爸妈坐中间位置，年轻的一辈站在后排，张剑锋夫妻俩和张建军夫妻俩把中间位置留给了谢青羽。张世杰则坐在奶奶谢芬的腿上。张剑锋将墙边的洗衣机推过来做支架。一切准备就绪，张剑锋喊道。 “看镜头哈，我调个连拍。笑一笑！对这个表情好！” “你行不行啊，能不能快点”。谢青羽不耐烦道。 “好，保持微笑！”张剑锋调整好后，赶快站到颜如玉身边，手机“咔咔”的连拍了五下。拍完后，大家把家里恢复一下，又坐在一起吃饭，谢春羽迫不急待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放烟花去，世杰，要不要跟姑姑一起啊？” “好啊。” “你放的时候，让他离远点哈！”谢芳担心孙子安全，提醒道。 “知道啦！” “我们也去放吧！” 张剑锋怂恿颜如玉一起去放烟花，能和自己的爱人一起放烟花是件多么浪漫的事，颜如玉高兴的答应了。 “好啊。” “来，我们一人拿一简，我要我们家今年烟花是最高最亮的。” 张剑锋两人一人抱一个作药包似的烟花筒准备上楼顶，张建军笑道。 “呵呵，我哥还童心未泯啊！” “由他去吧，关在里面苦了那么多年，该释放一下啦？”张卫国看着张剑锋上楼的背影道。 “这孩子表面上是比以前开朗，心思还是跟以前一样重，什么都不愿意表现出来。”母亲表面高兴，心里还是跟以前一样很担忧。 几个人来到楼顶天台上，把烟花放好，张剑锋点了根烟后把打火机给谢青羽道。 “你来点，把世志照顾好了。”随后又对颜如玉说：“我们也来点一简。” 两个人把包装拆了后点上，谢青羽那边也点上了，两支烟花“嘭嘭嘭”将烟花弹弹上天空，在天空“噼里啪啦”的爆开，好看极了，几人离得远远的靠在护栏上看烟花。颜如玉看到张剑锋盯着天空的烟花在发愣就问道。 “怎么了？有心事啊？” 张剑锋回过神来，有些哽咽道：“没事，就是七八年没有闻到烟花的味道了。” 颜如玉挨过来挽着他的胳膊道：“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张剑锋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对颜如玉讲起了自己不堪的过往。 “你知道吗？九年前我刚吃完年夜饭，我和一帮自认为的朋友去ktv玩到将近十二点，就被带到派出所。那些人明哲保身，胡说八道，公安也利用别人的口供在醉洒情况下提审我。公诉人正在转正关键期，就用这些口供在法庭上像中学生做证明题一样，把我弄成了主犯，判了十年。”张剑锋又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将烟雾吐向夜空继续道：“我是在大年初一被送进看守所的，连武警都他妈的笑话我着急进去过年。这些年，每当过年的时候都是我心里最阴沉的时候。” “没事的，现在不是有了我了吗？有我在就不一样了嘛！”颜如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温柔的靠在张剑锋身上，微笑着安慰他道。 “是啊，还好老天可怜我，让你来安慰我这满心创伤的人。”张剑锋一冲动吻到她娇艳的唇上，她也给予了热烈的回应，忘记了周边的环境。 “唉，你们两个注意一下影响哈，这里还有两个未成年呢！”谢青羽看不下了，不满的提醒道。 “呵呵，情之所至，情之所至。”张剑锋也弄得有些尴尬，颜如玉羞得不敢见人，在他腰上使出了二指弹。 “世杰，我们走，咱们两个电灯泡比这烟花还亮。”谢青羽事把张世杰抱走了，小孩冲他俩做个鬼脸。 “过完年，你就十八了，还大惊小怪的。”张剑锋冲谢青羽的背影讲道，谢青羽直接给他来个无线电静默无应答。 “你还不嫌丢人啊，还讲！”颜如玉难为情地捏着小拳头在他身上捶了起来。 张剑锋拉起她的手道：“还剩一个烟花，我们把它也就点了吧。” 两人把最后一个烟花点上后，抱在一起幸福地看起了烟火。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喜庆的节日里心情愉快的，远在千里之处的重庆“文馨苑”里，秦春露一手端着红酒杯，嘴上叼着香烟，看着窗外的烟花有一搭没一搭的抽起来，心里把张剑锋骂了十万遍都不解气。分开了近半个月，连一条问候短信都没有收到，她确定这个男人已经把她忘了，明艳的烟火让她无比烦闷，她将烟雾大口吸进肺里，然后又吐出来，寄希望烟雾能将她所有的苦与闷都带走。秦春露长叹一声，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天大年初一，张剑锋带着颜如玉去感谢村上的王姨，感谢她的牵线，才让两个陌生人走到了一起。然后又去给颜爷爷拜年，算是新嫁的姑娘回门。 时间在忙碌中流逝，转眼来到了初八，政府机关已经开始上班，两人一大早便来到民政局做结婚登记。填写申请表时，张剑锋凑过去看了一下，颜如王赶紧双手蒙上道。 “不许偷看，自己填自己的。”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婚前体检你是怎么填的？” “不知道都填否啊？人家又没硬要求你去。” “我去问一下。”张剑锋跑到窗口去问了一下，回来后对颜如玉讲。 “果然是自愿的。” “要不你去查一下，看一下行不行？”颜如玉故意恶搞他一下。 “我行不行你不是已经验过了吗，哪还用得着他们来验？”张剑锋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弄得颜如玉面红耳赤嗔道：“要死了，在这地方讲这种事。” “那你讲讲过关了吗？”张剑锋追问道。 “还......行吧！“颜如玉被迫无奈只得回答。 “还行？你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张剑峰睁大眼睛调戏道，招来她一顿粉拳雨。 “两位，能不能快一些，虽然后面什么人，但还有程序要走。”两人的磨叽让工作人员都看不下去了，直接了催促道。 “好的，马上好！” “都是你害的，把时间耽误了！” 两人通过照相，宣誓后终于领到了红色的本子。就他们就一起走出民政局大门，准备上车时张剑锋接到了老表谢青舞的电话。 “老表在干嘛，我跟你讲同学聚会订在后天晚上，到时候你可得来啊，我都给其他人讲你要来的，你可别放鸽子哦。” “我会准时到的，你把地址发给我。” “那行，一会儿我就发给你。” 挂断电话后，张剑锋两人开车踏上回家的路，颜如玉问张剑锋。 “谁给你打电话呢？” “谢青舞。她通知我初十晚上参加同学聚会。你要不要去啊？” “算了，你们同学聚会，我又不认识人，就不去了。” “那好，我就去应咐一下。” “应讨一下？” “是啊，绝大多人快二十年没见了，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只能叫应付了。”如非必要，张剑锋是没有时间和心情参加这样的聚会的。 “那你自己少喝热酒，尽快回家就行了。” “当然，家有娇妻，我能不早回家吗？” “真是厚脸皮。” 两人顺路去了一趟青岩案，把户口本还回去后，就直奔家中而去。 第44章 你在我心里中永远十七岁 初十傍晚，张剑锋独自驾车按谢青舞给的地址，来到离家三公里外的顺场乡镇上，找到一家轻音乐酒吧。虽然十五六年没见面，张剑锋刚进门还是被认出来了。 “剑锋，多年不见，还好吗？” “文静班长越来越漂亮了，多谢挂念，我很好！” “你是讲我以前不漂亮喽，我的副班长！” “讲话还是那么犀利，我是讲你越来越有魅力了！” 文静对张剑锋这套说词不置可否，一起读书那么多年，她很清楚张剑锋今晚为何而来，为谁而来，就没再为难他，用头指了指酒吧角落的一个卡座道。 “有魅力的人正坐在那里呢！” 张剑锋顺着文静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到了谢青舞和一个大波浪，一身皮草的妇人坐在一起，谢青舞朝他招了招手，他点头回应了一下，对文静几人道。 “你们先聊，我去打个招呼。” “学习委员，等一下我们要多喝几杯哦！”几个男人邀请张剑锋斗洒。 “看情况喽！” “你们今晚没机会了，他能走得掉都算不错了！”文静看几个男人一脸疑问解释道。 张剑锋走过去坐在她们对面的沙发上，嬉笑道：“两位美女，我没来晚吧！” 谢青舞直接戳破他话里的毛病，愤愤的道：“我说老表啊，你都迟到十多年了，再不来，我闺蜜可等不及了！” 张剑锋避开谢青舞的话锋，继续拍美女的马屁。 “呵呵，钟秀美女魅力不减当年啊，比年少时更有味道了。” 钟秀可不买账，直接怼道：“听青舞讲，你老牛吃嫩草啊，娶了个小美人！” “关键你这片老草也不让我吃啊？” “我闺蜜现在离婚了，要不你连她一起收了？”谢青舞在一旁煽风点火。 “他敢吗他！哎，我跟你讲，十二年前，过年那三天他一直跟我在一起，可是他屁都不放一个，跟个闷葫芦似的。”钟秀语气酸酸的，可她心里比语气还酸。 “哎呀，我的闺蜜，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啊？你要是想，你自己不主动一些。” “唉，我当时就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他一个大男人闷在那里，让我怎么主动？”钟秀越说越气愤。 “那也好过，自己都有孩子，还在电话给我讲，早知道你想那么多，我就多等你几年。把我呛在江边上一个人坐了一上午。” 往事不堪回首，往日种种已成昨日之事，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不可能再回来。张剑锋刚出社会时给钟秀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钟秀孩子都有了。钟秀当时问张剑锋结婚没有，张剑锋苦笑道：没车没房，结什么婚。喜欢的女孩已经出嫁，这并不伤人，伤人的是那个女孩对你说一句“早知道你想那么多，我就多等你几年”。张剑锋被钟秀一句话呛在涪江边上，一上午没缓过劲来。这些年张剑锋不是没有遇到好女孩，只是他不是嫌弃人家身高，就是嫌弃人家样貌，遇到谁他都总觉得差点意思。后来他才想明白自己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遇到每个女孩自己都会不受控制的拿去和她比较，这个人就是钟秀。钟秀成了他心中永远的遗憾。听到钟秀这样讲，张剑锋有些负气的道。 “那你这意思，这事怪我喽！”钟秀生气地质问道。 “我可没那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意思！” 谢青舞看这架势，情况有些不妙，两人情绪有些失控，马上劝道。 “两位、两位这地方都是熟人，我们换个地方再继续谈。” 钟秀噌一下站起来，看着张剑锋还坐那不动，她气不打一处来，激将道。 “你走不走，怕我吃了你啊？” “去就去，谁怕谁啊？”许剑锋也不想认怂，跟在她俩后面。 “团小组书记，你可是组织的领导，十多年不来，这刚刚露面就要走讲不过吧。” “不好意思了几位，佳人有约！佳人有约！”张剑锋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赶紧开溜。 “什么情况啊这是？” “唉，最难消受美人恩啊，你们没发现钟秀这些年来像是来等人的吗？” “她是好像很少和别人交流。” “这不，她要等的人等来了，张剑锋这是还情债去了，欠下的总是要还的麻。” “班长，你对团小组书记的事情很了解嘛！” “那是，我当班长，他是副班长，我当副班长呢，他是学习委员，你说我能不了解吗？” “啊，你们还有这层关系呢！有情况哦，你当时就没近水楼台，把月先捞了。” “去你的，你是一点不关心班上的情况，人家是有主的人了，哪会轮得到我惦记？” “喔，文大班长脸红喽！”一群人发现了新大陆，今年又有聊资了。 张剑锋三人走出聚会场所后，钟秀一把箍住张剑锋的头对谢青舞说。 “姐妹，今晚有些账我要跟他算算，你就别掺合了。” “对啊，我们俩的事你就别掺合了！”张剑锋也对谢青舞道。 钟秀箍着张剑锋往前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谢青舞，直到两人走远了她才反应过来，愤愤的道。 “嘿，这两个牲口，有异性没人性，竟然把老娘丢在这里不管！” 谢青舞随后摸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一脸坏笑，自言自语道。 “哼，我让你俩风流！” “喂，你是哪个？电话那天很快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小嫂子，我是谢青舞啊。” “有哪样事？”电话另一边，颜如玉问道。 “表哥他今晚遇到老熟人了，有可能要醉哦！你最好来接一下他。” “哦，我知道了！” 颜如玉不知道谢青舞搞什么鬼，她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过去。另一边的张剑锋在钟秀劫持下，走进了另一家酒吧，两人要了两杯酒，张剑锋看了一脸怒气的钟秀，打破僵持道：“你比以前更丰满，也更有女人味了！” “我都是两个孩子他妈了，熟得都落到地上，怎会没有味道！你 就不打算对当年的事给个解释？” “当年，过完年我就要高考，我自己都不知道未来在哪里，我能对你说什么？”张剑锋今晚本就是来还烂账的，也没有逃避，直言道。 “说一句喜欢我有那么难吗？如果当年只要你开口，不管到哪里，我都会跟定你，可你却......“钟秀已无语凝噎。 “对不起，我当时想，如果考上大学，再让你等四年，我于心不忍......” “那你就忍心让我等这么的年？” “对不起，秀，考不上大学，我又怕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我......” “你怕......也对，如果你是一个勇于表达情感的人，身边早就 围了一群环肥燕瘦，也不至于到今天才找到......”忍了好久，钟秀稍作平复，抬起头问张剑锋：“欠我的，你打算怎么还？” “我......”张剑锋一时无法回答，眼神四处飘忽，不敢看她。 谁知钟秀大胆跨坐在张剑锋大腿上，双手箍住他的脖子。正当张剑锋看着这个不知出现在自己梦中多少次，难舍又让自己心痛的容颜，不知如何面对时，钟秀凄楚的笑道。 “总归要收些利息吧！” 钟秀说着想要吻住他的唇，张剑锋双手死死的撑住她的双肩，不让她靠近。 “秀，不要这样？” “怎么，嫌弃我老了？”钟秀有些揾怒道。 张剑锋双眼澄明，认真地道：“你在我心中，永远十七岁！”钟秀看着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等了近二十年的男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伏在他的肩头哭得像个孩子，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楚倒尽。一句“你在我心中永远十七岁”既保存了彼此的美好，又在两人间划出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这时张剑锋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颜如玉的号码，就拍钟秀一下，钟秀抬起头看着他，只听他道。 “老婆查岗。” 钟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顺势滑到旁边的位置上坐着，张剑锋才接了电话。 “如玉，有什么事？” “你没醉吧，要不要我去接你呀？” “我没事，一会儿就回去。” “啊，好的，我等你，路上慢些。” “知道了，再见老婆！” 这通电话彻底将钟秀拉回了现实，他们已经有了各自的家庭，再也回不去了。两人四目对望，尽显无奈地笑了一下，最后默契地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走出酒吧。钟秀对张剑锋说道。 “你先走吧，我不想你看见我哭着离开的样子。” “还是你先走吧，我来做最后留下来的那一个。” “呵呵，随你吧！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就来找我。” “照顾好自己！” 钟秀转身走了几步，眼泪就不争气地流出来，她想优雅地离开，用手捂住嘴不哭出声来，张剑锋看着她走得颤颤巍巍，心中阵阵酸楚：起风了，这一段我不能陪伴你了！再见了！我的青春！再见了，我的爱人！ 感觉脸上有些冰凉，张剑锋用手抹了一下，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手上还有红色的东西。张剑锋仰天长叹：“老天啊！我究竟犯了什么错，你为何要如此折磨我，你把我收了吧！”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张剑锋骂了一句“妈的，你来真的啊？”然后跑进酒吧把脸上剩余的口红洗掉，闻了闻身上残留的香水味，用水抹了抹，回去开车回家了。 十几分钟后，就到家了，张剑锋边上楼边抱怨道：“什么鬼天气，刚过完年就下雨。” 颜如玉听他回来了，边给他开门边道：“今年立春早嘛，下雨很正常。” “还没睡啊！”张剑锋给颜如玉一个拥抱后，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她拿过外套到处嗅嗅。张剑锋看到就问道。 “干什么？像个小狗似的。” “怎么这么香？有香水味！” “你的味道吧！”张剑锋有些心虚的道。 “是吗？”颜如玉又在自己身上嗅了嗅“好像是哦！” “行了，别被那个疯婆子带偏咯，睡觉。”张剑锋一看颜如玉的表现，肯定有人走漏风声，能干这事的除了她，没别人了，就对颜如玉说道。 “你说谁呢？” “除了谢青舞，谁还会做这样的事。” “呵呵，确实是她给我打的电话。”颜如玉见张剑锋知道了，看样子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已就把这件事放过去了。没什么好隐瞒的，坦然道。 “别管这事了，睡觉，等你呢！” “来了！别闹了！” 入夜，两人相拥而睡。 第1章 一同北上 每年正月十五元宵节，凉城的农村人都会到已故亲人的坟头烧香烧纸点蜡烛，燃放鞭炮和烟花，与亲人团年，寄予思念，当地人称之为“亮灯”。傍晚时分吃过晚饭后就开始，漫山遍野，烛火摇曳。如果家族兴旺的，坟头周围全是燃烧的烛火，灯火通明。 谢青羽下午六点左右就从学校返回到家中，张剑锋问她：“你不是要上课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青羽听了送给他一个大白眼道：“我每年如此，老师都习惯了！” 张剑锋对她的举止早已习以为常，一笑了之。 “把东西放了，先吃饭吧！”谢芬对谢青羽说道。 一家人坐下来后，父亲张卫国吩咐道：“我们这边我去就行了，剑锋你们跟小羽一起去给你外婆和舅翼舅妈亮灯，认认路。” “好的。世杰要不要去玩啊？”张剑锋回头逗一下侄子张世杰道。 “黑灯瞎火的路不好走，带他去干什么？”母亲责备地盯着张剑锋，然后又劝小孙子道：“小杰，陪奶奶在家，你大伯他们一会就回来。” “是啊，等我们回来，伯娘带你去放烟花好不好？”颜如玉看张世杰低着脑袋，不高了，就哄他道。 “好。那伯娘要快点回来。”小孩子喜笑颜开道。 “来，赶快吃饭。”张卫国给他碗里夹了块鸡肉对他道，可见老爷子对这孙子很疼爱。 晚饭吃完后，张剑锋夫妻俩拿着香烛在谢青羽的指引下，开车来到新田村后山脚下把车停好后，三人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坟地，谢青羽对他俩道。 “这是我奶奶的，前面那处是我爸妈的，她们一起去世，就合葬在一起。” 张剑锋蹲下把坟边上的野草拔掉，在旁边点了一串鞭炮，又在坟前插上三支蜡烛点燃后，跪在坟前点香烧纸，低语道：“外婆，我回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会尽力兑挤我对您承诺。您看小羽带我的来看你了，旁边这个是我媳妇颜如玉，年前刚结的婚。” 两个女人也跪在坟前，默默烧低。烧了十几分钟后待火星熄灭后走到另一个坟前，几人依旧把杂草清除一番，照前面的动作重做一遍，谢青羽还特意放了两支烟花，声音低沉道：“爸妈，我剑锋哥带着嫂子来看你们了！” “舅舅舅妈我们来看你们了。小羽已经长大了，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张剑锋说完点了很烟放在坟头上，谢青羽看了嗔怒道： “我爸不抽烟，你别把他熏着了！” 张剑锋没理她，沉声道：“在那边不抽，给别人抽嘛！” “哄鬼呢！” “对啊，就是哄鬼！” 张剑锋几人站起来待火星燃尽，他转头对谢春羽讲：“小羽，我们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子，有一间是留给你的，买家具的时候你去挑张自己喜欢的床和卧室用品。” “谢谢哥！” “是你嫂子的主意。” “谢谢……嫂子。”谢青羽有些生硬对颜如玉说。 “一家人别客气！”颜如玉心思通透，明白张剑锋的用意，微笑道。 “今后不管你走到哪里，我们都会把房间给你留着，就像这些年我妈等我一样等你回来。”张剑锋认真的对谢青羽道。饶是谢青羽再坚强，此刻也趴在张剑锋身上哭得稀里哗啦。惹来颜如玉一阵白眼。张剑锋两手一摊，无奈地道：“都快成年了还哭鼻子，你不害羞啊？” “还不是怪你，非得惹人家伤心。”颜如玉也在一旁安慰道。 “我是开心，再说嫂子又不是外人。我怕什么丢人，是吧，嫂子？” “对啊，小羽在这里最小，有这个权力。”颜如玉见谢青羽肯接纳自己，开心的道。 “那行，我们回去吧，两位美女。” 三人有说有笑的回去了，这是谢青羽慢慢接受的结果，也是张剑锋夫妻二人努力的结果，更是大家乐于见到的。 第二天早上，张剑锋和颜如玉起程北上重庆，顺路捎谢青羽回学校上课。临行前母亲谢芬往车里塞了一些腊肉，烟熏香肠，和自己种的蔬菜。张剑锋对她讲：“妈，你自己留着吃好了，要走几千里路，油钱都比菜钱贵了。” “买的哪有自己种的好。”谢芬语重心长的道。 “妈给的是心意，就收好就是，哪有那么的话。”颜如玉在一旁对张剑锋劝道。 “还是如玉懂事！”谢芬看儿媳是越看越喜欢了。 “房子装修的事还要妈多费心啦。”颜如玉趁机对婆婆谢芬道。 “这个倒不是事，孩子的事你们多上点心就行。” “妈，我们不是讲好不提这事了吗？”张剑锋怕颜如玉有压力，赶紧打断道。 “你又嫌我多事了？” “没有，妈。这事我有数就行了，你不要给她压力，再说生孩这事也要她心甘情才行嘛！” “你真的有数？别骗我哈。“ “现在我做事您还不放心啊？”张剑锋赶紧做保证。 “这话我可记下了，要是嫌我烦，就赶紧些，别净让我催。” “走了，妈，你照顾好身体！” “唉好，路上慢点开！” 三人驾车往市里开去，把谢青羽放在学校门口后一路向北，下午四点到达重庆住处，颜如玉把行李放下后，好奇地四处参观起来。 “房子还挺新，装修也挺好。” “年前刚搬过来的。” “家具都是崭新的。唉，你这窗帘上怎么全是牵牛花啊？”颜如玉边看还四处伸手摸摸很满意，当她看到房间里的窗帘全是栩栩如生的牵牛花印花时，好奇的问道。 “对哪，信仰图腾，喜欢吗？” “挺好，挺喜欢，装修花了不少钱吧？” “花了一万多，其他都是公司报销的。” “哎，毛巾都有备用的。” “那个红色的用过了，当抹布用吧，等一下我们到超市去买些用的，买些菜之类的回来做饭吃。” “哦，好的。家里我看调味品这些很齐全啊，你经常自己做饭吃？”颜如玉到厨房和冰箱翻看了起来道。 “那是之前搬家的时候。做了一顿饭请同事吃用剩的，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基本上吃外卖。” “那一会儿我们多买些东西，以后下班回来我们就自己做饭吃好啦。” “行，把衣服挂好，我们就去买东西。” “妈给我们这些东西怎么放？” “菜都放进冰箱吧，腊肉挂到厨房通风处凉起来吧！挂肉这种事还我来吧，你去把箱子里的衣物挂在衣柜里。” “好嘞。”两人分工明确，半个小时就把东西弄好，一起出门到超市买些生活用品，颜如玉拉着张剑锋跑到卖拖鞋的地方，看到粉丝的拖鞋就走不动了：“你看这个兔头拖鞋好不好看？” “好看。” “我们买两双，你穿黑色的，我穿粉色的。” “买两双做什么？我有穿的。” “嗯......不行，我要买两双。”颜如玉过上小日子，买东西都要两个人买同款。 “好，买买头。” “这还差不多！” “我们去买些速冻食品回去，来不及做饭的时候可以应急。” “好呀，买些肉丸啊还可以煮汤。”两人在冰柜里挑着各种丸子，小两口过着甜蜜的幸福居家生活，张剑锋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好嘞，有你在，我们家的冰箱一定得塞得满满的。” “为什么？怕我没吃的啊？” “等着你给我做吃的啊？” “喝，这么懒！”颜如玉笑着敲了张剑锋一下，“嗯，现在看看还买些什么？” “去称些糖果吧。” “买来干什么哦，我又不吃，我也没见过你吃啊？” “明天带你到公司上班，要把你介绍给同事不得准备些喜糖啊？” “哦，那不能随意，等一下选一个大气一点的礼盒。” “好，你挑个满意的。” 颜如玉特意找到一个售货员带着他们转到一个角落，上面放着各式礼盒，颜如玉桃了一个六棱方盒，她雀跃的问张剑锋。 “公司有多少人？” “十多个。” “那这个行了，可以装四五斤糖。” 两人买了一堆东西搬回家后，做两三个家常菜，在这个家里吃上第一顿饭。二人开始步入柴米油盐的平常生活。 第2章 郑重警告 第二天早上，张剑锋夫妻两人吃了些简单的早餐后，收拾了一下，开车朝公司驶去。不一会儿到公司楼下下车后，张剑锋提上礼盒，牵着颜如玉进入公司，颜如玉四处张望问道：“嗯，鹏程地产在几楼啊？” “在顶梯，走吧。” 两人乘电梯来到顶层，走出电梯后，前台看见的张剑锋叫了声：“张总好！” “过年好！人都来齐了吗？“ “大多都来了。” “麻烦你通叫一下各个部门的人到大厅吃我们的喜糖，分享喜气！” 前台在两人间看了一下，当即明白道：“恭喜两位，我先去了。”然后跑去叫人去了， 张剑锋锋领着颜如玉走到办公室大厅朗声宣布：“各位同事新年好！这是我媳妇颜如玉，我们给大家带来了喜糖，大家分享一下。” 听到这个消息同事们喊着“嫂子好，新婚快乐”，道贺声一片，最高兴的要数吴荣，张剑锋这个拦路虎走了，追求秦春露就有希望了。颜如玉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大家好！初次见面，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张剑锋抱歉回谢。 “同喜，大家慢用。走，到我办公室。” 张剑锋拉着颜如玉，往自己办公室走回头对沈思道：“沈思，一会儿吃完糖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总。” 走进办公室，颜如玉背着双手是踱来踱去，四处看看，小眼神盯着张剑锋似笑非笑的道：“副......总经理，你可以啊，这都没跟我说。” “你也没问啊，啊，我记起来了，你当时问我们公司是不是总监都配车，公司确实如此。” 就在他们聊得正欢的时候，秦春露走进办公室，看到一堆人聚在一起很热闹，就凑了过去：“啊，什么事呀？这么热闹。” “露姐，吃喜糖。“王晨没过脑，递给秦春露几颗糖道。 “喜糖？谁的喜糖啊？没听我们公司谁有喜事啊？”秦春露一边把糖往嘴里塞，一边问道。 “张总的啊，他结婚了，你不知道啊？“秦春露听到这个消息，“嘎嘣”一声把糖嚼碎，险些咬到舌头，噔噔朝张剑锋办公室杀去。 “一点眼色都没有，我都跟你挤了几次眼，你还讲。” “思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王晨看到秦春露杀气腾腾的背影吐了吐舌头道。 “话太多了不好哦！” 秦春露气得连门都不敲，直接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张剑锋两人有说有笑的甜蜜模样，脸色有些铁青。 看到秦春露张剑锋赶忙介道：“小露来了，如玉，这就是我徒弟秦春露。”转而向秦春露说道：“这是我媳妇颜如玉。” “小露你好，以前听剑锋提起你，今天见到真人了，真漂亮。” “师......嫂......姐好！”秦春露有些措手不及，磕巴回应，眼神在他们两人间来回铄，该来的总会来的，张剑锋对颜如玉道：“如玉，你先去我人事部沈思，叫她带你去领服装，办理入职手续，问问她看有什么活要做，帮忙做一下。” “好，那你们聊。”颜如玉看了一下两人，然后走出去把门关上。 张剑锋等颜如玉走后对秦春露道：“坐下说吧！” 秦春露并未理睬他，双手环胸看着他道：“你不声不响地结婚了，我今天才知道，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张剑锋知道她就为这事而来，笑了笑道：“那你是怪我做婚没通知你喽！” “你知道我讲不是这个意思。”秦春露咆哮道，声音传到人事的办公室。 颜如玉问沈思：“思姐，他们这是吵架吗？不会有事吧？” 沈思安忙慰道：“应该没事的，放心吧，嫂子。” “你以后就叫我如玉吧，对了，思姐，你知道他们吵什么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秦助理以前喜欢张总，搬新房子的时候还当众表示了一下，张总好像没做明确回应。” “其他的呢？”颜如玉皱了皱眉头问道。 “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就在颜如玉追根究底的时候，秦春露也在打破砂锅问到底，张剑锋只能认真回应。 “小露，我结婚我知道你会难过，不告诉你是不想我的幸福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现在这样至少还可以保留同事之谊，师徒之情。” “你就那么喜欢当别人老师吗？那你去教书好啦，还能桃李满天下呢！”秦春露就像个炮仗，一点就着，梆梆响。 “你应该清楚我们的问题在哪里？” “不就是抽烟吗？”秦春露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往办公桌上一扔。 张剑锋很惊讶，拿起香烟看了一下，是女生香烟x娇子，张剑锋抽出一支点起来，抽了一口道：“嗯，原来是抽烟抽的，难怪火气这么大，还戒的好！” “要你管！”秦春露看着他一副欠揍的样子，气得一把抓过香烟装在兜里。 “既然现在知道了，事情已发展成这样，以后讲话不要太随意，收敛些。”张剑锋淡淡的道。 “太过分了！”事已至此，两人的人生再次回到了平行线，纵然心有不甘，又能如何？秦春露一跺脚摔门而出。 “哎，我惹你，门可是无辜的，损坏公物是要赔的。”张剑锋没心没肺，还不忘提醒秦春露道。 “我乐意，要你管。”秦春露跑到自己工位生闷气去了。杨荣看到了心里很不爽，更让他恼火的是秦春露宁肯在张剑锋那里受伤，也不给他好脸色，让他恨得牙咬得嘎嘣响。秦春露跑了以后，张剑锋苦笑了一下，走到人事部去，他知道事情没那么好解决。张剑锋看着颜如玉已经换好了工装，他说道：“你不拿回去洗一下再穿啊？” “我看大家都穿这么整齐，我穿自己衣服，怕影响不好。”颜如玉傻乐道。 “傻得可爱！”张剑锋看她一如既往的选了套宽松的衣服，拉着她的小手赞赏道：“很漂亮！” “真的？你满意就好！” “张总，你们要羡煞我这个旁人啊，秀恩爱也要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嘛！”沈思一句话让颜如玉羞得低下了头。 “沈思，以后如玉就给打打下手，做做资料，还劳烦你照顾一下。” “没事，如玉挺好的，我还打算认她做妹妹呢？” “哦是吗？那改天我请你们姐妹俩吃饭。” “那到时候我和思姐喝几杯。” “你酒量行不行哦，我在职场久了酒量是练出来的。” “应该还行吧，我们那里女孩都挺能喝的。” “这样啊，那到时候我们姐妹好好喝一场。”女人聊起天来，男人都插不上话，“你们先聊，我去找是吴总说点事。我媳妇就交给你了，你别把她带歪了！” “你快走吧，我们聊些女人间的事。”颜如玉将张剑锋往外推，张剑锋顺势在她脸兜子捏了一下，走了。 “你好讨厌！”颜如玉嗔怒道。 张剑锋看总经理办公室门开着的，吴毅在里面正忙，就敲了一下门。吴毅抬头看着他笑道：“剑锋来了，进来坐！” “吴总忙着呢，第一天上班，来向你报个到！” “怎么样，你媳妇安排好啦？”吴总放下手里的活问道。 “让她跟沈思一起，打打下手，人事的事多，多一个人办理也稳要些。” “秦春露那边你要处理好，别影响工作。”吴毅没有对张剑锋的安排提出异议，思及张剑锋混乱的情感问题，不忘提醒道。 “啊，我会的，需要些时间，不过，我相信她能分得清公事和私事。对了，吴总。工程队还顺利吧，没给你添麻烦吧？” “放心吧，我给朱斌打过电话了，他会安排好的。”张剑锋很少问及施工前线的事，吴毅当然明白他想问什么，笑着说道。 就在他们谈话这个空档，工地也正在发生摩擦，朱斌回到工地，他看到张建军的工程队全住在一起，他原本打算把人分拆加塞到其他工程队空隙中去的，他就大声质问：“谁叫你们住在这里的，赶快搬出来。” 工人哪吃他这一套：“你谁啊，你叫搬出去就搬出去啊，不就是个铺位吗？” “是啊，来干活还不给人地方睡觉啊？”大家哪受得了这窝囊气都叫嚣起来。 他也怕事情闹起来不好控制，可不能丢了气势，扯着大嗓门道：“负责人呢？谁是负责人啊？” 张建军领着马勇从外面赶来：“来了来了，朱经理不好意思，我们来的时候您不在，我们看这间空，向马哥打听了一下这里也是用来住人的，我们就搬进来了。您看大家在一起，您有事吩咐一下，大家也好及时响应，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张建军边向朱斌敬烟，边劝解道。 “是啊，朱经理。我听他讲是吴总叫过来的，我看你没在就擅自安排了。”马勇眼看朱斌揪着不放，局面僵持，主动把责任承担下来，在一旁解释道。 “那你不会给我打个电话啊？”朱斌训完马勇转头又向张建军道：“你们工程队乱七八糟的，得加强管理。” 朱斌说完丢下众人，调头走了。工人受到这样的待遇，很不满道。 “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样的领导！” “行了，大家别讲了。人在屋檐下，就少讲几句。”张建军制止道。 “建军兄弟，别介意，他是有能力的，就是有些小气。” “马哥，给你添麻烦了，改天请你吃饭。” “没事，我们哥俩好说，地上嘛这种事常见。不过，你最好找经理把事平息一下。”工程上的水很深，关系处理得不好，随便动动手脚工程都会流产，马勇友善的提醒道。 “好的，谢谢提醒，我一会儿就去办！” “那行，你先忙，有事再叫我！” “好，马哥你慢走！” 总公司这边吴毅办公室，张剑锋和吴毅的谈话还在继续。 “吴总，我们刚刚结婚，如玉就吵着要买房子，我那点工资刚够付首付。不当家还真不知柴米油盐贵，你看能不能预支一下前半年的工资给我，把房子装修一下。” “没问题，你直接去找财务就行啦！你本来就可以预支的呀！” “呵呵，我这活还没干就先拿钱总是有些不好嘛！”张剑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你做事不必太多顾虑，放手去做就好了。” “明白了，吴总。谢谢你体谅！“ “行吧，你先去忙吧，我也有些事要处理。” “哎，好的，我先走了，您忙。”张剑锋得到吴毅首肯后，就直接去财务找李敬才。 “老李啊，我来给你拜个晚年！” “张总有什么指示？” “哪有什么指示？逢年过节得拜拜财神。这不，回来就先来你这儿啦！”张剑锋跟李敬才开起了玩笑。 “张总，拿我开涮了不是，我只是替公司管钱，帮领导跑腿而已，你指哪里我就往哪里打。” “李总爽快，我再客气就显得矫情了，是这样，我想预支前半年的工资，你看什么时候方便给我打过来？” “这样吧，这快到饭点了，下午我去趟银行，把这事给你落实了。” “哎呀，太感谢了，走，中午，我请你吃饭。” “谢领导体恤，吃饭就改天吧！” “那行有时间你通知我！” 张剑锋回到了自己办公室，眯着眼想了想，十五万拿五万装修十万给工程队。贷款办下来每个月将近要还一万，上哪弄钱呐，只有少给弟弟两万了，先顶一下再讲，这日子过得真的太窘迫了。于是张剑锋给弟弟打了电话过去。 “建军啊，工程队还顺利吧？有事你打电话说一声，我们一起想办法” “没事，挺好的，哥，都挺好。”他本来打算请朱斌吃个饭把关系缓和一下，没想到人家避而不见！他想给哥哥把这事讲讲的，考虑到大哥刚在公司站住脚，不想给他添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个世界做什么事情是容易的，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你这样，你一会儿把卡号发给我，下午我把钱给你打过去，不过只能给你八万了，我得留两万还房贷。”张剑锋歉意的道。 “没事的，我们手上还有一些，八万够了！” “那行，工程上的事你灵活一些，把人看好，别搞出大乱子，有事你给我打电话，我这两个小时就到。” “好的好的，那先这样吧，挂完电话我就发给你。” “你自己注意安全！我挂了哈！”电话即将打完时颜如玉端了两个盒饭在门边往里瞅进带，张剑锋向她招了招手让她进来。 “端张凳子过来坐着吃！”张剑锋把椅子拉出来和颜如玉并排坐在一起。 颜如玉打开饭盒问：“刚刚给谁打电话呢？” “给建军打的，下午给他转钱过去，只转八万，留两万还房贷。” “钱够不够，要不我把那一万也给你。” “没事，那钱你留着应急，出门在外还是留一些保险点。” “两万块也只能顶两个月，后面怎么办啊？早知道就不买了。” “安静吃饭，没事的，就前半年紧一些，后半年就没事了，放心吧。先撑两个月，后面的我来想办法。”张剑锋不想颜如玉为了钱这种事操心，安慰道。 吃完饭后，张剑锋抓紧整理了一下开年落下的工作，秦春露早上对张剑锋生气归生气，可工作上的事还是在跟进。待到手头上的活忙完了，已将近下午两点了。张剑锋翻看了一下手机的信息，确认钱已经到账后，对秦春露讲。 “小露，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公司有事给我打电话！” “哦，去哪里啊，我跟你一起去？” “去银行办点私事，一会就回来了。” “现在做事情也不带上我了！”看着张剑锋离去，秦春露很失落地说道。 张剑锋一边下楼，一边给母亲打电话要了银行账号，挂断电话后就开车去了银行营业部办理转账业务，连同装修款一同转过去。 第3章 情到深处 下午下班后，张剑锋拉着颜如玉往停车场走去，关心她上班的状况。 “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还好，沈思姐就叫我做些资料，做些报表之类的。” “文员嘛，主要就是做这些工作。” “哎呀，我就是以前上班没用过电脑，用电脑只有上职高的时候，平常就只有到网吧上网才有机会碰。” “没事，一般就办公就用word文档和电子表格两个软件，多练一下就好了，下班啦，家里有电脑没事可以自己练练。” “好呀，家务交给你喽！” “好，在公司也可以问问沈思！” “我知道，你不用提心，我又不是第一天出来工作，回家吧！” 就在两人准备上车时，吴荣叫住了他们。 “张副总，别着急走啊？” “小吴总，你有什么指示呐！” “指示倒没有，有几句忠告而也。” “哦，呵呵，讲来听听！”张剑锋一听，笑了起来，你算老几？给我忠告，看在吴毅的面子上，没有动你而已。 “你既然已经结婚，那你以后就给我离秦春露露远点，今天的事希望今后不会再出现。”吴荣看张剑锋傲慢的样子，气得牙痒。 “小吴总，你的忘性好大啊，我记得以前警告过你，别管我和小露之间的事。奥，小露也似乎明确明告诉你“轮不到你”。怎么？过完年就翻篇了？” 张剑锋旧事重提，把吴荣气得七窍生烟，上来直接一把封住张剑锋衣领。 “我看你是找死，我他娘的忍你很久了。” 张剑锋今天憋了一肚子火，左手握着吴荣的手腕一反扭，右手摁住他的脖子一下怼到汽车上，恶狠狠的道。 “要不是看在吴总的面子上，我他妈的今天就废了你。” 吴荣看张剑锋一下爆发出的杀机，与平时温和判若人，一下就蔫了。颜如玉也没见过了张剑锋爆发的样子，吓的直叫让他松手。 张剑锋强压住心中不断窜起怒火，看吴荣脸色鸟青，就松开了手转而对颜如玉笑道：“没事，略作惩戒而也。 吴荣顺着车身瘫坐在地上，半天才灵魂归体，缓过劲来。只听到 张剑锋指着他道：“友情提示一下，首先重申一遍，我和小露之间的事和你没一毛钱关系。其次，你追不上小露和我也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第三，你追她我不反对，不过你胆敢不择手段，我决不放过你。于公，她是我助手，于私，她是我徒弟。” 张剑锋说完后带着颜如王开车离开了。身后吴荣咆咆哮道。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可惜了，张剑锋听不到，不然先后悔的是谁吴荣心里也没底。在车上，颜如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无比担忧的道。 “剑锋你跟那个助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一天到晚发生的事全跟她有关啊？” 张剑锋捋了一下思路，缓缓道：“秦春露是我招进公司的，还拜了我做老师，在一起共事的过程中彼彼此产生了好感，就在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并不合适，和她聊过几次，她没同意，一直拖到现在。吴荣进公司是冲她来的，可她对此人并不感冒。” “那我们两个谈朋友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讲？” “讲什么？跟你说我有一段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恋情，还是给你讲她是我前任？她算哪门子前任呢？我都气糊涂了。” 纵使张剑锋说得天花乱坠，颜如玉可不信他这套说词，两人到家她就回处找来找去的，不放过一个角落。张剑锋看见了问她。 “你在找什么呢？” “看你们干了什么啊？” “你不要这样搞笑好不好？” “我搞笑？哈，我对你好像看不太清了。” “那行，你就自个儿找吧。我得做饭去了，我们为何要因为其他人作无谓争吵呢？” 张剑锋平复了一下心情，去煮饭去了。 颜如玉在客房床上找到了根长头发，手指捻起来到厨房质问张剑锋。 “张剑锋，你不是讲你们没做过什么吗？这里怎么会有根长头发？我又没在那张床睡过。” “搬家那天她喝多了，就睡那张床了，不过我们确实什么也没有啊？” 张剑锋极力解释，颜如玉心里越不相信。 “孤男寡女其处一室，你讲什么都没有，你信吗？” 张剑锋发现越辩解越乱套，强行调整心情，平静地对颜如玉讲。 “媳妇，我问你个问题哈。” “你问，我看你能憋出什么好屁？” “你觉得秦春露傻吗？” “她不傻，人还挺漂亮。”秦春倒是不傻，颜如玉倒是被问懵了。 “那我们要是有什么的话，看到我把你带来了，这会儿这儿闹的你觉得会是哪个？” 颜如玉安静了，张剑锋继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哄道：“宝贝，你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真的？” “当然。” 颜如玉似乎想通了，也高兴了，就对张剑锋道。 “我去做饭去了！” “你不学电脑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 “那我来帮你。” 雨过天晴，两人在厨房合作，培养感情去了。与此同时，秦春露 心烦意乱的回到出租公寓，换好与张剑锋一起买的衣服后，走向了酒吧一条条街，露姐今夜要买醉。 经过精心准备，两人做了三四个菜开始了他们的晚餐。两人相互夹菜，情意绵绵。在他们快要吃完的时候，张剑锋的手机响了，拿出看了一下是秦春露打来的。张剑锋看了一眼颜如玉，有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颜如玉看他那模样，用脚趾头也想得到是秦春露打来的，她也想知道秦春露到底想干什么。就在张剑锋犹豫的时候，只听到颜如玉叫道。 “你接啊。” 张剑锋无奈，只得当面打开了电话免提，手机里传来酒吧音乐的嘈杂声和秦春露的惊恐声。 “你的别过来，走开啊。” 张剑锋知道秦春遇到麻烦了，抓起手机急道。 “小露，你在哪里？” “我在......苏荷酒吧，快来救我啊？” 张剑锋看了一下颜如玉，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犹豫。 “你快啊。”张剑锋得到颜如玉首肯后，抓起上茶几上的手机和车钥匙跑了出去。开着车朝着酒吧一条街了奔去，根据导航找到了“苏荷酒吧”，把车靠边停好，就跑进去。张剑锋一眼就看到三个黄毛对秦春露动手动脚的，张剑锋愤怒跑过去一脚端到一个小混混的腰上，两人一个凌冽撞到了一起，一记钩拳又放倒了另一个，忙对秦春露道：“快上来！” 张剑锋本想背她跑的，谁知她一下迎面跳上来抱着她脖子，双腿夹住了他的腰。张剑锋也顾不上那么多，搂住他的臀部往门外跑去，跑出门后，张剑锋把双开玻璃门关了回去，三人追上来撞在门上倒作一团。张剑锋赶紧利用这个空档抱着秦春露边开车门边对秦春露道。 “头低点，脚缩一下。” 张剑锋迅速关上门，马上开车飞了出去。几个黄毛出门穷追不舍，　　张剑锋顺势拐入一个岔路阴暗处熄火避开了开车追来的几人。秦春 露经过这一惊，醉意消散了几分，此时她骑坐在张剑锋大腿之上。安静下来之后，彼此间呼吸声可闻，狭小的空间里氛围顿时变得很暧昧。秦春露借着酒意劲，将无肩内衫用力一拉，铜扣发出啪啪声，衣服就解开了，双手把张剑锋的头往丰满的胸脯一按，带着哭腔追问道。 “我哪里不如她，哪里不如她？” 张剑锋双手拍拍她的臀部，示意她松开，可秦春露并未理会他，两坨胸肉让张剑锋呼吸困难，有些窒息，他只好用门牙在秦春露乳沟处刮了一下。秦春露一下吃痛，“啊”的一声松开，向上直起身头一下撞到车顶上，“喔”的一声又坐了下来，随着秦春露“嗷”的一声，两人都呆住了。原来秦春露坐下来的时候短裙被张剑锋的手掳了上去，她一下就坐在了张剑锋支起的小帐篷上，如果不是隔着裤子，他们便有了夫妻之实。纵然秦春露很开放，毕竟还是个姑娘，发生这种事她也很意外，皱着眉头。 张剑锋双手托起秦春露的臀部想把她抬下来，秦春露赶紧拍拍他的手，忙叫道：“别动，疼疼疼。” “破了？” “没破。”秦春露说着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上。 “没破你咬我干什么啊？”痛得张剑锋龇牙咧嘴，双手捏住秦春露的两瓣臀部，两人都哼出了声。情到深处，只剩互相伤害了。 “我就恨它为什么不破？” “质量好呗！” “哧，胡说八道。” 张剑锋一句话讲得秦春露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在他身上擂起了粉拳，张剑锋捉住秦春露的小手，坏笑道：“我说的是裤子，你想什么呢？” “你还说！”秦春露不依地扭动身子。 张剑锋一把把她抬起来，放下裙子让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说道。 “你还是下来吧，都快被你坐断了。” “断了才好呢！省得害人。” 张剑锋帮他把扣子一颗颗扣好，整理好后对秦春露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回。去你家吧！” “你想干什么？”去我家？让两个女人呆在一起，那还不得闹翻天了，张剑锋皱着眉头问道。 “那你就在这里陪我。”秦春露媚笑道，她堵张剑锋不敢放下新婚妻子，留下来。 张剑锋看这样僵持下去，时间久了更没办法向颜如玉解释，就决定道：“好，就去成家。”于是把车倒出来，向回家的方向开去。回到自己家楼下后，由于刚才的意外，秦春露行动有些别扭，就斜靠在张剑锋身上。 两人走进门后，颜如王瞪了张剑锋一眼问道：“这是怎么了？” “喝多了呗！” 张剑锋将秦春露扶躺到了客房床上，颜如玉给张剑锋道：“去打盆热水来，还有去把家里新毛巾拿来。” “做什么用？” “醉成这样，给她擦洗一下，让她好好睡一觉。” “哦，好。”张剑锋打了半盆温水端过来交给颜如玉，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站在这里干嘛？赶快出去呀，想偷看哪？”颜如玉白他一眼道。 “我？好！”张剑锋无言以对，赶紧走出去，把门带上。 颜如玉像照顾自家妹妹一样，帮秦春露擦拭起来。秦春露此刻百感交集，要是换作自己，张剑锋带一个婚外女人回来，自己又会如何呢？至少做不到如此大度。秦春露终于明白她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也有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她不由得叹了一下气。心想：也对，他那么老奸巨滑，又怎么会选错呢？面对颜如玉的善良，她内心很煎熬。 就在颜如玉起身，打算收拾离开的时候，秦春露抓住了颜如玉的手臂，歉意道：“姐，对不起，我不该来打扰你的生活。” 颜如玉笑了一下：“你都叫我姐了，我就当你是我妹妹了，还那么见外，你想来随时可以来。” “那我以后就认你作姐了。”秦春露一下坐起来，高兴道。 “我也差个妹妹，这下刚好。”颜如玉大方收下这个便宜妹妹。 “我家就我一个人，有了你，我就有伴了。” “那好啊，以后你要经常过来，我们多亲近亲近。” “到时候你别嫌我烦哈！” “怎么会？时间不早，你先休息，明早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啊。” 颜如玉从客房出来，看见张剑锋还在客厅里，就问他：“你们干什么了？去了半个小时。” “去找了十几分钟，回来又花了十来分钟，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够我干什么，我有那么菜吗？”张剑锋没想到颜如玉会秋后算账，只好用自己的实力说话了。 “那倒也是哈。”颜如玉将信将疑。 “走吧，等你呢？”张剑锋将颜如玉推着走进卧室。 “做什么？” “灭火啊！” “谁点的你找谁去。”颜如玉剜他一眼道。 “你这么大方啊？说送就送。” “别急啊，轻些！”两人滚在一起，翻江倒海。 “再来啊！”半小时后，颜如玉翻身骑了上来，眉眼如丝的道。秦春露的出现让她产生了危机感，对方不仅长得漂亮，还是公司高管。颜如玉必须想办法维持她的婚姻的稳定，现在她能想到的办法只有生个孩子。 “还来！你上瘾了你？” “把你喂饱了，省得你偷吃！”激情大战又在上演。 第二天早上，颜如玉做了三份早餐，洗漱完后三人坐下来吃起来。 张剑锋萎靡地坐在那里吃着碗里的东西，秦春露也哈欠连天，气氛有些尴尬。颜如玉对张剑锋说道：“你吃完送小露回去换衣服，再回来接我。” “去不了，我腿软。” 张剑锋头都不抬地回了一句，颜如玉和秦春露两人一下想起昨晚的事，脸红到耳朵根，约好了似的伸脚出去踏他一脚，氛围一下又冷了下来，秦春露低声道：“不用了，姐，我吃完自己回去换。“秦春露咣咣两下吃完就起身走了。 “你们俩什么时候成姐妹了，怎么做到的？”看着原本两个势同水火的人，姐姐妹妹的叫得那么亲热你，张剑锋诧异的问道。 “昨天晚上啊，与其东防西防，不如收到身边看着。”颜如玉狡黠的笑道。 “你这又是什么什么逻辑哦？” “女人逻辑。对了，我今天叫你去为什么不去？” “我确实腿软。” “哧，哈哈哈，来，吃个蛋给你补补。”颜如玉笑着张许剑锋碗里夹了块煎蛋， “我……”张剑锋脸上浮上一片乌云，爬满了只有男人才懂的艰难和无奈。 第4章 视察工程 张建军经过几天的努力，在吃了很多的闭门羹和为难后，对朱斌忍无可忍，为了工程的顺利进行，他决定打电话给张剑锋，让他出面协调一下。 “哥，我这边有点事，你出面帮我协调一下呀！” “什么事你讲，我来安排。” “就是那个朱斌啊，因为安排住宿房子的事情，向我们发难，被工人顶了几句，我去找他想请他吃顿饭，缓和一下关系，他找各种理由推辞也就算了。还叫施工员去找事，有一点小问题就叫返工，更可恨的是他叫调度供料不及时，影响工程进度。我看他想赶尽杀绝啊，你看什么时间出面请他吃顿饭。” 张建军还想着借助张剑锋的面子请朱斌吃饭将事情平息，没想到张剑锋直接道。 “饭你就不要请了，你眼下做好两件事，第一，把工程质量搞好，不要给别人留下把柄，第二，安抚好工人情绪，不能闹事。其他事，我来处理。” “那行，你来了给我打电话。” “你去忙吧，我到了会给你发信息，你配合好就行了。” 挂断电话后，张剑锋觉得工程毕竟工程项目不在自己业务范围，得去给吴毅报告一下再去工地看看，就直接去了吴毅办公室。 “吴总，我下班后去给弟弟送点钱过去，我想叫上付陵带我到现场看看，调研一下管理工作。” “要去多久？” “就明早上看一下，不到中午就能回来。” “小事情，你去叫他吧。” “那我过去了哈！” 张剑锋起身走出办公室就直接走到了工程部办公室，对正在整理文件的付陵道：“付总，明天有没有空啊，带我到工地参观一下？” “好啊，张总，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下班就过去？” “那好，我安排一下，下班时我来找你。” “那行，你先忙。”张剑锋走后，付陵马上打电话给朱斌交待接待事宜。 回到办公室后，张剑锋将秦春露叫进办公室，吩咐道。 “小露你去买包茶叶，下班后我们到工地上请人喝茶去。” “我和你去？要什么茶？” “普洱吧，刮油。” “什么价位的？” “不重要，你看着办吧！” 秦春露走后，张剑锋把颜如玉叫到了办公室关心道：“工作怎么样？” “还行吧，都挺顺利的。” “你下班后自己回去，我去一下工地处理些事，明天回来。” “什么事啊，这么急？” “一点小事情，放心吧，你回家时路上注意些安全，前几天刚教训了吴荣，还是小心些好。”张剑锋拉着颜如玉的手安慰道。 “好的，你也照顾好身体，少喝些酒。我先回去工作？” “好，去吧！” 待秦春露买茶叶回来后，张剑锋两人一起出门，叫上付陵后，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公司将近两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当地一家酒店，朱斌早已在门口等候，张剑锋对这种接待是习惯，并未有什么表示。待他走出车门后，朱斌挺着他的大肚子跑过来和他握手，热情的道。 “欢迎张总莅临指导！” “辛苦了！” “哪里哪里。” “付总你好！” “晚饭安排好？” “都安排好了。” “秦助理，欢迎你的到来！”秦春露只是朝他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并未去与他握手，他只得尴尬缩回那只肥腻的宽手。赶忙在前面带路。 “几位领导这边请！” 张剑锋几人领走到大厅乘电梯到二楼，在朱斌的带下走进“牡丹厅”包间。 “张总坐上位。” 张剑锋并未推辞，服务员已经在那里摆好碗筷，朱斌对领班讲道。 “客人都到了，上菜吧。” “好的，先生酒先开吗？” “可以。” 在主宾位置上坐下后的剑锋环顾四周，能坐二十几人的包房就他们四个人，调侃道。 “朱经理，富得流油啊，就我们几个人用这么大的地方，大手笔啥。” “张总是公司老总，接待规格当然得高一些。” “那好，心意我领了，我先去洗个手，你们先吃。” “等您一起，还有几个菜。” 张剑锋走到洗手间，给张建军发了条信息，叫他半个小时后到酒店二楼前台处等着。张剑锋回到位置上后，朱斌站起来，端着杯向他们敬酒。 “欢迎公司各位领导到项目处指导工作，我敬领导一杯。” “你身处一线，工作辛苦，我代表公司敬你。”喝完酒后，张剑锋反客为主，开口道。 “大家别拘着，动起来吧，都饿着肚子过来的。” “好的，服务员，先给我们每人盛一碗饭过来。”秦春露见张剑锋发话，站起来捣乱道：“朱经理，要不先吃点垫垫再喝酒，这样对身体好。” “好，好，那就先吃饭。”朱斌准备的很多说词就这样被打乱掉了。 几个人风卷残云般，几下把菜都吃得只剩残羹剩汤，还能怎么喝下去，宴席只得草草结束，朱斌不太甘心，就又道：“张总，时间还早，大家难得来一次，我安排去唱唱歌，放松一下。” “不麻烦了，大家工作了一天都累了，早些休息，明天你带我们到工地上转转。”张剑锋拍了拍朱斌的胳膊说道。 “那上楼吧，我已为各位领导安排好住处了。” “有心了，带路吧。”几人走出餐厅，坐在前台休息区的张建军看到几人走出来，马上站起来打招呼道。 “朱经理晚上好！” “嗯，好。” “哥！”在场的人都被张建军这声招呼惊住了，看着张剑锋。 “建军，你怎么在这里？” “啊，来堵朱经理来了，有些事情找他谈，可他太忙。” “那就一起上楼，喝喝茶。朋友送的，我带过来大家尝尝。” 听张剑锋这样一说，秦春路那表情可丰富了。朱斌心里有些嘀咕，走在前面把他们领进一套行政套房。 “张总，这是你的住处，付总他们就住隔壁。” “大家坐，小露烧壶水给大家泡杯茶。”张剑锋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道。 “好的。”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张建军。建军啊，这是我给你讲的工程部付总，以后有事就找他，不过他不经常下一线，可能有些难找。” “张总是怪我工作没做好啊，一会留个号码给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支一声。我是他招进公司的，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付陵马上听出来话外音，赶紧表态。 “来，喝茶。”秦春露把茶泡好，给每人端了一杯。 “来大家尝尝。我对茶啊酒啊，喝不出什么好坏，大家帮忙品鉴一下。” “嗯，好茶。”朱斌喝了一口茶嘴里抿了一下，赞美道。 “呵呵，我请你喝茶，当然是你说好，那才叫好呐。” 张剑锋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秦春露更是笑颜如花，张建军看气氛还可以，想借机把事情解决一下，端起茶杯道：“朱经理，之前的事是工人不对，冲撞了你，我郑重向你道歉，改天有机会再宴请你算是赔罪。” “不存在，不存在。”朱斌心想就算你哥是副总，可工程部归老板直接领导，张剑锋的手不可能伸那长，再说自己为公司做这么大的贡献，老板不可能说什么，于是有些托大。张剑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今晚就是喝茶，不谈公事。建军。” 张剑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介绍其他人给张建军认识。 “这个美女是秦春露，公司高级助理。” “秦助理不仅人长得漂亮，年轻有为啊？” “军哥客气，不像某些人，夸人都那么敷衍。”秦春露一句话让人讪笑，也让人惊讶。 “啊，不用惊讶，她是我徒弟。”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 几人茶喝得差不多，大家和风细雨，却各怀鬼胎，张剑锋看时间差不多就对大家说：“大家回去了休息吧，明天一早吃了早餐我们就过去，朱经理在工地等就行了，到时候领我们逛逛。 “那明天我怎么安排。”张建军问道。 “做好你自己事就好了，不必跟来。不管是公司还国家，各司其职才能顺风顺水。” “张老板我们一起吧，我送你回去。”朱斌还不至于明目张胆撕破脸皮，对张建军说道。 “有劳了。” 待张建军两人离开之后，付陵与秦春露也各自回房，张建军的出现让此次视察透露着蹊跷，付陵打电话给马勇询问工地情况。 “马哥，工地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吧，也没什么事故。” “那工程队之间的合作情况呢？”付陵结合今天谈话的氛围，试探性问道。 “工程队？喔，想起来了。年初进来一个工程队，领头的叫张建军，说是吴总介绍来的。当时朱经理不在，我就给安排了住处，后来朱经理上班后不满意对他们的安排。要他们搬出来，就和工人发生了口角，张建军几次想请他吃饭都被拒绝了。本来是件小事，朱经理叫我们经常去查工程质量，查到一些小问题就叫返工，冯乾人还年轻，想上进麻，就积极想应。最近还不给工程队及时调原材料，有打算将张建军赶走的趋向。” “啊，我了解了，工地上你多看着些，公司需要正气啊。”付陵很是恼火。闹了半天，自己竟还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一早，张剑锋三人在酒店吃完早餐就在付陵的带领下来到工地，朱斌带着施工员在门口早已等待多时。 “几位领导，辛苦了，先到办公室坐坐。” “不用啦，直接上工地看看吧。” “好，我已为几位领导准备了安全帽，戴好了我们就上去。”朱斌边说边从冯乾手里接过安全帽，递给了张剑锋。 “嗯，安全管理不错。好，我们走吧。”张剑锋看到大家都戴好了，就带头走进施工区域。 “张总，我们工程四支工程队联合施工，工程进度安排很紧凑，一直按照房屋物理时间进行。工程进度提高了不少。”朱斌跟在一旁不停的介绍道。 “这方面你是行家了，事情紧凑一定要做好组织工作，不能出乱子。” 几人走进施工电梯，乘电梯上到施工楼层，张剑锋就一下安全细节问道。 “你们安全网都挂几层啊。” “都按要求挂的，三层，全新的。安全通道还加了安全绳网。” 张锋走出电梯后，一眼就看到了张建军的施工队，朱斌却带着他们往另一边走，张剑锋也不在意跟着走过去，现场大家都在忙着手里的活，都没人看他们一眼，当要转到张建军工段时，朱斌准备领他们原路折返。 “来了就转一圈嘛，走这边也近。”朱斌搞得太过分，张剑锋没有惯着他，直接说道。朱斌只好硬着头皮跟过去，工人们看到张剑锋一来，纷纷打招呼。 “张总来了！” “张总好。” “大家好啊，这个活还能做吧？”都是亲戚邻居，张剑锋跟大家热情的攀谈起来。 “都还可以，干活没问题。” “伙食怎么样呢？” “我们自己开灶，挺好的。” “那行，你们活要干好，也要注意安全。” “好的！” 张剑锋一行人往回走时，付陵问道：“张总你和他们很熟啊？” “吴总，让我组建一支好管理的施工队，我当然得把信得过的人带出来啊。”张剑锋说着突然转向朱斌问道：“朱经理，他们干活怎么样？” 朱斌看这情况，就是有意见他也不敢讲了。打着哈哈道：“挺麻利的，工程质量也没得讲。” “那就好，山里人做事实在，为人本分，就是讲话比较直接，你要多包涵，有冲撞到你的地方，你这宰相肚里的船要能过啊。”张剑锋边讲还边拍拍朱斌八个大的“孕妇肚”。 “没有的事，不存在。” 一行人进入电梯后，往下开。张剑锋回头继续道：“他们讲话太直，我也深有体会啊，当初去招他们的时候，我给他们讲，他们能挣多少就能拿到多少，公司财务归我管。你知道他们怎么讲？他竟然问问这是真的吗？你说好不好笑，这有什么好质疑的呢？” “无可质疑，无可质疑。”朱斌感觉一道杀气从头顶上掠过，吓得低着头道。豆大的汗珠从后脑勺冒出来，顺着后颈流到背心。张剑锋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工程安全和质量是大事，必须严格把控，生活上嘛就不用太严苛。这样有助于促进大家交流，增进感情，有利于开展工作嘛。” 付陵急忙答道：“是的，是的。” 朱斌早已魂不附体，有些虚脱地靠在电梯栅栏上。电梯落地后，大家走了，他还未回过神，付陵叫他才回过神来跟上。 “这里管理得很不错，回去我会和吴总汇报的，付总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啊？” “不了，张总，我在这里待一下，好好理理。” 张剑锋与秦春露两人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秦春露特别积极道。 “我来开车。” 张剑锋把车钥匙给她，上车后秦春露发动汽车笑道：“看你把吓的，汗都出来了。” “长得肥头胀脑的，出出汗对身体好，实在些。 “没看出来你凶起来还挺吓人。” “怕了吧？那你以后老实点。” “无聊。” 车内顿时陷入沉默，而工地上付陵正在朝朱斌咆哮道。 “老朱，你说你干工程没话讲，怎么就干出这种不着四六的事呢？” “付总，张建军的工人太嚣张，吴总只给我打电话讲了一下又没来，我就想着管束管束，我哪知道他还有这层关系。”朱斌有口难言。 “管束？你那叫管束吗？我他妈都打听清楚了，别人请你吃饭想平息事情，你不给面子也就算了，你还叫人去找茬，甚至不给人家供料，你想干啥子？” “付总你都知道了？我......” “张总都知道，我能不知道吗？你挖坑埋自己就算了，把老子也带上了。张总平时说语办事温温和和的，我第一次听他说话这么带杀机。” “那怎么办啊？付总你想想办法。” “怎么办？凉拌。张总不是说吗？质量和安全必须严格把控。生活上活跃些有助于促进交流，增进感情。”付陵没好气的提点道。 “那我明天安排请张建军吃饭，把事情平息下来。” “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呢！你能当项目经理，为公司带来项目 是不错，我听说张总可是吴总亲自到老家请出来的，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付总你不多留几天啊？还没吃饭呢！ “气都气饱了，把事情处理好，张总那边我去说情，别再给我添堵了。”付陵两眼瞪着朱斌怒道。 “明白，付总辛苦！” 付陵不再言语开车追了出去，追了六七分钟后追上了张剑锋的车，他就鸣笛示意，秦春露从后视镜看到后，提醒正在靠着车窗闭目养神的张剑锋：“张总，付总追过来了。” “靠边停车吧，看看他有什么事。” 秦春露把车靠边停下后，付陵下车跑上说：“张总，我们好久没聚一下，正好快到饭点，不如我做东，我们几个聚一下。” “你不是讲要在工地上忙吗？” “朱斌太小心眼，我把他狠狠的骂了一顿，保证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那我们吃完饭，再回公司！”张剑锋心想：原来是来替朱斌求情，也够难为他的了，大家同事一场面子还是要给的，张剑锋答应道。 “好，我在前面带路！”两辆车一前一后拐到了城区，找了家川菜馆停了下来。 “这家环境不错，就这家吧。” 服务员端上茶把菜单递了过来，付陵把菜单交给交给张剑锋，让他点菜。 “客随主便，你定。下午还要上班，酒就不喝了！” 付陵有些尴尬，求助的看看秦春露，她不想付陵太难堪，就点了几道菜，将菜单交给服务员。 “知道你的习惯，凡事讲规矩，我以茶代酒向你道歉。”服务员离开后，付陵端起桌上的乔麦茶道。张剑锋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道。 “事情解决好就行了，只要为公司好，磨擦是难免的。” “锋哥，我看你对工程上的事很了解嘛！” “我大学就是学工程的，只是后来荒废了！” “你上大学那会儿应该是十多年前啊，那会这个专业可是很抢手呐。”能有机会了解张剑锋，秦春露更有兴趣了。 “是啊，如果我安安分分的读完，刚好赶上国家搞西部大开发，大有可为啊，可惜，那会人太年轻，想走捷径，结果耗费十几年又回到原点。”谈起往事，张剑无不感叹道。 “我看你在其他专业也很在行啊！” “那都是后来学习的，有书本上学来的，也有实践得来的。所以讲读书是一辈子的事，学校里学的那点面太窄，太限制我们的思维了。” “你们学识有基础就是好，学其他的也快，你看露姐，这都高级助理了我还是个代理总监，工资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每个人都不容易，付陵也感叹道。 “你好好干，转正工资不涨上去了。” “那还不得要锋哥帮忙在吴总多美言几句。” “你把事情做好，时机成熟我会向吴总提议的。” “谢谢你们了，我敬两位。”付陵激动的再次端起茶杯道。 “我可没帮你。” “有露姐你在，锋哥能不答应吗？” “他要是能听我的，那就好喽！” 秦春露语气酸得房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付陵知道自己失言了，只得干笑了一下。张剑锋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缠。对两人道：“快吃吧，吃完好回公司。” 三人在沉默的气氛中的把饭吃好后，付陵跑去结账后，上车走在前面开路，两辆车一前一后向公司所在地驶去。 第5章 寻求投资 吃过晚饭后，张剑锋当起家庭主男，打扫厨房卫生，颜如玉则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张剑锋忙完后，来到她身边坐下问道。 “在看什么呢？” “全国两会，我告诉你，今年可热闹了，住房成了今年的两会热点问题。连卖水的企业老板都上交提案建议房改，你说他一个卖水的企业凑什么热闹。” “哎呀，人家也有员工要养嘛，住房政策有利大众，又能解决公司压力，利人利己，他干嘛不做。不过房企的日子可就难过喽。”山雨欲来风满楼，起风了，张剑锋顿感往后日子怕是不会平静了。可眼下张剑锋只得先顾自己的小日子了，忙道：“哎哟，我得打个电话问问我们的房子贷款办下来没有？别被风向影响了！” 颜如玉却拉住了欲起身的张剑锋道：“我先告诉你个事，我这个月好事没来。” “什么好事啊？” “好朋友嘛！这么笨！” “身体哪里不舒服啊？我们去医院看看。”张剑锋关切的问道。 “看过了，好事！两道扛。“说完，把验孕棒交给了张剑锋。 张剑锋看着上面的两条红杠狂喜，兴奋地把抱起颜如玉抱起来在客厅转圈道：“有了？我要当爸爸？我要当爸爸！。” “放我下来，别转了，转得我晕。” “哦，对对对，别吓着孩子了，我来看看。”他把颜如玉放下来，把手放在颜如玉肚子上想感受这个小生命的存在。 “呆子，刚怀上，哪能感觉得到。你还不打电话给妈，让她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啊，对对对，我都顾着自己乐了。”张剑锋拿出电话拨通了母亲谢芬的手机。 “妈，你们吃饭了没有啊？” “吃了，你们在那边还好吧！” “我们挺好的，我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如玉怀上了。” “真的！那我明天收拾东西就过去啊。”谢芬眼看多年的心愿完成，恨不得马上飞到重庆去。 “妈妈，看把你高兴的，这才怀上，还早呢！到小羽上大学了，我再把您接过来。” “那你要照顾好她，要是有个闪失，我拿你是问。”谢芬马上给张剑锋念起来紧箍咒。 “当然，当然，我媳妇我当然会照顾好的。对了，妈，我的房贷办下来没有？” “办下来了，房子现在在装修呢，其余手续还在办，你放心吧，我们帮你盯着呢！” “那辛苦妈了，一会儿你叫我爸把账号发过来，我好定期还房贷。” “好的，你把电话给如玉，我和她讲几句。” “好，你等一下。”张剑锋把电话递给了颜如玉道：“妈要和你讲话。” 颜如玉拿着电话道：“喂，妈，我挺好的，挺好的！” “你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干重活，有事情让剑锋去做就行了。” “我知道了，没事，没那么娇贵。”颜如玉笑笑道。 “现在你怀了孩子，是个即将要做母亲的人，当然得小心些。” “谢谢妈，你们帮忙装修房子，也不要太累，早些休息。” “那好吧，你们照顾好身体。” “再见！妈。” 两会过后一个月，公司召开了开会来首次高级别会议，规划未来的发展方向，从应对政策调整带来的影响，会议室播放近期公司收集到有关消息。 “今年两会上人大代表提出《住房保障法》立法的议案，可谓影响很大，房改成为社会热点话题。4月14日国务院常务会议提出，贷款购买第二的首付提到百分之五十，利率升至基准利率的1.1倍，首套商品房首付比例不得低于百分之三十。4月17日，国务院发行新“国十条”，暂停发放第三套住房贷款，非本地居民购房必须提供在当地一年以上纳税证明或社保缴纳证明方可贷款买房。大家对这些消息有什么看法尽可发言，有建言献策也行。自由发言时间现在开始。”吴毅期待地看着大家。 “大家既然这么客气，我就生讲两句，抛砖引玉了。“张剑锋见会场很沉默就率先发言，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道：“从目前我们得到的消息看呢，政策从提高首付比例，限制银行贷款，提高发放贷款条件等无非都是关于扼制购买多套住房和异地购房情况的。总体来看就挤水份，扼制炒房行为。“ “可是这样一来，市场需求肯定会下降，还会引发房价下跌。”秦春露对今后表示担忧也发言道。 “这就需要销售的同事，发挥销售能力，最大限度把现有的房子销售出去。” “哼，你这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吴荣对张剑锋这句话相当不感冒。 吴毅看情况不妙，赶快打断道：“那大家有没有什么建议？都谈谈嘛！”对于搞建设和搞财务的，他们对于经营业务当然不是很熟悉，会场再次沉默。“怎么这个时候都不讲话了啊？”吴毅见大家没反应，有些恼火道：“吵架倒是把好手。”见吴毅发飙，其他人都不好开口讲话了，吴荣更是低着头抠手指甲了。 “吴总，我有个不成熟悉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张剑锋想了一下犹豫道。 “先讲讲看嘛！” “是这样的，政策出台主要是保障普通大众的住房需求，扼制炒房，那么刚性需求还是有的，短期对销量的冲击是肯定的，我们加大销售力度对我们的影响应该不大。对于未来发展，我们不防试水高端市场，比如度假别墅开发。别外，这个时候，国家通常会收紧银根.缩小放贷规模，我们可以借助资本来发展。困难时期，当行非常之事.做企业嘛，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们不是刚好有这方面的人才，何不试试？”世 “呵呵，你这个方向倒是挺大胆，不过关系发展方向调整，容我想想。” 张剑锋看问财务总监李敬才大声问道： “李总监，你说呢？” “李总监，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谈谈你的看法。”吴毅也想找个专业人士论证张剑锋的想法。 “吴总，张总这个想法很重要，在困难时期，可以开拓公司财源，发展得好，也可以加速扩大公司发展规模。” “既如此，你在这方面认识的人多，做做贡献，带剑锋一起去认识认识，先接触一下总是好的。”吴毅决定先走一步看看情况，决定道：“销售部门抓抓紧，做好应对工作。其他人还有没有要说的？”环视了一圈，见众人没有反应，吴毅道：“没有事就先散会吧。剑锋，你这边也和老李抓些紧，我近期要知道方案的可行性。” “好的，吴总。”张剑锋又对李敬才道：“李总监，接下来还要麻烦你多费心呐！” “张总客气！以前我的渠道还有些熟人，公司财务资料我熟悉，这块我来负责，你让其他部门编写公司各方面简况以及描绘一下发展及融资用途，我们把资料准备齐之后，我们一起去拜访投资方。” 及融资用途、收益性等。” “那好，我们一起准备吧，有事也方便沟通。” 第6章 结识金融界 为了尽情推进事情发展，尽早检验发展思路的可行性，张剑锋从运营部抽调人员和财务部成立了攻坚小组，联合办公，更好交换意见对接工作。经过三天的编制和反复修改与较对，最终确定了融资方案。张剑锋拿着刚刚出炉的方案仔细翻看看了起来，他想了解整个情况，方便把握谈判的尺度。看完后他放下方案问道。 “冯总监，就目前这个方案来看，我们优势在哪里？” “呵呵，这个你很清楚，发展速度快，也就是成长性好，人员结构简单，高效。” “哦，那我们的劣势呢？”张剑锋像块海绵，拼命的吸取一切有用的东西。 “我们公司成立时间短，历史数据很缺乏，体量不大，还有一个未来得及补上的硬伤，就是目前我们股权结构还未建立，吴总是独资人，可人事合同却承诺股权奖励，在投资方看来，这是存在争议的，相当于股权不够明晰。” “啊，这个我会尽快上报吴总，看他怎么解决。另外，我们先去拜访一下，看一下投资人的态度，再决定下一步的走向。” “要不，你先向吴总汇报这件事吧，要一个态度，我们也好见机行事。”去拜访当然尽量准备充分一下才行，李敬才建议道。 “那好，你先把资料整理一下，我去问一下吴总，回来我们就出发。” 张剑锋拿着桌上放着的资料就直接去找吴毅，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他敲了敲门。 “进来。” “吴总，这是我们刚定下来的融资方案，你看看。” 张剑锋把精美的方案文本递了过去，吴毅翻了翻将文件往桌上一放，对张剑锋说道。 “你这个东西给我，我也看不懂啊，你来找我不只是让我看这东西吧？说吧，有什么事？“ “吴总，是这样的，我等会儿就要和李总监去拜访投资人，我就问了一下他我们的优劣在哪里。他给我讲，优势就是我们发展快，劣势呢就是股权构架还没建立，又渗及股份奖励的问题。他讲这是个硬伤，早晚要建立，当然在融资前建立与融资时和投资方一起建立谈判的时候是不一样。我来向你讨个指令，淡判的时候我也好把握这个尺度。”张剑锋极尽详细的介绍了情况。 “啊，这个事啊，我原本想可能要晚一些，没想到事情发展这么快哈。”吴毅想了一会儿，又问张剑锋道：“你觉得这件事前后做的利弊在哪里？” 张剑锋想了一下回道：“这是利益分配的问题，先搭建股权结构再融资，投资方所占股份按比例由前面已有股东共同分担，股权清晰，容易拉来投资。同时构建的话，你的股份占比会下降很快，而且给投资方留下股极不清晰，有隐患的感觉，不利于拉到投资。收到投资再构建的话，投资肯定不会干，或者拿到的投资额会下降很多，反而不划算。” 吴毅听后讲道：“听你这意思，偏向于先构建股权结构了？” “呵呵，实事求是而也。” “这样，你可以先承诺投资到位前我们会完成股改，先看一下投资人的投资意向，我们再来决定何时启动股改。” “那行，我知道了。不过吴总，越早实施股份制改革，对员工激励作用越大，而且运营成本会越低，能确保更多现金用于公司发展。” “那行，我会参虑的。” “好，我先去找找投资人谈谈看，你先忙，我先走了。” “去吧，但愿能带回好消息。” 张剑锋得到吴毅的答复后，直接与李敬才带上各自的助理踏上出征之路，在李敬才的带领下两辆车开进了星源资本公司。冯敬才在路上介绍道：“这星源资本是我以前公司的客户，我们多次打过交道，公司负责人叫童星源，虽不是什么大公司，做的都是上市前的投资，提至是天使投。他本人倒是很好讲话，但是商人嘛，还是考虑的投资的效益。” “呵呵，理解，做公司不为利益，那不成了慈善机构了。” “到了。” 说话间，几人来到一家装修简洁的半大公司，冯敬才敲了一下门，里面一个中年人叫了声。 “进来。” 李敬才带着众人走进去后，他忙站起来道。 “哈哈哈，老李，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唉，我听你事务所的人讲你跳槽了，现在在哪里高就啊？” “我现在在鹏程地产上班。今天是给你介绍新业务来了，我来跟你介绍一下，我们公司副总张剑锋，后面两个美女，这是高级助理秦春露，这边是我的助理隋敏。” “你好，张总。” “童总，幸会。” “两位美女好啊。” “童总好！” 童星源和他们一一打招呼，两位女性只是象征性的点头致意。 “四位这边坐！小花，给客人泡茶。” “好的。” “几位这次来是谈什么业务？” “这是我们的融资说明书，您先看着。” 李敬才让隋敏给童星源拿份招股说明书，他拿过去后，在上面的细看了起来，数据部分看得由仔细，反复看了几遍，笑笑说道。 “看得出来，你们的数据做得很好啊，公司状况真有这么好吗？” “老童，你这讲的啥子话嘛，我们合作那么久了，啥子时候做过假，这份数据是我亲手做的，不可能有差错。” “老冯你误会啰，我的意思是这个公司成长性很好，利润在翻番地增长。” “童总，是这样，我们的公司在成立到现在，组织人才在不断扩张，人才才是公司的关键因素嘛，我们引进的关键人才都是带着资源来的，比如说冯总。只要我们运用得当，公司成倍发展就是必然结果。”张剑锋眼见童星源不太相信，真诚的解释道。 “哦，呵呵，张总的解释合情合理啊！如果是这样，那贵公司未来可期。” “那是一定的，一般公司按部就搬经营业务，我们走的路径可谓资源整合。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早就引进资本，扩大发展步伐。”张剑锋自信的道。 “你们的发展我拭目以待啊，不过你们这次打算用多少股份，融资多少。”一个企业什么最重要，那就是掌舵者的发展思维，童星源顿时来了兴趣，开口问道。 “目前，我们打算用20%的股份融资一个亿以上。” “一个亿？”童星源显然没有料到张剑锋敢开这个口。 “是啊，我们要进行新项目开发，像这样的大项目当然得大投入。童总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我这个公司要拿出一个亿的现金，压力确实有一些，现金流对每个公司都很重要，我一下投入这么多，风险我肯定得好好评估一下。”童星源心想：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一个亿，就算是树叶，那也的捡很久。 “没关系，童总，现在只是谈合作意向。就算我们这次合作不成，我相信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我们的目标不只这一轮融资。买卖不成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嘛，你说呢？”张剑锋看到有人对他们的项目感兴趣，顿时就有了信心，好姑娘不愁嫁嘛。 “哈哈哈，张总讲的极是，讲的极是啊，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这种事还可以叫上我，记得给我打电话。” “行，要是你还有意向，改主意了，再联系，这是我的名片。”张剑锋和童星源交换名片后，起身告辞。 “那再见了童总。。” “张总，再见。” “辛苦老李！” “不辛苦，大家朋友嘛！” “我送送你们。”就冲朋友二字李星源起身相送，足见两人关系匪浅。 “童总请留步，有空常联系。” “好的，张总慢走！” 四人走出星源资本后，这次拜访虽然没有结果，不过对于首次接触投资公司的张剑锋来讲，收获还是挺大的，最少知道了他们更在意什么东西，对接下来的谈判也多了一分把握。来到梯下后，李敬才对张剑锋道：“我们再接再励，下面去新锐投资公司，我已经提前预约过了。” “大公司啊？还要预约？” “对，大公司，这里是公司总部，这些年才是过来的，公司的李负责人叫李思哲，是投资界的活跃人物，算是比较有影响力，你们可以多聊聊争取一下！”工作李敬才早已做在前面，张剑锋只需按安排走就可以。 “呵呵，我倒是想，就怕对方太忙。走吧，忙完这家就去吃午饭。 “四人驱车来到重庆cbd,这里大楼耸入云霄，都是寸士寸金之地，能入驻这里的当然实力都不俗，把车停好后，几人就坐电梯上楼，来到新锐投资。 “欢迎光临新锐投资，几位要办什么业务？” “我们跟李总预约好的，请问李总现在有空吗？” “李总是吧，李总在办公室，请跟我来。”前台带着几人来到总裁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 “进来。” “李总，您的客人到了。几位里面请！” “老李，好久不见，近来乡好？小蓉泡几杯茶过来。”李思哲看见李敬才，从大班椅上起身与李敬才亲切握手。 “感谢李总挂念，很好，这位是鹏程地产副总张剑锋张总。” “张总你好，年轻有为啊？” “李总缪赞了，向你学习。” “这是高级助理秦春露，张总的助手。” “啊，金童玉女，良配啊。” “李总说笑了，我们只是工作搭档。”李思哲乱点鸯鸯普，张剑锋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是啊，李总。” “这是我的助理随敏。” “李总好！” “你好，人如其名，很机最啊！” “谢谢李总！” “大家这边坐，茶来了，边喝边聊。” “李总，这是我们公司的融资方案，你先看看。”李敬才从随敏处拿过资料递给了李思哲，他拿过来，直接翻看财务数据，感叹得到。 “数据挺漂亮。张总，你们是如何做到的？” “简单来讲，李总是搞资本运作的，收益是你看重的东西，我们是搞生产要素资源整合的，让资源发挥最大效益，让各方收益是我的最大优势。” “言简意赅，一针见血，根据数据来看，你们确有这方面能力。不过方案并未提到你们股权结构，你们还未实行股改吧？”李思哲一下就看到问题所在，张剑锋马上回复道。 “马上启动，我们会把对公司有重要贡献的员工纳入其中，激励员工积极性工作。在融资到位前这个工作一定会完成，不会防碍融资工作进展，也不会损害双方利益。” “嗯，还有一个问题，你们公司成立时间太短，还有很多潜在风险，对你们团队抗风险能力无法预测，另外就是你们目前的模还太小，稳定性不明确。” “李总，公司运营，风险一直存在。我们团队的能力业绩就是最好的证明，至于规模嘛，按照公司目前的发展状况，快速进入高速成长期只需时日，我和我的团队对此很有信心！” “呵呵，张总倒是信心满满！可是这需要时间检验。”张剑锋说得头头是道，信誓旦旦，可李思哲根本不为所动，轻描淡写的道。 “我的信心来源于我对我们团队能力的认知和肯定，并非是在李总面前装定信。”张剑锋坦诚的应对李思哲的质疑。 “这样子，我给你们时间，你们把规模做到一定程度，证实你们团队的能力，到时候你们需要资金我一步到位。” “李总就不怕错失投资良机？” “老弟，我的投资风格也是稳字当头，对于太多不确定因素的企业我是不会投的，这老话讲得好，好饭不怕晚嘛！ “那行，我们就敬请李总拭目以待。” “我会时刻关注你们的，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我的荣幸，李总，我们后会有期！” “再见。” “李总，我们就先走了。” “老李啊，我就不送你的了。” 张剑锋带着几人拿着东西就走了，众人一言不发，气氛有些凝重。来到楼下后，张剑锋转身抬头看了看大夏，这次谈判让他很压郁，他把领带松了松。回头对李敬才道：“老李啊，金融界这些大老都是这样不可一世的吗？” “张总消消气，毕竟别人讲的也有道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非亲非故的没有利益谁会手啊！慢慢习惯就好！” “走，我们先去吃饭，我请客！” “无缘无故的，请什么客？”李敬才好奇的问道。 “我之前不是答应请你吃饭的，择目不如撞日。” “这事你还记得啊？” “老实讲，我差点忘了。”张剑锋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还好你没忘。”几人强颜欢笑，走进一家还算不错的餐馆。 新政出台，全国房企受到影响，行业性的大调整，公司状况没有最差，只有更差！相对于鹏程地产，成都的蜀锦绣建筑公司已到生死边缘。时间就是生命，再找不到资金，它的命运只能是破产清算，作为公司的总经理兼代理董事长，贾珍此刻心身疲惫，往日荣光不再，在她脸上写满了失望和焦急。她这两天跑遍了成都的大小银行，由于银根缩紧，公司的设备评估价值大副缩水，完全不能填补所需资金缺口。原本计划的新项目会因为一期投资资金不足被搁置，那么公司连唯一的希望也要破灭。她回到公司后，秘书给她泡了一杯咖啡提提神，她端起来抿了一口问道。 “子敬，我们是不是到了山穷水尽了？没有一家银行肯为我们提高放贷比例。” “董事长，其实吧政策有变，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以我们目前的状况，人家不相信我们，想慎谨些也正常。我们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其他办法？什么办法？除了借高利贷，就剩卖股份了。”贾珍不禁叹道。 “对啊，卖股份总比让公司倒掉强！” “那些老古董不会同意的。”贾珍无力的叹道。 “董事长，你一向很有魄力的，这个时候你犹豫那真没机会了。” “好吧，你现在拟草一份提案，通知所有董事招开会议，我争取在董事会上通过，另外再拟一份招股说明，一旦议案通过，马在在公司网站发布招股说明。” “好的，那你先休息一下，下午可是场硬丈。” “你先去忙吧，有事你再叫我。” 秘书出去了,贾珍靠在大班椅上微闭双眼，明面上在养神，脑袋里却在预估下午董事会可能出现的状况，思索应对之策。下午两点，六七个董事如数到场，秘书叫醒了贾珍，她到办公室里间洗把脸，清醒一下，再补了一下妆，像个斗士又走上了战场。她拿过议案文本翻看了一下，问跟在身后的秘书。 “都核对过了吧？” “核对过了，没有问题。” “那好，一会儿安排好后勤保障，他们年龄大了，会议时间会很长，不要让他们讲我虐待老人。”两人走进会议室，秘书把议案发给会议桌前的股东们。 “珍珍啊，把我们都叫过来，有啥子急事？” “是这样，刘伯，今年国家整顿房地产行业，我们公司遇到了大麻烦。御景花园项目出现滞销状况，投出去的钱誓且收不回去，后期工程难为继。清江景观项目一期项目要一个亿，现在只交了押金，还差五千万，银行今年缩紧放贷规模，银行今年的贷款比例下调。我们的固定资产，设备占比很大，而且大多陈旧，价值评价太低，因此贷款远不足以填补我们的资金缺口，这几天，我跑了成都所有银行，情况大致如此。我们已到了危急时刻，除了高利贷，我们只剩融资一条路别无他法，方案就在你们面前，你们看一下，我们再论讨一下。争取早日达成一致意见。” “不行的话，清江景观这个项目就停了吧，专注御景花园项目，我们还是可以生存下去的。” “那样的话前期的五千万一分拿不回来，在政府那里我们信誉度会直线下降。御景项目之后，我们还是会面临发展困境，我们在行业的地位将会因为晚这一步一落千丈。” “出现这样的重大运营失误，你要负责任。” “魏叔，十年前我主张转型做房地产，你反对。我主张清江景观高档公寓开发，你也反对。你有这些精力，为什么不把御景花园的销量做上去？”老东西，要不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哪还有你说话的份？自己的事情做不好，跑来这里捣乱。贾珍看主管销售的魏叔跳出来反对，大为光火，怒怼道。 “国家提高购房首付，压制房价造成消费市场低迷是我能控制的吗？”魏毫不客气的辩解道。 “我们公司发展步步受限，错过了房地产发展的黄金十年，难道不是因为内部消耗，不能达成统一意见，快速反应以应对市场变话造成的吗？”贾珍说完眼神横扫会场一圈，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公司有今天的局面，你们都有份。 “小珍啊，这些年要不是这些叔伯看在你爹的面上支持你，你觉得你能将企业做到现在？”老古董开始倚老卖老，质问贾珍。 “王叔啊，你们这些年的支持我记在心里，可有人总搞内斗想取而代之，我不也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左右调和吗？如果是真为了公司发展我也就忍了，可到了现在还在这扯皮，太过了吧？” “老董事长不是回来了吗？要是你爸，绝不会讲这些话，做不了就换他来嘛！” “要是我爹，他是绝不会跟你讲这些，谁要想让公司垮了，他会让这个人不用再开口。”贾珍被彻底激怒了，扬言道。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语的分量，更知道换做以前这也是事实，王叔和稀泥道。 “侄女，大家都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不用讲，道理大家都明白.铁定不会让公司走到那一步。” “那样最好，公司倒了，想吵想争都没地方。现在举手表决，是生是死大家决定。”大家知道已没有了退路，贾珍已孤注一掷。在这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得的一致举起手，贾珍环视一圈，宣布表决结果。 “表决通过，六票通过一票弃权。”马上转身对身后的秘书吩咐道：“马上发布公告。” “不是弃权，是反对。”魏叔轰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反对无效。”贾珍跟他杠到底。 “老魏，老魏有事好商量嘛。”王叔朝他离去的背影喊道，转而对贾珍道：“我去劝劝他。” “你最好能让他回心转意，如果妨碍公司发展或做出与公司发展背道而驰的事，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有人支持他的行为，视同公司敌人一并除之。” 会议以贾珍一反常态的强势，让提议得到通过，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下班后，贾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他父亲贾仁义看到女儿回来了，高兴的叫她。 “珍儿，先开吃饭。” 贾珍萎靡地坐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吃一点点，贾仁义看她就问她：“怎么，事情不顺利啊？” “没一家银行肯借给我们钱，下午通过了招股融资的决议。” “那就是有人捣乱喽，告诉他们，谁不同意就不用不了。就说是我的意思。”贾仁义豪放的道。 “谢谢爸，我会处理好的。” “这就对了，有个好身体才能打硬丈，你多吃点不要把身体拖垮了。这些年苦了你了，也把你耽误了，遇到合适的就带回来，爸爸帮你看看。”贾仁义就是再霸道，对女儿还是挺心疼的。 “爸，你别这么讲，再说你女儿是个将就的人吗？” “身居高位已经让人不敢靠近了，你还挑，再挑就没有了。” “我知道了，实在没人要，我就跟你过一辈子。”只有跟父亲在一起，贾珍才显现小女儿状。 “净讲傻话。”贾仁义对这个女儿毫无办法，只得安静下来享受难得的父女天伦。 第7章 谈判 经过昨天的走访，结果无疑是令张剑锋沮丧的，可也给下一步行动指明了方向，因为所有投资人提出的问题都涉及股权结构和经营规模过小两方面。张剑锋把问题向吴毅汇报后，再次组织攻坚小组讨论。 “问题大家都清楚了，股权结构问题吴总答应构建，不过先不着急，我们先解决定规模小这个问题。我觉得要想短期内扩大公司规模，要么收购，要么入股。收购不符合我们的情况，入股其他公司，让资源发挥优势，如果能实现跨区域发展，那就更好啦。李总，你觉得呢？”张剑锋开门见山道。 “这个方法挺好，即使此次融资不成，能实现跨区域发展那也是重大进展。现在成渝地区双城协同发展概念为大家乐道，能在成都地区入股一家公司，在融资方面是一个加分项。”李敬才赞同张剑锋的发展思路，补充道。 “那好，大家可通各种途径打听消息，重点放在成都方向。” “好。”有了基本方向，大家就各自忙碌起来，投入到寻找合适的招股公司信息之中。 “张总，你过来看一下这个，昨天刚发出的。”秦春露叫张剑锋过来看她搜索的结果。 “我通过百度链接查出来的。”张剑锋闻讯赶忙走到秦春露身边俯身下去看了起来，秦春露高兴的介绍道。 “你真行。蜀景绣建筑公司，刚发出来的？那应该是此次政策调整引发的，查它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知道，看我的。”事情有了突破，大家顿时来了精神，秦春露兴奋道。 经过半天的查找，符合要求的少之又少，新政实行最先影响的是销量，摊子铺得太大的现金流会受到威胁。成都地区仅此一家，张剑锋再次召集大家进行论讨，待众人坐定后，张剑锋对秦春露道：“小露，介绍一下你收集到的有关蜀景绣的情况。” “据我查到的，蜀景绣建筑公司于99年成立，固定资产一亿左右，六千万是建筑设备，做过很多工程项目，近期在建项目御景花园。去年年底中标一块地皮，开发清江景观，但没有新消息。公司在四川省也算有名的企业，掌门人贾珍任总经理兼代董事长，年生，大学毕业，考古专业。这家公司的前身叫仁义路桥公司，董事长叫贾仁义，这是翻了十多年前的网页找到的。 “贾仁义？” “你认识这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还只是名字一样。老李，讲讲你的看法？” “这个公司的名声和根基在当地很深厚，很符合我们的要求，他们现在才公布消息，应该受此次政策调整的影响，有可能受后一个项目拖累导致财务危机。” “虽然银行对房地产业收紧银根，缩减放款，还可以找金融机构。我们的机会不大吧？”张剑锋不免担忧道。 “恐怕不太容易，投资机构不太喜欢固定资产比重大的公司，更何况还是陷入财务危机的公司，这个时候，同行业公司自顾不服，正是我们的机会。” 李敬才毕竟是行家，张剑锋见他如此笃定，当即锁定目标，对秦吩咐道。 “那好。小露，你是成都人，我找人查查这家公司招股的原因，第二查清楚这家公司的估值。 第三，查一下前后两个董事长的关系。费用公司报销。查清后，下次讨论会我叫吴总参加。” “好，保证完成任务。” 两天后，会议室内，秦春露给大家介绍搜集来的资料，吴毅也过来参加了。 “刚才讲的是公开的信息，我们找人调查消息是这家公司因为政策调整，御景花园项目房产滞销，资金回流困难。清江景观因为一期投资资金不足，尚未启动。固定资产的话就公司办公大楼面值三千万，施工设备总价值六千万左右，现在下多数只有五成新，市场估值三千万左右。两任董事长的关系是父女。贾珍大学毕业后一年多，贾仁义就因为接桥梁工程行贿判刑入献，贾珍接手公司转型做房地产。” “贾仁义？呵呵，剑锋遇到老熟人了，这次谈判非你莫属了。”吴微微一笑转而对李敬才问道：“老李，你觉得我们投多少钱，占多少股合适？” “吴总，我认为我们应该拿下至少20%股份合适，不管是在投资角度还是管理上我们才有话语权。目前看，他的估值至少过亿,恐怕得三千万左右才拿得下来。” “好，那就定在三千万，财务上没问题吧？” “没问题，保险起见，销售方面还得努力，保证现金流稳定。” “那行，散会吧。” “小露，你一会儿给对方发函吧，传达一下希望和他的达成战略合作，共享成渝发展机遇，约定一下会谈时间。”张剑锋对接下来的工作安排道。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剑锋跟到办公室一趟，我们聊一下。”吴毅将张剑锋领到自己办公室。张剑锋顺手把门关上问道。 “吴总，还有什么吩咐。” “坐下聊。怎么样，这次让你领队谈判小组，有的大把握？” “讲实话，没多大把握，对方还有两个隐性的财产（未开发土地），三千万想拿下20%股份难度有些大。” “没事，你打前锋，谈不下来，我再上嘛。”吴毅也知道不好谈，就鼓励道。 “好的，我就去探明虚实。” “这样你还是要全力以赴，争取拿了，把整个事情在短时间内推进，产生效果为下一步融资铺路，这样吧，以三千万为限，节省下来的一半作为你的奖励。”吴毅心想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直接开出条件道。 “吴总，我们是团队出征，只奖励我一个人不合适吧？”张剑锋正是缺钱的时候，可要他吃独食，他还是过意不去，就开口问道。 “哪，其他人就年底发年终奖，金额年底再定。” “那好，我去拼一下，吴总，还有其他事没有？没事的话我看一下小露协调怎么样？” “去吧，我等你们好消息。” 张剑锋回到办公室，问秦春露：“公涵发过去没有？” “发了，对方回复很及时，约定后天在会谈。” “你没把标书发出去吧？” “没有，我还不至于这么不专业。”秦春露撅着小嘴不满的道。 “贾珍，少年临危受命接班，力挽狂澜搞转型，沉浸商场十多年，你说她会是什么样的对手呢？”张剑锋开始琢磨贾珍这个人，一个未知的对手。 “不知道，应该很难缠吧！很少看到你这么认真，有压力？” “心里没底来源于无知。” “对方对我们也不了解。这一局打平，我们还对他们做了调查，最起码我们占优势。”秦春露乐观的道。 “这还不够。贾珍，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假作真时真亦假。避实就虚，攻心为上。”张剑锋双手环胸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什么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走火入魔了吧你？” “你要到贾珍的电话，就讲谈别领队是她父亲熟人，预约明晚上门拜访。安排住宿的酒店让他们再租一辆高档车。通知李敬才和隋敏准备一下，明天中午我的四个准时出发。”张剑锋突然灵光一现，心生一计，吩咐道。 “好，我会交待好酒店的。” 夜晚，许剑锋和颜如玉围坐在桌前享受二人世界，张剑锋往颜如玉碗里夹菜，关心道。 “你多吃点，现在是两个人了，更需要营养。” “哪有那么夸张，孩子还没成形呢。”颜如玉温柔的笑道。 “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就是些正常反应，下个月月底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好，等忙完这一阵，我陪你去。明天我们要到成都出差，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 “去多久？”颜如玉心里有些失落，可房贷还没着落，她明白他们还得努力挣钱。 “后天谈判，顶多谈两场，如果结束的时间早，我就马上回来，最迟大后天一早回来。” “工作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 “我这么大个人，不用担心。来，吃菜。” 就在张剑锋夫妻二人聊出差安排这个档口，贾珍刚回到他们的别墅，父亲贾仁义正刚从厨房端盘刚出锅的家常炒肉放在桌上，此时的贾仁义围着小碎花围腰，哪有当年叱咤风云的样子。看到女儿回来他问道。 “珍珍，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菜剂过来吃。” “今天下午我们收到重庆一家公司的发函想和我们合作，约定后天会谈，我们准备一些材料，下班晚了些。对了，对方派了一个副总带队，说和你认识，明晚想先拜访您一下，我还没回复呢，您要见不？” “熟人？我重庆没什么熟人，叫什么名字？” “叫张剑锋吧！” “张剑锋？”贾仁义思索片刻，模糊的记起一些片段。 “还真认识啊？ “监狱里认识的，想不到是他，还当了副总！ “那……还见他吧？” “见见吧，说不定对公司有利，毕竟需要别人帮助嘛！” “行，明天我就回复他们，要安排吃饭吧？” “这你得问他什么时间来？” 夜静静沉寂下去，人们期待黎明的到来，黑夜过后，终究会迎来光明。 第8章 一战成名 第二天，鹏程地产收到了贾珍的回复，约定晚上上门拜访。 张剑锋与李敬才带上各自的助理一行四人吃完午饭后，乘客车前往成都，下榻锦江酒店。几个人在酒店吃完饭后，开一辆租来的奔驰商务车前往贾珍的别墅。贾珍出门迎接，一身合身西服尽显顷长身材，脸上很有肉感，头发挽在后脑，相貌不算出众，却保养得很好，整体气质尽显贵气，但眼睛里却透着冷浚。 “张总吧？真是年轻有为啊！”贾珍一看说好私人拜访，却来了一堆人，心有不悦，却不露痕迹。看张剑锋走在前面，大方地伸出手道。 “贾总眼光真准，还得向你学习啊。”张剑锋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道。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财务总监李总。 “你好” “贾总好。” “助理隋敏。” “隋小姐好。” “贾总好。” “高级助理秦春露” “秦小姐真漂亮。” “谢谢贾总。” 张剑锋介绍的人，贾珍都一一问候，不露丝毫破绽。 “各位里面请，张总的功课做得真到家，连这层关系都查得出来了。” “贾总说的是。这两个人处对象还得了解了解呢，你说呢？贾总。” “呵呵，张总说笑了，里面请！”贾珍脸上笑容可亲，心里却道：油腔滑调？ “爸，客人到了。“ “张剑锋，好久不见，请坐。珍儿，我已泡了茶，给他们倒上。” “贾老师，几年不见，您还是那么精神？” 两人像多年未见的好朋友相互嘘寒问暖，张剑锋等人也不客气，坐下来。 “请喝茶。” “谢谢，贾老师，这次遇到你是缘份，我们一到就马上 赶过来拜访你，没来得急准备礼物，望你见谅！“ 听了张剑锋这话，贾珍冷笑一声。 “不打紧，你我萍水相逢，你能来看我，也是种情份。希望将来合作愉快。” “那是一定的。我跟贾老师一样，也喜欢帮助弱小。不过我是替公司打工，公司不是福利院。” “咳咳咳，理解理解。”贾仁义听道张剑锋这话，当场把喝进去的茶水都喷了出来，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爸，你没事吧！” “没事，人年纪大了。” “贾老师既身体有痒，那就该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忧了。贾总，明天会场见。” 张剑锋说完领着几人就起身离开了。走出门后，秦春露笑出了声。 “你这人真损，当着这么多人把人家呛的。你和他有仇吗？” “想听啊？车上讲。” “我来开车。” 隋敏主动请缨，李敬才坐上了副驾室座，张剑锋就和秦春露坐后坐，开始讲述他们的故事，怀着同样疑问的，还有贾珍，她父亲被气成这样心里难过，愤怒的问道。 “爸，张剑锋怎么这么混蛋，你们有过节吗？” “唉，当年我们认识的时候，他才是刚出社会没几年的毛头小子，谁想到他能当上副总，还要成为我们合作方，他刚到监狱的时候，有人带着他来找我帮忙照顾一下。我当时在事务犯岗位上，我想试试他，就讲了一句“我喜欢帮助弱小”，他当时只是笑了笑，啥也没讲，也没再找我，我也没将这个事放在心上，没想到他今天将这句话还回来了。” “这个人这么小肚鸡胀！” “你错了，他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不会轻意这么表现出来。” “我们这次合作很难预料了。” “不会有影响，他现在是个商人，无非是利益分层而也。如果他是够优秀，加入他也无防。谈判过程可能会很艰难，你要有心里准备。我累了，公司的事你就自己做主吧。”贾仁义颓废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爸。” “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贾仁义无力的摆摆手，头也不回的道。 “张剑锋这个混蛋！”看着父亲被打击成这样，贾珍心里对张剑锋恨的要死。 秦春露听完张剑锋的故事，她看着张剑锋道：“你这个人这么记仇啊？” “那是，我就像山一样，你对他喊什么，他就回应什么。” 秦春露心里嘀咕：不对呀，以我对这家伙的了解，他不会做那些没有目的的事。她试探性的问道。 “你那天讲的假作真时真亦假就是指这件事吧？” “对啊，真聪明。”张剑锋此行的目的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明面上是拜访贾仁义，其实是想了解贾珍，并借机通过打击贾仁义来扰乱贾珍心理。据张剑锋分析，贾珍经过各方努力，岗未筹到资金，已是精疲力尽。她刚公布招股信息，资方就及时出现，贾珍难免会产生股权融资很有吸引力，待价而沽。张剑锋要让她知道她等来的不是安全港湾，而是惊涛闻浪。这就好比一个溺水的人，找到一个固定的石头，他认为自己安全了，就会等船。如果他发现这个石头是条鲨鱼，给他一块木板，他都会拼命抓在手里。他想逼贾珍尽快与他达成战略合作同盟。行非常之事，只得用非常之法了。 秦春露好奇道：“跟我们分享分享呗。” “是啊？张总。也让我学习学习嘛！”隋敏附和道。 “你们想听，我就讲讲。贾珍回处借债不成，才会想到股权融资，商人都会要想以最高的价格卖出手里的东西！货比三家，我们要想以最优的价格拿到股份，谈判就会很艰难。我这次就是故意找茬，让她产生压力。降低她的心里预期，达到我们的目标。 “那你就不怕谈崩了。” “不会，她的公司还等着急救，再说像我们这种能给他们带来现金，又能给他们带来跨区域发展机会的公司不多。她会接受的。” 张剑锋在唾沫横飞谈着自己的光辉事迹时，李敬才回头看着沟剑锋笑道。 “你这次目的不只这个吧？” “你还有其他目的？不会真是为了报复吧？” “狭隘了不是，还是老李老道，被你看出来了。资料不是讲她是代董事长吗？我们这轮谈不是下来，她会把老董事长叫出来讲是董事长，升级谈判。我这是斩断他们的后路，如果谈判出现对我们不利的情况，我们就可以升级谈判规格。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比他们多了一次机会，占了先机，掌握了主动机。” “哦，你是讲，其实谈判已经开始了，而且这一局我的赢了。”隋敏听了很兴奋。 “怎么样？张总这一局打得漂亮吧。” “漂亮，我越来越荣拜你了，老师。不过，自们这位贾总，今夜可要失眠喽！” “这些事不要对外讲，要是被对方知道了，今后在一起合作会有障碍。” 别墅里的贾珍的确如秦春露所言，独自坐在卧室里想想今天张剑锋等人的拜访，自己原本以为遇到熟人，这次谈判会很顺利，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还让对方赢了一步，真是引狼入室，朋天的谈判将会异常艰难。不过兵不厌诈，张剑锋，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你千万不要叫我失望。贾珍短暂的烦躁之后，又恢复了女强人的自信和斗志。 “小露啊，你这次能参加公司战略发展谈判，也算是荣归故里了，谈判结束，我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回去看看，好好陪陪父母。” “不是，你......我......”秦春露原本想让他一起去看看父母，现如今他已经结婚了，去了又算什么呢？ 张剑锋还以为她还在和父母呕气，就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犹豫了，再拖下去日后会后悔的。” 秦春露看着他，想了想，叹了气道：“好吧，我会去的。” “这就对了，回来再补手读。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好好打一仗。” 第二天早上九点，会谈在锦江酒店举行，张剑锋等人在酒店吃完早餐后准备进入会场，他回头问秦春露：“工程的调查信息还没来吗？马上会谈就开始了，告诉他信息晚了就不付钱了。 秦春露小声道：“没有，我再打电话催催。” 通话结束后，四人走进会谈会场，贾珍等人早已在会场等待。双方交换评估报价文件，双方翻看了起来。贾珍率先发问：“张总，不对，你们的评估报告数值差距这么大？” 因为要等调查结果，张剑锋想尽量拖延时间，撑到最后一刻，他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秦春露，她正在发信息催促，开口道：“贾总别急，因为有事关贵公司机密，我们没有提交评估调查申请，不太准确是正常的，我们来一项一项的核对，有异议的地方我再商量。” 我看了一下，施工设备估价和你们办公设施估价都一样。这两项可以确认。下面这项是公司现金，我们是没有的，你们的数据凭证我怎么没看到呢？贾总。” “你往后面翻一下，有银行账单。” “好的，我看到了。账目上的事我不太懂，请李总核对一下。”张剑锋翻了一下，把报表递给了李敬才，然后低头在秦春露耳边问：“有消息吗？” “马上发过来。” 张剑锋此刻只能祈祷对方快一些，不然他没办法进行下去了，影响谈判他恐怕要当场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了，李敬才翻了一下，校对好后小声对张剑锋道。“张总，都没问题。” 张剑锋拿过报表，大声道；“贾总，我们刚才确定，数据没问题，报价我方认同。”张剑锋又翻回了总价目录，眼角余光瞄了一下秦春露，见她没反应就继续道：“不过贾总，我们对后两项工程估值有疑问。” “张总有什么疑问？”贾珍心里咯瞪一下，对方果然把重点放在了这里。 “你们这一期工程才刚完成，价值应该刚够还整个工程的前期投入吧。” “张总讲这话......是有新的评估数值，拿出来我们可以......再商议。”贾珍试探性的问一下，可等了半天张剑锋并没有下文，她想张剑锋应该是在拖延时间，就壮着胆子说：“张总，拿一个评估价表有这么难吗？不会是信口开河吧？” 正在张剑锋左右为难之际，秦春露把她的手机递到他面前，他急忙看了一下上面的信息，大声道：“贾总，据我们调查。你们一期工程价值确实只够抵前期投入，并且由于销量影响，资金无法回流，银行已暂停后期贷款发放。至于你们另一个工程，只交了五千万押金，一期资金规模达不到要求，开发权会被收回而且还要负违约责任，这五千万属问题资产。存在无法收回风险。因此，你们两个工程估值我觉得应为零，不应考虑在此次谈判估值范筹。贾总，对这个提议可否予以确认。” “怎么可能，你这是巧取豪夺。”贾珍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叫嚣起来了。 “我们这只是核实一下，你何出此言呢？请问你任什么取务？” “公司销售副总。” “原来这都是你的功绩，难怪器张。” “你......不要离间我们公司内部关系。” “贾总，我在等你的决定。”张剑锋直接不视对方，让其很不爽，可现在是会谈时刻，事关公司生死，他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请稍等，我们得商量一下。”贾珍讲完便与几个参与谈判的公司董事商议，半分钟后，贾珍讲出商议结果：“我们同意对在建工程的评估，不过五千万的定金要算在内。”毕竟在建工程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没有什么好争议的，五千万只要后续资金到位，还是可发挥作用的。 “我觉得只要项目启动还是活资产，不应排除在外。” “我们商议一下。”张剑锋就跟李敬才商量起来。“老李，这五千万你看怎么处理？” “我觉得问题不大，保险起见，协议上要明确保证项目正常启动并且营利。” “贾总，五千万可以列入评估范筹，不过你得保证项目正常启动，并且营利。” “这没问题，符合我们双方的利益。” “那好，我们就进入实质性谈判。我们准备投资两千六百万，占百分之二十股份。”张剑锋单刀直入，开出了报价。 “我们在四川经营了这么多年，很多隐形资产并未评估在内，你这个报价太低。” “按百分之二十的资产占比，我多报了两百万就是将这些考虑入内。” “各部门的关系和行业名声不是区区两百万就能做到的。” “贾总，我们这次是诚心来找战略合作伙伴的，达成成渝两地协同发展。你应该清楚你们此次危机，四川同行不会有人伸出援手，项目失败才是他所乐见其成的，这样清江地皮就会落入他人之手。你所谓的行业地位，这个时候起不到半点作用。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我再追加两百万，这已经是我最大权限了。” “据我了解，你们公司刚成立不久，你们在重庆的根基不见得有多深厚。” “那贾总应该了解我们的发展速度，再有一年我们的规模就会超过你们，这就足以说明了我们的实力，现如今的特殊时期，现金为王，其他公司自顾不暇，我们还能入股你们公司，你觉得像这样的机会还有多少？依你们现今情况，投资公司更不会理你们，我们投入的可是不用还的真金白银。还能给你们带来投资公司给不了的跨区域发展机会。希望贵公司认真考虑。”张剑锋做了最深入的剖析，希望能让对方能清醒认清事实。 “我觉得……还是太低了，离我们资金缺口还有距离。你们也不希望我们因为这点资金缺口造成损失吧？”贾珍还想再争取一下。 “贾总，那你只有找我们来板谈了？具体时间我们会通知你。”张剑锋给她下了最后通碟，逼她就范，其他人也很配合，收拾起了文件。 “等等，我们再商量一下。”王副总叫住了收拾文件的张剑锋等人，时间是他们最等不起的东西，公司倒了大家玩完。然后对贾珍说：“贾总，我们等不起啊，是不是考虑一下？” “王副总，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啊，你要考虑清楚哦。”贾珍疑惑今天这老家伙这么反常，平时她提议的东西，有没有理他都反对。 “关起门来，大家还是一家人嘛！”王副总陪笑道。 “我们几个决定不了，其他董事会有意见的！”贾珍不如顺水推舟，治治他，故意为难道。 “没事，其他人我去同他们讲。”王副总马上拍胸脯保证。 “会不会太为难了？”贾珍知道公司最大问题是内部，如果能通过这次融资换取内部团结，损失些经济上的东西是没问题的。 “不为难，不为难！下决定吧贾总。”王副总期待道心想，只要促成这次合作，就可以有资本在老伙计们面前挽回些颜面，还可以作资本借机争取他们支持。 “那好，主意我来拿，不过你要负责把董事们处理好，不然你也要担责的。”贾珍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对这种老狐狸，还是要把责任给他明确。 “张总，我们决定和你们和合作。” “那好，下午准备签协议吧！” “合作愉快！” “我们也很期待！” 两个人的手再度握在了一起，问题解决了，大家都很开心，贾珍提议道。 “张总，你们来成都一趟，我应尽地主之谊，中午请你们吃饭吧。” “贾总啊，美女相邀，我本应绅士一些，不过大家都有事要做，就以后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张剑锋想尽快处理好这些事，好回去陪老婆，直接拒绝道。 “那我们就各自准备吧，下午两点钟准时签约。” “好，我们下午见。” 贾珍等人走后，张剑锋等人来到餐厅吃午饭，李敬才笑道。 “张总这次大放导彩，谈判的成果可以和上市公司的掌门人相比肩了。” “对啊，还未到预算呢！” “老师就是老师，这次让我学到了不少。” “都是你们配合的好。特别是情报很及时，差点失控，老李你先点菜，我向吴总汇报一下情况，小露，给你叔打个电话，让他派个律师过来。” “好的。” “行，我这就去打电话。” 午饭过后，秦纲亲自过来，还是跟以前一样一丝不苟，穿着讲究。 “好久不见，秦律。“ “兄弟，你的速度够快啊，触角都伸到这边了。” “呵呵，大家努力的结果啊，这次还劳烦你亲自过来。” “小露召唤，我这个做叔叔的还不得积极响应。” “还是叔叔靠谱，谢谢叔叔。”秦春露拉着秦纲撒娇道。 “小露跟我讲了你的手笔，真是让人惊艳！” “呵呵，秦律过奖了，时间到了，我们进入会场。” “好啊，我们一起见证这历史时刻。” 秦纲跟张剑锋并排走在前面，其余人跟在后面，张剑锋轻声道：“小露，昨天答应回家看看，你是不是得陪一下？” “呵呵，谢谢你兄弟，她终于肯回心转意了。” “师徒一场，我能做的只有这点了。” 一行人走进会场，贾珍等人已在会场等待。张剑锋走过去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的法律合作方秦纲律师。” “不用介绍，秦律在成都业界名声很响，你们和他都有业务来往，也证实你们的潜力不错。” “贾总抬爱，你们两家公司才是珠联璧合啊，两位老总都是青年才俊，今后肯定合作得很好。” “既然都是熟人，今后的合作那就更没问题了。” “那我们就开始公司的蜜月之旅。” “小露，录一段视频发给王晨，放到公司网站上。” 两人在律师确认协议后签署，握手合影，意示着此次谈判成功。 “张总，资金什么时候可以到位？” “贾总放心，我们回去向老板汇报后即刻到位。” “那我们聚餐庆祝合作成功！” 贾珍再次向张剑锋发出邀请，可张剑锋此刻归心似箭，那会理会，就问李敬才道。 “李总，你们要留吗？” “谢谢贾总好意，我们趁时间还早先回去了。” 贾珍用眼神征求张剑锋意见，只见他双手一摊道。 “我也没空，得回去陪老婆！” 贾珍像看太空生物似的看着张剑锋，这种男人还怕老婆？调侃道。 “我爸对你赞不绝口，称你为虎狼之师。” “贾总也很优秀，虎父无犬女啊！再见了，几位！” 张剑锋带着李敬才二人走出酒店，乘出祖车直奔车站。贾珍喃喃自语道。 “这人有点意思哈！” “是啊，可惜了！” 贾珍与秦春露并无交集，此刻却异常默契，他们在对方眼里读出了关于一个男人的信息，相视而笑，然后又彼此沉默了！ 第9章 我的忠诚值20倍 鹏程地产与蜀景绣工程公司达成战略合作，实现成渝跨区域战略发展，不仅给两家公司带来发展契机，更是在重庆投资界引起一些噪动，鹏程地产此前曾与多家投资机构接触，此次短时间内达成战略扩张，展现了鹏程地产的实力，也让张剑锋的能力引起他们的关注，毕竟既懂经营管理，又懂投资的人才凤毛麟角，各行各业的翅楚都是企投型人才，不管在哪里都是很吃香的。 鹏程地产完成了这一步安排，就开始了两条腿走路，工程部在着手准备在成都地区开发工程项目，实现成渝两地发展格局，提高公司的知名度。张剑锋等人则忙于挑选合适的投资方，进行第二次接触，此次吴毅亲自带队，争取合作意向。他们首先拜访的是新锐投资公司李思哲，纵然张剑锋对前些时日李思哲接待他们时的态度很是不爽，不过生意归生意，毕竟新锐很有实力，财大气粗再所难免，实力不如人，仰人鼻息只为生存。李思哲对此次会谈也很热情，能投资这样有潜力的公司，他已经预想未来的收获了。几人走进办公室，李敬才介绍道。 “李总你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老板吴总！” “李总你好，很高兴见到你！”两位大佬手握到了一起，微笑着问候。 “吴总啊，我也很期待这次会面。” “李总，这位就不用介绍了吧！”李敬才指着张剑锋道。 “张总的名声现在很响亮明。” “李总夸张了，小打小闹而已。”张剑锋淡然的笑道。 “哦，那我期待你后面的动作！希望你能再次给我们带来惊艳！” “呵呵，我一定不会让你感到失望。” “大家坐，我们慢慢聊。吴总，我对你的副总很感兴趣，不知道是否肯割爱。” “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虽非君子，只要剑锋愿意，我还是乐意成全的。”李思哲明着挖墙角让吴毅心里很不爽，吴毅将球踢给了张剑锋，顺便试探他。 “那张总的意思呢？”李思哲将厚脸皮进行到底，转向张剑锋问道。 两个老狐狸，净给老子下套，两个都不能得罪，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给我讲什么聊斋呢？张剑锋不动声色道：“谢李总美意，只怕我们有像无份呐？” “那不会，我认为只要价钱合适，凡事都可以谈的嘛！” “呵呵，李总讲的我也认同，只怕给不到我的心理价位？” “怕我给不起？”李思哲心想，还没有我谈不下来的事。 “李总误会了，我要的你不一定给。” “你讲讲看咯！” “我从前，一年收入也就十万多一点，面对两百万，我没有动心，抵住了诱惑，吴总正是看重我这一点，才给了我年薪三十万。李总想挖我，恐要支付二十倍的薪水啊。”既然你们都坑我，我就当回狐狸陪你们讲讲聊斋又何妨！ “六百万年薪？你......呵呵，有点意思。”李思哲还真会狮子大开口，此时最难受的应该是吴毅吧，李思哲接着道：“凡物都有价，可你觉得自己值这个价吗？” “这要看用我的人觉得我值不值。李总，就未必觉得值了，因为 你不确定我能为你创造这么大的价值，再者，六百万可以请一人教育背景履、历比我更漂亮的，其三，下次有人出一个亿，我同样会走。你讲呢？李总。“张剑锋层层分析，看似在分析自己，却是在映射李思哲。 “你要是能让成都那家公司起死回生，发挥投资效益，我会考虑你的报价。”李思哲为自己找个台阶道。 “那是一定的，战略发展才是我们最终目的。” 张剑锋言下之意是有没有你的参与，我们都玩得转。此次交锋李思哲并未讨到半点好处，最难受的莫过于吴毅，张剑锋并购有功，又被李思哲当众挖墙角，张剑锋提高条件变相回绝，自标身价，也在变相提条件。他再不涨薪水有些讲不过去，毕竟话讲到了明面上，张剑锋随时可以逃槽，他在考虑此后股改要将张剑锋纳入其中，以挽留住这个总让人惊喜的人。既然张剑锋已经亮出了底线，抬高门槛增加他被人控走的难度系数也是一种策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尽快落实融资问题，吴毅调整了一下思绪道。 “李总，我们这次来呢还是谈融资的事情，新锐是投资界的引领者，我第一次拜访首选新锐，就是希望能与李总这样的大公司合作。不知李总意向如何？” “吴总客气.像我们这种公司讲的是管理规范，投资也相应要求投资对象规范。前次我们的要求已和张总说明了，就是不知道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李总放心，股权结构的事李总监已在着手准备，要不了几天就能完成。至于规模的事，你应该已有了解，一但两地发展同时启动，发展速度是相当惊人的。” “吴总啊，成都那家公司发展了十多年还是现在的规模，经营出现如此大问题，可见它病得不轻啊，我还是要看后期发展状况的。” “李总，到两地已是强劲发展势头，那时你可要多花钱喽！” “张总，我的公司能到今年靠的就一个稳字，我不怕多花钱，就怕花冤枉钱钱。”李思哲再次拒绝了他们。 “那行，我们试看后续发展，我们是来融资的，当然不会嫌钱多了。”张剑锋一如既往的平淡的道。 “张总倒是信心满满哈！” “我一向不打无把握的仗！” “既然李总坚持，那我们后期再来拜访！”吴毅不好再强求，起身准备告辞。 “吴总你们慢走！” “李总再见。” “再见，我会时刻关注你的。” “李总费心了，我荣幸之至！” 几人走出新锐公司后，吴毅没好气的对大家讲：“这李总真是财大气粗，你们要努力把股权架构尽快弄出来。” “好的，回去我们财务部尽快赶出来让你过目。” “剑锋这边尽快去趟成都，想办法让蜀锦绣改革尽快走上正轨。”吴毅继续安排道。 到时候融资谈判还是由你带队，要让他为自己的傲慢买单。” “好，我明天带我媳妇去医院检查一下，安排好以后，我就马上启程。” “如玉生病了？” ”没有，怀孕了。” “好事情啊，你们步伐还真快呐！” “我年纪不小了，老娘又催得紧，还好她没意见。” “那我再给你添一喜，升你为总经理，年薪一百万，外加百分之十股份。” “谢谢吴总，我定不负你的期望。”听到这个意外惊喜，张剑锋开心翻了。 “不用再拜访其他公司了，回公司准备合同吧，今天就签订。” “张总，双喜临门，要请客。”隋敏在一旁起哄道。 “这段时间大家都忙，等孩生了请大伙吃饭。” 一行人开车直接返回公司，为下一步工作做准备。 第10章 身价上涨 吴毅一行人回到公司后，张剑锋到人事部找沈思交代相关事宜，准备合同。张剑锋晋升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公司，吴毅拿到合同诧异地问张剑锋。 “剑锋你怎么还是只签三年的合同期？” “吴总，你还记得当初对我讲想帮我的理由吗？” “啊，你是讲在里面的时候，我讲我帮你是想我有事的时候你能帮我吗？”吴毅想起他们在监狱里确实谈过这个问题，当时他讲出来后会带张剑锋，张剑锋刚刚遭遇朋友背叛，是不太相信的，就直接问吴毅帮自己他想图什么？吴毅当时就是这样讲的。 “是啊，如果我一直躲在你的翅膀底下，假如有一天你真点什么事，我拿什么帮你，不经历风雨不能够长大。再讲，我当初答应你陪你东山再起，照现在的发展势头，三年的时间够了。” “呵呵，既如此，那便依你。”吴毅爽快地签字，沈思拿着合同回人事部。 “吴总还有什么事？没有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做事了。” “去准备准备吧。对了，过些时日，我让老李把奖金划到你账上去。” “那谢谢吴总了，我正好缺钱花。” 张剑锋走后，吴荣看公室没有人就走了进去问吴毅：“爸，听讲张剑锋升总经理，年薪还涨到了百万？” “是啊，怎么了？” “他才进公司多久啊，一年来个三级跳，你是不是太抬举他了？” “有什么办法，他现在成了香饽饽，其他公司当着我的面挖墙角，他自报身价回拒。” “那是他在向你叫价吧？” “他现在确实值这个价，我抬高他的身价也是防止被人挖走。” “只怕你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吴荣像个怨妇幽幽的道。 “这种话在我这里讲讲也就算了，以后就别提了。” “现在他为公司并购有功，等形成两地发展格局，恐怕你说话就不好使了。” “那你想接下来如何？”人心难测，吴荣的话也不无道理，吴毅开口问道。 “找个人接手成都方面事务啊，不让他插手工程上的事，他就做行政管理就好了。” “行了行了，搞得公司派系林立。” 吴毅不耐烦的打断道。可有些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有些话一旦讲了就会去想，有些事一旦想了就会实施。吴毅觉得儿子所讲的不一定会发生，试试还是必要的。当然这一切张剑锋并不清楚，现在他一心想的是颜如玉，虽然她穿的是宽松的衣服，不细看瞧不见端倪，把衣服贴身抚下就会看到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张剑锋把她叫到自己办公室，颜如玉一走进来，开心得像个孩子。 “听他们讲，你升总经理了，还拿百万年薪？” “是啊，开不开心？” “哇哦，太棒了，你太棒了！”她跳起来挂在了张剑锋的脖子上像个树赖。张剑锋搂住她的腰，顺势吻了下去，只听到了唔唔声，她开口小声问道：“这里是办公室，要是有人进来看到了多不好。” “明知你在我办公室，谁会那么不长眼。”张剑锋毫不在意的道，稍后张剑锋又对颜如玉道：“对了，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上次去成都出差，顺利办完差事，为公司省了两百万，吴总奖励我一百万，过几天就转入我们账上。” “一百万？这么多！太好了！我们也算是有钱人了！”一个经常缺钱，时常为钱苦恼的人，钱就最能让他开心了。 “是啊，这回你不用那么辛苦了，好好照顾身体。” “没事，孩子生了还有很多用钱的地方。” “那你可要上点心哈，别磕着我儿子了！” “谁跟你讲是儿子，要是个丫头呢？” “那就再生，直到生儿子为止。”张剑锋开玩笑道。 “重男轻女。我才不生，你自己生去。”颜如玉佯装不高兴敲张剑锋一下道。 “让我生也要你配合才行啊？” “你好滑头，说到底还不是我生。” “如玉宝贝最辛苦，生个丫头也行，以后不生了，养多了多累啊。” “你最近事情多，也要多注意，都瘦了！”颜如玉心痛地抚摸张剑锋的脸颊。 “还不是你给累的。”张剑锋抓住她的手捏了捏，笑嘻嘻的道。 “你好不要脸，净胡扯。”颜如玉娇羞道。 “明天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好的。” 第二天一早，张剑锋便和颜如玉来到妇幼保健医院排队挂号，没想到人还是那么多，张剑锋纳闷了，难道有这么多人要生孩子？便对颜如玉道：“这里的人不比市医院的少哈！” “直辖市嘛，人口当然多了。” “你到等候区休息吧，我来排队就是了。” “好吧，你辛苦一下。” “没你辛苦！” “瞎贫。” 颜如玉就去休息区，张剑锋顺着人流缓慢地向前移动，临到张剑锋时，值班小护士问道。 “看什么病？” “额！”这确实把他难住了。 “我问你挂什么科？” “检查婴儿发育状况的。”张剑锋只能如此回答了。 “那就去妇科和放射科看看吧。” 张剑锋交完费用就带着颜如玉乘电梯来到妇科门诊，还好是个中年妇女坐诊，很快排到他们。 “医生你好，我们来看一下胎儿发育状况。” 张剑锋把病历表等在挂号处拿到的东西递了过去。医生填写了一些资料，再让颜如玉躺在病床上，把隔帘拉起来后，让颜如玉解开衣物，在她肚子上抹上药物，拿着探测器在她肚子上来回移动，仪器显示屏上可以看到一团婴儿状的图像。 “已有三个月了，胎儿已初步形成。发育状况很好。” “那应该注意些什么事情？” “多注意休息，多吃些蔬菜水果，不要做剧烈运动，多散散步。 对了衣服保持宽松，等一下我给开一些维生素，微元素胶囊对胎儿发育有好处。” “谢谢医生。” “每个阶段胎儿的发育状况很复杂，要经常观察，你们抽空来一下。” “好的，我会带她过来的，谢谢你，医生。”张剑锋积极向医生询问各种细节。 “现在年轻人都在忙工作，亲自陪孕的已经不多了，小姑娘你很幸福啊。” “他也很忙的，经常出差的。”颜如玉听到别人赞美，开心的道。 “那你要多抽时间陪陪你媳妇了，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对胎儿成长有好处。” “听到没有，医生大姐讲你不可以我不开心。” “知道了，我什么时候不开心了？” “你这句话就让我不开心。” “那我天天哄你开心！好不好？” “那还差不多。” “谢谢医生，我们改天再来烦你。” 两人下楼到药房交费取药就回到公司继续工作，张剑锋刚到办 公室坐下，秦春露就跟了进来，“老师，你上午没来公司，到哪里去了？” “去了趟医院。” “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如玉怀孕了,去检查一下。” “哦。”秦春露脸色一暗，不再说话。 “你有什么事就讲嘛！” “啊，吴总讲你来公司后就让你去办公司找他。” “知不知找我什么事？”张剑锋皱皱眉头问，这一天忙的，事赶事的来。 “他没讲。” “好，那我这就过去看看。”张剑锋起身前往毅办公室，见门是开着，里面没其他人，张剑锋径直走了进去，顺手把门带上后问道。 “吴总，找我有什么事？” “过来坐，你那边事忙得怎么样？” “家务事都安排好了。” “那你明天就着手准备去成都，进行蜀景秀的改革工作。我方的 常驻代表也一起跟着去尽快熟悉情况，事情都是你在办，比较了解情况，你觉得派谁去比较合适？” 张剑锋一听，吴毅这是怕自己参与过深，反正自己也不想劳心劳力反倒落不到好。就分析道。 “吴总，我们入股蜀景绣是想利用他们资源，发展壮大我们公司。 当然蜀景绣发展得好，对我们亦有利，不必过度介入他们的管理，介入过多反而容易滋生派系，发生内斗。我觉得派代表去主要是发展工程业务兼任监督之责，维护我们公司利益，工程项目属于工程部，付陵去最合适。” “哦，你也看中付陵？”吴毅心中写有盘算，只是试探张剑锋是否愿意放手。 “工程项目本就是付陵的工程部的事，只不过他现在只是代理总监，派他去会不会不太够分量？“张剑锋见缝插针，把答应付陵的事一并办掉。 “这个事情简单，代表公司出使会辛苦一些，你让人事部重新拟定一份合同，按规定开职加薪，然后拿来我签字就行。不对，现在你可以签字生效了。” “那行，我就按吴总的意思办，一会儿我就找他过来聊聊，落实好后，我们明天就去成都。” 张剑锋回到办公卫室后，就让秦春露把付陵叫到办公室。 “张总，我们的小露姐讲你召唤我，什么事啊？” “你们两个坐吧，一起聊聊！” 两人一对眼，相互看看，叫他们一起聊公事这种情况很见。张剑锋缓缓开口道。 “付陵首先恭喜欢啊，终于转正了。” “谢谢，谢锋哥提携。” “一会儿小露和你一起去人事找沈思把合同弄好，然后拿来给我签字。” “你升职加薪，得请客啊？”秦春露看一起入职的伙伴升职了也很无心。 “那必须的嘛，我们三个又不是外人。” “另外还有一件事，明天你跟我一起出差成都，以后你就是公司驻蜀景绣代表，不过有几点我要讲清楚。第一，蜀景绣内部关系复杂，不要卷入他们的内斗。接下来.我会劝说贾珍进行重组，要全力支持她的工作，当然，她的决定要不能损害我们公司的利益。第二，你去的重点在于利用他们的关系发展我们的工程项目，壮大公司在四川地区的声誉，对他们的管理在只起监督之责，不要过多干预。还是那句话，以公司利益为重。” “好的，我会记住的，有事我向你汇报。” “现在我和吴总工作还没交接，你先暂且向他汇报。” “好的，我一会儿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然后把我们的别墅项目带过去落实一下，试试水。” “唉，你们这讲了半天，怎么没我什么事啊？”秦春露不满的问道。 “我走以后，公司的事你代为处理，有拿不定的打电话给我。” “讲得好像不回来似的，再说为什么不带上我啊？” “不是去游山玩水，你把家看好就行。” “游山玩水也轮不到我啊！”秦春露可怜巴巴的道。 “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后面就不好找机会了。”张剑锋与秦春露之间的事，付陵看得很明白，但是不好参与，也不便参与。 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后，很快就下班了，几个人便驾车来到“悦来客栈”，这里似乎成了他们聚会的首选，柳媚还是一贯地忙碌。 “柳姐，我们来了？包间有空吗？” “你都打电话了肯定给你留着了。哟，这个美女是哪个哦？”柳媚看到颜如玉挽着张剑锋的胳膊，而秦春露只能站一房，有些不解道。 “我媳妇颜如玉，如玉，这是柳老板，我第一次到重庆就住在她这里。” “柳姐你好！” “你好！”柳媚不威不淡地跟颜如玉打了个招呼，转而指着颜如玉和秦春露对张剑锋讲：“你这......换得挺快啊。” “柳姐你心疼小露，也不能这样给我挖坑吧，我记得没得罪你吧？” “姐，我们都饿了：”秦春露把柳媚推着往前走，再讲下去大家都尴尬了。再说自己和颜如玉目前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再往前大家都危险了。 张剑锋此刻不敢多言，怕越描越黑，庆幸此前已将事情摊开，不然今天难了。柳媚见事主都不计较，也就不了了之。领着几人来到包间，很快几个家常菜就端了上来。 “锋哥，我们今天喝什么酒？” “酒就不喝了，等会儿要开车。” “嫂子代带一下嘛！” “我姐她怀有身孕了。”秦春露仗义直言，引来付陵等人不可思议的眼神。 “看什么看，我们俩认姐妹了。” “是啊，小露是我妹”颜如玉见秦春露公开表态，也不能太小气。 “我明天要出差，你姐就交给你帮忙照顾了。”张剑锋见氛围还行，就嘻嘻哈哈的道。 “那是你媳妇，又不是我媳妇！”秦春露谁的账都买就是不买他的账，引来众人大笑，一顿饭在还算和谐的气氛中结束。 第11章 都江堰上指点江山 回到家后，颜如玉问张剑锋：“你怎么老往成都跑？” “公司想尽快完成融资，就派我去帮助对方改组公司。” “那你这回要去多久啊？”颜如玉尽管不舍，可事情还是要做，只得问道。 “最多两三天吧，去弄完了我就回来了。”老婆待孕，张剑锋只能温柔安慰她。 “那我给你收拾些东西吧，也许用得上。” “随便拿两件就行，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你活的就这张嘴。”张剑锋没有接话，对颜如玉讲道：“你先收拾，我去给建军打个电话，明天把他带过去。”然后就去给了张建军打电话去了，夜里两人进行离别前的温存。 第二天，三人开着两辆车前往成都，贾珍亲自在锦江酒店接待他们。 “张总，恭喜你又高升了。” 贾珍一如既往的高冷，穿个蓝色长裙像个高傲的孔雀，昂着白细的脖子。 “谢谢贾总，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工程部总监付陵，从后常驻你们公司，负责工程业务对接。” “欢迎付总。” “以后请多多关照，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两人握了一手，开始了愉快的合作之旅。 “这是我弟弟张建军，跟过来看项目来了，拜拜贾总的码头，以后要是有事求到你，也好找对门哪。”张剑锋小小的拍了一下贾珍的马屁，没想到人家不怎么给面子。 “贾总真是年轻能干，还请以后多多关照。” “你比他会讲话，我爱听。”贾珍吴道心想：好家伙，求人办事都求得这么雾气，抬眼瞄了张剑锋一眼笑道：“午饭已经备好，我们上去吧！” “上次时间紧，拂了贾总的好意，这次一定的和贾总多喝几杯。” “张总，你们几位请上坐。”贾珍引张剑锋几人到包间，然后对服务员道：“上菜吧，客人到齐了。” 菜上齐后，服务员为几个人倒上酒，贾珍端起酒杯站起来道：“欢迎几位到访蜀景绣，预祝我们接下来的合作顺利开展。” “感谢贾总的盛情款待，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为两家公司带来蓬勃生机。” “贾总是真客气！” “是的，我们的美好前景刚刚开始。” “我跟着沾光了，谢贾总。” “不要客气，我们以后共事的时间还长。吃菜吃菜。” “宫爆鸡了，这菜我喜欢吃。”张剑锋夹了一块鸡丁在嘴里咀嚼，开口道。 “张总，你们这次过来，付总也来了，是带来了什么项目吗？” “贾总，我这次来呢主要是想在都江堰青城山地区开发别墅项目， 主打消夏度假。投资十亿试水。”付陵介绍道。 “贵公司真是大手笔，不知道我们可否参与这个项目？” “这要问张总的意思。” 付陵把球踢给张剑锋，贾珍看着张剑锋，等他的回复。张剑锋思考了一下道：“贾总想参与不是不可以，毕竟我们是战略伙伴，不过贾总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贾珍想迅速把公司拉出泥潭，只要不苟刻还是可以接受的。 “贾总必须对贵公司进行改组。”当贾总听到这个条件，她心中一冷，大为不悦，但对方有权在她公司占一席之地。张剑锋温和的接着道：“贾总不要误会，我们没有插手贵公司运营的想法，只是你们目前的公司架构，我不敢让你们参与其中，这毕竟关系到我们公司能否实现战略发展。” “张总的条件我会认真考虑的。”贾珍心想，对方假如真像张剑锋所讲不插手公司内部管理，她何尝不想实行改组，可难度有些大呀。 “贾总大可放心，我们一致支持贾总的工作，只要你的决定不损害我公司的利益。其实我们目标是一致的，只有贵公司发展的好，我们公司的利益才会越大。”许剑锋循循善诱，试图消除贾珍的戒备。 “张总这次行程安排多久，我好做接待安排？“贾珍顾左右而言他。 “付总的工作对接，贾总交待相应的人进行就好，我嘛就看贾总的需要了。” “呵呵，张总真会开玩笑！”都是狐狸啊，谁的水平能差到哪里去，贾珍只能陪笑道：“这样吧，吃过饭后，我陪几位到宽窄巷逛逛，观赏一下成都风光。” “我在这里还要待很久，有的是机会，你派个人和我做工作对接就好，你带张总他们去看吧。” “付总，我还是跟你一起跟大家熟悉熟悉，让贾总跟我哥方便谈事。”张建军也跟着做自己的事去了。 “那贾总下午就陪我到都江堰实地感受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ok,下午我就免费给你当回导游。”下午因为都还有事情要办，吃起饭来也就没那么多讲究，很快就把饭吃好了。贾珍让秘书带着付凌和张建军两人去公司熟悉环境，贾珍就与张剑锋开车前往都江堰。 都江堰是世界上唯一留存至今的古代水利工程，也是唯一一个不设堤 坝的水利工程。都江堰始建于秦朝，由李冰父子负责建造，成功将 泯江水患变害为宝，造就成都平原天府之国的美誉，造福四川几千年。 都江堰的建设成功解决水患问题，还调节了当地气候，气温凉爽宜人， 景色秀美，尤其后续的开发利用，已然成为一个旅游城市。两人开车 来到南桥，在附近停好车后，步行走入古色古香的南桥街道。各种特色商铺，还有《西游记》中人物扮演供游人拍照合影，游人络绎不绝，江边上建有长廊，弯弯曲曲，大有曲径通幽之美。顺着长廊沿江而下，只见两岸开有各种小吃店，旅客可以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欣赏江景。 两人顺着江边往都江堰分沙堰方向走去，贾珍笑道。 “张总真是与众不同哈，其他公司老总谈事不是上高尔夫球场，就是在高档娱乐场所。” “是吗？何必把自己圈起来与世隔绝呢！这样不是挺好吗？阳光明媚，风景如画。还有美女在侧，更胜却人间无数。贾总沉浮商海多年，见多识广，像我这种另类不常见哈？” “哈，也有喜欢看展览的，三星堆遗址就在附近，等会儿我带你看看。”张剑锋确实不喜欢坐办公室，也想借游玩的机会，放松的氛围说服贾珍改组，完成这次任务。 “我更喜欢人间烟火气，都江堰气候真不错，天然的空调啊，我都感觉丝丝凉气。炎热时节肯定会招来很多游客，成都重庆都是炎热之地，离这里又近，这个地方的地理条件很不错。” “在都江堰做旅游相关产业前景不错，你们的别墅项目能不能再考虑我们加入？毕竟我们在这里资源方便推进项目落实。”贾珍不甘心错过这次机会，再次提出合作请求。 “肯定考虑，当初选择与贾总合作，就是考虑贵公司的软性资源， 不过贾总，你不应该是那种保守的人才对啊。”张剑锋盯着贾珍说。 贾珍听得一头雾水，看了今天自己这一身打扮，心里别提多郁闷。　　看见她的反应，张剑锋笑道：“贾总误会了，我不是指生活方面，我指的是公司管理方面。” 张剑锋的话引起了贾珍的兴趣，两人边走边聊了起来，“据我了解，贾总接手公司后放弃了熟悉的路桥领域，转型房地产，刚好赶上西部大发战略，可见贾总的魄力和眼光，可房地产发展黄金十年蜀景绣却表现平平，错过了发展机遇，我想应该是人力方面出了问题。” 贾珍心想：不得不讲，张剑锋看问题真是一针见血，她坦然承认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几位叔伯间斡旋，确实耗费了我大部分精力，我从前是学考古的，人事确实不擅长。”贾珍很清楚自己经过这些年历练，与人打交道说练出来了。不过，人力资源管理确实是短板。不过改组牵一发而动全身，关关重大。 “做企业需要不断创新，正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管理也要因时而动，顺势而为，没有一成不变的管理。”张剑锋看了一眼贾珍，她认真的样子让他知道自己讲的东西她并不反感，对这次会谈更多了些信心。他接着道：“创新改革会有损伤，但只要不伤及公司根本，从长远看对公司有益的还是可行的。” “要不张总过来帮我如何？” “你这是想挖我吗？”张剑锋看着她戏谑道：“贾总打算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贾珍知道他并非真心，就开起了玩笑：“只要你来，公司都可以是你的。”贾珍故意摆他一道看他怎么接话，以还他“保守”之评。 “呵呵，贾总这是不仅想挖我这人，还想挖我的心啊，可惜你下手有些晚，我已拜入耶稣门下。” “你信基督啊？” “我已经是有主的人了。” “呵呵，你这人真逗，本小姐又没打你主意。” 张剑锋不想纠结于此，想尽快解决问题，于是道：“不过，我免费送你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你可以学学一个古人的做法，也是你的老乡。” “谁啊？” “武则天啊，她在刚登基时，面对各大门阀反对，大胆启用被排挤的寒门士子，给了别人机会，让整个国家焕发生机，也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对朝廷人员进行了稳步更替，成就了她的大周王朝。同为女性，她能做到，我相信你也可以。”武则天的事迹她也知晓，经过张剑锋的认真讲解，却感觉那么近，充满力量。 “你的意思是我要培植新的势力，搞分化？” “你理解有误差，古人讲：治大国如烹小鲜，治理公司亦是如此。食材备齐，味道咸淡，火候把控就看主厨的了。公司的业务，人员就是食材，味道就好比公司战略目标，怎样达成这个目标就看你这个主厨如何操控了，所有管理服从公司战略。” 两人顺着饮水渠江堤跨过大桥立于鱼嘴堤坝之上，滚滚泯江经过玉垒山一分为二，分为内江和外江，古人深知治水先治沙，人为筑起鱼嘴形成并利用湾流，成功进行二次分沙，形成分沙堰，定期人工清沙，保证水利工程的正常运转。 “都江堰体现了古人的治理思想，贾总你看，都江堰并未设坝拦截，而是将其分流，分而治之，公司治理有问题不用去堵，而要应尽快梳理。” “你是说我应将公司人事分情况针对性处理。”贾珍听了这么久终于开口道。 “理解正确。我们应在发展中解决问题，对能服从大局的人，有能力的人要重用，对反对的人进行有力打击，以震慑人心。大多数的人都是观望的，只要风气正，组织才能力发展。”张剑锋决定再给她加把火，接着鼓励道。 “这件事我会尽快安排，你就静候我消息。江那边是玉垒山，山上有个二王庙，周边百姓每逢初一、十五都会上山烧香，祈福，听说很灵的。我们也上去拜拜吧？” “里面供奉的是哪尊神啊？这么灵！” “李冰父子。过吊桥就能上去了，我去买栗。“ “那你又去求什么？” “问姻缘哪！” “我还以为你找他的治水呢？让一个有妇之夫陪你求姻缘，不去。过了这座桥就回不了头了。”张剑锋调笑道。 “你这人坏死了，你不去，小心我每晚睡不着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哦！” “贾总，寂寞空虚给我打电话没用，只能靠自己解决啊。”张剑锋抓住她白皙的小手戏谑道。贾珍心事被说张剑锋无意道破，脸唰一下红到耳根子。两人距离处这么近，呼吸可闻，贾珍长期处于高位，个性高冷，周围的男性本来就少，敢跟她处这么近的至今没有，内心一阵悸动。砰砰跳动声张剑锋都能听到。张剑锋暗叫不妙，自己这次玩过火了，他赶快松开手道：“贾总慢慢玩，我先走了！” “不是要多留几天吗？这么急着回去？” “我本就是专程来见你的，事情尘埃落定，我也该回去了。”说完不等贾珍言语就开溜了。 贾珍看着张剑锋把自己一个人搁在这里，一个人开溜，嘴里低骂。“龟儿子。只管点火不管灭火。” 贾珍用平安抚狂跳的心脏，强压内心的悸动，微微一笑，眼里射出了猎手看到猎物的眼神，要是张剑锋看见这种表情，恐怕要恨自己少长了两条腿吧。 贾珍看着张剑锋已经走远，转身上桥准备上山祈祷去了。不过这次不问姻缘了，改成求子了。贾珍心道：不对啊，那该去拜送子观音才对，改天去遂宁观音故里拜拜。 第12章 为青羽送行 经过前次的都江堰会谈，贾珍加紧了公司内部整顿，启用一批年轻人才，拿掉了原销售副总，御景花园项目销售状况有了回暖。在贾珍的斡旋之下，银行答应发放二期工程贷款，二期工程业已恢复开工。清江景观资金到位，拿到政府开发批复，已在银行申请工程贷款，即将进入开发阶段。而两家公司共同开发的青城别野已经立项，两家公司约定共同出资，共享利润，手续由蜀景绣出面办理。所有事情已步入正轨，张剑锋等人忙于准备更为详尽的新融资评估报表，做最后准备工作。 颜如玉的肚子也随时间推移已显山露水，张剑锋接到谢青羽已经考上军校的消息，过几日便要启程前往学校报到，他答应回去送她，可颜如玉的状况不宜远行，留在重庆，身边没人照料张剑锋确实不放心。因而他不宜长时间离开，待第二天谢青羽将要启程时他才开车回去。他刚回到家停好车，谢青羽就跑出来迎接：“哥，一直等你都没到，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你嫂子肚子大了，不方便出远门，我离开时间过长也不放心。来，这是给你的手机，新款上市。” “哇，谢谢哥。喂，怎么是国产手机啊？” “国产手机有什么不好？苹果机有的功能它都有，质量也不差。” “算了，先吃饭吧。”谢青羽有些小遗憾，收到礼物可还是挺开心。 “怎么样，就房子住着的感觉不错吧？”二人聊着步入电梯。 “还可以了。” “听你这意思住得不满意啊！” “要是在市里就好了，省得我天天坐公交。” “我刚工作还结婚，哪有钱在市里买房？总比你住宿舍好吧？”张剑锋有些怜爱的摸摸她的脑袋，微笑道。 “到了，看着装修得咋样？” “是得好好看看，我的房子我还没住过呢？”打开门后，饭菜已经摆在桌上，张世杰在桌边转来转去玩耍，张剑锋张开双手叫道：“世杰，来伯伯抱抱。” 世杰犹豫了一下，走过来，张剑锋抱起他，看他脸上不高兴，就问道：“世杰，怎么不高兴了？” “我爸妈怎么没来？” “他们忙，过年的时候就回来了,你已经开学了吧？ “已经上三年级了。” “成绩怎么样？能考100分吗？” “还差一点点。”张世杰耷拉着小脑袋低声说道。 “那再努力努力，过年回来伯伯给你买新年礼物好不好？” “好。” “那咱们先吃饭，爸，我妈呢？”张剑锋放下侄子问道。 “在厨房炒菜。” “妈，这都一桌菜，还忙什么呢？”张剑锋在厨房门边看母亲在厨房忙活，便问道。 “马上好啦，小羽出远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吃得到，多做几个。”母亲谢芬一脸慈祥的笑道。” “我来帮给您端盘子。” 张剑锋撸起袖子想要进入厨房帮忙，母亲一边将她往外推，一边道。 “好啦，好啦，菜齐了。坐下吃吧！” 菜上齐后，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张剑锋拿起酒瓶倒了四杯酒后，端起杯子道：“我们祝贺小羽考上军校，干杯！” 四只杯子碰在一起，世杰端起他的果汁也来凑热闹。 “干杯。” “哈哈哈，干杯干杯，我们干杯！” “你这次回来呆几天呐？”父亲张卫国放下酒杯问道。 “今年很忙啊，小羽走后我也就回去了，还要把我妈带过去照顾一下如玉，现如今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长时间让她一个人我放心不下了！” 母亲谢芬不停地往青羽碗里夹菜，侄子张世杰看了也吵着道：“奶奶，我也要！” “少不了你的，跟个小馋猫似的。” “姑妈，你也吃，别尽给我夹。”谢青羽夹了一块菜放在谢芬碗里。 女人心思，对于别离总是忧伤的，离开了自己生活多年的家人总是有些不舍。然而自己不得不离开，何日是归期？她自己也不清楚。考上军校的有很多人，像她这样患得患失的应该不多。人在关键的时刻或许都是迷茫的吧，人总是被一些事裹挟着前进的吧。考上名校，其他人家或许要设宴庆祝一下的，也是让当事人足以自豪十几年的事情，可在谢青羽心中总是哀伤环绕，饭桌上气氛总是有些压郁。 “人总是要趁年轻出去看看的嘛，再讲这军校聚集的都是青年才俊，不去看看，怎知其中差距呢？”父亲张卫国劝解道。 “就你讲得轻巧，养了这么多的孩子要出远门总是担心麻。” 母亲谢芬担忧的说道。 “姑妈，你放心，我是去读书又不干嘛，有空会给你打电话的。” “是啊妈，小羽长大了，有些路是要自己去走的。来，小羽，多吃些。记得家里的味道，不管走多远，都能自己回来的。”张剑锋说着往谢青羽碗里夹菜。 “对，我会自己回来的！” 这顿饭在一种欣喜与不舍夹杂着一种难言的苦涩的气氛中结束。 一切收拾妥当，大家准备休息，谢青羽也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自己房间。带着贪婪的眼神流恋于房间的物饰，想将一切都刻画在脑中打包带走。奔忙了一天的张剑锋本想休息，可看到今晚桌上谢青羽的表现，他有些不放心。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徒劳，但他还是想做些努力，希望能打开青羽心里的结。于是他敲了一下她的房间门，谢青羽开门看见是他，有些惊喜。 “你还不去睡啊？” “你不也没睡吗，参观参观，方便吗？”张剑锋指了指她房间说，她闪身让开了一条缝，张剑锋侧身钻了进去，看了一下少女风系的粉红色墙饰，上面点缀了一些星型物件，房间里除了一个流妆台和衣橱，就是一张书桌，书桌上面和老家房间一样，一如原先往地码着一排书箱。张剑锋指着满墙的星星道。 “女孩子的房间就是漂亮，花心思了。” 谢青羽听到他的夸赞，对于第一个访问她私人空间的访客，她还是有些羞涩。 “当然，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小窝，我当然得上心了！”张剑锋听得出她的欢喜与不舍，她当然也没有忘记他此次打搅的原因。开口道。 “如果舍不得就留下来，不要勉强自己。” 谢青羽满眼期待地看着的张剑锋道：“你是在留我吗？只要你开口，我就留下来！” 张剑锋看着她明亮无尘的眼睛，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尽是无奈。你想要的，我给不了，我给的未必是你想要的。只能把一切留给时间，时间兴许会改变一切。 “你还小，世界很大，出去看看兴许眼界就不一样了。”这当然不是他想说的，更不是她想要听到的，临别之际，都在尽量克制自己。 “或许吧”。 张剑锋从不在那些没有意义或没有结果的事情上过的纠缠，绕来绕去只会平添彼此不快与尴尬。张剑锋只得说些安慰的话语。 “一个人出门在外，要多照顾好自己。外面比不上家里，遇到事情只能靠你自己学着去解决。多打电话回来，不要让家里担心。” “我会的。” “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收拾好心情，轻松上阵。” 听着这些乱七八糟无厘头的话，谢青羽都觉得有些好笑。 “我知道了，没事的。上学又不是上前线。” “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 凉城火车站，各大名校派驻的新生接待点搭起了遮阳伞，拉起了横幅，一片喧闹与繁忙。张剑锋驾车带着一家人去送谢青羽，下车后到接待处登记后，谢青羽拿出手机在车站门前广场上要求拍照留念，张剑锋接过手机给他们拍了一张合影后，谢青羽想和张剑锋单独合影，由于两个老人不会用智能手机，谢青羽跑去拉来接待站点的学院兵帮忙。 “师兄，来帮忙我们拍张合影，照得好看点哈！” 谢青羽腻在张剑锋身上亲昵的样子，直叫许多男士大为羡慕。照完相后，谢青羽和家人拥抱告别，轮到张剑锋时她在张剑锋耳边轻声道。 “我会想你的，等我回来！” 对此张剑锋深感无奈，只得道：“记得多给你姑妈打电话，省得她担心！对了，你那个女朋友呢？怎么没见她来送你啊？” 谢青羽明显有些失落，低声道：“她家里嫌太远，让她报武警学院，前两天就走了”。 告别家人后，谢青羽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待车室。看着谢青羽融进人群后，张剑锋对父亲道。 “爸，要不我先送你和世杰回去？” “你这里走国道顺路，我们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 “那你们照顾身体。”张剑锋发动汽车载着母亲踏上北上之路，家人各奔东西。 经过七、八个小时的赶路，张剑锋驾车回到了位于重庆的住所。母亲在房子里到处转了转，满心欢喜道：“装修还可以，家具也齐全，就是地方小了些。” 看着母亲总体还算满意，张剑锋笑了笑道。 “妈，这里房子贵，有个住处就不错了，都是公司配的，又没花什么钱。” “好是好，将来孩子出生，长大些还是要换个大一些的。” “我是来这里打工，又不是安家，以后的事谁能讲得准。妈，你今后就住这屋。”张剑锋边说边往里面搬行李。“这以后啊，你就让如玉带你去附近转转，楼下就有超市，买东西也方便。” “如玉应该快下班了吧，你去接她，我来做饭。”母亲一边铺床一边对张剑锋说道。 “没事，没有多远的。” “你还是去把她接回来吧，她现在可是两个人，冒不得险。” 张剑锋经不住母亲的劝说，开车花了近五十分钟将颜如玉接回家中，看到母亲在忙绿她怪不好意思。 “妈，你刚来就给我们做饭，坐了那么久的车累了吧，让我来。” 颜如玉很热情，婆婆谢芬比她还热情。 “如玉回来了，你现在是担着两个人的份量，你去坐一下，我马上就忙完。” 母亲谢芬很快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来，三个人坐下来一起吃饭。张剑锋开心道。 “老妈这次来得比较及时，我接下来的工作重心是融资谈判，就无暇顾及你了，从明天起就不用上班了，留在家里养胎，觉得闷了就带妈在附近四处走走。” 张剑锋这话引起了颜如玉的不满。 “你是不是太霸道了，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决定了。” 怀孕的女人脾气暴躁，不可用常理来度之，张剑锋只好赔笑脸。 “主要是老妈难得来一回，你总不能让她整天待在家里吧，再说重庆这路况复杂，走出去不熟很容易迷路的。你就当陪妈散散心。” 颜如玉见张剑锋服软，她只好作罢，事情也就这样定下来了，时间总是在风平的日子里悄悄滑动脚步。 第13章 剑指投资人 在安排完家事，张剑锋把全部精力放在了融资谈别的准备上，这一次他们不仅明确规划未来三年的发展思路和愿景，更是精准评估了蜀景绣整合后的资产，及未来成功运作几个项目的预期收益。准备完资料后，一行人按约定第三次奔赴新税投资公司的谈判现场。这是一场两个公司间的常规合作，却是业内极受关注，虽只有两个公司人员在场，但很快关于这场谈判的信息将会在圈内疯狂传播。圈子这个东西没有多大点地方。张剑锋还是带着他的四人谈判小组，外加委派法律顾问叶硕进入会场，新锐投资公司的人员早已在现场等候，只是中间位置却空着。新锐市场投资部主管杨浚介绍道。 “为了体现我公司的诚意，李总亲自参加谈判，不过，李总临时接听一个重要电话，张总、李总你们先喝杯茶，李总一会儿就到。” “好，李总事务繁忙，我们就先喝茶。”张剑锋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招呼小队人员坐下喝茶，就当自己家似的。喝完一杯茶后，招呼手下人倒水，反倒令对方有些不自在。十几分钟后，“业务繁忙”的李思哲带着他的“歉意”走进会议室。 “各位，实在不好意思，事情太多，来晚了。” “呵呵，是我们来早了！” 李思哲坐下才看到答话的是张剑锋，就问道。 “嗯？吴总这次没来啊？” “吴董已代表董事会授权由我全权处理谈判事宜。”张剑锋还是平淡道，仿佛在讲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 “哦？” “李总，是这样的，张总已升任公司总经理。”李敬才在一旁解释道。 “哦！那我们开始吧！” 李敬才将准备好的资料分发对方，介绍道。 “李总，这是我们新近统计的财务报表和未来的利润收益。” “有这么高吗？”李思哲看了报表后皱着眉头看向张剑锋问道。 “蜀景绣已走上正轨，以前停置的工程已启动，新项目已开工。我们联合开发的别墅总投资十个亿已立项，未来三年利润基本可以预见。”许剑锋一如既往像说别人的事一样平淡道。 “这么短的时间蜀景绣就起死同生，展现生机，你还真是能值你的报价。此次融资资金用途是什么？”李思哲笑笑道。 “充实流动资金库，另外就是用于别墅一期投资。” 李思哲继续翻看手中的材料，频频点头。看来这次准备的材料很充分。 “我出资一个亿占你们百分之三十股份。” “百分之三十?李总，照目前我们的发展规模和势头，一个亿的利润我们一年就赚得出来，一年的时间就要换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李总，你是不是胃口有些太大了？” “嗯，不不不，这时间不是这样算的。” “对啊，因此我们才有坐下来谈的必要嘛。”，张剑锋是看新锐公司可以一次接得下这笔单，才没找其他公司的，不然花些时间找几家一起联合投资也是一样的效果。 “啊，呵呵，那你觉得多少合造？” 李思哲一贯财大气粗惯了，行业内随心所欲了，他没想到张剑锋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一句话差点把他怼岔气。 “只能占百分之二十。”对方火力刚猛，张剑锋决定以柔克刚，慢慢磨，一下报出了底价。 “那要签对赌条约。”李思哲以退为进，资本嗜血，他绝不手软，招招见血封喉。 “李总，这不可能。”张剑锋是那种决不把主动交给别人的人。再次以诚动人。 “李总，我们光一个别墅项目，就以百分之十的净利润算，三个项目你就能收回成本，还净赚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另外就我们的发展速度而言，三年内完成b轮，c轮融资，再加上我们的经营收入，你依然可以收回成本，净赚12%的股权，上市成功都是你的投资净回报。李总，这将是一个很忧质的投资机会。绝对值得你投资。 张剑锋极尽语言之能事，展现公司的投资前景，希望自己的诚意能够打动对方。然这些说辞对李思哲来讲，每天都有可能要听上一遍，早已有了免疫能力。且是那么容易被说动的。 “我当然知道你们的潜力，否则我也不会亲自来和你谈，这只是一个利益保护措施。张总，如果我坚持，你将作何打算？” “保护措施？李总，每个企业都有它的承受能力，如果按你的要求提速发展，整条船都翻了，你的利益又将如何保证？如果你坚持，那么我只能选择和其他公司谈了。” 张剑锋宁肯多花些时间，也不愿让公司冒这种风险。尽管这种赌约在融资活动中很常见，可也不能为了效率而伤害企业根本。 “那样会延误你公司的发展，你们的吴董会同意？” 吴毅是做实业起家的，本就对吸收资本发展不看好，要不是李敬才和张剑锋力劝，他才肯一试，倘若知道李思哲狮子大开口，说不定就退缩了，届时鹏程地产的发展将急剧缩减规模，所有努力付之东流，这当然不是张剑锋愿意看到的，不过让鹏程地产饮鸩止渴，吴毅是肯定不会答应的，这一点张剑锋还是很清楚的。 “鹏程地产是吴总一手创立，他断然不会将她置于危险境地，我相信他会理解并支持我决定的。” 几次施压都被张剑锋化解，李思哲脸上有些挂不住，要是让同行知道，他这个投行泰斗颜面何在？脱口道。 “张总，像你这样的企业排着队找我李思哲，你不合作，我大可选择别家，就算投蜀景绣，我也可轻松拿到这个比例的股权。” 张剑锋的强硬在以往的融资中确实很少见，让受惯了吹棒的李思哲有些气恼，有些口不择言。张剑锋历来奉行和谐共处，和平共赢原则，此次李思哲百般刁难，让他丝毫感觉不到对方的诚意，索性一吐心中不快。 “那我得感谢李总，让我不到半年收回成本，还赚得百分之十六的股权，这种战债在你们投资界也是少有的吧。我们就此别过。”张剑锋说完带领众人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行至门口处他又回头对李思哲道：“哦，忘了告诉你了，我能入主蜀景秀是因为我真心帮他们起死回生，像你他们一定不欢迎。更何况，我能给他们成渝战略发展，你再有钱却给不了。” 张剑锋说完，带领众人扬长而去，留下李思哲恨不得咬碎牙。走出新锐投资公司后，张剑锋若有所思扭头对李敬才讲道。 “老李，你马上联系两家上规模的投资公司，传达我们欲联合众投资公司进行融资，问他们是否有意愿领投。”李敬才虽然对张剑锋这般仓促安排不明所以，但还是遵照执行。 “好，我马上办！”众人驱车回公司。 李敬才给其他公司打电话的事很快传到了李思哲那里，今天会谈情况也通过各种渠道在投资界传播开来，鹏程是块肥肉，新锐不吃，他们当然会闻味而动。同行的反应更让李思哲坐立不安，时间已至很晚，可他还是屈尊拨通了李敬才的电话。 “老李，你们真的打算和其他公司合作了吗？” “我也不确定，这是张总的安排。” “老你，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连点确切信息都不肯透露？” “李总，看你说的，张总确实只让我向其他投资公司传达了意思，并未言明意图。” “那照你看，他这是作何打算呢？你有何建议？” “老实讲，两种方案都可能是真的，对鹏程地产而言，左脚或右脚都是走路。” “谢谢你了，老朋友！” “李总客气，大家互相帮衬嘛！” “再见！” “再见！” 第二天早上，大家照常上班融资小组却异常的安静，几个人就坐在位置上无所事事，他们都在等！手下人在等张剑锋发号施令，指明方向，而张剑锋毫无表情，因为他也在等。突然，办公室上的电话响声打破了这种寂静，所有人都望向张剑锋，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又丢回桌上。 “是李思哲。”听到这个名字大家脸上开始兴奋起来，然而张剑锋并未多说什么。大家又开始冷静下来，李敬才也糊涂了，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接呀？” “再等等。” “等谁呀？”秦春露也莫名烦躁起来，问道。 “等他的电话响。” 张剑锋指指李敬才平淡的道，大家更是听得一头雾水。张剑锋的电话响起了第二遍，他把电话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还是未接，只是看着李敬才，约莫十几秒，李敬才的电话也响了，他急忙举起电话道。 “是......” “你告诉他会谈地址就在我们公司。”张剑锋说完马上接通了李思哲的电话道：“李总有事吗？” “张总真忙啊！合作的事情你看要不要再谈谈？” “李总我今天确实很忙，有几个重要客户需要见一下。” “张总啊，合作是慢慢谈出来的，你放心，这次我们会拿出诚意的。” 沉吟了几秒后张剑锋道：我相信你李总一言九鼎，不过我要先把这边安排妥当再过去。” “那我恭候大驾啦！” “待会儿见！” 挂断电话后张剑锋对众人说：“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众人赶快收拾起来，李敬才刚接完电话回来，听到张剑锋的安排，就问道：“那这边怎么安排？” “由你来出面接待。” “谈哪些东西啊？”李敬才对这个临时安排有些措手不及。 “只谈合作意向。对了，如果对方问及投资时段，就暂定二期。” “好吧。” 安排妥当，张剑锋就带上法务、隋敏和秦春露三人直奔新锐而去，这一次李思哲亲自在公司门口迎接。 “张总做事雷厉风行啊。” “李总毕竟是投行大哥，这点面子还是要给。” “哎，老李呢，怎么没来？” “啊，我不是抽身了吗，他陪吴董接待客户。” “那行，先里面请。小丽，泡茶。” 李思哲说话间手里捏着电话欲离开，被许剑锋一把抓住。 “李总，茶就不喝了，时间紧任务重，我们只有二十分钟。” “呵呵，这样啊，那我们这就开始。” 很显然了李思哲也对张剑锋这次步步紧逼有些不适应，但毕竟人是自己请来的，真是请佛容易送佛难呐！大家走进会议室坐定后，张剑锋锋率先发言：“李总，这次把我们叫过来，不知为我们合作带来什么好消息？” “按照之前你提出的要求签合同吧！”缺少情报支持，李思哲只好投石问路，抛出一个不太高的条件。 张剑锋四次登门拜访换来的是如此“诚意”心里是非常不满意的，他就是要利用信息不对称，给对方施加压力，让对方为前面的刁难买单，于是他沉声道。 “李总，这就是你的诚意，不合适吧？我觉得应该在昨天的基础上再加两个条件，第一、资金一次性到位。第二、帮我们处理上市事宜，费用得优惠。” 张剑锋当然不会狮子大开口，断送了此次融资机会，可这两个条件对鹏程的发展大有裨益。对于李思哲来讲这也不是什么苛刻条件，他听后松了一口气。 “张总，资金一次到位对我来讲风险太大，也不太合行规。”一亿资金分期给是能多出不少利益的。 “风险？我们来了四次，半年多来我们公司的表现你可是深有体会，风险有多少你也清楚，做哪行没风险？李总，选你们我们后期工作协调更省力。选多家合投，我们更有控制权，对于我们来讲选谁都是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换一个亿。可我们却将一轮机会给了你们，足见我们诚意，李总，我看你们还是等二轮吧！” 张剑锋见时间差不多，如果不能借机施压，促成合作，那只能放弃，否则真的两边都耽误了。看到张剑锋等人收拾东西欲离开，李思哲决定松口了。 “张总，别着急嘛！都可以商量嘛不是。” “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了，合作咱们现在就签合同，不合作那只有以后等机会了。”张剑锋态度强硬，向李思哲下最后通碟。 “人人都说我急脾气，张总性子比我还急啊，我们现在就签。”李思哲是精明人，一个几分批给也赚不了多少利润，至少上市嘛也只是个远期承诺，又不免费。他当然不会丢掉西瓜去捡芝麻，当即决定合作。 “张总，合同交给他们去做，去我办公室喝茶。” “是应该好好喝茶了。”张剑锋拿出手机划拉一下给李家才发了几个字“合同已签”。然后让秦春露等人去校对协议，随李思哲去了他办公室。 诺大办公室里有书架，健身器具，还有会客室，豪华程度不可言语，张剑锋赞道：“有钱就是好啊，李总这办公环境就是大气。” “请坐，张总要是喜欢，可以来我这里，你值之前开出的价码。” “谢李总美意，只是我现在年薪百万，还有百分之十的股权，经过这轮融资，我身家上千万了，按之前的约定，你请我就要肉疼了。” “啊，呵呀，确实让我难下决心啊！不过还好我们可以合作。” 前台刚好泡好茶端进来，李思哲端了一杯给张剑锋道。 “张总我们以茶代酒，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端起茶杯碰了一下，喝了起来。八分钟后，随行人员将合同放在两人面前请两人签字，确认无误后签字生效。公司财务对接完毕，张剑锋等人就此打道回公司。 “李总，既然事情已办妥，我们先回去了，下次你来鹏程我们再叙！” “我一定拜访，下次再聊！” “那我们虚席待！再见” “再见！” 回到公司后，张剑锋等人受到热情的欢迎，此次融资为公司发展奠定了起飞的基础，谈判也历经艰难才取得成功。吴毅给张剑锋一个大熊抱。 “辛苦了兄弟！大家辛苦！” 吴毅然后和随行人员一一握手。张剑锋向吴毅讲道：“吴董，这个结果你可解气？” “哈哈，何止解气，相当满意！公司取得重大进展，近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下班后一起聚餐、唱k。行政部门的同志安排一下。” 鹏程地产年轻人居多，吴毅的决定备受欢迎，吴毅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 “我还有消息要宣布，融资小组的同志特别辛苦，全体放假三天。” “吴董，我就不休息了，反正一个人。”秦春露有些兴致不高的道。 “那工资翻倍。” “我也加班吧，趁年轻，多挣点。”隋敏也跟着表示不休假，只剩张创锋跟李敬才，李敬才看看张剑锋等他安排，张剑锋对他道。 “唉，你别看我。我是要回去陪老婆的，就当休陪孕假期了。对不起大家了，今晚的聚餐我就不去了。” 李敬才老大不乐意，抓着张剑锋说道。 “你让我当了一天的挡箭牌，这就开溜了？” “你和他们关系那么熟，他们怎会为难你，现在也不得找机会跟你套近乎吧！”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小孩出生后，我再摆酒设宴向大家赔罪，到时大家一定要来捧场。” 张剑锋讲完后，吴毅对后面工作再次进行安排。 “那这三天的工作由秦春露代为主持，你好好陪陪家人。” “好，那大家玩得尽兴！” 张剑锋说完后，准备收拾东西回家陪老婆。望着他离开，秦春露对他“独自逍遥”，小声抱怨表示不满，只可惜，在喧闹的现实中，没人能听到她的心声，更没有人能体会她的感受。今夜，又要买醉了！ 第14章 投资试水 大半年来，张剑锋忙得昏天暗地，对颜如玉冷落了不少，两人结婚后就忙着工作，来不及享受二人世界，现如今颜如玉在家待产，没事做难免对张剑锋有些怨气。难得今天张剑锋休息，有空陪她，她当然十分崔跃。早上起来，便梳妆打扮，要张剑锋陪她出去走走。老是窝在家里对身体不好，孕妇更需要活动活动，张剑锋也想利用三天假期多陪陪她，便答应了下来。吃完饭后，张剑锋对母亲讲。 “妈，你一个呆在家里也不好，我们-起出去转呗。” “你们去就行了，我把屋里头收拾一下，做午 饭等你们回来。” “好，我们走了！” “好勒，路上慢些起。” 时至深秋，张剑锋锋握着颜如玉的小手在手里搓了搓，问她冷不冷。她傻乐着说不冷，张剑锋就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两人慢慢走在大街上，暖阳照在身上，把他俩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张剑锋问颜如玉老是傻乐什么？她说结婚前怎么不试一下牵手，原来牵手的感觉这样好。张剑锋说今后我天天奔着你的手把以前欠下的补回来。颜如玉贪心的说，那我想你牵一辈子。张剑锋笑呵呵的告诉她，那是当然，我是不会放手的，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了。颜如玉笑骂一声“死样”，两朵红晕爬上脸颊，他们找到了谈恋爱时的甜蜜与浪漫，竟然那么浓烈！ 两人走到公园里，寻一处条凳相依而坐，呼吸新鲜空气，晒晒太阳，看人来人往，此时此刻不用赶，不用追，对张剑锋而言则是难得的心灵休息，很放松。有颜如玉一脸幸福地陪在身边，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吗？真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可惜，回到工作岗位上，又有做不完的文案，开不完的会，有时下来就像一部永不停歇的机器。确切地讲，更像被推着赶着往前走，一刻不容停歇。 望着颜如玉高高隆起的肚子，张剑锋觉得应该有个稳妥，安全的安排，但他觉得更应该照顾到她的感受，便问她：“医生有没有讲预产期是多久？” “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吧！” “我在公司上班，不在你身边，妈一个人恐怕照顾不了，要不住到医院去吧，安全些。” “住医院好无聊，我又不是病人，味道那么重，我受不了。” “住在哪里遇到突发情况好处理。” “你是在医院里生的？” “不是。” “我也不是！” “随你吧，一头犟牛。” “你还是倔驴呢！” “哧”张剑锋忍不住自己笑起来，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的倔犟还真是半万八两，旗鼓相当。 “不过快要生的时候。不要慌，让妈给我打电话，我会及时赶过去。”张剑锋还是不放心，再多叮嘱一句。 “真啰嗦，真不知道你的下属怎么受得了你。” “你不也是我不属吗？” “我已经被你开除了，不受管制。” “算你狠！” “医生可是要你让我时刻保持好心情哦！” 颜如玉放出杀手铜，许剑锋秒熊。 “我错了！” “你要怎么补偿？” “任凭你发落喽。”张剑锋扮个苦瓜脸，看到他吃瘪的样子，颜如玉心情大好。决定放他一马，嘴上还是不饶，笑着说道。 “罚你陪我给孩子买衣物。” “好嘞，女主您请！”张剑锋像个奴才似的做个请主子摆架的姿势，颜如玉则毫不客气伸出手搭在他手，一手叉腰款款而行一副女王驾到的气势。 两人移驾至步行街，去了母婴店里买了婴儿毛绒鞋，帽子，连奶瓶奶粉，纸尿裤都买齐了。真的是做了父母才知道做父母的辛苦，连奶粉都要买进口的，尽吾所能只为了给予孩子最好的，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一下子去了好几千，要不是涨工资，还完房贷还真养不起这个孩子。 “你不是有奶吗？” “有啊，现在都有了。” “喂母乳不是更好吗？” “奶孩子会变形的。” “那你......挺好！”这个理解简直无懈可击，让他一时无言以对。 “心疼啊！回去补偿你”颜如玉神秘一笑，让张剑锋不明所以。两人就此打道回府。 两午饭过后，颜如玉端来一杯奶给张剑锋，说是给他的补偿。张剑锋告诉她自己不喝牛奶，颜如玉温柔依旧，笑颜如花让尝一下。看着颜如玉一脸期待，他就说试试，刚把杯子端刚嘴边，一股怪味通过鼻腔钻进大脑。张剑锋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快速奔进卫生间狂吐起来，颜如玉感觉好委屈“啊”的一声尖叫发泄心中的不满，母亲跑出来问两人怎么了？ “我说不喝牛奶她偏让我喝，还是纯的！胆汁都给我吐出来了。” “他确实从来不喝纯牛奶。”母亲给张剑锋证实。 “我又不是牛！”颜如玉满腹委屈地小声道。 原来颜如玉把自己的奶挤在杯子给张剑锋喝，这下母亲也不好讲什么了。 “喝不了就不给他，放在冰箱里保鲜，给我孙儿喝。” 自从有了这件事之后，只要颜如玉一靠近，隔着衣服他都能闻到那股腥味，张剑锋总是往卫生间里跑，对她敬而远之，唯恐避之不及。颜如玉很恼火，“是我怀孕又不是你怀孕，你吐得比我还凶！”张剑锋也很纳闷。 张剑锋坐到沙发上，颜如玉坐过去，他赶紧与她保持距离，颜如挪一寸，他往外挪一寸，如此再三，颜如玉不乐意了。 “你嫌弃我！” “我没有。” “那你干嘛挪那么远？” “我受不了你身上那个味。” “那你还不是嫌弃我！” “要不去医院看看吧！”老妈给了个建议。 “妈，你当初怀我的时候，我爸也这样吗？” “你爸？你爸哪有空，忙着训练，准备打仗呢？” 张剑锋借着台阶安慰颜如玉说道：“你看，我还来陪孕了，我们张家的男人还是有进步的，你就体谅一下。” 颜如玉气消不少，就往他挪了挪，张剑锋心有余悸，感满脸戒备地望着她。颜如玉见他没再挪就告诉他：“我已经擦过了。” “是吗？”张剑锋疑虑在她身上嗅了嗅。 “内衣都换了。”此事件也算平息下来。 夜晚，张剑锋还在伏案工作，颜如玉端着杯子过来，张剑锋一脸疑惑地望着她。 “特地为你秘制的，喝吧！” 张剑锋将信将疑地嘬了一口，颜如玉看着他骄傲他说：“还行吧！” “有些甜！”得到肯定，颜如玉心情大好，走近张剑锋问道。 “这么晚了看什么呢？” “查些上市公司的资料，我的奖金不是到了吗？试着做一下投资，增加些收入来源。” “现在工作事那么多不要太拼了，身体要紧。” “不拼不行啊，荒废那么多年。毫无积蓄，孩子要出生了，不拼怎么对得起我曾经受过的苦难呢。” “我们娘儿俩有你就够了，其他的不需要。” “作为一个男人，怎可让你们跟着我受苦呢！”情至深处，两人忘情吻到了一起，碍于她肚子已大，只好点到为止。 三天时光一晃而过，张剑锋又投入到日常工作之中，融资已尘埃落定，李思哲按合同将资金转到账，都江堰别墅项目业已开工，各项运营正常进行，事务虽没有以往多，新增炒股业务的他依旧事情很多。 这天张剑锋正在公司忙碌，忽然接到母亲电话说颜如玉要生了，他一边安慰母亲不要慌。忙打了120说明地址后，一边拿着衣物往外走，秦春露问明情况后忙开车直接跟了过去。到妇幼保健院后，两人问问手术室的位置后跑了过去，只见手术室门上的灯亮着，只有母亲一人在走廊里急得打转，张剑锋快步走上去问“妈，如玉怎么样了？” “刚推进去疼得依里哇啦地直叫。”谢芬看到身后的秦春露时，她警惕地问：“这小姑娘是谁啊？” “阿姨好！我是秦春露，张总的助理。” “你们吴总怎么给你安排了个女助理啊？” “妈，你别乱想，她是我的学生，也是如玉的好姐妹。”张剑锋赶忙解释道。 “对，我认如玉姐做干姐。” “哦，还有这层关系啊，姑娘不好意思，我是怕如玉受委屈。你叫什么来着！” “没关系的，我叫秦春露，叫我小露就好！”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走出来个护士叫道：“病人家属，签个字，去把费用交一下。” “护士，我老婆怎么样了？” “没事，生个孩子能有什么事？”嘿，这欠抽的玩意儿，搞得你好像生了十个八个一样，张剑锋气得牙痒，你还不能得罪她。他只得签字，幸幸的拿着单据去缴费。 “你陪一下我妈，我去交一下费。” “还是我去吧，有你在，阿姨会更放心些。” “挺好的一个姑娘，谢谢你了！” “阿姨客气，叫我小露就行。” 秦春露笑着就离开了，好像领了个多么兴荣的任务似的。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在焦急的等待中一个重要的时刻终于到来！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护士走出来道：“恭喜先生，母子平安，喜得贵子，八斤重。” “谢谢谢谢。辛苦了，辛苦了。”张剑锋这时候看小护士要要顺眼多了。看着毛绒绒满脸褶皱闲着眼睛的婴儿，张剑锋高兴坏了，“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 “我先抱回去给他洗澡，大人一会出来。” “好，好！好!好！”张剑锋手舞足蹈，喜悦之情无以言表。十几分钟后，颜如玉躺在担架上被推了出来，孩子躺在襁褓里安静的躺在旁边。张剑锋走上前去探视，温柔的问道。 “如玉，感觉怎么样？” “痛死我了，都是你害的。”颜如玉折腾了两三个小时，精力还那么好，农村的女子身体素质就是好，张剑锋赶紧赔不是。 “我的错，我的错，我认罚。” 张剑锋现在的熊样哪里还找得到领导的影子，让秦春露大跌眼镜，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那就是一物降一物”，秦春露只有感叹命运变幻的份了。 “起开，别吵着我儿子。” 张剑锋心想，都说男人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女人是有了孩子，便忘了孩子是怎么来的了？扒拉开张剑锋，颜如玉看到后面的秦春露，便笑道：“妹妹也来了！” 现在她是赢家，自然春风得意。 “姐姐还好吧？” “好着呢！” 旁人自然是听不出这话里的味道，秦春露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找晦气。一行人就护着担架到住院区域，护士带着他们来到了单人间，里面环境清幽，少了普通病房的嘈杂与拥挤，这显然是秦春露特意安排的，连张剑锋都没想到她还有这方面的社会资源。 “谢谢你。” “客气，总经理夫人当然得享受这样的待遇，再说我们还是姐妹不是。” “谢谢妹妹。”颜如玉没想到秦春露这么大气，先前是自己缺乏雅量，也从内心真心认可秦春露，只得将火撒向张剑锋。 “看看人家都比你想得周到。” 秦春露不想在这里制造摩擦，于是找借口离开。 “你在这里照顾姐姐。我回去处理事务，我替你给吴董情个假，姐 我改天再来看你。” “你开车回去吧。” “不用 我坐出租车回去。” “路上小心些“ ”阿姨再见！” “有时间再来哈！” “好勒。” 秦春露走后，颜如玉感觉有些累想休息一下，张剑锋开车回去收拾一些换洗衣物，顺便拿些用品之类的，让母亲一个人陪护。沿途还找了家店订了些吃的，一家人忙得到现在都还未吃上饭，总算是个好结果。张剑锋还打电话将喜讯告知父亲张卫国，顺便请示老爷子给孩子取名字的事情，得知生的是男孩儿，老爷子知道他后继有人，非常高兴，也相当开明，只丢了一句话“自己的儿自己管”给给张剑锋。 张剑锋回到医院已是一个多小时之后，颜如玉还没醒，给她留了些饭菜。他和母亲就开始吃饭，他将给父亲打电话的事告诉了母亲，母亲的意思跟父亲的差不多，自己想呗！张剑锋高速运转大脑，思考相关字眼，文的武的，都觉得不合适。张剑锋觉得名字具有社交属性，又要有一定文化历史传承，因此既要好记叫起来顺口，又要大气，他想起了古人名字。太过近代的，早已被人用烂了，不够独特，当然越往前记录越少，可搜索的范围也就越小了。 张剑锋想到了战国时期有贤德着称管仲乐毅，一直为各朝各代所推崇，视之为表率争相效仿，但要用作文名字无论怎么组合，都有些不伦不类，缺点意思。往上联想到了乐毅的祖上一代名将乐羊，很符合他的要求，也符合他对孩子的期望。 待到颜如玉醒后，他将鸡汤倒在碗里给她，完事了以后，她挤了小半瓶奶水交给母亲喂孩子，看着自己辛苦近十个月生下来的婴儿，眼里满是母性的光辉。她问起给孩子取名字的事情，张剑锋把自己想法告诉了她，她没有意见，只是问。 “为什么叫乐羊？” “希望他做个快乐的小羊呗！” “快乐的小羊，这个名字好，顺口又有意义，那以后就叫你乐羊了，羊羊。来妈妈抱抱！”母亲将乐羊抱到她手上，还教她孩子小，少喂点，多喂几次。一家人都围着这个孩子，其乐融融。 接下来的日子，张剑锋抽空给小舅子颜破军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孩子出生的事，并让他转告颜爷爷照顾好身体，过年回去会带着孩子去给老人家拜年。其他时间都是公司医院两边跑，下班后给颜如玉，他们带饭的同时，也会三三两两接待前来探望的同事。 小孩子变化特快，三天就睁开了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地搜寻着这个世界。经过十多天的喂养，皮肤也变得饱满有光泽。毛绒绒的头发开始转青黑，很像颜如玉。颜如玉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开始下床到处逛逛，只是被母亲再三劝阻，才打消了出门的念头，不然在家憋久了，大冷天的她也想到外面透透气。 为图省事，张剑锋将悦来容栈包下来办满月酒，张剑锋在重庆除了公司的同事，也不认识几个，人少不需要太大地方，只要人气好就行，悦来客栈没有酒店豪华，张剑锋要求把房间布置一下，菜品选材一定要上乘，要办得有声有色，让客人乘兴而来来尽兴而归。 只是没想到的是，当天投资界来了几个大佬，连贾珍也跟付陵，张建军两夫妻一道而来，让这场满月酒的档次提升了不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不过几人只下车打个招呼，送个红包就带着仙气走了。柳眉不认识贾珍，可新锐的李思哲她是等人在重庆的能量，她再清楚不过了，几尊大神能光临她的小店，让她这个地方亮敞了不少，如果有记者在场，明天她这个地方就能上当地报纸头条了，混迹江湖多年的她自然能看出其中关系。 “让你儿子认我做干娘行不行？” “怎么？当不了亲娘，想做干娘。” “不吃老娘豆腐你会死啊。要不我悄悄给你生一个？” “额，你在鬼扯啥子。想当干娘就把今天的单免了。” “市侩。” 贾珍在这里不认识几个人，只在这和张剑锋，吴毅交流一会就走了，临走时抱了张乐羊一会儿，塞了个红包，看得出她挺喜欢小孩，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剑锋几秒就乘车离开了。 此次母亲忙前忙后的帮忙招呼客人，宴会结束时张剑锋让孩子认柳媚做干娘，柳媚也爽快地打析，封了一个红包送给干儿子，让母亲和颜如玉高兴不已，并让谢芬有空带乐羊来她店里玩，她也算母亲在重庆比较能亲近的一个人了，让母亲以后在重庆无聊的时候多了一个去处。更让颜如玉高兴的是收了一堆红包，有几个还比较丰厚。 第15章 发展畅想 没有谁的日子总是一路高歌猛进，激荡回肠的，生活会归于平淡，且大部分都是平淡的。张剑锋照样公司家里两点一线，颜如玉在哺乳期，一直未回到工作岗位，过着全职太太的生活。只是空闲的她忙着在家对着电视练瑜伽操。说是要产后恢复，保持身材，有事做是好事，张剑锋更乐得少操心。 时间在忙碌开心的时候总是感觉过得很快，在闲暇之时也没放缓它的脚步。今年照常忙到了腊月二十才放假，上午照惯例依然举行了年度表彰大会，只是大会由吴毅亲自主持，进步奖给了吴荣。付陵、隋敏、秦春露。贡献奖给了朱斌和李敬才，今年有钱，奖金提高了一个档次，引来大家欢欣鼓舞。今年多了特别贡献奖，颁发给张剑锋众望所归，奖金十万。 朱斌对吴荣道：“张总玩的这一手真漂亮，一来二去的够我干两三年，我是打心里佩服了。” 吴荣则一脸的不屑道：“佩服个屁，没有我们苦干，他这根大梁能立得起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能牛到哪里去？” 吴毅进行了十几分钟的鼓励性讲话后，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我们今年的发展已得到业内人士的认可，得到今年2月份“低碳生活绿色发展论坛峰会的邀请，现我将邀请函赠予张剑锋，由他代表我公司出席峰会。” 这件事更加刺激吴荣，让他坚定自己的想法。大会上张剑锋做了简短的发言，说些感谢大家的努力，鼓励继续前行的话语。 会后，大家忙着做最后的工作推进，张剑锋则到了董事长办公室与吴毅规划明年的发展方向。吴荣四下瞅了瞅，来到了人事部。 “小吴总，有事吗？” “董事长让我过来拿一下几位高管的资料，说是研究一下明年的人事安排。” “人事档案调取要经过董事长或张总的同意才行。”沈思回答道。 “他现在就在董事长办公室，要不你打电话问问？” 沈思一听两人在一起，再打电话去问显然有些不懂事，加上对方是董事长的儿子，自己就一个打工的，就给吴荣放行了，不过还是照例让他做了调阅登记。吴荣拿五六个人的档案，为了赶时间就爽快做了登记，抱着档案来到办公室后，把张剑锋的档案拆出来一看，惊喜的自言自语道。 “哦，原来和我爹一起坐过牢！” 吴荣拿出手机把资料拍了下来后又装回去，出于好奇，看了一下秦春露的。磨了半个多小时后，才把档案归还人事部。 事长办公室里，吴毅和张剑锋还在谈事，事情已接近尾声，正在谈出席论坛论坛峰会的事。 “你还年轻，又熟悉公司业务，这次出去多和同行交流交流，拓展一下视野。” “我会向同行学习行业发展动向，推广我们公司，提高我们的知名度的。”张剑锋回答道。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一点就通啊！回去准准过年吧！” “提前祝您新年快乐！” “我也祝你新年快乐！” 与吴毅分别后，张剑锋来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秦春露早已跑得没有人影了。张剑锋驾车回家收拾东西，一家人准备回老家过年。临行前，买了些礼品，带着孩子提前给柳媚这个“干娘”拜了个早年。今时不同往日，去年是一个人，今年是一家人。去年车上装的是礼品，今年基本上是婴幼儿用品。 今年过年照旧回到农村过，农村才有乡士的气息，衣锦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年前张建军忙于四处走动，活动各方关系，准备扩大队伍。张剑锋则带着妻儿回到青岩寨看望颜爷爷，看到孙女有孩子，老爷子自然非常高兴，拉着张剑锋喝上两杯，待他比颜破军这个亲孙子还亲，搞得颜破军都有些郁闷，留下姐弟两单独聊聊，临别前给了今年学费及生活费，多少由颜如玉自己决定，对颜家的家事他只做关心即可，不便插手，他也乐得清闲。 今年年夜饭，老两口多了一个孙子，却缺了个女儿，团圆饭吃着少了许多味道，这让母亲谢芬更是心里缺了一大块，不过这种状况因张剑锋多年缺席他们早已习惯，饭桌上并未过多表露。三个男人还在围着饭桌喝着小酒，摆农门阵，三个女人坐在回风炉边带着两个孩子磕着是花生瓜子，轮流欣赏谢青羽寄回来的军校生活照片，老太太边看边赞叹长大了，终于是长大了。两个儿媳只得说谢青羽已长大，会照顾好自己，算是安慰。 千里之外特战学院里，学生基本上已回家探亲，只有零星的几个人留校，谢青羽便是其中一个。宿舍里只剩她一个人，她看了看书里夹着的与张剑锋的合照，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躲避什么，她更不知道她是将自己放逐还是将自己关押在这里。这半年，她将自己所有精力投入学习和训练。只为忘却这些烦心事，文化成绩自然名列前茅，体能上女性有着天生的差距，可她硬生生像跟谁有仇似的，与自己较着劲，硬生生地将成绩拉到与男同学不相上下，成了学院里的狼人。可有些事，想忘，哪有那么容易呢？这不，她又穿上负重在操场上开练。 一位银发老者站在窗口边看到了一个小黑影在跑道上奔驰，他对身后喊了声。 “齐靖，那是谁啊？大过年的不回家。” 走过一个中年壮汉，玻璃窗上映出他的国字大方脸。 “不知道。”他果断回答，随即他想到学院的传闻。接着说道。 “老院长，你听没听过最近学院里的传闻啊？” “什么传闻？” “这届新生里头有个女生，不仅文化课优秀，连体能也和男生不相上下，被同学称为狼人。” “狼人？” “网络词，就比狠人还狠，这么晚还在拼，会不会就是她？” “有意思，走，我们去看看。” “你衣服，外面天冷！” 齐靖给老人披上军大衣，两人来到操场边上，谢青羽显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孩子继续往前跑。 “小同志，身为战士，附近多了两个人你都没有注意观察到，你这么练又有什么用？” 谢青羽听声停了下来，看见一个清瘦的老头身穿老旧军服，身后站着个身着学员服方脸大块头，这么大年纪能出现在这个地方，应该不是一般人。她跑步前进，立正敬礼一气呵成，动作标准无可挑剔，沉声道。 “报告老兵同志，学员谢青羽正在负重训练，请指示。” 两人还了个军礼，大块头被“老兵”两个字逗乐了，差点没崩住。 “没有大没小的，这是......” “挺好！你很努力！”齐靖还没说完就被老人打断了，看对方是个小姑娘，老人语和蔼了许多。 “我们也是留守人员，去换身衣服，我们一起过一个年。” 谢青羽有些犹豫，老人接着道。 “我们在这里等你。” “是。”谢青羽敬了个军礼领命而去。 “是她？” “八九不离十，只有她能干出这种事了。” “你们特战旅不是要组建女子特战大队吗？明天起，你当她教练。” “您老是要给她开小灶啊！”齐靖惊讶道，能够入老院长的人没几个。 “当年我没为你的开小灶吗？自己需要的人才不自己培养，指着学院送吗？”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三分钟后，谢青羽里里外外换了个遍，穿的还是作训服，好像随时领命上战场似的，不过老人对她这点很满意。他指了指身后的大块头道。 “这是你师兄齐靖，他还要在这里待一年。以后你除了日常训练，其他时间由他带你。” “是，谢师兄指点。”她一抱拳施了一礼，有些江湖气息。 “走，吃饭去。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回家过年吗？” “我......”谢青羽将自己的身世向两人述说了一遍，今夜没有级别，没有地位，只有战友，只有亲人。 张剑锋这边父子三人还在继续，他向弟弟张建军建议，趁现在势头好，正是扩大规模的时候。注册一个公司，把名声造起来，多去接触其他公司，拓展客户面，不要太过依赖一两家公司。张建军认为自己入行时间太短根基未稳，不宜花这个冤枉钱。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考量，不太愿意别人插手自己事情的张剑锋，也不愿强求别人。大家各自安好便是和谐。 过年期间，张剑锋除少量的走亲访友，便是在家接待村上闻喜讯而来的近邻，虽未专门设宴请客，时值春节，一波未走一波又来，来者皆为客，坐下来无非添双碗筷的事情。家常便饭，看上去不那么正式，却也极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太过正式了，反而让人心生拘谨。 张剑锋在新年初一到初四基本上没出过门，全在接待这些乡邻。 增进相互之间的了解和提高张剑锋在村里的影响力。 年刚过完，张剑锋便邀请言重义及他的战友出来喝酒，颜如玉留在家里带孩子。在凉城，朋友聚会大多会选择烙锅店，在里面自己动手炸，一边吃就像一家人围着火炉交流是一样。品尝小吃，交流生活，增进情感传递友谊。几个男人围在一起谈天说地，聊女人，玩得不乐乎。听说他们最近捣腾了一个军品店，张剑锋顿时来了兴趣，要跟他们去观察参观。近来年很多军事题材影视作品出现，培养很多军事迷，很多穿戴装备更是深受他们追捧，因为质量好，适用性强，军事穿戴装备也深受登山探险，野外陆营都的喜爱，很有市场前景。小店不大，三十几平米，墙上挂了各种迷彩服，望远镜、安全绳、各色靴子、各种匕首、水壶等，还有模有样的。 “还有没有高端点的装备？” 你要什么？枪支弹药只能在黑市买仿制的。”肖战快人快语道。 “我要那玩意干嘛！自我麻烦。我说的是摄像头、钮扣像头之类的。” “你不会是想干什么坏事吧？” “嘁，防身用啊，做事留痕迹避免误中陷阱，百口莫辩啊！”张剑锋笑道。 “哦，我们以前做事是不留痕迹，你是要留痕迹。有意思哈！” “都是为了自保嘛！” 言重义闻言到仓库里翻箱倒柜半天搞来两个小盒子，递给张剑锋问道。 “一样一个，你要哪个？” “都要，：说不一定什么时候派上用场，多少钱？” “小物件送你玩了，咱们兄弟间不兴讲这个！” “成本总要吧！” “下次有看上的，再给” “那行，谢了！再坚持就显得有些矫情了。这个怎么用啊？” “里面有说明书，按步骤操作就行，挺简单的！” “那，几位弟兄。时间不早了，我们下次有时间再聚。” “好，再见！” “锋哥！再见！” “路上慢些！ 张剑锋就跟三人分开了，开车回县城新家去了。 第16章 出席低碳绿色发展论坛峰会 自上海世博会之后，低碳生活，绿色发展的理念得到社会的共识。 各种绿色出行，共享经济得到大众认可。企业界地想让自己的公司或产品搭上绿色低碳的边界，贴上这个标签。倡导一种洁简生活方式，跟上这个风口，顺势发展。国家经济体也在支持绿色发展，转型升级中，大力倡导发展绿色经济。互联网界有一句话叫“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得起来。因此企业界不是等在风口上，就是正在跟风中。 此次低碳绿色发展论坛峰会在春城举行，就是政府主导，各界企业参与，讲得通俗些就是政治搭台，经济唱戏。 张建军夫妇年初六就跟着工程队出发前往都江堰，孩子留给了父母带，张剑锋考虑到孩子刚出生，让父母带不太现实，况且两老人带两个孩子有些困难就留颜如玉在家带孩子，张剑锋过完元宵节只身前往春城出席峰会。颜如王也想带孩子随同前往，毕竟新婚夫妻两地分居不太好。奈何张剑锋给她讲留在这里，还能隔三差五关照一下颜破军，为了颜家的未来，她也只能留下来。张剑锋临行前安慰她，有空可能的话去驾校考个驾照，把本拿到手，走哪里也方便。经过十几个小时的奔驰张剑锋驱车按邀请函地址来到会议举办酒店，张剑锋向安保人员出示邀请函和身份证件后，经过安检程序，在接待处办理了登记手序，领取出席牌。并在酒店前台办理入住登记手续，领了房卡后正式入住会议酒店。他没想到手续这么繁杂，安保措施挺多。门口安保有酒店保安和特警负责，周围还有警察巡逻及特警巡视，张剑锋到酒店放好行李，冲了个澡后，穿上藏蓝色的西服，挂上工作证后出门了，他要熟悉酒店用餐时间，会议室及自己的位置。好在酒店有自愿者，他的楼层自愿者是个二十左右的小女孩，应该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张剑锋要她带他到会议室转转。会议室外人员熙熙攘攘，基本上是应邀代表。两人刚走到会议室入口处，一个女生叫住了他。 “张剑锋？!” 张剑锋转身寻声望去，不对是两个美女，白色西装配上齐肩褐黄色短发，白净的圆脸是带着疑惑和惊喜的表情，她叫慕云霄，张剑锋大学时候的朋友。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 “慕大美女，越来越漂亮了。” “耶，你变了！” 张剑锋上下看看自己说道：“是吗？哪里？” “越来越会说话了。” “耍我呢！” “真心话都听不出来，呆子！你来这里干嘛呢？” 其实她大概猜出来了，只是想听他亲口说。 “来这里开会！”他一边掏出名片给她，一边说道。 慕云霄看了一下名片道：“哦，鹏程地产总经理，混得不错哦！” “你呢？” “她是我们云颠电视台经济与生活栏目的主持人。”旁边志愿者小声地向他说道，然后借机崔跃地跑过去。就递给她一支签字笔，把背弓给她道：“慕记者你好！我是你的粉丝，可以帮我签个名吗？”美女大方的在她的志愿服上签上慕云霄三个艺术大字，看来这种事没少干。 “不愧是南大新闻系的才女，粉丝都有了，真厉害。”张剑锋向她竖起了大拇指，特别是提到“南大”一下把她拉回到了大学时代，让她想起了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如今，对方再次出现，又近在咫尺,让她脸上潮红，却眼里有些黯淡。这让她身边穿牛仔服扎驱小九九的女孩有些错愕，慕云霄在她眼中从来都是镇定自若，自信理性的成功女人，从未见过她主动搭理过一个男人，更没有见过她有过小女孩的患得患失。她拉了一下慕云霄的衣袖。 “师父。” 幕云霄回过神来，极力掩盖自己的窘境，赶忙介绍道：”这是我的学生罗婧。” “电视台的美女就是多哈，张剑锋。” “罗婧，霄姐的助理。”两人稍微握了一下手。 “能被她看上能力肯定很出众。” “我的要求那么高吗？” “你的要求可不低。”张剑锋与罗婧两人异口同声，达到了高度的认同，为了表示对这一默契的认可，两人还去击了一下掌。 “好啊，你们两个，才认识就一块儿欺负我。你们得补偿我。” “十多年未见，有空一起吃个饭。” “哪能让你请，来到我的地方，当然得我百尽主之谊请你。”慕云霄豪气一挥手，要生在古代，绝对是一个侠女。 “美女相邀，荣幸之至，我静候佳音。” “就这样讲好啦，我们要上去看一下机位。”慕云霄说着伸手指了一下二楼。” “你们先忙，我先去找一下位置。” 张剑锋跟随志愿者进入会场。慕云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还伫立原地，喃喃自语。 “张剑锋，你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为何突然消失，毫无音讯？你让我找得好苦，等得好苦？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慕云霄双眼眨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助手罗婧已经走远，发现她并未跟来，还呆呆站在原地，望着会场入口的方向，她觉得慕云霄心中有事，叫了她一声。 “霄姐，走啦！” 慕云霄用手巾轻轻拭去泪水，整理了一下心情，跟了上来。罗婧看她双眼泛红。问了一句。 “霄姐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眼里刚才进沙子了。” “这沙子真该死，真搁硬人。” 慕云霄瞪了罗婧一眼，她瘪了瘪小嘴，识趣地闭上了。张剑锋走到会场，看着写着标语的横幅，台下能容近两三千人，二层楼上架着各式长枪短炮，一众新闻采编记者正在调试机器。这个会议规格应该不低，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场面的会议，心里还有些小激动，张剑锋在自愿者引领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左后方中间位置，能在这个会场有一席之地就算不错了，你还能指望一个新创企业有多高的社会地位呢？来到这里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呐，在社会大机器中，自己只是沧海一粟，多么地渺小和微不足道。 第二天，张剑锋起床在酒店用过早餐后，随各方代表进入会场，先后听了官方发言，行业代表发言，听取了国际形势对我国碳排放的要求及国际形势以限制碳排放量来制约我国发展速度的紧迫形势。及政府产业升级调整和扶持低碳、清洁绿色产业的扶持政策。行业代表则分享高能耗高污染产业向绿色产业转型升级紧迫形成及清洁绿色产业发展的前景，表态将发挥企业在行业当中的地位优势，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带头做好示范作用云云。基本官活套话，听得张剑锋如坠云里雾里，最后也就不管他了，爱谁谁就爱谁谁。一个上午就饱受各大题材，各大构想蓝图浸染中度过。下午时分是行业讨论分会，讨论各行业未来发展的方向。张剑锋有了上午的经历，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也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不过一些新材料、新理念的实施还是让他有些启发的，这也算是一种收获吧。还好这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会议只有一天，不然他得后悔虚行几千里了，还是觉得人间好。 第17章 直播翻车 云滇电视台《经济与生活》栏目录制组现在正在乱成一锅粥，原本请某厅领导做特邀嘉宾，临时开会来不了了。准备了半个月的选择题，经过多次策划、修改、比稿报批眼看就要黄了。选题撤换在新闻媒体行业是见怪不怪的事，只是栏目组此次借峰会举办之机，想做一次有深度的报道，提高电视台收视率，这次临时更换其他选题很不合时宜。还有现场互动环节提问安排都要重新安排，时间来不及。有人建议换题材显然不符合他们这期主题，有提议换人，可是时间这么紧上哪去找有“峰会”有关的人，找来了能否胜任这临时的工作。正当大家争论不休之时，主持人慕云霄自告奋勇。 “人我来找！但我希望大家能轻松对待，做好配合工作。” 执行监制问她：“人可靠吗？” “你有更好的方案或人选？”监制一下被她问哑了。慕云霄不再废话走出演播室打电话去了，出于对她的一贯信任，没人出声反对。是啊，“霄姐”什么时候让大家失望过呢？不过，在她心里只能死马当话马医，以她以往对张剑锋的印象，他不太适合这种场面。 正在吃饭的张剑锋接到了慕云霄的求救电话，他一听到是她，就调笑说她上午刚见过，下午就想他了，是不是叫他共进晚餐，她都急得火烧眉毛，没有心情跟他鬼扯。她简单明了的把情况给他讲了一遍，开门见山说要请他帮忙。听她有事求助，他当然满口答应。只是让他代表公司形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张剑锋需要向公司请示，稍后给他回复，慕云霄催地尽快。 张剑锋马上给吴毅打电说在这边遇到个熟人，邀他到电视台录一期节目，可以借机宣传一下公司。能免费给公司的一次广告，又有哪个商家不愿意呢？吴毅当即表态让他款待好朋友，回公司后给他报销。挂断电话后，张剑锋马上给慕云霄回电话让她来酒店接自己。她说已经在酒店楼下，让他下来。接到消息的吴毅则再把电视调到了云滇电视台，一个人坐在那里看了起来。 张剑锋下楼后，看到一辆红色的小宝马朝他打了一下双闪灯，他朝车子走了过去，上车后。问道。 “你这么确定我会搞定老板？” 慕云霄笑着反问道：“免费的广告谁不做？” 张剑锋无言以对，慕云霄没理他的委屈，和他介绍了大概情况的采访内容和步骤。问他有没有问题？ “有你在我怕什么呢？”张剑锋笑道。 一句无厘头的话让慕云霄哭笑不得，心情却放松了不少，从她这么多年的主持经历，完全有控场的能力，就是提问方向稍作修正一下就行了。 “一会儿到了让你的人带我去趟卫生间。” “吓尿了？” “刚吃完饭，待会儿说不定要坐多久呢，谁受得了？” “你都已经吃饭了，我饭都还着落呢！”慕云霄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向张剑锋抱怨道。 “那忙完了一起吃夜宵？” “好啊！” 说话间就到了电视台门口，停好车后一路直奔演播室，慕云霄让助手罗婧带张剑锋去卫生间，她则查看了一下妆容，在便签上修改了提问的问题，以方便张剑锋回答。张剑锋方便完后，整理了一下着装，确认可以后跟随罗婧回到演播室侧厅，可以看到大厅现场人头攒动，应该马上开始。慕云霄为了缓解张剑锋的紧张，拿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喝一点，等一下会讲很多话，嗓子易沙哑。” 说着慕云霄还贴身为他理了一下领带，微笑着问：“准备好了吗？”张剑锋比了一个ok手势，示意自己没问题。这一笑、一个亲密的动作让她的同事大跌眼镜，更让许多男士羡慕不已，执行主编转身提示主持人准备上场，刚好看到这一幕，玻璃心碎了一地。在心里把张剑锋不知问候了多少遍。自己不知贴了多少冷屁股，也没能让电视台的冰美人有一个笑脸，这个其貌不扬的土鳖竟然能得她如此青睐，让他愤恨相交，只可惜张剑锋现在成了他们救命稻草，他还不能把张剑锋怎么样？对他来讲救不救命不重要，重要的是救完命后稻草始终是稻草。 各方已经联线，演播大厅里慕云雪已经登台开讲。 “电视前前的观众朋友和现场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慕云霄，欢迎大家观看本期《经济与生活》节目。大家都知道今天全国各行业代表齐聚我们春城，召开了“低碳绿色发展论坛峰会”，今天我们讨论的话题是低碳与我们生活有哪些关系，将会我们生活带来哪些方面的影响？我们如何在生活中参与这项国家行动？欢迎大家参与论，下面有请本期节目特邀嘉宾，房地产行业代表鹏程地产总经理张剑锋先生。大家欢迎。” 张剑锋面带微笑大方走上台，向现场观众招招手。 “大家好！” 张剑锋站在台上向观众鞠了一躬后，自报家门。 “主持人好，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来自鹏程地产，我叫张剑锋。 “请坐张先生。张先生，你作为代表参加本次峰会，你认为低碳绿色发展理念将会给社会带来哪些改变，对我们生活又有哪些影响？” “首先低碳绿色发展理念已得到了全世界共识，国家将其作为一个国策来推行说明我国对环保的高度重视，企业将从高污染高耗能转型升级。不仅要讲发展数量，更注重发展质量，社会的发展不能以破坏环境，污染环境、危害人类安全健康为代价，而应为人类健康，舒适生活而努力。其次，低碳生活将进入我们生活方方面面，环境好了，温室气体少了，极寒极热天气将会减少，人类生存条件将会好转。天空中灰尘减少，晴天可以看到蓝天白云，雨天你可以雨中漫步，不担落得满身的泥水，有人陪伴当然气氛会更好。” 张剑锋的回答不够严谨，也不显得高端，还有些啰嗦却更贴近生活，偶尔的小调皮却让现场喜欢浪漫人士的共鸣，氛围更加活跃，表现远显然超出慕云霄的预期。 “喜欢浪漫生活的朋友更多，大家现在更看中生活质量，那么张生生，你认为生活中我可以从哪些方面参与其中？” “这个事情人人都可以做，比如讲多参加每年植树活动，出门选择公共交通工具，现在每个城市公交、地铁都限发达。坐出租尽量选择拼车，不过安全为重。未来发展成熟了，电动车将会是更多人的选择。” “好，感谢张先生，下面是互动环节，现场朋友可举手提问，电视机前的朋友可发短信参与互动。下面左边第三排的男生，对就是你。”慕云霄稍微总结一下，进入互动提问环节。 “主持人好，张总你好，我是一名在读大学生。我的问题是你认为绿色低碳发展战略会给房地产行业带哪些变化？” “这个问题提得好，这可是你的领域。” “我认为随着人们对住宅宜居环境要求的提高，未来绿化景观所占比重会提升，另外开发项目对原有植被会加保护和利用。第三就是新材料、新技术的应用会越来越多，这在去年世博会已有很好体现......” 千里之外的重庆，吴毅正在观看现场直播，吴荣一身酒气从外面回来，他纳闷往日老爹这个时候早睡了，今天居然还在看电视，就凑了过去。 “爸，在看啥子？” “我们公司上电视了。” 看到吴荣两眼迷离，一身酒气，吴毅大为光火。 “瞧你那点出息，成天鬼混。你再看看张剑锋。” 吴荣凑近电视一看，张剑锋正在和现场口若悬河地互动，他一脸不屑。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一个臭坐牢吗？” 吴毅看他不思进取，还骂“臭坐牢”的，同样经历刺激吴毅，一耳光甩在种他脸上，留下五个印，吴毅气愤地转身走了，走到沙发背后顺手拿起抱枕甩了他两下。 吴荣何时受过这种待遇，自从来到鹏程上班，事事不顺，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张剑锋，他看到电视机下方滚动播放的参与方式，牙缝里挤出。 “老子让你飘！”张剑锋拿出手机给电视台发了一条信息。 演播室里进行到线下互动环节，执行监制看到异样，还是让投到了大屏上。现场顿时炸锅，慕云霄也有慌。 从来没出现这种情况，张剑锋不明所以站起来，转身看了一下大屏，只见上面一份表格，张剑锋名字清晰可见，表格下面打有“罪犯”两字非常醒目。呵呵，该来的终究会来，张剑锋虽不想面对，现实将他抱有一丝幻想了切底粉碎。张剑锋见慕云霄想站起来帮忙阻止混乱场面，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抬手示意她坐下。提高分贝道。 “各位有什么想问的，尽可举手提问，但不要吵。谁先来！” “张总，你怎么解释上面的信息，是真的吗？” “每一个人入职的时候都会填写过往履历，以示其诚信度，我如实填了。” “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个人的一生会犯很多错，分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人生经历。小错误家长老师管，大错误政府管，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只有的被原谅了，有的没有被原谅。不管怎样，我们都必须得接受，因为不管我们是否喜欢，它都是我们经历的一部分，无法抹掉。就算向世人隐瞒，也会在我们心中，何不坦然面对，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不是吗？” 张剑锋的坦诚和同理心说法得到了大部人的理解，场面得到初步的稳定和控制。下一步，他打算尽量挽回负面影响。慕云霄是做新闻的，他当然明白事情关键还在后面，需要进一步引导，她坚定不移地站在张剑锋这边。 “下面请提问。那边那位女士。” 女生这个时候会更具同情心，攻击性相对较小，场面会更可控。 “张总，这段经历对你的工作带来哪些影响？” “感谢这位朋友的提问，首先，我很感谢公司领导能给我机会，也感谢公司对我的认可与包容。这段经历让我明白犯错有多大的代价，我会将自己的管理活动纳入法律规范围内，积极引进法律指导团队管理和日常经营活动，带领大家接受监督，在法律框架内发挥自己的才智，服务于社会。” “有请下一位朋友提问，右前方的这位男士。 “能说一下你的事情吗？” “网上有官方公布，上面讲的会比我个讲更客观更有说服力些。” “好，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感谢你收看和参与。”慕云霄见张剑锋不想往事重提，疲于应付。怕场面再度失控，见时间差不多，马上结束节目。张剑锋转身走出演播室回到制作后台，恶狠狠瞪着众人，手指指了一圈众人，想要发作，骂了一句“操”扬长而去。把有些人吓得脸色都变，毕竟正常人一听“坐过牢的”，哪有不怕的。 慕云霄知道张剑锋心中的怒火，她双眼瞪着执行监制，监制心里也没底，强撑道：“我们有义务让观众知道真相。” “那媒体人是不是更应该有最起码的道德底线和职业温度啊？” 发飙完后慕云霄追了出去，执行监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恶狠阴毒的眼神从文明镜里射了出来。走廊里传来张剑锋的吼声。 “你们电视台都是些他妈什么玩意儿，太他妈的不地道了。” 幕云霄也很委屈，却无人诉说，默默地承受他的怒火，轻声道。 “我送你回去吧！” 慕云霄说完就去开车去了，张剑锋跟在她身后上了她的小宝马。 经过几分钟的冷静，张剑锋认为这事该怪那些揭伤疤，落井下石的人，对慕云霄道歉道。 “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失控。” “没事儿，脾气比读书那会大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火？” “我那时候脾气很好吗？” “不是很好，是没脾气。” “有那么差劲吗？”张剑锋听到她的调侃，心情好了很多。 “讲真的，今天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以前那么闷的人也能侃侃而谈。” “今天的事对你没影响吧？” “本小姐什么时候在乎过。” 看到她一脸轻松，张剑锋放心了不少。她反过来担心道。 “你们公司不会对你有不满吧？” “应该不至于，我又没隐瞒什么，公司用我应该能考虑到这一层。加上我们又不是上市公司，我已经在尽力消除影响了。” “那就好，到了，早些休息吧！”聊天中张剑锋两人已经到了酒店楼下。 “不上去坐一下。” “算了，明天再来我你！”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 张剑锋看着她的车消失在车流中，就上楼洗漱下，睡了。 第18章 雨水浇不灭的火花 峰会已经结束，酒店恢复正常运营。 第二天早上，幕云霄就开车来到酒店张剑锋，今天穿了一身休闲服和一双小白鞋，头戴个棒球帽和墨镜。慕云霄在春城也算名人，穿成这样当然可以理解。张剑锋换了身休闲服饰，带她去酒店吃早餐。十几年不见的两个人，早上坐在一起吃早餐，不由得让两人感慨万千。千言万语，却不知怎么开口。 张剑锋看她两个食指在那里绕来绕去，始终没有吃饭的意思，慕云霄盯着他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淑女了？” “我以前不淑女吗？ “口误口误，应该叫文静。这些年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哈，还是那么漂亮！” “你......突然从学校消失，就是因为那件事吧？” “对。” “吃了不少苦吧。” “尝遍人间百味。”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都过去了。能再次见面是件高兴的事情，吃早餐吧。” 火红的太阳已经升空，照在云朵上五彩斑斓，湛蓝的天空跟明镜似的。让人心情非常舒畅。 “今天天气很好，吃完了陪我出去逛街。” “那你得多吃些，到时候死皮赖脸的让我背你，我背不动。” “我......什么时候让你背过，想要背本小姐的人多了去了。”听到张剑锋的玩笑话，一向口齿伶俐的慕云霄说话有些打结，脸有些微微发烫。 “你这话我信，我只是假设。” “假设也不行，我有那么胖吗？” 正在两人吃早餐的这个档口，吴毅接到了李思哲的电话，李思哲在电话里气急败坏他质问吴毅张剑锋怎么搞的，去参加个峰会闹得网上沸沸扬扬。 吴毅当时还不清楚，有好事者已将昨晚直播翻车的事情上传到网上，各大社交平台都在跟贴和转发。吴毅叫来王晨，调出网上的视频，才知道张剑锋被人翻了黑历史。他让王晨回去工作，暂时对这件事情保密。吴毅又打电话和李思哲商量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李思哲认为必须辞退张剑锋，他损害了公司的形象，应该为后面的融资清除障碍。吴毅觉得他还是有可用之处，以后再辞退。李思哲就分析以后辞退，他将分走公司大量财产，不辞掉上市时信息披露也是个问题。出于同情，他觉支付他一年的工资，无偿收回张剑锋手中的股权，一百万拿回百分之十的股权，吴毅当然非常乐意。 当他们正在狼坝为好的时候，张剑锋正在陪慕云霄压马路。今天的氛围让张剑锋感觉非常的异常，大街小巷隔三差五都能听两到小店里不是放《单身情歌》，就是在放《生日礼物》。这种场景感觉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来这感觉从何而来。慕云霄边走边暗中看观察他的反应，直到路过一家花店，听到了《情人节快乐》，张剑锋才明白今天是情人节。对于从来过过情人节的张剑锋，让他记得那天是情人节人节确实是难为他。张剑锋看了看慕云雪，见她背着手，低头不语地走着，时不时踢踢路上的石子或树叶，他才九尴尬说道。 “今天情节哈。” “啊。”慕云霄扬起脸看向他，多么尴尬又熟悉的场景！十多年前情人节，自己就欠人家一束玫瑰花，这次再不送就讲不过去了。一个已婚男人送一个女士玫瑰花，合适吗？张剑锋有些纠结。别人和你一起过节，作为朋友送朵花应该合适吧。他的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思虑半晌，张剑锋拉了暮云霄衣袖一下。 “你等一下。” “啊？哦。” 张剑锋跑向花店买了一束包好的红玫瑰棒了回来，慕云霄看着他手里的花，终于笑了。 “情人节快乐！” 慕云霄接过花看了看又闻了一下。 “我很喜欢。走，我们吃饭去。” “这么早！” “哎呀，我走累了嘛！你想背我啊？” “还是吃饭吧！” 张剑锋一听，皱起了眉头，这就有些过了。 “嘁，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慕云霄拉着张剑锋走向一家西餐厅，刚进门就有服务生上来领路。 “慕小姐，你定的位置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看来她是这里的常客啊！把两人引进了一个包厢后，慕云霄吩咐道。 “给我们上两份意大利拉面，两份七分熟的澳洲牛排，把我的藏酒拿来。” “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退出去后，顺手把门带上，张剑锋站起来环顾包箱一圈，显然是精心装饰过的。 “你这生活过得很有品质啊！” “这些年都是一个人，挣钱自己不花给谁花？” 这个包厢位置不错，落地窗外有一条河，可就是刚才的太阳不见了，有些阴沉。 “春城的天怎么也说变就变，好像要下雨了。” “干久了，总要下点面嘛，也该发芽了。” 就在两人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中，服务生把食物推了进来，端在桌上。 “你的点的东西上齐了，请慢用，有事随时叫我。” 张剑锋拿过酒瓶看了一下。 “拉图酒庄出品，不便宜。” “怎么？你也懂这个？” “听说而也！”打开瓶子倒了两半杯，张剑锋把洋葱用叉子挑了出来，才开始吃面。 “你没吃过意大利拉面？” “我只吃过兰州拉面。”张剑锋端起酒杯和慕云霄碰了一下说道。 “节日快乐！” “节目快乐！” 张剑锋喝了一口，眨巴着嘴说道：“嗯，味道不错！” “喜欢？这边红酒多的是，泡澡都可以。” “你想要我在这里酒生梦死啊！”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英雄不气短，哪有机会儿女情长。” “自古美女爱英雄，一个没了英雄气的男人，哪个美女还会爱？” “少址，这个花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张剑锋装傻。 “十多年前，在八一广场为什么不送？” 十二年前，张剑锋还在学校上学，情人节当天被慕云霄几人叫去玩，而他却没有留意。在八一广场，一位阿姨走过要他给女朋友买花，张剑锋当时相当尴尬，只得对阿姨讲她们不是他女朋友。 “你们两个女生，你让我买来送给谁？” “你不会买两朵，一人送一朵。” “我怕你们会认为我很滥情。” “你怕？”慕云霄心里那个委屈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道：好你个张剑锋啊，难不成你一个大男生毫无表示，竟要我一个姑娘主动不成，一句“你怕”竟让我等了十二年。 张剑锋电话响了起来，他未来得及安抚慕云霄拿着电话走出去了，慕云霄泪流满面。两分钟后，张剑锋回来，她赶忙抽纸擦拭干净，张剑锋问她怎么了，她假装是洋葱薰的，张剑锋将杯子抓起来一饮而尽，觉得还不过瘾，抓起瓶子仰头就一口气喝到见底，问她有白酒没有，慕云霄到包箱外叫服务生把酒柜里的茅台拿来。觉得张剑锋太反常，就开口问道。 “你怎么了？说话呀。” 半晌张剑锋才惨笑道：“董事会将我开除了。” “就为昨天晚上的事？” “是啊，呵呵，你知道吗？我一直拿他们当自己人，把公司的事当自己的事来做。如今，我被人从后面捅刀子，他们不救我也就算了，为了给投资方一个交代，竟然和我撇清关系，怎么会这样？” 张剑锋拿起服务生送过来白酒，拧开瓶盖，一口气就干掉了半瓶。慕云霄上来抢他手中的酒瓶子，劝道：“哎，你少喝点，哪有你这样喝酒的。” “你不要管。”张剑锋抬手把她挡开，拿着酒瓶边喝，边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慕云霄只好收拾东西跟了出去。 “你等等我，下雨呢！”慕云霄正在结账。 “我想静静。”张剑锋独自走进雨幕之中，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慕云霄心中隐隐作痛，接过西餐店提供的雨伞撑开追了出去。雨下得有些大，路上有不少的水流，他又一次被自己人抛弃了！张剑锋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痛和愤怒，他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水中，摇摇晃晃不知走向处方，他仰天长啸，泪水混着雨水顺着脸庞往下流。慕云霄走上来把伞罩在他头上劝道。 “回去吧，没有什么事过法的，再淋就生病了。” 张剑锋抱住了她，失声道；“霄霄，这个世界为什么容不下我，他们为什么要一再的践踏我的善良，为什么？” 慕云霄对这一刻期待已久，却来得猝不及防。她扔下雨伞和花抱紧了张剑锋，安慰这个遍体鳞伤的男人，这个男人属于她，至少此时此刻是她的。她的男人不容别人侵犯。 心情的放松，让张剑锋彻底醉了，慕云霄吃力地扶着他拦了辆出租车，带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两人身上湿透了，她把张剑锋扶到沙发上靠着，打开空调想用暖风吹干，可还是无济于事，时间长了还是会生病的。可要她给一个男人脱衣服，叫她如何下得了手？迟疑再三，她还是鼓起勇气，侧着头摸索着把张剑锋上衣给脱了下来，不知怎地，弄得她心一阵乱跳，气喘吁吁。把他脱光了怎么办？没有男士衣服，还有，裤子又怎么脱？思量一下，慕云霄先把鞋袜脱掉，聪明地把自己的被子抱来盖在张剑锋身上，伸手进去脱张剑锋的裤子，费了老大劲才把裤带解开，却始终拉不下来，原来张剑锋是坐着的，裤子被压住了。她想把他抱起来，方便脱下来，奈何力气太小，试了几下没抬走了来。他两腿微曲，做扎马步的动作一用力，一下把张剑锋抬起来，她架不住往后倒了下去，两人倒在了地毯上，嘴一下被张剑锋大嘴给盖住了，她彻底傻眼了。张剑锋经暖风一吹，酒精发酵，晕晕沉沉，经这一摔，有些迷迷糊糊眼前一双大眼睛一闪一闪，出于本能和酒精作用，激素一下飙升，张剑锋大嘴开啃起来，在酒精作用下，慕云霄也开始热情的回应起来，两人缠绵到一起。 第19章 寻找失落的爱情 第二天醒来，张剑锋头痛欲裂，她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不算大的双人床上，枕头上还有香水的味道，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揭开被子一看，我靠，空无一物。他四下搜寻，床头立着慕云霄的照片，他暗叫糟糕，该怎么面对？还是先解决眼下状况吧。 张剑锋找了块枕系在腰间，走了出来，看见慕云霄正在厨房做早餐。 “霄霄，我衣服呢，帮我拿一下。” 慕云霄看他那“中间围点树皮”的滑稽样。笑了起来。 “在烘干房，我去给你拿。” 慕云霄把衣物取回来递给他，他接过衣物，将她往外赶，准备穿衣服。 “嘁，又不是没见过。” “要不再进来看一遍。”张剑锋故意将围在腰间枕巾掀起一角挑逗道。 “看你妹。”慕云霄脸红红的啐他一口。 “你可不就是我妹吗？” 张剑锋拉着慕云霄的小手，想往他怀里带，慕云霄笑着推了张剑锋一下。 “死相，厨房火还在开着呢？！” 张剑锋穿好衣服后，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慕云霄忙活，思量着该怎么开口。 “坐那边去吧，煎蛋一会儿就好。” “真贤惠，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吃到你做的东西。” “那从现在起，可以想想。” “对，是得想想。”考虑良久，张剑锋还是觉得坦诚相待对彼此都好，开口说道。 “对不起，霄霄，我已经结婚。” 十几年未见，慕云霄心里早已有所准备，亲耳听到还是有些难过。 “干嘛，我又没讲要你负责。” “我不是怕负责，只是怕耽误你。” “真觉得歉意，吃完饭陪我去菜市场买菜。”慕云霄也知道他们在一起没什么可能，就当昨晚只是一场梦而已。 “买菜？春城的着名主持人带个陌生男人买菜，我怕被当众围攻啊？” “有那么夸张？我出门化装一下喽。”听到张剑锋这样讲，慕云霄还是相当开心的。 两人吃完早餐后，慕云霄戴上帽子和墨镜，还特意把帽沿拉得很低才出门。慕云霄很兴奋，她这个仙女极少食得人间烟火，今天终于有机会体会一个家庭主妇的日常生活，对她来讲却很亲切。两人一路，一路买，买什么不重要。买的是心情。 “还差一样东西。” “你想开店啊，还买什么？”看着两手全提的是菜，张剑锋惊讶的问道。 “昨天你送我的花被雨淋坏了，你重新给我买一束。”张剑锋把她带到一个卖菜苔的阿姨箩筐前，买了一把菜苔，从上面摘了一朵菜苔别在她耳朵上。慕云霄大为不爽，悠悠开口道。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不行，你得补偿。” “挺好看，还怎样你才满意？” “反正你也不用回去工作，陪我出去旅游，你自己也散散心。”慕云霄想趁此机会谈一场恋爱，填补这些年的情感空白，就算没有结果。权当度蜜月了，给这段情缘做个了结。 “去哪里，你不用上班吗？” “这种无情无义的地方，我干嘛要回去。” 张剑锋心想，是啊，无情无义的地方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我打个电话，把事情交接一下我们就出发。” “好，回去就出发。” 张剑锋给吴毅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还有些需要处理，叫他先安排人顶替一下，自己过几天就回去交接。两人回去把东西码在冰箱里后，慕云霄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酒店提车。慕云霄想去开地的小宝马，被张剑锋劝住了。 “开我的车吧，反正被赶出来了，临行前放点血。” “够狠的你。” 两人坐上车后，张剑锋问道：“我们第一站去哪里？” “去丽江吧。” “别人去找艳遇。我们去干嘛？” “寻找失落的爱情。” 慕云霄说罢，两人踏上寻爱之旅，自驾游嘛，一路走走停停，待到丽江古城夜幕已至。整个古城灯火辉煌，吸引着前来游览的旅人。 两人找个旅社住下后，找个火锅店吃顿火锅热乎一下，年刚过完游人跟这天气一样还有些冷清。吃完后，慕云霄牵起张剑锋的手，走在古城内的石板路上，霓虹灯光撒在两人身上，看起来倒像逛夜市的恋人。跨过大石桥，来到音乐酒吧喝着调和酒，听着小城歌手唱着不知名的歌谣。远行的人，怀着漂泊的心四处流浪。无处安放的心依然躁动，各怀心事的两人又回到了旅店。 回到族店后，远离纷繁与嘲杂，张剑锋依然在思索为何自己的事情会闹得沸沸扬扬，慕云霄则在浴室里洗澡。正当张剑锋想得出神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找了半天，才在慕云霄提包里找到手机。张剑锋一看电话显示，急忙拿着电话跑过去卫生间，敲门喊道。 “霄霄，你妈妈的电话。” “啊，给我。”慕云霄把浴室门打开一条缝，张剑锋看见美人出浴，眼睛都直了。她白了张剑锋一眼道。 “起开，一双色眼。还没看够？” “百看不厌。” “不要讲话。”慕云霄顺手把门拉上，接听了电话。 “霄霄，干什么呢，半天才接电话？” “我在洗澡呢！” “明天你准备一下，你孙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你去看看。” “妈，怎么又安排相亲，你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吗？” “你都三十好几了，再晚连生孩子都危险了。” “我有男朋友了。” “什么？谁啊？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 “你别把人给吓跑，以后再说。挂了，我还没洗好呢？” 挂断电话，她舒了一口气，总算把母亲打发了，可这只是暂时的。张剑锋不可能和她去见家长，他也不可能天天陪着她。母亲的话却像长了根似的在她脑袋里挥之不去。是不是自己只要有孩子，这些事就可以省了呢？有个孩子陪着也挺好，毕竟自己已不再年轻，觉得这事还得趁早。不如......怎样才能不让他察觉，她可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插足者。披着浴巾出来后慕云霄让张剑锋进去洗澡，到处瞅了一下，景区介绍卡片上的曲别针让她眼前一高，她把曲别针扳直后在旅店提供的廉价避净套上密密麻麻地扎了一些洞。等张剑锋出来后，慕云霄热情地向对方探索起来，还主动给它穿上小雨衣后，开始原始的运动。 第二天早上，两人牵手走过新华大街，两边是光秃秃的柳枝让古城更显古老。走过石桥后，看到小桥流水般的江南风景，沿岸都是各种餐厅，各家用各种花卉盆景装点，整个一条巷子看去就犹如一个大花园。顺着弯弯曲曲的流水，跨过一座小桥来到一家过桥米线店，虽然桥有些短，店的选址还是别有含义的。在等米线的工夫，慕云霄给张剑锋讲起了过桥米线的故事。 相传古时候，有个书生在湖边读书，经常忘了吃饭，妻子心疼他，就煮米线给他送去，从家到湖要经过一座桥，距离有热远，每次送到米线都凉了，聪慧的妻子就在汤里加上猪油，油星子漂在上面形成一层膜。保住了温度，这种方法就流传开来，从此就有了过桥米线，老板端上来后，她把肉都往张剑锋碗里夹，挑了一筷子米成住张剑锋嘴里送，他幸福地事笑纳了。 “你不会是想当故事里的小媳妇吧？” “就是想，也要看你给不给机会？” 慕云霄一句话弄得张剑锋不敢接话，看他一脸尴尬的样子，慕云霄无奈一笑。 “你这人一点不经逗，我跟你开玩笑的。” 两人吃完后，继续游览古镇风景，品味风土人情，古镇里有很多开放特色服饰和小饰品商店，慕云霄很是新奇，一家一家的逛，一样一样地试，张剑锋不想败了她的兴致，只好装着饶有兴趣的样子陪她逛下去。在经过一家泥塑店时，慕云霄吵着要进去做一个纪念品，张剑锋也只能紧随其后。跟着兴冲冲调水、和泥，在转盘上玩起了泥巴，张剑锋没那个兴趣，四处观看店里陈设的展品。慕云霄转了几次都没有成型。 “你倒是过来帮忙啊？” 张剑锋看转盘上一堆稀泥，用工具将它刮了下来，再加些干沙拌了起来。 “烂泥扶不上墙。” “说谁呢？” “说它，我说它。” 待泥土拌得有黏性后，张剑锋捏了比拳头稍大的一团放在转盘上，学着其他人将双手沾上水扶在泥坯上给泥塑形，慕云霄有样学样的加入其中，玩得不亦呼，等到差不多之后，他两根手指往泥坯中间一竖，手指随着泥胚的转动不断往下钻，慕云霄则帮忙用手不断往他手上加水，中间空间越来越大，边上越来越高。差不多有马克杯大小，弄好里面，张剑锋将外面再塑一下，一个杯子雏形就呈现出来，然后用很泥土捏了一个手环黏在上，慕云霄如法炮制，在别一侧也捏了一个手环。 “一个杯子，两个手把不太好看吧。” “它也有我的功劳，想把它变成什么样那是我的事。” 张剑锋不再言语，慕云霄将坯型交给店主烧制，两人又去木府忠义祠堂逛了一圈，回来取上杯子后，踏上了去大理的行程。 第20章 顿悟大理寺 大理坐落于苍山脚下 ，始建于唐朝南昭时期，是段氏王朝的都城，规模当然会比其他城市大不少，历史文化底蕴也要深厚不少。张剑锋与慕云霄两人到时已是深夜，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 第二天，天气晴朗，风轻云淡，两人从南门进入古城旅游景区 ，过五华门。这是建于唐朝南诏时期的迎宾楼。远眺云雾环绕的苍山，冰清圣洁，让人顿感清静，杂念净除。下五华门城楼两人又来到了文庙进入大成殿，大成门逛了一通，转入大理博物管，感受大理历史文化，看白族扎染文化传承。大理苍山上下庙宇众多，香火鼎盛，慕云霄想上感通寺感受僧人清修，看寂照庵里多肉船，不过看张剑锋兴趣怏怏，她只好作罢。出来游玩嘛，玩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个好心情，喜欢的人陪在身边，她只好带着张剑锋，就近去了崇圣寺。 他们先来到崇圣寺三塔，顺着呈之角状排列的三座塔转了一圈，然后去了倒映池，池子不大，走近看确实能看到三座塔的倒影。三座塔耸立在蓝天白云间，煞是好看。 作为曾经的皇家寺庙，香火一直相当鼎盛，延绵至今不减。张剑锋与慕云霄二人跟随前来烧香拜佛的香客人流进入对庙内，两人并非什么虔诚的信徒，只当赏风景回处游逛。正当他们游完大殿，欲往纵深游览时被一老僧拦了去路。 \"两位施主，老纳见施主眉头紧锁，目露凶光。可有什么难事，说与老纳，或可以得到心求。” 张剑锋心里大为光火，出来散散心都被搅得不安宁。 \"我问路。\" \"施主，路不必问，路在你脚下亦在你心中。\" 僧人也不懊恼，面带微笑，平淡说道。张剑锋生平最怕这种你打他一巴掌，他还笑着说没事的人，只好对他深鞠一躬。 “对不住了大师，弟子确实心中困惑，为何真心对人却一再遭人算计，是不是我为人很有题？做人学得不够多？” “施主此言差矣。我们既然生而为人，又何须去学呢？” 张剑锋觉得他讲得是有些道理，却又有些云里雾里不得其中要义，老和尚见他若有所思，却实有些慧根，值得指点，便循循善诱。 \"施主，老纳问你世人为何与你结交啊？是不是为物、为才、或为情啊？人之所求是会随外界所变而变化的，亲疏远近皆取决于你于当下情形是否有用而也。\" “谢大师指点，那大师认为今后我该如何呢？”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要想超然，必然要随心随性。怀悲悯之心，行普遍世之道。” 张剑锋心中释然，人生苦短，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即可，一个人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老子又不是人民币，去他娘的世道，有些事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谢大师指点，我去添些香油钱。” “施主大可不必，普度众生乃我佛要旨，只望施主往后莫要妄动杀机。莫起杀心便是众生之福，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老和尚看了一眼张剑锋身后的慕云霄。两人向老和尚鞠躬致谢，便离开了寺庙，遇到了真了佛，何须再拜座泥菩萨萨呢！ 看到张剑锋雨过天晴，慕云霄也心情大好，此行的目的已达到了大半，还稍带了些意外收获，两人便打点行装起程前往洱海，住进一间民宿里。 期间张剑锋接到了颜如玉的电话，问他到公司没有，他告诉她自己在春城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处理好了就回公司。看着清澈平静的海水，他思考接下来的事。慕云霄看他接完电话就不再言语，就有些不乐意。 “怎么了？刚在我这里待了两天，就想你家夫人了？” 张剑锋不接她递去过来的醋瓶子，对她道。 “霄霄，人事档案事情没几个人知道，我在春城除了你没别的朋友，能干这事的人少之又少，你帮我给你们内部打个电话，把那晚收到的信息截个图发过来，你传给我。包括发信息的电话号码。” “好的，我马上给罗婧打电话。” 说到正事慕云霄永远是雷厉风行的，一点也不含糊。张剑锋也打电话给秦春露，让她悄悄去查近期调阅人事档案的记录，并让她拍照发给自己，他对秦春露办事也是很认可的。 几分钟后，电视台把信息发了过来，放大一看果然是公司人事档案 “果然是公司内部出了问题，你把东西传给我。” “好。” 随后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一经对比张剑锋怒气一下就上来了。 “果然是他。” “谁啊？” “董事长的儿子。近期只有他调阅了档案而我并不知情。” “这没有说服力，公司能接触档案还有人事部。” “是啊，证据链最关键一环就是发送号码的主人了。” “这个简单，查一下移动公司电话费缴纳单就能知个大概了。”慕云霄建议道。 “不急，不能打草惊蛇，要打对方措手不及及。” “不管怎样，至少你对于他们是问心无愧的。” “是啊，不经调查就匆忙决定，到底是不知情还是另有隐情呢？”张剑锋又开始苦恼了，看得慕云霄又纠心起来。 “不要多想，人在能相处时珍惜，分离时又有何遗憾呢？”这话是劝张剑锋还是劝自己呢，她也不知道。 事情有了进展，两人彻底放松了，晚上参加当地人举行的篝火晚会，跳起了民族舞，夜晚当然是进行二人从未间断二人运动。 第二天启程前往春城，临别时，张剑锋看着这张带给自己无限回忆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去。虽有不舍，终究是要离别的。 张剑锋驾车融入车流，慕云霄还驻足凝望，她想挽留，明知是徒劳的，期待下次见面，却又不敢，她用手抚着自己肚子，只愿它不辜负自己。 第21章 泄密余波 张剑锋回到住处后，将私人物品全部收拾打包，再将各个角落收拾干净权当告别仪式，时间虽短，这里还是留下了自己许多欢乐美好记忆，如今形势所迫只能别离。张剑锋驾车来到营业厅，给在电视台弄到的号码充了五十块钱。 “名字是叫xx荣是吧？” “对，充五十块。” 营业员的话证实了张剑锋的猜想，他接过充值回单，就开车直接到公司。把行李等搬上电梯放到公司前台处，提上公文包来到人事部。 “张总，你回来了。” “啊，你把档案调阅的记录给我。” 网络时代，张剑锋的事他们私下都在耳传，只是公司一直未作出任何表态，沈思也相当客气的把记录本给张剑锋。张剑锋接过来翻开拍了几张照片后回到自己办公室。 秦春露正在埋头办公，见他回来，马上站起来不好意思的道。 “老师。吴总让我暂时在你这里”办公代理你的工作。” “挺好，你先帮我把这些单据拿到财务去报销一下，让他们一并把五险一金也给我转结一下。” “不是师父，你真的要走啊？” “你傻不傻气，董事会的决定，我能怎么办。抓紧去办吧，回来后帮我收一下个人物品。” “哦。”秦春露出去后，张剑锋把手机里的证据导出来打印了一份，连同充值回单装进一个文件袋里放在公文包中。正提着往外走，秦春露赶了回来。张剑锋回头问她。 “你的任命还没下吗？” “什么任命？” “接替我啊？” “没有。” “那我再最后帮你一次，争取今天就落实。吴董在办公室吗？” “在呢。” “你帮我收拾一下，最好打包。”张剑锋安排妥当后， 提着公文包朝吴毅办公室走去。张剑锋敲了几下门就走了进去，埋头工作的吴毅见他来了，热情地招待准备给他泡茶，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那就干脆些。 “吴总，别忙了。简单明了 大家都省事。这是房子和车子钥匙。” “你还是这么急躁，你看你来这里一年多，变化简直翻天覆地，要不是发生这种事，投资人力主辞退，我也很无奈，你要理解我。” “那还要请吴总记我的好，不要为难我弟弟。”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张剑锋知道迟早有一天要离开这个地方，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而也。 “吴总将秦春露安排在我身边，不就是在等这一天吗？只是不知道吴总给出什么条件？” “第一年的工资还是给你，毕竟你重新找工作还需要过渡。但你手上的股权要交回公司。” “一百万就想让我交出股权，董事会真是好手段。” “这是李总的意思。” “那麻烦问问他还想不想后续的融资？也请你转告他，至少按现在公司价值折算，分给相应的报酬，否则我手里的股份就卖给其他人了。” 说完以后张剑锋提着包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吴毅有些错愕，不知他哪来的底气。张剑锋进入办公室后，秦春露已将物品打包，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秦春露。 “等我走之后，你将这个交给吴总，你的任命应该很快就下来。” “老师，你为何如此有把握？”秦春露很好奇他是怎样做到的。 “我向吴总讲，他把你安排在我身边就为了好随时替代我。” “古人言君子交绝不出恶声，老师这又是何必呢？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这个时候你我关系撇得越清，吴总也才会对你越放心呐。” 秦春露很感动。可他们的关系是如此容易撇得清的吗? “老头，你能再抱我一次吗？” 说着秦春露自己抱上来了，张剑锋只好将她拥入怀里。 “别搞得生离死别似的，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我送你。” “千万别，办公室里也讲政治。记得我交给你的事，我走之后，照拂一下我弟那边。” “我晓得，你放心！” 张剑锋抱着包裹走了，秦春露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她离站窗前看着张剑锋上了出租车之后，拿着文件袋走进吴毅办公室，她敲门进去后看到吴毅从窗边转身回来。 “吴总，这是张总临走时要我交给你的东西。”吴毅迟疑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来打开抽出来一看，秦春露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第一张分明是吴荣调阅人事档案的记录，他不会……不应该啊！吴毅看到最后一张缴费单，心里暗自后悔自己的草率，火气暴涨上来 “去把吴荣给我叫来。”秦春露去通知吴荣后，只到门外，没有跟进去.吴毅看到吴荣后，将东西摔在他脸上。 “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又怎么了？” 吴荣捡起地上单据，看到缴费单时。 “我说谁这么好心，给我交了五十块的话费呢？单子在我们这里，我把号码注销了不就行了。” “真是比的二百五还二百五，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你手里的东西，除了电话缴费单，其他全是复印件。只要人家一报警，你在什么时候用这个号码别人查不到吗？到时候你是要坐牢的。” 吴毅很清楚这些东西的能量，张剑锋是在提醒他，事情闹僵了是会通过公家处理，届时他不但要承担赔偿责任，儿子还会有牢狱之灾。到时候公司发展将会受到影响，所有努力将会化为乌有。 “滚，今后不用来上班了。” 吴荣灰溜溜地走了，吴毅大声喊道。 “小露你进来。” “吴总，有事？” “从现在起你就是公司总经理，着手公司事务。吴荣已经被开除了，你马上招人补上来，确保公司正常运作，人事部留下的空缺也要马上补上。” 春春露是个聪明人，一直以来参与公司运营管理，马上就有了解决之法。 “吴总，小吴总以后还要找工作，不如让他主动辞职好啦，销售部门由王美来的好了，他业绩突出，对情况也熟悉。人事部工作以前都是由沈思做，就由她来任人事部总临，再给她配个助理就行了。” “那就按这意思办吧，你让老李来一下。” “好的，我这就去办。” 事情脱离了既定轨道，发展得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吴毅有些烦躁，自己不仅失去了一个好助手，还险些破坏了公司融资进程，他必须稳妥处理好，确保公司稳定发展。吴毅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李敬才走了进来。 “董事长着急找我什么事？” “老李啊，公司状况你最了解，按目前的价值，张剑锋手中的股权值多少钱？” “大概一千九百多万吧。” “这么多，早知道就不给他这么多股权了。” “吴董，恕我直言，没有当初百分之十的股权，融资时他未必会那么拼，别说拿到优厚条件，恐怕我们也难逃签对赌协议的命运啊！” “连同三年的工资一次性支付给他有没有问题？” “短时间内没有问题。” “那就马上付给他，你去银行一趟，这个洞我来补。” 吴毅很清楚到张剑锋手中股权今后的价值，更何况这个问题处理不好对儿子，对公司都是致命的。 “好。” 秦春露出来后路过工程部办公室，看见吴荣正在质问沈思，谁查人事登记本，沈思将张剑锋早上做的事叙述了一遍。秦春露一颗心终于落地，开心一笑。 “这个臭男人 ，做事总是吓死人。” 张剑锋乘坐出租车并没有直接去车站，而是来到了悦来客栈。他的重庆记忆是从这里开始的，当然得从这里结束。当然，他在等，等一个消息，或者讲等下一个决定的勇气。下车后柳媚看他拎着大箱小箱，打趣他。 “你要搬来我这里住啊！” “没人要了，你收吗？” “我信你个鬼！” “给我来一斤杨梅酒，泡花生，再切些牛肉。” “你咋不睡在酒缸泡啥。” “太奢侈了，我就想喝喝小酒，看哈风景。” “坐哪里？” “就在院里支张桌子吧！” “抽风了，妹儿，把折叠桌给他才搬来。” 柳眉的侄女很快按她说的搬来桌椅，摆上张剑锋要的东西，懂事的摆上两副碗筷和酒杯。两人坐下并未言语，只是她倒一杯，张剑锋就喝一杯。 世事弄人，曾经两个趣味相投，相互欣赏的两个人，如今走到了对立面，怎叫他不难过，患难与其共，共享荣华真的如海市蜃楼，虚无飘渺，难也捕捉，难呐！张剑锋怅然若失又喝了一杯，柳眉不再给他倒酒，放下酒瓶问道。 “心里不痛快啊？” 张剑锋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细细品尝各中滋味。良久才叹一口气道。 “宁可抱香枝头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啊！” 敌人的伤害远不及朋友的沉默带来的伤害大啊。任用有污点的人只是有 张剑锋拿起筷子夹了一颗泡花生，放下又去夹另一颗，犹豫了一下放掉又选别的，翻来翻去就是选不了一颗似的。正当他举棋不定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信息提示音，他翻开一看，银行短信提示，他账户进账两千多万，他等来了自己想要，可他却高兴不起来。正当他准备放回手机时，电话再次响起，是秦春露打来的，他按键接听，里面马上传来秦春露的声音。 “老师，你太牛了！我的事落实了。我还听讲 之前董事会只给你一百万，现在给了两千多万，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不亏，任用有污点的人只是有损公司形象，人事机密泄露可是严重管理问题。花钱消灾还稳赚不赔。你今后自己好好的，不讲了，我还有事。” “老师，一路顺风。” 放下电话后，张剑锋叫柳媚去给自己拿支黑色签字笔来，他从包里拿出文件袋抽出转让协议，接过签字笔签上自己名字，装回去封好后递给柳媚。 “我走之后，麻顺你亲自交给吴总。” “你们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辞职了！走了。”张剑锋拦了一 辆出租，搬上行李，上车前对柳媚说。 “其实你很有魅力。” “喝醉了吧你，可惜你太多情，路上小心！” 张剑锋上车后，给吴毅发了一条信息。同时吴毅接到柳媚的电话，柳媚告诉他张剑锋有重要东西要自己亲自交给他。十分钟不到，他便开车到了悦来客栈，接过文件袋抽出来确认是股权转让协议，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有没有讲什么？” “讲了一句叫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落入北风中什么的？没头没尾的，不过他很消沉。” 吴毅叹了口气后上车了，张剑锋也踏上回家的火车。 第22章 回乡创业 当晚，张剑锋就已回到了家中，颜如玉看到刚出门不到一个星期就回到家里很是诧异。 “这么快就想我了？” “是啊，离开了你我该怎么活！”小别胜新婚，两人像磁铁一样粘在一起，知道张剑锋没吃饭，颜如玉去给他煮了碗面条。很快条面端了上来，里面还加了好几个煎蛋，张剑锋开心的吃了起来。 “还要回去不？” “辞职了。” “啊？这日子刚有点起色......”颜如玉突然不说了，她知道张剑锋很努力了，也知道他不可能无故辞职。 “放心，赔了两千多万。” “公司对你还算可以哈！” “保他儿子而也。我迟早是会离开，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话怎么讲？” 张剑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范蠡当初离开勾践是如何评判他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的？颜如玉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张剑锋边吃边给颜如玉讲起这档君臣之事。 话说当年勾践与吴国打仗兵败之后，为保留越国，文种等人向他建言向吴王夫差称臣乞降，谋图东山再起。吴国相国伍子胥要求勾践携百姓及家人入吴作为人质，并几次污辱勾践，试图激起他的反抗之心借机将其杀死，为了保命回国，勾践甚至装疯，伍子胥为了向吴王证明勾践是装的，派人强奸了他的妻子。勾践最终忍住了，顺利回国。 经过十几年卧薪尝胆，终于打败吴王。胜利后妻子点燃王宫自焚以示忠贞，他只是淡淡的认为这是她最好的归宿。 “范蠡正是看出了他称霸之后连患难的妻子他都觉得有辱他的君王风范，觉得死才是她明智的选择。更何况是他一个见证君王屈辱史的外臣呢？” “你是说吴总他也是。” “聪明。” “不管讲了，回来陪我和儿子也挺好。” 待张剑锋吃完，两人收拾利索，看了看婴儿床上熟睡的儿子，两人就休息了。难得休闲下来的张剑锋带着妻儿四处逛逛，还去陪了一下父母亲，最后实在闲得无聊，就四处收集股票信息，加大了投入面，每天都窝在家里，除了关注日常走势买进卖出，就是收集新信息分析未来走势。夜晚，张剑锋还坐在电脑旁忙碌，颜如玉站在边上。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白头发又多了。” “做足功课才能跑得赢大盘，了解透了才能随机应变。” “你这回来一个多月了，天天窝在家里，把人呆废了挣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这不是挺好啊，没有与人打交道麻烦。” “我的男人是最优秀的，我相信你会做得更好。” 颜如玉温柔地理理他的头发，他一把将她抱在大腿上吻了下去，吻得她骨头都软了。 “那我明天就出去找事做。花开北风中，逆势生长。不过得先把电充足。” “别闹，孩子刚睡着。” “那就换个地方。” 张剑锋抱起颜如玉就往谢青羽的房间去了。 “小羽的房间不是不让动吗？” “暂时征用。” 两人一阵翻云覆雨之后还意犹未尽的缠绵好久，小孩子容易饿，要时刻照看，就回自己房间，临走时看到战场的凌乱，颜如玉欲整理好。 “明天再理。” “老妈过来看到不好。” “妈也不会一大早就过来。” 张剑锋就又将颜如玉一丝不挂抱回去。 “你还在长身体啊，屁股比以前大了。” “还不是你害的，给你生儿子弄成这样，你还笑话人家。” “我更喜欢这样。” “真的？” “当然。” 翌日，张剑锋卖了大量股票回笼资金，还是有些收获。要注册一家一级资质的公司，可他注册资金不够，只能交钱找人代理。即使这样依然要准备相应的资质，事情紧急，一下集齐那么多资质还是有些困难，张剑锋只得去职业学院碰碰运气了。有了之前的不快经历，现在他是一切行动小心为上，张剑锋拿出纽扣摄像头调试好，装在衣服上才出门。职业学院张剑锋是第一次来，只能在里面四处乱逛，东瞅瞅西看看。忽然一个扎着脏辫，打扮时尚的学生滑着滑板，大叫让他让开。等他反应过来，她人已近在咫尺间。搞得两人左右晃摆避让不开，撞个满怀，张剑锋伸手过去捞起即将摔在地上的女孩，手掌传来一阵软乎，女孩也睁大双眼看着他，张剑锋赶快将她扶正。 “你这人怎么回事，都叫你让了。” 现在的年轻人，撞了别人还理直气壮地教训人，真是开了眼界了。张剑锋看对方是一个女孩，不好跟她计较。 “不好意思，你们学院土木系怎么走啊？” “在那边，穿过操场左转就是。” “谢谢你！” 张剑锋打听清楚，拔腿就走，女孩态度蛮横，他还是走为上策。 张剑锋按照女孩的指导来到了土木系，直接找到系主任，扬言要和他们学校谈合作，只要他能为公司推荐几个优秀工程师，以后他们的学生可以来公司就业，提高他们的就业率。主任一听这个无本买卖当然乐意合作，并且他自己还可以拿回扣。几经接触后，张剑锋谈下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工程师。她刚转入凉城，暂无合适去处经朋友介绍先在学校代课。张剑锋顺带在学校招了几个工程施工和预算专业毕业生。集齐了所有资质之后交给代理机构，张剑锋在青山镇租了一个不大的办公室，只有一个办公室和一个会客室。公司资质很快下来，至此金鼎建筑工程公司就算成立了，交进去的二千万一下去了几百万，他花了几十万交了个首付提一部奥迪a6和一部宝马。将两部车开回家后，张剑锋将颜如玉叫到楼下试车，她别提多高兴，恨不得马上开到马路上去溜一圈，却抱怨他乱花钱。张剑锋只交代她把加油、维修发票交给他就是。 诸事办妥，只差找个工程了，可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23章 仙人跳 开公司不是吹牛，吹牛不交税，开公司碰到哪儿都是要填钱的，就是什么也不做，租金和各种管理费、人工都是一大笔开销，张剑锋开着他的宝马到处奔于各个开发公司，希望能尽快接一些活来做，哪怕是挣些劳务费也要先让公司生存下来。可建筑这个行业吧，人家宁可要挂牌的工程队，也不要一家没打过交道的有资质的公司，熟人生意嘛，知根知底，除非是走正规的招投标程序，但这种对于他这种新设公司有些像买彩票，靠撞大运。 这一天，张剑锋来到一家叫凯威工程公司，说要找老板谈项目，前台死活不让进，问他有没有预约，没有就让他给老板打个电话。他问姑娘要老板电话，说现在就给老板打，前台不给号码还让他走。张剑锋以前打工时似乎有些顺风顺水，貌似没遇到过这种待遇，竟然被一个前台给挡在了门外，就与她理论了起来。 “谁啊？在这里找事。”张剑锋转身看到一个身穿西服，戴副墨镜青年男人。最显眼的还是他脖子上的大金项链和一头酒红色的头发，旁边还跟了两个面露凶相的跟班。 “老板，他要找你谈项目。” 张剑锋虽看不惯这种一身流氓习气的行业异类，亦耻于与这种人为伍。为了生存，还是将自己新印的名片递了过去，向对方说明来意。 “金鼎建筑工程公司总经理？没听说过！” “刚成立的 今天登门拜访，算是交个朋友。” “新朋友？我这里不需要。”青年随手将名片丢在地上，转身而去。 “真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 “你讲哪样？”两个跟班围了上来。 “怎么，想干架吗？”张剑锋顺手把腰带抽了出来捏在手上，打架他可没怕过谁，随时准备开干。 青年扒开两人走了过来，嚣张地笑了起来。 “文明社会，我是不会动手，不过我已经记住你了。”然后带着跟班走进办公室，张剑锋只好驾着他宝马离开了。 楼上的窗口透出两只阴狠的眼睛，王凯威十几岁便出来混社会，大哥们为争地盘，或为给地产公司当打手抢地皮，死的死，坐牢的坐牢，换了一个又一个，几年下来他在这一带也是小有威名。尤其这几年风头更甚往日，姐夫当上青山县青山镇镇长之后，很多地产商都找他做帮手，试图与姐夫搞好关系，更重要的是为了接近姐夫的堂哥青山县长。姐夫为了不让他整天打打杀杀，给他一些项目做一级开发商，搞搞拆迁，整整地皮再转手卖出去赚差价，说白了就是地产掮客。 各种关系在里头，几乎一本万利，日子过得要多滋润有多滋润。要不是姐夫讲现在形势不好，三令五申要他收手，他今天早出手了，什么时候受过这鸟气，看到张剑锋开一辆黑色无牌宝马x6,他有些摸不准底细，就摇掏出手机给姐夫查志打了个电话。 “姐夫，今天有个小子来找事，你帮我收拾一下。” “你不惹别人都不错，谁敢惹你啊？” “一家新成立的公司叫金鼎......建筑工程公司，开一辆无牌黑色x6，搞不清底细，只能你出手啦。” “你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吗？” “行政打击比我出手好，你是想我出手呢，还是要告诉我姐你养金丝雀？” “行了，净给我惹事，我来处理吧。” “那我一会儿在监控上截个图给你发过去。” 事情办妥，王凯威心情大好对跟班小弟招呼一声。 “走，去东南樱花，我请客。” “谢威哥！” “威哥威武！” 夜晚，查志有些疲惫地来到滨江苑，这里寄养他的小猫咪，名为干女儿，实际上两人早就躺在了一起干那苟且之事。小猫咪虽然是个贪玩的小太妹，借他之威在外面当起了大姐大，但总比家中人老珠黄的母老虎跟到处惹事生非的小舅子让人省心得多。 堂兄扶他上位当这个镇长，只是为了让自己为他代言，与这些商人周旋，捞取政绩，他很爱惜自己的羽毛，若有一天自己玩火烧身，他不见得会出手相救。 查志虽无大才，但终究不是笨人，整天游走于灰暗地带难免提心吊胆，还得应付各路妖魔，作为县中心镇镇长，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是个心累的活。更何况家里还有两个讨债鬼，小猫咪虽性格乖张，在他眼里却是一种可爱，每当他来到这温柔窝，总能烦恼尽消，精力勃发。可今日王凯威这小子竟然要他利用行政手段干扰一家不知底细的公司正常经营，着实令他有些头疼，脏辫女孩使出浑身解数，也没令他有所反应。 “干爹，今天遇上顺心事啦，讲出来魏玲为你分忧。” “哎，你一个女孩子，不便掺和进来。” 查志将王凯威托他的事讲了一遍，魏玲趴在他胸膛画着圈圈，妩媚道。 “你不方便的事，不如交给我，至少可以为你查查他的底。” 查志将照片给魏玲看，她马上两眼放光。 “是他。” “你认识？” 魏玲将自己与张剑锋在校园相撞的事向查志讲了一遍，当然省去了被抓胸那部分。心想：小子，姑奶奶的胸也是你该抓的？看我不收拾你。 “干爹，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也想为你分忧嘛。” “好，那你自己小心些。” 查志心事已解决，他雄风大展，两个狼狈为奸干起苟且之事。 魏玲在手下小弟的帮助下，第二天傍晚便在金鼎办公楼下堵住了张剑锋，她今天依旧扎着脏辫，只是换了身短袖配短裙，她本身有几分姿色，加上今天的装扮倒有几分清新可人的模样。 “那天谢谢你救了我，我当时态度不太好，今天特意来请你去k歌，不知可否赏光？” “看你早有准备，拂了你的好意恐怕我难以脱身！” “我有那么吓人吗？” 魏玲说着还左右扭扭身子，两只水袋随着身子无节奏地晃动起来，张剑锋暗叹：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成熟吗？ “上车吧。” “你还挺有钱哈，去酒吧街吧，包厢已经定好。” 魏玲用手摩挲着驾驶前台，露出了贪婪的眼神，更加肯定了她的计划，猎物已经靠近，她得加大诱惑，耐心等待。 “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啊。” “那是，自信的女人最美丽不是吗？” “呵呵。”这大胆程度吓得张剑锋不敢接话了。 十分钟后，张剑锋将车在街口停下，便在她的带领下，走进ktv的一个包厢，两个人就在不大不小的包厢坐了下来。 “你先坐一下，我叫服务员上酒，来些拼盘。“ 魏玲说完就走了出去，向在包厢外的小弟交待任务，张剑锋把外套解下来找个高处挂了起来。服务员给他们端来吃食和啤酒，为他们打开了设备。两人边喝酒边k歌，她在那又唱又跳的，寻找机会下手，搞了半天，张剑锋一直未离开沙发，小弟在成人店买的药一直没机会放进去，她就来找到张剑锋玩起了猜拳游戏，想要灌醉他。可惜手气不太好。输得她都有些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再讲张剑锋的酒量也不是盖的。 就在这场拉锯战中苦不堪言的时候，张剑锋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张剑锋拿着电话往外面走，魏玲赶快将药丸捏碎撒进了张剑锋酒杯中，端起来摇均匀。颜如玉见张剑锋这么晚不回家，打电话来询问。张剑锋告诉妻子自己在陪朋友在外面唱歌，晚些回去，叫她自己先吃饭。 接完电话后，张剑锋还去卫生间放松了一下才回到包厢，见到张剑锋她很兴奋，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可张剑锋还未坐定，她的电话也响了起来，魏玲一看电话拿起手机就往外走。查志见她很长时间没有回电，就打电话询问事情进展。魏玲向查志汇报了自己的计划和事情进展，挂断电话后她也去厕所放水，喝啤酒就是这样。 在她回来前，张剑锋已经将两只杯中酒水倒在一起又分成了两杯，今天的宴请太过蹊跷，他不相信魏玲很快忘记之前的不快，还专门找来答谢，反常必有妖，不得不防。种子已经种下，魏玲挂着笑意地回来等着收果实。 张剑锋假意在唱歌，见她喝下酒后没明显反映，才端起酒杯喝了下去，一首歌刚唱完，他就觉得不对劲，腹中犹如一团火在烧，他意识到酒中有问题，回头一看，对方已经在沙发上打滚，满脸通红，在苦苦忍受。此时的魏玲心里暗自叫苦，她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行为检点之人，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泄火。 魏玲挣扎着起来去解张剑锋的腰带，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张剑锋此刻对她恨得牙痒，也没跟她客气，直接将她翻了过来，让她趴在沙发上，包厢内响起了爱的交响曲。 张剑锋知道她在酒中做了手脚，毫无怜悯之心，不客气蹂躏起来，捏得魏玲嗷嗷叫。半小时左右，外面的小弟看见张剑锋都出来了，还不见魏玲，跑进去遭了一顿臭骂。 “你们几个是死人啊！” “姐，你不是讲给我们信号，我们也没听到啊？” “那么大动静你们听......明天得去医院看。” 魏玲吼完还得去吧台结账，真是赔了自己还折兵啊。除了回去找查志商量别无他法。魏玲回去后，轻描淡写的向查志讲自己在张剑锋那里受了委屈，查志听了气得七窍冒烟，除了用一定会严惩张剑锋来安慰她，便是一脸嫌弃，自己的领地被人撒了一泡尿，你讲恶心不恶心。 第24章 紧急求助 张剑锋回到家后，躲在厕所里将视频回放一下，确认酒水中被魏玲下了药之后，他给自己留了些尿液，打算明天拿去医院做尿检。张剑锋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和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犯不着下血本对他下死手，这背后似乎没那么简单。他打电话向言重义求助，向他讲了整个事情，请他帮忙调查一下，言重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第二天，张剑锋将尿样送到人民医院做检测，其他时间继续寻找项目，调查的事情他没做过多询问，他相信言重义答应了就会把事情给他办妥的。事情也确实如他所料，言重义根据他提供职业学院与凯威工 程公司两条线索同时进行调查，肖战负责跟踪王凯威，他自己亲自来到职业学院摸底。他通过同学的排查，了解到她是学校小混混头目，还在社会上关系复杂，另一个就是她住在滨江苑。 于是他就顺着滨江苑这条线索继续往下挖，言重义来到滨江苑门位处，告诉门外大妈，他是旁边职业学院的老师。魏玲这几天老是翘课，问一下她家长是否在家，准备去家访。魏玲本来为人就跋扈，大妈知道她有靠山。平常忍忍也就算了，再加上经常带些个狐朋狗友扰得邻居很有意见，见到学校的老师都找上门来了，就向他大吐苦水。说魏玲行为不检点，认了个干爹，却与干爹厮混在一起，仗着他是镇长，嚣张跋扈。既然家长不在身边，言重义是她老师就应该好好管管，别坏了学校名声和风气。言重义一边安慰大妈情绪，一边承诺一定严加管束，让其放心。言重义乘机表示上去看看她在不在家，好找她谈一谈，大妈当时回复早就不知道到哪里野去了。他表示做工作要趁早，免得出了事耽误了孩子，他上去确认她不在就走。大妈看言重义这么热心就告诉他魏玲房子的位置，他道了声谢就飞奔上楼了。 言重义来到魏玲家门口，用工具轻松打开了房门，里面有些乱，他在想这个镇长怎么受得了，真是避好有些特殊。走进卧室之后床头柜上摆放着两人的合照，那亲密程度那像什么干爹与干女儿的关系，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把照片拍下来发给肖战，让他查男人跟凯威工程公司的关系及其他社会关系。他则收集了其他有用信息，寻找无果后，他在床上收集了些毛发，准备拿去化验。 另一边的肖战调查王凯威，发现他经常领着一些政府领导混迹于东南樱花等各大夜总会，混得还相当不错，经过深度调查，王凯威的姐姐王微嫁给镇长查志，也就是照片上的男人，而他的背后则是青山县县长查良民。几条信息汇总在一起，事情就很明朗了。言重义将事情的调查结果是给张剑锋，张剑锋不想惹事，本着息事宁人不准备有下一步动作，只要求将相关证据传一份给自己。对方一计未成，相信还有后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张剑锋想要见招拆招，逼幕后之人现身，彻底把事情了结。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等待，像猎人一样耐心等待，等猎物自己上钩。 张剑锋正在只置办办公器材，电话响了起来，他拿出电话一看，暗忖：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猎物上钩了。张剑锋接听电话。 “找我有事？” “哼，你还真是薄情，提了裤子就不认人了！” “话别讲得那么难听，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你好歹表示一下，一个大男人别搞得那么小气嘛。” “那你想怎么样？” “陪我逛街、压马路喽。” “那就舍命相陪喽” “我就在你办公楼下。” 张剑锋靠近窗前用手指拔开百叶窗，魏玲确实在楼下转悠，他把衣服带上就出门了。那天在ktv吃了大亏，事后还遭查志冷落让魏玲很是恼火，恨不得生吃了张剑锋，此刻却要装得亲密无间，为了报复，她是豁得出去的。张剑锋想看她能耍什么花招，也陪着她演戏，两人都是戏精，真是不去好来坞都埋没了他俩的演技。 两个在青山县城步行街左逛右买的一通，　几个小时过去了一点异常也没有，张剑锋开始有些不耐烦了，难道她转性了，是自己想多了？不能够啊，太不正常了。待到两人往回走，离开中心地段时，四五个杀马特手持根子从四面门方围过来，这就来了吗，都是一群二十来岁的青年呀，张剑锋还不确定，将魏玲拉到身后，环顾回周连石头都找不到一块，就将腰带抽出来当武器用了。几个青年一拥而上，只往张剑锋身上招呼，他边战边退，忙叫魏欣报警，她却在那里看表演，没有丝毫的担忧和紧张。 张剑锋确定他们是一伙的，也就不再有所保留，挽起几个花式，金属扣就像飞龙出洞，直奔几个杂毛鸡脸上，几人吃痛后有些退怯，只围不攻。张剑锋掏出手机报警，这一片的警察她都熟，魏玲从容催促。 “你们几个倒是上啊，关键时刻掉链了。” 老大发话了，几个青年发狠围了上来，张剑锋挑准一个稍弱一些的全力猛攻，一下跳出了包围圈，拽着一个当人质，正在僵持之中警察到了现场。迅速将现场控制了起来，问道。 “谁报的警？” “我，警官他们持械伤人。” “都跟我走一道吧。” “李队，他们都是我兄弟，年轻人闹着玩。” “魏小姐也在，没事，就走个流程，做个笔录就好。” 原来是一家人啊，不过路边都有监控，张剑锋量他的也不敢乱来。 一行人被警察用车拉到青山镇派出所，每人一个审讯室，张剑锋报出名字。资料很快就出来了。 “你这出来才多久？怎么又惹事，想念里面的日子啦？” “警察同志，进去过都是有错的，那犯过错的都不是好人喽，这世界还有好人吗？” “别废话，问你哪样你答哪样，为哪样打架？” “我和魏玲在逛街，他们冲出来就打我，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 “别不老实，人家不打别人，专桃你打？” “那你去调监控好了！” 录供的警察见张油盐不进，就出去了解情况去了。不一会儿，他胸有成竹地走进来，本子往桌上一拍。 “魏姐讲了，你三番五次骚扰她，她兄弟看不下去了，才出手打的你。” 这也太他妈能编排了，怎么一下子成了我骚扰她了，还轻描淡写地把持械围攻说成逼不得已出手打人。“是魏玲打电话约我出去的，你们可以去调整通话记录，我这里还有录音你要不要听一下？一听张剑锋还有通话录音，他有些失算，忙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不安，装模作样的听了一下。 “我去核实一下。”张剑锋显然是个老手，早有准备，他赶忙将事情做了汇报。经商量决定草草结案，采取教育为由将人释放了，两边都不得罪，对上边也算个交代。 张剑锋走审讯室之后，看到几个杂毛鸟和魏玲站在那里心有不甘地瞪着自己，张剑锋也不打算就此作罢，这离他的目标还远着呢！ “警察同志，他们光天化日下持械打人，不说判个寻衅滋事或故意伤害什么的，那也至少是扰乱社会治安吧，拘留个把月应该没问题。”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社会才会和谐嘛！” “还有她，为了诬陷我做假证是不是也该关进去？” “你......”魏玲也没打算就此罢体，反正撕破了脸，她见张剑锋如此嚣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李队，我要报案，他强奸我。” “带回去详细审查。” 张剑锋被两个警察架向审讯室，好戏才刚开始，他嘴角弯起了弧度。这一次警察精明了，先给魏玲做了笔录，晾孙剑锋一下，了解了整个事情经过再来对付他。 “交待一下吧，那边都讲清楚了，你最好想清楚。” “警察同志，她讲清楚了，就按她讲的办吧,我只有两点需要补充的。” “想补充什么？” “第一，是她下药在先，第二也是她主动在前。” “事情并非你讲的这样吧！” 我手机里有视频为证，人民医院有尿检报告，事发第二天我就送尿样去检测，你可以去取。” 为了不让他们做手脚，张剑锋假称视频已作备份，警察伸向手机的手又缩了回去。 “你说的我们会向医院核实的，你最好老实交代。” 警察就此收工了，退出去给镇长打电话，将事情汇报了上去。查志叫李队长把电话给魏玲，严厉批评了一顿，查志向她吼道，如果不想坐牢就把张剑锋稳住，事情交给他来处理。魏玲心里那个屈辱啊，但她更怕去坠牢，就满口答应了。 查志本想不了了之的，奈何魏玲往灰烟里的火星子添了把干柴，他不抛头露面处理，一个不好，魏玲就可能把他抖出来，到时候就悔之晚矣。查志叫李队把电话给张剑锋，他以魏玲干爹的身份的他出来聊聊。张剑锋接过电话，查志在那头数落魏玲缺乏管教，有些娇纵，望他理解，以示安慰，她父母不在身边，如今交了男朋友了，他这个作干爹的自然要尽父母之责过问一下，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见个面互相熟络一下云云。张剑锋等的就是他，自然表示理解加爱护，满口答应。派出所让魏玲撤案，她也装得煞有其事地给张剑锋道歉，表示自己不再任性，张剑锋也大度接受，事情还在继续，戏也还得演不是。事情在民警调解下达成和解，在卷宗签字，事情得到圆满解决。 只是可怜了她那帮小弟了，脸上全是皮带扣留下的深刻烙印，只怕今生见到有人扬皮带，他们都会腿软了。 第25章 鸿门宴 第二天查志在一处茶楼开了一个包厢，还煞有其事将老婆带出来坐镇，美其名曰，给干女儿把把关，张剑锋演了那么多天的戏，今天终于见到种正主，有些莫名的兴奋，开着宝马车来到定地点，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做个了结。张剑锋进入包厢，三人已在那里等候，张剑锋坐到了魏玲那一边，倒有些见家长的意思。正在疑惑这三人如此复杂的关系是如何做到亲如一家坐在一起的。四十多岁，打扮浓艳的王微开口数落他，见女方家长也让人等很不礼貌，还准备问七问八时，张剑锋算是明白了，她对事情一无所知，无知者无畏。他也受够她那满脸的涂料，就打断了她。 “我说阿姨，你在这里讲了半天，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什么情况？” “他们俩个早就搞在一起去了，你还帮他们掩盖丑态。” 王微被他的话搞得一脸懵，睁大眼睛在两人之间瞅来瞅去想个解释，两人很对突发情况很惊愕，不知他怎么知道的，查志忙安慰王微。 “没有的事。”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 魏玲虽然平时器张，可毕竟撞足他人婚姻有些不道德，她还是心虚的，被张剑锋捅破秘密，她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打向张剑锋，张剑锋一勾举打在她肚子上，顿时像面条一样瘫软在地。张剑锋再在她肚子上踩了一脚，痛得她两头蜷缩在一起像个虾米。 查志等人没想到到张剑锋会下死手，吓得面面相觑，张剑锋一边慢慢逼近两人，一边掏出手机翻出言重义传来的照片。 “干女儿，你读的是第四声吧，看看这是干爹和干女儿该干的事吗？” 张剑锋将照片拿到王微两人面前晃了晃，王微看照片上魏玲衣着暴露，两人脸都贴在一起，她像个傻子一样被两人拉来当说客，这种当众羞辱让她恼羞成怒 ，左右开弓甩了查志两个耳光。 “明天就离婚，你和那小骚货过吧！”说完扬长而去。 查志见场面脱离自己的掌控，他觉得张剑锋毕竟是个普通人，凭借他多年的官威，试图将他的气焰压下去。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怕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张剑锋一脚踩在他的牢相肚上，他顿时气都喘不上来，脸涨成了猪肝色。张剑锋给他大便脸上补了两巴掌。 “干什么？你他妈穿过的破鞋，想甩给老子来接手，还威胁我，我看后悔的是你吧，滨江苑那房子是别人送你的吧，我们在床上找了你俩的毛发，已送去做检测了。你说我是送给纪委呢，还是送上级督检组。” 张剑锋的话像一支支带孔的针，扎得他浑身难受身体里多余的水顺着针孔流了出来，要是那样他真的玩完了，死得透透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还没想好。最好不要惹我生气，我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张剑锋见事情已得到解决，就转身离开，房间内只剩两个狗男女，魏玲疼痛有了缓解，对查志吼道。 “你为什么不把他废了？” 他上去哐哐两耳光，发泄今天的愤怒。 “费你妈，要不你这婊子擅做主张，又没脑，事情至于不可收拾吗？” “我还不是为了你，王八蛋！” “今后你最好收敛些，再给我添堵，我出事前定让你先出事。”查志说完扔下魏玲一个人，也走了。 张剑锋下到楼下，王微还在等出租车，见到他像仇人似的瞪他一眼，张剑锋事情办妥了，心情大好。 “丈母娘，等车呢！” “呸，不要脸。” “有你家那两位不要脸吗？” “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哟，丈母娘真好，我的鸟好不好都要替你家姑娘来验一下。” 提到魏玲王微更觉得恶心，她独面走开了。张剑锋吹着口哨开着宝马去找言重义他们聚会去了。 第26章 水库之盟 夜晚，查志非常难受，事情失去控制害得自己后院起火，有家不能回，最重要的是小命还捏在张剑锋手中，这已经不是他这个脑子可以应对的了。他打电话给堂哥查良民，将事情原本本地汇报上去，请求帮助。马上要换届了，他还需要堂弟帮他与那帮地产商周旋，尽管查志能力不足，但现在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替这个重要位置，另一边县委书记杨宏伟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不能掉以轻心，他让查志处理好他的两个女人，不能再起乱子，张剑锋这边交给他来处理。挂掉电话后他将秘书孙志叫来，将事情讲与他听，问他有什么主意。 “县长，咱们县这么多开发商大多是书记引进来的，不听领导招呼也就算了，还有意阻挠县里规划。其他人见风使舵，害怕开罪同行，整个市场犹如一潭死水，何不给他个机会，看能否为领导所用，搅搅这潭死水。” “好想法，可我一县之长，总不能主动去见他一个行业新人吧。” “这事好办，镇长不是和他相熟吗？让镇长亲自引荐，领导再把关。” “那好，明天去水库钓鱼，你给查志打电话，让他亲自带过去。” “好，我马上安排。” 事情交给孙志去办他是很放心的，孙志自从大学毕业考进县委秘书办公室就跟了他，办事未曾出过纰漏。孙志将明天钓鱼的工具准备好，掏出手机给查志打了个电话，传达领导的安排。 “喂，查镇长吗？我是孙志。” “孙秘书有事吗？” “明天领导要去水库钓鱼，你把张剑锋请过去，记住喽，是请。” “大概几点？” “十点。” “好，我知道了。” 那头的查志挂完电话后，骂骂咧咧的。 “妈的，真当自己是领导，吆五喝六的。” 骂归骂，气再不顺他也得去办，他得考虑明天怎样才能请得动张剑锋。 第二天早上，查志就跑到金鼎楼下去堵张剑锋，张剑锋很是意外，昨天刚把他打了，今天一大早就过来请安来了？那得经常问候一下喽，张剑锋满面春风道。 “查镇长，也有晨练的习惯？那得保持，可以延年益寿。” “我是来为你服务来了。” “为我服务？对，我也是人民嘛。那楼上请。” 查志迟疑了一下，跟着张剑锋上了办公室。 “坐吧，房间有些小，别嫌弃。” “哪里哪里，张总这里装修简约却不失风雅。” 真他娘能掰，老子是没钱，根本都没装修，还是以前的房主留下的。张剑锋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开门见山问他，绕来绕去浪费时间。 “领导莅临，有何指教？” “好事，好事。县长要见你。” “我和他不熟啊，没什么交集。” “我推荐的。” “哦？!领导工作繁忙还能为我解忧，还真是为人民服务之楷模，改天给你送锦旗哈！” “张总说笑了！这不是前些时日发生了些误会，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张总能力过人，我也是爱才之人，向县长推荐了你，希望我们能化干戈为玉帛。” “哦，了解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起程？” “现在就可以。” “那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啊呵，你请便，你请便！ 查志对能请得动他已经很满意了，对张剑锋的安排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 十分钟后，言重义三人开车来到楼下，张剑锋说道。 “走吧，人齐了。” 二人下楼后，查志开车走在前面领路，言重义上了张剑锋的宝马车，肖战两人垫后。这一次县长要见他没有在意料之中，事情原因当然是查志与他之间的恩怨，但没有理由点名要见他，想搞他暗中下手岂不是更好？ 这是一个没有底气的约谈，一切源于未知。张剑锋将心中疑问告诉言重义。 “见了不就知道。” “我从不打没准备的仗。青山县官场情况，你知晓多少？” “我一小老百姓哪关心那些扯淡的事，就管做自己的事，吃自己的饭。” “建筑行业呢？” “这就更不是我所擅长的？不过，这里的公司大多是外地的。” “哦？难不成想，让我做条鲶鱼啊。”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行程，三辆车来到一处大坝上，将车站稳后，言重义跟随张剑锋下车，查志领着他们走了过去。 “孙秘书，人带来了。” “领导只让张剑锋一个人过去。” “我呢？” “哼。”查志显然对孙志的态度很不满意。 张剑锋看看远处堤坝边，就一个中年人戴着遮阳帽在钓鱼，就走了过去。被孙志伸手拦了下来。 “手机。” 张剑锋虽然不爽他的态度，可打狗还要看主人呐，就将手机掏出来递给言重义，根本就没正眼瞧他，对待无礼之人最好的回应就是直接无视，留下一脸表情丰富的孙志。 “呵，呵呵。” 张剑锋不急不慢走过去，正思忖如何开场，只见对方朝他招招手，像多年的老朋友。 “坐下来一起钓钓鱼！” “我没耐性，不过查县长很享受，我也不便坏了你的兴致，这里风光秀丽，看看风景也不错。”张剑锋也没客气，坐在旁边空马扎上。 “你倒是爽朗之人，说吧，做这些所谓何求？” “查县长既然能让我来这里，想必已经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就不必多言。他是官，我是民，做这些只为自保而已。” “嗯。可以理解。带这些手下来也是自保？” 张剑锋抬头看了一下，肖战几人正在用望远镜观察周围环境，他笑了一下。 “县长与我未曾相识，突然将我约到这荒郊野外，带几个朋友只为谨慎行事，县长勿见怪！” “你做的事都是他们做的吧，你应该没这个能力。”张剑锋没有在意，淡淡开口道。 “现在是资源整合的时代，不一定要拥有什么，只需要能为我所用即可。” “话是讲得不错，你想怎样平息这件事情？” “我没打算有下一步动作，县长要的无非就是一个保证，我可以保证东西不会从我这里流出去。” “这样，你开个条件，或者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在青山立足，你把所有多东西交给我。” 张剑锋在思考要不要答应，机会难得。查良民侧脸问道。 “怎么？怕我反水？” “不是，我们之间没有信任基础，就算我将东西毁掉，你也会担心我有备份不是吗？哼，我能搞到这些就能查得到别的，在这个位置上呆这么久，我不信他查志，只有这点事。” 查良民想想，谁都不是三岁孩童，讲句话做个保证，发个誓就能算数的，他向岸上招招手，查志看了孙志一眼，欢实地跑到两人身边。 “哥有什么安排呐？” “你辖区内有没有闲置的地皮？划一块给他试试。” “这……” “这什么这？就当是为之前的事赔礼。” “有一块临街地段，有将近两亩。” “那就这样定了。” “那以后就感谢查镇长照拂了。” “嘿嘿，好说好说。” “东西我会销毁，保证不会从我这里流出。县长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张剑锋定当竭尽全力。” 这也算上张剑锋答应上船，这时传来鱼竿上铃铛的震动声。 “有鱼上钩了。” 查志赶忙跑去拿网兜，查良民迅速收线捞上岸后，大为高兴。 “好大的鲶鱼，大收获，大收获啊！” 查良民把冰包拿过来装进去后，再次朝岸上招招手，孙志也跑下来整理收拾钓具，他则带着张剑锋锋走在前面。 “青山县只是一个小县城，情况却有些复杂，以后有事直接找查志，也可以来找我。” 张剑锋既然答应上船，他当然要支持一下。 “那便谢谢县长关怀。” 等查良民几人离开之后，张剑锋等人也启程回城，看县长对张剑锋很亲密的样子，言重义很好奇。 “你们聊什么，县长很看重你啊。” “有共同利益，相互利用而也。” “你签应下水了？出水才知两腿泥，你要小心呐！” “不下水能怎么着，不下水连机会都没有阿！不想这些了，今天兄弟几个辛苦，我请你们吃饭！” “好啊！” 几人在城里找了一家川菜馆吃饭，酒足饭饱后，已经入夜。华灯初上，城市夜生活刚刚开始。待肖战两人离开后，张剑锋抬头看看天空，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像个冷美人，孤傲冷艳，让人难以接近。 “有没有时间？我们兄弟去看看城市夜景。” “好啊？”言重义知道若没有非常之事，张剑锋不会这么晚还不回家，却要他一起看什么夜景，两人驾车来到风凰山脚下，步行上了山顶。 站在山顶之上，整个凉城一览无余，城市的灯光顺着两山峡谷地带像流动的河灯，美丽摇曳，非常动人。 “真漂亮，整天在这座城市奔忙，都没来得及细看一眼。” “是啊，以前我在这里读书三年，也只不过像个过客，匆匆而过。” “你叫我来不只是看风景吧？” 言重义几人的能力在这次危机处理中张剑锋已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现在一个人，虽说现在是在自己家乡，可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尚未可知，况且张剑锋即将要做的事情，交给一个外人他也不放心，目前只有言重义最为合适。 “重义心思敏捷，这个城市表面光鲜亮丽，底下不知藏了多少男盗女娼，重义不知是否愿意为这美丽尽一份力？” “呵呵，那不是警察该干的事吗？” “警察？事后查查还可以，对于保护一点作用都没有。”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座城市科级以上人员的行事轨迹、违法乱纪的证据。” “替天行道？” “我没那么高尚，我不是卫道士，更不是社会清道头，只要他们不碍我事，我们便相安无事，若他们贪梦无度，若将脏手伸向我，我便让他下地狱。” 张剑锋望着天上月亮心里叹息，要做些事，何其之难，我虽心生向善，但不能没有自保之力啊，是狼闻到血腥味总是要吃肉的，在这个钢铁森林中，谁是猎手，谁是猎物犹未可知。 “若你无意，便当我没说过，不要跟人提及这个事，若你感兴趣，我会给你1000万，修办公大楼，招募人员。” 言重义思量再三，讲实话开武馆教孩子，根本发挥不到他们本事的十分之一，开武馆门槛太低，什么武校、体校出来的都能开，现在竞争非常激励，根本挣不了多少钱。 他们不懂运营更不懂如何壮大，张剑锋提出的条件很优厚，可长期游走在法律边界，他还是很顾虑的。 “我也不想只赚些零花钱，可是我不懂运营。” “这个简单，成立一个公司，专门搞民事调查和安保业务，人员招募、训练你们来，日常运营交给专业的人，今后我会开发一些楼盘，小区安保业务，公司安保都会给你们，保证你们正常运营，走上正轨后你们可以扩展培训业务等。我的事我你要亲自抓，人员你挑，我只要结果。”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先给你五百万，后面的五百万后续再给。我只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七十你们三个分，但你要保证绝对控制权。我们之间的业务往来会通过民事调查付费。明面上给弄些市场调查，实际的东西你直接给我。另外人员挑选要绝对可靠，二不要弄出人命。在国内至少要做到。” 正值二人在赏夜景，畅谈未来远大目标时？云南春城慕云霄已确认怀孕，正在向母亲交谈这件事情，母亲知道了先是高兴，知道女儿要卖房子为个有妇之夫养孩子后就破口大骂。 “你连自己事业都毁了，就为一个有妇之夫生孩子？” “这又有什么，我本就没打算让他知道。” “你以为一个人带孩子有那么容易啊！” “你不是一个人把我带大了！” “我的祖宗唉，你知道要受多少白眼吗？” “这都什么年代了，别人爱咋的就咋的。” “你的事，今后我都不管了。”母亲见慕云霄已经无药可救，只得放狠话。 “妈，你不是成天吵着要抱孙子，现在有了你又这样。” “我催你不是为你好吗？” “不是你那通电话，我还没下决心要呢。” “就是去你们电视台的那个？” “是又怎么样，除了你没人帮我了，我自生自灭好了。”慕云霄装起了可怜，母亲无奈的笑骂一声。 “真是个讨债鬼。” “你同意了，那我明天就搬过来，我那套就挂出去卖了。” 张剑锋那边谈话也接近尾声言重义终于是答应了。 ＂那明天我就去准备。” “可以，我明天把钱转给你，调查的事同步进行。” “好。”两人商议好后就此下山。 入夜，王凯威听下属汇报，张剑锋不仅没被姐夫处置，还被县长看中，要扶持起来。他的脾气一下就上来，将腻在他身上的坐台小姐哄走。他开车到滨江别墅区去拜访建筑行业协会会长楚氏地产掌门人楚天，他向楚天说明来意，希望联合挤垮张剑锋。 楚天能做行业老大自然不缺消息渠道和背景，只是县官不如现管，碍于王凯威背后的力量，他还得给王凯威一些面子。 “他一个行业新人，就算有县长撑腰，要想站稳脚跟还得看个人本事。现阶段有县长在我们不好明着找茬，要是他自己完不下去，县长也不好说什么。” 楚天话也至此，王凯威只得无奈离去。 第27章 双子座 第二天股市一开盘，张剑锋便将所有股票抛售一空，凑齐五百万，然后到银行提出来，给言重义送了过去。既然要做，就要做得隐密一些，张剑锋交待言重义，持股人用别人的名字，以割开两家公司的联系。事情办妥之后，他便去找了查志。查志有了上次的经历，又有堂兄的交代，他自然不敢怠慢，忙前忙后的在各个部门帮忙跑手续，由镇上出面，各方手续很快便办齐，在等批文这个空档，设计院的图纸已经出来，四层店铺上面两边各二十层居住用房像两座塔，取名为双子座。 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张剑锋回老家招来四十几个工人已进场，郑工程师也带着她的团队，早已入住工地上，张剑锋也将办公地移到了工地，几乎泡在工地上。和工人一起吃住，早已看不出当初那个坐办公室的张总的身影。 每年六七月份，受太平洋季风的影响凉城基本上是多雨的季节，这对于施工来讲是很不利的，张剑锋每天跟他们泡在一起。 出于情份，工人们顶着雨在施工，除了出于安全考虑张剑锋叫停，他们才停，他在工人中的威望也得到施工技术团队的尊重。因此他们的工程进度也是相当快的。 这一天上午还晴空万里，施工队加紧赶工，争取下班前能完工，晚上浇筑混凝土，谁料想下午就下起了倾盆大雨，一直下到晚上还未停，许剑锋当晚就留在工地上检查排水问题，忙了很晚在办公室眯了会儿就天亮了。 上午天气转晴，安排完工作后，张剑锋回去继续补觉，伙房厨师问他中午要不要和大家一起吃，他让对方照旧加两百块钱的肉，算在他账上。 正当张剑锋和周公喝茶下棋的时候，县高中正在发生一件大事，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大雨将教师宿舍冲了一角，其他主体墙已开裂，成了危楼。很多教师虽然在外买了房，里面还是住了好几户老教师和刚参加工作的年轻教师。现在他们正在校长办公室汇报情况，要校长给个解决办法。这毕竟是关系几十户安置问题，处理不好会引起教职工不满，影响学校正常教学秩序。校长当即安排人把地方圈起来，设置警示标语，不许人靠近，其他领导安抚老教师情绪，让年轻教师拍了几张照片。马上到教育局汇报工作了。教育局长石青山从事教育工作多年，他很能理解学校面临的情况，可教育局没有突发事件处理的经费预算，当即带上校长就往县长办公室去了。县长听后打电话给几个房产开发商，问有没有闲置的房产，让他们拿出来先救急。开发商何其精明，一听政府要征用，马上连声表示愿意支持政府，抱歉的是房源被预定完了。退订的话会惹民怨，还要做大量工作，怕耽误领导安排。或者正在建设中，总之就一句话，要房，门都没有。 “妈的，一群白眼狼，关键时刻，一个都靠不住。”查良民大为光火。 “县长，要不把张剑锋叫来，看看他什么态度。”孙志附在查志耳边小声地建议道。 “好，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你把他叫来。” “好的。” “你亲自跑一走，去接。” “好，马上去！” 孙志虽然对县长为如此看重张剑锋心有疑虑，但还是执行了县长命令。 中午时分，张剑锋正和大伙一起吃饭，他让伙房给郑工等人端去一盆肉，有肉吃大伙都高兴。大家一起吃一起拉家常，张剑锋问起了几个人家孩子的学习状况，鼓励家里人要多费心让孩子多读些书，将来也可以到自己公司上班。众人正高兴的时候，门卫王老头跑过来告诉张剑锋。 “有个年轻人讲是县长秘书，找你有事。” 张剑锋抬头一下，县长的车已经开进了院子，孙志正从里面下来，张剑锋吩咐大家吃，不用等他。留下窃窃私语的众人迎了上去。 “孙秘书，什么风把你吹进我这里来了？” “你这里可真难找，我是无事不登三堂殿啊。” “你辛苦，里面清。” 张剑锋把他领进自己办公室，泡了杯茶，递了根烟。孙志把烟点上，看了张剑锋一眼。 “你怎么跑到农民工堆里混去了？” “呵呵，孙秘书，你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农民工，挣些苦力钱养家糊口罢了。” “行了，你也别诉苦了，县长叫你去一趟，有事找你。” “哟，县长有事一个电就行了，还劳你跑一趟。” “你快些吧，都等着呢！” “你先坐，我换身衣服。” “你快点！”张剑锋一转身，看见赵好仁在门角边偷听，张剑锋摆摆手让他走开了，他不意思笑笑摸了一下头走了。张剑锋利索地换上西服开着宝马跟在县长车后向县委大院而去，他照了一下后视镜，自己除了肤色黑了些，精神气还在。 二十分钟后，张剑锋跟着孙志便进了县长办公室，进门一看一个穿中山立领的中年男人正在站在县长对面汇报工作，县长时不时打断一下。 “县长，人已带来了。” “县长找我有何吩咐呀！”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县教育局局长石青山同志。” “石局长好！” “你好。”石青山把事情给张剑锋说了一下，查良民便道。 “事态紧急，你有没有好办法？” 张剑锋思考了一下，有条理的说道。 “我刚开始建，我也没有房子，现下要解决他们住房问题，如果政府先让他们租房住，我这里购房时可给他们优惠八折，优秀教师可打七折。” 这已是他能拿出的诚意了，石青山能给教职工争取到这样的条件也算是个交代，对张剑锋点头致谢，县长对他态度也很满意。 “过年能让他们住进去吧？” “后续设施跟不上，不过年前可以让他们看到实体房，不过……” “有困难可以提，县里能解决的尽力解决。”张剑锋可是他能找得到的最后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了，查良民赶紧拍胸脯道。 “工程手续方便面，县里能不能牵头联合办公，提前工程进度，另外这个时候增加人手，用工成本会增加，资金周转有些紧张。” “又是钱的事，这样财政上给你补贴二十到三十万，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各位领导先忙，我先下去安排。” 张剑锋退出县长办公室，站在一楼大厅没有离开。约莫二十分钟后，教育局长石青山也高兴的下来了，看到张剑锋主动打招呼。 “张总还有事？” “等石局长你呢？” 石青山对张剑锋很有好感，张剑锋给他解决了大麻烦。 “我也是从基层教书做上来的，教师不容易，我替他们谢谢你。” “石老师言重了，每个人都曾受惠于老师的教育，能为他们做些事是应该的。再说为他们减轻些经济压力，他们才能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教学上，孩子成绩好了，也少花些钱上课外辅导不是。” 现在很多教师在校外办辅导机构，大家都忙于挣钱去了，教育商业化让家长苦不堪言，教师在社会上的受尊重程度和口碑直成下降。这是一个死循环，因为教师也要养家糊口，石青山无奈的叹道。 “哎，世风日下，都是为生活所迫，多一些理解才好啊？” “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石老师何不乘此机会，请领导到现场看看，让电视台加以报道，一可以安抚教师情绪，二可以体现领导对教师的爱护和关怀，三让大众了解老师的生存环境，争取大众理解和支持，重整教师队伍口碑呢！” “好办法呀，你是想多要些经费吧？” “你误会了，我只拿我应得的。” “那你所为何求？” “请石老师在新闻发布会提一下我们金鼎建筑工程公司。” “那我得考虑收一下代言费了。” “就算我敢送，你未必肯收啊！” “哈哈哈，你有点意思，真想和你交朋友啊。” “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我就索性送你一份大礼。” “嗯？” “我这期工程一共三百多套房子，我们索性将受众扩大到全县教师，条件相等，你只要出份公告，把他们的号码给我，我去通讯商那里群发。” “好，小老弟很有魄力啊，下午我叫人送来给你。” “那我要恭喜你了，这事之后你要高升了。” “那就承你吉言呐！” “今后教育系统有工程的话，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两人都还有事情要忙，寒暄了几句就分别了，石青山感觉到张剑锋脑子活络。为人爽快，是个可交之人。三两下就把其中脉络打通，他都有些佩服。 “人精啊。” 张剑峰当然有自己的算盘，他把房价在同地段提个百分之十，省下的广告和销售提成应该能弥补这个空缺。再讲，有政府做信用背书，他的房子还会卖不出去吗？他现在开足马力使劲造就行了。 张剑锋回到工地后，赵好仁便鬼头鬼脑地进了张剑锋办公室，他没想到张剑锋还有这层关系，县长找他肯定有大事情发生。 “县长找你有好事吧？” “还没到下班时间吧？” “专门等你，给个机会，我想多挣点。” 这赵好仁也算通透之人，这都能闻出味来，乡里乡亲张剑锋不好拂他面子，更何况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何不给他个机会试试。 “这次要扩招人手，你行吗？” “把吗字去掉，你要多少？” “人手当然是越多越好，不过只要青壮劳力？手脚灵活的，最好有些熟练工。” “我这些年还是有些朋友的，再不行我去楼兰她娘家那边多招些。” 他这些年打着光棍混世，他的朋友张剑锋可不放心，再三叮嘱。 “这次事态紧急，我能将这件事交给你，是对你的信任，事关重大，人员素质不可马虎。 张剑锋将五千块钱交给赵好仁做经费，给他三天时间，让他抓紧时间把事情办好。随后便安排人在工地旁边空地上又搭了几间活动板房，随时准备接收工人进场。 第28章 扩大队伍 下午四点多，张剑锋还在办公室考虑接下来的工作安排，门卫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来找张剑锋。女孩中等个子，五官精致，身材有些丰满，一双眸子泛着雾气，甚是勾魂。 张剑锋让女孩坐下给她泡了一杯茶，女孩从手提包中取出一个文件袋交给他。 “我叫石菁，这是我叔叔让我交给你的。” 张剑锋抽出文件里的东西全是电话号码和公告内容。 “文笔不错，你的杰作吧！” 女孩有些羞涩的点点头，她听到叔叔对张剑锋赞不绝口，就好奇的看了几眼，除了身上有些书生气息，没什么特别的。 “你现在在教育局做什么工作。” “办公室主任吧。” “挺不错啊！这里面全购房对象，我可不可扩大到他们的亲属？”“可以，那是你的事。” 叔叔石青山对张剑锋肯定有加，要她多与他走动，拉近关系，虽然看不对眼，但场面上还是要过得去。 “张总有孩子了吧？上学方面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们会尽量安排。” “谢谢了，孩子还小，等到上学时，石主任早已高升，怕是顾不上了。” “张总说笑了，哪里会，最近比较忙，我告辞了。” “那你慢走。” 如此的姿色，尽显外露，身在男人的主战场上，唯恐命运多舛，可惜了！ 赵好仁确实不负重托，招了男女四十几号人，可以作为一支工程小队单独管理，张剑锋也让他如愿当这个队长，给予相应的待遇，要他担起管理之责，他自然拍胸脯保证。张剑锋与郑工等人商量工期调整之事，以便安排后期手续报批，资料填补事宜。 张剑锋现在剩下的就是要考虑建立销售部门事宜，以便接待各种咨询，购楼各种人群。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将去移动公司将公告发出去，配合好教育局的新闻发布会，势必会带来轰动效应。眼下最主要的是招两三个话务员，装几台电话。确保证咨询业务的畅通，顺便看一下市场反应，为后续售楼做好铺垫。事情千头万绪，张剑锋一个人忙得飞起来，他先去了移动公司办理了四台无线坐机业务，然后将公告交给了运营商让他们晚上群发一下。办理好后，就着急忙慌地到人才市场招人，好在现在学生放假，做暑假工的人多，就招一溜交流能力还行的女孩子。就一个要求，客户都是教师，让她们文明接待，热情礼貌，记录相关信息，简单回答客户咨询即可。还顺带招了几个有售楼经验的员工。任命了一个宁静高个子女生做主管，负责销售事务工作。 一个星期后售楼接待处正式对外运营，开始接待前来看房的人，后面的大楼也在以两天一层的速度向上增长，照这个势头教师节左右就可以开始售楼，张剑锋打算到时再发一个节目福短信，做一个促销解活动，为售楼添把柴火。 意料之外的事是电视台从教育局的采访中听到了张剑锋的义举，准备请他做一期采访，坐客直播间。张剑锋在电视台侃侃而谈，深刻阐述了市场经济下，教育从业者尴尬境地，迎得了大众的支持和教师们的深度认同。就连教师都纷纷进城购房，热闹程度堪称过节。这让很多商家闻风而动，前来购买店铺。 因为公司一时没有后续运营管理能力，张剑锋索性将店铺也一起卖光了。有了这些梧桐树，自然引来了金凤凰，各大银行上门来找到张剑锋谈合作，资本从来都是嫌贫爱富的，你越有钱他们越往你怀里钻。张剑锋一时志得意满，但还没有昏到将人往外推的地步，后面的路还很长，求人的地方还多着哩！ 看到生意这么火爆，对手也垂涎，可是只能叹息自己太过傲慢而错失良机。工人看了也高兴，因为他们的工钱有保障了。张剑锋自然要考虑，让这个果实正常长大，平安地收入囊中。适当幻想一下将公司部门健全，扶上正轨之事。 这一天下午开工，张剑锋站在入口处看着工人上工地，满面笑容跟大家打着招呼。忽然脸就结了霜似的降到了冰点，指着两个把安全帽夹在腋窝的工人。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把安全帽带上。” 两人赶忙把帽子带上，其中一个打着酒嗝不耐烦的道。 “天气热，这不是还没进入现场嘛。” 张剑锋看两人脸红得像猴子屁股，眼神都有点迷糊了,就问他俩谁是管事的，赵好仁赶快戴好帽子走上来认领，解释说中午喝了点啤的。 “赵好仁，你看看两人的眼睛没喝大了能成这样，这就是你带的人？出了事负责起吗？” 赵好仁欲辩解，张剑锋便让他好把人带回去休息，他本人罚款三百元。赵好仁睁大眼看着张剑锋，像是不认识他了似的。 “你想所有人陪你玩完吗？还不快回去。” 赵好仁知道到张剑锋这次是动了真格，便灰溜溜带着人回住处了。 几千里之外，群山之中一处小平坝之上，一队士兵正在直升机上准备伞降，里面就有谢青羽。将近二十人的小队稳步降落到草坪坝之上，迅速收伞，警戒。等所有人藏好伞包之后，指挥官手臂一挥，众人武装泅渡，准备过河，继续前进。 入夜，张剑锋买了三条烟提着去看赵好仁，他却像个小孩把头扭到一边，还在生气，楼兰倒是对张剑锋很客气，骂了赵好仁一个大男人小肚鸡肠胆后，请张剑锋进去坐。老婆骂他，他也不好意思，只是还在嘟囔。 “那他也不能当着手下人的面训我，让我以后还怎么带人？” “现在一条命至少六十万，你打几年工能赔？出了事工地停工整顿，这么多人等着吃饭呢！” “说得对，你连内裤当了都赔不起。” 楼兰在一旁训道，赵好仁一下就没声音了，张剑锋接着说。 “别人跟着你是来挣钱，不是来玩命的，出了事你如何向他家人交待，今天我来看你完全出于情分，不领情，烟我提回去，钱照扣。” “别啊，这么大个老总跟我扣这几个子合适吗？” “气消了？” “消了，决不会有下次。” “你要是真有志气，你跟另外一队比比,每一队一栋楼，谁先完工，我奖励全队5万块，但要保证安全和质量的前提下。明天我就宣布政策。” “真的？” “早些休息，明天就知道了。” 张剑锋第二天早上就宣布了奖励措施，整个工地像打了鸡血似的投入了工作之中。 第29章 金鼎广场 经过连续数日的努力，十月底两边房子先后没两天就封顶了,赵好仁也是个狠人，恁是搞了个后来者居上，张剑锋当然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后续砌筑墙体也在跟进，离过春节还有三个月，把前面的工人抽调帮忙收拾边边角角。外带粉刷及安装，年前清水房就能出来通过最后检测，第二年年初交付使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张剑锋向查县长汇报了工程状况，如期完成了他在县政府作出的承诺，帮助教育局化解了难题，领导自然非常高兴，当即表态年底县里评造优秀企业家张剑锋不必当名列其中。对这种虚名张剑锋早已不在意，他更希望明年能得到政府的支持，经过这次合作，他对这套模式已经驾轻就熟，县长给这个称号至少表明他们现如今的合作是非常愉快的。 年底是各社会团体、各阶层争先进评优秀的时段，县政府也不例外。正当查县长正在思考今年该如何向市里汇报今年的成绩，争取更多资源时，他的电话响了。 “老同学，有什么指示啊！” “哎哟，哪敢指示你啊，你们今年教育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听说是你亲自推动，特向你取经来了。” “我这小打小闹，有什么经可取啊！” “你看能不能把你那优秀企业家向市里推荐一下，我们把它搞成一个亮点项目，让其他地方也沾沾光啊。” 这正中查良民的下怀，他根本不是市长齐致远的嫡系，有了业绩还需要有人从中撮合，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啊，他当即表示。 “那老兄你向齐市长约个时间，我们俩一起向他汇报工作。” “好嘞，我定好了给你电话。” 挂掉市教育局局长杨俊的电话，查良民还回味在刚才的通话中，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喜言于表。想想他这些年一路向上爬，何时有这种踌躇满志过这一刻，他从心里觉得扶植张剑锋是值得的。 这天上午李俊和查良民正在向齐市长汇报工作，不过在他在进去之前给张剑锋打了个电话，要他放下所有事迅速赶到市政府，等他电话。查良民详细讲汇报了县一中教师安置情况，及其中的操作方法。最后讲了社会对这一举措的反馈，既提升了政府的形象，又解决了教职工的负担，促进学校与学生家长之间的关系。杨俊在一旁描绘把这个措施推广开来，形成亮点工程的美好蓝图，为后期房地产市场改革探路，说得齐致远连连点头。查良民看事情有戏，忙问他要不要现在见一下张剑锋。 “他现在就在楼下，市长见见他算是鼓励一下。” 张剑锋接到电话后来到市长办公室，看到张剑锋还很年轻，不由得赞叹道。 “张总真是年轻有为啊。” “市长谬赞了，是几个领导领导有方。” “呵呵，很会讲话，你对这个计划有何想法？” “我们已经有成功的经验，就看领导准备让多少人受益。” 杨俊有心讨好领导，忙向领导建言。 “不妨将受众面扩大到其他职能部门。” “物极必反，我们执政还是要普通大众受益才好。” “市长眼光独到，高瞻远瞩。”查良民马上拍上一记马屁。 市长是想让市场转向经济适用房的建设，扩大和发展多种供给途径，满足市场多样化需求，这也更符合今后房地产市场发展方向。以稳定市场价格。张剑锋觉得市长是个懂行之人，不可马虎应付，略加思索之后，向市长建言。 “市长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建一批来满足当前教师购房需求，同时留一部分来出租，可解决暂时没有购房能力人员的住房问题。后续再往经济适用房和廉租房方向发展，以解决社会大众的住房问题。” “还是行家才能给出中肯的建议。” 张剑锋也有自己的考虑，自己要建办公大楼，可以和这期工程同时进行，建一个标志性建筑，为公司奠定一个行业基础，另一方面先弄一个稍高档一些的住宅试水出租业务，为后期适应市场变化探路，至于经济适用房和廉租房建设后面拿到地再讲，应该政府会有相应的配套政策吧。 就在张剑锋在市长办公室与几位领导选择商业地皮时候，春城的慕云霄被推进了手术室。不过是生产，不是生病，在医院上班的老母亲在门口等候，看看天空，只得感叹女儿怎么像自己一样命苦，生孩子男人都不在身边，不同的是他后来一直没男人，女儿却还有机会，她一定不能让女儿跟自己一样，一定要劝她再找一个，不过，有孩子在身边，想要再找一个谈何容易。哎呀，真是愁死人了！她越心疼自己的女儿，就越恨该死的张剑锋。 市长很赞同张剑锋的发展规划，当场夸他是青年才俊，说五四给他颁个青年奖章。为了照顾教师上下班，就给张剑锋在市里中心大道旁划了近百亩地皮。张剑锋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这可是黄金商业地段，当然市政府也要这种社会效应。 之前，张剑锋的做法让很多人眼馋，都想争相效仿，楚氏的楚天也不例外，可惜他下手晚了，当他去市政府批项目要合作的时候，市政府已经授权张剑锋在做这件事。此时，他深刻感受到张剑锋将会成为他楚天的强劲对手，他要想办法趁他还未崛起，要将他消灭在摇篮之中。 楚天找到了他的靠山市委书记黄远征，黄远征才不会将张剑锋放在眼里，不过，与齐致远扯上关系的人他都会在意。 “你讲这个张剑锋不讲行规，使用不正当竞争手段，他的房价比其他人低吗？” “比其他人高，但他采用打折方式，还不是一样嘛！” “错，价格是报备物价局批准的，至于打折那是为政府解决困难，你说不走啊。” “要查他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他背后还有一个齐致远，这事你别管了，我记在心上了。” 有了黄书记这话，楚天自然放心，当然他还不敢有异议，没有其他事，他只得默默走开。黄远征当然有他自己的考虑。一个一文不名的人突然异军突起，还搭上了市长这条成，必有他过人之处，而且对方的经营方向很符合官方的发展要求，如果能争取过来为自己所用，自然如虎添翼，自己也不会再在其他商人之间去权衡。要争取过来应该不是难事，毕竟张剑锋与齐致远交往不久，关系应该还没铁到掰不开的地步。何况大家都为利益而来，只是价格是否合适而已。 经过两个多月的地基钻探和平整，张剑锋打算在这里建一座公司的代表性建筑，将公司总部设在这里。建筑图纸上看出建筑像一只扎根大地的大鼎，四角坚起四栋建筑，像鼎的耳朵。大楼前面设有花园广场，上面有个喷泉和一座金色大鼎，取名为金鼎广场。整个建筑设有地下两层车库，四层商业用房，其他四角是三十层商品住房。广场正面一栋是公司办公大楼，其他三栋是商品住房。张剑锋打算卖不出去的，都用来出租，张剑锋以地皮抵押给银行，贷款近五十个亿。 这一次他准备玩把大的，套路还是沿用以前的，在教育局要来了一个市所有教师的号码，以教育局的名义向所有教师发送了购房政策，只是不同的是，他这次把购房对象扩大到了教师家属，只要提供工作证复印件，便可享受购房优惠，另外还请来了市长参加开工剪彩仪式，经过电视台报纸的报道这算是第一次预热。 前期工作在年前准备，过完年便正式开挖基坑。在工地路边树起了高高的广告牌，把工程外部形象向公众展示起来。 第30章 社会效益 年底县政府确实给张剑锋颁了个优秀企业家奖，张剑锋腊月二十几才踏踏实实地坐在家里头，陪老婆孩子吃顿饭。孩子都一岁多了，已经开口讲话了，奶声奶气地叫着爸爸爸爸的，惹得张剑锋那个高兴呐，在外头吃多少苦受多少累，那都值了。他把羊羊抱在怀里往他嘴喂块肉。 “好久不在家，你都会叫爸爸了，再叫爸爸一声。” 羊羊把肉拿在小手里叫着“爸爸”，张剑锋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胡子扎得他小脸都带着苦相。 “你这个当爹的，成天不着家，在也跟没在一样。” “生气了，过来抱抱。”颜如玉见他将自己当小孩一样哄，佯怒着骂他“死样”。还是乖乖的过来坐在他大腿上，张剑锋左边抱小的，右边抱着大的，这一刻他算是全身心地放松下来了，颜如玉则忙个不停喂小的，又喂老的，人间幸福也不过如此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当有了孩子才爹娘的不容易，这一年虽然在他身边，却没有去看爹娘几次，爹娘帮弟弟带孩子住在张建军家，同在一个城市却忙得看望的时间都没有，确实太不像话了。 “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爸妈一下！” “我前天刚从他们那里回来。” “你应该叫上我啊？” “等你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去喽！” “你真是我的好老婆。” 他在颜如玉脸上亲了一下。 “讨厌，一嘴的油。”颜如玉话是这样讲，却没有动手去擦拭，她太久没有沾油荤了。看着她泛着光的眼睛，张剑锋知道这里还有一个等他安抚的人。 第二天，一家子去了弟弟张建军家，夫妻两个也是近几天刚从四川回去，正在做一些过年用的东西，颜如玉带着儿子过去帮忙，聊些家常。张剑锋则问起了他在四川的近况，从他口中得知都江堰一期工程已经封顶，明年二期工程过完年回去就开工。 张建军小心翼翼地告诉他有两个女人经常打听他的消息，张剑锋一听便猜得出来有秦春露，另一个则让他始料不及啊，居然是贾珍。张建军问及张剑锋在这边发展状况，张剑锋告诉他过完年有个大工程即将开工，主体工程占地四万多平方，这边关系处得还可以，以后有的是机会发展，问他要不要留下来一起。 张建军则表示会留下一半人，另一半把已签的合同做完就撤回来。最后两人商定今年还是回老家过年，把邻里关系再巩固一下，顺带再招些人。 两天后，张一行人开着三辆车塞得满满的全是年货，两兄弟现在在村里如日中天，前来坐客的人肯定少不了。安排妥当之后，张剑锋带着妻儿便去了青岩寨看望颜爷爷，老爷子高兴得抱了抱羊羊，又要拉着到张剑锋喝两杯，明年颜破军就要高考了，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考什么专业，正要找颜如玉商量，她正在忙着做菜，反正她也不了解，就索性推给张剑锋。 “去问你姐夫去？” “那要看他自己喜欢什么了？现在这个时代只要专业不是很冷门，找个工作还是没问题的。” “读个大学只为了我份工作，我要像姐夫一样，自己主牢自己的人生。” “有志气。” “安安稳稳本本分分不好吗？” “爷爷，来人世走一遭，当然得轰轰烈烈一些。”颜破军无所谓的回道。 “等你老了，你自会知道什么都是浮云。” “等我老了再说吧。” “那你学些人力资源管理，金融之类的。” “什么是金融？” “就是社会经济运行的方法。就是跟钱打交道。” “这个好，就学这个。”颜破军笑呵呵的答道。 “学费找你姐要，学好了来我公司给你一个部门。” “小子，别掉到钱眼里去了。” “放心吧，爷爷，有我呢！” 让孙子跟着的张剑锋，老爷子自然是放心的，通过这两年的相处，他对这个孙女媚还是相当满意的。 两天后就是大年三十，今年谢青羽照常没有回家，留在了学院过年，老院长煮了一个火锅，烧了几个小菜，大块头和青羽三个人就这样过年了。 “老兵同志，今天亲自下厨，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别没大没小，他是学院前任院长。” “就你小子话多。我就一个糟老头子，你愿不愿认我做干爹。” “嗯？啊？” “别愣着了，赶紧敬酒啊！”齐靖用手肘子拐了拐正在发愣的谢青羽，提醒道。 “老兵同志请喝酒！” “哈哈哈，行了，这样也挺好！” “院长你偏心哈，怎么不收我做干儿子。” “我喜欢女儿，不喜欢儿子” “什么道理嘛？” “没道理。小羽，假期学了什么？” “安排她去混成旅一团陆航练伞降。老部队，熟人多一些。” “那是你娘家？” “那是，过完年我就到特战旅去报到了，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特战旅？把我也弄过去呗。” “那里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你要通过选拔才行。” “那毕业我就去找你。” “饭得一口一口地吃，先学好本事再讲。” “老兵同志，实践得真知啊。” “那就每个假期去不同部队。” “有老院长出马，事情就板上钉钉了。 春节初六，金鼎广场基坑开挖就拉开了房幕，张剑锋便招了一个财务主管，一个文员，毕竟五十亿资金往来的账目不是张剑锋能搞的定的。 张建军将一部分人马带回四川，准备安排好之后再回来，这下他变成了两边跑。张剑锋也没闲着，初八银行上班后，他又提了五百万出来给言重义送了过去，他们现在没有自己的场地，租用一所学校空闲教室办公，关键可以借用学校的场地进行训练。言重义告诉张剑锋，肖战主抓招募和训练，雷鸣开发客户，现在没有太多业务，自己亲自调查信息。 “现在可以多招些人，退伍军人为主，将来我们马 年后政府人事有了变动，原是县委书记，下作没有突出亮点，平调到其他县去了，带走原来的手下。查良民成了党政一把手，原教育局长石青山补了个缺，主管经济副县长，成了查良民的左膀右臂。石菁担任教育局副局长，也算小有所升。青山县现在查良民大权在握，行业格局瞬间成一边倒趋势，很多墙头草一下转向查良民怀抱。张剑锋现在没有过多的精力放在青山县，可这不妨碍他们的会作。 这一天，石菁开车到工地上来找张剑锋，说叔叔石青山请他吃饭，连说带笑，媚眼如丝的让张剑锋不敢直视，官场上混的女人他不太敢招惹。 “恭喜石局长高升。” “都是自己人，客气啦。” “你要是没有什么事，上我的车，我们现在就走。” “我还是开自己的车吧。” “你很怕我吗？” “不是，你堂堂一个局长来接我，已经受宠若惊了，若让你为我开车就太过了。” “你跟我也太生份了。” 石菁也只能叹着气上了自己的公务车，开车走在前面引路，张剑锋上了自己的车跟在后面来到郊区的一家农家乐。张剑锋下车后跟着她进了一个包厢，面上是普通的农家乐，里面却别有洞天。后院里养着山鸡等各种野味，看来这里是这些官员秘密聚会的地方，老板笑脸相迎他们引路石家叔侄应该没少来这个地方。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每个人都有讨好别人的接待方式，张剑锋并未有太多惊讶。张剑锋走进包厢，里面已经煮好了。 “石县长，你真是会找地方，让我见世面了。” “兄弟客气了，这不是发现好地方，就把你叫来尝尝鲜嘛！先坐。” 石青山操茅台酒瓶给张剑锋倒了一杯，张剑锋端起杯子来接，等倒好后便端起来道。 “恭喜石县长高升，我敬县长一杯。” “也有你的功劳在里头。” “哟，快别这么说，县长鸿运当头，官运通享，我跟着几位领导混口饭吃。” “张总在市里都吃得开，以后需多多支持我们工作才是。” “石局长客气，我就一包工头，有用得着的地方敬请吩咐，这杯敬石局长，祝你仕途鹏程万里。” “你现在声望很高啊，县一中教师宿舍改造工程正在规划，校长汇报教师联名钦点由你们公司来做。” “什么时候开始？” “恐怕县里专项资金下拨得等十月了。” “我压力有些大，但绝不辜负领导所托，不辜负老师们的期盼，把它完成好。” 这种工程预算卡得很死，能挣些劳务费就算不错了。 “来，边吃边聊，讲实话这个工程让你赚不了什么钱，却可以给你们公司积累声望。” 讲白了就是让张剑锋花钱赚吆喝嘛，张剑锋本来想找查良民在郊区要一块地给言重义建安保大楼的，又怕引起他的警觉，既然石青山叔侄俩找他来讲这些事，向他俩开口也是一样的。 “石县长，我有一个朋友开了一家安保公司，想在郊区划块地建训练场地，不知方不方便？” “方便，你开口了肯定方便。” “那我改天带上他来拜访你。” “你让他直接找我就好。吃得差不多了，后面有片温泉，我们一起泡泡。” “来得勿忙，没带泳裤。” “不用麻烦，这里有提供。” “那你们先去，我方便一下就回来。” 张剑锋起身到前台先把账给结了，这种情况只有他掏腰包。回来之后两人已换衣服坐在泡池里，里面雾气萦绕，只看到一张脸，石菁披了块白色浴巾若隐若现。几人闲聊一阵之后，石菁提议叫人进来按摩，张剑锋客随主便。几人进入旁边竹篱笆围起来的包房，石菁在中间，两人在两边。 张剑锋躺在按摩床上一会儿一个技师模样的女人提着箱子进来服务。按完后，张剑锋躺在那里闭目养神，一个人进来，窸窸窣窣在脱衣服，张剑锋睁开眼看见一个三十多的女人脱得精光，质问道。 “你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不是你们叫的服务吗？” 张剑锋一听隔壁确实已经开始了，就对女人道。 “你出去吧，我不需要。” “可是......” “费用照给。” 女人当然乐于如此，就拿着衣物离开了。张剑锋又躺下还没两分钟，又有人进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 “张总不近女色吗？” 张剑锋听到石菁的声音，一下坐了起来，他换了件火红的内衣，里面内容若隐若现，几根杂草还悄皮地伸了出来，她本身长得就不赖，加上这身打扮就更加惹火。 “石局长有事？” “没什么大事，叔叔让我问你，上次政府补贴什么时候给你？”她撩了一下前额的刘海走向张剑锋，这种状况下问钱的事，傻瓜也知道她想干什么，张剑锋只是拿不准是石青山的主意还是她本人的意思，钱就在教育局，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你告诉他，就给你买面膜用。” 靠！三十万就给她买面膜，张剑锋都想抽自己，可惜自己衣服没带进来。石菁得到她想要的答复，顿时眉开眼笑，委身到张剑锋身上。 “张总真疼人家。” 递到嘴边的肉，哪有不知吃的道理，何况老子花了三十万，二三线明星都没这么贵吧？两人就缠到了一起，石菁已为人妇，当然有些手段，加上她本身体质较为敏感，一路高歌，这叫声对男人是最好的催情药，张剑锋越战越勇，两人梅开二度才鸣金收兵。 张剑锋收拾一下准备出去再冲一下，回头对她道。 “地皮的事，你得给你叔叔说道说道。” “我尽力。” 张剑锋闻言，用手扳过来她的脸，严肃地看着她道。 “不是尽力，是必须搞定。” “放心，你的事就我的事。” 张剑锋扔下石菁自己走了出去，她剜了一眼。 “嘁，德行。” 石菁不是傻子，弄不好张剑锋把钱领走，她便人财两空。总不能告他强奸吧，就算把张剑锋送进去，一个局长私会私企老板被强奸，说出来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届时她便没脸再混下去。 张剑锋和石青山早已收拾好在外面吸烟，她才姗姗而来，不知道是故意拉开距离，免得被人撞见她和张剑锋从同一个包厢出来，还是脚软需要恢复体力，谁知道呢！ 他们各自开车拉开距离返回城里，张剑锋在车上给言重义打电话，要他想办法拿下这家农家乐。挖掘更多情报。然后顺道去了县委大院，以汇报工作的名义，向查良民道喜，巩固一下关系。 第31章 腾飞 五月张剑锋如约接受了市政府发放的本年度优秀青年奖章，会上遇到了赵飞鸿，他好像也是受奖者之一。走出会议大厅后，两人走在了一起。 “听讲你现在成了市长跟前红人了。”“什么红人，我又不当官，以前叫你到政府工作，你偏安于法院不挪窝。” “讲得轻巧，这工作是我想挪就挪的？” 市长齐致远从后面来，身后跟了一众下属跟一水的秘书，看到两人便开口询问。 “张总，这是你朋友啊？” “齐市长，这是我同学。” “齐市长您好，我是市法院的赵飞鸿。” 看见两人手里都捧着奖章，他对身边下属打趣道。 “都是我市的青年才俊啊。” “是领导们领导英明啊。” “我们应该多搭些平台供大家交流，才能促进发展。” “那我们找时间等领导有空，我们向领导汇报工作。” “你们忙去吧。” 等两人走后，齐致远问身后的纪委书记。 “你们新部门不是缺人吗，这不是现成的人才？” “我等会儿向组织部要人。” 查良民心里那个恨啊，这张剑锋到底有什么魔力，谁跟他走得近，谁就走大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都得扔啊。 八月底，颜破军收到了香港大学录取通知书，这是一件好事情，在老家摆了几桌宴请邻里。临到要送他时，他当即表示自己已经长大了，自己可以独自去，张剑锋当然同意，还是给他念了紧箍咒。 “钱你可以用，香港洋妞也多，你也可以泡，但不能耽误学业，若学不到真本事，自己跳香江喂鱼算了，不用再回来了。” “我很传统的好不好？” 家人给了绝对的自由，他独自到省城转乘飞机飞往香港。 忙完家里的事，张剑锋将精力全部放在工程上，教师节时他再次向教师发去了节日祝福，为了提前预售，决定集中力量将商用店铺建好之后，工程将分为两期，第一期为德馨楼a座与办公楼主楼，二期为德馨楼b座和办公楼附属楼，之后开始投放广告，采用情景式广告展示金鼎产场地理位置优越。上学方便，身处黄金商业圈。极具投资价值，具备吃喝玩乐购休闲娱乐一体化需求。并将面向教师优惠条件设置其中公布于众。广告的投放起到了很好的宣传效果，十月份便有大量预购者，地处比邻写字楼很多白领阶层前来选购，更重要的是此楼针对教师销售，很多想要让孩子读好学校的有钱人也来想做老师的邻居，半个月时间就抢购一空。有了这个势头二期将房价上涨百分之二十不成问题。教师才是这个商圈的稳定消费人群，为了保证他们的需求，完成市政府的任务，张剑锋将教师购房调至七折优惠，有钱人不会在乎那几万块的。二期也于十一月售完，连附属楼也拿出了一半用于住房销售，一下多赚几千万。商业楼一二层被一家百货公司买断，张剑锋填平了投资，还赚将近三十个亿。有了这个好的开头，张剑锋接下来更加有信心做商业运营，后期要做的就是店铺招租了。 十一月底，一中教师宿舍改造工程启动，张剑锋用自己公司的名义承包下来，交给张建军施工队来做，让他练练手。 石菁果然没有食言，言重义在郊区的安保大楼用地年底政府批文下发，自上次之事之后，张剑锋与她叔侄俩再无来往。石青山在当上县长之后与以前判若两人，让张剑锋不得不感叹权力是会改变人的。安保大楼的招标，在张剑锋两兄弟的操作下，由金鼎建筑工程公司承建。 金鼎广场项目已经建成，剩下内部构建，装饰装修方面，张剑锋只留下小部分人手，其余人员联合张建军的工程队一起进场，修建安保大楼。言重义无限感慨。 “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地方，省得我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我们自己建并不是想节约那两个钱，只是不想大楼图纸泄露。 “你这训练出来的保安，以后也要给我用，提升我们服务质量。” “这是肯定的姐夫，有生意上门我当仁不让。” “对了，我接下来打算在南山区南山脚下建个别墅群，要不要给你留一幢。”弟弟张建军对张剑锋说道。 “我看你这是房子还没建就开始卖了。” “你是第一个客户，我当然得把最好的留给你。” “这样吧，我先付你一个亿，你先去把资质问题解决掉。我的别墅在你的项目之中，但要隔开，依山而建，独门独户。” 张建军不明白张剑锋在盘算什么，言重义却能听出其中玄机，以别墅群为掩护，独门独户方便设防。 “那行，我先给你建，不过得先给我当样板房使用。” “越来越有商人潜质了。” 张剑锋看着弟弟的变化，心里很高兴。三个好朋友加家戚立于蓝天之下，发出爽朗的笑声，待到他日飞升时，只于擎天问苍穹。张建军上施工现场安排工作时，重义乘机向张剑锋汇报了农家乐的收获。他们以农家乐为节点，通过里面的人员往来，梳理了凉城官员的社会关系，经过各种追踪，挖掘到了很多有价值的东西。 “真是不查不知道，凉城这样一个三四线城市竟然藏着这样的东西。” “我觉得光以农家乐为点还不够，是否考虑过招募些编外人员，比如夜总会的、各种会所的，只让他们提供信息，不要参与太多。” “我会建立系统网络，保证信息安全的。” “你是行家，放手去做吧，细心些就行。” “好的，锋哥放心。” 张剑锋两人谈了些未来的构想，有可能的话还想到国外发展。 又是一年六七月，金鼎广场正式投入使用，为了提供优质服务，金鼎公司严控入驻店铺的质量，并进行了规划，一二楼交给百货公司，他们无非就是食品和服装及日常日品，三楼招入咖啡馆等特色高档商家及电影院及游戏厅，构建吃喝玩一条龙商圈。回楼则入住美容院、水疗馆之类的体闲消费场所。 为了支撑庞大商业体运转，张剑锋将办公楼最高两楼用于公司办公，其他用于出租。并进行大肆扩招，健全所有部门，金鼎商业帝国正式开启。 第32章 春城收获 张建军也是说干就干之人，项目获批后，把多数人手从安保大楼抽走，四个月的时间两幢别墅就已封顶，花了两个月时间基本装修就已完成一幢作为样房使用，另一幢交给张剑锋。他的房子作为单独开发的，其实只需后期录植铺设就可入住，住别墅家具当然得讲究一些，为此，张剑锋门跑了一趟春城，订制客厅和书房红木家具。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实地考察了一下，商议价格，交待了一下尺寸和特殊要求事情便算办妥，张剑锋把地址给了家具厂，让其直接发货。 时隔三年多再次来到春城，让了他无限感慨，故地重游，旧人旧事涌上心头，让他百感交集。自从上次离开春城之后，他与慕云霄便断了联系，只接到她一个电话讲自己要出国学习一段时间，号码不再使用，到时候地会主动联系他。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未接到过她的任何信息。 不知不觉走到云滇电视台门口，张剑锋迟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一楼大厅，便被接待女孩拦下了。 “先生，请问你找谁？有预约吗？” “我找一下电视台主持人幕云霄，我是她朋友。” “慕云霄？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怎么能没有呢？她是经济频道的主持人。” 听到慕云霄这名字，一个短发女孩转过身。看到张剑锋的背影，感觉有些熟悉，便走了过来，张剑锋还在跟前台争论，便开了口。 “姐夫？” 张剑锋并未认出她，倒是前台生开了口。 “罗监制，这个人说找慕云霄，我们这里确实没这个人。 “姐夫，我是霄姐的助理罗婧。” “哦，美女助手。霄霄呢？” “霄姐已经不在这里上班了。” “你现在有时间吗？给我讲讲霄霄的事。”能打听到慕云霄的消息，张剑锋有些兴奋，抓着罗婧的手问道。 “你竟不知霄姐的事？” “我一直联系不上，你告诉我好不好，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好吧，我们去旁边咖啡馆。” 两来到咖啡馆坐了下来，叫了两杯咖啡后，罗婧便将慕云霄与他分别之后的事讲了一遍。慕云霄经过调查之后，知道张剑锋三年前直播被人翻了黑历史，最后被原执行监制散播到网上去，她便将这事闹到了台长那里去，替张剑锋出气。原执行监制被开除公职，慕云霄自己也无心再在电视台做下去，便主动辞职。 “难怪她给我讲她要到国外学习，以前的号码没有了，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你能把她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吗？” “呃。” 作为好姐妹，慕云霄一再叮嘱的状况她一清二楚，只是慕云霄一再叮嘱她不要将自己的事告诉别人，就是不知道这个别人是否包括张剑锋。她原以为慕云霄的孩子是张剑锋的，看他一无所知的样子她也拿不准。 “她已经有孩子了。” “结婚了？” “没有。” “嗯？孩子有多大了？”张剑锋似乎想到了什么，试着问一下。 “大概快三周岁了。” “三周岁？时间刚对得上，大概就是了。” 张剑锋自言自语，思量了一下他再次向罗婧索要慕云霄的联系方式和住址，罗婧多有顾虑。慕云霄这些年一个人带着孩子，她几次打探孩子父亲是谁，慕云霄始终守口如瓶。劝她再找一个，她也总是东拉西扯，转移话题，很明显慕云霄不想别人打扰她的生活。张剑锋看罗婧犹豫不决，就使出三寸不烂之舌，对她循循善诱。 “知道你们姐妹情深，她的话你一定言听计从，但是一个人做决定的时候难免帮着个人偏执，她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你也不希望看到她一个人为孩子受罪对不对？” “我......” “你就帮帮我，给我一次机会，也给她一次机会。难不成你想看到她吃苦？” 罗婧经不住他软磨硬泡，就把慕云霄工作的地址告诉了他，让他自己去找慕云霄试试。 张剑锋按罗婧提供的地址，来到一家小杂志社。他没有直接上去寻找，慕云霄既然有心想要躲他，不亲自见到孩子，她是不会承认的。张剑锋一直躲在楼下等她出现，将近下午五点多，慕云霄才下班，比以前清瘦了些，应该是劳累的。仙女坠入人间，小宝马没有了,挤上了公交车，张剑锋远远跟着，混进人流也上了车。她向前挪一步，张剑锋也向前挪一步，一直到了陆军总院才下车。 张剑锋加快脚步，生怕跟丢了。只见她进入医院不久便拉着一个男孩子走了出来，孩子晃悠晃悠的跟在她身旁，她时不时转头问孩些什么。张剑锋一直尾随她到了菜市场，走走买买，拎了好几袋，然后又带着孩子原路折了回来，张剑锋转身避让，佯装买菜，险些被她看到正脸。等慕云霄稍微拉开些距离，张剑锋便跟了过去，只见慕云霄带着孩子又到了陆军总院，进了附近一个小区，应该是医院家属楼吧。 看见慕云霄有了孩子后，连车都不开了，改挤公交，曾经的潇洒不复存在，张剑锋有些心疼。他一定弄清楚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想办法解决问题。拿定主意后，张剑锋给颜如玉打了个电话，叫她家具到了她去签收一下，自己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些回去。颜如玉不疑有他，便答应了。挂断电话后，张剑锋住进了一家招待所，明天从长计议。 第二天一早，张剑锋吃了些东西后，便到了陆军医院门口，看一下有没有机会到里面去。他在外面观察了很久，看到很多民众打扮的人前来看病，医生也不只穿军装的。确定方便进去后，他才大摇大摆的进去。到里面看到只有少部分军人在看病，其余的都是民众，医院应该已经对外开放。他不管其他，便到大厅侧面看了一下医院职工介绍，撞一下大运。果然在里面找到一个姓慕的医生，一个女医生，这下就不太确定了。 “外科主任医师，军人？可整个医院就一个姓慕的医生，难道跟母亲姓？” 张剑锋还是决定从这个慕姓医生开始入手，他看了一下外科在三楼，便移步往三楼走去。 张剑锋在三楼漫无目的逛了起来，整个楼层除了来来回回拿药的护士，就是排队看病的病人，再就是去侧面几幢楼拍片的，主任医师连影都没有，不能够啊，现在已经大上午了。他总不能装作看病，进到每个门诊里去找吧，正当一愁莫展的时候，楼梯间传来孩子与大人对话的声音，张剑锋寻眼望去正是慕医生手里拉着昨天那个小孩，小孩手里正拿着一块彩色的棒棒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张剑锋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上前打招呼。 “慕医生好。”慕云虽不认识张剑锋，她在医院工作这么多年，认识她的人不在少数。“你好，身体不舒服吗？” 张剑锋有些应接不暇，感情人家把他当成病人了。 “啊，对，来看看。你家孩子长得真可爱！” “我外孙，童童，叫叔叔。” “叔叔好！” “好！真乖，童童今年几岁了？” “三岁！” “哟，连自己多大都知道，真聪明。” 慕云见张剑锋不像来找她帮忙的病人，而是一个劲的在跟自己外孙交流，就起了防备之心，就拉着童童往里走。 “我那里还有病人，我们先走了。” “慕医生先忙，童童再见！” 小孩子转头望向他，咧嘴一笑，露出了几颗门牙。初次见面，张剑锋不好表现得太过激进，以免多生事端。 张剑锋不再在医院逗留，走出医院到商场转一圈买了些水果和小零食，估摸到午饭时刻便提着走进了医院，瞅着慕云带童童下楼吃饭之时，往楼上走，佯装偶遇。 “童童还没吃饭吗？我这有些零食，给你吃。” 张剑锋将一小包零食连口袋一起递给他，他伸出小手接了过去，慕云想要阻止，张剑锋赶忙说。 “不碍事，小孩子长身体，饿得快，给他随时可以吃。” “那谢谢了！” “不用客气，慕医生还没吃饭，我这里有些水果，你先吃几个垫一下。” “不用不用，我们就是出去吃饭的。” “啊，那不耽误你们吃饭了。” 慕云走了又回头问张剑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姓张，暂时不用麻烦！” “你真不用住院？” “我应该今天就能好了，真不用，谢谢阿姨！” 张剑锋生怕言多必失，赶紧开溜，慕云看着他上楼的背影。 “姓张？”眼角皱在一起，摇摇头带着童童吃饭去了。 张剑锋一直在三楼大厅一处休息区，密切关注这边的动静。他一直在等，等慕云霄的出现。下午三时，医院正忙，就医人群多了起来.慕云无暇顾及童童，小孩子好动，就四处瞎逛，慕云也不在意，医院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走远了自然有人将他带回来，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童童逛着逛着就来到了休息区，张剑锋看到了就朝他招招手。 “童童。” 有了前两次的相处，小孩笑着就跑了过来，张剑锋将他抱在椅子上，洗了两个水果给他，他高兴得抱起来就啃。 “你叫什么名字？” “童童。” “没别的名字？” “没有。” “你妈妈呢？” “上班，妈妈挣钱给我买大房子。” “你爸呢？” “爸爸......” 小孩子嘴里叫着爸爸，眼里却很茫然，显然没什么印象。在孩子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张剑锋不想为难他，就和他玩起了小游戏，童童玩得可开心。时间一下子就过去，慕云霄像往常一样准时下班，前往医院接孩子，有了孩子以后，她就像一个上了法条的机器，准时准点出现在相应的地方做着同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要是放在以前，那是不可想象的，有了儿子的存在，她乐在其中。 当慕云霄走到三楼看到孩子和张剑锋玩得不亦乐乎时，她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降到了冰点。仿佛看到了一只怪兽将魔爪伸向自己的孩子，她像护小鸡的母鸡把孩子拉到背后，自己则挡在前面戒备的看向张剑锋。 “霄霄，你怎么了？” “你别过来，他不是你的孩子。”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张剑锋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自己的孩子，绝不能流落在外面，他向慕云霄走了过去，慕云霄惊恐的叫道。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要报警了。” 慕云听到吵声，马上走了出去，慕云霄仿佛看到了救星。 “妈，快把童童带走。” “带哪里去？亲子鉴定我都拿到了。” 张剑锋急中生智，从口袋掏出两张纸在慕云霄眼前晃了晃，她心里的防线一下被击穿，面如死灰。张剑锋乘胜追击。 “霄霄，童童不能没有父亲。” 姜还是老的辣，慕云知道张剑锋就是毁了自己闺女前程的罪魁祸首，恨不得撕了他，她自己在医院干了几十年，周围全是熟人，还是要些脸面，抱着孩子催促张剑锋两人有矛盾回家去解决。两人跟后面，张剑锋跟上去要拉慕云霄的手，被她一下子里开了。张剑锋只好舔着脸一个劲的赔不是，表示自己是来承担责任的，不是来跟她抢孩子的。 慕云霄虽然坚强，可毕竟是女人，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个不停，孩子看见母亲哭了，也跟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回到家后慕云让女儿去卧室哄童童，她留下来教训张剑锋。 “你这些年把我女儿害得这么苦，你就这样死乞白赖就想要回孩子？” “阿姨，我知道霄霄吃了不少苦，我今日来不仅要带童童走，霄霄也得跟着走。” “呵呵，你这味口可不小。” “童童不能没有爹，更不能没有娘啊。” “你不是有家室吗？你打算让我女儿做小，还是离了再娶啊？” “办法我来想，不会让霄霄受委屈。” “你能让那姑娘受委屈就能让我姑娘受委屈”。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总之你老得帮我说霄霄胃跟我一起走。” “笑话，我凭什么帮你？” “我们目标一致，都不想霄霄一个人带着孩子受苦。” “你要是再欺负我女儿，我跟你没完。” “谢谢阿姨。” 慕云知道生米已成熟饭，最重要的是想想怎样面对未来，再纠结过往，去分谁是谁非毫无意义。她虽很不待见张剑锋，可女儿的幸福才是重要的，两人算是暂时要达成了临时同盟。 日子虽难，可还得往下过啊，与其将来闹得跟仇人似的，不如趁早解决。纵然他张剑锋脸皮再厚，他也对颜如玉开不了口啊，没办法，若慕云霄同意一同前往，他只能腆着脸请老娘出来帮忙了。 一个小时之后，慕云抱着熟睡的童童出来，让张剑锋进卧室。 “霄霄同意跟你谈话。” “谢谢阿姨。” “还叫阿姨呢？” “谢丈母娘。” 看到慕云这个态度，应该有戏。张剑锋走到慕云霄身边坐了下来，霄霄抬头瞟了他一眼，还在生气。 “霄霄，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还知道来啊。” 慕云霄捶了他几拳，便趴在他身上失声痛哭起来，像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干净似的，张剑锋拍拍她的后边柔声安慰。 “让你受苦了。” “我真的不想破坏你的家庭，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傻瓜，不是还有我吗？” 张剑锋为她拭去泪水，看着慕云霄的眼睛认真说道，她啜泣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你们跟我一起回去啦。” “不行，绝对不行。”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儿子考虑吧！你一个人带着他，没有父亲陪伴，他长大了总要认祖归宗吧，与其那时被误解成去争家产的，不如现在就回去，还有个玩伴。” “谁讲他要跟你姓了”。 “大姐，你不要低估了我的智商行不行，白天我问他有没有别的名字，他讲他只有童童这一个名字。” 幕云霄留着孩子大名等他来取，自然是盼着他能够前来相认，心思被说中，她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要不你现在给他取一个呗。” 张剑锋想了想道：“那就叫张翰林吧。 “什么意思？” “希望她能多读些书。” “你如何确定能处理好这件事？慕云霄还是不太放心，担忧的说道。 “我家有定海神针，我打个电话。” 张剑锋说着便拨通了母亲谢芬的电话，将事情给老娘汇报一通，被披头盖脸的臭骂一顿，张剑锋马上解释自己也不知情，孩子都三岁了能怎么办呢，老娘为这种事给他擦屁股觉得太丢人，张剑锋没辙了，只好使出杀手锏。 “你就乐意老张家的骨血失落在外？”为了孙子，老太太只能答应帮忙，并警告他仅此一次。 丈母娘慕云很早便安排外子休息，把空间留给了二人，张剑锋把电话打完便回去找慕云霄，还没来得及向她汇报情况，被她一句话问愣了神。 “你刚才叫我什么？” “什么时候？” “就刚才。” “好像叫大姐吧！” 张剑锋试探性的回答，准备迎接暴风雨，可惜他失望了。 “我好像没大你多少吧？” “大一天也算。” “你以前好像叫我妹妹。” “干姐姐，情妹妹！” “好你个坏东西。” 两人闹作一团，慕云霄好久不知肉滋味，当然有些疯狂，把张剑锋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慕云霄收拾了一些东西，向公司请了一个假，两人带上儿子告别丈母娘，踏上了回家之路。 第33章 冰释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张剑锋与慕云霄两人便带着儿子到了凉城。眼看到晚饭时间，张剑锋便带着他们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去。 张剑锋刚带慕云霄和儿子踏进家门，一看暗叫糟糕，只有颜如玉在家。颜如玉用手指在张剑锋与慕云霄之间来回晃动，气得话都话说不出来。张剑锋正想如何给她解释，缓解一下矛盾，后面传来了儿子羊羊的声音。 “妈妈，我们回来了。” 颜如玉看到母亲买菜回来，顿时坚持不住。 “妈，他们太欺负人了。” 颜如玉哭着跑上楼去了。母亲瞪了张剑锋一眼道。 “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张剑锋只得挠挠脑袋认错了，慕云霄向前问好，赶快让儿子叫奶奶。 “奶奶好！” “哎，好。你们先坐，我上去看看！” 母亲谢芬上楼后，慕云霄就责问他这就是你给我说的“你会安排好的”？张剑锋没有说话，拉过羊羊。 “儿子，今后童童就是你弟弟了，以后你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你要保护好他，不要让人欺负他，好不好？” “好！” “跟弟弟去玩吧。” “我妈怎么了？” “爸爸惹她生气了。我会向她道歉的。” 张剑锋说完转身让羊羊叫慕云霄阿姨。 “阿姨好。” “你好。” “儿子真乖，带弟弟去玩吧，我给你们做饭吃。” 慕云霄带着两个孩子在玩，显得心事重重。此时颜如玉躺在床上蒙上头在哭泣，母亲坐在床沿边准备持久劝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件事毕者是张剑锋对不起颜如玉，更何况颜如玉家嫁到家里来对老人也很是孝顺，无可挑剔的。 “闺女，妈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别哭，给妈讲要怎样处治他，妈站在你这边。” “他这人怎么这样？孩子都那么大了，瞒了那么久。” “那你们一直在一起可有发现他有异常举动啊？” “没有。” “是不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个孩子？”母亲看了一下她的反应，继续说道：“他去了趟春城就带了个女人回来，从前从未带过女孩子回家，你是他带回的第一个女孩子。从前我们还找人试探过他，连洗脚房都不进的人应该不会乱来的。” “难不成人家倒贴啊？” “你见过那个女的没有？” “没有吧，她的面相好像在哪见过？” “可能他俩人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要不先问清楚再决定。” “不能放过那个大坏蛋。” “对对对，他绝不能轻饶，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给做。” “还是妈对我好，我不想吃。” “傻孩子，你是妈的闺女，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见颜如玉情绪平稳下来，母亲谢芬放心了不少，生怕他想不开做出傻事。谢芬亲手给颜如玉揶了揶被角，随后说道。 “那你先休息，我去看看羊羊。” 母亲走后，颜如玉才想起儿子还没吃饭，想着想着更心酸，泪如泉涌。看到母亲走下楼，张剑锋忙请过来坐在桌边吃饭。 “妈，如玉怎么样了？” “哭累了睡下了，都是造的孽。” 张剑锋只好不进话，这个时候最没发言权的就是他了。母亲再次看向慕云霄。 “闺女，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慕云霄。” “好名字，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 张剑锋想插嘴，被母亲谢芬一句话怼了回去。 “没问你。” “他讲的是事实，阿姨。” “和我猜的差不多。以后就不要叫阿姨。” 这是得到了母亲的初步认可，张剑锋与慕云霄相视而笑。 “孩子多大了？” “快三周岁了” “两个孩子年龄相仿，以后彼此有个伴，挺好。今晚先住客房吧。” 张剑锋马上把慕云霄的行李搬进一楼客房。晚饭后，大家都睡了，张剑锋被留在了客厅睡沙发，颜如玉正在气头上，他进不了门，慕云霄那里他更不敢去。谁讲只有单身才独守空房？ 第二天早上，慕云霄便起来，显然昨晚没怎么睡好，母亲一早便起来做早饭，慕云霄洗漱完后，要去帮忙被母亲劝了出来，让她看着两个孩子，她就搬了张凳子子坐在门口，看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玩具。 颜如玉起来，看见张剑锋还在睡觉，咒骂一句“睡死你”，然后便去洗漱了，问母亲要不要帮忙，母亲让她出去等会儿，一会儿就好。 颜如玉回到客厅，看到慕云雪高雅大方，气质不赖，。暗骂张剑锋走狗屎运，吸了口气走向慕云霄，有些事终究是要会面对的。慕云霄正在想心事，不知她已接近，最后还是颜如玉开了口。 “那个，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小名童童，大名张翰林。”慕云霄觉得有些对不住颜如玉，向她解释起来。 “那个，我不是有意插足你们的生活，我原本打算一个人把孩子带大，他一直不知道孩子的事。这次来，他讲孩子有个伴对成长有好处，如果对你造成了伤害。我很抱歉，一会儿就带着他回去。” 颜如玉并未接话，她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坦诚，同为母亲，为了孩子谁都会做一些事。慕云霄对颜如玉印象不错，她没像别的女人一样撒泼打滚赶她走，她能主动来找自己自然是一个好的开始，不能冷场。 “羊羊的这孩子挺能与人相处，他大名叫什么？” “张乐羊。” “乐羊？难怪他非要两个孩子一起。” “什么意思？” “这个字读快乐的乐是姓氏，读音乐的乐也是姓氏。乐羊是春秋时期名将，曾帮魏文候灭中山国，受封灵寿君。” “哦？竟还有这样的由来，我都不知道。” “你没听过乐羊，该听过乐毅吧。” “与管仲齐名的那个乐毅？” “对，乐羊是他祖上。” 谁会想到两个情敌竟会因为聊孩子而打开话匣子，过了一会儿，颜如玉问慕云霄。 “那童童的名字又有什么含义？” “韩林院是古代皇帝的智囊团，他兄弟俩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取这样的名字，可见他野心不小啊？” “哦文武双全，挺好。” “取一个名将的名字，看来他很看重这个孩子啊。” “他当时只讲让他做个快乐的小羊。” “呵呵，可能是怕你们有压力吧。”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就是不说。” 两人聊着聊着还是扯到张剑锋，既然无法绕开,索性摊开来讲。 “给我讲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 “我们是大学认识的，他介绍自己学土木工程，又土又木，你说那有人这样介绍自己的，虽然话不多，却为人实在。” 慕云霄把当年上大学，一起回家过年路过凉城，张剑锋请她们一行吃完饭再回家及八一广场情人节的事讲给颜如玉。此时张剑锋刚睡醒，居然看到两人在一起开始聊天，就靠近门口偷听起来，母亲从厨房出来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从后面拍了他一巴掌。 “吓死我了！” “大白天的，做贼呢。” “我是做贼心虚。” “你还知道心虚啊？” “还是老妈有办法，老妈出马一个顶俩。” “那是，你不看你老妈是谁，不过以后这种事别找我，丢人！” “放心我没那么抢手。” “不过，你小子眼光不错，一个温婉可人，一个豪气干云，都是人中极品。”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 “臭美的你，洗脸去。” 张剑锋跟着母亲悄然离开，颜如玉两人谈话还在继续慕云霄幽幽道。 “可惜他一下子从学校人间蒸发似的，十几年人影都看不到！你知道是咋回事吗？” “好像是被人牵连，一些人胡乱指证坐牢去了” “这些混蛋，难怪回年前，在春城收到被辞退的信息时，他会如此难过，以后这样决不会再发生了！”慕云霄听到张剑锋的遭遇恨得牙痒，更恨自己当时没有能陪他扛过那段难熬的日子。 “四年前！春城？你是那个主持人？” “我当时在电视台工作。” “难怪我感觉在那里见过谈你。” “是啊，若不是四年前的相遇，恐怕今生无缘相见了。” 颜如玉知道慕云霄十几年的等待才换来今天的结果，很不容易，有一个人能如此真心对待张剑锋她也很欣慰，犹豫良久她对慕云霄道。 “其实......你可以留下来的。” “你说什么？”慕云霄惊愕，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可以留下，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你要帮他。” “你真是太善良了，他真是好福气，能娶到你这样的姑娘。” “有什么办法，男人太优秀却还那么努力，他总是讲，怕自己对不起曾经受过的苦难。而我帮不了他。” 太过优秀，惦记的人总是多的，今天是慕云霄，明天又是谁呢？与其孤军奋战，不如结盟，只愿张剑锋能念自己的好。 “好，外面我帮他，家里还是你讲的算。” 颜如玉已经接纳她，这也算是一种态度吧。两人就这样达成了共识。 “两位美女，能吃饭了吗？我有些饿了！” “就你知道饿，我就不饿？” 颜如玉白了他一眼，张剑锋只能挠挠脑袋，侧身让她过去，慕云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什么事？这么高兴！” “饿了就吃，童童，叫你哥过来洗手，吃饭了。” 慕云霄没有回答张剑锋，回头叫了一下，两个孩子也过来吃饭了。 坐上桌子后，羊羊学着大人模样给童童夹菜，慕云霄夸道。 “羊羊真会照顾人。” “姐姐若是喜欢，不如让他认你做干娘。” 慕云霄还未适应颜如玉的大方，不知如何接话，母亲便下了最终裁决。 “叫干娘不如叫小妈亲，以后就叫小妈好了！” 这既是接纳了慕云霄，又是对颜如玉家庭地位的宣告，皆大欢喜。张剑锋不得不对母亲竖起大拇指。正当大家找不到话题聊下去的时候，羊羊扬起脑袋问张剑锋。 “爸爸你昨天不是要向我妈道歉吗？今天怎么不道歉？” “爸爸晚上私下向你妈道歉，好不好？” “鬼才要你私下道歉。” 颜如玉听到张剑锋当众说晚上要找她私聊，羞得低下了头，伸脚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是得郑重向如玉道歉，你一个大人还不如孩子。”母亲谢芬在一旁发话，张剑锋只得照做。 “如玉宝贝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伤心。” 张剑锋还煞有其事的向颜如玉碗里夹了些菜，颜如玉听到如此亲昵的称呼，更是羞红了脸。 “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 雨过天晴，两人打情骂俏，羡煞旁人。 “妈，怎么没看到我爸？” “找战友玩去了。” “连家都不回。” “好不容易等你们成家立业，还不许他放松一下呀。” 看到事情得到平息，母亲彻底放心了，问起慕云霄今后的打算。 “闺女，今后准备做什么？” “如玉让我去帮剑锋，我今天把以前的工作交接一下。” “嗯，家有贤妻，万事顺遂，明天跟我去公司，刚好可以发挥你的特长。” 白天一家人把新家具重新布置了一下，现在是个大家庭，好在现在住进了别墅，不然还真有些安置不下。 夜晚，张剑锋果真找颜如玉私聊，此时此刻他正靠在颜如玉的大腿上。 “如玉，谢谢你。有你在，我心才不慌。” “你不喜欢慕云霄吗？人家可是等了你十几年。” “我们只是朋友，没有这个孩子，我们只会做朋友，相互欣赏而也。” “她还给你生养那么大个儿子呢！” “所以才让你受委屈了。” “不是因为你花心？” “有娇妻如此，真想从此君王不早朝。” “你不是皇帝，我也不是你的后宫之主，之所以接纳她，完全是因为你们曾经有感情经历，再者她能帮你。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谁说的，有你在我才能一往无前，没有你，我连心气都没有了。” 张剑锋坐起来认真地端详这张倾城的容颜，用手细细抚摩着，尽显男人的柔情。 “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你的感受，今后遇事我会多跟你商量。” “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什么我可以不要。” 颜如玉知道张剑锋对自己的深情，心里也渐渐的原谅了他，一场风波平息下去，一家人的生活再次回归正轨。 第34章 优秀的人遭人惦记 第二天，张剑锋开车载着慕云霄来到公司，向大家介绍打今后算成立危机公关部门，由慕云霄负责公司危机处理，新闻发布事务。简单认识一下，便各自开展工作，慕云霄跟随张剑锋来到办公室，两天没亲热了，都在彼此眼里看出了烈火在燃烧，从未在这种场所体验过，都很兴奋。 “这里是办公室，等下有人进来了。” “我的地盘我作主，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进来。” 一出好戏正在上演，活色生香。大战过后，张剑锋提出了今后的发展构想，他希望慕云霄领导的部门在满足公司日常需要的情况下，能够对外开放，培植稳定的客户，与各家媒体建立友好关系。发展壮大之后，能够独立成为一家公司。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注资成立一家新公司。” “现在初来乍到，铺子铺大了，你会很辛苦的。” “对我没信心？” “不是，我只是想你利用好金鼎这块招牌，压力会小些。” “不用担心，我从事媒体工作十几年，深谙其中操作方法，也跟企业界打过交道。”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就给你成立一家咨询公司，开展危机公关和市场咨询业务。金鼎也要适当扩大，增设小区物业业务业，房屋租赁部门，公司将升格为集团公司，索性一起办理公司资质。二十七层就交给你办公，如何？” “那自然是好，公司就叫枢密咨询吧。” 商定完之后，张剑锋便带慕云霄到宝马4s店，知道她喜欢越野，便挑了一款红色的x6送给她，弥补她为了养童童，连小宝马都卖了，她自然欢喜，欣然接受。 枢密咨询作为金鼎集团的全资子公司，专门独立核算，虽然是两家不同的公司，可还是一起招聘，争取将人员在年前定下来，年后好开展工作。金鼎派出了几个业务员张罗招聘事宜，张剑锋跟慕云霄亲面坐镇主持，应聘人员三三两两，都不太适合，现如今要找合适的人才，实现快速配对，除了熟人介绍，就是通过猎头挖人了。 “姐夫，罗婧前来报到。” “罗大美女，你想去哪个部门？” “当然是去我姐那里了。” “我和她用得着分那么清吗？” “她是我特意挖过来的。” “被灌迷魂汤了，连监制都不干了？” “我乐意。” “那叫姐妹情深。” “好，公司单身公寓给你一套，记在公司账上。” “姐夫这么小气！” “公司要走账的。” 正当几人闹得欢的时候，又一个美女声音响起来了。 “张总这里这么热闹！” “王美！你怎么来了？”张剑锋想不到以前的下属会回来自己的公司，熟人见面，格外欣喜。 “当然是投奔你了，连行李都带来了。” 王美说着还亮了一下手上的行李箱。 “你母亲身体怎么样了？” “调整得好多了，这里环境好，我想让她过来养养。” “那你想在哪个部门？” “公司租赁部总监了。” “你以前做的销售唉。” “我可以学啊。” “那好，公司公寓给你一套，抓紧把你母亲接过来，好投入工作。” “张总还是那么有魄力。” 张剑锋让人带她两人办理入住手续，她们自己先去安顿好了，等人走之后，慕云霄便敞开心中的疑惑。 “你们认识？” “以前的部下。” “不会是哪个情妹妹吧？” “瞎扯，我只是把她从前台调去做销售，顶多算有知遇之恩。” “就那么信住她，把这么重要的部门交给她。” “小姑娘给了我太多的惊喜，从前台到销售，据说最后做了销售总监。” “但愿吧，运营可不比销售。”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张剑锋每天和慕云霄早出晚归，颜如玉操持家里稳固后方，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 这一天，两人下班后，颜如玉到门口迎接，张剑锋给了她一个拥抱，正要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颜如玉制止了他。 “别闹了，每天和云姐出双入对，还不满足？” 慕云霄对他俩人的举动早已习以为常，视若无睹走进家门，张剑锋继续荒唐，提出晚上大被同眠，颜如玉现在也放得很开，高声对慕云霄喊道。 “云姐，他晚上想我们俩侍寝。” “皇帝通常英年早逝。问他想不想多活几年？” “云姐叫你节制点。” “家里到底你做主还是她做主啊？” “这是我两个的共同决定。”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得见吃不着啊？”张剑锋当即卖起惨来。 “行了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时光荏苒，时光的车轮已至年关，父亲与战友旅游归来，看见家里平添了一个儿媳和一个孙子，自是高兴万分问新儿媳妇叫什么名字？ “慕云霄。” “慕云......霄，你看像不像那个谁啊？”父亲张卫国侧身问母亲谢芬。 “像谁？” “一个故人。” “说话留一半，什么毛病？” “多年未得音讯，我也只是见她神似，猜测罢了。” 张剑锋闲暇时去了言重义处拿了两枚追踪定位器，找工匠镶在金镶玉中做了只玉坠，准备送给两个妻子作为新年礼物。只需将手机与其连接，当手机与其连接断开时，随后连接会发送至他手机，他可进行远程追踪。 今年的年夜饭，张剑锋一家并未回老家，而是选择在别墅中一家人团聚，有些事不好弄得众人皆知。一大家子围桌而坐，热热闹闹，遗憾的是被母亲视为掌上明珠的谢青羽直接到了部队，一去不回。害得母亲只有看着她寄来的照片，聊以慰藉思念之情。“ “妈，小羽又寄照片回来了？” “是啊？跟你一样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主。” “跟我有哪样关系嘛，我当年离家时，她才几岁呢，我们身体里都遗传了不安分的基因才对。” 慕云霄接过谢青羽身着少尉军衔常服的照片，她从未听人提及家里还有这么一个成员的只言片语。 “这是谁啊？长得还不错。” 颜如玉对她神秘一笑道：“另一个情敌！” “情敌？” 慕云霄看见颜如玉朝张剑锋挤眉弄眼，嘴角便朝张剑锋努努，疑是在询问，颜如玉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表妹。” “表妹？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 “招人惦记吧？” “看不出他还挺吃香啊！” “现在的孩子很喜欢大叔呢。” 两个女人竟在张剑锋的八卦里找到了共同话题，看得张建军夫妻是目瞪口呆，惊为天人，这两个嫂子真是一对奇葩，真应了那句古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哪！ 与此同时，金鼎公寓里，王美母女也正在准备年夜饭，王母看着女儿忙前忙后，女儿工作越来越好了，越来越能干，修电器，组装家具信手拈来，人长得也不懒，可惜了就是一直单着。 “美啊，你现在已稳定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不着急。” “你同事里就没有看得上的？改天带回来妈帮你参谋参谋。” 王美一边炒菜，回头对端菜的母亲讲。 “参谋个啥，你还看我啥不会？要男人有什么用？” “这话讲的，女人怎能没男人呢？” “我看你以前的同事张什么来着，就不错嘛，条件好，待人也好！” “我现在上班的公司就是他的，他你就别想了，人家现在两个老婆，你想让我去的三姨太啊。” “瞎讲，可惜啰，多好的一个小伙伴！” “看吧，成功的男人不一定是个好男人，这人优秀了惦记的人也多！” 王美把最后一个菜盛出来主常到桌上，开始了她们在凉城的第一个年。 第35章 危险来临 春节过后，所有人将所有过往打包，轻装上阵再出发。张剑锋与慕云霄因为业务的发展也各自忙开，两人的活动不再如胶似漆，也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 这一天幕云霄刚到地下车库，便被两个人从角落里冲出来用套子罩住了头，架上了一辆面包车，扬长而去。慕云霄有些慌乱，头套里的漆黑带给她从未有过的恐惧，后座的男子拿出匕首制止了她的挣扎，在她身上收出了手机迅速扔出窗外。汽车驶离手机位置十米远，张剑锋便收到了报警信息，他通过道位置共享，找到了手机，让安保人员调出监控，查找车辆信息，连接上定位器后，一路开车追了过去，并打电话给言重义，让他派人过来帮忙。 言重义听说嫂子被歹人绑架，带着肖战两人亲自出马，这可是他们第一次出任务，活当然得干得漂亮。张剑锋收到公司传来的车辆截图和绑匪的图像。开车经过市区一路追踪，最终确定了目标车辆。 张剑锋驾车一路跟随，在新开区与言重义等人会合，肖战与言重义驾车从两边贴过去，三辆车对目标车辆形成合围之势，他们几次碰撞试图逼停车辆，对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用刀架在慕云霄脖子做出威胁动作。情况危重，他们经过商议，肖战驾驶的吊车减速退后，张剑锋从后面补到侧面去，换肖战的吊车为正后方，雷鸣从副驾驶室翻身爬上呆机控制室，巨大的吊钩，从后窗砸了进去，钩住面包车边框吊了起来，重砸在路面上，将车辆掀了个底朝天。 张剑锋迅速下来将慕云霄抱了出来，幸好只是磕破了些皮，受点轻伤，不过被吓得不轻，言重义几人迅速将两人控制起来，张剑锋暴怒，敢动我的家人，你不是厕所里打灯笼存心找死吗？抬起脚朝两人胸膛踩了几脚，直到两人蜷缩成一个虾米在地上打滚。 “锋哥，你先带嫂子去医院看看。这里是新区分局辖区，刚好有熟人，这里交给我们。” “一定要把这两个杂碎给我坐实了。” 张剑锋抱着慕云霄进入自己的车后座，她却惊魂未定，不肯撒手。 “霄霄，没事了，你安全了。” 慕云霄搂着张剑锋哭了起来，她当记者的时候也没遇到过这种场面。张剑锋心中懊悔不已，自己一时疏忽，险些铸成大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得加强对家人的安全防护。他把言重义叫了过来。 “你们可招得有女性？” “有。” “明日派两个给她做保票。” “好这就安排。” “今日之事，可见世道并不太平，你们可选拔一些素质好的人员进行针对性训练，开展保票业务。。” “这个好办，退伍人员都基本具备这个条件。” “抓紧些，他们可以对我家人下手，也有对公司高管下手，办公大楼安保得加强。就一个要求，他们不可与保护对象发生扯不清的关系。” 就在他们正在聊天这会儿，接警的警察已经过来，看到言重义，便走了过来 “重义，是你们报的警吗？” “李队辛苦了！朋友被绑架，受了些伤，惊吓过度。” “我们先将嫌疑人带回局里，受害者先去治疗，口供稍后再补。” “谢谢李队长，监控录像我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不用，我们要实地勘察的，到时一并去取。” 警察走后，张剑锋带着慕云霄去人民医院做检查，人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颜如玉听说了此事，亲自到医院探望护理，家里医院两头跑，言重义安排的保镖立于病房门口，随时观察周边环境。 夜晚，当手下向他报告人已送进了看守所，王凯威暴跳如雷。 “一群吃干饭的，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叫你们直接对他本人下手，你绑个女的干什么？” “威哥，我估计他们没有机会，才随机应变。” “变你妹，打草惊蛇了。他们不会把我供出来吧？” “放心兄弟们还是讲义气的。” “叫他们把嘴闭紧了，出来后我自不会亏待他们，嘴巴漏气，就不会有气了。” “好的，我这就传话。” 案发地属市里管辖，王凯威也没招了，只能让兄弟把事情顶下来再说。另一边言重义也在跟张剑锋汇报调查结果。 “查清了，背后的人是王凯威，小弟嘴还挺严，暂时放不倒他。” “还真是条疯狗，几年过去了还咬着不放。警察已经介入了就暂且不动他，秘密监视起来。 慕云霄本很想回家疗养，但为了配合警方询问，回避她与张剑锋之间的关系，只能暂住医院。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颜如玉与慕云霄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看她为了这个家在这里遭罪，有些过意不去。 “云姐，等这事了了，我们挑个日子，办场婚礼如何？“ 慕云霄大为感动。 “妹妹为我做的已经够了，一个仪式而也，不必大费周张。” “唉，女人一生就这一次，虽只是个形式，还是要有的，到时候我做你的伴娘。” 颜如玉索性大度一下，好人做到底，慕云霄自视大方，却还是为他所折服。 “妹妹宽仁，我也不能太过狭隘，一个名分而已，不要也罢。童童就跟我单独一个户口。” “在一起不好吗？” “剑锋进去过，将来羊羊选择会受限制，你都做了那么多，我总得为咱们家未来留一丝希望吧。” “这方面我倒是没有考虑到，还是云姐考虑得长远。” 颜如玉挠挠头不好意思笑道，慕云霄顿了一下，突然有个想法。 “不如，你再嫁一次，我们一起嫁，多有意思。” “岂不便宜那家伙了！” “对，就便宜那家伙一次。” 这样的好事上哪里去找，哪个男人又不想呢，睡觉都得笑醒。 第36章 再娶 金秋十月，经过上次的事件后，言重义对别墅和公司的安保等级进行了提升，增加了人员和安检设备，慕云霄也基本习惯了两个女保镖的如影随行。公司的业务也逐步开展，目前鉴于金鼎和市政府的关系，还没有出现负面的言论，现在做的只是正面的形象宣传和危机处理预案。开拓客户市场，首批公司招募人员只能确保公司正常运转，对危机公关尚处于门外汉，业务能力和素养有待培养和提升。这不，连张剑锋这种门外汉中的门外汉，也被抓来临时充当教员，给员工的业务培训。 “霄霄，你存心的吧你，我一点知识储备都没有，你让我在这里误人子弟。” “又不是讲学，你那么严谨干什么？站在客户的角度，你也可以提些要求的嘛。” “真的能行？” “非专业思维才会更活跃，对他们创新性才会启发更大。试试。” “你不是为了省那两个培训费了？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张剑锋整理了一下思路，走上台来了一次即兴授课。 “大家好，我叫张剑锋，今天我们讨论的话题是如何提升企业的持续竞争力？那么第一个问题来了，你们认为什么才是你们的核心竞争力？谁来给出你心中的答案？” 很多人给出了不同的答案，有人才、有服务。张剑锋对大家的积极参与表示感谢。 “贵公司是咨询公关公司，那公司有面企业的，就是需为企业提供可行的咨询解决方案或危机处理方案的，那么专业、有效、及时的方案就是你的核心产品，而这一切来源于你们情报收集及分析能力。这个能力就是你们的核心竞争力。有面对消费者，可都是为客户提供解决方案的对不对？” “对。” 张剑锋通过全程参与是式授课激发大家学习兴趣，再通过抽丝剥茧层层分析，让大家了解自己工作相关信息。 “公关危机处理有三种，一是内部危机管理机制，二是危机应急处理机制，三是外部危机预警机制，一个企业只有构建了三位一体的危机机制，才能形成危机管理闭环。而这一切的运转需要有效及时的情报作为支持，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情报又有哪些呢？” 大家七嘴八舌发言，张剑锋最后做总结性发言。 “一是是产品行情，二是行业相关产业信息及发展趋势，三是基于消费者需求的市场情报，四是与竞争对手相关的竞争情报。五是供应链信息变化及管理状况信息，六就是国家政策，法规出台及变更调查。那么第三个问题就是这些情报从哪里来？” 这个问题一出大家都明白了，21世纪，自然是互联网了，那上面什么没有，海量信息等你查询。张剑锋再次强调。 “你们讲的都对的，可不够准确，情报不等于窃取的信息，或一份市场调查，也不是搜索引擎上的海量资料，而是将这些动态、及时的零散信息经过整理，分类，分析，挖掘提取有用信息，并要通过证实才能称之为情报。” 最后张剑锋跟大家分享了公司网站，行业聊天室、知识产权数据库、商业网站等几种常规收集渠道。听得大家精神振奋，大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下了讲台之后，慕云霄对他是大为赞赏，喜出望外。 “你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的。” “在里面看书看的。” 慕云霄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有些说不上来。 “你给他们讲这些干嘛？” “你说呢？” “一定包藏祸心，瞧你那一脸奸笑。” 张剑锋当然有他的打算，言重义能拿到的是核武器，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起重大作用。可同样的方式不能用于公司正常运作，公司要想发展壮大，只有通过更专业的情报保障才能让企业规避风险，把握机会。他是希望慕云霄的公司能够弥补言重义的不足之处。 转眼间羊羊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可张剑锋心疼儿子，让兄弟俩再在一起多玩一年，就等明年，童童也可以上幼儿园了，两人再一起去上学。 十月国庆节一过，张剑锋的别墅便张灯结彩，他们在准备与慕云霄的婚礼，颜如玉也如之前两姐妹商量的一样，购置了一套婚纱。准备以西式婚礼将自己再嫁一次。 结婚当日两位新娘光彩照人，犹如两个纯洁的天仙，由两个儿子当花童一路引来，这次婚礼只请了至亲好友，其他人一概不知情。这种情况让在场的人咋舌，堪称从未见过。颜破军从香港赶回来，虽有怨气，这种场合还是保持了克制，至少颜如玉还得到了同等规格的对待。行过礼后，大家便招待各位亲朋，颜老爷子将孙女拉到一旁，对张剑锋颇有微词。 “孩子，让你受屈了，怪爷爷瞎了眼，错看了他。” “爷爷，他是可恨，可事情是我同意的。” “你这又是图个什么呀？” “谁叫我没本事，争不过。” “姐，你要是愿意，大可离婚，用他的钱日后还他就是了。”“ “说得轻巧，你拿什么还？” “我现在就去挣钱，还他就是了。”颜破军嚷嚷道。 “糊涂，这个时候中断学业，多年努力付之东流不讲，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可......” “你真在工厂里一个月累死累活挣个三五千，你甘心？” 颜如玉的话一针见血，直击要害，他多年的努力，怎么会甘心呢？ “以后这件事就不要提了。” “唉。”颜爷爷事出无奈，颜破军却怨火交加，捏紧拳头。 “不要冲动，要学会忍耐。” “我再讲一遍，事情已经过去。以前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 颜家人的反应张剑锋看在眼里，很能理解，有此反应纯属正常，他相信颜如玉只要接受了，她会处理好。慕云霄则有些紧张，讲好的母亲会到场，参加她的婚礼，可婚礼已经开始还看不到母亲身影，正在焦急中，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大门口。看母亲下车，张剑锋和她迎了上去。 “手机没电了，坐个出租车还有些堵。” “丈母娘能来已经很好了？” “把我女儿拐走了，就不回去看我了，太没良心了。” “一直在忙，你要愿意住下来，我给你老安排一套房子。” 他们一边聊一边往里面走，张剑锋父母也走了过来。 “哎呀，慕云，真的是你啊！” “张连长？！”两人敬了个军礼，两双手紧紧握到了一起。 “看到霄霄的时候时我就想问，只怕有些唐突。” 原来他们是战友，这种突发状况让张剑锋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慕云指了指张剑锋道。 “这是你儿子？” 她突然这一问，让张剑锋等人都有些紧张，怕她发难。 “是啊。” “挺好！” “啊，哈哈哈。” “这两个孩子在一起太晚了，不然我们早见面了。” “妈，你现在倒是爽快了。” “这孩子，你大学毕业不是在等这小子吗？” 张剑锋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这事自己还沾了老爹的光，什么逻辑嘛！鬼才！ “要是罗霄还在该多好啊？” “高兴的日子，你提这个干嘛？”谢芬白了张卫国一眼，不满的道。 “没事没事，我早已习惯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罗霄”应该是慕云霄的父亲，她对父亲一无所知，对罗霄更是没有任何感受，虽然好奇，她却不好开口。罗霄在战场上失踪后，慕云找寻多年无果，一个人带着孩子避开了所有熟人，躲进了陆军总院，一呆这么的年过去了。 “这边有很多战友，忙完这一段，要不要去见见？” “好啊，我也该退了，就留下在这生活吧。”慕云答应后，回头问张剑锋。“小子，你讲的话还算数吧？” “包你满意。” 婚事之后，慕云便留了下来，女儿成家了，她也该走出来了，便与张卫国成天约战友出来喝茶。 “妈，我爸又出去了？” “找战士玩去了。” “这家都不回了。” “他只剩这点战友情了，你还要求他干什么？” “你就不怕他跟人跑了？” 见到张剑锋没个正形，霄霄拍了他一巴掌，只听母亲淡定说。 “要跑早跑了，六十多的人了谁还要？” 张剑锋向母亲竖起了大拇指。 转眼间又是一年团圆夜，今年的年夜饭，张剑锋家里更加热闹，慕云特别开心，给每个晚辈封了一个大红包，尤其是对三个孙辈更是视如己出。母亲则拿出了谢青羽的照片与她一起分享。 “啊，你这个女孩太帅气，英姿勃发。” “这是今年寄来的。” “真了不起。” “嗯，是厉害了，不到两年连升两级，应该立功了。”父亲张卫国看了一下新相片上谢青羽肩上的上尉军衔。张剑锋看了她头上的蓝色贝雷帽。 “蓝盔？” “什么蓝盔？”颜如玉好奇的问慕云霄。 “维和部队。” “跑到国外去了？” “国外？这丫头太野了，人生地不熟的多危险，有时间得催她回来。” 张卫国忙安慰老伴。 “没事，没事的，这不是都提干了吗？连长了。” “你们真是好福气呐，儿女都有出息。” “一个女孩，平平安安的就好，要那么能干做什么。” 年夜饭在略带缺憾的氛围中结束。 第37章 交锋 为了深度提质经济结构，促进经济全方位发展，鼓励社会提升创新能力。国家出台相关规划和政策，提出“大众创新，万众创业”方针，引发社会各界热议，各级政府根据当地实际情况出台相应配套措施。领导们忙于开展各种学习会议，深刻领会中央精神，或到各单位调研宣体，最起码也得到现场去走一趟，喊两句口号，地方记者一报道，证明我们干部响应号召在干事的嘛。 张剑锋今天连续接待了两波来金鼎集团视察的政府领导，向他们汇报了公司的发展状况，表态拥护政府决策，积极响应号召，然后招待，一天里同样的话背书式的讲了两遍，连自己都有些厌烦，恶心得想吐，不知道别人听了会怎么想。 好不容易坐下来喝口茶，便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说是儿子在幼儿园打架了，对方家长要见他。为了让两个孩子在一起有个伴，便让他们一起上了市里学前班，张剑锋便驾东朝幼儿园而去，学前班学生早就放学，只留下打架的学生，张剑锋去的时候一个妇女正在骂骂咧咧护犊子，老师在一旁唯唯诺诺陪笑着。看到了张剑锋来了连老师来了精神头，仿佛看到了救星。还未开口，妇女便把枪口对准了他。 “你就家长啊，怎么教育孩子的，看把孩子打的。” 对方脸上确有些淤青，小孩子打架不是正常的吗，家长再掺和进来不合适吧。 “你孩子这么大的个头，打架会吃亏吗？” 对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更加激动。 “两个打一个。” 张剑锋也觉得不要，却没理她，便问羊羊。 “你们为什么打他？” “他骂童童，还先动手。” 这样就没什么不对了，张剑锋站在那里没表态。 “两个打一个就有礼了？快道歉。” 羊羊见张剑锋在场，便硬气起来了。 “我们又没错，凭什么道歉？” “儿子，靠拳头是解决不了事情的，要学会用规则解决，在学校遇到事可以找老师，在外面遇到事就去找警察，他们是秩序的维护者。” “教育孩子回家教育去，赶快道歉。” “我儿都讲了你儿子骂人，还先动了，你一个大人听不懂吗，道什么歉？” “这么嚣张，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靠，自己咄咄逼人蛮不理理，还讲别人嚣张。还真是根电筒啊，只照得到别人，看不到自己啊？两次质疑自己的教育，还威胁自己，张剑锋声音便高了起来。 “谁？谁啊？你想市长请他喝茶，还是记委？” 张剑锋的声音把正在学校里视察的领导吸引了过来，正当对方被他唬得不知所措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张总。” “石局。” 妇女看到石菁过来，神情便效松下来，仰起脸挑衅地看着张剑锋。 “石局长，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刚到市里，过来看看。” “哦，恭喜你又高升了！来，儿子，向阿姨问好！” “阿姨好。” “你孩子都上学了？” “是啊，孩子调皮，把人给打了。” “有你调皮啊，孩子打完人还知道理人，你打了人，连理都不理。” 石菁妩媚一笑道，这天聊得天马行空，只有两个当事人能懂其中音律了。旁人只当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张剑锋并不接这话茬，而是转移话题。 “当年你讲孩子上学的事可以找你，这话还算数？” “算，当然算！”“这位女士问我知不知道她老公是谁，听起来蛮厉害的样子，你能告诉我她老公是谁吗？” “哧。”石菁没想到张剑锋不仅不搭理她，竟然就这样将她给的一个承诺用掉，心里失落却不动声色。 “她老公在我手下做事，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 “哦，了解了，就是像村长一样，官不大，官威倒不小。回去管管吧，影响不好。” 张剑锋说完就招呼儿子上车走了，看到张剑锋走远，妇人问石菁。 “石局，这人谁啊？实在太可恨了！” “你讲对了，可恨得让人牙痒。” 石菁嘴角上扬弯起了弧度，她实在没有心情再在学校逛下去，转身对校长道。 “学校要处理好学校和家长之间的关系。” 匆匆结束了视察，坐车离去，校长精心准备各项节目胎死腹中，只得把气撒在年轻教师身上。 凉城市这次准备推出“百亿投入、千亩产业、万众创业”产业园区精品工程，各方闻风而动。市政领导也希望王程由自己部系建造，给出亮丽的政债，市委书记黄远征也想插一脚，一是对楚天有个交代，二是自己明年年限就到了，今年不升上去就没机会了。 他找来自己心腹公安局长廖长顺，要他尽可能把张剑锋拉拢过去，不能为己所用就尽早除掉，唯恐多生事端。廖长顺笑了笑，面上承诺自己尽力，实则对他自己来讲，拉扰不如弄掉，还能顺手揩油。用他的话讲，能动枪的决不动脑，懒得伤神。廖长顺带了几个手下到滨江边上，打电话将张剑锋叫了过去，他也只带了一个保则镖兼司机。几个手下将江堤两头一堵，张剑锋远远便下车，让保镖在车上等他。他走了过去，廖长顺坐在商务车后座上，他将车窗摇了下来，朝张剑锋招招手，张剑锋走近车身。 “廖局有什么吩咐？” “听说你对产业园也感兴趣，一千万我帮你搞定。” 靠，土匪啊还是强盗？明目张胆的抢钱。还真是传承。说得张剑锋眼皮跳了一下。 “廖局，这么多钱，去银行都要准备很久，你得容我几天时间啊。” “啊，坊间传闻你两个老婆长得如花似玉，传闻有几分是真啊？”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张剑锋牙齿咬得梆硬，保持微笑。 “我马上去准备。” “我性子急，不能等太久。” 张剑锋走回车上，车迅速向家里驶去。张剑锋掏出加密电话打给言重义。 “我想吃肉。” “我马上给你送来。” 二十分钟之后，言重义便带着文件袋到了张剑锋别墅，张剑锋直入主题。 “有没有廖长顺的证据？” “这些都是。” “这么多！” “这家人很有意思，男人好色女人贪财，尤其喜欢别人的老婆，很多女下属或下属的老婆都被他睡过，据说睡完了还要拔根阴毛作纪念。” “这么变态！我希望这些材料明天早上能到纪委的办公桌上。” “他可是黄远征的亲信，你可想清楚。” “有没有关于黄远征的东西？” “时间太过仓促，只有一些边角料。” 言重义递给他一些照片，上面竟然是媚眼如丝的石菁，两人表情清晰可见，正在行苟且之事。 “是她？” “认识？” 张剑锋与她何止认识，熟得不能再熟了，简直熟透了。 “她以前在我这里拿了三十万，不会有事吧？” “这倒不会，这个女人经常出入高档消费场所，今朝有酒今朝醉。那点钱早就没影了。” “那她哪有那么多钱来维持？” “市委书记都被也带到家里去过夜了，捞点钱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男人不管？” “那家伙娶了她，才当上一个小科长，还敢有什么异议。” “难怪短短几年，便从主任科员爬到副处级。” “要不再找找别的？” “时间紧迫，不能因为石菁坏了大事，料太少扳不倒黄远征，就给他来场地震，把他震走。” “好的。” “明天就要见到效果难度不小，你要细致安排，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明白了。” 言重义走后，整个凉城暗流涌动，他安排了受害人熟悉的人去做工作，让其带着证据连夜前往省城，明早就到省纪委递交材料，另外暗中派人保护，走公路的让人装成司机亲自护送，一切都在自然发酵，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 翌日，省纪委办公室陆陆续续接到凉城民众举报官员违法乱纪的料材，整个办公室人潮如涌。纪委书记孔清赶忙安排人员单独审查，凭他多年的经验，这么多人一起出现绝不寻常。一番询问下来，这些人并不认识，而且是从不同地方采用不同交通方式来的省城，他马上向省委书记悯忠汇报了此事。 “悯书记，此事非同寻常，受害人连证据都有。” “你意思这是有预谋的？” “嗯。” “可有什么证据？” “没有，只是直觉。” “凉城官场恐怕要有一场大地震啊。” “是啊，目前来看，至少渗及三成干部。” “一旦证实，黄远征同志就算清白，恐怕也难逃治下不严，领导不力之责啊。” “是啊，眼看就要换届，这时候出这种事，意味深长啊？” “你是管纪律，凡事讲证据，别搞那种没影的事。” “书记说的是。” 正当两人聊得到该如何调查此事时，公办室递给他一份里门卫转过的快件，孔清拆出来一看，脸都绿了。赶忙转给悯忠。 “悯书记，你看怎么办？” 悯忠大怒，将照片往桌上一拍。 “一个市委书记竟干这种事，最起码作风很有问题。” “那我马上带人进驻凉城调查。” “从其他地方调人把这些人直接控制起来。到于黄远征，把他控制起来，看他和这些事有无关系，再做定夺。” 当天晚上，孔清便从其他市借调了武馨、特警二百余人，纪委工作组三十余人，悄无声息来到凉城封锁了各个进出口，在夜色的掩护下，控制了被举报的官员。征用凉城市纪委的办公用地。连夜突审，拿到了嫌疑人的口供，全部官员落马。凉城市纪委并未参与，只知大概情况，有人将消息汇报给了黄远征，可他预感不好，得不得确切消息也不敢轻举变动。只得以迎接探访之名拜见孔清，孔清下楼打了个照面，以工作任务重为由将他拒之门外，连办公室都没让他进。拿到石菁口供后，下午便传唤了黄运征以搞权色交易、违规任用干部为由将其双规接受调查。市长齐致远兼任代市委书记。 盛夏时节，张剑锋与言重义乘车路过市里一个菜市场旁，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蓬头垢面正在一家小饭馆吃别人的剩菜剩饭，老板一边骂骂咧咧的将她往外赶，一脸嫌弃，小孩一边往后退，一边往嘴里塞饭菜，狼吞虎咽，生怕别人从她嘴里抠出来。言重义看清了她的脸，忙叫司机停车。 “怎么了？” “那个孩子好像是廖长顺的女儿。” “你确定是她吗？” “是的，她今年应该高考了，可家里突发变故。” “那，下去看看吧。” 张剑锋两人下车制止了老板带她进去让老板炒了几个菜给她，两分钟后菜端上来她就又伸手去抓，张剑锋拍了她的手一下，递给她一双筷子。她先是戒备地看了一下张剑锋，笑了笑接过筷子，又是一顿狼吞虎咽。 “慢些吃，全是你的。” 张剑锋怕她被噎到，又让老板给他倒了杯开水。 “你叫什么名字？” “廖莹。”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要是愿意跟我走，吃完饭我们就去买衣服，你不愿意，我就给你留些钱，你自己生活。” 廖长顺夫妻坐牢后，树倒猢狲散。父亲以前的朋友没来人关照她，再说她平时也没有留意，没认识几个人。亲戚朋友唯恐避之不及，家里大部分财产被查封，吃完家里贮藏食物，用完身上的钱，只能出来流浪，以前从不愁吃穿的她被这场暴风雨摧残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失去父亲的庇护，她天都塌了，生无可恋，可这几个月的流浪生活让她深刻体会人间冷暖，催生了廖莹的求生欲望。张剑锋的出现无疑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可她不再是那个无知少年，这世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亦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她在危险与安稳中摇摆不定，可失去了父亲权势依靠，她觉得如今的自己显然对别人几乎没有价值。 “好，我愿跟你走。” 张剑锋让言重义带她去澡堂洗了个澡，然后去买了一身衣服，就把她带回了家。现在别墅的安保人员众多，量她不敢乱来。家里几个女人见张剑锋又领来一个女孩回家，颜如玉眼神里带着惊奇和疑问，难道这家伙性情变了，连这么小的姑娘也下手？幕云霄则把他拉到一旁。 “这女孩是谁啊？” “原市公安局局长廖长顺的女儿，廖莹。” “你们关系很好？带回来避难？” “不好也可以带的嘛！” 幕云霄便不再多言，她知道张剑锋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是张剑锋的回答让她隐隐不安。 夜晚，她敲开颜如玉的卧室，颜如玉很惊讶她的反常，笑问她是来抢人，还是打算一起侍寝？慕云霄则笑骂颜如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无缘无故将别人的女儿带回来，廖长顺坐牢不会跟你有关吧？” “我就一个小老百姓。” “听他瞎说，他会放过得罪他的人？”颜如玉白了张剑锋一眼道。 “还是如玉宝贝聪明，来奖励一下。”颜如玉小脸一红，赶紧用手挡开他伸过来的头。 “你把仇人的女儿带在身边，你不怕有一天养虎为患？” “你不会是要报复他吧？” “霄霄姐也很聪明呐，我就是要他女儿告诉他，他女儿就在我手上。你说他在里面会不会疯啊？” “你真够狠的。” “谁叫他之前用你俩来威胁我的。” 听到这里慕云霄和颜如玉两人终于明白，张剑锋对廖长顺下手毒辣的原因，慕云霄对此更是深有体会，她之前被人绑架，那两个人当场被张剑锋踢断了胁骨。 “唉，剑锋可还记得在崇圣寺老和尚对讲的话？” 若不是慕云霄旧事重提，他早将这事丢到九霄云外了。 “你想说什么？” “怀悲悯之心，行普世之道，何必妄造杀孽呢？你何不换个角度想，原市委书记现虽无权势，可毕竞在此耕耘多年，如今他由明转暗，廖长顺作为他的亲信，应该知道他不少事，你现在对外宣称廖长顺的女儿在你手上，他就会认为廖长顺投靠了你，对他就是一种震慑。现在危险并未彻底解除，在外面的远比关在里面的威胁要大得多，此为上上之策。如果若能彻底收服这个小女孩，说不定将来也是一大助力。” “好，我听娘子的。” “死样，没个正形。把如玉妹妹都带坏了。” “有吗？如玉，我们一起坏好不好？” “我听你的。” “受不了你们两个。” 慕云霄看到两人腻歪的样子，受不了跑回自己的房间。 第38章 风雨过后见彩虹 颜破军已从香港大学毕业回来，正在金鼎集团实习，一个学金融的在他这样的公司实习能学到什么东西呢？可颜破军又没有实操经验，这样混下去岂不把人才给浪费了？张剑锋还是决定拿个上百万出来给他练练手。没有经验自己总结成长吧。而此时的谢青羽正在踏上归国之路，准备参加这次特战旅女子特战队的选拔赛。 廖长顺已送到监狱服刑改造，廖莹已接到通知，准备前往监狱探望。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基本已恢复以往的神采。这段时间张剑锋家里只对她生活上进行关照，聊天也只会谈及她将来的打算，并未渗及她的过往，也未对她做出任何要求。今天她主动找到张剑锋。 “明天我想去看望我爸，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他的。” “没有，如果他问起你现在的住所，你就说住在我这里就好了。” “好。” “明天我让人开车送你去吧？” “不用麻烦。” “你爸以前在那个位置上，应该得罪过不少人，如今他失势了，还是小心些为好。” “那行吧。” 张剑锋让言重义送廖莹，言重义深知他的重要性，便派了虎将肖战亲自护送。廖莹办理了探视登记后，半个小时便见到了她父亲廖长顺，近一年多所受的委屈瞬间爆发，哭成了泪人，哭得廖长顺心碎一地，老泪横流，曾几何时他是多么的风光，如今却身陷泥沼，无能为力，从未有过的悔恨从他心中升起。可这能怪谁呢？只怪自己荒淫无道，欺男霸女，悔不当初。 “孩子，你现在吃住在哪里，有事去我你黄伯伯帮忙。” “黄远征？他现在自身难保，我连人影都没见到。” “都是爸爸害了你啊，那你现在怎么生活？” “住在你一个朋友家里，叫张剑锋叔叔家里，说是你的朋友。” “什么？张剑锋？！！” 廖长顺听到张剑锋这个名字，他一下血压升高了好几十，半天才缓过来，很多事情一下串联起来了。 “原来是他。” 虽然恨，可又能怎么样呢？何况女儿还在他手里。 “他对你怎么样？” “很好，先前我还担心会让我做什么事，可到现在都没叫我做过什么。” 廖长顺是个老孤狸，在官场泡了这么多年这其中利害关系他细品一下，自然能够明白，他知道自己女儿的价值，确切地讲他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俗话讲得好，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何况以前围在他身边溜须拍马，装孙子献殷勤的人早做乌兽散，落井下石者不在少数，真应了那句话。“风光时抬你有多高，落魄时就会踩你有多狠”，人心不古，世态炎凉，为了女儿的将来，他自然得贡献出他最后的价值。政治就像个婊子，看似多情，实则无义。你得势的时候，对你热情似火，温柔如水，失势时翻脸无情，让你尸骨无存。素来是喜新厌旧的主，你刚退场，她便热情迎接下一个客人，投入别人怀抱。真不知道是你在玩她，还是她在玩你。 “你到国外去留学吧，学些本事，养活自己，千万不要再碰政治，以免误入止走途。” “留学？哪有钱去国外？” “你找张剑锋要，就说是我借的。” 廖莹听得更懵，一个无期囚犯用什么来还？ “没事的，他会给你的。” “那你要照顾好自己。” “放心，爸爸还很硬朗。”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廖莹走后，顺道去女监探视了她母亲。 会见结束后，廖长顺沉思一下，向监狱民警举报了黄远征为了扶植势力，非法排挤，打压其他同事的违法乱纪行为，把黄远征拉去陪他喝汤，他也再次被送到看守所，押回重审，最终加刑至死缓。 当晚廖莹便找到了张剑锋，说她父亲希望她出国留学，她自己也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要张剑锋资助她全部费用。 “我知道你和我爸并非什么朋友，他却让我来找你。说你一定会帮我。” “他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会帮你？” “应该会为你做些事吧？” “莹莹，你应该清楚你爸现在的情况，我可以帮你，这个债得你自己来还。” 张剑锋想让知道她已经成人，不能只靠他父亲的余阴活着，欠自己债的是她，而不是她那死鬼老爹。 “我学成之后回来为你工作，能行吗？” “我看这样，你上学期间学费生活费我出，学成之后为我工作五年，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把钱还我就行。” “真的？” “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会和你签份协议，若你学习不好，只是混日子，我会中断资金供应。” “好的。” “你打算去哪里？” “去德国吧。” “好，明天你就办出境手续。” “那叔叔晚安。” “晚安！” 与廖莹的这番谈话让张剑锋脑子里灵光乍现，慕云霄现在的公司能拿得的情报非常的粗糙，关于各领域的研究，前沿发展状况，靠面上的收集是非常无助的，他改用人才资助的方式，将触角伸入各高端领域，收集到的东西才具备更高的价值，更何况他只需尖端技术的发展方向。不需要什么技术机密，这种学术研究的东西，只需这些人深入各个实验室将进展反馈回来就行。每半年或季度谈话就能做到的事。他为自己这个天才想法兴奋不已，赶快去慕云霄房间准备促膝长谈。争取将事情尽早细化落实下去。 当月便启动绿植计划，找来十几名愿意合作的学子签订协议，派送世界各国名校培养。为此，金鼎专门下拨了一个亿的资金交给慕云霄将此事秘密进行，目前这十几人只是试试水。 扳倒了黄远征，齐思远正式被任命为凉城市委书记，可谓如日中天，查良民则成了常务副市长。凉城创业园区项目基本上内定给张剑锋，可流程上还是要走招标的，楚氏虽然在政治上失去了靠山，可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更重要的是市政府考虑金鼎是否有后期运营能力，就将张剑锋叫到了市政府。 “恭喜领导高升啊。” “行了，你也别跟其他人一样，整天搞这些虚的。” “务实与务虚相结合嘛。” “这次叫你来呢，就是想问一下你对创业园的运作有何看法？” 张剑锋早有准备，更何况公司做这么大，对项目运营还是有些理解的，该拿出手都时候，他一点都不含糊。 “创业园本身是为创业者提供办公场地，聚在一起形成聚合效应，补齐应供链，节约生产成本。我们要结合我们地方现有优势，为提质改造，整合资源提供有效助力。让创新创业能力迸发，以创业解决就业问题，扩大岗位需求，充分解决就业问题。” “那你可有这方面的运营能力？” “我以前打工的时候认识一些投资界，法律界的朋友，我可以将他们引进来，但要看政府的公共服务方面和政策有无便利了。” “这个你放心，此项目将是市政府未来几年重点建设项目，市政府会出台相应的配套政策，项目审批和企业入驻审核程序将设专门窗口办理，简化流程。” “那好，若此项目交由我来运作，我将启程北上，将他们引进来，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张剑锋就这样将创业园项目拿到了手上，择日启程北上重庆，开辟新的气象。 第39章 兄弟会谈 凉城市查处违规干部事件，最大的受益人便是齐致远与查良民，两人刚上任便召开干部队伍纪律整顿会议，齐致远在会上旗帜鲜明地强调要充分发挥纪委的监督作用，干部要自查自省，严于律己，廉洁奉公。干部队伍管理不能坐等事态扩大，让别人检举或上级部门查处了才被动去应对，这极大有损我们凉城市干部队伍形象，让民众对政府失去信心。会上市里各级纪检领导干部灰头土脸，大气不敢出，头都抬不起来。 散会后，纪委即刻召集人员传达领导会议精神，特别对上级部门悄无声息查处几十名干部，他们却全然不知情，更显得纪检部门的无能和不作为，记委书记陈铁脸拉得老长，黑得跟包公似的，把下面的工作人员劈头盖脸地臭骂一通。 赵飞鸿调入纪检监察委已有时日，自然也在被骂的行列之中。会后心里十分憋屈，就打电话给张剑锋，约他出来喝酒。两人虽在同一个城市，可彼此都很忙，加上如今各自身份需要避嫌，因而没以前那么潇洒，很少聚在一起。听说要喝酒，张剑锋驾车向赵飞鸿住处而去，路上买了些凉菜，自己带上两瓶茅台便登门了。赵飞鸿看到他手里的东西，便笑了。 “我请你喝酒，你自带酒菜，几个意思啊？” “方便，顺手的事情。” “小张来了！” “赵叔，我连你的也带了。”张剑锋亮了一下手里的两瓶茅台，接着问道。 “唉，怎么没看到嫂子啊？” “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赵飞鸿从厨房拿了几个盘子将套子往上一套，三个男人便就着几个凉菜喝了起来，酒过三巡，两人谈话都是些杂俗陈事，老爷子知道两人有要事要谈便借添几个热菜去厨房了。赵飞鸿借酒消愁，心中的苦闷不知从何讲起。 “你别老喝洒啊，不会真只是叫我来喝酒的吧？” “凉城关系复杂，阶层板结，我如今干的又是得罪人的事，施展不开拳脚。不知从哪起了一阵妖风，把领导吹得方向感失衡，把我骂了一顿哪？” 张剑锋知道他所谓的妖风，大概便是廖长顺等人落马之事，始作俑者就坐在他面前。张剑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道。 “枯枝败叶腐烂久了还会自己落呢，何况随便一阵风吹落几叶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市委书记落马，三成官员涉案，一场大地震哪！” 赵飞鸿心想，你不在官场当然觉得没什么，毫无预兆拿下这么多人，很多人后背都在冒虚汗，官场较量是权力的角逐，终归是为了利益，利益？他的心里好似黑暗之中看到一丝光明，真相好像并不遥远。 “这行事风格有些熟悉喝！”以他对到张剑锋的了解，谁挡路谁死，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赵飞鸿死死地盯住张剑锋，想从他眼里证实到自己的猜想。 “别搞得跟审犯人似的，我就一小老百姓，干不了惊天动的事。”张剑锋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 “以你现在的势力，应该有不少信息，不如告诉我一些，我们警民合作。” “大哥，我就一个小老百姓，无权无势，要生存，还得提防遭人迫害，我当不了英雄。” “你认为我做这些是为了当英雄吗，我那是为民除害，保一方平安。” 赵飞鸿为张剑锋不理解地，也不够了解他，有些激动。 “你手里有权，别人动你的时候还得思量一下，而我呢，一无所有，怎么跟他们斗，我是不会拿全家老小跟你去冒险的。” 张剑锋声音也大了起来。 “油盐不进，就最起码是非对错都不分了？” “那是你们自己内部的事，内部腐败要我一个外人给你治，合适吗？” 张剑锋也很生气，把酒瓶一收，给赵叔打了个招呼，提着就走了。张剑锋走后，赵叔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已经微醉的赵飞鸿道。 “求人办事不是你这种求法啊。” “他那是在社会上滚久了，滑不溜秋的。” “人家讲的没错，那确实是你们内部问题。就好比我伤害了别人，你就是大义灭亲，把我绳之以法，在外人看来我们都一家人。你还指望别人给你送锦旗，说你好？” “可这个社会是大家的，不是我一个人的，要靠大家一起共建共治的。” “你就是一根筋，小张为什么会那么反感，肯定是遭遇到什么事，让人家心寒了嘛！就因为他是你朋友，他就得什么都帮你？” 一语点醒梦中人，张剑锋的事他还是略有耳闻的，他决定再找张剑锋好好聊一次。 第二天晚上，赵飞鸿再次把张剑锋请到家里，他深知自己好友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屈脾气上来了还会尥蹶子。这次他不再逼张剑锋与他合作，而是和张剑锋谈起了生意。 “想不到才几年的时间，你生意做这么大了。” “营商环境好还好说，环境不好就难说了。” “现在国家经济一直保持增长态势，生意应该好做。” “难说了，要看遇到什么样的领导了。你看有些人手里有权，乱作为的时候代表的是政府，出了问题却成了个人的事情，你说是他个人的破坏力大，还是打着组织旗号的时候破坏力大？” “所以才要把这些利用职权祸害大众的人清除掉，环境才能好起来。” 差一点被套进去了，张剑锋马上话锋一转，划清界限。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我就看不惯你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有一天市场环境变坏，你哭都来不及。” 张剑锋倒不怕别人针对他，要是政策失准，市场混乱，他也难独善其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赵飞鸿循循善诱。 “你就当帮忙，我送你一幅字。” “喝，你的字也只有我看得上。” 这句话可把赵飞鸿噎了一下，他的字很多人求都求不来，张剑锋居然很勉强。张剑锋拿给他一张照片，介绍道。 “早些年读职业学院，住滨江苑。你去找找看，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曾经王凯戚绑架慕云霄，是时候收拾他了。 “不过我可提醒你。事主是现今市长的堂弟，你考虑一下。” “哼，有心打狗，还要问主人是谁，岂不是多此一举？你要什么字，现在就写。” 赵飞鸿已经摆上笔墨，准备挥毫泼墨。 “就写大道至简吧。”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写财源广进之类的。” “你真以为我跟那些势利商人一样，只认得钱。” 赵飞鸿铺上宣底，一阵舞笔弄墨，四个大字一气呵成，遒劲有力，最后落款。 “大气磅礴，我让人裱起来挂到办公室去。有你这纪委镇场，没人找事了。” “你需要吗？” “也对，哈哈哈。” “不过我得提醒你，做生意就专心做生意意，别掺和到政治里来。” “政治经济本来就是一对孪生兄弟，怎么分得了?” “做生意败了，只是输钱，政治上要是败了，那可是要丢命的。” “我认真考虑。” 两个好朋友重归旧好，发出爽朗的笑声。 赵飞鸿次日便带人在滨江苑找到了查志的小猫魏欣，她因为之前的事，查志虽时常接济她的生活，却不再宠她，她也破罐子破摔，跟一众小弟厮混，放浪形骸。以回应查志的冷淡与无情，也因此对查志怀恨在心。赵飞鸿带着工作组找到她的时候，只是稍加盘问，她便把查志的事情和盘托出，还意外的收获了几个养小三的基层官员。赵飞鸿如获至宝，带着人将滨江苑翻了个底朝天，三分之二的住户居然都凉城政商界养的各种金丝雀。整个小区都知道，大家心照不宣，只是不足与外人道也。小区开发商正是凯威建筑公司的王凯威，这里便是他经营多年的政商关系，被赵飞鸿一下打到了七寸。以行贿等罪名收押，抄没资产。此事被市委市政府压了下来，让其就此收手，好在查志把事一律扛了下来，否则，恐怕查良民也难脱干系。 此事让查良民愤恨难平，却找不到凶手是谁。眼下最要紧的是把老根据地青山镇握在手里，派谁去合适呢？思来想去便让自己秘书孙志下去锻炼接手青山镇。 “小孙啊，你跟我有些年头了，该去锻炼锻炼了。” “我想跟领导多学习学习。” 孙志一听有机会单飞了，心里非常激动，当了这么多年秘书终于熬出头了，市长秘书级别上来了，可手里没实权，激动归激动，伴君如伴虎，他还是小心翼翼的装着。 “去青山镇吧，补查志的缺。” 这下听实了，他一下跪在查良民面前。 “愿听领导差遣，为领导分忧。” 查良民对他的提携之恩，恩同再造，在染缸里泡久了，孙志深谙此道。这年头有钱的送钱，有色的送色，他什么都没有，还想往上爬，就只能下跪装孙子了。查良民将他扶起来。 “同志不兴这些。” 查志嘴上这样讲，心里还是高兴的。在他看来，孙志至少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段位在哪里。 第1章 青羽退役 群山深处一处秘密基地，谢青羽肩扛两杠一星，正在组织队员训练接到通讯室值班的通知，说旅长找她。 “羽队，旅长电话让你迅速去旅部。” 谢青羽对队副交代了一句继续训练，便跳上铁撮箕勇士朝旅部而去。在旅指挥部门前报告一下便进了旅长办公室。 “旅长，你找我有什么任务？” “青羽同志，旅部开会研究准备让你去指挥学院进修，学成归来调入旅部作战室工作，作为前期立功的嘉奖。” 半年前，谢青羽带领自己的战术突击队在边境参加反恐战斗时又立二等功，旅部鉴于她多次立功，又是特战专业出身，便打算让她进入高级人才储备培养序列。现在只是事任前谈话，可毕竟自己已十一年未归，本想借军营劳苦生活忘掉以前的一些事，可几年过去了自己才明白自己一直在逃避，未曾真正的去面对过，作为一个优秀的军人怎可当逃兵呢，是时候该面对了。 “旅长，感谢组织的信任和领导的培养，请容我考虑一下。” 呵呵，有性格。别人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事，你却要考虑一下。 “好吧，我尊重你个人意愿。” “请首长给我准两天假，我回特战学院一趟，回来便答复首长。” “好吧！” 谢青羽回到阔别已久的特战学院，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熟悉，这里给了她别样青春记忆。其实在推辞旅长的时她心中早已有了自己决定，与其说她是来学院寻找答案，不如讲她来做道别的。当特战学院前院长听她讲自己打算放弃军中晋升机会，准备复员，万分惋惜。 “羽儿，你可知道你只需到学院进修两年，便一跃成为中校，加上之前的军功，今后可谓大道坦途前途无量。” “干爹，可我志不在此，这些年征战四方，立功无数，可我的敌人在我心中，我不想再逃避了，你也不希望我做逃兵吧？” 他也知道青羽打定主意要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没有如此执念坚毅之人，也不会在三十岁不到便晋升至中校。 “好吧，今晚你下厨，咱爷俩喝两盅。” 两人便在推杯换盏中喝到深夜，谢青羽在学院待至次日下午才驾车回到旅部。回来后当即向旅部递交了复员申请，旅长惊掉了下巴。 “你不去学院，也不用这么急着复员，要是愿意，依然可以担任一线指挥员呐。” “旅长，有些事我是时候该去面对了，我不可能在部队躲一辈子。” “那你给部队一些时间，和今年的退伍人员一起走吧。” “请旅长放心，新队长来到任前，工作上我不会松懈的。” 谢青羽回到工作岗位上，带领队员照常训练，把最后的热情挥洒在这片激情燃烧，青春无悔的土地上。而此时的张剑锋亦在组织团队进行一场商战上的厮杀，做十二分的投标准备争取拿下创业园区项目。 时光飞逝，正当张剑锋与慕云霄团队讨论项目后期运营的可行性报告时，他的电话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便讲起了普通话。 “喂，哪位？” 良久，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回来了，过来接我。” 七八年了，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此时她竟然悄无声息回来了，张剑锋惊喜万分。 “小羽，你终于回来？等着啊，我马上到！” 挂断了电话后，张让慕云霄她们继续，他便往外走。慕云霄听到了对话的内容，当然也清楚谁回来了会让张剑锋如此激动，她当然不能落下。 “等等我，我也去！” 两人坐上张剑锋的宝马，迅速向凉城车站驶去，他一边让慕云霄打电话回去报信，一边不停地摁喇叭催促，恨不得汽车能长翅膀一下飞到谢青羽面前。 “三五分钟的事，你不用这么心急吧。” “她是个躁脾气，去晚了，发起飙来我吃不消。” “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你怎么能幸灾乐祸呢？” “我有吗？” 说话间汽车便行到了火车站门口，张剑锋将车停稳两人下车后，便看见一个身穿军装，戴着墨镜的男士短发的谢青羽，肩背着行军包，酷酷的样子引人注目，要不是耳垂上有两颗白色的耳钉，人们一定会把她误认为是男士。而她则不为外界的人潮所动，两眼斜视头上天空，感知熟悉的味道，唤醒尘封的记忆。 “小羽。” “哥。” 她好像从梦中醒来，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几个箭步便冲到张剑锋面前，一跃跳到张剑锋身上，箍着他的脖子，两腿盘在他腰间，巨大的冲力让张剑锋连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想死我了”。 “这么大的姑娘了还疯，小心嫁不出去。” 谢青羽用食指将眼镜框往鼻梁下扒拉了一下，露出两个眼珠子盯着张剑锋。 “我说要嫁了吗？” 张剑锋赶紧赔笑道：“口误口误。” 谢青羽看了一眼一脸笑容看着两人的慕云霄。 “这美女是谁啊？” “你嫂子。” 谢青羽从张剑锋身上下来，拿下墨镜向慕云霄打了个招呼。 “嫂子好。” “小羽你好。” 谢青羽只是轻握了一下慕云霄伸出的友好的手，手上转动眼镜围着慕云霄看了一圈，又转回张剑锋身边，将肘子搭在他肩上。 “换人了？” “没有。” “你身体吃得消吗？” 张剑锋一个头两个大，无言以对，脸上露出了黑线，慕云霄则戏谑地看着他，他只有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不过慕云霄还是前来解围。 “上车路上聊，家里都还等着呢！”三人走向汽车，谢青羽开门将背包往后座一扔，转身坐上了副驾，把慕云霄挤到后边去了，慕云霄一笑了之上了后座。三个女人一台戏，家里以后可就热闹咯！张剑锋只能独自感受做人的艰难。他发动汽车，谢青羽则用手摸一下车控前台。 “这些年混得不错哈，都开上宝马了。” “喜欢，改天就送你一台。比起你们的座驾，这个你们的座驾，这个可就逊色了。”张剑锋更喜欢狂野一些的勇士。 “老同志，要个温顺一些的更好。” 这话聊得跟男人选女人一样，张剑锋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回头问慕云霄。 “我有那么老吗？” 慕云霄则没有接他的话，回答他老不等于变相承认承认自己老吗？ “也只有你敢捋他的胡须了，没其他人敢拂他的意了。” 张剑锋想想也的确是这样，公司里的人不是出于尊敬，就是唯唯诺诺。 “你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啊？” “常住，不回去了。” 张剑锋这时才注意到她肩上空空如也，没了军衔，刚回来她不说，张剑锋也不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也挺好，你姑妈这回不用对着照片念叨了。” 提起姑妈，谢青羽心生惭愧，这些年只寄了照片，她连信都没给姑妈没给姑妈写一封，做得是有些决绝。 “姑妈......她怎么样了。” “很好，我给家里打了电话，她听到你回来，可高兴了，亲自下厨。” “那你今后怎么打算的？＂ “不行了，就给你当保镖吧，你这么有钱了，多养一个人不费劲吧？” 张剑锋只是呵呵一笑，并未做答，一个女保镖，还是自己妹妹，诸多不便呐。谢清羽可不满意他这个态度。 “我堂堂一个少校给你做护卫，你还不乐意，不回来我过两年可就是中校了，国家领导也才这个待遇。” 张剑锋岂敢惹她不高兴，赶紧赔笑。 “不是，让你干这个屈才了，屈才了！” 在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汽车便开进了别墅，一家人早已到门口等候，连张建军一家也赶来了，谢青羽与他们一打过招呼，便扑到姑妈怀里，抱了好久。 “菜已经上桌，进去吃饭吧！” 谢青羽才恋恋不舍离开姑妈的怀抱，看到张世杰都长成大小伙了。 “姑姑。” “世杰都长大了。” “是啊，都上大学了，你晚来几年，真成姑奶奶了。” “你一个当兄长的怎么讲语的。” 谢芬便把两个小孙子叫到跟前向谢青羽问好，两个小子都长大她上大学时张世杰那般大了。 “真可爱！” “从后放学就不用去什么培训班了，就跟你练算了。” “可以，先练体能再教军体拳和一些擒拿手法。”谢青羽跟大家一起往别墅走，一边打量着别墅，还特意看了几个哨位。 “有钱就是好啊，别墅都住上了，当年我住他新房子，他可心疼了。” “房子，你哥还给你留着，原封不动，明天去看看。” “还是如玉嫂子对我好！二哥，你家应该也不错吧？” “我家就住隔壁，随时可以来。” “你陪老太太几天，过后去嫂子那里住一段如何？” “会的，嫂子。” 谢青羽归来，母亲叫人把岳母慕云也接来做客，一起热闹热闹，霄云看到青羽本人，赞不绝口，今天的她除了肤色黑了点，其他无可挑剔，黑里透江的肤色让她白色的耳钉更加耀眼，充满青春与力量之美。 “你女儿本人比照片好看多了。” “那是，那是。” “谢谢阿姨，我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军人豪爽之气显露无余，巾帼不让须眉。 “女子英雄，我这个前辈也不能落后啊？” 慕云也是干了杯中酒，父亲招呼大家动筷子。 “吃菜吃菜，别光顾着喝酒。” 姑母疼爱地为她夹菜，几年没吃到了，让她多吃些。 “回来了，就别到处乱跑了，谈个男朋友。” “妈，你又来了，我刚回来那会儿催着我相亲，这会儿催着她嫁人。” “还不是你两个最不让人省心，你看建军多好，孩子都上大学了。” 母亲一句话讲得兄妹俩哑口无言，端起酒杯敬彼此一个，相互理解和安慰了。 “姑妈，不着急。缘分到了，辛福自然会敲门。” 这一句就是托词，这里年长的除了慕云，谁不知道她对张剑锋那点小心思。 “你俩一个德性。” “工作上的事，你总得考虑吧？” “没想好，休整一段时间再说。” “不去政府安置，就到你哥那里，他们俩都有自己的公司，去哪里都能安排得下来。” 父亲张威国也希望兄妹三人走到一块彼此有个照应，言诺眼瞅着张剑锋这边都是能人，也想把她拉过来帮张建军。 “是啊，小妹，你二哥对你也不错过来帮帮他呗。” “二嫂，做生意的事我不懂，我喜欢欺负人，和二哥太熟不好下手，和那家伙不熟，下手没顾虑。”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大家都听明白，张剑锋却在那里一副苦主的样子，嘴里叫着屈。 “什么叫不熟好下手？摆明欺负老实人嘛。” “小羽这是偏爱大哥，这回你是如虎添翼呀！” “我是随她定，怎么着都。没有好的去处，先去重义那里当教官吧，既稳定又能发挥她的特长。” “这个简单。“ 谢青羽是只要离张剑锋近，能帮得到他，怎么样都行。 “那明天送你过去先试试。” 次日，张剑锋亲自驾车送谢青羽到言重义的安保公司，看到谢青羽，言重义很意外。 “青羽退没了？” “昨天刚到。” “我送她来你这先试试。看她自己是否喜欢这份工作。” “有她加盟当然好。” 安保公司开辟了新的保保业务，可收的学员很多，确实忙不过来。而言重义秘密挑选培养的人，他三个人也忙不过来。谢情羽是科班出身，接受过系统的学习，有她帮忙这支队伍的成长速度一定非常惊人，张剑锋亲自带她来这个地方，应该也有此考虑。 “现在公司运转怎么样了？” “新人较多，正在训练，情报人员正在缓慢甄选。” “认真测试忠诚度，宁缺毋滥。” “你要不要见见。” “我还不方便出面，你要掌握好这股力量。训练方面可让小羽参与，其他层面的人就不要接触她了。” “知道。” 依照目前的形势，谢青羽明白这是大哥的秘密产业，在这里也算为他效力。 “你去给她配台宝马，钱从我那份扣。” “锋哥放心，我会办好。” 张剑锋走后，言重义带着谢青羽进入秘密训练场，今日肖战等人正在训练擒拿格斗动作，实战对打。肖战在一旁指导动作，雷鸣则记录相关数据作为后期训练参考数据。谢青羽的到来引起了不少的骚动，这里本就是男性更多，女性很少，更不说这等品质的。 “列队。”随着肖战一声令下，所战斗结束，所有人迅速站成两排，也就十几个人。 “报告队长，队员集合完毕，请指示。” 看上去纪律性倒是不错，有模有样的，就是不知道战斗力如何了。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公司特聘教官谢教官，今后你们的训练由她负责。” 言重义见队员集合完毕，介绍道。这么年轻的教官让女孩羡慕，男的一听来的是教官，顿时蔫了一大截。 “青羽，给大家打个招呼吧。” “大家好，我叫谢青羽，希望今后会和大家有一个难忘而愉快的相处。”霸气吧，愉快不愉快不知道，但一定很难忘。 “头，那我俩呢！” “外头那么多人，不够你俩忙吧吗？” 听到言重义的安排，好斗的肖战大为不解，毕竟让他去训练几个小保安能有什么意思。 “公司人员素质还有很大提升空间，我们要打造一支训练有素，有战斗力的团队。” “让她去不就行了？” “你有异议？” “除非她打赢我......” “不要太过分了。一个大男人赢了也不光彩吧？” 这事要是传到张剑锋那里不好交待。没想到谢青羽坦然接受。 “可以。” 学员都很亢奋，教练对决很难见。肖战扔给谢青羽一副护头套。 “戴上吧，我怕伤了你。” 谢青羽将它扔在地上道：“不用。” 肖战便不客气，一个冲拳就上来了，只是谢青羽头一偏避开拳头，身体了更贴了上去，腿一挡一个顶肩顶便把他放倒，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靠，大意了。肖战爬起，一套军体拳耍得虎虎生威，手脚膝并行，攻防兼施，谢青羽左右避闪拉开一段距离后，一起跃而起，一记正顶膝顶向肖战前胸，他马上双手合并做防御抵挡之势，连退几步才稳住巨大的冲击，谢青羽趁他立足未稳之际一个助跑，凌空旋转，一记边腿袭向他的头部，肖战本能的伸手格挡，护住耳门和太阳穴。论力量，谢青羽的爆发力不输于任何男性，加之他练的各种散打和格斗技巧不是普通军体拳和擒拿手法可以抵挡的，战场厮杀简单实用。两次碰撞，肖战处于下风。 “老雷，还看戏呢，输了你脸上光彩啊。” 雷鸣准备加入战局，形成二对一局势，言重义马上喝止。 “住手，两个老爷们打一个女的，还嫌不够丢人啊。” 肖战两人不甘心的收手，谢青羽看这威已立了，便不再纠缠 “青羽留下组织训练，你们俩跟我走。” 经过刚才的对决，队员们见识了谢青羽的实力，乖得跟猫似的，有些场合拳头够硬才有说服力。肖战跟着言重义走了，雷鸣有些不可思议。 “重义，这女的什么路数啊，你这么维护她？” 两人显然没有认出谢青羽，在张剑锋的婚礼上几人有可能碰过面，可毕竟那时候谢青羽还小，过去这么多年了没认出来纯属正常，她的身份特殊，不便张扬，他也就懒得说明了。 “她可是特战旅一线指挥员，你确定两人一起上就能打得过？”　　“特战旋？我的乖乖，难怪这么辣，现在手臂都还疼。” 肖战越说越觉得疼，用手掌搓了起来。 “我是怕你两人呐，把人丢光了，以后还怎么带队？” 训练室里，谢青羽也没跟他们客气，练得他们哭爹喊娘。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谢青羽深知这是张剑锋底牌，利剑在手，才能无往不胜。她只有帮他将剑磨锋利了。 第2章 青羽的选择 谢青羽回来已两三个月了，白天就去安保公司训练，晚上就回来陪姑妈，休息的时候呢，就教羊羊两兄弟练一些拳脚功夫，现在两孩子可佩服她了。这天张剑锋跟慕云霄刚从外面回来，谢青羽的眼睛就落在他身上，从没离开过。慕云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小羽还惦记着你呢！” 他哪里不知道这事，放着大好的晋升机会不要，突然跑回来，但她心里的那道坎没过去，他也没撤。只能寄希望于她自己消化了。 “要不你帮个忙和她聊聊。” “找机会吧。” “尽快！” 谢青羽躲了这么多年，也未将心结解开，现在张剑锋将她留在身边，就是怕她心神不宁出事，可现在的工作也不能讲是没有一点危险。慕云霄清楚，张剑锋看似随和，却从来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既然到了开口求助的时候，那事情便刻不容缓。晚饭后她便邀谢青羽同她一起共寝，说是她回来已有些时日，大家都在忙，还没机会说些私房话。谢青羽已不再年少，即便和这个嫂子不熟悉，她也知道姑嫂关系还得维系。 “小羽，你这真材真好，天天练的。” “你的也不差啊。” “老了，生完孩子就变形了。” “哪有？抽空练练瑜伽什么的就收回去了。” “天天忙啊，哪有哪个闲情？可不像你，工作就是锻炼，一样没落。” “我搁哪不一样，我就觉着在那里可以帮得上他。” “安保公司跟他有关系？” “你不知道呐？我觉得他们对他的态度，八成是占了股份。” “我们倒是业务往来，可没听说还有这层关系呀。” “看，怪我多嘴了！” “他的事吧，她不说，我也懒得问，他要是觉得可以告诉我了，自然会告诉我。” 慕云霄倒是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相信张剑锋不讲自有他的道理。谢青羽倒是觉得很新鲜。 “你这两口子真有意思，一个不讲，一个不问。” “帮得上忙的，他自然会给你讲，帮不上忙的讲了也只能徒增烦恼。与其给他添乱，我不如把自己的事做好，少让他分心。” “有道理，嫂子是有智慧的人。” “行了，你就别夸我了，我跟他做事风格差不多，互相欣赏，做朋友兄弟的概率大于做恋人，要不是有童童。我们基本是走不到一起的。” “那也强过我这个单相思啊？” 谢清羽憋了这么多年，今日终于在别人身上找到同感，可以吐露心声。 “那可不一定，事情太过了反而不好。他一个动作，我就知道他想什么，我讲上半句，下半句他都猜得出来，好像就是一个人。连说话都省了。” “有默契有什么不好。” “你见过自己跟自己讲话的吗？新鲜感都没有了。”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他呢，把你留在身边，看得到放心些。感情的事靠你自己去想通。我是觉得吧，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吃不着反而可以留些念想，有念想生活才能盼头啊。” “什么歪理邪说这都是？” “有盼盼的人生才能精彩。” “得勒，明天我就搬出去。” “误会了，我没撵你走。” “你不是告诉我距离产生美吗？” “你只理解了表层意思。” “先试试看吧。” “随你。只要你不理解成我赶你就好。” “看你这话说的，小看我了不是？” 第二天早饭过后，谢青羽便说要搬到青山县城去住，谢芬根本劝不住，谢青羽答应会经常回来看望，张剑锋便在颜如玉处拿到钥匙，便亲自开车送过去。 两人上楼后，便进入卧房，颜如玉经常过来打扫，保持原有的样子，一切都跟她离开时候一样。 “你嫂子会经常过来打扫，等你回来住。” 谢青羽看到，不管是颜如玉，还是慕云霄都选择隐于幕后，默默支持张剑锋，做他坚实的后盾。 “哥，我会成为你手里的一把利剑的。” 张剑锋捏了她脸一下。 “我不要你做什么利剑，只要你好好的。” “那我就为你打造一把利剑。” “那你可要倾囊相授。” “你就瞧好了吧！” 谢青羽的选择对张剑锋而言毫无负面影响，他相信不管是从政还是留下来，谢青羽都会帮他，只是政界水深，还是放在身边放心些。她自愿留下来还省去做工作的烦恼，她不想去左右她，更只要她开心就好。 决定好留在安保公司之后，谢青羽便将所有精力放在训练之中，把特战大队的那些东西用在了特勤分队身上，让这些队员得到质的洗礼和提升，大家私底下都叫魔头，后来干脆叫野山椒。她的本事还是得到队员的尊重。 这天正在训练的她接到了一个电陌生电话！ “喂，小羽啊？听说你回来了。” “师兄，你从哪里知道我的号码？” “当然是老院长那里了，今天出去聚一下呗。” “在哪里？” “晚上七点，金鼎大厦三楼。” “好，我准时到。” 下班后，她准备开车回去换身衣服，现在回到社会了，不能走哪里都穿军装。在楼下遇到了言重义也正准备出门。 “言队长，今天有约会？” “什么约会？领导召见当然得穿正式些。” “那你快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行，那我先走一步。” 言重义驾车朝市中心方向驶去，十几分钟后便来到金鼎大厦，停好车后他便按约定来到三样一间包厢，打开门后公安局长齐靖已经先到一步。 “老领导来得这么快，不好意来迟了。” “我已是刚到。” “那我去叫服务员点菜？” “再等等。” “还有客人？” “今天叫你来就是给你介绍一个朋友。” “哦？什么人物这么神秘！” “牛人！服役不到两年，就开到上尉，两年后再升少校。” “哟，坐火箭也没这么快，谁啊？” “我一个师妹！” “怎么认识的？” 齐靖将他在特战学院认识谢青羽的事讲了一遍，还将他从老院长处了解到的事讲了出来，谢青羽毕业后到了混成旅一团服役，团长听说她是特战学院来的，视为宝贝让她留在了作战参谋室，谁料刚在作战室待了半年她就极力要求到基层锻炼，团长只好让她去当个排长。恰巧被选派到南苏丹执行维和任务，在一次营救中，她单人射杀恐怖分子七名，救出妇女儿童十一名。获得联合国维维和指挥部高度评价，军委报批个人一等功，晋升上尉连长。半年后回国参加特战旅新人选拔，成为女子突击队一员。在特战旅多次执行反恐任务，获得三等功多次表彰，才一年时间便升为少校大队长。后来在一次边境配合抓捕毒犯中又立一等功。” “啊，那不是又要升职了？” “是啊，可惜了，退了。” “哎，受伤了？” “人家自己不要。” “哦？有魄力。” 听到敲门声，两人停止了谈话，说曹操曹操到。 “我去开门。” 言重义把门打开一看，以为自己看错了。谢青羽以为自己走错了。 “是你？” “你怎么在这里？” “进来吧，你们俩认识？” “师兄，我在他公司上班。” “我们的特聘教官。” “嘿，让一个副处给你做教官，你小子可以。” “我也是才知道，不知者无罪嘛！” “师兄，是我自己去的，与他无关。对了，我去特战旅怎么遇到你？” “嗨，我到特战旅才一年多，便受伤退役了，你那会儿还没毕业呢。” “哦，没事吧？” “嗨，早过去了，不谈这陈年往事，来点菜。” “对，先点菜，我们边吃边聊。” 战友三人开始就着菜开喝了起来，风卷残云般，上菜的速度貌似还跟不上他三人吃的速度，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忆往昔峥嵘岁月，百般感慨，荡气回肠。 第3章 委以重任 现在这个时代有钱的人越来越多，出门身边带几个保镖壮壮场面就是派头，哪个领导身边没有几个保镖？当然也有一些心理缺乏安全感的，也会找几个人傍身。言重义多次在聚会亦被问及他们是否有保镖业务，鉴于市场大量需求，更重要的是机动小队十来个人已经不够谢青羽训练了，言重义想充分发挥她的作用，准备扩大招聘，填充各部人员空缺。 “这次我们要大规模招人，总指挥由青羽来担任。” “由我来选拔没问题，问题是我们场地上的设施我看不上。” “谢教官，你不会是想选特战人员吧？” “基本上是按那套来，指标可以放压些。” “那今年那帮小子有得受喽，不过只怕没几个能通过啊。”谢青羽的训练方式他是见识过的，霄战戏谑道。 “要选就得选出真材实干。” “那先这样，招募工作由负你俩来主持。场地的事我和青羽来解决。” “干嘛我来解决？” “这样的场地只有特警队有。” 谢青羽这下算明白的，言重义为为什么要拉上她了。只是肖战和雷鸣在场，不好说得太明白，就没深究。 “你俩去准备招募吧，我和谢教官还要讨论选拔方案。” “得勒，为你俩腾空间。” “皮痒了是吧。” 谢青羽扬起小拳头，肖战赶紧溜之大吉。 “老雷，情况不对，马上撤退。” “头，矜持点哈！” “连你也没个正形。” 肖战和雷鸣两人迅速退出办公室，欢快的离开后，谢青羽转过身面对言重义。 “你和齐靖关系不是挺好嘛，干啥要我去啊？” “我们只是战友啊？你们是啥，战友加师兄妹，比不上你和他的关系。” “行，我去就是。选拔有什么意见？” “小分队的人员得保密。” “那就集中选拔，分层训练，体能跟不上的当保安，信任度不过关的做保镖。” “我看行。” 谢青羽说干就干，驾着自己的新车就到市公安局找到齐靖。他刚任公安局长不久，很多事情千头万绪需要熟悉，他也清楚谢青羽不是闲散之人，来找他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有事？” “我们这次扩招选拔，人员众多，想借特警队的场地。” “警队也有保密条例的，公家资源，怎可公器私用？” “军民一家亲，以后还可以军民合作嘛！我们不用基地的秘训设施，只借场外的基础训练设施。” 听了谢青羽此行的目的，有些惊讶，毕竟他刚上来。 “会付费使用，不会让你为难。” “真拿你没办法。” “谢谢师兄，我就当你答应了。” “行，我这就给你打电话安排。” 齐靖拿起电话给特警训练基地打了个电话。交代相关事宜，待他打完电话，谢青羽便起身告辞。 “改天请你吃饭，我这就回去复命了。” “嘿，跟一阵风似的，一下就没影了。” 经过半个月的招募准备，一共招集了三四百人，再加上回炉的，一下凑齐了五百来号人，列了三个方阵，由老队员带队，谢青羽带着肖战等几个教官立在一旁，今天这个阵有些意思，人多了，稍稍整齐些，气势一下就上来了。谢青羽简单介绍了一下了教官，便正式拉开了训练模式，上来就一个十公里跑，让肖战两人在一旁负责观察和记录，谢青羽则开车在后面催促。 “跟上步伐，保持节奏。” 留下肖战两人大眼瞪小眼，没办法，谁叫她是总指挥呢？跟了两公里后，队伍便有些乱了，好几个叉着腰在喘气了。 “干嘛呢，老太太都比你们跑得快，要么跟上，要么退出。”她一边按喇叭催促，一边用扩音器喊道。 “有没有想退出的，你想退出吗？” 后面的人一听她的话，鬼哭狼嚎地撒丫子跑开了，迫上前面的队伍。五公里后队伍再度被拉长，很多人在那里磨叽，年轻队员王然嘴里还不停嘀咕。 “不就选个保安吗，早知道这样我都不来了。” “唉，谁说不是，搞得跟部队似的。” “谁跟你们讲要送选保安的？” “哟，有内幕。” “看来是师见，给我们透露一下呗。” “是啊，讲讲嘛师兄。” “体能筛选通过的培训保镖技能，不通过的只能当保安。” “保镖！帅呆了。”想到自己有机会当保镖，想到保镖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酷毙样，几个年轻人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风一样跑得没影了。 “唉，几个兔崽子也不等等我，哎，年纪大了只能去看门了。” 等所有人任务量完成后原地休息两分钟，就马上整队，进行下一个科目，整个一天下来，就进行了体能三项，顿时把这些人玩趴菜了。只留下一群痛苦的哀嚎，和对谢青羽的共同认识——魔头。肖战等人则称她为野山椒——一样辣。 一个星期之后，经过基础的体能训练，根据测试数据、年纪和个人意愿综合考量，五百人的队伍只剩下了三百来人。今天是障碍越野和负重越野科目，人数精减。气势却上去了，魔鬼教官还用高压水枪一路喷射，惹得肖战和等人暗叹他们命运多舛。水柱从高空往下淋，增加了训练的难度，加快他们的体能消耗，可队伍依然保持住了队形，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训练节奏。 一套训下来，几百人被赶入了水坑里练习对抗训练，纵然体能已经消耗殆尽，队员依然保持高亢的激情投入训练，呐喊声，嘶吼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训练场。公安局长接到基地负责人的报告，拿着望远镜在指挥大楼观看了一个多小时了，负责人已将近一个星期观察的情况向他做了详细的汇报，此刻他面色凝重地注视着场上的每个训练细节。 “领导，这么一大批人员素质如此之高，若是配上武器，稍作战术训练就和正规部队一样了。” “嗯。” “民间组织拥有这样的力量，会增加社会不可控因素。” “嗯？不可控？这不是一直在你控制之下吗？” “领导说笑了。” “那好，叫负责人过来聊聊。” “好勒。” 基地负责人跑去训练现场叫谢青羽，她将现场指挥权交给了肖战，跟随基地负责人到了指挥室，公安局长已经坐在那里等她了，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局长叫我来，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 “啊，我就是过来随便看看，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顿了一下，齐靖示意谢青羽坐下来谈 等谢青羽坐下来后，齐靖道。 “对了，贵公司培训一个保安需要搞这么大的阵仗吗？” 谢清羽细品了一下，嚼出了话语中的味道。 “领导，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打算拓展一下海外安保业务，就增加了训练的难度，您也知道，走出国门不确定因素太的，没些本事难也立足。反正要训练就将老队员回一起训练，提高一下服务水平，保业主平安嘛。” 谢青羽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力求给对方一个满意答复。 “业务能力提高了，也好配合你们治理社会治安，服务社会嘛不是？” “哈，贵公司还是挺有社会责任感嘛！” “只要政府有需要，我们定当竭力配合。” “那我们以后多沟通。” “但凭领导吩咐。” “那你先去忙吧。” “那二位领导聊着，我先告辞了。” 谢青羽走出指挥大楼，掏出了黑霉手机直接拨通张剑锋的电话，将事情全部向张剑锋做了汇报。 “哥，我们是不是动作搞得太大，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你们弄到别人眼皮底下了，他们能不紧张吗？” “我师兄好像有些压力，要不要继续？” “师兄？” “公安局长。” “哦，后阶段的训练肯定要保密。现在撤太过明显，团队战术动作就不用了，先搞完基础体能训练筛选吧。” “团队战术动作就放在后面吧。” “提醒你一下，小分队的人员技能上乘，人一定得可靠。” “放心吧，我会进行目标人员筛查，单独谈话的。” “还有，经常抽空回来陪一下你姑妈，别老是泡在公司搞训练。”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 谢青羽挂断电话后，想了一下，还是拨通了言重义的电话，将事情给他的讲了一下，随后张剑锋便接到了言重义的请示电话，张剑锋便对他做一样的安排，挂断电话，张剑锋玩味地的笑了。 “这个小妮子，真是的。” 就在谢青羽等人完成了第一阶段的训练，撤回公司本部进行密训时，市政府传出了小道消息，市政府两位领导一致同意将创业国区项目交给金鼎集团来开发，此消息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啊？张剑锋向公司宣布项目落实后，公司将迎来一个质的飞跃，由开发向运营延伸，公司将举行重大庆祝活动。 第4章 杀机重重 楚氏集团的楚峰心里别提多窝火，楚氏集团的发展不说顺风顺水，却没有什么大的起起伏伏，自从靠山黄远征倒台之后，政府关系不太理想了，做什么都不顺心，一个小科员都出来给你闹腾。此刻正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他妈的，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打脚后跟，连个山旮旯冒出的土老帽都跟我楚氏抢生意。过两年还不爬到我楚峰头上拉屎撒尿啊？” 跟楚峰多年的安保队长赵虎看了老板一眼说道。 “楚总，要是对方公司出了什么意外了，市政府还不改主意，让给我们来做。” “马上就发批文了，能出什么意外？” “要是对方董事长死了，就算拿到了，公司人事大乱，哪顾得上项目运作，市政府还不得改主意选楚氏？” 赵虎继续怂恿楚峰，楚氏这些年发展欺行霸市的事情没少做，可也是强制拆迁断电断水，搞个跟踪，放些狠话吓唬一下小老百姓还行，顶多跟竞争对手抢地皮就找些兄弟壮壮场面，摘出人命关天的事他还是些犯怵。 “现在法制社会了，搞出人命还是不好。” “又不用我们出手，只要价钱给得够，没什么事摆不平。” 利润到了一定的程度，杀人放火都会有人做，上百亿的项目花些小钱算不得什么。 “靠谱吗？” “放心，上网找个枪手不算难。” “什么价位？” “两三百万的事儿。” “我给你三百万，做得干净些。” 眼看楚峰松口，赵虎仿佛看到红彤彤的票子，两眼放光拍着胸脯保证，要是张剑锋知道自己的小命只值三百万，不知会作何感想。 “放一百个心，不打照面就能把事办妥。” 黑夜慢慢吞噬了天空，像一只大手悄悄伸向了世间。入夜，楚峰在找了个纸箱，从自家小金库装了三百万给赵虎，决定了的事他一向不拖泥带水，免得夜长梦多。 深夜，赵虎头戴棒球帽，背上双肩挎包在各大地下夜场穿梭，他重点目标是那种带游戏厅的，边仔细搜寻还一边不停摁动手里的手机。摁了就贴在耳朵上听回应，看起来很着急。转了近一个小时毫无所获。 “妈的，不会死了吧！” 搞得赵虎心里都有些打鼓，即将放弃时，前面游戏厅窜出一个人影，身上衣着很凌乱，步态踉踉跄跄，身后两个人边追边喊“站住”，吓得他慌不择路，拼命地跑，拼命挥舞手臂叫赵虎“躲开”。 “我操。”赵虎听到他的喊声不仅没有避开的意思，还嘴角上扬趋身上去抓住了对方手臂，眼见后面追了上来，半路还杀出个程咬金，他拼命挣扎，还贴身提膝上来一个正顶膝直冲赵虎裆部，惊出赵虎一身冷汗。他一个侧身，手臂一使劲带对方原地转圈，步幅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对方正想开骂时，追的人已经赶了上来将他困住，正要感谢赵虎出手相助，只听赵虎道。 “两位兄弟，他犯了何事，你们这样追赶。” “这小子手脚不老实，在我们场子游戏机上做手脚。” “你们看给多少才能把这事平了？” 他们早已将那混蛋身上搜了几遍，口袋比脸还干净，别说钱了，连个值钱的物件都没有。 “给两千块吧，我们回去也好交差。” 听了赵虎的声音，对方顿时就老实了，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了，跟赵虎站在一起，面朝场子里的人叫嚣道。 “你们怎么不去抢？只许你们设置程序，不许我动手脚，没道理嘛。” “闭嘴，两位，你们把人打成这样，一会儿警察来了，你们还得掏医药费，搞不好还会坏了你们场子的生意。” “给一千吧，给完赶紧滚蛋，别给我找事。” “就五百爱要不要。” 赵虎还有要事要办，不想过多浪费时间，掏出五张百元大钞给对方，他们犹豫了一下，接过钱，指着那个脏鬼道。 “别让我再碰到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咬我啊？” 赵虎没说话，拉起他迅速离开了那条巷子。两人来到大街上融入过夜生活的热闹人群，来到夜市之后，找了个烧烤摊，点了些串串，要了几瓶啤酒吃喝了起来。 “还在吸呢！打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自己都养不活还养什么手机啊？” 脏鬼自嘲地拿起酒瓶吹了起来，望向远处，不想让战友看见自己的窘境。 “还在吸呢，早叫你戒了，搞得人样都没有了。” 赵虎看见他满脸淤青，嘴角还在渗着血，抽几张纸巾递给他。 “擦擦吧，血都出来了。” 赵虎对他从来有过半点嫌弃，一直当亲弟弟一样对待，老爸生病那会儿，把他急疯了，逮着谁都向别人借钱，搞得谁见了他都绕道走，老爸死后留下一屁股债。老婆都跟人跑了，他顿觉人生无意义，成了混世度毒虫，活着难受想死又怕痛，现在换成了他见了熟人绕道走——躲债主。 “虎哥，你说人活在这世上怎这么艰难呢？” “活着不易，活得好更不容易，会好起来的。” 他仰面看向夜空，寻梭许久，除了无尽的黑暗，一无所获，世人才看到他的面容，蓬头垢面，眼窝深陷，加上脸上的於青更像一只鬼，他突然笑了，只是狰狞的面容有些诡异。 “哈，人活一世总要有些响动，连声动静都没有直接隔屁了，岂不他妈的太冤。” “发什么疯呢，喝酒吧。” “虎哥，你在道上门路多，有什么路子来钱快？” 赵虎看了一下左右，小声道。 “脏活你也做？事成之后给你一百万。” “这……是要逃命的，走之前我想活得像个人样。” 他知道沾上血不是那么好玩的，赵虎满世界找他肯定也是为这事。 “这里有二十万，明天再给你送五十万，事成之后五十万会打到你账上。” “什么路数？” 赵虎从西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他，他看了一眼收了起来。 “时间？” “尽快。” “时间紧，我要他的详细行程。” 这东西赵虎也难弄得到，不过事情到这步他也得尽些力。 “等我信息，不过你还没有准头？” “这个你大可放心。” 事情敲定以后，两人匆匆吃完便分头离开了，不同的是双肩包被毒虫带走了。 毒虫来到理发店理了头发，换了一身行头，挨家挨户地送上所欠的钱款，态度诚恳向他们道歉。伸产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别人是来还钱的，有些亲朋好友还热情留他下来吃饭，他也没做推辞，就留下来陪他们多聊了几句家常。 夜晚便收到了赵虎送来的五十万现金和市里准备举行企家慈善捐赠仪式，张剑锋也在受邀名单的消息。 第三天毒虫便买了一辆二手越野和摩托车，为了避人耳目，他将越野车放在家里，骑着摩托车到举办地点勘查地形，规划撤离路线。在黑市中买了一把仿制的勃朗宁和一盒铅芯弹，每日在家里进行瞄准训练。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时间到来。 第5章 遭遇刺杀 经过一段时间的秘密训练，安保公司私人保镖队伍初具规模，达到二百余人。在谢青羽的带领下系统地给队员教授了紧身格斗训练和安防保卫手段训练，除了这些基础业务技能培训和职业素养教育外，还给他们的资料进行包装，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谢青羽经过逐一排查严格筛选新队员与老行动小组老队员组成五十人的青羽小队，进行化装侦查、情报收集和传送、跟踪与反跟踪，特种联合作战战术动作训练，要求小队一切对外严格保密，只对她负责。 保镖队员训练成果已出，想将它推向市场还得靠宣传，言重义给张剑锋派去四个保镖，让他带着出席各种酒会，给公司代言。张剑锋一想反正是自家公司的事就同意了，打算在出席助学慈善仪式上让他们集体亮相。为了制造轰动效应，还准备租用一辆加长林肯，大不了就多捐些钱消除负面影响，就当是广告费了。谢青羽作为主帅，主动请缨随行到现场做一线指挥员。 助学慈善启动仪式由市委市府主办，市工商联承办，是凉城市政府形象工程之一。市公安局将各战线警力集中布置在会场周围各大路口，会场维持治安，会场周边一早就被巡警封锁。此次人员成分复杂，除了各部门领导、工商界人士、教育界权威人士，还有各界媒体和大量学生与市民。毒虫只得骑车绕道进入会场广场对面的商业大楼顶观察，寻找击杀位置，等待击杀时机。 市政府想向社会传达本届市政府将携手工商界一同承担社会责任，共创和谐美好社会信号的与决心。会议打破了常规会议流程和举办形式，会场广场中央铺了一路红地毯，两则预留了各界媒体拍摄位置，相隔几米就有一个身着警服的礼宾，两条警戒线之后则坐着各界与会人士。 仪式早上九点开始，由市委书记齐致远发表重要讲话，然后由市长查良民接受工商界企业家单个连续捐赠，并与之合影，给以了企业家一次明星般走红毯的待遇。两位市政领导难得有机会在社会各界面前这么长时间亮相的机会，齐致远的主旨演讲便占了将近一个小时。今天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查良民的热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与陆陆续续前来捐赠的企业家不仅握手还热情拥抱，关系密切者还拉着耳语几句，大有谈笑风生指点江山之意。 楼顶上的毒虫顶着天空烈日已经暴晒了几个小时，连目标人物的影子都没见着，他都怀疑是不是行程临时做了变更，他本来身体被这些年吸毒掏空，现在在烈日的暴晒下体力严重透支，还伴有轻微的头晕目眩。他用力摇摇脑袋，试图摆脱越来越重的困意，使自己保持清醒，打个哈欠后再次举起望远镜观察捐赠现场，他顿时来了精神。只见张剑锋已从林肯上下车，在四名保镖的护卫下走上红地毯。张剑锋此次被安排在最后一个上场，大有压轴之意。今天张剑锋的出场确实没有让大家失望，四个保镖位于四个方位把他捧在中间，犹如众星捧月，各大媒体记者也围上来，长枪短炮对着他拍摄。张剑锋也大方的向众人招手打着招呼，迈着坚定而自信的步伐走向市长查良民，谢青羽正在车上注视场上的一切，对于今天的效果她是很满意的。 关注场上变化还有楼顶上的毒虫，张剑锋出场现场记者的骚动挡住了他的视线。毒虫有些焦急，再让张剑锋往前走，可能就超出了枪的有效射程了，准头就没保证了。由于过度紧张毒虫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动不受控制，好不容易瞅准记者退却留下的空档，他果断开枪，张剑锋边走边摆动手臂，带动身体偏离原来的行动轨迹，子弹打在了挥动的肩上，张剑锋被打得一个踉跄！ 谁开的枪？世界人都吊住了，谁会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有人胆敢在这种场合开枪杀人。谢青羽还沉浸在美好的画面之中，第二次枪声紧接响起，这一枪仿佛鸡呜般叫醒沉睡中的世人，谢青羽迅速做出反应，判断开枪方位，迅速飞奔过马路向枪手位置跑去。 一时间现场大乱，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毒虫眼看第一枪未中头部，补上第二枪却因为目标人物的倒下而脱靶打到了水泥地上，再开第三枪时却卡壳了。他急忙绑好绳索，顺着绳子降至摩托车停放点，刚好迎上跑过来的谢青羽，他发动机车撞了过去，谢青羽一个助跑，侧身在旁边墙上借力一下从他头上翻了过去，她本想抓住他的帽兜的，却刚好擦边而过钩住了他的车后架，另一手从衣兜子掏出一个东西粘了上去。毒虫不敢过多纠缠，歪歪斜斜的驾着摩托逃窜。谢青羽在稳住身势之后，对方已经逃远，她却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在上面点动几下，跑步随后面追了过去。 捐赠仪式现场，张剑锋躺在血泊之中，惊魂未定的记者却对着张剑锋一阵抓拍，谁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重大新闻呢？查良民却极恼火，最多再过三分钟此次意义重大的政治活动便圆满收官，可有人却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直接打政府的脸，让他颜面扫地。他用广播把公安局长齐靖叫到跟前，交代其马上控制局面，消除影响，自己则在司机的护卫下离开了现场。 齐靖毕竟经过战场的洗礼，见过大场面，他马上组织人员保护案发现场，维持秩序，有效组织人员疏散，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下命令给指挥中心，呼叫人员封锁凉城各个出入口，盘查可疑人员和车辆，特警队全员出警，查寻线索，搜捕犯罪嫌疑人，各片区民警配合排查可疑人员。重要的是通过电视新闻，手机短讯通知市民尽量少出门，紧领门窗，不要给不认识的人开门。减少居民人身财产安全受威胁风险。 各部门全面联动，密切配合。一场地毯式全城缉捕正在展开。谢青羽跟着手机上跟踪定位器的信号显示位置提示寻到了城北城中村一座院落前。门口显然停放着刚才那辆摩托车，她在坐后座上扣那枚口香糖粘上去的跟踪器，小心地接近虚掩的大门，她猛然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一下跳到门侧一米多的地方。只听汽车加大油门，像失控的野兽咆哮着破门而出，不是她闪得快就撞她后腰上，她又把跟踪器粘在了汽车车尾，汽车歪歪斜斜像喝醉似的朝城西方向而去，很显然对方想逃。 谢青羽这次没有追过去，而是迅速到大路上打的朝安保公司而去。 毒虫为何两个轮子却被两条腿的谢青羽堵在了门口，是因为他毒瘾发作了，他跑回去翻箱倒柜补了两口之后，提着钱就开始逃亡之路。一路向西过滇省就可以逃往缅北，就算警察查到他，只要进入滇省地界，司法协查程序上也需要时间，只要三四个小时他就胜利在望，逃出生天了。在毒品和胜利的心理兴奋刺激下，他脚下的油门从未松弛过，加油地一路向西。 第6章 青羽之怒 就在谢清羽到达安保公司的时候，张剑锋已经被送到市医院进行抢救。警察在医院开一个特护病房，并拉了警戒线进行封锁，四位保镖被警察叫去询问，他们给言重义打电话汇报了事情的经过，言重义脸绿得快要滴出水来，带着肖战正要赶往医院，在门口被 谢青羽碰了个正着。 “你怎么不在医院？” “给我一套装备，我去追击凶手。” 她亮了一下手机上闪烁的红色标记。 “锋哥情况不明，你再有个闪失，你让我如何向他交待？” “我就是要给他一个交待。” 谢青羽瞪着言重义，见他不松口，接着说。 “相关的人都得付出代价，眼看着杀手堂而皇之地溜走，你这算哪门子的交待？” 谢青羽不等他的答复，打算强制去取装备，言重义无力反驳，眼见无法阻拦，就对肖战讲。 “你带上王然，牵上大军。在库房把开辆套牌车一定要护她周全。” “明白。” 言重义独自一人赶去了医院，警方已经通知了家属，颜如玉哭成了泪人，幕云肖眉头紧锁，尚且还能自制，言重义看见手术室门口立着两个警察，门上的提示灯还在亮着，他就去向两个嫂子打招呼。 “两位嫂子不用担心，锋哥会没事的。” 颜如玉没有言语，她不知道言重义与张剑锋之间的事情，倒是幕云霄先开了口。 “重义，你们公司的保镖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发生这种事？” “正在调查。” “小羽呢?” “啊，出去了。” 慕云霄自然听出了他语气的凝重。 “保持联系，她要出了什么事，剑锋会发疯的。” 言重义心想，不是已经有一个疯了吗? “放心嫂子。” 这个时候张建军夫妻二人也闻讯赶来，言重义向他们二人打了个招呼。 “姐，姐夫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接到公安局的短信，才知道出事了，咋就出事了呢？” “我也不太清楚，目前还在查。” “你们聊，我去看看嫂子。” 言诺没有听他两人闲谈，而是上前去安慰两个嫂子，两人也没太在意她，继续刚才的话题。 “伤势如何？” “应该没大碍。” 言重义听下面的人讲，张剑锋肩膀中了一枪，不是要害位置。除了张剑锋父母，其他人都在这里了。 “伯父他们不知道吧?” “现在情况不明，他们年纪那么大了，我们哪敢讲啊？” “他们应该也收到短信了？” “他们从来不看短信的，不过瞒不了多久，媒体都在场，最迟晚上新闻也会播出来。” 两个男人陷入了沉默，但愿手术能成功结束，张剑锋尽快醒来，不然情况会超出他们掌握。 “如果有什么状况，这里交给我，你和我姐提前去老人家那里安抚。” “好。” 就在二人商议对策的时候，毒虫已经出了市区来到了西郊区域，不过警察正在设卡逐一排查过往车辆，荷枪实弹的堵住了去滇省的通道，硬闯的话只会被打成马蜂窝。他减慢速度方向盘一打又折返回去。他没想到警察的动作会如此迅速，他焦急地左顾右盼，希望能找到一条生路。时间越久，他就越被动，他正后悔要不是吸了两口浪费了时间，说不定在警察设卡之前就已经出城了。 他拍打着方向盘祈求奇迹会出现，他突然看到一个岔路口连接一条土路。想都没想就拐了进去，车子穿过村子后就进入一条进山的便道。路上还会遇到运沙石料的车辆，山里应该是一个沙石场。他便加大了油门绝尘而去，因为他知道翻这座大山就是滇省，在路边发现一条可以上山的羊肠小道，靠边停车，掏出手机催收尾款，收到银行信息后便将手机扔到了路边沟里，背上双肩包上山。 二十分钟后，谢青羽三人便找到了他的车辆，谢青羽端着手机走到车前看了一下，虚掩车门车钥匙还在锁孔里，其他空无一物。 谢青羽在车尾把跟踪器扣下来。让肖战把车开到宽地方停好后，三人便拉着一条狼狗追了上去。起初山脚下还有人活动的痕迹，随着行程的推进，到处都是藤藤蔓蔓，荆棘横生，若不是有追踪犬在，一个人进入茫茫深山之中，要想找到无疑是大海之中捞针。在山中摸索搜寻了四个多小时，几人深入大山腹地森林遮天蔽日，只有斑驳的光点从叶缝间透了进来，像极了森林大舞台绚丽的彩灯。 在冰毒的刺激下，毒虫像能量大暴棚机器高速运行了几个小时，现在那股劲过去了，他便脚软手软，提不起劲来，快一天没进食，他实在不想动了，刚拿了根火腿啃了几口,便听到了身后的响动，他迅速爬起来将子弹上堂便看到了谢青羽三人，他想不到竟然还有人跟了上来，他迅速朝几人开枪，王然与肖战迅速躲到树后面，谢青羽在几棵树间来会穿梭，等他子弹打光换弹夹的空档。 几步助跑到毒虫面前起跳后蹬在他胸膛，巨大的冲击让他连连后退，顶在了树上，背包丢落在一边，弹夹也没上到位就脱手，紧接着便迎来了谢青羽的一记正顶膝，胆汁都来被顶了出来，顺着树滑下去 瘫坐在地上。 毒虫还不死心地对着谢青羽不停地扣动扳机。谢青羽走过去一把抓着他衣领揪起来，左右开弓一顿暴捧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打得毒虫血水横流连来妈都不认识，躺在地上像条死狗，她还不解恨地踢上几脚，打得毒虫口齿不清的讲着求饶的话，谢青羽一脚踩住他的胸口。 “谁让你做的？” 毒虫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盯着她的靴子。 “作战靴，你是军方的人！”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接了一个活却招惹到军方的人。谢青羽清秀的面容上没任何的温度，语言依旧冷峻。 “有些见识哈，谁是刺杀事件的主谋？” “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废话太多了。” 谢青羽冷冷的说完后，将手机摸出来，打开录像功能。 “是赵虎叫我做的，事成之后给我120万。” “谁是赵虎?” “楚氏集团楚峰的卫队长。” 谢青羽拿到想要的，收起手机把脚一松，毒虫以为放他走，一骨溜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了，谢青羽朝肖战招了招手，肖战手一松，放开了绳子。 “去。” 大军几步起跳，把毒虫扑倒，一阵撕咬，瘆人的惨叫响彻山谷，没音之后，肖战走过去牵走军犬，把现场痕迹处理一下。准备下山，王然走过去拉开背包，看见一整包红彤彤的毛爷爷，背在身上跟着下山了。 第7章 追杀到底 傍晚下起了大雨，他们边撤退，一边处理留下的痕迹，等到山脚已经天黑，谢青羽给安保公司打了一个电话。 “查一下楚峰的位置，要快。” 随后便开车离开。此时医院里，张剑锋躺在一间病房里，警察还在警成，颜如玉和慕云霄坐在床边守候。 “怎么这么久了还不醒?” 言重义在不停踱来踱去，现在还没收到谢青羽等人的消息。 “医生讲子弹压迫神经造成昏迷，子弹取出来了很快就醒了。” 路上的谢青羽收到了总部发来的消息，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对开车的王然道。 “去滨江别墅。” “好的，羽队。我知道江边有条土路直通那边，我们就从那也摸过去。” 谢青羽没有理他，坐在副驾上闭目养神，几个人经过一天的折腾有些人困马乏。王然平静之中却有些兴奋，特别是今天见识了谢青羽的战斗力，更让他心生敬佩和向往。宾江别墅区沿滨江而建，是凉城市高档别墅区之一，里面住的都是凉城有实力的人物或其他城市看中凉城得天独厚的气温条件，过来度假的住户。为了满足住户的私密性要求和安静，各幢别墅建得相距很远，很多人家门口还有一个占地几亩的高尔夫球场。建筑零星地坐落于绿色的草坪间，像极了欧美的田园村落。 赵虎正像往常一样巡查各个角落，给毒虫打了很多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同样感到不安的还有楚峰，睡在床上反复烙饼，他老婆一下扭开了壁灯。 “整天不知道干什么？早些睡。” “没事，就是心里有些烦躁。” 她见楚峰没事，翻回又睡了，楚峰则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此时的谢青羽等人蒙上黑色的面巾，在雨幕和夜色的掩护下，悄然进入楚峰的别墅。利用飞爪绳索爬到了三楼阳台，肖战与谢青羽左右包抄迅速打晕了两名暗哨，谢青羽朝肖战和王然二人比了一个手势，让他们二人收查三楼，自己则独自蹑手蹑脚顺着楼梯下到二楼，刚走到平台处便听到一声大喝。 “谁？站住，我叫你站住！” 谢青羽快速走过去，几步助跑已跨到了他的身边展开了近身搏斗，经过几拳的对决之后对方脸色已成猪肝色，他马上扫起几个旋飞腿，谢青羽借势后腿拉开距离，一个起跳成了弓箭步飞升上去，一膝盖顶在了他的下巴上，打得他一个反仰。谢青羽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一把拉住他的后颈，过来两手套住，一记正顶膝撞在对方胸口，打得他腰都直不起来，然后右右开弓打在他的猪头脸上，发泄完后，再站起来一个后蹬腿踢在对方胸膛上，将他踢飞出去砸在房间门上。 “哐当”一声硬生生地将房门砸开，倒在房间地毯上痛苦地挣扎，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尖叫。谢青羽走进房间，看到正主，就一脚踢在虾米太阳穴，硬生生将其干晕过去。楚峰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拿起电话准备报警，谢清羽拔出绑腿上的匕首飞了出去，一下斩断了电话线，稳稳地钉在了床头柜上。楚峰恐惧的咆哮道。 “你是谁啊？你怎么进来的？” 谢青羽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拿出手机，播放了在山上录的视频，楚峰看了如遭五雷轰顶，一下怒火喷发想起来，谢青羽踏在地上那条死鱼，食指指了指床上，不容置疑道。 “坐回去。” 这时候肖战押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瘦高女孩，王然拉着一个睡眼惺忪的小男孩进来紧随其后，女人像鸡崽遇到危险的老母鸡，从床上蹦起来。 “别伤害我孩子。” 在谢青羽的示意下两人放开了孩子，姐弟俩赶紧跑到父母身边，谢青羽走过去拔下匕首毫无情感问。 “谁是赵虎？” 提起这个名字，楚峰就想吃人又站起来，谢青羽扬起手中的匕首指了指他。 “坐下，谁是赵虎？” 楚峰不甘地坐回床上，用手指了指地上那条死鱼，谢青羽冷淡地对肖战二人道。 “丢进江里喂鱼。” 二人会意从工具包中掏出一副橡胶手套带上，架上赵虎到了一楼，从酒柜中拿了三瓶五粮液，拧开后捏开赵虎的嘴就往里面灌了两瓶半，赵虎似乎醒了，又醉了。给他套上雨衣，带上瓶子，架着他从侧门出去了。 第8章 危机处置 医院里的张剑锋悠悠地醒来看了一下左右，便用手摇醒了趴在床沿的颜如玉。 “你醒了？” “快叫重义给小羽打电话。” 颜如玉想站起来，可脚一麻便又坐了回去。 “重义，剑锋醒了！” 听听到她的叫喊，慕云霄与言重义也醒了，赶忙过来。 “你感觉怎么样？” 张剑锋来不及回答慕云霄，便让言重义给谢青羽打电话。 “快给小羽打电话。” 言重义马上拨通谢青羽的加密手机，然后将手机递给张剑锋，在滨江别墅的谢青羽感觉电话在响动，便接通了。里面传来久违的声音。 “小羽回来吧！家里不能没有你。” 良久，谢青羽整理了一下情绪，才开口道。 “好，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后，她用手中的匕首指着楚峰一家人道。 “你应该感谢他没死，不然你全家都得陪葬。” 她的杀伐手段确实让楚峰一家感到颤栗，眼皮不眨一下就让赵虎从人间消失了。楚峰心里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看了一线生机。 “只要你放过我家人，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他的罪不能白受，你花钱杀他，那就把你的财产赔给他吧，给你一天时间，别耍花样，不然你知道后果。” 听到耳麦里传来肖战两人事已办妥准备撤退的报告，谢青羽也准备撤离，临别时再次警告楚峰。 “友情提示，不想坐牢就把家里清扫干净，你们统一口径，可别讲错话哦。” 谢青羽等人撤回安保大厦后，吃了些东西就休息，毕竟他们已连续作战十几个小时水米未进。凌晨，谢青羽梦见张剑锋浑身是血，她大声呼喊，被一股力量拖入深渊，痛苦挣扎，她想救却怎么也抓不住，她跑啊跑，却怎么也够不到，拼命努力却无济于事，她被自己的梦境吓醒。发现虚惊一场，浑身是汗，她起来换了身衣服开车去了医院。 张剑锋自从醒来，身上的伤口痛得他无法入眠，看到谢青羽深夜前来，她安然无恙，心里便放心了。 “这么晚了还不了休息！” “我睡不着过来看看。 ” 谢青羽看到张剑锋失去了往日神采，有些憔悴，有些心痛和自责。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说完便趴在张剑锋胸口掉着金豆子，张剑锋伸手为她拭去眼泪抚了抚她后脑勺。 “嗨，我这不是没事吗，知道保护哥了，终究是长大了。” “人家又不是小姑娘！” 谢青羽听了他哄小孩一样哄自己，便丢给他一个白眼，伏在他耳朵讲了今天的战况，听得到张剑锋目瞪口呆。 “啊！啊？刚来就给我惹这么大祸事！早知道就不让你在身边了。” “谁动你谁死，不在你身边也一样！” 张剑锋很无奈，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出了总得处理。 “帮哥一个忙，送你两个嫂子回家。” “我在这里陪你吧，家没别的事。“张剑锋亲昵地捏捏颜如玉的脸庞，这个可人儿哭得妆都花了。 “听话，家里和公司都不能乱。” “放心，公司的事交给我。” 张剑锋望向站着的慕云霄，眼中尽显柔情。 “你辛苦些，项目不能停，你多盯一下。” 有他这些话，慕云霄已然很满足了，妩媚一笑道。 “好，事情都交给我，你不会想在这里享清福吧。” “我要在这里接待几个客人。等事情了了我就回去。” 等三个女人走了以后，张剑锋便让言重义打电话详细了解情况，做好应对策略。言重义在电话里听肖战讲，他们出去的时候走的是公司地下通道，完全绕开了监控探头，滨江别墅区已做好赵虎醉酒坠江的现场，使用的车辆已经拿到报废厂去折解了。 “撤退的时候都处理痕迹，只是检了一包钱回来。” “烧了。” “啊？” “三个人才值那点钱吗？” 见言重义还有些犹豫，张剑锋不再坚持。 “那你想办法弄出境，一张都不能流到国内市场上去，一张都不能！” “好。人员方面还有安排吗？” “嗯，你这话讲到了重点。保险起见，明天就安排肖战两人转道香港，去海外开展业务。” 一个计划正在张剑锋心中逐渐形成，刚好应和了谢青羽对外宣称的“开拓海外业务”。 “好，我这就去安排，我让青羽回去写出勤报告，好应对接下来的审查。” “楚家那边所有人都得监控起来。” “好，我会用上次方法，一一监控，包括今夜的保安。事完之后分批派往海外，支持肖战。” 言重义有自己的想法，想利用这批人将那批现金化整为零带出国境。 “这个你安排就好，对了用你的渠道帮警察尽快找到枪手，我需要静养。” 张剑锋想推动案件调查进展，把他们在医院的警戒解除，方便行事。性命攸关，时不我待，必须掌控主动权。公安局刑侦大队，所有人聚在一起，正在通过现场周边几十个监控探头捕捉的监控画面，比对、搜寻可疑人员，查找线索。局长齐靖坐镇指挥。 “查出什么来没有？” “除了现场留下的弹壳和绳索，其他还无进展。” “搞什么名堂，这么慢！” “局长，我们正对市里黑市枪支交易和劳保用品店及野外用品店进行线索排查。监控数据庞大，回放对比也需要时间。” “报告，刚接到医院负责保卫同志的电话，他们接到安保公司的反映，讲他们一名安保人员在场看到过一个骑摩托车的人疑是凶手。” “马上调取会场外各个路口案发时段的监控。” 监控大屏上便显示了大小不一的监控画面窗口，在其中一个找到了一个戴头盔骑一辆嘉陵摩托车，半分钟后，后面闪现一个人影。 “把它放大。” 齐靖定眼一看，便是谢青羽，谢青羽在安保公司供职，他是即笃定前面那个人便是凶手无疑。 “搜索这辆车的去向。” 画面显示摩托车在城北城中村区域便“消失”了。 “派人联合这个区域的派出所，居委会对这片区域进行搜索，一定要找出这辆车来。” 刑警队长立即通过系统呼叫附近的队员到城北区域展开搜索，很快找到了毒虫的老巢，却只找到了摩托车和一些吸毒用具和用过的毒品垃圾。最终锁定了毒虫为犯罪嫌疑人，公安部门针对毒虫再次展开调查，一部分让居委会带着梳理他的社会关系，了解其日常出行为，寻找线索，一部分通过车辆线索查找相关信息，还联合缉毒大队通过线人，查找毒虫的可疑迹象。指挥中心在村口探头再捕捉到了谢青羽，调取了前后的视频，查出了毒虫的逃逸车辆信息，最终确定了他的逃逸路线。局长齐靖马上下令。 “通知特警队随着过去。” “是。” 刑靖警队长操起通迅话简喊道：“各单位注意，嫌疑车辆驶进青峰峡一线天，设障拦截的同志迅速前往配合特警队同志进行抓捕。” 一时间，凉城警笛声再次划过夜空，几辆警车从各个交通要道向青峰峡集结，指挥中心很快收到前线汇报，找到作案车辆，并在水沟里找到一部手机，疑犯疑似钻山逃逸，询问是否搜山。刑警队长下令通知技术人员对车辆进行勘查，手机带回信息中心处理。局长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便开口问。 “为何不下令搜山？” “局长，此山为野猫山，上面森林成盛，情况复杂，有大型猫科动物行迹闻名，此时正处夜间，又下着大雨不宜搜山。” “天亮后即刻组织搜山。” “是。” 刑警队长下完让搜山部队待命的命令后对操作人员道。 “这名女子两次出现在犯罪嫌人附近，查一下她的活动轨迹跟资料。” 两分钟后，视频播放完毕，视频料显示谢青羽打的到达安保大厦后再没出来过。 “报告，资料显示她刚退役不久，其余资料还未解密。” 局长齐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怕这个小师妹参与得太深，刑警队长心有不甘地说。 “把视频继续往后拉。” “别忙活了，你们不太可能找得到有价值的东西。” “那我们传唤她来协助调查吧？” “等天亮了，我不方便出面。” 天亮之后，整个大部队进行搜山，不到两个小时便找到了毒虫，现场惨状触目惊心，现场的人将现场状况发回指挥中心。山上发现一具尸体已遭动物啃食，难确以认身份。随身只有一支枪支及数发子弹，还有一些空弹壳。上午弹道分析结果已出，确认死者便是凶手，医院的负责警戒的人员已退离。 张剑锋的安保任务交给言重义安排的两名保镖。市长查良民带着一群人马代表市政府前来探望，张剑锋自然表示感谢领导关心，争取早日康复，回到岗位服务社会。等这群走马观花的人走后，谢青羽便走了进来。 “想不到你现在这么红哈。” “终于清静点了，你怎么又来了？ “来给你镇场子啊，你不是要见客人吗？” “你最好回避一下，先回去帮我带套衣服过来。” “得勒。” 谢青羽很快将一套套装从家里带来，并帮助张剑锋艰难地穿上，亲自给他系上领带。张剑锋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额头上的头发。 “待会儿你待在洗漱间，不要出来。” “知道了。” “告诉门外守卫，仔细检查，别让人录音录像了。” “好的。” 等一切收拾妥当后，保镖进来汇报说有客来访，张剑锋指了指卫生间，等谢青羽进去后，张剑锋才对保镖讲。 “让他进来。” 张剑锋受伤精神大不如从前，经过精心打扮后却远胜饱受一夜煎熬的楚峰，张剑锋看了楚峰一分钟，并没有请他坐的意思。 “看来楚总昨晚睡得不怎么好啊！” 一句话让楚峰不知怎么回答，不明事的人还以为他俩的关系有多铁。“楚总来这里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楚峰心里那个恨啊，要不是被逼无奈，他自己岂会跑来受辱，心想若不是自己靠山倒台了，何时轮到你在这里猖狂。张剑锋并不理会他的沉默也不在乎他是否开口，而是自顾自地讲开了。 “是不是很后悔没把我打死？昨天晚上她回来跟我讲，谁动我谁死，讲实话，我从未怀疑她的能力和决心。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此刻还能站在这里听我讲话，是因为我打的那个电话，这个世上只有我能叫得住她。” 想起昨晚上的事，楚峰此刻背脊都在冒汗，她那一句“你全家应该感谢他没死”记忆犹新，如梦魔般挥之不去。 “你想怎样？” “那要看你的态度了。” “如若不从呢？” “我不介意让你全家下去陪那两个死鬼，当然，如若不信，我可留你最后一个，让你慢慢欣赏。” 张剑锋并非嗜杀之人，可此事牵连甚广，若楚峰不肯就范，听从安排，他决不会手软。张剑锋收敛笑容，盯着楚峰杀意四起，楚峰顿觉自己掉入了冰窟隆里，他深刻领会到比起心狠，张剑锋比昨晚的杀手有过之无不及。他现在真后悔招惹这个杀神，可世上哪有后悔的卖呢！昨晚至今他已经受够了。 “你威胁我。” 张剑锋并未理会他的咆哮，不怒反笑。心想：威胁！真是傻得可爱，我用着威胁你吗？ “不是威胁，只作提醒。不要认为楚天集团有多了不起，一但你出了什么事，不用我出手，你的那几个股东就会将手伸向孤儿寡母，没有势力的保护，再多的财富也只是流水。守得住吗？”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家人？” “到国外去为我工作。” “我不能和家人分开。” “由不得你选。” “我可以把楚氏集团给你。” “一个没有靠山就发展不动的企业我看不上。” “你的金鼎还不是一样？” “呵呵，你跟黄远征等人一样傻得可爱，动手之前也不会调查调查。金鼎能在短时间崛起，真的只是靠一点政商关系吗？” “他们出事是不是你所为？” “只能怪他们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整个凉城闹得翻天地覆的人竟然就在眼前，对方居然毫不避讳地承认了，不是傻就是有实力。楚峰不再言语，张剑锋却嘴生莲花，滔滔不绝。 “警察已经找到了枪手，很快就会查到你这里，到时候就算你想也来不及了。” 楚峰心里没底，张剑锋能轻易找到他，警察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他进去了家里人更没保障，听张剑锋的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我该怎么做？” “我给你两千万，持有楚氏百分之二十股份，你再出三千万一起带到东南亚，我的人在那里等你。” “我才占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拿了百分之二十还怎么控制啊。” “放心，我们只是私下签转让协议。” “只要你听话，我会签一致行为人协议，由你家人代行权力，表现好呢，创业园区项目我还可以让楚氏参与。” 楚峰权横再三，留着青山在才能有柴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风水才能转得动。 “我何时动身？” “我一会儿就让律师带钱钱过去找你签协议，你尽快交接，交待好把与这事相关的保安辞退，我会派人确保你家人的安全。” “有这个必要吗？” “解决你的后顾之忧，你才能安心工作嘛。” 人怎能可以这般无耻呢？他不知是该悲愤，是无奈，还是愤怒，可为了活下去他只能隐忍。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让你老婆在你走后，尽快寻问死者家属人的去向，然让他们报警。” 楚峰凝望张剑峰审视许久，楚峰见大势已去不再言语，一脸颓废地走了。张剑锋马上给慕云霄让她安排律师去家里找颜如玉拿两千万现金，去找楚氏集团楚峰签股份转让协议。随后又给言重义找打电话，让他安排两个人暗中跟着楚峰前往东南亚。谢青羽自楚峰走后便出来，听到张剑锋的安排，她一脸不高兴。 “为什么还要给这种人机会？全部收回来不就好了？” 警察很快就会查到楚峰这里，刚遭刺杀就接管了别人的企业，傻子都看得出是咋回事了。 “人都是我们的了，其他的还跑得掉吗？现在接手有些烫手。再说一下了全面接手，只会引得楚氏内部恐慌，届时他们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只能慢慢分化蚕食。” “随你，今后我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你的贴身保镖。” “保镖就保镖，你还贴身，还让不让人活。” “哟哟哟，搞得我还吃了你似的！” 就在两人斗嘴的时候，谢青羽的电话响了，不到三十秒电话就接完了。 “公安局叫我去一趟。” “公安局？没什么事吧？” “配合调查而已。” “小心应对。” “有数。” 谢青羽很快到了公安局，说是配合调查，却把她带到了审讯室，。 “谢女士，来这里说话方便一些。” “没问题。只是你不会让我坐进那铁凳子上吧？” 谢青羽嘴角努了努审讯台对面的老虎凳，审讯民警有些尴尬道“怎么会，请你来只是协助调查。” 负责审讯的民察让女警出去搬张椅子过来，还顺了更给她倒了一杯水，谢青羽接过水后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反客为主。 “警察同志，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别客气，大家都忙。” 两个警察脸上一阵火辣却不好发作，毕竟对方不是罪犯（至少无法证明）。 “谢小姐，枪击案发生时你在现场吗？” “在，我那天当值。” “我们在监控里看到你追出去了，可有发现枪手？” “我根据枪声判断方位，过去时与一个骑摩车的打个照面，可他带有头盔没看清脸。” “你追出去了有所发现？” “跟丢了。” 刑警队长与局长齐靖透过单面玻璃窗，把审讯状况看得一清二楚，刑警队长抓起话筒。 “问她为何两次出现在杀手出现的他方？” 审讯的警察听到耳麦里的提示，盯着谢青羽。 “你讲第一次凭枪声判断枪位置，跟丢了后为何再次出现在枪手家门口？” “真觉。” “真觉，哼哼，我们在杀子作案两辆车尾部找到了口香糖残留物，你作何解释？” “同志，抓捕侦查靠直觉，审查起诉得讲证据，仅凭口香糖能说明什么？” 口香糖内确实没有检测出唾液之类的东西，有这样的结果他早有心理准备。 “跟丢了后能去你去了哪里？” “坐出租车回公司了。” “干什么？” “报告事件经过，写执勤报告。” “多久？” “很久。” “没出去过。” “没有。” “那你大半夜为何到医院去？ “接班执勤，公司领导安排的。” “我们会去核实的，对这件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没有。” “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签个字。” 谢青羽签完字，端起水杯朝监控举了一下，一饮而尽。 “没事，我可走了。” 气得刑警队长一拳砸在指挥台上。 “太嚣张了。” “她一向如此，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要去招惹她。” “齐局，我们就这样算了。” “你也是老同志了，讲这话不觉得幼稚？我们做事的讲证据，不能仅靠推断。” “我会给你的。” “嘿，怎么跟领导置气呢，齐局你别介意，他就这那脾气。”一个身材微胖，警衔两杠三的中年老油条端起茶杯过来和稀泥。 齐局长丢下一句“多向老同志学习”便回办公室了。 第9章 危机解除 张剑锋在医院静养一个星期后便回到了公司，经过枪击事件后，他走哪里谢青羽便跟到哪里。她打算在这里大干一场，想把金鼎大厦各个角落探查了一遍，张剑锋任由她去折腾。可就她将进入办公附属楼的时候，却被告知“为了客户隐私，不允许进入”，将她挡了回去，她气冲冲走进张剑锋办公室找他理论。 “你们公司怎么回事，他们竟然以保护客户隐私为由将我挡在门外。” “那你去告诉他们你是公司安防部长，可以未经允许进入公司任何地方。”得到特许，谢青羽雀跃地离开了。 创业园区项目在慕云霄带领下，持续推进，终于拿到了政府的批文。可正在公司上下欢庆的时候，张剑锋却被公安局从公司带走。谢青羽回来听说了后并未直接追了过去，而是给公安局长齐靖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情况。公安局长听了后大为恼火，挂断了电话变通过内部电话将刑警队长叫到办公室训斥一顿。 “你这同志怎么回事，搞这么大动作为什么不提前汇报？明目张胆地去带来，市里领导问起该怎么回复？” “齐局，我只管破案子，可不管应付领导。” “市里今年主推创业园区建设项目，由金鼎集团负责，领导人被你大摇大摆地请来，造成不好影响导致项目黄了，你又该如何收场？” “领导，经济建设跟打击犯罪行为不冲突。” “证据呢？我要的是证据。” 齐局长很是恼火他的莽撞行为，没有证据确实他在领导面前讲不起话。 “枪手的手机有赵虎的交易信息，我们在他家里搜到一百多万现金及查到转账信息，他一个保安队长哪来那么多钱？而赵虎却在事发当晚醉酒溺水而亡。当晚的保安主动辞职远走他乡，接受询问是遮遮掩掩。这里面全是疑点，更可疑的是事发第三天，楚氏的楚峰去医院找了张剑锋，之后以两千万的价格转让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之后远走国外，说是开拓业务。事情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张剑锋这里，他才是本案的关键，谁能保证他只是受害人？” “你是能证明楚峰是枪杀事件的主谋，还是能证明两条命案出自张剑锋之手？” “目前不能，可张剑锋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那次也要注意影响呀！” “事已至此，怎么办？” “人都来了，问呗！注意方式哈！” “谢领导。” 刑警队长千头万绪，他感觉自己快要接触到真相，却总觉得模模糊糊，差点意思。这一次他将孤注一掷，亲自上阵。 “知道我们为何找你来吧？” “不知道，这不一直在等你告诉我吗？” “我也有同感，等你很久了。” 刑警队长顿了一下，四处打量了一下他的主场。 “对这个他方熟悉吧？” “当然，一回生二回熟嘛！” “你倒是很坦诚，那你该知道我们的政策。” “呵呵，坐过牢可能是坏人，但没进去过的可不一定是好人。” “今天不讨论道德范畴，只说案子。” “那得讲证据啦！” “医院监控拍到楚峰在案发第二天去见你，然后转让百分之二十股份给你便离开凉城，枪杀你的凶手是他的保镖赵虎花钱雇的，你们之间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交易？” “交易是有，他那天找到我说急着用钱，以两千万转让他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楚氏几个亿的资产，这个价格不合理呀，再说他缺那两千万吗？” “他缺不缺我不晓得，交易的附加条件是我要支持他，保证他对楚氏的控制权。” “就这么简单？” “互利互惠嘛！” “互利互惠？他手下要你的命，这也叫互利互惠？” “你有证据证明是楚峰所为吗？” “他手下一个保安队长哪来的两百多万？” 没证据还跟我扯什么蛋，张剑锋把背靠在椅子上，一脸玩味道。 “我是个商人，赚钱是我的事，破案这种技术活只能拜托警察同志。” 他两人对视了一番。 “当然，职责所在嘛，可还需要你的配合。” “那是作为公民应尽的义务，以后随叫随到。” 张剑锋起身欲离去，刑警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你的配合。” 张剑锋走到门口，好像想到什么，突然回头问。 “刚才你说杀手查到了，人呢？他为何要杀我？” 刑警队长身形一顿，犹如身中一枪。 “杀身之祸皆为财，人死了。” “哦，这么快，报应啊？” 张剑锋昂首离去，身后传来文件砸在桌上的声音。 枪击案以凶手意外死亡，受害人未作深究不了了之，而作为这个案件的始作俑者楚峰正在缅甸啃着冷面包。这种场景只有二十年前才有，如今一夜回到解放前，让他欲哭无泪。不远处站着一身花衬衫和大裤衩都肖战和王然一边啃着冷面包，一边狠狠地盯着他，见到两人看过来，楚锋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赶紧低下头默默地咽着面包屑，嘴里全是苦味。 原本他们今天是要去收购一家废矿场的，原先肖战让他拿出一些钱来雇几个人壮壮场面，他却要走正常收购程序，结果被人家一顿乱棒暴打，收掉身上的钱财。还好听了肖战的话，没有带上所有的钱，只带了一点订金，否则这会儿他们连面包都啃不上只得喝西北风。 “他妈的，要不是这孙子，我们怎么落在这鸟地方喂蚊子，不如宰了这斯，把钱拿过来回国。” “怨谁啊，要不是你碰了那袋钱，我们至于跑路？现在说不定家里正为那笔钱的处理伤神呢！” “肖队，我那不是想在公司立一功，哪想那么多。唉，你说公司不就是保护客户不力，至于这么卖命吗？” 他用手在脖子处比画了一个“杀人”的动作。 “你知道中枪的那个是谁吗？” “谁呀？不会是幕后老板吧？” “你小子还是有些聪明的，此事是公司机密你知道规矩的哈！” 肖战食指指着王然警告，王然马上做了一个封嘴保密的动作。 “唉，战哥，你说我们一起出任务，我们俩都发配边疆了，魔头怎么没来？” 肖战给他一个暴栗。 “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八卦，她是指导公司发展战略的，你能跟她比吗？” “也是。”王然摸摸后脑的一副傻样道：“羽队那战斗力无与伦比。” “羡慕啊！” “那是。” “其实我也很佩服！” “给我讲讲她的传奇呗！” “那也是机密。” “哦，唉，不会你也不知道吧。” 就在他两人苦中作乐的时候，王然的电话响了，他拿起一看降低了分贝。 “是羽队。” “走远点去接，我看着。” 一分钟之后他走回来将电话递给肖战。 “言总找你！” “头，什么事啊？” 肖战接过电话，对王然做了一个盯住楚峰的动作，然后走开了。 电话的另一面，安保大厦会议室里，言重义在电话里对肖战作着接下来的部署，张剑锋也在其中。 “老肖啊，你现在可是分部领导了，万事要考虑周全细致。你现在主要有两个任务，一是迅速组建海外机构，守护公司财产，二是监视楚峰，如有异动马上和我联系。” “这些我记下了，可我这里一没人二没钱呀？” “人我会从总部拔一批人给你，你可以他们作为班底，慢慢发展，经费你找楚峰要。” “嗯，那敢情好啊。” “有两点你需谨记，一是不可招收只认钱，做事毫无底线之人，二是一切以公司发展为要，不要盲目扩张，拖累公司业务发展步伐。” “了解，保证完成任务。” 安排妥当这里的事务，一切都朝着好的一面在发展，张剑锋便起身离开。 “近几日我要北上去找合作伙伴，你们尽快把人安排出去，省得节外生枝。” “那我陪你北上呗。”谢青羽担心张剑锋安危，主动提议道。 “不用，你留下帮助重义招募人员，把羽队空缺补齐。” “哦。那你尽快回来，我会为你重新打造一支卫队。” “好。你们辛苦些。” “锋哥言重了！” 第10章 谁是谁的谁 数日后张剑锋简单收拾了些行李，带上创业国区的规划图及项目运营规划书乘机抵达重庆，数年之后故地重游，张剑锋有些感慨。 他拖着行李再次踏入悦来客栈，如今的悦来客栈修葺一新，业务遍布全城，在城中小有名气。一说地址司机便精准送到这里。看到张剑锋，柳媚扭着杨柳腰迎了上来。 “我说今天怎么喜雀叫喳喳呢，原来有贵客要来。” “柳姐还妩媚动人，不知又迷到了的少小男人。” 柳眉佯怒，粉拳撞在他身上。 “你这挨千刀的，走了好几年，连个电话都没有，恐怕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一直很忙，忙得晕头转向，这不一过来就来看你了。” “还算你有点良心。” 柳眉开心地挽着张剑锋往店里走。 “吴总他们几个人今天刚好在这里聚会。要不要过去见见？” “我先看看我们柳姐有没有长肥。” 张剑锋扶着她的脸看了一下，纵使柳媚开放，也禁不住他这样瞧，脸上悄悄爬上两朵红霞。 “还是当年那样迷人。” “你还没喝就醉，尽说胡话。” “谁让你这么醉人呢。” “死样，满口糊话。比我这酸梅酒还酸。” 两人走到前台，张剑锋放下行李。 “那先来二两，我尝一下哪个酸。” 柳媚亲自给他倒上半杯梅子酒，张剑锋端在鼻子下闻了闻，再嘬上一小口。 “这个世界就这一口最让我怀念了。” “那就留下一来当掌柜的。” 柳媚右手撑在台上托起香腮，眼睛一眨一眨地说，张剑锋回处打量了一下，避开她的高压电。 “你这里是很好，可我还要养家呀！” “没劲，爬开！” 柳眉便走去包厢照顾客人去了，包厢的门被推开，传来吴毅的声音。 “小露啊，最近有没有剑锋的消息？” “没有，听蜀景绣的贾总讲他现在混得还不错。”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他走的时候念的那两句叫什么来着。” “吴总贵人多忘事，叫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小露，这些年我一直不太理解其中意思。” “这是郑思霄的《画菊》，诗句是‘花开不并百花从，独立疏离趣味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他是后悔跟我来重庆啊！”　不知道吴毅是后悔当初的决定，还是惋惜。 “是啊，可以想象他当时有多伤心和落寞。”秦春露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嘿，我跟你们讲，他是没太适应，过几天就生龙活虎。”柳眉眉开眼笑道。 “没想到我这么让人惦记。” 张剑锋端着杯中酒笑嘻嘻地站在门边看着大家，听到声音的众人猛然抬头。 “剑锋！” “锋哥。” “老师？” “各位，我落个座吗？” “嘿，真是念什么来什么。” “老师，坐我这里。” 秦春露从惊喜中醒来，高兴的想让座却站不起来，柳眉赶忙解围。 “妹妹别动，我去搬一张来。” “谢谢柳姐。” “欠你的。” “锋哥，有人对你可是念叨得紧呢。” 付陵端起酒杯自顾喝了起来。柳媚端了两张椅子进来，张剑锋接过来就近和秦春露坐在一起。 “这么夸张。” “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人去接你啊。” “我也是想这口就来了，没想在这里碰上你们。”张剑锋举了举玻璃杯中紫红色的泡酒道。“这是我记得住的重庆的味道，让人回味啊。” “对对对，你初来重庆时，我们就是在柳老板这里喝的这个酒。” “是啊，想起来是甜的。我敬大家一个。”大家端起杯子碰了一下。 “一走这么多年电话都没有一个。” “小丫头生气了，你也可以给打呀。” “我已经三十几了,三十几了！” “别激动，别激动。我不是忙嘛，这次专程来找你们的。” 张剑锋把秦春露发抖的手握在手里，放在她腿上拍了拍，示意她放松。在她耳边轻声道：“晚上去你那里。” 一下子说得秦春露面红耳赤，眼睛有些迷离，像是喝醉了酒。 “你这次来不只为了来看我们吧。” “当然，请你们南下，去我那里住几天，柳姐不会拒绝吧。” “我正想出去走走呢。” “当然，有你们几个还不够啊，吴总可否将你们会议室借我用用？” “回公司去看看也好。” “你还要帮我们一下投资界的几个朋友。” “没问题，我现在就帮你约，时间定在十点吧。” “好的。你也给你叔叔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道。” 张剑锋转头对一边的秦春露说道。 “欠你的！” 秦春露当即掏出电话让秦纲明早十点之前赶到鹏程地产。 局面已经打开，一桌人便以酒话曾经，回忆过去，讲述过往。 酒至酣处才各自散去，其他人走后柳媚拉住张剑锋。 “今晚住这里吧？” “我去她那里。”张剑锋指了指走到前面开车门的秦春露道。 “不怕她吃了你啊？” “姐姐放心，今晚我让他睡地板。” “比起她，我更怕你。” “为什么？” “女孩比女人要矜持些。” “砍脑壳的，爬远点。” 看着张剑锋提着行李上了秦春露的车，两人扬长而去，柳眉心里有些空空的，侄女都替她抱不平。 “嬢嬢，他这人怎么这样，不领情就算了，还出口伤人。” “人的一生呀，就像一道菜，有的人对他来说是主菜，而我只是调味剂。也罢。” 柳眉说完便转身回店里，这个讲法了倒是勾起了她侄女的好奇。 “那他是你什么菜呀？” “甜品。” “什么跟什么嘛！” “关门。” “嬢嬢，时间还早啊！” “老子累了。” 第11章 北上招商 秦春露载着张剑锋往住处赶，他看见车窗外的街景越来越熟悉，似乎是去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开口问道。 “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你走后不久。” 秦春露像个刚从小伙伴手中抢到心爱礼物的小女孩。 “你看看，我先去洗个澡。” 秦春露把手提包一扔便进到卧房，张剑锋便在客厅看了起来，家具摆放部一层未变，只是秦春露硬生生将它安装成了一套豪宅，地上铺的一整张纯白的进口地毯，墙上挂的，柜子上摆放的一溜的名牌和古玩，中西合璧。豪宅虽小，可这些物件值好几幢豪宅了。这几年她也成了个小富婆。 “故地重游，感觉如何？”秦春露用毛巾擦拭着头上秀发，披了件粉红的睡袍，里面穿了套玫瑰红的镂空内衣，整个出水荷花仙子。内衣里的内容若隐若现，让人不敢多看，张剑锋顾左右而言他。 “古典而奢华，高贵而不失风雅。” “人好看还是东西好看”。 “你别玩火，小心伤了自己。” “伤都已经受了，衣服都染红了没看见吗？” 秦春露还是听话的将睡袍系上带子，随后去酒柜拿了一瓶洋酒和两只杯子在茶几上倒了起来。 “穿了好几年了，还在穿，质量还真好。” 一句话勾起两人的难忘回忆，秦春露媚眼如丝，心旌荡漾，春意盎然。 “想你的时候才穿。不过你也太小气，连条窗帘你都不留。” “非我族人，不得使用。” 她递给张剑锋一杯，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那你把我收编不就行了。” 张剑锋绕到沙发上坐下，秦春露眼神一暗，一仰头将杯中之物灌了下去，坐到张剑锋身边再倒一杯，便将张剑锋身上的烟搜出来点了一根给张剑锋，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根。 “你当年不是嫌我有洁癖嘛？现在我烟也会抽了还不满意？” 秦春露一口下去，烟便烧完了半截，烟瘾都快赶上那些抽烟杆的老头老太太了。是个结早晚还得解，自己系上只能自己来了。 “不光这个原因。你是知道的，我不想碌碌无为地过完一生，可创业这条路前途不明，未来不知，你从小锦衣玉食，我怕你受不了这种没有保障的日子，与其将来闹掰连朋友都没得做，不如一开始就做朋友。” “我恨死你了。” 秦春露将烟头一丢，一拳抡在张剑锋的肩上，他一阵刺痛，险些没端稳手上的酒杯。 “怎么了？” 她看见了张剑锋眉头紧蹙，趴上去扯开他的衣服，露出了他鲜红的伤疤。 “怎么会有枪伤呢？” 张剑锋将枪击事件简要地给她讲了一遍，当然省略了很多不可告人的信息。 “前几天刚折线。” “你怎么不早说。” 秦春露在伤口上吻了一下，温柔的躺在沙发上，枕在张剑锋腿上睡下了。 “那你现在不是发达了吗？” “可你秦春露是那种躲在男人身后，给人做小的人吗？” 这可让秦春如遭重击一般，这是她不曾想过的问题。可并不是代表它不存在。高傲如她，可事实却冰冷如斯，两行清泪滑过眼角。 “你是不是吃定我如此，才敢如此肆意。” 张剑锋手抚这张还有些稚嫩的脸，肌肤晶莹剔透，弹指可破，模样犹见我怜，他为她擦拭眼角泪水，叹气道。 “唉，何苦来哉！” 秦春露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张锋感觉那颗炽热澎湃的心已渐无痕，化为虚无，若不是随着她的呼吸还有起伏，还认为这颗心已无生机。 “你在这里待几天？” “长则三五天。” “这次又有何大动作？” “有个百亿投资项目，招他们入伙。” “你会吴总参与吗？” “当然会，不然我来干什么？” “那我到时候去做业务代表怎么样？” “呵呵，总经理不当了？他会同意？” “吴总会很乐意的，毕竟他要培养吴荣接班。” “哈，吴荣败了他两千多万，还培养！” “像这样的家庭，别人花几个亿培养接班不嫌多，何况区区两千万。” “那里可没有这么安逸的环境！” “呵呵，能做一点是一点吧。” 翌日九点半，张剑锋步入鹏程地产会议室，重庆投资界的大多数人都来了，其中还有些熟人。 “张总，此次叫我们过来，又要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啊？” 新锐投资李思哲只要有钱挣，他一般都很客气的。 “感谢李总，各位投资界的朋友前来捧场，各位老总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今天兄弟这里有个项目，想请大家来帮帮掌掌眼把把关。” “张总你就别卖关子，哪次你带来的东西不是好东西啊，快给我们讲讲吧，我们都听得心里痒痒了。” 星源投资公司老板童星源豪情不改，豪迈的说道。 “童总别着急，大家先看看项目规划书，等人齐了，我便向大家介绍。” 张剑锋便将手中资料交给秦春露让她帮忙发放。如今鹏程地产在重庆地界名气不小，大家见秦春露主动帮忙，便知张剑锋来头不小，便喝茶看资料没有为难他。此时吴毅带着柳媚走了进来，热情地和大家打算着招呼。 “场面不小哈！” “柳姐先坐，一会就开始。” 张剑锋看了一下手表，便让秦春露给秦纲打电话。 “问一下你叔叔到哪里了。” “好。” 正当秦春露转身准备出会场时，传来秦纲的声音。 “剑锋兄弟，火急火燎把我叫来啥事情？你给招呼一声，省得我猜嘛。” “不请小露出面。我怕请不动你啊。” “你这个人真见外！” “是啊？有好事都不叫上我，要不是付陵给我讲你在这里，我还不知道你有大动作。” 张剑锋意外的是贾珍也跟过来了。 “贾总哪里话，我与蜀景绣可是很有渊源的。” “是啊，我们缘份未尽。” “两位快请坐，我们这就开始。” 张剑锋递给他俩各一份资料，打开ppt开讲。 “各位老总，我们金鼎集团靠房地产起家，短短几年时间业务发展到涉及工程发建设，房屋租赁，物业管理，产业咨询等领域，现接到市政府一个创业园区项目，总投资达百亿之多。公司负责承建及后期运营。” “这是一个系统工程啊？” “李总讲得对，讲实话，我们公司凭借自身财力和在政府中的关系，实话讲单独完成是没问题的，可后期运作单打独斗很困难，因此今天聚齐了投资界和法律界及工程开发界的朋友，诚邀你们加入，一起打造一个能够提供法律服务、行业咨询、融资服务的产业孵化的平台。” “你打算从哪方面引进用户？” “我们通过政府政策及产业平台优势，引生一批高精端产业入驻.联合学校科研团队、实验室，服务于产业转型升级，自主研发研究成果转化，由产业集群带动大众创业团队创业创新，形成辐射效应，带动区域经济发展。” “那么利益分成如何分配？” “创业园区分成两种利益分配模式，一是参与投资园区建设的按投资比例分享园区利润，入驻园区优惠。二是入驻园区开展业务的，按规定的缴纳入驻年费。” 张剑锋施展舌战群雄之势，与现场的投资人畅享未来，规划蓝图，消除众人疑惑，大多数投资人准备择日组团南下实地考察。 “哎呀，说得我都心花怒放了，改天我去现场看看呗。” “我们也去啊。” “不如一起吧。” “那我就在凉城恭候各位老总大驾了？” 此次北上，张剑锋可谓收获颇丰，满载而归。 第12章 创业园区 一个星期后的金鼎广场张灯结彩，花团旌簇，像过节一样热闹，大屏幕上还打出了“欢迎川渝商界同行前来参观”字样。 这一天，一列车队驶进进了金鼎广场，金鼎集团等来了她的客人，张剑锋带着公司几名高管在广场迎接，那天在重庆参加会议的人基本都来在其中，他忙上去与众人一一握手。 “欢迎李总。” “客气。” “一路辛苦！” “你能想到我，我很高兴。” “风雨同舟！” “欢迎贾总！” “不会为难吧！” “怎么会，你太幽默了” “秦哥，辛苦！” “就你跟小露这关系，说这话见外了！” 秦纲有些为老不尊，张剑锋只得干咳了。 “老师。” “嘴还是那么甜！” “亲家。” “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柳姐！” “各位朋友，我代表金鼎集团欢迎大家。你们脚下这个广场就是我们建的，身后这栋楼就是总部。我们已为大家订了房间，大家将车停到停车场，东西放好后吃些东西，下午我带大家参观！” “我看时间还早，饭就不吃了，上午参观公司，下午去看园区现场怎么样？” “李总就是雷厉风行。” “赚钱得趋早。” 众人将物品安置好之后便随张剑锋等人从楼下商城开始参观， “一二楼已经卖出去，三四楼是租赁。” “人流量挺多。” “这里四周都是学校和写字楼，还有我们公司的住户。” “三四楼都什么商家入驻？” “有特色小吃、电子竞技馆、美容院、水疗馆，涵盖了吃喝玩乐休闹养生各方面。” “你这年发达了。” “这些都是小打木闹，要和你们合作的那才是大动作。” “你公司营业点有哪些？” “四个板快，一是房产开发，二是办公楼和住房租赁及物业管理，三是子公司的咨询业务和危机公关业务，四是正在扩大的投资业务。” “李总不会是打算投资现在产业吧？” “他搞出来的东西我都感兴趣。” “李总，你想投资我现有的产业，没有十个起投我可不收哈。” “胃口越来越大了，你让我觉得值才行。” “行，大家感兴趣上楼，我叫业务经理给你们介绍。” 众人随张剑锋上到顶层办公室，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做着手里的工作，张剑锋让人把经理叫来，很快王美走了过来。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租赁业务的经理王美。” “吴总，露姐也来了。” 王美见吴毅与秦春露也在其中，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王美啥时候投入张总门下了？” “来了好两年了，露姐想要来的话，张总这里随时为有才之人开方便之门。” “我要的他给不起。” 张剑锋再呆在这里将会成为几个女人攻击的对象，耽误工作进程，便对王美吩咐道。 “你将公司租资业务相关情况向各位老总介绍一下，介绍结束后，带去霄霄那里，让她给大家介绍她管辖的业务。” 张剑锋随后向大家致歉道：“大家先随王美参观，我去安排午饭，下午带大家去看项目。” “客随主便，张总先去忙。” 秦春露没有作声，瞟了一眼张剑锋，便转身随大家而去，却恰好看到贾珍意味深长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便跟上了参观的队伍。 下午张剑锋开车带着众人在前往新开发区创业园区工地，工程一直未停置，此时工地已经围了起来，创业园区项目部的牌子已经挂了起来。车队进入施工现场后，项目部经理郑工程师已在那里等候。 “这是我们项目部的总工程师，郑工给几位投资人介绍一下。” “我们目前在整理地皮，十台挖掘机分区域作业。”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区域看去，工地被划分成几快，机器轰鸣，尘土飞扬，有点沙场练兵的意思。五座近百米高的小山坐落在于园区中，每个座山都有人在作业。 “郑工这几座山移平需要多少时间。” “三个月内吧，能产出近三千万方砂石料，解决地面建筑三分之二的用量。” “你小子太鸡贼了，光这两下就要赚几个亿。” “李总我这是赚点油钱，这些机器和人员是要吃喝的。” “自己人的钱也赚，地皮整理出来是不是转手就能买个好价钱。” “贾总，这些都是要算入开发成本的，施工单位用料可比市阶小点，你要心疼钱直接投资母公司，现在赚的你就有份。” “投就投，蜀景绣已不是当年。” “十个起投哦。” “干脆把蜀景秀送你得了。” “贾总的嫁妆丰厚，老师还不收？” “你想把我累死啊！” 夜晚，张剑锋满身酒气在谢青羽的挽扶下回到家中，颜如玉与慕云霄都还未睡。 “喝得这么醉。” “妈的，这些狐狸，看了一天都很感兴趣，就是不肯表态，你说急不急人？”张剑锋一脸无奈与疲惫。 “那几个女的不是挺热情的吗？有旧相好吧？” “谁说不是，眼睛都钉在他身上，是我在怕是骨头都不剩。” 三个女人一台戏再不制止怕是难也收场。 “说些有用的。” “要我说啊，你今天展示给他们的只是你实力的冰山角。他的对公司能运作这么大的项目心有疑虑也很正常。” “你指的是政府关系？” “嗯。” “不至于让我哥带他们到市政府去逛一圈吧。” “这种事要在不经意间来彰显。” “如玉讲得对，你不是快过生日了吗，趁机把他们聚在一起，既有效又不那么感刻意。” “把这些人搞到家里来爸妈会不会不舒服。” “父母的工作当然得如玉出面，发帖的事他去办。晚宴交给我们三个就行。” “我要看着他，避得被人吃得清都没有了。” “你任务也很重，负责安保，不能什么人都放进来。再说把你的人拉出来，规格就上去了。” “行吧，时间不多就定明天晚上吧！” 就在他们商定接待事宜之时，泰国北部，肖战集合了四分之三的行动队员准备对之前的阿旺矿山进行强形收购。 “弟兄们，阿旺矿之前我们和平收购，他们却以多欺少黑了我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敬我，我以礼还之，人若欺我怎么办？” “必杀之。” 看到激情昂扬的回答，他非常满意。 “好出发。” 看见楚峰准备折返，肖战心生一计。 “楚总，一起行动吧。” “我去了也帮不上忙，留守大本管吧。” “那里才是大本营，这种时候怎能少了你。” 肖战挽住他胳膊将他夹着走了，楚峰做辩解。 “我去了反添麻烦！” “不麻烦，我提前摸清情况，你要是怕，我安排人护你周全。” 楚峰以前经常与道上的人打交道，深知自己关键时刻认怂反遭他人瞧不起。 “怎么会，前次比这惊险多了。” “就是嘛，咱们这是夜袭。” 肖战作为指挥长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 “苏北，王然，你们负责楚总的安全。” “是。” “我是要打头阵的。” 要王然放弃复仇的机会，保护这个灾星，他是一百个不情愿。 “少废话，你还怕没机会打架吗。” 经过半个小时的激烈械斗，他们便控制了局面，大部分人选择了投降。 “这些人怎么办？” “留下来当劳工吧，把他们分散监控。” 王然领命走后，肖战看了一下惊魂未定的楚峰。他们有不少人受了伤，经此一役不是兄弟，甚是兄弟，点燃他的激情。 二十分钟后，医务人员给他们包扎出理，肖战再次让人把啤酒分发下去。 “兄弟们，大家辛苦了，干了。” “好。” 楚峰过去和苏北碰了一下。“谢谢你刚才帮我挡了一下。” “楚总客气，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苏北年纪跟他女儿一般大小，青春年少，阳光灿烂，楚峰望着夜空，心里有些泛酸。 “楚总有心事。” “有些累而已。” 次日下午，凤凰别墅区张剑锋的别墅内，六十多名安保人员着装整齐，笔直立队，谢青羽手里拿着一张布防图交待每个人的哨位跟任务。 “暗哨监视周围往来人员和车辆。如有异常及时汇报，院内人员主意形象素质，拿出气势，有不服从安排闹事者，一律拿下，听明白了吗？” “明白。” “下去准备吧。” “是。” 安保人员散去之后，谢青羽把图纸卷在手里，顺着从大门铺到会客厅的红地毯走了过去。今天的她一身笔挺的黑西服，扎个马尾，耳朵上挂着耳麦，神情庄重，步代沉稳而坚定。 会客厅内，慕云霄和颜如玉在和从酒店请来的厨师和服务员布置席位，装点会场。 “嫂子，要不要帮忙啊？” “你那里安排好了吗？” “小场面，现在还不是忙的时候。” “小羽是经历战火的人，这点防卫安排自然得心应手。” 颜如玉甩开桌布铺在桌上，慕云霄停下挂装饰彩带，认真地望着谢青羽。 “小羽，今天来的领导是助场，你才是震场子的，不可太意。” 谢青羽把图子卷筒若有所思在一只 手上拍了几下。 “有数。” 旁晚，霓虹初上，凉城人开始出来过夜生活。两辆车挂着凉城1号、2号牌照的轿车在一辆警车的引导下从市委大楼开进了凤凰别墅区张剑锋的别墅，门侍引导汽车转入旁边停车场，后面的车随后而入。市委书记齐致远，市长查良民走在前面，公安局长齐靖走在两人后面一拳的位置，后面跟了几个司机和秘书。看着近一公里红地毯两边站了一列神情严肃，带着耳麦的颜形大汉。 “良民，咱们这企业家搞这场面，像接待外宾一样了。” “搞企业都讲究场面。” 查良民嘴角一扬，他对此习以为常道：“怕是上次的事吓住了吧。” “这事情可有了定论？” “书长记，行凶之人死在了野猫山，现场只见野兽痕迹，买家醉酒溺水身亡。” “有意思，一个喂猫一个喂鱼。” “市长，凉城在两位领导带领下，朗朗乾坤，宵小自然无法循形。” 几米之后的吴毅令等人看着旁边的几辆车。 “看来，他跟政府关系很深。” 几人结伴走在地毯上，眼见道路两旁地带大片的绿藤等盘恒地上，生机盎然，紫粉色的牵牛花迎风招展，中间一个足球场大小的花坛，五彩斑斓的鲜花盆栽拼成了一个奇异的造型，在旁边的绿藤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耀眼。 “我这兄弟什么癖好。这么贵的别墅尽种喇叭花，冬天一来尽显一片萧条。”柳媚手捻兰花指指着这几亩的牵牛花园道。 “别人搞庆典都会搞一些主题，他这是什么名堂？”李思哲笑道。 “李总，他这应该是和周围这景致融为一体的，不是临时主题花景。” “秦经理讲得没错，这应该是个图腾。” “贾总能确定吗？” “我学考古的时候见过不少，不会错的。” “剑锋兄弟这么传统吗？”秦纲像是发现新大陆了。 “他的思想一点也不传统，这是精神传承。” “贾总说的是。”秦春露看着满地盛开的牵牛花和图腾选型，突然觉得人就像这牵牛花，会生机勃勃，会开花结果，也会老会死，唯有不变的，生生不息便是精神传承。她看这别墅更像蒙了一层纱，蒙蒙胧胧，甚是不懂。 “吴董，你看我们像不像来朝拜的？” “你总，你看前面那几个大人物不是一样的吗？” 他们见查良民已到门前台阶处，快走了几步。只见谢青羽伸手将众人拦下。 “你好，请出示请柬。” “你这么回事，竟敢拦市领导的驾。” 齐致远和查良民从未遇到这种待遇，对视了一眼。趁秘书还未反应过来，公安局长齐靖上前拉住谢青羽道。 “不好意思，我今天只人请柬。” 齐致远等人也很无奈，向身后的秘书招招手，秘书从公文包中将请柬递给谢青羽，她将请束翻开核对。 “持有请束的可以进去，其余人到侧厅。” 秘书抬眼望向自己的领导，见两人点头后他们才铁着脸往侧门走去，这一幕让后面的人面面相觑。张剑锋早已在门边迎接。 “两位领导辛苦，里面请。” 可查良民不买他的账，指了指后面的安保人员。 “张剑锋，你这谱摆得有点高了吧！” “两位领导见凉，有你们在场，安保规格自然得上调，不能给你们添麻烦不是。” “下不为例！” “仅此一次，领导里边请！” 见市长和市委书记进去后，齐靖把谢青羽拉到一边。 “五百米外就感觉有人在监视了，果然是你的手笔。” 谢着羽听着这夸她的话，一顿恼火，摁着麦。 “你们怎么回事？都被人发现了，晚上加十公里。” 众人一听汗都流下来了强打起精神，都不想在这时候触魔头的霉头。齐靖听了额头顿时布满黑线，也是满脸的无奈。 “你好歹也是特战军官，跑到这里来给别人看家护院，老院长知道还不得吐血。” “什么叫给别人看家护院。这是我家。” 谢青羽白了师见一眼道。 “你家？这就说得通了！” 齐靖用手抚了一下下巴，若有所思。 “师兄讲什么呢，神神叨叨。” “相隔一百多公里的两个人，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死得于干净净，这个城市里可没几个人有这样的能力。” 谢青羽当然知道他在指什么，可没有证据的事她怎么认呢？ “师兄，这话与你身份不相符哦。” “随口一说而也。” “我还问你呢！你怎么会来参加这种宴会？” “两个领导都在这里，我能不来吗，有时我还有些羡慕你。” “只要你来，我随时欢迎。” 谢青羽戏谑地看着齐靖。 “来给你看家护院啊？” 齐靖没好与怼了回去，头也不回地向上爬。 “师兄，你的意见可以考虑。” 谢青羽在身后喊道，吓得齐靖身形一顿，差点摔了一跤。师兄？乖乖，公安局还给他派保镖吗？李思哲感觉张剑锋有些深不可测了，没了刚才那些不屑。当张剑锋再次回到门边时，吴毅等人已经过了谢青羽的核查。 “几位老总，欢迎欢迎。” 张剑锋今天西装革履还系了跟红领带，柳眉打趣他。 “今天要当新郎官？” “没新娘。” “这里不是有单身吗？”柳眉伸手环指三个女士道。 “都一起吧？” 两个年长的笑而不语，唯独秦春露小嘴一撅道：“也不怕吃多了撑着。” 张剑锋识趣的闭上嘴，不再言语，李思哲等人忙送上礼物，化解尴尬。 “张总，这是给你的礼物。” “李总客气了。” “大家都准备了。” 张剑锋招了一下手，让两个保安人员过来帮忙接一下。 “人来就行了，还带了礼物。” “剑锋，这是特意给你挑选的。” 吴毅递过来一个画轴，张剑锋当场展开看了起来。 “我看看。” 只见画上几枝红梅开得正艳，旁边题有“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字样，张剑锋心喜。 “吴总，最懂我。” “小露的主意。” 张剑锋对一旁的秦春露颔首一笑。 “那你送我什么呢？” “我......人都来了，你还要别的礼物。” 秦春露两颊一红，低下头，后面的话只在喉咙间滚动。 “啊，说讲什么！” “你好烦人哦！” 张剑锋不再逗她。 “心愿到了就行！大家里边请！” 众人随张剑锋步入大厅，映入眼帘的是两米多高的花色间隔的蛋糕塔。 “四十三层！” “对啊柳姐，考虑在室内，如玉，将每层高度压了一半。” 颜如玉身穿白底蓝纹青瓷旗袍，高洁典雅，慕云霄一袭金纹红妆，惊艳中尽显高贵。其他人都穿上新衣服，跟过年似的。今天的女客人基本上都认识一些张剑锋的家人，进门后都奔向他家人去招呼。本来不多的客人，一下男女泾渭分明。 “姐，越来越漂亮了。”秦春露过去拉着颜如玉。 “老了，倒是你风采依旧，羊羊，叫阿姨问好！” “阿姨好。” “羊羊，只叫阿姨，没有我这个干妈？” “柳姐说笑了，叫干妈！” “干妈好！” “真乖，旁边的是你弟弟？”柳媚摸摸羊羊的小脑袋问。 “嗯，我弟童童。” “如玉，你真厉害，又生一个儿子。” “呵呵，哪有，童童是霄姐和剑锋的孩子。” “这是我的好姐妹，慕云霄霄姐。” 颜如玉将一旁幕云霄介绍给大家。 “欢迎大家来家里做客。” “慕总，我昨天已经见过了，嘿，我这兄弟是真能干哈！” 听到张剑锋已有两个女人，孩子都这么大了，三个女人表情各异，丰富到了极点，秦春露五味杂陈，心里有些赌，她去向张剑锋父母问好后，一直在那里拍胸口，颜如玉看出了她的异样。 “身体不舒服？” “有些胸闷，可能人多的原因。” “到楼上去休息吧！” 反正这里没她多少事便随颜如玉上楼去了，发生这尴尬的事，柳媚便去找张剑锋母亲聊天去了，贾珍和别的人不熟，便与张建军夫妻俩聊天去了！ “张总，你孩子没来......” “贾总，孩子开学了。想不到你会跟他们一起过来。” 张建军在都江堰与她打了不少交道，人也熟络。 “该上高中了吧？” “大学了。” “呵呵，真快哈！” 此时张剑锋走上台上，开始发言。 “各位领导，商界朋友大家好！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这次宴会，说是来过生，其实是想此机会让大家聚在一起交流交流。现在有请我们凉城父母官齐书记讲话！” 现场掌声响起，齐致远只是站起来向大家招了招手，然后坐下了，市长查良民却站了起来。 “请查市长讲话！” 张剑锋补了一句，便把话筒让给了查良民。 “各位同志，在场的企业家朋友们晚上好！齐书记讲经济是我的管辖业务，让我发言，经济发展也是在党的领导下进行的，既然是我职责的份内事，那便借助张总生日宴会代表政府讲几句。首先欢迎大家来凉城投资，新开发区作为经济开发区当然会有相应的政策倾斜，力度和渗及范围很广，我们会开会研究，争取囊括开发区的发展需要。我能现在承诺大家的是市政府将成立一个政务专班，为开发区提供资质审核，证件审批办理、税务激纳等一站式服务。近几日将会安排各业务科室为大家提供政策咨询......” 颜如玉卧室里，秦春露走进来便看到紫色的牵牛花盘恒于白色的窗帘之上，栩栩如生，颜如玉递给她一瓶苏打水。 “喝点水压压吧。” 秦春露喝了几口将心情平复一下。 “想不到你们发展这么快。” “是啊，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了。” 颜如玉苦笑了一下，良久拉着秦春露的手坐在床上。 “如果......不是我阻栏，你已跟他走到了一起，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是我自己没有抓住，不怪你。” 生活都有不尽人意，只是各有不同，此时楼下的大厅，三位政府官员向大家打了个招呼，便起身离开。张剑锋跟过去相送。 “几位领导，用过餐再走吧？” “站台我已经为你们站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市委书记齐致远拍拍张剑锋叮嘱道。 “领导费心了，慢走。” 待市政府两位领导走远后，公安局长齐靖盯住张剑锋质问。 “小羽突然退役是不是因为你？” 张剑锋被这没头没脑的一问搞得有些懵，谢青羽和他的关系知道的人屈指可数，公安局的人是如何知道的，张剑锋不答反问。 “你是小羽的师兄吧，早听她说过你。” 齐靖却不理会他，张剑锋的表现已经证实了他的自己的猜想。 “你知不知道他退役的时候正准备晋升副团级，你知不知道她深受上级器重？” 谢青羽可谓是他带成长起来的，这么一棵好苗子将来有可能超过他，却没由来的折了，谢青羽他不好讲什么，只能将怒火瞄准张剑锋这个祸根了。正当张剑锋不知道如何接话时，谢青羽刚查哨回来。 “你俩聊啥呢？” 张剑锋脸一黑道：“夸你呢！” 齐靖从张剑锋表情里已经得到他的答案，留下来便显多余。 “你们聊，我走了。” “唉，师兄吃完饭再走啊。” “饱了。” 待齐靖走后，张剑锋一把拧住谢青羽耳朵，痛得她龇牙咧嘴。 “唉，疼疼，哥你轻点，这么多人注意下形象。” 安保队员憋得脸都通红了，有的直接笑喷了。 “晚些再收拾你。” 张剑锋放开谢青羽回去招呼其他客人。 “笑什么笑，晚上再加十公里。” 吓得队员不再吭声，谢青羽摸摸被揪到耳朵。疼得她龇牙咧嘴抱怨道。 “疼死我了，还真舍得下手。” 会客厅里宴席已经开始，张剑锋吩咐将蛋糕分给大家，端起酒杯向大家敬酒，接受大家都祝福，李思哲却看上了他这里的保镖。 “张总，你这里保镖不错，借几个给我啊？” “他们公司老总我很熟啊，到时候介绍给你。” “张总误会了，我指的是那位。” 张剑锋顺着他的指的方向，看到正在吃蛋糕的谢青羽。 “李总真有眼光，可我爱莫能助啊？” 他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此话怎讲？” “人家在部队可是团级军官，来帮我只是出于私人关系。” “哦，让张总为难了。” “李总不用灰心，她训练出来的队员也不差，你可以随便挑。” “呵呵，有劳了。” “李总见外了。” “我看明天就可以签投资意向书了，你们说呢？” 有李思哲开头，投资界的其他人表示没有问题，柳媚也够意识，见其他人表态，她也不落人后。 “我们没有项目入驻，就投资母公司得了，你说呢？” “柳姐有眼光，可人家看不上我们小门小户？” “小露对我意见很大啊，你俩不设置起投门槛。” “张总这么体贴，为什么不照顾照顾我啊？” 贾珍端着红酒走到张剑锋面前。 “哪里话？贾总在成都很关照我们，自然不一样。” 张剑锋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杯。 “以前我照顾你，现在换你照顾我了。” 贾珍语不惊人誓不休，张剑锋却不敢接这活茬。 “秦律，该你发话了。” “小露都投了你的母公司了，我自然是投园区项目了。” “有你加入，我将如虑添翼，我敬你一杯。” “还是我们小露面子大。” 柳媚凑热闹不嫌事大。 “可某人不珍惜啊。” “别听小露瞎说，主要还是你的项目含金量高，吴董，就等你了。” “我当然是跟贾总一样了。” “感谢大家，明天我在公司过合同，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干杯！” 送走众人之后，张剑锋把谢青羽拽到父母跟前，讲了她放弃军队大好前程的闹剧。 “妈你们看这有这么不靠谱的吗？” “姑妈。” 谢青羽撒娇卖萌装可怜乞求二老愿谅，气得二老不再理她，直接回屋休息。那意思就是交由张剑锋处置，谢青羽看这招不管用，便向慕云霄求救。 “霄姐救我。” “家里如玉做主。” 谢青羽马上躲到颜如玉身后。“嫂子救我，我哥就听你话。” 颜如玉也算仗义，伸手拦住了张剑锋。 “她已经长大了，别再耍家长架子了。” 回酒店的路上，吴毅和秦春露共乘一辆车。 “小露啊，我怎么没听说剑锋还有军方关系。” 秦春露一边驾车回头苦笑，她也不比吴毅知道的多。 “我也不清楚，他在公司上班时曾中途请假送一个亲戚上学，应该就是她吧。” “也许吧。” “吴董，我觉得......” 秦春露想将心中疑惑讲出来，可毕竟只是她的猜测，准确的讲是一种感觉。 “有话直说。” “你还记得他庭院里的装饰吗？” “你指那个图案。” “是的，以前他在重庆有用过喇叭花图案窗帘，走的时候被带起了，这次我笑他小气连条窗帘都不放过，他讲‘非我族类不得使用’，我当时还以为只是开玩笑话。可今天又在他家窗帘上看到了同样图案。” 秦春露现在感觉张剑锋有些朦胧。 “不能够，当初我们去他家没发现大家族的迹象。” “可能今天我们看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忙碌一天，张剑锋终于可以睡过安稳觉。 “这个小羽啊，这么大做事还没轻重。” “能怪谁，她心里怎么想你又是不知道。” “真是造孽啊？” “你造的孽还少啊！” 张剑锋趋身过来挨着颜如玉道。 “不如我们再造点尊孽。” “老了还正经，今晚累了。” “累了才要放松嘛！” 第12章 异动信号 翌日，金鼎集团迎来了腾飞的目子，全体投资人云集会议室，新锐投资李思哲以二十亿拿走了金鼎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成为第二大股东，鹏程地产吴素毅和蜀景绣分别出资十亿，以百分之十股份并列第三。秦春露与柳媚以个人投资身份屈居末流。其他投资人只投资创业园项目或母体公司中的一个，而新锐则两边下注。 “贾总巾帼不让须眉啊。” “还是李总家底厚。” “谢谢大家鼎力支持。” “只望到您不负我意就行。” “贾总说笑了，金鼎一向以名誉为先。” “那我们就先回了。” “三个月后正式开工，你们要在此前派业务代表过来。” “好。” 送走众人之后，张剑锋将公司财务总监叫到了办公室，张剑锋手里把玩着签字笔问道。 “这次公司有多少现金进项。” “总部收到四十三亿，创业国区项目将近四十亿。” 张剑锋欣喜直起身来。 “哦，收获不小嘛！” “是啊，新锐二十亿。秦纲十亿 ，童星源五亿，其他投资界林林总总加来差不多。” “百亿投资资金缺口是多少？” “总部的全部投入的话还缺不到十八亿。”“ 张剑锋将笔往笔简里一扔，起身道。 “好，下午你去银行找一下他们行长把这个缺口补上。” “好的。” 泰国北部矿坑，肖战等人已经全员入驻安营扎家，肖战亲自布置防务。 “地方大了，人手有些捉襟见肘啊。” “我们刚占领这里，难免会招来其他势力的觊觎！防线应该向外延伸一些才行啊。” 肖战拿着可绘图往办公室走，王然紧随其后。 “你小子进步很快嘛。” “是肖队带得好。” “不久，我们的矿石想顺利运出去，还需要大量人手，看来得扩招训练了。” 肖战看着办公桌上东南亚地图，手指划过陆海运输通道，忧心忡忡。王然前后看了一下，急忙把门关上，附在肖战耳边低语。 “肖队，你还是攘外先安内吧。” “原先的矿主有异动？”原先的人都分散在矿工中监视起来了，不应该呐。 “不是，他们尽在掌握，我发现姓楚的最近跟苏北接触很频繁。” 肖战想了一下，问道：“他是不是跟你同一批选入公司的？” “是啊，我们一起参加选拔，一起被魔头挑中进入羽卫的。” “能够被谢教官选中潜力不小。忠诚应该没问题。” “他年纪小，对姓楚的底回不清楚，我是怕他被其蒙蔽利用。” 此子心思缜密，略有远见，只是欠缺历练，假以时日必定卓尔不群。 “你去把他叫来，我跟他聊聊，然后你带几个人去探查周围地势，特别是出山的路径的地形情况，越细越好。” “好的肖队。” 王然领命走后，肖战继续在地图上勾勾画画，规划未来的安全防御体系。 “报告。” “进来。” 苏北手横在胸前行了一个队礼，肖战点头还礼。 “肖队，你找我有何任务？下命令吧。” “立功心切！” “王然和我一起入队，他现在都带队执行任务了，我也不能落下。” “你对这边环境没他熟，想做事有的是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只要肖队给机会，我一定全力以赴回报肖队信任。” 苏北的爽快和好胜性格倒是和自己很像。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楚峰经常找你有什么事？” “楚总啊，就是感谢我那晚替他挨了两棍子，然后就是关心生活上的事。” “没别的了？” 肖战盯住苏北，而他却一脸茫然。 “没有了，楚总也是自己人，和他聊几次天没什么不妥吧！” “你可知你来这里的目的？” “公司海外业务发展需要，听从你的调遣。” “你是来这里保护公司财产及人员安全的没错，同时还要监视对公司造成威胁之人。” “包括楚总？” “没错。” 苏北一时还没能接纳这个事实，有些迷茫无助。 “那我该做些什么？” “你还是像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当没今天这次谈话，搞清楚他接近你的目的。” “他没有刻意接近我。” “有没有，静观其变就好，这是你的任务。” “知......知道了。” “不要让他看出端倪。” 肖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待苏北走后，他立即上报了这个情况。张剑锋在办公室里接到了言重义打来的电话，听到情况介绍之后。 “嗯，肖战处理得很好，让他摸清楚情况，立即报告。” 挂断电话之后，张剑锋更将谢青羽找来。 “滨江别墅这边有何异动？” “目前没有，楚峰又在作妖了？” “刚才收到报告，他最近在接近我们一个队员，目的不详。” “那边的安保全是我们的人，他女儿正常上班，儿子上中学，老婆在家。只是听说睡眠不太好，经常请家庭医生。” “通话和来往的人有没有异常？” “没有。” 张剑锋坐在大班椅上搓着手指头，谢青羽想了想，建议道。 “要不要我弄点动静出来。” “不用，加派些人手，施加些压力就行。” 心存异心，自然极易做出悖逆之事。 “你是说让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再震慑一下。” 人光有敬重没有敬畏，很容易滋生狂妄，受到诱惑，而生反叛之心。光有怕又缺敬重，亦容易逼良为娼，绝地反击。恩威并施方为上上之策。 “多派些女队员用各种身份作掩护进入别墅实施监控，面对女人方式还是要文明些。” “我这就去安排。羽卫人员有些不够用，看来得忙一阵子了。” “你忙你的，不用将精力都放在这里。” “那你的安全怎么办？” “随便派一个人就好了，公司这么高的安防等级除非遇上轰炸。” 一个月之后，各大投资人陆续派出业务代表进驻金鼎集团，及新挂牌成立联合创业园股份有限公司在租赁的金鼎大厦的临时办公楼，这里将承担创业园区建成前及投运营前期业务协调商务活动开展任务。秦春露如约而至，代表鹏程地产及她个人行使股东权力，让张剑锋感到意外的是蜀景绣的代表竟是贾珍本人。其他公司派来的都是新面孔。 “贾总，做事真是亲力亲为呐！” “没办法，有些事只有自己亲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