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万人迷:小雌性征服全蛮荒》 第一卷 第1章 一睁眼就差点重开 “我打她都嫌脏。” “干脆烧了吧。” “对!烧了她!” 风锦瑞迷迷糊糊听见几个陌生的声音来来去去。 下一秒,大腿传来剧烈的痛感。 “呀啊啊!”风锦瑞尖叫着跳了起来——一只老鼠正在在咬她的大腿肉! 老鼠跑了,周边弥漫起一股烧糊的味道。 着火了! 风锦瑞来不及过多思索周围一切的不合理,急忙拔腿对着一个火还不太大的缺口往外冲。 “那怪物跑出来了!” “她要是知道是我们放的火不会报复我们吧?” “一个又瘸脚的疯女人能干嘛?” “能伤着孩子。” “快追!” 风锦瑞刚跑出着火的草棚就看见黑压压几个人拿着棍子和绳子朝她跑来。 无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脑海,她惊奇发现自己不单猝死了,还穿越了! 那些人一路将她追到了一处山坳里。 眼看面前直立高耸不可攀爬的山壁,走投无路的风锦瑞又害怕又生气忍不住大叫:“你们干什么啊!” 举着火把的人们停住了,面面相觑后又看向她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我靠!怪物说话了!” 怪物?谁是怪物?我看你们才是怪物。 风锦瑞背靠着山壁,大脑急速运转试图观察地形找机会突围的同时看清楚了这些追打她的人,几乎每一个的相貌上都又十分奇怪的点——这些人整体都是人脸人身,可有的头上长着或直或弯的犄角,有的身后拖着尾巴。 总之,这些包围她的人大体上都是人类的模样,可每个人身上都有些明显不属于人类的部分。若不是对面散发出的敌意和杀气是真实的,她会毫不犹豫的怀疑甚至认定这是一场特效妆容制作非常高端精良的恶搞节目。 “老祖母来了!” 人群让出一条道来,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背着一个老太太走了进来。 那个老太太头上没有犄角,但身后也有尾巴。她抬了抬手示意旁边的青壮们把棍棒收一收,开口问道:“孩子,别怕。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我叫风锦瑞……”风锦瑞下意识的想回答自己是z市人,但又觉得不合理。许多记忆碎片继续突然苏醒在她的脑海中。 她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皮肤上布满了各种麻麻癞癞的疮疤,神似癞蛤蟆的皮她恶心得差点呕出酸水来,赶紧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想要结束这场噩梦。 “啪啪啪!” 接连好几巴掌下来,她感觉自己脸都要肿了。结果不单没有梦醒脱离眼前这可怕的情景,反而是更多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中。 她意识到自己真的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一个人类都是带着某种动物特征的兽人的世界! 她,风锦瑞,原本出身书香世家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名校毕业生。明面上在一家科技企业当部门经理,实际上暗面里的另一重身份是训练有素的帝国特工。 昨晚是她28岁生日,她最近刚刚奇迹般的完成了一场难度极大的任务获得了升职,男朋友给她举办了惊喜生日party并且两人当众宣布了订婚。 可是就在这个完美幸福的夜晚,她毫无征兆的猝死了。 相比起大好年华猝死穿越这件事,她穿越的对象才是最令人炸裂的——一个身材佝偻瘦骨嶙峋脸上身上布满疮疤的女兽人,浑身上下没一块平整的皮肤不说,还跛了一只脚! 陆续赶来的人们议论纷纷。 这个女兽人是两个多月前被洪水不知从哪里冲到这个部落附近的河沟里被人发现的。外表又丑又残,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种族,是个彻头彻尾的怪胎。 可这还不算完,这怪胎脑子也不正常。 她来了村子里两个多月,成天疯疯傻傻的。长了张嘴巴,除了会尖声乱叫外一句正常话也没说过。平日里完全跟没有灵智的兽一样只知道吃,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令人反胃。 她脾气还很坏。即使是刚喂过她食物的人碰她一下,她也总是立刻翻脸挣扎连抓带咬,一副不识好歹喂不熟的样子。 要不雌性的数量太过于稀少,大部分未被雌性选择的雄性们为了增加一丁点儿获得信息素的可能,部落绝不会养着她这么个令人恶心的家伙。 平日里她抓咬了旁的人也就算了,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她计较。可她今天早为了抢食物把部落里的另一个半大的雌性羊兽人花花一把推在地上摔破了胳膊。 花花的母亲羊兽人雪绒是部落里为数不多的珍贵雌性之一,而且是最优质的雌性,毛色雪白性感信息素丰富是部落目前所有雌性里最迷人的存在。她的女儿花花自然也是部落里的宝贝疙瘩。 于是乎,这个不识好歹还丑人多作怪的雌性总算给自己作死出了大麻烦。 雪绒目前绑定了7个雄性兽人作为伴侣。其中有有3名雄性的魂印是蓝色,其余的4个雄性也无一不是已经开始向蓝魂转化的绿魂兽人。这样的伴侣团队是目前整个部落里力量最强势的存在,没人敢惹。 从围观人们的议论和原主记忆中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风锦瑞顿觉大事不妙。 识时务者为俊杰,相比起生命来说一次半次的脸面并不重要。 “对不起!不要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风锦瑞赶紧低头,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大声道歉。 雪绒再好,身边的位置也已经被部落里最强势的雄性占满了,剩下的一百多号没有伴侣的雄性即使不怕被她已有的伴侣们打死也没有机会。她虽然面目全非又丑又残,但好歹也是个活生生的雌性,养活着也多少能给部落里的光棍儿们一点儿希望和念想。 她刚刚扇自己耳光掐自己肉想要清醒的操作歪打正着的让人们以为她是在忏悔,如今她又亲口认错求饶了,也算是给了雪绒母女出了口恶气。 “先饶她一回吧。”到底是珍贵的雌性,部落的老祖母发了话。 众人们这才收起棍棒和绳子三三两两的散了。 第一卷 第2章 神秘花园 幸好老娘反应得快…… 堪堪逃过了一次灭顶之灾,风锦瑞直到众人散尽后才敢大口喘气。 事关性命的事,令她心里不由得对原主那个不靠谱的家伙生出些许怨怼。可是她转念一想——原主是个毁了容的疯女人,疯子做什么都是不受控制的,能活着还没死就算不错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挑理的余地。 方才人群中有几道不善的目光,作为特工对环境的敏锐觉知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现在轻易回到这个部落领地里人多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 连跑带吓一个晚上热汗冷汗出了好几轮,风锦瑞稍稍松懈下来之后感觉嗓子快冒烟了。她循着这个怪胎女兽人脑海中留下来的记忆找到了一处河流。 好家伙! 清晨的河水里映照出了她当下的“尊容”,风锦瑞登时一哆嗦——整张脸上的皮肤跟身上一样疮疤不断,坑坑洼洼的几乎看不清五官。再伸手一摸,头皮上空溜溜的连一根头发都没有! 风锦瑞赶紧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将身子缩回来——这幅丑样子她觉得自己再多看一眼都会心态爆炸原地想死!若不是当下她胃里除了刚喝进去的几口凉水外没有内容,她十分确信自己肯定会因为这张恶心的脸呕吐出来。 她呆坐在水边反刍这个女兽人脑海中残存的记忆,试图从这些乱七八糟不连贯的记忆碎片中找出她变成这幅鬼样子的原因。可还没等她找出这个缘由,背后先传来一阵钝痛。 “嘶!”她忍着痛转头,又是一块石头正中她脑门,砸得她瞬间晕了过去。 冥冥中,风锦瑞听见一个声音,似乎是在叫她。 “你是谁?”风锦瑞问。 我忘了……但你就是我,我也是你。 她的意识中出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别故弄玄虚,你是你我是我。”风锦瑞不爽道。直觉让她明白这个神识中的声音应该就是这个女兽人身体中原来的灵魂。她可不屑于与一个疯子为伍。 我真的是你。 “别闹!” 我说的是实话。 “别闹……名字!名字你总该有吧?你叫啥?” 风锦瑞。 “狗屁!”风锦瑞被气笑了。 别忘了花园。 风锦瑞猛的睁眼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的意识中凭空多出了一扇门,而且只要心念一动就能够打开。 她谨慎又好奇的进入门中,一落脚就踩到了一块面积大概三平米的土地上。 这难道就是那影子说的“花园”吗? 风锦瑞环顾四周,发现这个空间似乎没有穹顶。她小心翼翼的在这个小空间里走动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空间像是一个透明的容器,能够看见的土地周围立着一层看不到却能够触摸到的边界墙壁。 脚下的土地踩起来脚感很是绵软,风锦瑞弯腰抓起一把土壤捻了捻——这个小空间地上的土壤微微潮湿非常肥沃,颜色油黑中泛着一点儿青绿,整体质地像是她原先世界中需要通过上百年的耕作驯化才能够熟成的灰青色水稻土和肥得流油撒种即生的天然黑土的混合体。 嚯!这品质!有钱难买啊! 风锦瑞心中暗叹。 之前在原世界,她曾经为了接近一个身为植物培育专家的任务目标做过一些关于土壤知识的研究。现在看来,这个小空间里的土质比当初她斥巨资上科技黑市才买的到拿来送人情做敲门砖的那种营养土要优质太多了! 风锦瑞兴致勃勃的把玩着这个被影子称作“花园”的小空间。很快,她发现到这个所谓的“花园”不仅是个土壤肥沃的独立空间地块,还有一个巨大的优点——省力! 存放在这个小空间里的物品重量不会作用在她身上。换言之,哪怕是千斤重的东西,只要能够放进这个空间里她就能够随身携带且不会给她的身体增加任何的负重。她只需要用意念就能够自由开启进出,自由的将东西放进去拿出来。 好东西!有点儿意思啊! 风锦瑞来了兴趣。 这个被称作“花园”的奇妙小空间令风锦瑞精神一振,她继续搜罗整理原主残留的记忆,想要看看这“花园”还有没有什么自己尚未发现的隐藏的好功能。 半个小时后,她虽然没有在原主的记忆中找到更多关于这个“花园”的信息,但却意外的归纳整理出了几条关于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 1.兽人和普通兽之间的区别除了拥有人类形态和灵智之外,还在于拥有的魂印可以不断修炼提升力量和寿命。 2.兽人的魂印由弱到强的颜色排序依次是:灰白-青-蓝-靛-紫-红。 3.雌性兽人的信息素对雄性兽人的健康状态影响很大。雄性长期缺乏雌性信息素的安抚和滋养会导致精神和情绪状态失调出现狂躁抑郁甚至生病,等到精神完全崩溃混沌后就会无法变回人形,最终在疯癫暴走中一命呜呼。 4.雌雄双方达成共识联结绑定后就是伴侣关系,这种关系只有雌性主动解除或者其中一方死亡时才会解除。雄性不能同时绑定多个雌性,而雌性正好相反。 5.雌性兽人解除联结绑定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损耗,而雄性兽人会出现很大程度上的修为折损。 6.所有种族的兽人雌性自然出生率最多不过同种族雄性的十分之一,食肉族兽人的生育率远低于食草族兽人。 7.不同种族的兽人之间没有生殖隔离,后代的种族随父母其中一方。 任何一场游戏入局致胜的第一步都是了解游戏规则。 尽管没有如愿找到关于“花园”的信息,但是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和规则也算是种豆得瓜——手握规则大纲心中不慌,更好! 风锦瑞的精神稍稍放松下来,立刻就听见了自己的肚子咕咕直叫的声音。 这具身体下意识的想要回到草棚拿吃的,可她的脑子还没有忘记昨晚人群中站在最前面拿着绳子和棍子的男人。他们被其他人称呼为“雪绒家的”,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们几个是真的想要打死她。 一个瘸腿的疯女人,不过是推倒了一个小孩儿抢了点儿吃的。一没有杀人放火,二没有谋财害命,实在是不能算什么非要以死谢罪的大罪过。 风锦瑞犹豫着。 我都道歉了……而且他们的老太太都发话了要饶我一回,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还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打死我这么极端吧? 风锦瑞心里想着,眼看升到了天空正中的太阳,开始晃晃悠悠的起身往部落人们聚居的地方走。 虽然回去有风险,但是这具瘦弱的身体实在是急需一点食物来续航——相比起可能遇到的危险,马上饿到起不来动不了才更麻烦。 回到原来的地方,破草棚已经被烧成了灰烬,有人在原来的地方丢了几块卖相奇差的土薯。 风锦瑞走过去捡起来一看,一股寒意顿时涌上心头。 第一卷 第3章 吃肉 看来还没完…… 风锦瑞仔仔细细的将这三四块土薯翻来覆去的又看了一遍——确实无一幸免,全部不是发霉了就是长芽了。 很显然,若是换成之前原主见到食物就直接抓起来塞嘴里的疯德行,这一招就足够让她食物中毒要了她的命。所有的薯块全部都是有问题的,其中那股生怕漏出一线生机给她的恶意昭然若揭。 风锦瑞后颈微微发凉,她知道这意味着自己的麻烦还没有真正的过去——这个部落里还是有人确实不想让她活了。 风锦瑞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出昨晚自己被火烧被追打的画面。这几块发霉长芽的土薯究竟是出自谁的手的“杰作”她根本不用猜。 其实在河边扔她石头的人她在昏倒前也看见了,是几个半大的雄性兽人。通过原主之前的记忆片段,这些男孩子们攻击她的动机也很容易理解——无非是想要通过排挤她折磨她来向他们未来的女神花花献殷勤博好感。 行吧…… 风锦瑞苦笑了一下。惹到了整个部落里最不好惹的一对母女,她都开始有些心疼这个身体的原主了。 在原世界的她虽然经常遇到倒霉事,可至少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和一副五官灵秀的好皮囊。现在穿越到这个毁容佝偻的女兽人身上,她才真实深刻的体验到了看脸的世界对丑人最真实赤裸的恶意。 果然,每个世界都是要看脸的。 风锦瑞嗤笑一声,心念一动打开“花园”。 虽然始作俑者的本意是想要她食物中毒而死,但也不是不能利用——她挑出一块生了芽但没发霉的土薯埋进了“花园”的土壤里。 就这点伎俩?老娘我不单不会一顿吃死,说不定还能靠这个在未来饱好几顿。 风锦瑞拍拍埋着长芽薯块的土壤,起身关闭“花园”。 志气不能当饭吃,刚种下的土薯即使未来丰收当下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肠胃里不断发出声响,每一分一秒都在提醒着她这副骨瘦如柴的身体还没有获得应有的养分供应。 粮食暂时来不及长出来,那我吃肉总可以了吧? 风锦瑞思忖片刻,打定了主意。她循着原主记忆中找到了一片水鸟比较多的滩涂,路上四处捡了点趁手的小石子儿打算自力更生。 来到滩涂前,果然有许多灰色的野鸭子正躺在沙滩上晒太阳。这个世界的野鸭体型几乎等同于她原来世界里的大鹅,看得她嘴里一阵口水直冒。 风锦瑞躲在灌木丛里观察了一会儿,慢慢靠近野鸭群,又活动协调了一下这副身体的肩膀掂了掂手里的小石子儿,瞄准一只最肥的鸭子起手飞石。 “啪”的一声脆响,飞石正中目标。 别跑! 风锦瑞兴奋的拖着一瘸一拐的腿脚跑过去,追上了那只被她飞石打伤跟她这幅身体一样跑不快的野鸭子。 这么近的距离飞石居然连只鸭子都打不死! 风锦瑞不禁吐槽这副身体的虚弱无能,随即立刻一手按住鸭子,一手捡了一块大一些的石头对准鸭子头干脆的一砸。 搞定。 风锦瑞拎起没了动静的野鸭开始寻找柴火。 她躲进了个隐蔽无人的山旮旯,三两下把这只大鸭子拔毛烤熟,总算是吃上了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顿饱饭。 虽然这烤鸭子没有盐和任何的调料,但对于这具瘦骨嶙峋不知饿了多久的身体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可口的美味了。 风锦瑞一口气吃完了整只烤鸭,终于觉得自己这半死不活的身体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生机。 因为担心这副身体虚不受补,她原本不想一下子吃得这么快这么多。可奈何烤肉的味道对于一个饿得头晕眼花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香了,她吃了第一口之后便一口接一口的根本刹不住车没法停下来。甚至当她吃完最后一口鸭肉的时候,还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有多打一只鸭子。 幸好这具身体还没有不争气到吃一顿饱饭就受不了的地步。 风锦瑞心里想着,挖了个土坑将吃剩的骨头和残留的鸭毛鸭下水埋好。迅速远离“作案现场”后,她找了一颗看上去比较高大安全的树爬上去闭目养神。 按照原主记忆中的常识,这个世界食草族的兽人占大多数,食肉族兽人不仅数量稀少而且名声奇差异常遭人厌恶,一旦被食草族发现就会遭到围剿杀害。所以她知道,自己吃肉的事情千万不能被人发现,不然就活不成了。 其实我觉得我应该算杂食动物…… 风锦瑞眯着眼睛想。 不过很快她就从原主的记忆中意识到杂食动物兽人在这个世界里也被统归为食肉族,境况并没有比纯肉食动物兽人好到哪里去。 原主的记忆中,食草族兽人对于肉类和血腥味都会十分嫌弃,甚至光闻到气味都会难受得作呕。从这幅身体吃肉时顺滑得一下子扫光且没有任何不良反应的情况来看,她很自然的知道了自己所属的族类应该就是食肉族,只是暂时还不清楚具体是食肉族里的哪一种。 她浑身查看着,试图从这满是伤疤面目全非的身体上找出些残留的特征线索来猜测自己所属的种类。 正当她遗憾的确定自己身上真的没有任何可供判断推理所属种类的特征时,她突然灵光一现的意识到原主毁容成这样看不出种族也是一种幸运——不然很有可能早就因为是食肉族兽人而遭到杀害了,根本混不了活不到现在! 这算啥?毁容版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好好好…… 风锦瑞没忍住捂脸苦笑出来。 众多的信息量让她的大脑感到有些疲劳——当然,不仅是脑子,她感觉自己的心也着实累了。 反正现在吃饱了,一时半会也不用害怕饿死了。 风锦瑞摸摸塞满鸭肉的胃部,调整了一个比较安全平衡的姿势靠在了树干上。 危机解除,先睡一会儿再说…… 风锦瑞打了个哈欠,慢慢的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 第一卷 第4章 丑八怪居然有人追 “风锦瑞!风锦瑞!” 风锦瑞一觉睡到黄昏,刚睁眼就听见有人在喊她。 朝树下一看,喊她的是部落里一个年轻的雄性牛兽人穆雷。 穆雷并不是这个部落里的原生兽人,听说是5年前流浪到这部落附近的孤儿。来到部落里的时候还是个半大的小少年,靠着卖力气四处帮人干活儿跟部落里的人混熟了之后住了下来。现在是个高大壮实的汉子,印堂上青色的魂印已经开始偏蓝,是个很有潜力的家伙。 “穆雷。”风锦瑞从树上下来跟了过去。记忆中,这个穆雷是之前来草棚里给她送吃的次数最多的人,应该不算很坏。 穆雷看见了她,黝黑成古铜色的脸上笑出一口白牙,立刻从手上的麻袋里掏出一块新鲜的甜薯给她。 “阿风,饿了吧?” “谢谢。”风锦瑞接过甜薯。 命只有一条,防人之心不可无,将一切维持原状是暂时最安全的做法。为了不被看出来在外吃过东西,她赶紧装作很饿的样子埋头大口吃甜薯。 穆雷是个高大壮实的雄性,变成兽形时是一头毛色油亮体型巨大的黑牛,头上顶着一对琥珀色弯刀似的大犄角。人形状态下的他一头黑发微微打鬈,个头高大身架子宽阔筋强骨粗放在部落一众雄性中很冒尖。尤其是打着赤膊干活儿的时候,一身结实丰硕的古铜色腱子肉时常引得路过的雌性驻足。若不是此时他咧着嘴笑得有些傻气的话,样子是倒是颇有几分威风。 “嘿嘿,你会说话了!真好!你刚刚是不是叫俺的名儿了?再叫一声。”穆雷憨笑着伸出大手想摸摸这个身高还不到他胸口的雌性的脑袋,但是看见她头上有伤口又把手缩了回去。他想起了自己今天路过雪绒家附近时,听见过几个小男孩在争着跟花花炫耀自己用石头砸她的事情。 “……穆雷。”风锦瑞咽下口中的甜薯,乖乖的叫了一声。 “哎!”穆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响亮的应了一声——这雌性正常讲话的声音太好听了!既清脆又不过分的尖细,如春水叮咚还带着点儿温润的甘甜。只是蜻蜓点水般轻轻的一声就让他的心神里涟漪荡漾。 “谢谢。”风锦瑞摘下一朵野花递了上去。她不是个没礼貌又不懂感恩的人,既然吃人嘴短多少还是要有点表示。 穆雷满目憨笑的望着她,接过苜蓿花塞进嘴里。 风锦瑞被穆雷将花直接吃掉的操作看愣了一下——哦……差点忘了,他是头牛。 大约过了半分钟,穆雷从陶醉的微醺中回过神来,认真道:“幸好你在外头……今天俺去你家看见不知谁放在那里的土薯都发霉了。你可千万记住不能吃发霉的东西啊!会死人的!” “好。”风锦瑞乖巧的点头。 “你……你的草棚子被烧了……要不、要不就来跟俺过吧?”穆雷挠挠头发,古铜色的脸颊和脖子上不知是热的还是晒的似乎是有些发红。 风锦瑞有些诧异。 原主的记忆中,部落里的人议论时说起过穆雷原本是个外面流浪来的孤儿,后来在这里四处帮干活落了脚。现在他成年了,尽管他现在还不能够完全挤进部落雄性里的第一梯队,但是印堂上已经开始有些变蓝征兆的魂印已经说明了他的资质和潜力。 这样的条件虽然暂时还不能够攀上羊兽人雪绒那种最好的雌性,但稍逊一点的正常雌性他还是很有希望的——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落到需要跟她这样面目全非的雌性凑合的地步。 见风锦瑞迟迟不回复,穆雷赶紧又从手中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甜瓜掰开递给她。 “阿风,你别怕,俺是真心和你好的。你瞧,咱们俩都是外来的人,在这一片地方没亲没故的……” 不对!这还是太不合理了! “我配不上你。”风锦瑞果断摆手后退。她可不愿意为了一块瓜果就跟一个不熟的男人回家,更何况她还在河水里照过镜子对自己现在的样子有自知之明。 虽然刚穿越过来,但她好歹也是受过野外生存训练的特工。即使这幅身子虚弱残破,可以她的本事也还不至于没有人接济就养不活自己。 穆雷压根就没想到居然有雌性会亲口说出自己配不上雄性这种话,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最常规的认知中,如果是雄性的条件差被雌性拒绝结侣不稀奇。可现在他俩情况恰好相反,而且他还主动说愿意了——这明摆着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想不出这个雌性为啥不答应他。 当然,他追求这个丑雌性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傻——他仔细观察过这个雌性好些天,虽说毁容了,但是身体骨架子整体生得宽窄得宜非常匀称。加上她四肢修长个子不矮,若是把身体养好些后背能直起来的话身段她在雌性兽人中绝对能算是身高腿长。 更何况,这个雌性昨晚突然间不傻了也会说话了——最重要的是这个雌性的信息素实在是太香太勾人了! 半个多月前,他去给她送饭的时候意外闻过一点儿——尽管那次的信息素气味只有淡得隐隐约约的一丝丝,但也着实让他瞬间心痒肝颤得兴奋了好一会儿。 他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当时那效果绝对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雌性散发出的信息素都要令雄性上头。之后这些日子里他成天翻来覆去牵肠挂肚的盼望念想,天知道他到底有多么想再享受一次! 他想过,自己如果去追求部落里那些正常的雌性,那就意味着不仅需要投入一大堆时间精力和代价,还要跟雌性身边已有的伴侣们竞争。 这些雄性大多是这里的原住民,其中很多是同母兄弟或者彼此的母亲是同母姐妹的兄弟。争抢伴侣的注意力这件事情并不会妨碍他们兄弟齐心合力排挤欺压他这个外来人,所以他不愿意跟部落里这些已有多个伴侣的雌性结成伴侣。 而选择眼前这个雌性的话,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他借着送饭检查过好几回,这个雌性目前没有任何伴侣印记完全单身。这意味着他可以成为她的第一个伴侣,而且只要他控制得当不让别的雄性发现她的好处的话,甚至可能做她唯一的伴侣。 “……没事,俺晓得俺这话说的很突然,你一时间心里不明白也很正常……俺不催你,你只管慢慢想好。”穆雷一步跟上前把甜瓜塞进了风锦瑞手里。 “俺住在西头树林,好找。你找不到就问人,大家都知道。你要来随时来,饿了要吃什么也可以直接在俺家拿……俺干活去了。”穆雷说完话转身快步离开了。他记得小时候父亲跟他说过追求雌性的技巧是不能太急太死缠烂打。 结不结为伴侣另一说,食物总归是不能浪费。 望着穆雷离开的背影,风锦瑞又看了看手上的甜瓜,咬了一口。 “嗯……还挺甜……” 第一卷 第5章 捡到一只猫 吃完甜瓜,风锦瑞随手将瓜籽扔进了“花园”的土壤中。 她检查了这具身体,虽然还没找出后背佝偻着直不起来的原因,但跛足的原因明显是因为右边的脚心里有处伤口扎进了毛刺已经化脓了。 除此之外,身上的骨头都没什么大问题,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找草药的路上,她顺手捡了不少树枝柴火扔进“花园”里。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又找了一处小山窝落脚开始处理伤口。 “呼——” 给伤口清创排脓敷上草药一条龙服务后,疼出一脸冷汗的风锦瑞的长长的吐了口气。 小山窝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风锦瑞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树枝,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喵……” 风锦瑞睁眼一看,一只圆乎乎毛绒绒的狸花猫正叼着一只大田鼠半蹲在小山窝外的细雨里。 那小家伙正压低身子和耳朵朝她这边探头探脑。 “芜湖~” 风锦瑞眼前一亮,禁不住小小的欢呼了一声。 “过来过来!”她激动的拍拍自己身边的空地,冲那猫咪招手。穿越之前她就一直想养猫,可是因为工作原因没能如愿。 那狸花猫快活的应了一声,灵巧地甩了甩身上的雨水跑进来坐在了风锦瑞身边。 “你是蓝眼睛啊!真漂亮!”风锦瑞端详着胖乎乎的狸花猫,消瘦憔悴的脸颊上随着笑容泛起了一丝温暖的红晕。 “喵~” 蓝眼睛鱼骨纹的狸花猫十分通人性的应答了一声,将田鼠用爪子推向风锦瑞腿边,又将脑袋和身子往风锦瑞胳膊上蹭。 “你这是……要把猎物给我吃吗?”风锦瑞已经完全被这只狸花猫美丽的蓝眼睛和毛绒绒肉嘟嘟的身材俘虏了,两手已经不自觉的在猫身上顺毛狂撸。 “喵!” 狸花猫一边蹭她,一边伸爪子又将田鼠往她身边推了推。 啊!这是什么极品梦中情猫啊?想养!不养不是人啊! 风锦瑞被面前这只狸花猫感动得快要哭出来。 “好宝宝!我不要吃田鼠,我要养你可以吗?”风锦瑞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更温柔,盯着狸花猫的眼睛满眼期待的尝试跟这个小可爱商量。 狸花猫转动耳朵瞪大眼睛侧目看着她。 风锦瑞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喵~” 狸花猫慢悠悠的起身,轻巧的爬到风锦瑞腿上前脚踩着风锦瑞的胸口将身子直立起来用脑壳和嘴巴在风锦瑞的嘴巴和脸颊额头上蹭了起来。 “你这是……答应了?”风锦瑞的嘴唇被猫咪舔了好几下,话音未落又被蹭了一脸猫毛。 “喵!”狸花猫与她四目相对洪亮清晰的叫了一声,随即一轱辘躺进了她怀里。 “啊!太好了!我的乖乖!我的好宝宝!”在异世界圆了梦的风锦瑞开心到尖叫,幸福地抱住猫咪在猫脑壳上猛亲——老娘我终于也是有猫的人啦! 风锦瑞美滋滋地搂着猫咪睡了一夜,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胸前有一个浅浅的印记悄然出现。 第二天一早,风锦瑞睁眼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亲猫。 “别看我这样,但我也能不让你挨饿的。”她摸摸猫头,狸花猫很捧场的喵了一声令她心花怒放。 这个世界食肉族兽人在自然出生率上本就是少数派,再加上一旦被发现轻则驱逐重则杀死的下场数量少得很不常见,故而动物也很少遇到被人捕猎的情况。动物们缺乏对人形生物的警惕,这一点让她每次打猎都很容易得手。 一连三天,风锦瑞都收获颇丰,一人一猫过得还挺滋润。 吃得饱加上每天敷草药,她不单是脚伤有好转走路利索了许多力气也有些增长做事情不那么费劲了。 “有没有看见风锦瑞?” “谁?” “那个不太好看的……” “哦,你说那个疯疯癫癫的丑八怪啊。”正在晒太阳的兔兽人团团懒洋洋的直起身。她身边的两个绿魂伴侣看见穆雷来了,纷纷露出了防备的目光。他们都知道自己的雌性近来对穆雷动了心思,生怕自己要多一个难缠的情敌。 “你看见她了吗?”穆雷问。 “你问这个干嘛?”团团似笑非笑的走进穆雷,摸了摸他的胳膊。 穆雷闻到了团团身上甜奶味的信息素,默默地挪开了自己的胳膊。团团的那两个伴侣攥紧拳头的动作他看在眼里,他不怕他们但也暂时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不知道。那样的废物谁会注意她啊?”团团的脸瞬间拉得老长,身子一扭走到两个伴侣身后去了。 一场雨持续下了一整天,风锦瑞从“花园”里拿出草药存货给自己的脚板换上,正准备抱着狸花猫睡觉,忽的听见了外面有人喊她。 “阿风!阿风!” 声音越来越近,风锦瑞听出来了——是穆雷。 狸花猫呲溜一下蹿跑了。风锦瑞来不及去追,小山窝里的火光已经把穆雷引来了。 “阿风!原来你在这!”穆雷看着小山窝里正好端端地坐在火堆旁的雌性,松了口气。 “俺找你好几回了……这都四天了,你怎么还不来?” “我自己有地方住。” “这里不能算个住处——再说你一个雌性自己住在山里,万一被兽叼走吃了怎么办?” “我没肉,兽不吃我。” “那也不行!”穆雷牛眼一瞪。 风锦瑞缩了缩脖子。 “阿风,你别怕……俺、俺牛脾气……俺不该对你这么大声。”穆雷赶紧调整音量矮下身子来。 “俺给你带了甜浆果。”穆雷说着的拿出一个布包打开,露出一捧红彤彤的浆果。 风锦瑞此时并不饿,只是一心想着突然跑出去的狸花猫。穆雷故意用身子挡住小山窝的出口这个小动作让她有点不爽,但更多的是下意识的害怕。 “俺可以保护你……你要是不愿意回部落里人多的地方住,俺可以搬出来陪着你。”穆雷见她不言语,试探着进一步慢慢挤进小山窝来坐在她身边,又将浆果放在她腿上。 看着对方谨慎得有点唯诺的样子,风锦瑞这才突然想起来——在这个世界的规则常识里,雄性兽人强迫雌性兽人发生的行为会导致自身中毒,轻则永久失能,重则直接丧命。 第一卷 第6章 地震塌山 “我这里太窄小了,住不了两个人。” 记起这个世界这条关键的规则常识后,风锦瑞意识到自己几乎不会有受到强迫的可能。于是,她胆子立刻大了几分,顺带手地将穆雷放的浆果从自己腿上拿下来放在一边。 说实话,她感觉一人一猫自力更生能吃肉小日子还不错。她根本不想身边有个不太熟悉的男人打扰,而且穆雷很显然是食草族,待在身边最大的问题是会妨碍她吃肉。 吃肉这件事情目前对她来说很重要。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这幅身体现在是多么的缺乏营养和急需蛋白质。 “那俺重新盖个房子,你选地方。”穆雷立刻道。雄性为了获得雌性搭上性命都是常见情况,相比之下搬家也好舍弃重建区区一间草房也罢那简直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没必要……” “有必要!” 风锦瑞完全搞不懂了。她不明白穆雷一个完全还可以有其他雌性选择的雄性为什么偏偏要执着于她。虽然对方大概率是不会强迫她,但是恼了想要揍她一顿还是很容易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能答应。可为了不惹怒对方给自己惹麻烦,她选择了沉默。 等了半天见这雌性还不肯答应,也不回话,穆雷暗暗诧异。毕竟他的自身条件和发展潜力在部落一种雄性里是不差的,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 他着实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雌性面前被连续拒绝! 不过这个雌性的信息素实在是太令人上头了,他不打算放弃。由于这个雌性目前身体状况很差产生的信息素很少很不稳定,加上外表实在是太难看了让人反胃,所以这个秘密很幸运的在他之前还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他为了最大程度的保护这个秘密,之前每次给她送食物和饮水的时候都会夹带一些譬如葱韭大蒜之类的植物汁液,一部分撒在草棚里一部分抹在她身上。可是现在这个雌性不疯不傻就没那么好摆布了,这个方法也就行不通了——他知道自己必须动作快些了。 正在他动转脑筋想要转移话题打破沉默继续争取的时候,身边的雌性突然站了起来。 地震! 风锦瑞心中一惊。 虽然震感不大,但她刚刚确确实实感受到了。 “快跑!” 穆雷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这个雌性起身向外跑。 二十多秒后,四周响起轰隆隆的声音开始地动山摇。 风锦瑞循着记忆向一处山体较为结实的开阔地带跑。 穆雷追上来一把抄起这个跑得不够快的雌性扛在肩上。 “那边!”风锦瑞立刻指路。 穆雷鼓足劲闷头向前跑,身后的山体出现大块大块的滑坡如洪水般追着两人塌下来。 风锦瑞紧紧地盯着泥石流头脑高速运转,分析出泥石流的运动方向后大叫道:“向左!跑横线!向左!”。 见穆雷慌不择路似是听不见她的叫声,风锦瑞立刻一把揪住穆雷的左耳使劲拉扯,另一只手也帮忙掰转穆雷的脑袋。 穆雷被她扯得偏过头去转左狂奔,两人终于在坍塌的山体即将兜头埋下来的最后一刻冲出了坍塌区。 与铺天盖地隆隆滚下的泥沙土方擦肩而过,穆雷又向前跑了几百米才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停下来。 他转身一瞧,只见身后几百米外的泥石流还在裹着大块土方和巨石声势浩大向山坡下冲涌。 他浑身的热汗瞬间都吓凉了。 他不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遇上了塌山这种大难居然还能活着! 他出生的部落里就有十几个人碰上了一次塌山直接被活埋致死,而且连尸体都找不到。在他的认知中,如此近距离遇上塌山这种大祸是必死无疑的! 他深知自己这回遇上塌山的距离可比当年那些尸骨无存的人近多了。别看他刚才身体还在本能的狂跑,其实脑子里已进认定了自己是个死人了。 迎面遇上塌山这种大难还能活下来这种事,若不是亲身经历,任何人同他说破嘴打断骨头他都不会相信哪怕一丁点! 左耳的耳根子上火辣辣的肿痛感和空气里一丝若有若无却引人心跳的香味令穆雷逐渐回过神来,猛的想起了自己身边还有个雌性。 脱离了危险,风锦瑞呆望泥石流滚滚朝坡下冲去心不在焉。 她的脑海里此刻想的全是那不知所踪蓝眼狸花猫——那虎头虎脑毛绒绒的小家伙跑来伴她入睡、蹭她舔她、捕啄各种小动物送给她、摇头摆尾跟她邀功的小模样仿佛就在眼前。 风锦瑞眼眶发红,丝毫没有察觉身边这个的雄性兽人正在急剧变化愈发热切起来的目光。 这是我的真命天女!我的奇迹福星! “阿风!”穆雷激动得一把抱起眼前的雌性紧紧地搂在怀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对方身上隐隐透出的浅淡香味,瞬间感觉自己的情绪和精神获得了极大的安宁。什么风度礼貌,什么欲擒故纵,这些破伎俩在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时刻统统是狗屁!他顾不上了也不想管了。 这个世界上最常规见惯的情况是雄性为了拯救保护自己雌性和幼崽豁出性命。雌性只管顾好自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毕竟雌性太珍贵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在他的记忆中,除了父亲之外再没有人会在面对危险要逃跑的时候还记得他——可这个雌性居然不单是自己逃跑的时候会记得喊他,还救了他! 刚才若不是她明智又霸道的揪住他的耳朵给他硬生生的掰出条活路来,按照他原先慌不择路下意识选的方向早就被埋进泥石流里了! 能够在地震山塌这种危急关头临危不乱本身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的胆色了。可风锦瑞不单能不乱,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快速判断出了一条现在回看简直是精准巧妙得堪称刁钻的逃生路线——太厉害了!她绝对不简单! 心生敬畏的穆雷满脸通红双手发抖,深呼吸了好几次又不断抱紧对方壮胆才终于鼓起了足够的勇气大声道:“阿风,跟俺在一起吧!咱们结成伴侣是天意!”。 “啊?为什么?”风锦瑞正被穆雷两条粗壮的胳膊捆得挣扎无效动弹不得。 “因……因为要是没有你,俺今天就是被塌山活埋要死的命。俺就是跟你在一起才能活……你是俺的命!俺必须要和你在一起的!”穆雷激动得声线发颤。即使已经臊得脸红到了脖子根,他也丝毫不舍的松手半点。 他现在全心全意的只想要得到眼前人。 要知道,像她这样能面对地震山塌这种灭顶大难还能保持冷静和判断力的人,他自打出生起到现在就没有见过第二个。这胆色放在男人身上都是十成十的英雄,更别说是在一个女人身上——他真的服了!心服口服! 他发现自己之前真是严重的低估了风锦瑞这个雌性,现在他感到那个真正不配的人是自己,可他做不到放手。 第一卷 第7章 雌性们的抢手货 老天有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你这症状基本上可以确诊就是个吊桥效应发作…… 风锦瑞暗中腹诽。 这个粗血脉贲张的雄性兽人目前正脸红脖子的将自己温热潮湿的鼻息不断扑洒在她脖子和锁骨上,双比她大腿还粗的胳膊勒得她有些生疼喘不上气。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有心理学这个学科,但在她看来穆雷现在的情况是典型的“吊桥效应”——人在极度恐惧心跳的状态下会更加容易对眼前的任意对象产生好感,很多人会把这种因为恐惧和压力引起的心跳感觉误以为是爱情,眼前这个雄性兽人很显然也不例外而且正在上头。 “我快被你勒死了!” “哦……好。”穆雷圆圆的大眼睛眨了眨,很是吝啬的稍稍松了点劲。 “放下我!” “不要!”穆雷果断拒绝。这个雌性的态度冷得他心生委屈,可他一点儿也不舍的怪她,只好仰着头眼巴巴的瞅着她。 风锦瑞第一回如此近距离对着穆雷的脸——一副标准的浓眉大眼带点小阔面方口的长相,但五官却生得一点儿也不突兀生硬。整体轮廓很是中正有力,大体气质是刚直中带着点清灵活泼的味道。而那双茶褐色的圆眼睛此刻正水亮带闪的凝着她眨都不眨一下,似乎恨不得立刻直接将她整个人塞进那双晶亮的眸子装起来带走。 “……你先冷静一下。”风锦瑞连忙闭上眼睛转过头。跟这双含情脉脉的牛眼近距离对视令她头晕。 山塌了,猫跑了,暂时没了住处的风锦瑞只好任由固执的穆雷抱着她往部落人们聚居的地方走。 “穆雷哪里去了?还想要他来帮忙干活呢。” “他最近总在找那个丑雌性,八成又上山了。” “要是真上山了那可就太背时咯!” “是啊,人要是在山上的话肯定没命了!” “无所谓,反正他不在我们也少一个竞争对手。” “那倒也是……” “哎!穆雷!快看!是穆雷!” 正在整理修缮地震后残局的人们见穆雷从坍塌滑坡的山上回来了无不惊讶称奇。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围上来看稀罕。 “天哪!你真上山啦!” “你怎么下来的?” “太厉害了!” “蓝了!穆雷你魂印蓝了!” 不一会儿,牛兽人穆雷不仅从坍塌的山里活着回来魂印还达到了蓝色的惊爆消息传遍了整个部落。 蓝色魂印是目前部落里见过的最高品质,拥有蓝魂的兽人是部落里绝对的强者。之前整个部落里有一百多个雄性兽人中只有4个达到蓝魂水平,现在穆雷是第5个。 出现了一个没有结侣的蓝魂雄性,部落里的雌性们都沸腾了。穆雷毫无悬念和意外的成为了部落里雌性们的抢手货。 除了已经拥有了3个蓝魂伴侣的羊兽人雪绒,其余4个成年雌性尽数闻风争先恐后的赶来。 “穆雷!你真棒!做我的伴侣吧,我最喜欢你了!”骡兽人香草第一个赶到,甩开其他几个伴侣的拉扯跑到穆雷身边双手拽住穆雷的胳膊。她目前的9个伴侣没有任何一个达到蓝魂,她做梦都想像雪绒一样有蓝魂伴侣。 “你省省吧!他跟你不熟!”兔兽人团团跑来抱住了穆雷的另一只胳膊无辜纯真的眨眼道:“穆雷,她都有9个汉子了!里面还有两对兄弟,好事肯定没你份。你跟我,我保证让你排第一!” “你个臭矮子说啥呢?9个男人怎么了,那都是老娘我个高腿长应得的!穆雷来了我好处全给他!”香草怒了,指着团团的鼻子破口大骂,对着团团的头发和耳朵伸手就撕。 一听对面骂她矮子,团团气得脚板直跺。趁着她的伴侣们赶上来替她挡住香草的撕抓,她眼珠子一转继续往穆雷身上挨靠,可怜兮兮的喊道:“穆雷!你看她!这长脸婆好凶啊!” 香草的伴侣们见团团的男人们出手了,也立刻站在自己雌性身边加入了混战。 两个雌性以及她们已有的伴侣围着穆雷互撕推搡成一片。 风锦瑞被穆雷横抱着脚够不到地,挨了一脸两个雌性隔空对骂喷出的唾沫星子。察觉到怀里的雌性有些挣扎不老实,穆雷立刻抬了抬胳膊收紧怀抱。 “穆雷你搂着那脏东西做什么?她是个瘟鬼上身的,不然怎么能浑身上下一块好肉都没有?”鹿兽人彩云气吁吁的跑来,看见已经有2个雌性捷足先登把穆雷左右两边的位置都占满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朝着穆雷手里的丑八怪撒气。 “是啊!你看我比她们的皮肤都好!你跟我结侣的话,我也让你排第一!”羊兽人桃花也来了。她指挥着已有的伴侣们为她拨开一条道,来到穆雷跟前举手用自己细皮嫩肉的胳膊蹭穆雷的手臂,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媚眼不断。 后面这两个雌性以及她们伴侣一来,穆雷身边就层层叠叠的围了三四十号人。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了。 很快,4个雌性都意识到了她们竞争穆雷最大的敌人并不是站在地上的彼此,而是穆雷手中的那个丑八怪。于是纷纷调转矛头,直指风锦瑞。 只要老娘我不生气,你们说破喉咙也伤不了我分毫。 风锦瑞听着四个雌性七嘴八舌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嘲得一文不值并不在意。她又有些饿了,此时心里想的全是这事情了结之后能吃点什么。 “你们再这么讲俺的阿风,俺要生气了!”穆雷听不下去了。虽然风锦瑞还没有同意跟他联结绑定成为他的伴侣,但他也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刚救了他一命值得敬重的人被人如此恶语相向。 “穆雷你疯了吗?” “那怪物使了什么妖术蛊惑你啊?” “你清醒点啊!她是个……” “俺很清醒!风锦瑞不是瘟鬼!俺要她做俺的伴侣!”穆雷瞪眼打断了彩云的话。他一个雄性不好对雌性动手,但他确实生气了。 穆雷的话音落下,全场寂静了几秒后一片哗然。 那四个雌性瞬间炸了锅,一边疯狂谩骂诅咒风锦瑞,一边激动得不约而同的伸手撕扯她。 第一卷 第8章 伴侣印记 正在走神的风锦瑞猝不及防被几只手从穆雷怀里拽了出去,身上的粗麻罩袍的领子“刺啦”一声被扯破了。 “印记!”羊兽人桃花瞪大眼睛指着风锦瑞的胸口尖叫了起来。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风锦瑞胸口上确实分明的有一个伴侣印记。 兽人结侣后双方身上都会出现相应的伴侣印记,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常识。 这个丑八怪雌性自从来了部落后除了穆雷外没有别的雄性在意,如今穆雷又当众护着她,这个伴侣印记是跟谁的可想而知。 “穆雷你怎么这么傻呀!”骡兽人香草悲愤的大叫。兔兽人团团也在看清那处伴侣印记后恨铁不成钢的剜了穆雷一眼,随即愤愤地闭上了眼睛扭头离开。 穆雷懵了。 半晌,等他反复眨眼再三看清楚确认了风锦瑞锁骨正下方真的有个伴侣印记时,他感觉有一道炸雷直直的劈在了他的心头上——他和风锦瑞还没有联结绑定,风锦瑞身上那个伴侣印记并不是跟他结侣的印记! 穆雷整个人呆呆的楞在原地许久。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方才疯狂争抢着要与他绑定联结做伴侣的雌性已经有两个果断离场了。 剩下的两个的雌性也知道自己没希望了,无不满脸遗憾如丧考妣,而她们现有的伴侣们也都放心的松了口气。 毕竟雄性兽人不能同时与多个雌性结侣是世人皆知的常识。 是谁?那个强盗是谁?! 穆雷气得脸红脖子粗咬紧牙根,内心的声音疯狂悲愤的大吼。他分明记得,在草棚着火的前一天,风锦瑞胸前还没有这样一个印记。 风锦瑞看了眼自己胸前不知何时出现的印记,不明所以的收了收被撕破的领口从地上爬起来。 见穆雷的脸色很不对,围观的人们都很自然的认为是因为他的雌性被人说了坏话还撕破了衣服的缘故。蓝魂水平的实力可不好惹,为了不触霉头,大家都急忙散了。 “怎么了?”风锦瑞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疑惑的看向穆雷。 穆雷深呼吸了几下压住心中的火,重新上前把风锦瑞抱起来带回自己的草屋关上了门。 “那个雄性是谁?” “什么?” “你联绑结侣的那个。他是谁?”穆雷捏紧拳头强压着自己几乎要原地爆炸的情绪,尽量声音平静的询问。 “我不知道。”风锦瑞预感对方不会满意这个答案,可也只能实话实说。 “你怎么会不知道!”穆雷一时没忍住,音量陡然上了一个八度。结成伴侣的联结绑定是要双方都真心同意并做出言灵誓约和亲密之举才能够完成缔结的,这是常识。风锦瑞说不知道,这在他看来显然就是不想告诉他还把他当傻子。 趁穆雷背过身去,风锦瑞立刻起身悄悄打开房门溜出草房头也不回的跑了——相比思考揣度对方的心思,她认为防备避免这个眼下莫名愤怒了的雄性把她堵在房里施暴更重要。 冷静冷静……那个雌性不是伴侣成群……没事没事才一个而已…… 穆雷好不容易平静了一点自己的情绪,回头一看发现门开着人没了瞬间傻了眼。匆匆忙忙追出去四下张望不见风锦瑞人影,心里登时慌得如打鼓。 他疯狂的四处寻找了整整一宿加一个上午,他把部落里和部落周围的地方都翻各遍还是没能找到自己那个转眼就丢的雌性。 太阳升到了正当空时,他不仅身体疲累,心态也崩得不行了。他喝了些水后瘫坐在河边,失神的自言自语:“穆雷啊穆雷,你可真是头蠢牛!她跟谁结侣是她的自由,你那么大声凶她作甚?雌性数量那么少,哪个不是伴侣成群……你真蠢!你跟她联绑都没搞成,连伴侣关系都没混到!你有什么资格吃醋啊!” 正当他懊恼的抱着头念叨着“兽神老天在上”忏悔自己的各种不该时,忽的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 风锦瑞吞着口水满眼期待的转动着穿烤鸭的树枝,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阿风!”吓得差点把烤鸭掉在火堆里。 眼看穆雷朝自己冲过来,她想把烤鸭扔进自己的随身空间里已经来不及了。 命要紧! 风锦瑞扔下鸭子拔腿就跑。眼看对方个高腿长自己跑不过,她立刻找了一棵附近最高大的树用最快的速度爬了上去。 穆雷追到树下,不可思议的仰头看着飞快爬上树的风锦瑞,下意识的喊她下来。 风锦瑞缩在树上冷汗直冒,大脑飞速运转思考推演着自己逃跑和自卫的可行方案。 眼看风锦瑞不肯下来而且脸都快绿了,穆雷很快就意识到了其中的原因——她是食肉族! “阿风,别怕!你看!”他立刻折返到火堆边把烤鸭从火里扒了出来,回到树下撕了一块肉当面吃给风锦瑞看。 风锦瑞惊讶的看着穆雷真的吞下了鸭肉。 “快下来吧!俺不会伤害你的!你干啥俺都陪着你!只要你肯下来怎么样都行,叫俺把这些全吃完都行。”穆雷焦急的看着树上的人。雌性的身体强度和体力远不如雄性,这个高度摔下来即使被他接住了也很有可能受伤。 老在树上待着也不是办法。 风锦瑞观察了一会儿,确定穆雷没有敌意才小心翼翼的从树上下来。 看着风锦瑞安全落地,时刻准备着接人的穆雷才松了口气,将烤鸭塞到她手里道:“吃吧,俺给你望风。” 风锦瑞看了穆雷一眼,接过烤鸭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剩下的肉。待她吃完,穆雷已经挖了个坑将残余的鸭毛鸭下水扔了进去。 “来。”穆雷指指地上自己挖好的坑。 风锦瑞立刻会意的把吃剩的鸭骨头扔进了坑里。 穆雷迅速把土坑埋上,抱起风锦瑞快步离开此地来到一处无人的密林中。 穆雷抱着风锦瑞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后闷声闷气的委屈巴巴的开口道:“阿风……俺不问那个男人的事了,你往后能不能别再这么撇了俺自己一个人跑掉了?” 风锦瑞被对方泪汪汪的样子看愣了。 “俺找你找了一宿……俺以为俺再也看不着你了……”穆雷越说眼睛越红,声音开始控制不住的哽咽。 “我那不是怕你揍我么。”风锦瑞感到有些不自在。 当时明明是她被吓得心神不宁才决定先跑路保命的,可眼前的大块头现在委屈成这样,搞得好像是她欺负了他一样。 第一卷 第9章 穆雷的秘密 “什么?!”穆雷一怔,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对方眼中居然是败坏没品到了会打雌性的地步! 见自己的音量又把怀里的雌性震得一哆嗦,穆雷顾不得郁闷急忙降低音量辩解道:“俺从来没打过雌性!俺不会干那种烂事的!俺不是那种人!”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风锦瑞被对方盯得受不了,连忙拿话找补。 “你明白了就好,不然俺真的要冤死了!俺再怎样也不至于对雌性动手啊!”穆雷吸了吸鼻子,较真的眼神松了。 “俺就是个天生的嗓门大,跟打雷一样,你不要怕。俺是真心佩服你稀罕你,没有坏心思的……你千万千万不要再跑了!只要你不甩下俺,从今往后你要怎样俺都依你,好不好?”穆雷微微低头,抬眼仰视着对方的眼睛,仿佛是个在向大人认错求和的孩子。 这回搞丢了自己的雌性四处找不到的经历如一场令他窒息的噩梦。 当他从傍晚找到深夜,又从深夜又寻到天亮,找遍了所有他能够想到的地方却依旧没有看见她的身影时,他真的感觉自己要永远失去她了,胸口里痛得无法呼吸! 刚认出自己命中注定的雌性就弄丢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先幸福到飞上天后又瞬间跌入永远暗无天日的深渊出不来,他真的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风锦瑞点头。眼下自己还在对方手里,为了安全她自然是不会不顺对方的意思,更何况穆雷的态度确实很真诚——她感觉自己要是再答应晚一秒,对方都会哭出来给她看。 然而,她并没有兴趣看一个目前随便出手都能轻松打她十个的男人情绪失控,这纯粹就是威胁自身安全的隐患! 穆雷的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打转,见风锦瑞点了头才总算松了口气。心中稍安,他随即又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停顿了好一会儿后才理清头绪又开口道:“你是食肉族的事情给旁人发现了可不得了,部落里那4个蓝魂一起动手的话……这样,你先委屈几天,等俺准备些东西就带你走。” “走?去哪?”风锦瑞诧异。 眼前的雄性不到两分钟前才刚瞪着大眼要求她不准跑,一副她要是不依不答应跑了他就跟天要塌了似的要死要活的架势。可这一转眼又提出来要带她走,这令她一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她承认穆雷有一处说的确实很在点子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吃肉的次数多了难免被这一带的人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血域。” “血域?”风锦瑞望着穆雷笃定的眼神,重复道。 “对。那食肉族兽人们抱团讨生活的地方,有好几个山头夹着一块平原和一个通海的大湖。各个山头上的山主都是紫魂和红魂的兽人,本事大得通天能罩得住让外人杀不进去。你到了那里,就不用担心因为是食肉族被打死了。”穆雷看着风锦瑞的眼睛,目光逐渐坚定。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风锦瑞惊喜之余狐疑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自己明明是个食草族,却能将那个叫做“血域”的地方说得如此有鼻子有眼,太奇怪了! 穆雷看出了风锦瑞的心思,目光扫过四周又确定一遍四下无人后直截了当的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因为俺爹是食肉族。” 见风锦瑞惊讶的转头看他并且眼神中满是关注,穆雷咽了口唾沫顿了顿。他没有犹豫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的身世如实告知这个自己认定了的雌性。 从她能指引他从塌山大难中逃出来,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很不简单,非常的机敏聪明。他没有信心能够瞒住她什么,如果不将这个秘密提前向她坦白,他害怕等到结侣之后再被她发现了会导致她对自己的厌恶。 雄性被伴侣厌恶解绑抛弃的后果很严重。 要知道,他的父亲当年魂印达到了靛色有余的水平都还是没能逃过因为被伴侣解绑抛弃后带来的折耗迅速死亡。依照他现在才蓝魂修为,可以很肯定的说如果被解绑抛弃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俺爹是狐兽人……但他一直把自己装扮成麂兽人的样子。俺的品种随了俺娘,所以这事儿他一直瞒到了俺十一岁那年才漏馅儿。他一暴露俺娘就立即不要他了,俺娘一解绑他就从靛魂跌耗到了绿魂……”穆雷叹了口气,顿了顿。当年的情景令他现在想起来还会后背发凉。 “然后,俺娘那些其他的男人和俺两个舅舅就合伙儿把他捉住打死了……俺是食草族,品种没随他……可俺的五官相貌长得紧随他,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崽。俺跟他是一点儿也脱不了干系……因为他,俺娘也不肯认俺了。”穆雷有些不受控制的气抽,闷声闷气的垂下眼眸。 “自己个儿的亲娘看了都嫌弃,其他人就更不把俺当人看了。俺挺着捱着……两年多,给他们欺压得过不下去只能逃了。后来一路流浪。到了这了足够远了,没人认识俺,俺就重新做人了。”穆雷越说头越低声音越小。 风锦瑞听着穆雷的讲述,暗自惊讶之余心情也跟着灰暗沉重了起来,同情的摸了摸穆雷的脸庞。 穆雷微微一个激灵后看向风锦瑞,呆愣了。 他可是做了好一会心理斗争下了很大的勇气才决定抖搂出自己有个食肉族老爹还被亲妈厌弃这种不光彩的过去,原本都做好接受对方鄙夷和嫌弃的准备了。怎料这个雌性不单没有没有嫌弃他躲避他的意思,居然还用那么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还主动触碰他! 她真的……太好了! 穆雷感激到喉头哽住,心里一下子就敞亮振作了起来。他人生头一回这么清晰地感受到有人疼的滋味,幸福得心窝子发软整个人仿佛都要漂浮起来了。 他轻轻的将风锦瑞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放在自己心口上,眉眼和嘴角无一不是收不住的笑。 “你……”风锦瑞一时口舌有点卡壳。 穆雷意识到他可爱又心善的雌性害羞了,心里的甜蜜多得从眼神中不断往外溢。他一手紧紧的将人拢在怀里,另一手颤巍巍的握住风锦瑞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按紧,整个人一下子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似的,既安宁了也踏实了。 第一卷 第10章 向前看 穆雷一边幸福的用鼻尖凑近风锦瑞的面颊轻轻嗅着,一边用力吞咽了好几下才总算解除了自己喉头的哽咽。 “没事,阿风……俺爹以前当旁人的故事给俺讲的那些血域的事情俺还记得很多,方向和路线俺基本上全知道。俺不是第一回出远门搬家了,有经验的,你莫担心。等过些天东西准备好了,咱们就走。”恢复了声音的穆雷挨在风锦瑞耳边,大嗓门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呢喃低语。 “谢谢……”望着穆雷晶亮诚挚的眼眸,风锦瑞心中有些复杂,一时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在原主的记忆中食草族对食肉族恨不得赶尽杀绝,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不单没有因为是她食肉族攻击她,还如此主动的提出要陪她迁徙到血域去生活。 还不够了解兽世情况的她并不知道带这个世界里雄性为雌性付出投入的基本线,只觉得这一切的好都太过分有些反常,也觉得这个男人确实很憨甚至过分的老好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明明在这里过得不错,完全可以不用……”风锦瑞有些不忍。穆雷的离家出走流浪到此处落脚的经历令她有些不忍心打碎这个男人好不容易安定正常下来的生活。她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担着,并不想连累旁人。 “别说傻话。俺还有用的,你不要甩下俺是有好处的。”穆雷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风锦瑞的嘴唇止住了对方的话。 “俺知道,你是个不寻常的有本事的女人——你不仅胆子大还脑瓜子聪明,许多走南闯北的男人都不能跟你比……你先莫着急嫌弃俺,只要让俺跟着你,哪怕不跟俺结侣俺也愿意。好不好?” 面对穆雷乞求的眼神,风锦瑞忽然意识到这家伙的脑回路跟自己的似乎不同。她如果再拒绝他,似乎就成了看不起他。 “我没嫌弃你……” “真的吗?不骗俺?”穆雷带着鼻音,显然不是很敢相信对方的话。 他一路从出生地流浪了大半个净土来到这个边陲的部落,深刻的明白蓝魂水平的雄性只是在这个小部落里算最优质,在外面更广大的地方里那些强者面前几乎是上不了台面的存在。 这个雌性是被洪水冲来这里的,看她在面对塌山时的冷静沉着,估计之前在外十有八九必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看不上他太正常了。 更何况先前这个风锦瑞的草棚子被雪绒家的那几个男人烧了,雌性按照常理的操作应该是随心挑选任何一个没有结侣的雄性家里直接去那男人家里接受照顾即可。 毕竟在普世价值中,雌性接受任何雄性的赠送的物品和付出的劳动都是理所应当的。雌性只要接受了,不需要做任何其他的事情都能令雄性因为有雌性看得起这件事本身很有面子。所以只要雌性自己愿意,这种事基本上没有雄性会拒绝。 部落里光棍儿汉们的德行他最晓得,别看平时不当着雌性的面凑在一起的时候各个都嘴硬挑剔嫌弃风锦瑞这个毁容的疯婆娘。可若是风锦瑞真的散发着她那只要一丁点儿就足以迷死人的信息素去到他们面前,他敢说这群家伙肯定没有一个不是五迷三道对她大力欢迎都来不及的。 可是风锦瑞这个雌性偏偏谁都不肯沾,哪个的家也不去,硬是自己猫在山上好几天。 这件事情在他看来只有一个解释——脑子恢复清醒不疯不傻了的风锦瑞看不上他们部落里的任何一个雄性,而且不单看不上还非常嫌弃!嫌弃得哪怕她自己受苦挨饿没地方住,她都不肯稍微将就一下和这些雄性们凑在一起——当然,这些被嫌弃的雄性范围里也包括他穆雷。 “我骗你干嘛?好了好了……”风锦瑞胡乱伸手擦了擦对方的眼角,总算是解决掉了那一片转来转去简直要逼死强迫症的泪花。 她这是……在干嘛啊? 穆雷直直的盯着风锦瑞有点发傻。 作为一个雄性,哭泣通常是会被认为是很无能很惹人厌的表现,所以他一直拼命忍着。可这个雌性的行为总是不按照常理出牌,让他吃不准意思。 “我知道你有用,我还得靠你带路呢……别难受了,你是个好人,我不会嫌弃你的。”风锦瑞实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红着眼眶扁着嘴憋了半天想哭又不哭的汉子,因为根本无法完全理解对方的脑回路。她想了想只能顺着对方说过的信息往回说,不知道有没有效果。见对方似乎还是憋着一口气不大爽快的样子,她又随手摸拍了他的肩背几下。 这是……在安慰我?! 穆雷反应过来对方这些举动的意图,内心震惊。 安慰这种这么高级的宽容和支持很多伴侣之间都不一定能有,这个雌性就这么轻易的给他了! 想当年他的老爹尚未暴露食肉族身份,还是他母亲最喜欢的夫郎时,母亲都不曾给过他爹这种待遇。 一般来说,夫郎搞糟了事情或者什么不济的时候,失宠是最轻的,妻主打骂惩罚甚至抛弃都是正常的。别说是安慰了,只要是能够不打骂惩罚得太狠那就算是雌性对雄性很有情义时顶好的对待了。 他现在还没成为风锦瑞的伴侣,竟然就这么幸运的得到了别人做伴侣都得不到东西,叫他如何不受宠若惊?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着实搞不明白风锦瑞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了。他现在只觉得不但不嫌弃还安慰这样的好话他是不配再听了,也不能再听了,不然保不齐就要哭出来——这个雌性对他好的太过分了!他怕自己要被她惯坏! 这世上雄性但凡要是能有幸攀得个雌性与他好,雄性一切围着雌性转哪怕搭上性命都是应该的。可他还没有为这个雌性做什么贡献,也没有成功做成的她的伴侣,甚至之前还惊吓冒犯过她——结果这个雌性不单在碰上塌山要逃命时能记着他,现在还在被他的坏态度和嗓门吓跑出来之后又反过来安慰他…… 穆雷越想越觉得自己受之有愧,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德何能这辈子能够碰上这么一个雌性。 “阿风……” “嗯。”风锦瑞低眼看着面前这个一会儿委屈得要哭,一会儿脸红得发热,现在又变得吞吞吐吐的雄性。 穆雷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全部堵在了喉咙里,最后只剩下了一句能出口的话:“阿风,咱们回家。” 第一卷 第11章 分头准备 “阿风醒了?” 风锦瑞一睁眼,闻到了一股温暖的柴火煮红薯粥的味道。 头上有屋顶挡风遮雨的日子确实比露宿山野过得容易很多。一不用时时刻刻警惕担心安全的问题,二不需要捡柴生火准备食物,一整天剩下的任务只有吃吃睡睡休整自身。这种生活状态像极了她在原来世界里的疗养休假,三天的时间快得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来。”穆雷端来准备好的洗脸水,心里甜滋滋的看着这个目前只属于他的雌性,眉梢嘴角上全是鲜活的欢喜。 能有一个雌性同居在一起,在这个雌雄比例差距悬殊的世界对于雄性来说是很难得的事情。 尽管风锦瑞身上的印记并不是和他联结绑定留下的,但是至少部落里的人都认为他和风锦瑞是一对,这足以让其他的单身雄性们羡慕到牙根发酸。 更值得高兴的是,风锦瑞目前几乎可以算是他一个人的专属,这是绝大多数雄性一辈子都捞不着的好事。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眼看穆雷端起大碗用勺子翻动了一下提前盛出锅的红薯粥想要喂她,洗漱完的风锦瑞赶紧摆手拿过碗来。 虽然这几天在部落里生活让她知道穆雷这种举动在这个世界的雄性和雌性之间是很正常的,但她还是一下子习惯不了。她目前能够接受的程度最多就是穆雷喂第一口,但是穆雷很显然总是不满足这样。 兽世的雄性从没见过也无法理解雌性为什么会有“独立”这种行为,只会统一的理解为自己没被看上完全不入对方的眼。 不过相比起改变自己的习惯来适应这个世界的观念,养好身体准备好物资盘缠之类的东西尽快离开这个各方面都对她不友好的部落才是她最要紧的当务之急。 按照穆雷所说的,虽然他们目前这个部落地处净土的边缘,但从这里到血域,中间还隔着一大段荒原地带。 从这里离开净土区域到达荒原有三百多里,横穿荒原的距离大概是两千里。 穆雷用他之前逃家流浪的速度来估计,他现在脚程一个人走每天能够行进的距离是一百里到一百三十里左右。 如果带上她和行李的话,每天能够行进的距离就会下降到大约八十里到九十里的样子。 照这样计算,即使在完全顺利的情况下,他们两人从这里出发再穿越两千里的荒原达到血域需要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现实往往不如理想中那般顺利,而且两人到了血域也很可能不会立刻找到营生,所以这意味着保险起见他们至少要准备出二人两个月的花用,才能够启程出发。 见风锦瑞自己拿着碗和勺子吃了起来,穆雷暗暗的叹了口气,转身从另一个水烧开的陶罐里捞出几个煮鸟蛋开始剥壳。 在兽世的观念常识中向来没有让雌性自己动手干活做事的道理。 雄性就是要通过服务雌性才能够展现出自己的价值,而雌性接受雄性的服务本身就是对雄性的肯定。 反之,则是雌性厌弃雄性的表现。 雄性一旦被厌弃剥夺了为雌性服务的权利,那就意味着距离变成雌性眼中的垃圾废物和被抛弃不远了。 穆雷将剥好的鸟蛋放在另一个大碗里放凉递给风锦瑞。 他很愧疚,不仅是因为自己总是不够格被允许服务,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雌性是需要吃肉的。 食草族吃肉会感到非常恶心和难以消化,他不难想象自己反过来让风锦瑞一个食肉族吃素的效果有多么委屈她。 可是在这块部落聚居的地方,烤肉或者煮肉会散发出的气味想要不被人发现实在是不可能。 更何况,他是典型的食草族,之前从来没有做过捕猎野兽这种活儿。即使不考虑吃肉被人发现的问题,他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是太不知道该怎么抓住各种野兽。 想到自己连心上人平时正常需要吃的食物都弄不来供应不上,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 若是风锦瑞的脾气能差些,时不时打他几鞭子骂他几句,他都觉得自己心里能稍微比现在好受点。 可这个雌性对着他偏偏既不吵也不闹,他给什么就吃什么,一连三天从早到晚连句抱怨的话都没有,这着实让他仿佛心头肉里扎了根刺。 现在他一看见她这副安静乖巧的样子,自己心里就止不住地替她觉得委屈,心疼得不得了。 我得快点带她去血域! 穆雷心里暗自想着。 “你怎么不吃?”风锦瑞接过装着四个水煮蛋的木碗,看见穆雷不知在想什么,一直低着脑袋发呆了好一阵子。 “哦……好……” 穆雷赶紧端起粥碗胡乱喝了几口。 穆雷出门干活后,风锦瑞关上门坐在草铺上思索了起来。 去血域这件事主要还是因为她,所以她不打算光让穆雷一人来操心准备这件事。 她思来想去,自己目前身无长物只有一个从原主那里得来的“花园”,于是索性进去看看。 风锦瑞进入花园,一阵扑鼻的瓜果清香味扑鼻而来。 她低头一看,自己几天前随手丢在土壤里的甜瓜籽里已经长出了好几条绿油油的瓜藤。 这些瓜藤非常茁壮且茂盛,已经完全覆盖满了这个只有三平米左右的小空间里所有的地表面积。 风锦瑞循着香味拨动了一下茂密的叶子,果不其然翻出了一个比篮球还大一圈的椭圆形大甜瓜。 这么大! 风锦瑞微微吸气,甜瓜散发出的甜蜜气味就充满了她鼻腔和胸腔。望着这个表皮呈鲜嫩的黄色微微发绿不断散发着甜香气味的大瓜,她忍不住上手搬了一下。 熟透的甜瓜顶部的瓜蒂已经干枯萎缩了,人手一动便整个瓜从藤蔓上断开掉了下来。 “嚯!伙计,你挺沉的嘛!”风锦瑞抱起甜瓜轻轻拍了一下,只听见“啪嚓”一声,这个瓜熟蒂落的甜瓜就因为过分的皮薄水足而裂开了一道口子。 风锦瑞舔了舔手上从裂开的甜瓜里流出的汁水,味道果不其然甜得就像它闻起来一样犹如蜜水。 好东西! 她小心的把这个开口笑的甜瓜放在一边,继续弯腰翻找。不一会儿,她就在这个三平米的地面上数出了3个大小快赶上这个裂口瓜的大瓜,以及11个大小不一正在生长的小瓜。 “厉害啊,干得不错!” 风锦瑞满意的抱起地上的裂口甜瓜,用指甲盖儿给甜瓜皮上划了个笑脸,伸出拇指对着花园的土壤夸了夸。 第一卷 第12章 冤家路窄 “诶,你看!那不是丑八怪……” “嘘!别瞎说话!当心穆雷揍你!” “哦!对对!她现在有穆雷了,不好惹咯。” “欸,你说她这是要干嘛?” 一群光棍汉们看见部落里那个没有一根头发的丑雌性背着一个大篓子走出来,纷纷投过去疑惑好奇的目光。只见她找了个阴凉的树荫放下篮子,然后铺开一块葛布。 先铺平葛布,又把香喷喷的甜瓜从背篓里一个一个拿出来摆好。一切准备就绪,风锦瑞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小摊,深吸一口气,大声叫道:“卖瓜卖瓜!新鲜的甜瓜!” 原本探头探脑的光棍汉们一听,立刻都围了上前——多稀罕呐!居然有雌性沦落到要自己出来干活儿的地步,这可真是他们祖祖辈辈都没听说过的也没见过的稀罕事! 自打这世界开天辟地已来就没有哪里有过这个让雌性自己干活儿谋生的道理。更离谱的是,这个出来自己干活卖甜瓜的雌性还是个有联结绑定伴侣的雌性,而且他的这个伴侣的能力和条件还都不差。 穆雷的雌性居然出来摆地摊卖甜瓜! 这个惊爆消息瞬间像是一只长了翅膀的鸟儿一样飞遍了全部落。不单是四处的光棍汉子们纷纷跑来看热闹,就连其他几个雌性听部落里四处跑动的孩子们说了此使也无不好奇,一个个都安排了自己空闲的伴侣去打听这个稀奇的笑料。 “害!没想到穆雷那家伙,看着浓眉大眼挺能干一表人才的,居然对雌性这么差劲!”骡兽人香草换了一边翘二郎腿,将手边碟子里伴侣剥好的瓜子仁倒进嘴里。 “幸好我当时没抢到,不然还不得被他气出皱纹来?”羊兽人桃花接过伴侣递来的雪梨甜茶喝了一口,闭上眼睛继续让另一个伴侣为她敷美容的芦荟汁。 “就是!当时还觉得很意外,我居然没争过一个丑八怪,这太不合理了——现在想想看啊,老天还是公平的!真是兽神保佑!咱们之中不论哪个,总归都比她那丑八怪更有福气啊!”鹿兽人彩云享受着两个伴侣一个在身后一个在腿边的按摩,得意的笑道。 风锦瑞如今沦落到要自己出去摆地摊买甜瓜这件事极大的抵消她心里对之前没有抢到穆雷做伴侣的不平衡。 “这就是兽神告诉我们要引以为戒,别一看见个蓝魂的男人就激动——瞧瞧那个丑八怪的下场!自己背着个篓子去当街摆地摊卖甜瓜呀!太惨了!换做是我这么丢人啊,那就干脆找个地方一头撞死得了!”兔兽人团团咽下一块青草糯米糕,拍着巴掌道。 看着空地上的人越来越多,风锦瑞心中有些暗喜——人越多就意味着她越有可能卖瓜成功或者交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里,同一个物种的兽人雌雄体型的差异都很大。如果单从体型和力量上来论的话,雌性兽人在面对自己同种族的雄性兽人时结局都是可以被雄性兽人毫无悬念的秒杀。 所以,经过这两三天的思索,她认为自己实在是太需要一点儿材料来制作些便捷省力有效率的防身工具了。 “欸……那个谁?雌性啊,这个甜瓜你打算怎么个卖法?” “按重量算。这个小一点的十五个贝币,这个重一点的二十个贝币。如果没有贝币的话,拿我要的东西来换也行。”风锦瑞认真的指着自己葛布摊子上的甜瓜报了价格。 “哈!你还真卖啊!” 面对哄笑起来的光棍汉们,风锦瑞意识到这些人并不是真心询价买瓜,而是在逗弄她看热闹。不过这种肤浅幼稚得跟小学男生欺负女同学一样的行为在她眼里除了无聊之外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是啊。老娘我真的卖,你买得起吗?要买赶紧掏钱,不买上一边儿凉快去。” “嘿哟!你的穆雷这是怎么了?” “连一个雌性的肚子都喂不饱的雄性还有啥用? “就是!多荒唐啊!要雌性自己出来做买卖讨生活你还留着他做什么?听哥一句劝,别要他了!” 光棍汉们围着眼前这个雌性一边看热闹,一边七嘴八舌地调戏哄笑。 在他们眼中,雌性兽人们本来就应该通过联结绑定更强悍的雄性作为伴侣来保障自身的安全和生活质量,代价是为雄性兽人提供自己的信息素以及生育价值,这就是亘古流传下来天经地义的生存之道。 这个世界的雄性兽人如果修为在蓝魂以下没有突破,而且成年后一直没有获得过雌性兽人的信息素滋养的话,最多到不了四十岁就会出现疯堕的现象。雄性兽人一旦疯堕了,快则一日之内慢则两三日就会死亡。 雌性兽人的信息素对于雄性兽人来说不仅是可以防止疯堕而亡的唯一灵药,还是能够辅助雄性强身健体提升修为的滋补品。 雄性兽人获得与雌性兽人的联结绑定的好处不仅能够防止自己疯堕而死,还有可能获得后代——从伴侣身上得了如此大的好处,雄性兽人如果连安全保护和生活资源都不能够为联结绑定了自己的雌性兽人提供,那就是最无赖可耻的寄生虫,最无用的垃圾废物——这种雄性要是不被伴侣抛弃那简直是天理难容!哪怕因为伴侣的解绑抛弃折耗而亡都是他应得的下场。 “少废话!你买不买?不买别挡着我做买卖!”风锦瑞被这群光棍汉们胡侃乱笑得有些烦了。她才不再乎穆雷对她如何,她只想通过自己的方法获得自己需要的东西。 “我买!” 人群中走出一个蓝魂的鹿兽人汉子,风锦瑞感觉这个男人有些眼熟。 从周边人的议论中,她听出这个雄性鹿兽人的名字叫“黑角”。直到听见人们说他是雌性羊兽人雪绒家的雄性,她这才想起来——这家伙正是之前放火烧了她栖身的草棚子又提着棍子追她的参与者之一。 真是冤家路窄! 风锦瑞在心中暗暗啐了一口这个差点要她命的家伙,所有的神经立刻警觉了起来。 第一卷 第13章 剽悍的丑八怪 黑角懒洋洋的掏出腰间的布袋,慢悠悠的拣出五块最破烂的贝币扔在地上,随即直接弯腰拿走了风锦瑞摊子上最大的甜瓜。 “喂!你干什么?这个是二十个贝币的瓜!”风锦瑞瞪眼,大声叫住这个明摆着要来找茬的无赖。 “哦?二十个贝币?凭什么?”黑角眯眼嘴里叼着一根细细的草杆,不紧不慢的掂着手中的大甜瓜轻蔑的斜视着摊子上这个瘦弱的丑八怪雌性,缓慢而又不怀好意的磨着自己的后槽牙。 他没想到这个雌性敢如此大声的跟他说话,眼中透出充满戏谑和探究的光。他在猜测这个丑陋的雌性到底是过于愚蠢无知,以至于不晓得他作为一个蓝魂杀死她易如反掌,还是因为又丑又残疾人生无望所以真的生死看淡胆大包天。 “凭这瓜是我的,你不给够钱就不能拿走。” “就五个贝币,你爱要不要。” “你给我把瓜放下!” “呵哟!你个丑八怪脾气还挺臭啊!嗯?我就不放下,你能拿我怎么样?”黑角愈发刻意气人的转动摆弄着手里的大甜瓜,漫不经心的乜斜着眼瞧看这个瘦弱佝偻的雌性。 “我再说一遍:你,黑角,放下我的瓜!” “好嘞!”黑角哼哼的笑了起来。他扯开嗓子大声应答着,原地踱了两步,忽然弯腰把摊子上的另一个甜瓜也捞到了自己手里得意洋洋的掂弄着。 上一回,他们没解决掉这个把花花推摔倒的丑雌性,雪绒就很不高兴。其他两个蓝魂雄性还把没烧死丑八怪办事不牢的错赖在他头上,搞得雪绒两天没跟他说话。 这两个甜瓜手感都沉甸甸的还散发出一股清香,一看就是皮薄水多肉脆汁甜的好瓜,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把这两个甜瓜拿回家后雪绒和花花都对他投来开心赞赏的目光。 “好啦,你看我也帮你卖得差不多啦——你该滚蛋回家了!”黑角说着,一脚踹向风锦瑞摊子上剩下的最后一个甜瓜。 留在摊子上的甜瓜咔嚓一声被黑角踢碎了成了几块,风锦瑞忍无可忍的冲上去想要抢回自己的甜瓜。 “混蛋!把我的甜瓜还给我!” 黑角自恃身高体壮又是蓝魂水平,素日里在部落里横着走惯了,全然没把这个扑上来抢甜瓜的瘦弱雌性放在眼里。他两手各拿着一个大甜瓜腾不出空,于是抬起手肘只是随便一撞便把风锦瑞推出去老远。 风锦瑞重重的摔在地上,胸中积压了半天的怒火瞬间点燃。 滑稽!太滑稽了! 看着这个浑身上下骨瘦如柴刮不出二两肉的雌性被自己不费吹灰之力撞飞出去后还在地上狼狈的翻了个滚,一副蠢笨又脆弱的样子,黑角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还来吗?”见风锦瑞摇摇晃晃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黑角挑衅的动了动胳膊轻蔑的摆动脖子做出一副松活筋骨准备好好收拾你的模样。 风锦瑞紧盯着黑角,迅速观察着对方身上的各处动作细节。 实际情况是她完全可以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因为她刚才落地翻滚的那一套技术性动作为她卸掉了大部分的受力,所以她并没有如众人和黑角所想的那样真的摔坏弄伤哪里。 不过由于她清楚自己目前和黑角两人的体型和力量都差距过大,如果正面硬碰硬的话就好比鸡蛋碰石头一样没有胜算还大概率被秒杀。因此,她果断选择了顺着对方的低估佯装受伤,然后通过表演弱小来进一步加剧黑角对她的误判程度,以便自己接下来寻找机会出其不意的攻其不备。 “雌性!别争了!” “是啊!身体要紧!命要紧啊!” “一个瓜而已!算了吧!” 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劝说声。 黑角是部落里仅有的五个蓝魂兽人之一,实力过硬。即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是在故意欺负人,也非常清楚他这种雄性仗着自己身高体壮对雌性动手的行为是多么的下流没品不道德令人不齿,可依旧没有人敢管他。 围观的人们没有绝对的实力支撑,自然都不敢多管闲事。出于最基本的人道,大家只能够试着劝劝风锦瑞这个可怜倒霉的雌性,希望她能够通过忍气吞声吃下这个闷亏试试看能不能让强者心情好一些来侥幸保全自身逃过一劫。 风锦瑞装作摔得不轻很是艰难的样子爬起来,一手捂着半边后腰装受伤,实则以此遮掩趁人不注意摸到了菜刀抓在手里。 “还我……还给我……”风锦瑞一瘸一拐的靠近黑角,假装自己崩溃颤抖得快要哭出来。 “真是个死脑筋!你就这么不舍得这两个甜瓜吗?”黑角嘲讽的瞥了一眼一瘸一拐的缓慢移动着,怕的都快哭起来了还要继续纠缠他的雌性。 破绽! 当黑角再次不耐烦的要把她撞开的时候,风锦瑞精准的抓住了对方完全松懈毫无防备的时机——先是毫无征兆的一个伶俐的侧身闪躲过了黑角的推撞,接连着一个转身蓄力带出手起刀落——她手中菜刀的刃口垂直的砍进了黑角左腿后方的跟腱上。 黑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晓得眼前一空,随即左边腿肚子上传来了钻心的疼痛无法保持站立平衡。 风锦瑞拔出菜刀,提手向上一拉将刀刃贴在黑角的右臀边锯木头似的拉出一道附加伤害后立刻捉刀跑路,头也不回。 她的整套躲闪下刀拔刀跑路的动作流程用了不过三四秒的时间,等在场的众人包括黑角在内等了五六秒后开始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捏着带血的菜刀跑出了二十多米。 身后传来了黑角的惨叫和人群的躁动,风锦瑞攥紧菜刀把手拼命的向前跑一刻一不敢停下,直到一头扎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深处跑得快要喘不过气才找了个荫蔽的灌木丛蹲下歇息。 部落的空地上炸开了锅。 等在外干活的穆雷跟着找来报信的人赶到时,现场只剩下一地摔碎的甜瓜和抱着血流如注的左腿在地上哀嚎的黑角。 原本神气活现无人敢招惹的蓝魂兽人被砍得鬼哭狼嚎站不起来了,而这个剽悍的砍人者竟然是一个骨瘦如柴身躯佝偻的雌性! 场上围观的人们久久不散,唏嘘不断。 第一卷 第14章 欺软怕硬 “她呢?我的雌性呢?” 穆雷跟着来报信的人跑到现场,四下望去都没有看见风锦瑞的踪影,着急得满场到处问。 “她砍完人就跑了。” “跑去哪了?” “不知道,就那边。” 穆雷顾不得细问,连忙顺着围观群众手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部落里的蓝魂兽人黑角受伤见血了,可伤到他的并不是魂印级别更高雄性兽人,而是一个名叫“风锦瑞”长得既干瘦又驼背的雌性! 这个大新闻可比上一个有伴侣的雌性需要自己干活儿摆摊买甜瓜的新闻更加惊爆人的眼球,一下子就让整个部落的人们都惊掉了下巴。 舆论顿时疯狂沸腾了起来,那个丑八怪的名字“风锦瑞”也立刻被人们牢牢的记住了。 原本一个雌性不仅没有人照顾保护服侍,还要自己摆摊干活儿赚取贝币,这就已经是很不符合常理和公理很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可正当人们以为这就足够惊世骇俗了的时候,这个名叫“风锦瑞”的雌性又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干出了另一件不仅是惊世骇俗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凭一己之力让蓝魂兽人黑角受伤见了血,而且伤得还不轻! 天生身娇体弱的雌性能够在身强力壮的雄性不是甘愿受罚挨打的情况下伤到雄性?!这事情说它出人意料那是必须的,而且完全是违反了人们最基本的常识! 更加离谱的是,这个杀伤了雄性的雌性还是瘦得皮包骨头还有些驼背佝偻的,怎么看都是连普通雌性都不如的弱者! 一个绝对弱势的雌性个体在一眨眼的功夫,竟然让在整个部落里实力处于绝对的第一梯队的蓝魂雄性兽人流血倒地——多么邪乎! 若不是当时场上同时有几十个人在围观,大家不仅亲眼目睹了全过程,还可以彼此之间相互确定印证这个场面和整件事情不是自己在做梦的话,绝对没有人会相信世界上还能发生这种事情! 毫不夸张的说,让任何一个脑子没问题且有常识的兽人来看,瘦弱残疾的怪胎雌性砍伤一个身轻力壮的蓝魂雄性,这种的事情都是完全超乎他们所有的想象力的。这短短几秒所见的场景,即使让他们做一辈子的梦都不可能凭空能够想象得出来。 天呐…… 羊兽人雪绒家里,男人们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又看着被人们用担架抬回来的黑角个个都惊得合不拢嘴。雪绒一见担架边淅淅沥沥滴了一路的血,立刻害怕得浑身发抖惊叫一声,最后两腿发软站不住差点当场昏过去。 “快快快!给雌主倒点儿温水!再找点收惊的药来!” 雪绒家最强的蓝魂雄性马兽人追风反应最快,立刻接住雪绒抱到内室,又叫人将在外边玩耍的花花和其他两个男孩子抱回屋里来。 一家子男人全部聚拢了,将雪绒和花花母女放在最中间的房子里看护起来。 部落里的巫医来了,在雪绒家院子里检查处理黑角的伤口。 半个时辰后,追风安顿好了屋里事情出来问究竟,巫医摇摇头道:“他没伤着骨头,可这左边的腿筋已经被完全被刀子砍断了。若是骨头断了,那还能接驳一下,养一养能长得起来。可这筋断了就没法子咯,接不上的。” “不!不!别走!再想想办法!求求你了!”面色灰白瘫在担架上的黑角听了巫医的话顿时急得坐直起来,伸手死死拽住巫医的袖子。 筋络断了没法接这种事情是常识,他也是知道的——可这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就意味着他即使伤好了也要落下残疾,这怎么得了? 他本就不是自己雌主家中最强的雄性,前面还有追风和灰毛两个蓝魂兽人做大压着他一头,搞得他的地位常年排老三,只能比其他的四个绿魂的兽人好一点。要是残了一条腿变成了瘸子,那他的处境就更糟糕了——一旦腿脚不利索,不要说跟人打架了,就算是平日里干活儿恐怕也要连那些做小的绿魂兽人都比不过了。 打架和干活儿都不行的雄性就是废物,没有哪个雌主会常年联结绑定着一个残废不能干的雄性当寄生虫来浪费自己的信息素和时间。 收拾好用具的巫医被癫狂着哭求的黑角拽住胳膊走不脱。追风低眼看瞥了一下地上这个落下残疾已成定局往后再也不成气候和威胁了的情敌,出手帮巫医把胳膊解脱出来,拿出了些贝币和吃食将巫医送出了院门。 “怎么办?怎么办?……那疯婆娘是不是要来砍我了?”吓蒙了的雪绒被喂了好几次收惊的汤药才回过神来,立刻把自己的女儿花花紧紧地搂在怀里瑟瑟发抖。见追风进来了,感觉有了靠山她才胆敢哭了出来。 “怎么办啊?追风?那疯婆娘找到没?她是不是要来杀我了?”雪绒惊惶的看着追风。 “没事没事,有我呢。我保护你,不会有事的。” “不行啊……那疯婆娘太邪门儿了!她肯定觉得是我撺掇的黑角……可我真的没有啊!”雪绒浑身抖得厉害。雌性能够打得过雄性这件事情本身就很魔幻,黑角还是个蓝魂兽人都被砍成了残废,叫她一个柔弱的雌性怎能不闻风丧胆? 更要命的是这窝囊的黑角是她联结绑定的雄性,如今黑角招惹了风锦瑞,她感觉自己八成是脱不了干系要连坐遭报复了吓得魂不附体。 “阿风!阿风!” 穆雷风风火火的沿着围观者给他指的方向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出十几里地把沿途都找遍了,还是没看见风锦瑞的踪影。 他快急疯了,可他又实在是想不出风锦瑞一个瘦弱的雌性被欺负逼迫得砍了人后拎着一把菜刀会去哪里又能去哪里。 虽然风锦瑞还没有跟他联结绑定,可在他心目中已经认定了这个与众不同的雌性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伴侣。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出去那么久!不该心那么大!不该不在你身边的!苍天保佑!兽神显灵!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穆雷心里反复忏悔着,一路奔走中把“兽神保佑俺的阿风”这句话念了不知多少遍。 第一卷 第15章 墙倒众人推 穆雷像是疯堕成人兽般发狂的跑着的满世界找人。 他一刻也不敢停下脚步,生怕自己晚了阿风再出什么差错,可自己又没赶得及出现在她身边。 他的胸中愧疚疼痛得仿佛破了个大洞——他的阿风是个非常善良温顺雌性,作为食肉族一连好几天跟着他吃素都毫无怨言。他不敢想象黑角那个该死的东西趁他不在的时候到底把他的阿风欺负成了什么样子,竟把阿风这么性情温和的柔弱雌性逼得到了要自己亲手举起菜刀自卫的悲惨境地! 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若不是他现在急着找到阿风,他说什么也要去找黑角好好的干一架,最好能打死这个没品的王八蛋。 他不知道雪绒家的其他人会不会出手给黑角帮忙拉偏架,但他管不了那么许多前前后后的破事了。 黑角那天杀的混蛋如此下流无耻的欺负他的雌性,如果出了这样的事情都他都无动于衷,那他这辈子就不配有雌性看上也不配抬头做人了! 听说穆雷连着两天出去找都没有找到风锦瑞的踪影,雪绒在家吓得不敢出门,也不敢让家中的两个蓝魂伴侣离开她半步,就连晚上睡觉都恨不得睁开一只眼。 众所周知,如果雄性兽人联结绑定的伴侣死亡也会导致联绑关系解除给雄性兽人带来极大的折耗。即使是蓝魂兽人,一旦遇到解绑,后果也是要伤及自身性命的。 即便有非常小的概率能够一时不死勉强活着,折耗的后果也无疑会让雄性兽人的修为和体质都一塌糊涂,从而再也不可能被其他雌性看中和选择了。那么等待这个雄性兽人将是此生只能苟延残喘,等到疯堕降临后依旧是死路一条。 所以绝大部分的雄性兽人都会把自己联绑的雌性伴侣的生存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风锦瑞是穆雷的雌性这件事情全部落的人都知道。 如果风锦瑞死了还好,可要是风锦瑞出了什么差错却没死,那她不敢想象穆雷接下来对报复她和她这一家子的报复会有多可怕。 望着雪绒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马兽人追风和家里的另一个蓝魂水平的雄性骡兽人灰毛乃至家中其他的四个绿魂的雄性也很头疼——别人欺负了自己的雌性,这事儿在放在任何一个雄性眼里都无疑是动了自己命根子的大仇。 这件事的起因是他们家的雄性黑角先对穆雷家的雌性动了手。不需要管结果如何,反正动了雌性这个行为本身就是踩破了底线。 既然是突破底线动了别人的命根子,那么接下来穆雷出于报复对他们家的雌性动手做什么那都是合情合理不足为怪的事情了。 虽然他们六个人对上穆雷一个人,不管从人数上还是实力上对比看穆雷都完全不足为惧,可是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他们若是因为黑角办出来的这破事就此跟穆雷那边结了仇,那就不得不在平日里长期防备着对面不知何时发出来的报复。警惕一段时间还行,若是长此以往万一哪天百密一疏被对面钻了空子伤了他们的雌主,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当时事发的时候,家里的绿魂羊兽人斑头也在现场亲眼看见了冲突发生和穆雷家那个雌性砍伤黑角的全过程。 那个名叫“风锦瑞”的雌性是个脾气倔强的硬骨头,而且非常邪门儿——上一秒还很普通的样子被黑角推摔后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下一秒就鬼魅似的躲过了黑角的再次推搡,不知怎么越的位出现在了黑角身后。 从黑角身上的伤势来看,这个雌性也很不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凶残——先是一刀砍在了黑角左腿上,在收刀的时候还不忘顺着收刀方向利用惯性捎带手的把黑角右边臀侧也拉了一道血口子。这波刁钻不浪费的操作导致黑角现在不仅左边小腿不敢沾地,连右边大腿也不敢坐实受力,整个人只能平趴着身子疼得不敢动弹。 虽然毫无防备大意轻敌是黑角中招受伤的一个重要原因。 可穆雷家这个雌性能在那么快的一刹那间对一个蓝魂兽人突袭成功,且如此干净利落的打出了这么大的伤害——先不管她实际上魂印等级如何总体有多大的力量,光这战斗的技巧和意识都不能光用十分俊俏高杆儿来形容,简直是妙不可言又凶残得可怕! 风锦瑞这番操作完全刷新了他们对雌性战力巅峰的认知。 如果说风锦瑞那个狠辣到邪门儿的丑八怪是块硬邦邦的臭石头,他们家这个肤白貌美身娇体弱见血就晕的雌主可就真的是块儿一碰必碎的嫩豆腐了。 事实上,别说是他们的雌主这块嫩豆腐遇到风锦瑞铁定要完蛋了。黑角的前车之鉴还在院子里很鲜活热乎,他们家这四个还没达黑角那般蓝魂水平的绿魂兽人遇到了这个能把蓝魂雄性砍得落下残疾的风锦瑞恐怕也要不妙。 那丑八怪已经够吓人了,加上穆雷那可真的不好惹啊…… 雪绒家的雄性们内心不约而同的慨叹。 屋里此起彼伏的叹息后,几个男人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后打定了主意。 “雌主,其实想要风锦瑞和穆雷不误会你也是有办法的。”抱着雪绒轻轻拍抚的追风率先开腔道。 “什么?什么办法!”已经被恐惧折磨得神经衰弱了的雪绒一听,急忙追问。 “解绑黑角。”追风掷地有声的发言。 “我赞同。”灰毛接过话茬。“黑角这个蠢货平时办事就撒汤漏水的馊主意多,这回又在外面自作主张还拉稀摆带——给雌主惹麻烦上身的废物,早扔出去早安生。” “两位哥哥说得对啊!雌主只要解绑了黑角,那外面的人一看就都能明白他这么干不是咱们雌主的意思了。” “是啊是啊!雌主,这破事本来也不是你的意思,都是黑角他自作聪明,你赶紧跟他划清界限吧!” “对啊,雌主!不然待会儿丑八怪以为是你的主意,连累了你,这教我们哥儿几个怎么活啊?” 见家中做大的两个蓝魂雄性都发话了,做小的四个绿魂雄性也都纷纷不再畏惧黑角。他们立刻争先恐后的附和两个蓝魂雄性劝说雪绒赶紧抛弃黑角,免得沾到脏水惹祸上身。 第一卷 第16章 自力更生 身后传来一声清晰爽脆的“喵呜”声,打破了风锦瑞孤身一人守着火堆的寂静。 她转头一看,先前跑不见了的蓝眼狸花猫正叼着猎物转动着耳朵冲她歪头。 “宝宝?!”作为一个猫控,风锦瑞还是见猫就笑。 蓝眼狸花猫清脆的应了一声,跑进小棚子把口中咬死的斑鸠鸟放在火堆边,随后亲昵的靠过来爬上风锦瑞的大腿。 “宝宝!我的乖宝宝真好!”风锦瑞惊喜极了,心里顿时感到了莫大的安慰。她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蓝眼狸花猫亲了又亲,喜极而泣。 有了蓝眼狸花猫的陪伴,风锦瑞守着篝火美美的一夜安眠。 太阳也慢慢升到了树梢上,森林里的温度上升后雾气也开始消散。风锦瑞抱着狸花猫醒来,心里开始盘算着去看看自己之前布置在森林和湖水边的小陷阱。 砍伤了黑角这件事在她看来恐怕是捅了雪绒家的马蜂窝,她不敢回部落去,也不知道穆雷对此会是个什么态度。 不过在她看来这些都不重要——不管穆雷和其他人是什么态度,她的命总归是自己的,她不可能因为别人的态度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她已经做好了独自在山野里过活的准备,甚至在保证自己吃饱喝足之余她已经开始思考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自己去血域。 这回出来相比上回多了菜刀这件称手的工具,不仅是开膛清理猎物内脏,砍树藤削木桩这些活计也比用尖石头做起来方便得多。 这两天,她在这山林子里前前后后的布下了六处造型各异的陷阱。 按照她原来世界里的收获概率,她布下的六处陷阱大约应该有一处能够成功获得猎物。 不过这边世界生态情况很不一样,兽多人少。 因此,她估计自己布下的陷阱收获情况应该会比原世界更乐观。 来吧,让我看看今天中午能吃什么野味。 风锦瑞边走边想着。 “喵~喵~” “乖乖宝!” 风锦瑞一抬头,树梢上的蓝眼狸花猫就轻巧的跳下来落到了她的肩上开始用毛绒绒的小脑瓜蹭她。 “原来你在这里啊。”风锦瑞眉开眼笑,立刻打开“花园”拿出一块昨天吃剩下的用大叶子包好的兔子肉塞到狸花猫嘴里,趁机亲了亲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这么乖啊,来帮我看陷阱了吗?”风锦瑞将叶子包着的兔肉放在地上。“这肉是瘦的,你先凑合一下,待会儿要是有肥肉我就第一个给你吃。” 狸花猫尾巴尖扭了扭,领情的喵了一声,开始埋头吃肉。 风锦瑞爱怜的摸摸狸花猫的小脑瓜,开始弯腰蹲身查看自己设下的陷阱。 今天可真是开门红啊! 第一处是倒扣装置的陷阱,她一打开扣盖儿就看见里面捉到了两只色彩斑斓的野禽。 其中较大的一只禽类看起来像是火鸡与山鸡的结合体,另一只较小的就是之前在滩涂上常见的那种像是她原世界里土鹅一般大小的野鸭。 两只禽类只是被倒扣在陷阱里困住了,没有受什么伤。见到人来了不知是害怕还是逞凶,扑棱着翅膀扯着嗓子发出“叽叽嘎嘎”的大叫。 风锦瑞两眼一眨,心里来了主意。 她扯了几根草藤捆住了两只野禽的脚爪,一脚踩住野鸭的翅膀,坏笑着迅速伸手揪住那只扑棱着翅膀想要逃跑的类似火鸡的野禽。 她先后按住两只野禽唰唰唰几把拔掉了它们许多羽毛,又拿菜刀切断了它嘴壳儿上的尖尖和锯齿。 一顿连拔带切下来,两只野禽不仅身上一大半的主要羽毛都被薅秃,还失去了可以啄人的尖嘴壳儿和咬人的锯齿嘴壳儿。两只原本气焰嚣张的野禽咬人啄人不成又飞不起来,瞬间偃旗息鼓了。 野禽缺少太多羽毛飞不起来,加上没有了能够轻易伤人的尖喙这就有了可以被豢养的条件。 嘿嘿,没想到吧!老娘今天不马上吃你们了,都到我的花园里呆着去吧! 风锦瑞打开“花园”把这两只快被她薅秃了羽毛又解除了嘴部武装的禽鸟丢了进去。 她不知道“花园”里能不能够养活除了植物以外的生物,反正不论养不养得活这两只野禽最后都逃不过变成她的口中肉的下场,正好可以拿来做实验。 风锦瑞收拾完这两只掉进陷阱还嚣张不怕人的野禽,蓝眼狸花猫也吃完了叶子里包的兔肉。一人一猫相互做伴嬉闹着往下一个陷阱点走。 第二个陷阱点被猎物挣脱了没有收获,第三个陷阱点还没有被触发也暂时没有收获,风锦瑞整理了一下陷阱继续前行。 第四个陷阱点是触发型装置,有大丰收——尖木桩扎穿了一只外貌类似黄貉但体型却有黄貉的两倍大小的野兽。 “这又是个什么?你们这里管它叫啥?”风锦瑞指着那野兽问她的宝贝狸花猫。 她当然知道狸花猫不会说话没法回答她的问题,但还是在听到狸花猫认真的抬头冲她喵了一声后满意的咧嘴笑了起来,拿出菜刀给这个身体被尖木桩贯穿的野兽来了一个痛快。 在这个世界里的各种动物体型都比她原来世界中相同或者近似品种的动物体型要大得多,包括她身边这只被她视作最贴心漂亮的乖乖宝贝的蓝眼睛狸花猫。 “来,宝宝。”风锦瑞把野兽开膛剥皮,切下野兽身上的肥脂丰富的部分招呼跟在她身边的狸花猫来吃。 随着相处的时间和饲喂的次数增多,她已经知道这个体型相当于她原来世界里缅因猫那般大小的漂亮狸花猫最喜欢吃的部分就是动物油脂丰富的肝脏和肥肉。 “乖乖真棒!你爱吃肥肉,我爱吃瘦肉,咱俩搭伙儿吃肉真是绝配!一点儿东西都带不浪费的。” 看着蓝眼狸花猫埋头大口吃得正香还非常投入的不时发出“啊呜”声,风锦瑞宠溺的笑弯了眼。 她按照常规流程先是挑选了野兽皮毛中质量和手感都比较好的部分割下来,又将她自己一顿吃不完多余出来的肉用叶子包好裹到皮毛里一起放进了“花园”里。 做完这一切后,回头看见狸花猫大快朵颐的样子,她又忍不住爱怜的摸了摸猫头,随即开始在周边收集了些木柴生火给自己烤肉。 她打算先原地吃一顿,等吃饱了肚子再去巡视剩下的陷阱点。 第一卷 第17章 喝羊奶 “乖乖真棒!你爱吃肥肉,我爱吃瘦肉,咱俩搭伙儿吃肉真是绝配!一点儿东西都带不浪费的。” 看着蓝眼狸花猫埋头大口吃得正香还非常投入的不时发出“啊呜”声,风锦瑞宠溺的笑弯了眼。 她按照常规流程先是挑选了野兽皮毛中质量和手感都比较好的部分割下来,又将她自己一顿吃不完多余出来的肉用叶子包好裹到皮毛里一起放进了“花园”里。 做完这一切后,回头看见狸花猫大快朵颐的样子,她又忍不住爱怜的摸了摸猫头,随即开始在周边收集了些木柴生火给自己烤肉。 她打算先原地吃一顿,等吃饱了肚子再去巡视剩下的陷阱点。 “好宝宝,能吃就尽量多吃点儿,千万别给我省!” 风锦瑞吃着烤肉,见蓝眼狸花猫已经把那黄貉的一副肝脏和全部肥肉吃完了舔着嘴巴似乎还意犹未尽的样子,立刻又从“花园”里拿出了一叶子包昨天剩下的鸭肉摆在狸花猫面前。 她发现花园的状态似乎是与她的身体状有所关联,也许是这两天伙食不错,她发现自己这个“花园”的面积长大了一些。 还是太小了…… 风锦瑞打量着才增长了不到半平米的面积,心里念叨着。 哪怕是她昨天路过一片竹林的时候砍了些竹棍,自己动手捆扎了两个简易的竹木架子来更高效的利用“花园”里的离地空间,可还是有些不够用。 她不知道那个叫血域的地方到底有多远,但是她知道无论何时的更大的仓储空间和物资储备总是能够让人安心。 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花园”现在面临两个问题——第一个是空间太狭小有限,第二个是肉类瓜果容易变质无法长期保鲜储存。 一人一猫吃饱肚子埋好痕迹后再次上路。 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后,风锦瑞带着她的狸花猫来到了第五个陷阱点。 第五个陷阱点是个用树藤打结做成的绳套装置。 风锦瑞远远的就听见了似乎是羊叫的声响,走到近前去一看,没想到这一处绳套陷阱竟套住了一只哺乳期带着羊羔子的母山羊! 母山羊被陷阱套住了一只脚倒挂在半空中挣不脱,她的孩子——一只绒毛打卷的小羊羔守在树下,围着的大树来来去去的转着圈大叫。 吃过生骨肉的蓝眼狸花猫一出现就把那小羊羔把吓得四条腿直哆嗦,可那小羊羔还是一个劲的虚张声势“咩咩”大叫,始终不肯离开母亲附近。 “抱歉抱歉!不好意思,搞错了。搞错了!” 风锦瑞被这对山羊母子的境况弄得鼻梁酸软,赶紧伸手把她的宝贝狸花猫抱到自己身后,好让它离着那一脸惊恐的小羊羔远些。 不管是出于可持续发展意识的意识还是人道主义,若非万不得已她都不会选择做猎杀带崽母兽和幼兽的事情。 不过她也不是慈善家,况且自己现在的生存情况也不乐观,既然不杀这对接山羊母子吃肉,那就得从其他地方要回点本钱。 风锦瑞的目光瞄上了母山羊丰硕的乳房,心里有了主意。 她把菜刀挂在腰间爬上树砍开了将母羊倒挂在半空的死结,将母羊平稳的放到了地面上。 “我放了你们母子的性命,你也得给我点好处。” 风锦瑞摸摸母羊的脑袋,没有马上解开缠绕在母羊腿脚上的全部绳结。 她从“花园”里拿出一个大竹筒,又摘了一个甜瓜切开喂给这对山羊母子。 “我不杀你们吃肉,还给你和你的孩子吃甜瓜,你可得分我点羊奶别让我和我的猫饿肚子。” 风锦瑞拍拍母羊的身子,一边商量,一边开始动手试探着从母羊身上挤羊奶。 “别急,乖乖坐那,很快就有羊奶喝了。” 风锦瑞冲乖乖蹲坐在一旁扭动尾巴朝她叫唤的狸花猫一笑,继续埋头回忆着农科节目中挤奶工的样子摸索着,有样学样的挤羊奶。 风锦瑞挤了两竹筒羊奶的功夫,母山羊从被倒挂在半空许久的晕头转向中缓了过来。 山羊母子吃完了甜瓜,风锦瑞放开母山羊腿脚上的藤结,母山羊踩了踩脚带着自己的小羊羔母子两羊依偎在一起走远了。 看着山羊母子平安无事的消失视线中,风锦瑞放下心来坐在树下叹了口气。 “来吧,下午茶开餐了!” 风锦瑞招手喊狸花猫。 坐在一边等候多时的蓝眼狸花猫一听开餐,立刻欢叫着跑到了风锦瑞身边。 一人一猫坐在树荫里享用起大竹筒里新鲜温热的羊奶,风锦瑞恍惚间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在原世界休假时泡猫咖喝奶茶的日子。 “喵?” 喝饱羊奶的蓝眼狸花猫舔着嘴巴,歪头趴在风锦瑞腿上,两只湛蓝的眼瞳认真的观察着。 风锦瑞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叹了口气,将狸花猫抱起来窝在自己怀里,又将自己的脸埋进了狸花猫肚子上柔软的毛发中。 “喵~喵~” 蓝眼狸花猫关切卷起身子用自己的肚皮裹住风锦瑞的脸,又用前爪的肉垫抱住风锦瑞的脑袋舔了舔风锦瑞没有头发满是疤痕光秃秃的头皮。 感觉到狸花猫温热带刺的舌头在舔舐自己,风锦瑞没忍住抽噎了一下。 今天是她猝死后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二天。 这些天里,她拖着这副毁容残破的躯体经历了被火烧、被追打、被投毒、被石砸、被调戏、被欺压,以及一场地震带来的泥石流加山体滑坡。除了为数不多的和穆雷在一起的时候,绝大部分的时间里她连个能好好的说句话的人都没有。 天色渐暗,无边的寂寞和孤独宛若一个磅礴无光的黑洞铺天盖地的裹将她裹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两眼红肿的抬起头来。 被她埋头许久的蓝眼狸花猫肚子上的毛发湿得仿佛刚刚掉进了水里,两只湛蓝色的猫眼正在伸手难见五指的夜色中如小照灯般发着青蓝色的光芒关切的盯着她。 天色太黑了,第六个陷阱点去不成了。 风锦瑞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打算就地扎营。 “谢谢宝宝……”风锦瑞哽咽着亲了亲这个如今陪伴着她的小家伙,然后打起精神来放下狸花猫就地生火照明。 生好篝火,她打开“花园”拿出之前放进去的存货,一边喂猫,一边烤熟肉喂自己。 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一位故人跟自己说过:“哭归哭,饭还是要吃的,而且要尽量吃饱点。” 对,而且我不但要吃饱,我还要尽量活得好。 虽然眼泪顺着撑鼓的腮帮子往下流,但风锦瑞依旧执着的大口往嘴里炫着没有任何调味料的烤肉。 蓝眼狸花猫抬起头望着她。 “乖乖我没事……烤肉……有点咸……” 风锦瑞摸摸狸花猫毛绒绒的脑壳,看着面前的跳动的火光,咀嚼着口中的肉,低声道。 第一卷 第18章 嫉妒一只猫 清晨,风锦瑞醒来。 见篝火已经熄灭,自己怀里的狸花猫不知去向,她又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身边的菜刀。 菜刀也没有摸到,她瞬间清醒了。 正当她迅速观察四周后疑惑的起身时,不远处随着早晨树林里的风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沙哑的声音。 “阿风。” 风锦瑞从自己昨晚随手制作的灌木围蔽边探头一看,只见穆雷正往这边过来。他手里左边正拎着她刚刚没找到的菜刀,右边提着两条剥掉内脏后用树藤穿起来尾巴还有点摆动的新鲜河鱼。 “很快就能吃早饭了。” 穆雷来到风锦瑞砍树藤搭造的遮头小棚架前,掏出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打火石在原来熄灭的篝火处重新生火,然后开始用树枝穿鱼烤鱼。 “……你什么时候来到这的?” 风锦瑞看着眼前胡子拉碴两眼通红眼眶凹陷但眼皮却发肿的男人,发现他不单是嗓子很沙哑而且整个人也肉眼可见瘦了许多。 “约莫四更天的时候。”穆雷嗓音嘶哑的应答。 他埋头翻动着烤鱼,又拿菜刀削树枝子添火,横竖总是低头低脑的不大敢抬头看风锦瑞——他非常愧疚,因为风锦瑞被黑角欺负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而且现在不单是愧疚还有些心虚。 今天是风锦瑞砍伤黑角后逃离现场的第三天。 之前两天两夜寻不到风锦瑞踪迹的时间里,他的情绪和精神时时刻刻都很崩溃,心窝子里也随着找不到人的时间越长而疼得越厉害。 到后来,他脑子都麻了——不吃不喝不言语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具行尸走肉,除了不断地奔跑翻找外啥都不会了,直到今天凌晨在这里找到了抱着一只花毛狸兽睡觉的风锦瑞。 那不知死活的野东西太不要脸了! 穆雷现在想起来都气得咬牙——那条不知哪里来的野狸兽是一个块头不小的公兽,当时正悠然肆意的躺在他的雌性怀里。那姿势非但不像个兽,倒是活像个兽人的孩娃子!而且见了他来不单是不跑,反而理直气壮的瞪着一双大蓝眼瞅他,把他气得不轻,简直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所以,他当时一下子手比脑子快,果断把那流氓的狸兽从他的雌性身边揪起来使劲甩进林子里去了。 等到他脑子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做好像太过鲁莽,要是让风锦瑞知道了可能会生气开始心虚的时候,那个讨嫌的花毛大公狸子早已没了影儿不知道去哪里了。 风锦瑞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见她的宝贝狸花猫,本想开口问穆雷有没有看见。 可她发觉穆雷今天似乎总是不想看她,于是又把到了嘴边的问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见穆雷看都不看自己,风锦瑞以为他这是生气了——她还记得自己之前答应过穆雷不会自己一个人随便出走的话。 虽然这次是情况特殊,她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远离砍了黑角之后的潜在危险不得已才逃跑躲进这处老林子里的,但食言了就是食言了,她认。 “……穆雷,对不起啊。” 什么? 穆雷抬头,疑惑的看着风锦瑞。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直到风锦瑞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他刚平静下来个把时辰的心里又慌乱了起来——明明错了的该道歉的人是他! 他完全不明白风锦瑞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这种情况下跟他道歉。 可是,他既不敢询问其中的缘由,也不敢应答——不敢问是怕风锦瑞觉得他蠢笨一点都不善解人意而更加讨厌他,不敢应,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怕自己一张口蒙错了什么会让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雌性觉得与他话不投机半句多再次离他而去。 他觉得自己的行事和思虑还是太不成熟了,各种方面都远远没有达到一个能够做雌性伴侣的雄性应有的状态。 幸好风锦瑞是个非常与众不同的雌性,独自在外这么久都能够把自己安全的照顾好,让他不至于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永远失去她。 两人各持己见各怀心思沉默的凑在一起。 鱼烤熟了,风锦瑞乖乖的接过来。 见雌性肯接受他给的食物,穆雷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了些许。不料这一松懈,之前一刻不停地狂奔了两天两夜四处找人累积的疲劳就立马涌上来一下子把他放倒了。 “穆雷?穆雷?” 身边的雄性突然间不声不响的歪倒了,风锦瑞急忙放下刚吃了两口的烤鱼过去查看对方的情况。她先是摸了摸穆雷脖子上的脉搏,确定颈动脉还在正常跳动后,她又验了验穆雷的鼻息和体温。 原来是睡着了啊…… 望着穆雷突然间断片似的完全不讲究且不省人事的睡况,风锦瑞看了几秒还是没忍住动手去将穆雷径直歪倒着地后角度有些拧巴的脖子和肩颈摆整齐,又扯了扯穆雷松垮撇开的衣领遮住那胸膛上古铜色的腱子肉。 好了,这样就不会睡歪脖子得落枕了。 整理好的穆雷的睡姿,风锦瑞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拍拍手后挪回自己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吃完剩下的烤鱼。 礼尚往来。 风锦瑞打开“花园”,挑了两个成熟的大甜瓜摘下来放在穆雷手边,算是给他留的早餐。随即捡起菜刀想去巡视一下自己昨天没来得及去看的最后一个陷阱点。 第六处陷阱里捉到一只肥壮的公獐子。 这一处陷阱原本是一个大约三米深的天然深坑,风锦瑞发现后就将其架上了细树枝,又用“花园”里干枯的瓜藤铺在上面上掩藏伪装成了平地的样子。 那獐子虽然跟掉进了坑里出不来,但是没收什么伤,正暴躁的呲着大牙在坑里跺着蹄子打转转。 这要是被它被啃一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风锦瑞站在大坑边看着的坑底活蹦乱跳的大獐子,不敢贸然下去。兔子急了都咬人,更别说这个暴躁体壮的大公獐子了。 獐子这种动物又叫牙獐,虽然是不长犄角的草食动物但顾名思义是嘴里那大牙不好惹。坑底这只牙獐显然是牙口更好的雄性,体型和獠牙都很大,体重估计能有个六七十斤的样子。 活人不能等着被肉馋死,好肉到了嘴边,自然是不可能让它飞了的。 风锦瑞打量了一会儿很快来了主意。 第一卷 第19章 捕杀牙獐 风锦瑞提着菜刀去了不远处的竹林,先是挑了两根粗细长短都合适的竹子砍了,又将这两根长竹竿子的一头削尖做成了竹矛。 “喵~” 竹矛削好了,早上不见了的蓝眼狸花猫也不知打哪里跑回了她的身边。 “好嘞,宝宝,你回来的正好。待会儿咱们就有肉吃了。”风锦瑞瞧着狸花猫可爱的小模样一下子就乐了,摸摸狸花猫的脑袋,拿起两根竹矛往陷阱点走。 蓝眼狸花猫蹲在她身边乖乖的欣赏着她用竹矛戳深坑里獐子,一下一下的给獐子放血。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坑底的獐子被她站在坑边不断地用两根长长的竹矛轮流捅刺了十来下后倒下不动了。 大约是感受到了要开饭的节奏,蓝眼狸花猫在地上扯了个懒腰站起来身来,动作很是轻巧俊俏的跳下了深坑。 见狸花猫下去试探了獐子的情况,风锦瑞便将两根竹矛并拢斜着搭在深坑沿上,自己带着菜刀顺着竿子滑到了坑底开始肢解猎物。 还是老程序,她先将獐子开膛挖出肝脏喂给狸花猫,然后开始剥皮分肉,剔出肉里油脂丰富的部分也留给她的宝贝狸花猫。 收拾完獐子,已经是晌午稍过的时辰。 风锦瑞顺着搭在坑边的两根竹矛爬出出了深坑,寻了个阴凉的大树下从“花园”里拿出刚在坑底切好的獐子肉开始烧烤。 蓝眼狸花猫在坑底吃完了獐子的肝脏和肥肉后跑出来,风锦瑞见了立刻又从还没完全熟透的烤肉块上切了一坨塞到它嘴里。 “宝宝,来!”风锦瑞满眼宠溺,嘴角快咧到耳朵根。 蓝眼狸花猫咽下口中的獐子肉,往风锦瑞腿边的地上呱唧一躺,猫脑壳儿蹭着风锦瑞的腿四脚朝天。 “哦,我的乖乖吃饱了。”风锦瑞被狸花猫露出了自己被獐子肉大餐撑得溜圆的小肚腩这一举动可爱到了,忍俊不禁的伸手揉了揉猫肚子,开始着手拿烤肉喂自己。 吃完獐子肉,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大约四点的光景。 风锦瑞收拾好东西,来到一条溪水旁洗脸,又给“花园”里到目前为止还活着的两只野禽用竹筒装了点水放好后,带着狸花猫慢悠悠的往她昨晚临时落脚的小营地走。 她不知道穆雷此时睡醒了没有,是否还生她的气。 不过她猜想,既然这个男人都出来找她了,那么不管是什么目的最后八成还是会带她回到部落里去的。 其实她在住进穆雷家里的第二天,她就听见了几个在房子附近玩耍的兽人小男孩讨论伴侣之间的联结绑定具体要怎么做的事情。 听完之后,她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胸口上这个不知何时怎么出现的印记其实根本不是自己跟穆雷联结绑定留下的伴侣印记——她和穆雷不仅是她的观念理解上的清清白白,也是兽人世界的普世观念理解中的清清白白。 她这才突然理解了当时她的领子被其他几个雌性扯破后,穆雷和众人看见她胸口的印记后出现的那些她在当时完全看不懂原因的奇怪反应。 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胸口上这个印记到底是跟谁留下来的,记忆中她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这幅身体后除了穆雷之外再也没有亲近过其他的兽人。 难道是我穿越过来之前,原主跟谁有染吗? 风锦瑞百思不得其解。 原主的记忆中,她所能够找到的时间最早的内容就是她被部落的人从发洪水的河道边捡回部落的事情。 这两三个月的记忆在她这几天闲下来的时候发呆的时候已经被她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检索了好多遍,都快滚瓜烂熟倒背如流了。她甚至从中看出了好几次穆雷之前对原主貌似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一些“揩油”的行为,但那个跟她胸口上这个伴侣印记相关联的“可疑分子”还是没能找出来。 我说姐们儿,你到底是跟谁绑在一起了?他到底是谁啊? 风锦瑞既困惑又无奈的拍拍自己的身体。她到目前跟穆雷一样,没搞明白这件事情的答案。 穆雷一直很坚定清晰的对外宣称她是他的雌性,所以她也没有且犯不上跟其他任何人透漏戳穿这伴侣印记的真相,可她心里知道这个男人肯定觉得自己头上绿得发光。 不过不管穆雷接下来是什么态度,她心里都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毕竟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非要跟这个雄性牛兽人拉拉扯扯搅在一起。 更何况她胸口上这个印记,在她眼里看来确实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的。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有去招惹过哪个兽人,可现实就是如此突然如此稀里糊涂的出现了个印记。她联结绑定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具体究竟是谁的伴侣,在这件事情上相比起穆雷,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大最倒霉的冤种。 罢了罢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老娘又不是养不活自己,也不是非要和他们凑在一起…… 风锦瑞心里正想着,突然两脚离地被一双手捞到了半空中。 “又跑了……又甩了俺了……” “穆雷?” 风锦瑞感觉后背一热,听见了身后人将脸抵在她后腰上发出的闷闷的抽泣哽咽声。 “穆雷?穆雷你怎么了?”风锦瑞被举在半空脚不着地也没法转身。 “阿风对不起……阿风能不能再给俺一次机会?就一次!俺再也不犯了……” “什么机会?你在说什么?” “俺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俺不该让你吃素、不该在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不再你身边……是俺想得不周全,俺真的知道错了!”穆雷憋着哭腔努力想把话说明白。 “你是在说我砍了黑角的事情吗?那是他无赖我没办法……”风锦瑞不清楚整件事情在穆雷的认知里是什么情况,试图解释自己持刀逃跑这件事是真的是不得已。 “俺知道!那混蛋俺回去不会放过他的!” “呃……这个不是重点。” “对,俺知道。这件事的重点是俺有错,俺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屋里不陪你。俺想得太不周到了……俺知道俺现在还不配,你也看不上俺——可俺是真心稀罕你真的会努力变强学好的!再给俺一次机会!阿风……” “等等!停!你先放我……” “不能放!俺一撒手你就跑了!” “我不跑。” “不行。” “……咱俩都两三天没见了,碰头了说句话不得相互看看对方的脸吗?” 穆雷一听,立刻倒手把风锦瑞转了过来跟自己面对面。 ……好吧,你赢了。 风锦瑞被穆雷这波操作机灵得无力吐槽——确实能看到脸了,但一点儿没放开,她的脚还是在半空不着地。 第一卷 第20章 心思各异 嘶……好尴尬哦…… 风锦瑞视线望天,脚趾忍不住在反复半空蜷曲抠地。 穆雷总是喜欢把她举得离地老高,现在这个搂抱姿势用胳膊卡住了她的腿弯,导致她从大腿到整个上身都跪贴在了对方的腹部和胸膛上。此时如果她不用力挺直后背向后靠的话,对方的脸就会贴到她的胸口。 虽然她清楚自己现在瘦得整个前胸一马平川肋条分明,还不如穆雷这个黑皮肌肉男胸前有料——但是老娘我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穆雷仰着脸,有点不好意思的拍拍她的腿弯,小声问:“阿风,你……不是说要瞧俺么?” “瞧、瞧……”风锦瑞连忙答应着,蜻蜓点水似的低了一下头,算是交差了。 坏了! 见雌性对自己态度敷衍,穆雷心里咯噔一下。 风锦瑞的反应让他猛的想起来自己刚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不分日夜到处疯跑了两天多,现在这个不修边幅的样子肯定是又脏又臭难看得不行。 穆雷定在了原地,脑内开始矛盾的挣扎。 他现在面临一个两难的抉择——自己要是继续这么搂着她不撒手的话,肯定会加深风锦瑞对他又脏又丑看起来很丑的印象。可如果自己松手放开她的话,他又怕这个已经跑了好几回的雌性再次撒手就没。 “那两个甜瓜好吃吗?”风锦瑞想到了一个可以使用的话题,赶紧用来打破这两人间各怀心思已经弥漫出一股尴尬的沉默。 “啊?什么?” “甜瓜。” 穆雷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甜瓜他不知道,他只晓得自己一睁眼身边就没人了把他急得不行。 “我早上给你留了两个甜瓜呀,你没吃吗?”风锦瑞继续提醒道。 哪怕她看穆雷这幅样子已经知道对方肯定没吃,甚至压根就没发现,但她还是选择继续这个话题,避免两人在贴得如此之近的距离中再次面临无话可说大眼瞪小眼的境地。 “哦、哦……”穆雷这才反应过来风锦瑞在说什么,赶紧含糊的应着快步往回走。 他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一眼没看见风锦瑞人光顾着着急上火,竟然这么不领情的忽略掉了对方给他留下的食物。 还好两人所处的位置距离临时营地不远,他抱着她快步几下就迈了回去,果然在地上看见了两个硕大的甜瓜。 穆雷的脸颊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像是脑子坏掉了一样,好傻好不开窍——明明风锦瑞待他已经亲善到了她一个雌性居然会给他这个雄性准备食物的地步,他竟然毫无察觉还一味的把对方想象认为成是一个冷心冷情扭头就走的薄情娘。 “咱们把它俩吃掉吧,都放了一整天了。” “哦……好!”穆雷小心的将风锦瑞放在地上。 风锦瑞总算两脚着地了,随手摘了片叶子擦了擦菜刀,蹲下身咔咔几道把两个肉质脆爽的大甜瓜切成了几瓣。 “吃吧,这瓜很甜的。”风锦瑞随手递了一块甜瓜给穆雷,自己也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穆雷拿着风锦瑞不知从哪里弄来切好又递到他手里的甜瓜,受宠若惊之余心底里瞬间泛起一股又酸又甜的浪潮。 旁人光看那副满是疤痕的外表不知道这个雌性有多好,可他知道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前所未有的幸福,能够获得梦幻般的好好对待,而且他真的能从她的一言一行里无比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是如假包换的被爱着。 穆雷腼腆的靠过去,在距离风锦瑞的身子只有一个前臂的距离坐下来。 见风锦瑞没在意,他便又试探着向她身边挪了挪。 两人相隔着他一个拳头的宽度几乎并肩的坐在一起,他终于跟她离得不那么远,能够悄悄闻到那除了甜瓜的瓜瓤之外来自于她的那股香气了。 “怎么不吃?不爱吃吗?” “啊……爱吃!好吃!” 穆雷被风锦瑞的声音从微眯着眼感受雌性芬芳的陶醉中唤醒,赶忙啃了几大口甘甜多汁的瓜瓤,整个人被甜得什么忧愁烦恼都不记得了禁不住憨憨的笑了起来。 风锦瑞吃完了一块甜瓜,观察到穆雷的情绪急转之上的好了起来,心里也稍稍更加松快了两分。 虽然她不是很在意跟对方的亲密关系如何,但她目前确实还是有些在乎并且有求于这个雄性兽人——因为穆雷发现了她吃肉却没有伤害她,也没有向旁人揭穿,还告诉了她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做“血域”的地方。 尽管她不知道自己和他最终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她还是愿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这个向她发出善意的男人好一些。 穆雷的性格一干活儿来就会多少股十分投入的“牛劲”,今天这甜瓜是心上人给的,他领情的吃起来也认真得很。 “你怎么把瓜皮都吃了啊?” “没事儿,俺们雄性吃东西没那么精细,没毒的都是粮食。”穆雷两眼晶亮的憨笑道。 他没好意思把自己心里那句“你给的瓜,哪怕是瓜皮我都觉得很好吃。”给说出口,因为害怕对方听了会觉得他没出息且太过于肉麻猥琐。 不管风锦瑞给他递来多少块儿他都照单全收,而且很干脆的把瓜皮也一起吃掉了——没办法,爱人给的东西在他眼里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浪费一丁点儿他都舍不得。 再说,这甜瓜本身的品质也非常好,瓜皮特别薄,不分辨皮和瓤这么一口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吃的地方。 “穆雷,我们再多跟我说说血域的事情吧。” 风锦瑞嘴里啃着甜瓜,心里想的全是那个叫做“血域”的地方。 雪绒一家在部落里的强势地位她已经不止一次领教了,之前她不过是推了她家小孩一下那么小的事情就差点被他们家的人放火烧死。 这次她砍了雪绒家男人黑角小腿,她觉得按照雪绒家的德行,就算是把她扒皮抽筋下油锅都不稀奇。 相比起回到有人想要她命让她不得好死的狗屁部落,血域此刻在她的心目中简直就是自由彼岸! 第一卷 第21章 坚定站边 吃完甜瓜,穆雷美滋滋的挨坐在风锦瑞身旁跟风锦瑞讲了些自己儿时从父亲口中听来的一些关于血域的事情,见天色开始暗了风锦瑞还没有要提起回去的意思,便温声道:“阿风,咱们回家吧。” “我这样回去……不好。” “哪里不好?你要是觉得俺哪里不好俺……” “不是!这跟你没关系,你没什么不好的。” 风锦瑞低眼打断。这个雄性太容易误会她的意思了。 说老实话,她真的没觉得穆雷有哪里不好。 按照她认为的目前两人的关系情况,穆雷不只...... 他回头张望一眼,这里是墙拐角,其他人还躲在上面某处,暂时也没人看见。 一入夜考生就摁住了他们,请求他们赶紧睡觉,免得动静太大又把“天使”引过来。 那大汉抓着披帛,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其他人宛如无头苍蝇,一窝蜂地往过挤,不再理会慕瑶一声高过一声的警告。 楞是靠着超强的力量自个爬了上去,还把汤团那大肚皮当成的大蹦床,或者最少也是个水床,玩的这叫一个开心。 现在她却是用仅剩的一丝意志改变了一切,满足自己最后的愿望,与人王度过最后一段平凡的人生。 自己的实力从原来的4d提升为了3c,整整的提升了一个大等级,而且他还注意到一点,那就是恩赐提升了大概百分之十左右,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一阶护身符,还是楚白当初在拳皇世界所做,对现在的他而言完全就是鸡肋,不过想来完全可以挡得住厉鬼的攻击。 林院长一口答应,他知道林源提升实力,也是更好的为福利院谋福利。 再比如,一次任务当中。碰到的灵异生物,叫烟烟罗。这是一种在烟火当中的鬼怪,没有真正的实体。楚涛的武技对于这种鬼怪是有伤害,但是这鬼怪发现不对劲,马上逃走,他也没办法。 凌妙妙心里相当淡定:不能以对待正常人的方式对他。这人要是不黑到骨子里,就不是黑莲花了。 进到客栈,要了房间,南昭先进去检查了一遍,才见欧阳宜从外面进来。身上背着她的包袱。 从安……从此以后从容安定,她的名字,的确仿佛有这种安定的魔力。 “真烦人,都是来送死的么!”萧凡从修炼中清醒过来,望着周围被毁坏的树木花草,对着天空中的天翼青蛇们怒吼道。 人身体上的东西也一样,缺一样零件,也许看着会没有区别,但内里变了就是变了。 那么大的玉环还坠在下面……他都不需要我帮忙了……还怪我多管闲事了?他这要废了……拿什么给姜颐和幸福? 姜翊生对姜翊羽下毒……下的如此明目张胆,可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难道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记得前一晚发现沈如故是具尸体后,她就把那涨符掏出来比划了一下,然后,就塞回了锦囊里。 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临则安宫中,太后,皇上,临则安,还有闻声赶来的姜翊琰。 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和喊骂声,千凡尘用余光撇了一下是破空栾隼族的队伍,约摸了五六十人看着嚣张跋扈的势头一会儿会很有意思。 清浅的呼吸出来,久久不见回应。当池锦一位这人已经睡着时。却听见那稚嫩却不失坚韧的声音:“你去看看,你能救便救,救不了再说。”之后便再没了声音。 “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最好自己离开,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有琴珈天的语气中已经含了杀意,或许他早该除掉她的。 空中时不时能看到一两天飞天龙的影子,那是龙之城的龙骑士在巡逻。 “陈况!”华筝同样一惊,妙目望向那朴素的身影,与此同时却是感觉体力与煞力猛地回涨一截,这是战魂契约的加成原因。 看着众人不信任的样子,秦立心里很理解。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也不会相信。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呆了好几百年,早已对逃出去不抱任何想法,现在却忽然有希望出现,所有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这人不是被折磨出毛病了吧。 “我们要在疯谷呆多久?”九染丝毫不在乎地上的灰尘,直接坐在地上看着洛天晴问道。 老人看了那痞里痞气的天龙一眼,浑浊的眼眸子里,闪过一道异光,并未说什么。 “你,满意了吗?”天怒老祖不知何时出现在擂台之上,气息流转锁住一方空间,在这里无人能够反抗,空间法则尊其为王。 心底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得林轻凡神色一愣,不明白烛老为何突然间态度转变的如此巨大,之前可是还在劝说自己不要管闲事,可是现在? 结果关键时候又被张乐岁这厮坑了一把——张乐岁闻说他要亲自去秦家村安抚秦家人,一脸的不可思议,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他足足一个多时辰,让他不必为几个庶民如此自苦。 他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有多偏僻,即使他有着掠夺气运的手段,在这种偏僻之地晋升筑基已经算是幸运了,若是想晋升结丹,怕是难上加难,即使可以,想必也要掠夺无数气运与修炼资源。 也怪不得典韦迷惘,除了他以外,剩下三人皆知韩炜轻身功法有些门道,比脚力不就是赛跑嘛,这不是撞枪口上了? 侯爵看着祖师爷说道:“祖师爷,我想空谷应该不需要我照顾,她完全可以照顾好她自己。 孙策本无责怪高岱之意,但登上高楼,看见几里地远近,坐满了请愿之人。 天雷炸响,磅礴雷海突然间从域外倾泻而下,漫天掩地,景象骇人。 “上策,顺水推舟,答应租借土地给宋国,但要求将先买权还给朝廷。 落日峡谷内所发生的,当然也在她的视线之内,凭着她的修为,如临现场,她只是笑而不语的看着,看着她的昆仑,重新焕发生机。 第一卷 第22章 盘算 雪绒家有七个雄性,论人数人多势众,论实力即使刨除黑角也还有两个人达到蓝魂水平。 穆雷心里清楚,依照他现在的实力,别说面对两个蓝魂加四个绿魂的六人阵容了,即使单单对付那两个蓝魂兽人都没有任何胜算。 既然是必死的局,那么没有和风锦瑞联结绑定就能让他不会在风锦瑞死亡后触发对他修为的巨大折耗,那就意味着他在死前能多出一次跟对面鱼死网破的机会。 “阿风,你莫怕。俺都想好了,咱们碰上他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家再厉害也不能欺人太甚,不然俺跟他们死磕,谁都别想好过。” 穆雷埋头在风锦瑞后颈上,贪婪的呼吸着风锦瑞身上散发的似乎有魔力的香气——俺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值了,俺不怕跟他们拼命。 “……不行!你可不要主动去找他们。” 夜里的气温有些凉,风锦瑞被圈在暖烘烘的怀抱里忍不住有点犯困。可是听了穆雷的话,让她不敢安心闭眼睡着。 她直觉让她能够感受到穆雷似乎对此事过分的激进,她担心这个血气方刚的雄性真的会头脑一热做出些不合算的傻事。 在她看来,黑角抢甜瓜掀摊子的事情已经挨了她的菜刀,她根本没吃亏。 她现在只盼着准备些时日后启程去血域,旁的事情她一概不想追究。 雪绒家的那群男人魂印的实力摆在明面上,而且人多势众。 那天黑角一来挑事,她就估计到了大约是雪绒因为她之前推倒了花花的事情一直看她不顺眼不肯翻篇儿,这才有了她家的男人接二连三对她下手的结果。 事情分明是冲着她一个人来的,她不希望穆雷去冒险。 “俺不怕他们。” 穆雷用鼻尖蹭了蹭风锦瑞的耳廓。 要说在遇到爱情之前,忍气吞声吃点闷亏息事宁人是他猥琐保命的常用选择。 可是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用这个选项,甚至对这个选项产生了强烈的抗拒和鄙夷——他不要被自己的心上人瞧不起,他希望自己能被她有所指望。 他怀疑风锦瑞总是这么习惯性的把他从她的事情里择出来,完全不依靠不指望他,其中的原因很可能是他自己之前为了融入一个新的地方而总是吃亏让人在部落里落了个憨憨甚至有点儿可欺名声。 要说以前,他并不觉得自己为了落脚讨好原住民吃亏卖憨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要是风锦瑞真的因此以为他真的是个软蛋,那他可真的要欲哭无泪。 “我知道——” 听穆雷不答应,风锦瑞无心瞌睡直起后背回头爬起来,面对面捧住穆雷的脸让对方看着自己。 穆雷盯着风锦瑞的眼睛没来由的愣了。 他也知道面前这个雌性严重毁容了,脸上身上的皮肤没一块儿好地方,视觉上的跟漂亮美丽完全不沾边。可是她那双眼睛忽地这样一盯他,一种仿佛灵魂被勾住的感觉瞬间上来了。 他能够清晰的觉察出那是一种跟她的信息素没有任何关联的效果——不会令他脸红心痒浑身发热,而是会引出一阵怯生生的心跳令人冷静下来并且不敢轻举妄动的倾向于乖乖听候她的发落。 穆雷定定地看着风锦瑞的眼睛,两手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在自己身侧局促的捻动,仿佛一个做了点错事准备挨训的孩子。 “这不值得!” 风锦瑞一字一顿道。 穆雷抿唇。他的脸被捧住了不好低头,他只能微微的垂下眼睑来放低自己的视线。 “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风锦瑞矮下身子来再次对正穆雷的视线。 什么?真的吗?! 穆雷两眼瞳孔瞬间放大闪出光亮来——这个雌性说他很重要! “听你的!俺什么都听你的!” 他忙不迭的点头,喜滋滋的伸手抱住风锦瑞的腰身,把这个让他从头顶甜到脚心的雌性揉进自己怀里。 “俺不刻意去找他们,但要是他们还来找麻烦……” “太欺负人的事情别说你不忍着,我也不惯着他们,可若是事情不大,那就暂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穆雷,你之前说要带我去血域,我还盼着呢。” “好!” 穆雷果断应下了。 且不说风锦瑞的道理也是说到他心坎儿上了,光是风锦瑞那句“我还盼着呢”就让他的心里一下子敞亮温暖有力量了起来——她还是会指望我的! 穆雷兴奋得仿佛打了鸡血,只觉得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似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碍得他情绪负面不快活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穆雷就躺不住轻手轻脚的起身了。 阿风,俺去拾掇拾掇就来。 他心里说着,给草铺上还在熟睡的雌性裹了裹毯子,自己带着木盆木桶盛着澡豆刷子和剃面刀往河边去了。 他先是泡水抹澡豆打出沫子,浑身从头发缝儿到脚趾丫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用大鬃刷子来回搓了四五遍。待装在木盆里的水平静得可以作镜子照时,又拿了剃面刀对盆中的水镜将自己的面上鬓边颈间细细刮剃得反复摸不到一点渣子才罢休。 从头到脚认认真真大清洗了一通,又换上一身干净衣裳,穆雷来回检查了好几遍,这才满意的收拾好洗澡工具回家。 俺现在也是有雌性的男人了,可不能邋里邋遢的不像样子了…… 穆雷喜滋滋的想着,步子轻快足下生风的回了家开始烧火做早饭。 要正经说起来,他认为自己的相貌也不比那雪绒家的两个蓝魂雄性差错在哪。 在风锦瑞到来之前,他的绿魂刚开始有点泛蓝的时候,雪绒家那几个就总跟防贼似的挤兑嘲笑他,甚至明里暗里的恐吓他,为的就是防备他跟雪绒搭上线让他们多一个情敌。 他那时虽说面上不显装傻充愣,其实心里当即就不服气了。他知道自己就算不跟雪绒过,肯定也不至于一辈子打光棍的。他迟早会有伴侣,而且他希望自己能有个比他们的雌性都要好的伴侣。 你们有什么好得意的?难不成雪绒待你们中的谁还能有俺家阿风待俺好么?真是见鬼去了! 穆雷乐呵呵的尝了一口粟米粥,抽了柴火将木盖子盖在瓦罐锅上焖着,转头去看自己的雌性此刻睡醒了没有。 第一卷 第23章 意外讲和 卧槽! 穆雷来到草铺前,满面的红光和笑容顿时僵住了——一只山狸子兽不知什么时候从哪个缝隙里钻进了他的草房子,正在对着他的雌性那张熟睡的脸又舔又蹭! 蓝眼狸花猫见人来了完全不慌,眼角斜撇了穆雷一眼后直接尾巴一扭一钻躺进了风锦瑞的怀里。 怎么又是你!你这个不要脸的野东西! 穆雷第二眼认出了这个讨嫌的家伙正是之前在野外被自己扔过一回的那只下流的花毛狸子兽,拳头和手臂上的筋肉陡然绷紧。 “去!去!赶紧滚蛋!找你的母...... 最后三个字是一字一顿的喊出来的,声音被推到了很远很远,伴着回声,让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心底发颤。 君绮萝和龙胤早就意识到凤昕的动作,只要他们稍稍将纨夙扯开便能救下他,但是他们并没有救他。实际上他们不杀他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救他?没门。 张宁打开包裹一看,果然刚才赵灵儿向他展示的那枚珠子已经在自己的包裹里面。 凌风很清楚这其中的难度,被说上千个,就算是上百个也是很少有人能够做到的。 ??一直找不到离开的路,一丝线索也没有,辛辛苦苦进入了尸骨通道,差点迷失在半途,难道这就是回报吗? 近几年九寨沟火的很,风景之美,蜚声海内外,陈泰然浏览网页看到那些图片时,一直心痒痒,此番真到了地方,不好好欣赏一下实在讲不过去。 等龙胤和君绮萝到了镜月湖的渡头,无缺已经拿了两盏河灯等在那里,在渡口,还停了一艘画舫。 此时张千秋正在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来喜怒哀乐,走到我们面前之后,张千秋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我。 衣服被撕开的声音,伴随着淫笑,敲打在韩魏心中,如同锋利的刺刀,深深扎入心中,曾几何时有过这种感觉,这种痛让人遍体鳞伤,没有一丝的抵抗力。 某处哨楼处,一个士兵并不乐观的始终盯着长风垓谷口内,他并不认为龙族会轻易的放弃,偌大的菲亚大陆上,他们联盟的士兵已经和龙族战争了几百年了。 到了楼下,一桌子人已经吃了上了,罗然走过去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闷头开始吃饭。 此话李嗣可是没有说的违心,这位无行宫的天行道长的确是大名鼎鼎。可以说在很久之前,他对这位天行道长便如雷贯耳了,没想到在这里竟也能见到。 说罢转身往厨房去,殷茵张了张嘴,半天,终于腾地一下,再次红了脸,妈个鸡。 李二陛下也没有再管他,而是面带亲和笑容的与同桌的几名学员聊了起来。 在朱家族和卢家族联军到达峡谷口时,朱玺做了个手势,在他身后的十五万大军缓缓的停了下来。 四人跟随着大队回到了镇子,希尔顿几人将他们四个丢在了大街上,匆匆的带着人离去。 堪平向李相如礼貌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位名震整个大商帝国的元帅,他的眼神中并没有一点怯意,而是带着深深的敬重。 苏哈看见幽羽手中的匕首,赶紧向后边退了几步,他被幽羽吓了一大跳。 因为进入雾海中之后,不可避免的就遇到了不少辽吉修士和中原修士,而每次李嗣遇到了辽吉修士都要放出十几只飞蚁去攻击。 这少年十六岁左右,身着灰衣,面容白皙,浓眉大眼,眉宇间却带有一丝秀气,不是别人,正是沈云。 向晚并未即刻回答,而是看了二人一眼,心中猜测,这冷禅林做的这个所谓招募计划,莫不是只是为了她。要不然,凭吴纯雨三人这种八卦精神,只怕他也不会看上的吧? 周围来往的旅人被这里杀气震撼,一个个全都远远避开,有人还悄悄离开赶紧禀报去了。 “这是什么?驴不像驴,马不像马的真是难看!”娘亲没有见过骆驼,所以不认识。 秦役只是简单的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自己,又让他们一个一个上来自我介绍,互相认识一下。 正在那鬼市坊主暗自思量不停之时,那阎魔旱魃身旁瘦长仿若竹竿的勾牙却悠悠开口道。 而沈云的身体也在天地灵气冲刷中,血脉、筋骨变得越发坚韧,连一些常年累积的暗伤也大有痊愈之势,好不神奇。 此时张霄侧头,躲过不知哪飞来的冰锥,随后又是凌空跃起,避开脚下爆炸的火球。 “你确定?”田倩倩觉得学校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得罪那个有黑道背景的学生父亲吧? 巨大的海盗船悠荡,每从高处落下时,总能传来人们尖叫声,张若瑄坐在里面,露出开心的笑容。 宅院内,一个络腮胡子赤裸着魁梧的上身,一块块肌肉汗水密布,手中持着一柄长柄大斧,少说有数十近百斤重量,看模样他刚练完武。 李琰一脸得意,要是胡杨或温良在,他免不了要嘚瑟一番,但现在,他只能揭开水杯的盖子喝口白水,以免被干巴巴的全麦面包噎住。 黄麟有考虑过,晚上樊城那边有自己和秦琼在内,张须陀在外,将其拿下很简单,但也有可能会在城中发生巷战,多少会造成己方人员的死伤。 瞬间,罗无缺冲到一人跟前,将对方别在大腿外侧的一把狗腿刀拔出,顺手一抹,锋利的弯刀轻松撕开这人脖子。 看着面对魔神受辱,准备以命相搏的姬子和玲子,蜘蛛子大喝一声,然后就抱着头蹲在魔教的飞舟上,委屈的哭了。 “估计是有人冲撞了秦管家。让他处理吧,我腿有点抽筋,你扶我去洗漱吧。”师盈盈按住了她。 “九州鼎?”长孙皇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江夫人,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 段天明懂这里面的规矩,接过去戴上,一副精钢手铐而已,对战帅境以下战士有用,对准战王境强者根本没用。 第一卷 第24章 就坡下驴 “穆雷,咱们把东西收了,这事就翻篇儿了吧。” 风锦瑞从穆雷身后绕了出来。 她从方才雪绒家那个绿魂雄性说话被止住的时候就到穆雷身后,只不过这两个男人生得牛高马大又相互用目光掐着,都没发现她这么个小身形隐在穆雷身后被完全遮住了。 “我就说嘛,雪绒肯定不是个那么心胸狭窄不讲理又好找茬儿的雌性,不可能撺掇自家雄性光天化日之下对另一个雌性做这种不要脸又下作的蠢事。” 风锦瑞说着伸手抱穆雷的胳膊,自始至终都没有瞧对面...... “你的事情,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咱们填饱了肚子,还是准备撤吧。那个蓬奈温损失惨重,说不定还会追上来。咱们没有必要在这里担着风险。”罗天旺说道。 这是钢铁撞击的声音,陈不见挥舞着手中的大剑,将两根朝自己射来的箭矢弹飞。 更何况她还有更大的目地就是想推广整个农业,这辣椒仅仅是第一步而已。 大浪湾位于毛里求斯的最南部,这里繁茂的热带树林贴近海岸,白色的沙滩在海浪的拍抚下来来去去。远处时而高涨的海浪顺风而来,打在礁石上,发出震撼的呐喊,打破近处的一片静宁,让人不由得兴奋惊呼。 有梅晟中了秀才的先例在,这十里八村不少富户指望“望子成龙”,如今都被梅童生不满了。 作为独苗一个的三六零,不吹它就没有任何一个网络公司可以吹,这就尴尬了。不是吴玲玲能力出众太强大,关键是没有对手。 修士的交流会自然不可能安排在很公开的地方。这一次的交流会安排在京都的一处度假村。整个度假村被组委会全部包了下来。 粉末再度下落,可这时候白光的洪流将粉末全部冲飞,完成这一举动的骑士也立刻向前翻滚,躲开箭矢和魔力雷击过后拉近跟顾武的距离。 苏沉把和平的前提建立在消灭王战宇的基础上,几乎就等于是说不可能。 他翻开后,白纸上面写的东西出现在眼前,他看着这几个字,脸色顿时巨变。 “弄虚作假?”宇明星眸中闪过一丝精芒。赈灾之事,竟然弄虚作假,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了。 “这么多天没回来,便过来看看你,你这些天还好吧。”看起来问候的话语,却听不出丝毫的感情,连朋友之间的问候也不如。 被人把他当空气滋味真不好受,杨乐凡压抑住怒火,敲打着桌面嚷嚷道。 我和丹尼一起跟山口良子回来,伊芙和薇薇安留在那里稳住理拉德,等熬过这一个月,一切都会恢复正常,恢复到我没有出现的时候。 “你……不要瞎说。”成韵的语气软绵绵的,根本就没有啥反驳的力度,那韩雪当然理解为,这不是否认,而是变相承认。 萧氏兄弟已经猜到事情的经过了,肯定是杨乐凡打败了刺头吕光,现在他成老大了,所以大家都仰视他。 狂风大作,那少年挥动着长袍。卷起道道风浪,凌空一番顿时上了画舫。 犹太人也许很多人都讨厌他们,但是他们做事认真,执着的优点,真的是值得所有民族去学习的。 凌晨4时,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开始工作。6时,俄国中央电视台和广播电台正式宣布了副总统亚纳耶夫的命令:总统戈尔巴乔夫因健康原因已不能履行总统职责,根据宪法127条,由副总统亚纳耶夫代行总统职务。 梅墨冷哼一声别过脸去,蓉儿则是怯怯的望着梅墨一眼,说心里话,她好想要一个这样的姐姐,虽然面色很冷,但是心肠却很好的姐姐。 两人同时后退三四步,之前和布兰德差距很大的雷欧奈现在已经是实力直追布兰德。 水云飞也没有直接恢复仲天游。而是看向姬邵然和赫连朔。“二位呢。”他现在这样子。明显不是来谈的。反倒一副。我是冤大头。来宰我吧。的样子。 他们确实知道北斗来这里的目的。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再打马虎眼儿。韵华大仙直接便把所有知道的事情说给她听。 ‘交’睫之距,呼吸可闻!顾筱北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身体根本如同不听使唤,依然柔顺的靠在厉昊南的怀里。 “很抱歉,因为他是冒险王,享受冒险王待遇。”猎人公会的服务水平还是很不错的,当这位壮汉猎人发怒的时候,这名服务人员依然保持微笑,耐心的向他做出解释。 蓝柯并不知道北斗的身份,此刻真以为她只是郡主而已,而那个五皇子竟然让她这样子,让他心中很不满,因为他吃醋了,从北斗的反应来看,这五皇子在她心中一定是及其重要的。 林西凡看着这个讨人嫌的老头子,真的是恨不得上前揪住他的胡子,然后将他狠揍一顿,自己是什么地方的得罪他了?怎么自己选择要钱也被骂呢?要钱怎么了?有了钱,想要买什么就是什么,怎么要钱就成了粗俗的呢? 想象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在王彪做着将这一大片形成雷劫的乌云全部吞噬掉的美梦的时候,结局的发展,却不如他所希望的。 要知道帝具就算真的要卖出去也是价值连城的存在,任何人说要卖的话就算是帝国大臣这样的人也会忍不住去买。 “是的,她的灵魂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改变。”未来的回答很简单。 大概二十多分钟左右的时间,便到了短信内所发过来的地址——乐天私人会所酒店。 一般而言,核动力大型航母的大修要完成反应堆芯的更换、修理动力装置、进行舰体检测与维修、实施现代化改装等工作。 “既然刘成东想跟我玩,那我就陪他好好地玩一下吧,看谁先搞逝世谁!”杨杰冷笑道。 见夜灵仙给他行礼,唐十八自然不敢坦然接受,而是闪到一边苦笑着一礼。 系统仿佛没有想到叶双双说这段话,所以在叶双双的话音落地之后,她有一瞬间的停顿。 赵顼好了,他们也好。赵顼不好,比如说不能继承帝位,他们也没好果子吃。 正当我们庆幸不必再和那怪物碰面时,我一转身,竟看到一张狰狞恐怖的绿色大脸,几乎要贴在了我的脸上,那两只猩红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我看,它身上的腥臭味直往我鼻孔里钻。 第一卷 第25章 买刀的雌性 铁铺里,穆雷看着自己的雌性兴高采烈的跟铁匠在炉子边连比划带指点的提要求就差要自己上手拎锤打铁了,内心更加凌乱了。 “穆雷,你的雌性这脑瓜子厉害啊!有狠!老毛我烧炉子打铁十好几年咯,早前还没遇到过这么懂行的嘞!” 铁匠猿兽人黄毛收下了定金钱将两人送出门,拍着穆雷的胳膊竖起大拇指嘿嘿一笑。 这雌性虽说丑得让人没眼看,但这的脑瓜子和嘴皮子实在是太灵了——随口几句话就给他点清了工具如何造、造成什么样子才能好用、耐用的关键。她的好几处提示和解说都一语戳醒梦中人,给他解决的好些个自己之前打得工具耐久度不足容易损坏的问题,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那是!” 穆雷也跟着自豪的嘿嘿一笑。 他就是个普通的庄稼汉,让他耕地出力做些平常里的活计他都轻车熟路是把好手,可这烧炉打铁的事情他没做过,一窍不通。不过但凡是有人夸了他的雌性,他就听着就乐意舒坦。 “那你可要好好打,不得躲懒糊弄啊——要是回头来看你打得不好,让俺家阿风不满意的话,俺可不给钱啊。” 穆雷爽朗的玩笑道。 “嘿!哪里的话?老毛我手艺梆硬呢,管保能挣到你的钱!” 黄毛自信的拍拍胸脯。 出了铁铺,两人来到了南边的荒草岗子上。远远看去,果真有一卷草席上露出了一对黑色的犄角,许多苍蝇都在周边嗡嗡地飞着。 “阿风你莫上前,太脏了。” 穆雷伸手止住风锦瑞的脚步,自己捡了根树枝快步上前拨拉了几下,确认了草席里卷着的尸体确实是黑角后狠狠地啐了一口扔下树枝回到风锦瑞身边。 “是他。死透了,都开始发烂发臭了。” 穆雷用力擤气清掉鼻腔里的尸臭味,又在地上啐了一口,抱起风锦瑞快步离开。 “咴哟!真的啊?好歹是个蓝魂雄性,留下做个守门郎也行啊,就这么给解绑扔出去不要了?那她可真奢侈哦不——太无情了!”眯眼惬在藤椅上的羊兽人桃花惊讶的用小扇子挡住了嘴,随即摸摸自家唯一的一个蓝魂伴侣的手,吃了一颗对方喂过来的去核樱桃。 “可不是嘛!昨个儿我家长尾、还有她家青蹄都去南边岗子上亲眼瞧了的——真是黑角!没错!他们就弄了一张草席把人一卷扔在那了,现下大约都臭了。”鹿兽人彩云倚在藤椅上指了指兔兽人团团,伸手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仿佛闻到了尸体腐烂的臭味。 她身边的伴侣急忙有眼力见的一个给她扇风递茶,一个整理了一下手边香炉里的香料。 “不扔怎么办?我家黄毛今儿个早上在铺子里还收了一份穆雷给的定子钱呢——你猜那丑八怪要买啥?”骡兽人香草咽下口中的蜂蜜饼干,她身边的伴侣赶紧又递上了一块。 “她能买啥?”兔兽人团团好奇露出长耳朵抖了抖,又将兽形的兔耳朵收了起来。 “买刀!”骡兽人香草提高了声量,让周边三个雌性都不出她所料的吸了一口凉气。 “她买刀做什么?她要杀谁?”羊兽人桃花粉白的小脸一下子绿了,下意识的扑到了自家蓝魂伴侣的怀里。 “不……不会吧?我家大石今天早晨还见到追风带着俩小的拿着东西去了穆雷家呢。”鹿兽人彩云慌张道。她的两个伴侣也赶紧的围在她身边抱住她,给她安心。 “是啊,她家的那几个做小的出来干活儿的时候也都说了,追风已经去讲和好了,黑角闹的事情已经平了啊。是不是啊,剑麻?”兔兽人团团赶紧拉扯自己身边的名叫剑麻的伴侣,要他跟大家说个究竟。 剑麻连连点头,说他遇到的雪绒家的男人们的确都说雪绒家给风锦瑞赔了甜瓜的钱和一匹布,他们两家是讲和了的,风锦瑞和穆雷两人都在场都点头了。 “害!瞅瞅你们一个个的啊,怕什么嘛?她讲不讲和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跟你们家结的梁子。”骡兽人香草有些得意的看着身边的其余三个雌性都大惊失色的样子,笑了起来,继续说:“她一个雌性就算有刀又能怎么样?若不是当时黑角完全没防备,能叫她伤到吗?我看她一准儿就是有些什么怪癖,比如卖甜瓜——那她不得有个刀来切甜瓜或者削瓜皮吗?风锦瑞那个雄性也是个奇人,啥事儿都要自己动手。” “哦,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啊!”羊兽人桃花松懈下来,跟着笑出了声。 “这么一瞧啊,她家一个丑八怪雌性和一个让雌性干活儿的雄性凑在一起——可真是应了那句:破锅配烂盖,瘸毛驴背着破口袋!正正是般配的呀!”鹿兽人彩云也没忍住吭哧一声笑了出来。 “啊——啾!” 风锦瑞狠狠地打了个大喷嚏,揉揉鼻子。 穆雷看了看现在还不太凉的天气和让人微微出汗的阳光,心想她会不会是在荒草岗子上看了那条不吉利的腐烂尸体沾了什么脏东西,转头就跟正在给他称澡豆粉子的灰皮讲又多换了一捆干艾草。 “这是什么?” 风锦瑞看见穆雷拿着一捆点燃了直冒烟的干草凑了过来。 “艾草,烧烟能祛除邪祟晦气。” 穆雷认认真真的拿着艾草围着风锦瑞转转圈。 风锦瑞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后这么多天了都没洗过澡换过衣服,身上这件破袍子脏得包浆。若不是暂时没有换洗的衣服,她恨不得赶紧把这身破衣服脱下来直接扔掉。 “呃……别熏了。我觉得我还是洗个澡把这身衣服换了比较管用。” 风锦瑞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洗,俺回去就给你烧水。” 穆雷爽快的应了一声,根本没有意识到风锦瑞把他烧艾叶的意图给理解岔了。 两人称好了澡豆粉子回家,穆雷烧好热水兑进水桶里。 他很自然的关了房门,试了水温,正要动手给他的雌性脱衣裳抹澡豆擦澡就被毫不留情的赶到了屋外。 “哟!穆雷!一人蹲门口干啥呢?” “听说你有雌性啦!” “哈哈哈!傻大个儿被丑八怪赶出门了!” “快跑快跑!傻大个儿要生气了!” 部落里四处玩耍的几个半大孩童见了穆雷独自一人叼着草杆子蹲在门口发呆,大声嬉笑着跑过。 第一卷 第26章 简易肉罐头 “呼……行吧,就先这样。” 风锦瑞一身清爽的换上新的衣袍系好腰绳,又在没有头发全是伤疤的头皮上包了一块比较柔软的布料当头巾。 她总算在这个世界用首次彻底解决了一次个人卫生问题, 虽然没有头发让她清洗起来少了好几道工序,但她还是希望自己至少可以有点头发。 门外穆雷刚被部落里的孩子们笑话了一顿,脸上无光有些气滞。 他实在是寻思不明白,今天在外头两人都还一直亲亲热热好得很的境况,到底是怎么被自己一进家门没有犯什么...... “呼……行吧,就先这样。” 之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亮起,前方无数腐烂的西红柿便蒸发,那些成精了的野生西红柿藤蔓也都被抹杀。 “齐飞?”大家就面面相觑,齐飞,大家接触过,远些时候也是太原到张家口路上的一个咽喉杆子,也没少收了自己等的买路钱。 他心底嘀咕了一下,之前的估计,这人很可能是闻香教的妖人,会不会某些妖法? 身为外门殿的殿主,云崖子可算是愁坏了,见几千万人最近对魔兽胃口大减,魔兽越堆越多,召集殿中弟子想出各种新吃法,比如油炸魔兽干,黄闷魔兽干,麻辣魔兽干,和清汤魔兽肉。 此番前来,他并没有将那艘未成品的战列舰开过来,因为等待迎接三方舰队都需要时间,而他当时最缺的就是时间,因此,乘坐着一艘新造出来的常规巡洋舰作为旗舰,带领着500余艘战舰就急匆匆和其他三方舰队汇合。 据这家星际客运公司已经在考虑把现在的每日两次的航班直接增加8倍,可见其对于天心军团和天南民主国之间的关系前景还是非常看好的。 “是!”刘建国连忙应了一声,立刻吩咐一名通讯兵去传达命令去了。 他不安的看了一眼,这杯啤酒不贵,就是一元钱而已,一元钱居然能喝到加冰的饮料,让他有些迷糊。 猪八戒等人刚反应过来,就发现南天门处一根巨大的撑天柱分崩离析,七八个把守南天门的神将倒飞向八方,而孙悟空已经不见了踪影。 正对大门的便是供奉三清道祖的大殿,殿门口还支着一个木制箱子,想必便是功德箱了,而左右两侧则是各有几间房屋。 王校长开着车同样价格不菲,是阿斯顿马丁,售价高达千万,不过比不上凌风的这一把科尼塞格。 当局者迷、旁若无人、直播间观看直播很多人看得清:裤衩男濒临绝境之时忽然置生死于度外般开枪数发,对方潜意识反击于是也开枪射击,可正是对方开枪射击这一关键性射击才不经意间露出了身份。 “我们肯定会找更多的衣服。”上官冰雪第一个答应下来,眉头微蹙。虽然她的衣服上没有污渍,白裙配上一头银发让她看起来像个天使,但事实是,在六天连一次都没有换洗的情况下,她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说完轻轻一搭余飞的手臂,余飞便不由自主的直起了身子,被带到石桌旁坐下。 白泽摇了摇头,将普通级手套放在了红色宝珠旁边。无视那堆宝珠,他专注于数量少得多的橙色珠子上;稀有级宝珠。 王烨不介意传授内视观想法,因为老爹生前就说过,如果有条件,尽量将内视观想法传承下去。 这些对于学弟来说就是最幸福的声音,但其中也包含着异样的声音。 的确,李瑜的公司成立之初就有着自己父亲帮忙站台,也因为李瑜的家庭背景在,所以让很多国内顶级公司没有人敢出来打压李瑜的公司。 第一卷 第27章 发现价值 “小心尾巴!” 风锦瑞眼疾手快的攥住了穆雷不由自主冒出来乱晃差点甩进炉膛里的尾巴尖。 正做着饭尾巴突然被抓住,穆雷全身一悚差点把手里的碗丢出去。 “俺……俺下次记着了……肯定先做饭,再也不会在饭点儿出去干旁的事情了。” 穆雷急忙稳住手里的东西,一转头看见自己的尾巴被雌性紧紧地握在手里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没事儿,不急。来来来,先吃块甜瓜,歇一会儿。” 风锦瑞拿过穆雷手中的碗,拉着他坐下递给他一块最大的甜瓜。...... 晚饭总算是弄熟了,穆雷将粟米饭盛在大碗里拌上今天从外面买回来的土红糖,又怕太热烫伤风锦瑞,急急忙忙的用勺子搅动吹凉,一不小心将汤汁搅出来溅在手上烫得一激灵。 虽然钟妍只是简短的跟他说了她的猜测,可张扬知道,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人在做鬼,不然以一个教导主任的能力,根本就不敢对身为东江大学校长的林婉儿下手的。 罗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雪兰会的那些人。 以她现在这个地位,能出演情歌天后蓝玥新歌曲mv的一个配角已经是沈巧求奶奶告爷爷的结果了,她来这也是备受嘲讽,蓝玥的那些人都狗眼看人低一般瞧不起她。 杨桀右手探出,后发先至,直接一个大嘴巴子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韩战闻言顿时眉头一皱,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语气中充满了愠怒。 杨桀却是被艾莉娜这一推搞得一个趔趄,疼的龇牙咧嘴,没好气的瞪了眼艾莉娜。 人的yuwàng是无穷无尽的。尤其是知道封云居然还可以突破之后,这些雇佣兵就好像是疯了一般汹涌而上,这一点让罗辰也有点傻了眼。 张扬如同狼进了羊圈一般,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保安们没有一点的反抗之力。 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魏子轩抬手摸了摸这面大门,随后就发现这扇门竟然不是金属的,而是和旁边墙壁一样的材质,这种材质摸着不像是石头,倒是像一种和塑料一样的东西。 同样备受煎熬的还有白晴,她们在房间内不想听却不得不听,最后罗辰呼呼大睡之时,她们却熬着最难过的夜。 紧闭的大门直接被一脚踹飞,这么一想一脚踹飞一只身材高大的黑熊也不过是一件简单至极的事情吧? 弈之羽和焚天两人都住在里面的院子里,等人散了,便结伴回去。 和记忆中的不同,南希她身穿一套深色旗袍,扎着双包子头,留着两缕长发,头上戴着一根簪子,而脖子和腰间也佩戴着不少东方样式的饰品。 换了服饰的秦有桑戴了顶金冠。他很适合黑色服饰。那身暗纹精绣的长老黑袍被他穿出了王者的气度。西方的霞光正照在他脸上,五官沐浴在柔和的光线中,俊美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和。 李维一惊,不过转念一想,之前那家伙都在操纵犀牛想用炸药把他们埋在峡谷里面,现在用炸药来搞轰炸似乎也并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别自己闷在心里。”李天看出了张欣心不在焉,便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张欣没办法,只得把杨大娘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李天,风呼呼地刮着,雪花飘过冻僵的脸上像是被刀子割过一般疼痛。 脚步声很轻,但是力量却十足,娇虎弹射起步,拳头已经紧握,一如既往,面对她的突袭,这只猩猩虽然能够反应过来,但是终究要慢一拍。 燕天南已经感受到令牌的气息,趁众强者围攻朱雀的时机,飞过去寻找回来。 只见他微微将手指一弹,便有一片叶子被击中,冒着青烟,化为灰烬,消失在空中。 第一卷 第28章 竞争者出现 “搞什么啊……热死了……” 风锦瑞一睁眼发现自己被各种布料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成了一个茧子,嘀咕着摆脱这堆让她快闷出痱子的层层包裹,起身打开草屋的门乘凉。 草屋外天已经亮了,但是一般情况下此时都在家里做早餐的穆雷今日却不知去向。 围着屋子绕了一圈,没看见穆雷,风锦瑞回到草屋里关上门,打开“花园”切肉摘瓜解决自己的早餐问题。 这些天因为饮食质量提升荤素搭配的缘故,她已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比刚来的时候好了不少。如今不单是走路的时候感觉腿脚轻快了许多,早晨醒来的精神头儿也比之前充足。 身体好起来的感觉真爽啊! 风锦瑞吃饱之后伸了个懒腰,来到屋外打算适当开始做点运动来增强自己的体质。 “在那!太香了!” “嘘……你小声点!当心穆雷揍你!” “没事儿,穆雷天不亮就出去了,这个点儿回不来。” “你别大意……” “瞧你那点胆子,还想要雌性?” “要去作死你去,别拉上我。” 风锦瑞正在伸展四肢,忽地听见似是有人在说话。 她进屋拿着柴刀循着声音小心的探上去,只见是两个年轻的雄性兽人正蹲在草屋后不远的灌木丛里。 “你们干什么?找穆雷吗?” 风锦瑞悄无声息的走到灌木丛前探头一开口把那两人吓了一跳。 那两人看清只有风锦瑞一人时正要松口气,刚站起来又见到了风锦瑞手里的柴刀,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差点蹲回去缩成一团。 果然,这个雌性不仅长得丑还凶得跟恶鬼一样…… 两人局促不安地立在风锦瑞面前,手脚一时都有些不知怎么摆放。 “早、早啊雌性……” 其中一个雄性兽人鼓起勇气挤出了一个僵硬难看的微笑。 风锦瑞听了他们乱七八糟的好几句才明白过来,这两个绿魂的刺猬兽人是一对兄弟,一个叫灰爪,一个叫灰尖。 “雌……雌性,你瞧,你现在就穆雷大哥一个伴侣。家里许多事情单凭他一个人肯定是干不完的啊——我没有说穆雷大哥不好的意思哈!别、别误会!”刺猬兽人灰爪拘谨的挫折手,声音和腿脚都止不住的打抖。 他俩都是成年好几年后才达成绿魂等级的兽人,天赋和体格在普通人里都不算好,更不要说跟穆雷这个刚成年没几年就已经提升到蓝魂水平的佼佼者相比了。 若是没有雌性的默许和支持,让穆雷知道了他们在打他家里雌性的主意,那打断他们的骨头都是轻的。 “咱们哥儿俩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刺猬兽人灰尖努力的观察着眼前雌性的神色和态度,微笑得比赔笑还尴尬,开口半句话就结巴得卡住了。 “就是来认识一下,交个朋友。”灰爪赶紧接过话。 昨天半夜里,部落里好些个雄性们都闻到了一种全新的在这片地方从来没闻到过的异常芳香的信息素气味。 大家都睡不着了,出来一瞧,整整十几二十个人都在偷偷摸摸找那香气的来源。最后一众人寻寻觅觅,不约而同摸到了穆雷的屋子附近。 穆雷家有雌性这件事情人尽皆知。 因为这雌性最近闹出了两个史无前例的大新闻,实在是太有名了,部落里甚至周围的几个部落里无人不知无人不讨论。 这个雌性砍伤黑角逃跑的那天,他们之中就有不少人在打赌穆雷这回能不能挽回这个雌性,会不会被解绑。 毕竟,雌性从雄性身上获得人身保护是比获得物质供养更加核心的基本需求。如果一个的雄性不能保护雌性的安全和尊严,那么就失去了在雌性眼中最核心的价值。 穆雷在风锦瑞遭到黑角挑衅抢劫的时候没有及时出现,这就是非常典型铁定的犯了为人伴侣的大忌。 先是让雌性干活谋生,后又在雌性需要保护的时候缺席,这种事情放在通常情况下被雌性解绑抛弃完全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然而,穆雷这不靠谱的家伙却幸运得逆天——风锦瑞这个雌性不但没有解绑抛弃他,还待他态度如此宽容热络,堪称溺爱。 昨天,看着穆雷和她两人在部落四处出双入对,她待穆雷那么温和纵容,处处与穆雷商量还经常让穆雷做主说了算的样子,着实羡煞了部落里的光棍汉们。 雄性们纷纷幡然醒悟——风锦瑞这个雌性要真的说起来,如今脑子好了,除去身上的疤痕和驼背不好看之外还真没什么缺点。特别是她在面对穆雷时表现出的那种非常浓厚鲜明的爱,穆雷那副美上了天幸福得好似淹没在蜜糖罐子里的样子,着实把部落里的男人们一个个都馋得想哭。 如果说昨日白天的见闻还只是如同一根柔软的羽毛在挠痒痒撩拨得人们的心思蠢蠢欲动,那么昨夜那阵奇香就是对单身雄性们内心和理智最后防线雷霆万钧不由分说的致命一击。 长期缺乏雌性信息素滋养的雄性兽人中,状态好的可以保持住基本的人形,状态差得连部分人形的状态都不能稳定的保持住的什么时候突然间陷入疯堕都不稀奇。 此时,哪怕附近的风里空气中有一丝丝信息素的气味都能让他们本能的觉知,并且无法抗拒的靠近争取以求获得短暂的稳定和安宁。 灰尖和灰爪两兄弟还结结巴巴的没掰扯清楚,更灵巧的竞争者就出现了。 只见一头眉心有绿色魂印的白尾鹿呦呦的鸣叫了两声,吸引了雌性的注意力后便衔着一个提篮优雅的缓步走来。 白尾鹿边走边化出完整的人形,变成了一个棕灰色头发中等身材的青年男子,笑盈盈的将那插着野花盛满林子里各种新鲜酸甜小果子的提篮捧到了风锦瑞面前。 “早安,风姑娘。我叫秋霜,是你的邻居。”白尾鹿兽人微笑着打招呼,顺带拿起篮子顶端一颗红得最艳熟得最透散发着诱人甜香的草莓喂到风锦瑞唇边。 白尾鹿兽人秋霜这优雅的出场方式令灰尖和灰爪羞愧得恨不得抓把土把自己埋起来,秋霜笑着装作整理自己额头边的碎发冲他俩甩去一记眼刀,两人便经不住恐吓落荒而逃。 见两个碍事的小个子雄性识相的逃跑了,秋霜很满意的放下遮掩的手,继续若无其事的对着面前的雌性殷勤表现。 第一卷 第29章 老实人变牛魔王 风锦瑞看着面前这个笑脸明媚自称是她邻居的雄性白尾鹿兽人秋霜,既不晓得对方说的是不是真话,也不晓得这个雄性为什么突然间一来就对她如此过分的友善甚至可以说殷勤。 正当她困惑的看着秋霜以及他手上那颗鲜艳欲滴的草莓,脑海中的莫名浮现出老巫婆骗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场景时,身体突然原地升空。紧接着,她的视线随着身体朝向一转,视野里出现了穆雷的面孔。 穆雷急匆匆的把自己的雌性搬回屋里,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一激动把手里的麻袋扔在了外面。 他转身出去拿袋子,见秋霜那个趁他不在勾搭他雌性的骚公鹿还没舍得走顿时怒气上头,三步并作两步逼近上去就是一炮拳。 秋霜的体格虽然比灰爪和灰尖两兄弟高大壮实许多,但是放到穆雷面前便完全不够看。他被穆雷一手抓住了肩膀躲闪不及,穆雷一拳冲在他腹部令他当场呕出了胃酸倒地蜷缩了起来。 放倒了秋霜之后,穆雷并没有捡起地上的麻袋回屋,而是丝毫不间断的继续大步往屋子周围巡回。 风锦瑞站在门边亲眼目睹了穆雷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把他们的草屋周围巡了一圈,从灌木和草垛之类各种各样的可以隐蔽藏匿的地方揪出了十几个种类各异的雄性兽人。 找到个子瘦小的兽人,穆雷就拎起来往地上一砸或是抬腿一脚把人踢得滚出去老远。 碰到身材比较高大健壮类似秋霜的兽人,穆雷便一把将人薅住,抡起他那对陶罐大小的拳头哐哐猛捶。平均三两下就能把人打得满脸挂彩开花直不起身来,他就随意将人搡倒在一边,继续收拾下一个。 有几个兽人见穆雷开始动手了转身想跑,结果无一不是被穆雷追出去差不多一里地挨个儿打倒放平。 没过几分钟,草屋周围就遍地都是鼻青脸肿呲牙咧嘴晕头转向连滚带爬的雄性兽人。 风锦瑞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接观看到这个世界的人打架斗殴——虽说严格来讲,基本上就是穆雷在单方面殴打和追逐其他的雄性,双方之间几乎没什么对抗,但那拳拳到肉的声响和一击见血的视觉效果依旧是给她将震撼感拉满了。 穆雷追打完那几个试图逃跑的雄性后折返回来,怒气冲冲的捡起地上刚爬起来的秋霜又抡了几拳,随即将人拉扯到距离草屋更远的地方扔在路边。 再次折返回来的时候,地上那只秋霜拿着用来哄骗勾引他家雌性的提篮又一次令他气不打一处来。他跑过去将篮子一脚踩扁使劲碾了好几下,直到篮子和花果变成一滩混合的烂泥后才罢休。 穆雷捡起自己落在地上的麻袋回到屋里,直奔灶台旁的水缸咕嘟咕嘟猛喝了些凉水后又舀水洗了洗自己的手和脸,这才慢慢降温冷静下来。 “阿风……” 看见风锦瑞呆立在门口望着他,穆雷忽的想起到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肯定非常凶恶难看,忙不迭的背过身去用两个掌心对着自己的脸用力猛搓了几下放松紧绷的面部肌肉,对着水缸里的倒影左看右看确定自己的表情和状态恢复常态后才再次转身面对风锦瑞。 “阿风,俺给你带了些蜜果儿。” 穆雷来到门边风锦瑞拉进屋里栓上门,从麻袋里掏出一摞用绳子系紧的纸包,排在草铺上挨个打开。 风锦瑞远远的站在门边冲草铺上瞟了一眼,纸包里叫“蜜果儿”的东西大概就是各种果子做成的果脯蜜饯和一些用粉面之类做成果子形状的小点心。 “俺今天去上三十里外的小河镇上订篷车去了……” 穆雷摆好一排吃食后立刻进了厨房开始烧火做饭。 “原本在饭点儿能赶回来了,结果遇上点事儿给耽误了。” 穆雷利索的将粟米饭煮上,又从麻袋里掏出一个软鼓囊囊的布包,从布包里的棉花中抠出几个品类大小不一的鸟兽蛋放进另一个小瓦罐里水煮。 暂时安顿好锅灶上的一切,又将炉膛里的火候调整好后,穆雷终于得了空走到风锦瑞身边将人搂到草铺边坐下。 “阿风,来,你尝尝嘛。这种蜜果儿在小河镇卖得可好了,雌性和娃娃们都爱吃,全是正经好粮食磨出来的细面子做的,比那些破野果子甜多了!” 穆雷将风锦瑞抱到自己腿上,一边捏着嗓子哄,一边将蜜果儿喂到她嘴边。 风锦瑞乖乖张嘴吃了穆雷喂的蜜果儿。 本来雄性之间打架打得再激烈都与她无关,她什么都没干也不心虚,自然没有放着到嘴边的零食不吃的理由。 穆雷那实力她也亲眼瞧见了,要是真的有什么原因非要硬逮着她揍的话,她目前别说有反击之力了,根本还不如外面那一地东倒西歪的雄性抗揍。 她今天已经因为警惕心错过了一颗香甜的大草莓,现在她可不想一天之内辜负自己的口福第二回了。 “好吃不?再尝尝这个。” 见到风锦瑞很爽快买了他的账吃掉了他喂的食物,本以为自家雌性这回还要更难些才能哄好的穆雷登时喜出望外,乐得合不拢嘴。 “你也吃。” 风锦瑞随手拿了一颗蜜果儿塞到穆雷嘴里。 “俺一个雄性……” 穆雷来不及阻拦就被对方灵巧的小手喂了个正着。 “雄性也是人啊。凡是长了嘴的人,谁不爱吃好吃的东西?” 风锦瑞吃着穆雷喂的蜜果儿,又拣了一颗不同种类的蜜果儿拨开穆雷阻挡的手掌喂给穆雷。 这辈子值了!她真的好爱我! 穆雷被喂得心花怒放双颊绯红,看怀中人的两眼幸福得都快飘出粉红色的桃心型泡泡了。 “你这样打他们没关系吗?” “啥意思?” “他们可能会记恨你,报复你。” “嘿嘿,没那么多事儿!想记恨人报复人也得有那本事。” 听明白风锦瑞是站在他自己这边担心他吃亏,穆雷心里更是美得能淌出蜜来,瞅着爱人禁不住嘿嘿直笑。 “有本事的雄性不用打光棍儿。那群没人要的臭光棍儿三天两头四处蹭人家的雌性,那隔三差五挨得揍多了去了,不差俺这一顿。” 穆雷抱着自己的雌性把脸埋到她颈窝里鼻尖拱了又拱贪婪的呼吸,语气里满是美腻了的小自豪。 第一卷 第30章 遭人诟病 风锦瑞睡午觉醒来,看见穆雷正在舀水清洗手上的血迹。 近几天,屋子周围总是会有一些单身雄性出没。 穆雷对此事的觉察程度仿佛头上有雷达似的特别精准,经常是她还没发现有人,穆雷就已经把人揪出来开打了。 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她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连问都懒得问了。 她清楚自己目前只是一个弱小的雌性兽人,连自己的生存都尚未巩固,根本没必要也没能力去管雄性之间的闲事。 反正穆雷已经悄悄去订了一架篷车,待篷车造好交付了,她和...... 风锦瑞睡午觉醒来,看见穆雷正在舀水清洗手上的血迹。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连问都懒得问了。 一帮实习生看局势不对,其实都知道多半是梁晨有问题,但还是先跑为妙。 这样折腾一番,回到屋里时,我没心情吃东西了,直接把朱晨主机抱到屋里。 墨夕听到慕以择的建议,刚好自己回国之后也没什么事情要做,听慕以择说的那个活动。虽然没有说具体是什么活动,但是墨夕听到慕以择说那是自己以前念得学校,所以墨夕还是比较好奇的。 也有伤到的,但让他们心寒的是,竟只是擦破了一层皮而已,连血都没能流出来。 到时候卓墨夕要是还想要继续争夺这次比赛,到时候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卓墨夕也明白祝董事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没有办法,现在的卓墨夕根本就拿不出来手稿。 “那个,是薛经理吗?”墨夕走进,慕以择就像是一个正在检查着学生们作业的老师一样跟在墨夕的身后。 那名叫做祡意新的团长听到余程万点名,立马往前一步,冲着余程万敬了个军礼后应声答到。 他的脑海中,还依稀能够回想起清尘将同心锁挂在他身上的样子,嘴角边带着温柔的浅笑,当初虽是在做戏,可未必不是内心的一种期盼。 韩飞儿朝着楼下的几个孩子,和父母看过去,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她自己,这才几年的时间,她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她这是在比赛,跑马拉松吧。 “观察什么?好好的去医院观察什么?”云倚傲没来由的就是慌,伍灵秀看着都有点吓人,硬是没敢过去的。 哪知这怪鱼身上的乌黑鳞甲坚硬似铁,而且非常滑腻,加上百裂弹在水中的威力大减,因此六颗百裂弹虽然射中了怪鱼,但却在它鳞片上一溜,朝一旁滑去。 五千多人的大阵,奔腾起来仿佛一道钱塘巨浪,或者海啸之际那无坚不摧的海流,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这当然不是瞎猜,雨歇在那狮驼城中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而如今离了那城,便感受不到了。 “叶宇澄,你脸红什么?”林泽宇看着脸微微泛着红潮的叶宇澄大吼一声。 “你没事吧?”沈安迪从医务室的门口探出个脑袋来,刚才看到林泽轩怒气冲冲的走出去,衣服要吃人的样子。 凶暴鲨个体之间并不和睦,自相残杀那是常有的事,不过它们纷纷张开獠牙,催动天赋,开足马力,向着地‘精’战舰这海中的庞然大物便撞过来。 “晨?那个……你们有名字吧。”亦宣刚想叫红衣后面其中一个,但才想到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所以,他想要将宁一天收为奴仆,对他身上情况详加研究,可是宁一天竟然对他毫不畏惧,和他的初衷不符。 嫘奴身体不好,偶尔会来这个地方泡泡温泉。这地方隐蔽,是她无意之间发现的,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这里。她已经许久没有来过了,结果今天一来,居然碰到这样旖旎的场面。 凌天神色自如的等着新的妖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只看那银色光柱落下时的动静,他就知道这次的妖兽,实力与之前相比肯定会增长许多,但是以他现在的修为,想必前面几波妖兽应该根本无法威胁到他。 第一卷 第31章 恶名在外 穆雷专横独宠的待遇不仅在会因此讨不着任何机会的光棍儿汉眼里可恶,在这群自己家中有雌性的雄性们眼里也是不可理喻的存在。 “要是每个蓝魂雄性都跟他这么自私手狠的话,那还怎么得了——你看着,就他那吃独食的霸道样儿长久不了的。一个人没法对雌性照顾周到,迟早被厌弃。” 桃花家的雄性喝了口水,又抽了一口旱烟悠悠道。 他家里做大的也是一个蓝魂雄性,原本名字叫石头,跟家里的雌主青梅竹马。石头跟桃花结侣后,为了让自己看着与雌主更般配,就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叶青”。 叶青因为脑子灵活又想给雌主更好经济条件和更周到的照顾,所以当初是他主动替雌主物色接纳了他们几个做小的雄性加入家庭的。 平日里,只要他们这几个做小的乖顺听话肯干活儿不犯大错,叶青便不会如雪绒家那三个蓝魂雄性一样对下面这些做小的雄性动辄打骂。 “对!还是咱家追风哥有远见,当初早早的防着他了。不然,要是让他进了我们家,咱们几个除了他们三个做大的蓝魂不怕他之外一个也活不了。” 雪绒家的另一个雄性赞同着将目光投向另一个自家的“兄弟”。 另一个稍年长些的雄性心里清楚这家伙是追风的小跟班,忙不迭点头附和了一句:“确实!”,免得这家伙回去跟追风告状让自己倒霉。 “要说起来,那些挨他打的人也是贱——咱们哪家的雌性不比那丑八怪强?偏偏去招惹个那么丑的,还叫穆雷那疯牛打个半死。真是不值得!” 彩云家的两个雄性也从远些的地头上喝着水靠拢过来。 “我听说是因为信息素。” 香草家的一个雄性不知是为了神秘还是为了避嫌,放低了声音道。 “嘁!信息素哪个雌性没有?” 团团家的雄性轻蔑道。 “他们说穆雷家那丑八怪的信息素特别带劲!” 香草家的另一个雄性补充道。 “哦?能有多带劲。” 彩云家的一个没什么心眼儿的雄性脱口就问。 “我、我哪知道……听那些倒霉的死鬼讲劲很大,只要一丁点儿就能……” 香草家的雄性支支吾吾,边说边用目光试探着这一群有家室的雄性,想知道里面会不会有谁是会在背后向雌性们告状的内鬼。 “得了得了!别吹了,快些干活吧!” 雪绒家比较年长的雄性急忙吆喝了一嗓子打住这快要惹麻烦的闲扯淡。 做小的十几个雄性们一哄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地头上干活儿去了。 他们虽说是跟雌性联结绑定结成了伴侣,相比起那些光棍儿汉们来说能够保障自己不会陷入疯堕而死,但是平日里能够从雌主那里分到的信息素滋润和关爱都少得可怜。 他们这种状态,说句话糙理不糙的比方那分明就是——三天饿九顿,没有一天不饿得难受,但又偏偏不会饿死。 人饿极了就是很容易什么都干得出来,若是那个叫风锦瑞的雌性身上的信息素真的那么强力高效,他们很担心自己会在某个鬼迷日眼的时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小命不保。 有伴侣的雄性过得再差起码不会疯堕。雄性只要不疯堕,生命安全已经保住了一大半,剩下的唯二两个保持生存的重点就是——第一,不要被伴侣解绑抛弃。第二,防备情敌以及各种意外带来的伤残死亡。 他们属实没必要太跟那些最基本的疯堕问题都没解决的雄性共情。 毕竟,没有伴侣的雄性就算不挨揍,随着年龄的增长,哪天疯堕而亡都不稀奇。 因此,自古雄性之间围绕雌性和利益展开的攻防争斗中即便是殴伤致残致死都从来不是什么新鲜事,更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事情到了穆雷这里就又有些不同了——尽管雄性之间和情敌之间相互打架的事情都很正常,但是在资源匮乏的情况下独占资源就会成为一种罪过。 由于近几日部落里受伤的雄性越来越多,很多需要集体合作或者轮班的事务都因为缺乏人手而乱成了一团。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打人者穆雷自然毫不意外的因为这些混乱和耽搁成为了众矢之的,不少人便趁机合伙央求告状到了部落里的老祖母面前。 “有人在家吗?老祖母到了!” 风锦瑞刚打理好“花园”,就听见屋外有人喊。 开门一看,只见是部落里的老祖母被十几个青壮雄性担抬簇拥着来到了门前。 这个年迈的雌性一辈子有过近三十个雄性伴侣,目前活着的还有十一人。 她这辈子一共生了十九个孩子,是整个部落里当之无愧的大妈妈老祖母。这十九个孩子里,其中有老九和老十六是女孩——正是今天在部落里联结绑定了除穆雷以外所有的蓝魂雄性做伴侣的雪绒和桃花两姐妹。 整个部落里大半的人口都与她有着血亲或者姻亲的关系,所以即使是没有亲缘关系的人口和周边临近的几个部落的人到了这里,也无一个不要恭恭敬敬点头哈腰的称她一声“老太太”。 “老太太。” 风锦瑞站在门边,恭敬的微微颔首。 她还记得这个年迈的雌性,当初她被人放火烧又追打到山上的时候见过面。 老祖母点点头。 “穆雷挑水去了,老太太您要不先来屋里歇会儿?家里有红糖,我给您烧壶糖面茶?” 风锦瑞让开身子亮出房子门口。 老祖母在椅轿担子上打量了一下风锦瑞这个年轻的外来雌性。 这个外来丫头的信息素确实很特别,是一种她活了快八十年从来没见识过的很独特的气味,不知道像什么。 虽然现在看来,这瘦得皮包骨的小丫头信息素应该是刚刚恢复分泌总量还很少很稀薄不稳定,但确实如传闻所说的效能极强——连她这一把年纪各种感官都迟钝得不轻且本身就对信息素不敏感的雌性隔着快三丈都能感觉到。 一个年轻雌性拥有如此高效优质的信息素,却只有一个雄性伴侣——这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极端的铺张浪费暴殄天物! 第一卷 第32章 老祖母的主张 老祖母看了一眼风锦瑞她身后除了她之外空无一人的草屋,微微皱眉摆手道:“不必了,你这屋里头太小又没人口,无人做事,太不方便。迟些时候,等你家那牛娃子回来,你就带他一块儿上我这儿来吧。” “敢问老太太是为的什么事儿招呼咱们过去?可有什么需要准备?” “不用,你来就行了,老婆子我可等着呢。” 老祖母摆摆手。 “好的好的,穆雷一回来我就和他一起去拜访您。” 风锦瑞心中虽然隐隐觉得要出什么事,但一看这一大帮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吃了的青壮雄性还都靠这老太太节制着,自然是不敢忤逆半分,赶紧姿态顺溜嘴巴乖巧的点了头。 穆雷一到家,听说部落的老祖母来叫他俩过去,心里预感大事不妙砰砰打鼓。 他在这个部落里安家落户五年了,部落的老祖母是平日里是个什么主张什么规矩他心里门儿清。此番要风锦瑞和他两人一同去家里,要说的事情在他看来已经是昭然若揭。 他心烦意乱有些无措,却又深知这不是自己可以反抗的事情,只能下意识的找出所有的衣物一层一层的往风锦瑞身上罩。 “太热了!” 风锦瑞挣扎着想躲避穆雷拿来的下一层衣服,她感觉自己快被包成木乃伊了。 “外边冷……最后一件,就再穿一件!” 穆雷含糊的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抓住风锦瑞不安分的手,立刻又给她套上一层外披系紧带子。 已经从头到脚包了三层的风锦瑞拗不过穆雷,又被裹上了第四层外罩。现在的她一身装扮穿得仿佛如今并不是刚刚入秋,而是滴水成冰的数九寒天。 见自己的雌性被热得满脸通红鼻尖和前额都开始冒汗了,再穿恐怕就要给捂得热出毛病来,穆雷这才恨不能再多包上几层的停了手。 在这地头上,老太太一喊没人胆敢不应,更何况是她老人家亲自来叫了。 穆雷不情不愿的抱着自己的雌性来到了部落老祖母的大屋里,一进门就看见的堂厅里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老太太。” 穆雷下意识护紧自己怀中的雌性,警觉地环顾四周的人物。一眼扫下来,他发现在场的人都是部落里没着落的单身汉,而且几乎全是他最近揍过的人。 “坐吧,孩子。” 老祖母看向风锦瑞,指了指准备好的坐垫。 “好。” 风锦瑞乖巧的应声,然后拍拍穆雷示意他松手把自己放下。 穆雷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把风锦瑞放在坐垫上,自己站在她身侧用小腿贴着她的身子。这一屋几十个直勾勾的盯着他的雌性饥渴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单身汉,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此刻若不是老太太的威严和她身边那十一个伴侣以及她两个女儿家派过来侍奉老母亲的雄性们压着,他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些光棍儿汉们就算不直接发疯争抢,也肯定早就耐不住的要各种动作了。 “风姑娘啊,你来咱们部落也快三个月了。部落里的儿郎们都待你不薄啊。” 老祖母笑笑开口道。 风锦瑞乖乖的坐在垫子上等着继续往下听,但心中对老太太接下来要说的话已经有了几分预感。 “咱们做雌性的,总是孤独一身不给雄性们争取活路的机会可是不合天道的啊。” 老祖母扫了一眼满堂单身雄性们期待的眼神,轻叹一声。 穆雷心里愤怒委屈的火苗直往脑门上蹿。不管风锦瑞有没有反应过来听明白,反正他是反应过来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无非就是怂恿甚至要求风锦瑞接纳更多的雄性。 想到自己刚刚过上没几天的好日子马上要到头了,他心里就堵得慌,满心怨毒可又不能发作。 “孩子啊,自古以来哪个雌性不是伴侣成群?独木不成林,伴侣的人数多了在其中有所偏爱是正常的,但是如果因为太过于偏爱某一个雄性就完全拒绝其他雄性,那不仅是太不明智对你自己没好处,更是违反自然规律的啊。” 老祖母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满堂单身雄性们眼中的神光都随着她的讲述渐渐明亮了起来,对这位德高望重的雌性充满了感激。 不管是出于保存部落的人口和维护部落的稳定,老祖母的话确实是在为他们这些光棍儿汉说情谋福利。 尽管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最后肯定够不上获得联结绑定结成伴侣的待遇,但总归能多解决一个是一个,大家也都还能有点念想。 他们这些没有着落的单身汉们无一不希望风锦瑞这个雌性赶紧开窍,好让他们平日里能多一个有可能获得续命信息素的来源。 部落里每年都会有几个疯堕而死的光棍儿汉,没有人想让自己连人样都没有了的死去,也没有人不害怕下一个要死的就是自己。 “老太太说的是,晚辈在此受教了。” 面对这个年迈雌性的谆谆善诱和期待她反应的眼神,风锦瑞低头颔首乖顺的应答。 她心里清楚这个老人说得不仅有道理,也是这个世界法则上的事实。 虽然事情是这么个事情,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是…… 穆雷听到风锦瑞如此回答如此态度后,整颗心一下子仿佛沉入了不见天日的海底深渊,开始弥漫起浓浓的孤独失落和理想破灭的绝望。 有人忧愁也有人欢喜。 一听风锦瑞对老太太的话不仅没有半点微词而且很明确的赞同了老太太的话,在场的单身雄性们虽然都一言不发保持安静,但是从精气神上都能感觉到他们一个个的情绪都瞬间欢腾向上了起来。 穆雷的拳头攥得愈发紧,除了大拇指外每一个指头的指甲都深深的嵌在了掌心里。 他不用拿视线去看都知道,这群等着勾引风锦瑞的可恶单身汉里有不少人肯定已经连向风锦瑞献媚讨好的法子和说辞都想好一堆了——呜呼哀哉!从现在起,他再也没有独享雌性的幸福和安宁了。 第一卷 第33章 补齐兽世生理课 “好孩子。” 见风锦瑞这小妮子如此顺溜听劝很是上道,老祖母满意欣慰的点点头。 “老太太,风锦瑞家的男人太霸道了!求您替咱们大家伙儿说说吧!” 人群里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央告,众人纷纷附和。 此话一出,无疑是得寸进尺的直戳了穆雷脑瓜子。 穆雷的血压刹那间飙升得令他不由得咬紧牙关,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完全兽型时头顶的那一对琥珀色大弯刀似的牛角显露了出来,手脚的皮肤也开始硬化。 除了根据需要的自主的兽化之外,兽人在出现无法控制的情绪或者精神问题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的出现兽化现象。 场上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镇场子的非单身雄性们立刻都警戒的将老太太层层围蔽保护起来。 在场的单身雄性们这几天大多被穆雷不同程度的殴打过。穆雷这一再明显不过的怒不可遏让他们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本能的做好了随时躲闪逃跑或者设法自卫的准备。 风锦瑞也意识到了不妙。 眼看着穆雷的情绪都快要爆炸了,而身为他伴侣的雌性风锦瑞非但丝毫不知赶紧动用手段安抚节制,还跟个愣头青似的傻在原地干瞪眼,老祖母忍不住提醒道:“孩子,你得管管你男人。”。 “穆雷?穆雷……” 风锦瑞急忙起身攀着穆雷的胳膊试图劝穆雷冷静,可是已经露出很多牛兽特征明显处于暴怒状态的穆雷好像完全听不见她的声音一样。 在场的人全都看傻了,头一回见到有雌性居然对雄性是这么节制劝架的——放着自己大好的信息素不去运用,纯靠那柔弱的手脚和一张嘴?! 见此场景,人们一时吃不准风锦瑞的态度,搞不懂她到底是真心想节制安抚她的雄性,还是只想装模作样一下然后放任她的雄性情绪失控在此大打出手。 这……可真是个傻孩子! 眼看风锦瑞攀着穆雷胳膊像爬树一样努力的身上去拍穆雷的脸,老祖母渐渐看明白了情况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这个小妮儿其实不是不想节制她的雄性,而是她对自己身为雌性该有的手段根本还没有自觉,完全不得要领和方法。 老祖母感到自己活了八十多年也算是活久见的开了眼——风锦瑞作为一个雌性,细胳膊细腿儿的挂在雄性胳膊上活像个瘦猴儿抱着大树干荡秋千还妄想能掰动人家,这么费力且无效的节制操作把她看得哭笑不得。 她知道这个小妮儿不仅从解决问题的方法和思路上就错了,而且还错得离谱,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眼看风锦瑞那从根本上就弄错搞不定了的拙样儿,部落的老祖母很是无奈的提点道:“孩子,你得先给男人点儿甜头。” 啊?甜头?什么甜头? 风锦瑞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心虚。 她不确定部落老祖母说的“甜头”是不是某种只有联结绑定了的兽人之间才能够行使和拥有的杀手锏。 除了她和穆雷知道彼此间并没有联结绑定之外,全部落的人都认为他们俩是已经联结绑定的一对儿。穆雷向来对外坚称他们是一对儿,很明显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身上那个伴侣印记绑定的人不是他。 万一这回不小心将这事情露馅儿了,穆雷肯定会更不高兴,外面那些嘴损的雄性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损他笑他的好机会。 风锦瑞越想越慌,冷汗都快出来了。 然而,事实上除了做贼人的自己心虚,其实外人或许根本不会朝那奇异的方向去想。 老祖母的提醒一出,再看风锦瑞一脸茫然的表情,在场的其他人也对风锦瑞的实际情况反应了过来——这雌性她不是不听劝,也不是不听老祖母的话想搞事,她就是单纯的太傻,连雌性最基本该会的本领都不会用! 真相一出,全场沉默。 天啊……你的母亲难道从来一点儿都没有教过你吗? 老祖母被风锦瑞的大脑空白望向自己的眼神惹得大为震惊,不由得瞪大了一下眼皮有些下垂的眼睛。 不过她很快就想起来之前这个小雌性刚被人发现捡回来的时候脑子一直不太正常了好一段日子,也就觉得这一切也都能说得过去了。 穆雷一路积压的情绪还是爆炸了。 他的胳膊和双腿上的肌肉已经明显的开始绷紧震颤,身上兽化的特征越来越多。在场的人都看得明白,他随时都有可能会一炮拳打出去或者飞起一脚踹点什么。 冷静!冷静!至少不能在这里…… 穆雷趁着自己最后一点理智还没有完全被愤怒和怨恨埋没的几秒钟,用尽量轻柔的动作将风锦瑞迅速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留在了原地,随即转头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出了老太太家的大堂厅,腿脚开足马力能跑多远跑多远。 见穆雷自己一个人出去发泄情绪了,没有就地动手打人大闹厅堂,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事已至此,风姑娘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老祖母发了话,来求告她的单身汉们也只得点头弯腰示意后离场了。 风锦瑞跟着老祖母的召唤来到了一个房间。 老祖母屏退了其他的雄性,只留下自己目前最亲近的一个伴侣在旁看门后,便开始向这个完全没有常识的年轻雌性教授关于对自身信息素的觉知和控制的内容。 风锦瑞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的雌性身上的“信息素”除了有非常微小的量会在特殊情况下不受控制通过皮肤血液和毛孔自然挥发逸散之外,其余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可以被雌性自己有意识的操控着定向定量的释放或者收藏隐匿起来的。 发现了自己之前把信息素理解成单纯的每个雌性身上散发出的体味错得有多么离谱,风锦瑞突然间明白了这个世界的雄性之前很多令她看不懂的行为到底所为何事。 跟部落的老祖母补齐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完全缺失的生理课,风锦瑞醍醐灌顶。感谢了这个富有智慧和经验的雌性长者后,她怀揣着自己新学到的控制自己信息素的关键本领告辞了。 第一卷 第34章 甜头法则 风锦瑞刚走出这个部落的老祖母家,路边就已经有好些个单身雄性在等着她了。 她现在终于理解了穆雷为什么总是情绪不好而且每天都出去打人,也知道穆雷给她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衣服恨不得把她裹成木乃伊是什么用意了。 可是信息素并不是单纯的气味,用布料这种透气透水的材质根本不可能太有效的阻隔。 风锦瑞一边走着,一边像是剥洋葱般将自己身上穿多的衣服一层一层脱下来。 望着这个雌性满头是汗的脱衣服,光棍儿们的心都不由自主的激动了起来,纷纷争抢着想要帮她拿脱下来的衣物。 风锦瑞的余光将这些单身雄性们各种争先恐后相互推挤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自然的明了了这些家伙满肚子对雌性的信息素垂涎三尺的小心思。 按照她在原来的世界做间谍时好多专业技能都可以现学现卖的学习能力,掌握觉知自己的身体和控制自己信息素的方法一点都不难。 部落的老祖母不仅教会了她如何感知和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也告诉了她这个世界雌性给自己绑定的伴侣以外的雄性提供“甜头”的法则——雌性向任何雄性提供信息素都是利益雄性保护雄性的美德,但是绝不能够用这种美德让任何雄性在这方面不劳而获——因为这样不仅会损害雌性本身的利益,还会对贤良有德善勤劳付出的好雄性很不公平,百害而无一利。 部落老祖母的指点教诲令她有如醍醐灌顶。 所以,她一出门就赶紧用自己的新收获将自己的信息素完全收藏了起来,坚决不再跟之前一样无知的去犯违背公序良俗的低级错误了。 “谁要是拿了我的衣裳,可得给我拿好了。若是弄丢弄脏……” “准保不会!” “给我拿!我一定拿得好!” 光棍儿汉们相互争抢起来,一个说得比一个响亮。 风锦瑞无心与这些家伙纠缠,随手将脱下来多余的衣服一扔,继续往前走。 原本存了心思想要趁机靠近这个雌性身边白蹭些信息素滋养的单身汉们一接到风锦瑞的衣服,立刻你争我抢兴冲冲的嗅了起来。 没过多久,他们就在抢夺和争论中大失所望笑不出来了——这些带着薄汗的衣衫上是真的一点儿信息素也没有! 单身雄性们都小心翼翼的保持距离跟在这个一时一变令人不可思议的雌性身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开口。 众所周知,雌性对自身信息素的控制是依靠自身的精神力和意志力做到的。 在这片地方,他们从没见过哪个雌性能够将自己的信息素控制得如此严整自如——简直比刮地皮都干净!连一丝丝算是闻得着吃不着的微量痕迹都没有了,是真真正正的滴水不漏! 要知道,即使是生为老祖母的长女还常常被老祖母自豪的夸奖她“青出于蓝胜于蓝”的雪绒,多年来深得老祖母真传且目前正值壮年,也尚不能如此收拢隐藏自己的信息素达到出了一身大汗还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的地步。 这意味着这个雌性有着超乎常人的精神力和意志力——往后别说随随便便待在附近就有便宜可沾了,只要她不愿意,你就算时时刻刻搂着她啃,她都能让你捞不着半点儿信息素的甜头。 “怎么?这就嫌麻烦了?” 风锦瑞瞥了一眼周边雄性们面面相觑的苦瓜脸,明知故问。 之前是她不懂不了解信息素是个什么怎么用,现在明白了,自然没有再让这些家伙们白占惯了便宜还告状的好事了。 雄性们哪里敢说出自己还在忍不住要赌她跟原来不会正常说话时一样痴傻,还在妄想自己可以不劳而获企图白占便宜的小心思?个个都连声否认。 “秋霜。” 风锦瑞的视线在这群男人中扫了一圈。总算是找到一个自己还有印象并且能叫得出名字的熟面孔。 “我在呢!风姑娘。” 听见自己被雌性点名了,秋霜惊喜的应答着,顺带得意的用眼角扫了一圈周边羡慕嫉妒的眼神。 他的面目跟部落中的其他雄性相比属于偏清秀的类型,平日里经常跟这些明明自己长得粗头笨脸像个毛坯还笑他长得弱气虚浮没棱角的“难兄难弟”们互相呛声。 欸,瞧见了吧?还是雌性有眼光!你们这群潦草怪笑呀!你们笑死都没用,架不住人家雌性就是喜欢我这样的。 秋霜得意扬扬的抬起眉毛挤开前面挡路的雄性喜滋滋的来到了风锦瑞身边。他感觉自己的好事要来了。 尽管他的体格和力气不及穆雷,但放在整个部落现有的雄性中肯定能算是中上水平,整体条件确实还不错的。 “你说穆雷这会儿能上哪去了?” 风锦瑞看了眼秋霜挤到她身边时那副乐得快飘了还强装稳重镇定但又忍不住拿眼神儿挤兑别人的小表情,想笑但暗暗抿嘴憋住了。 “啊这……” 秋霜的语塞,原本的美滋滋瞬间碎了一地。 没有雄性会希望在自己关注的雌性嘴里听到她提起除自己以外另一个雄性,如果那个雄性还是这个雌性的正牌伴侣,地位比自己高关系比自己近——那就更难受了! 原本还在眼神里酿醋似的发酸的人们立刻快活了起来,纷纷发出克制但又恰好能让目标对象听见察觉的嘻哈声,嘲笑这个得势不过三秒的家伙。 在兽世的雄性尤其是没有联邦雌性日常没有信息素来源和保障的单身雄性眼中,雌性的信息素确实是比任何货币都要硬的通货。 风锦瑞心念稍稍一动,站得跟她距离最近的一圈十几个雄性就被牢牢的吸引了注意力完全安静闭嘴听候调遣了。 “你们谁带我找到穆雷,我就奖励谁。” 风锦瑞话音未落,一阵应答声便此起彼伏,反应快的几个雄性已经朝着不同的方向开始跑步搜寻了。 需要信息素的单身汉们最喜欢做这种雌性拿信息素发悬赏的活儿了。在没有伴侣的岁月里,他们平日里就指着这点信息素来续命维持,抢起任务来简直不要太熟。 第一卷 第35章 暴怒失智的公牛 雄性们四散搜寻,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了结果。 秋霜驮着风锦瑞来到一处山梁子上,向下看就能见到山坳里的树林中一大片树木倒得歪七扭八,一头通身毛色油亮乌黑只有四条腿是白毛的大公牛正在用头上那对琥珀色弯刀似的大角把更多的树撞歪并且连根从土里撬出来。 几天前刚被穆雷一拳打得胃酸吐了一地,秋霜如今一看见那暴躁的牛就感觉自己肚子上还没完全消退的淤伤隐隐作痛神经紧张。 隔着一百米开外的距离,他就不敢再上前去了,而且四条鹿腿股肉战栗本能的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穆雷!” 风锦瑞跳下秋霜的鹿背朝山坳下跑。 在这个世界的常识中,没有跟雌性联结绑定的雄性一旦出现情绪波动过大或者失控行为就很有可能是太缺乏信息素达到了临界点即将要出现疯堕的前兆,需要及时获得信息素才能复原。 她虽然学会了控制信息素,但是信息素能够隔空指向的范围很有限,加上她现在信息素的总量并不充沛,她必须尽量靠近些才能有效施展。 秋霜来不及变回人形去伸手拉扯这个大约是完全不知道穆雷有多可怕的莽撞雌性,可他又不敢去追,只能站在小山梁子上跺脚。 连兽形是白尾鹿的秋霜都不敢上前,其他兽形体型比白尾鹿小的雄性就更加没有胆子了。 风锦瑞隔着百米开外的距离从远处看还没发现什么问题,直到她跑到了距离穆雷大约三十米的距离时,这才顿悟了秋霜和众人都不愿上前的原因。 靠…… 风锦瑞惊得周身冷汗嗖的一下冒了出来。在绝对被碾压的体型差距面前,她的身体几乎自动的停下了呼吸。 虽然这个世界的生物给她的总体印象相比她原来世界里的类似品种在体型方面都明显偏大,但是穆雷的完全兽形着实大得很夸张——乍一看是一头肩高至少有三米的黑毛野牛,体重不详但目测估计完全可以用上“吨”这个单位来计算,跑起来活像是一辆长了四条白色大毛腿和一个大脑袋的黑色血肉装甲车。 冷静!冷静!集中精神! 风锦瑞一手捏紧拳头,一手猛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呼吸开始调动操控自己的信息素。 第一次干这种技术活儿,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什么剂量能有什么程度的效果,更不知道自己应该给穆雷下多少剂量合适。 本着体型越大所需的剂量的要相应增加的用药常识,她毫不犹豫的决定将自己目前所有的信息素一次性清空弹匣——先都打上吧,反正没毒。 “穆雷!” 感觉一切准备就绪,她一边呼喊试探,一边小心的将两人之间仅剩的三十米距离逐步缩短。 穆雷眼下完全是一头暴躁的公牛,正埋头在对着一棵树干直径大约七八十公分粗得一人张开胳膊都抱不过来的大树使劲。 那棵倒霉的树已经被他之前咚咚两下冲击撞歪了,现在正在被他用那对琥珀色的大角抵着根部硬生生的往地面外撬。 幸好这棵倒霉的树足够树大根深不太容易被连根掀起,而穆雷这头犟牛此时也足够倔,注意力全在与树较劲非要将它撬出来不可。 风锦瑞趁着巨牛专心跟大树过不去的空档摸到了距离目标只有不到四米的距离。 她找了一个不容易被牛腿踢到的角度,深呼吸定神后一个猛扑上前抱住牛身子的同时将自己体内目前所有的信息素在一刹那全部清空。 起效!快起效! 风锦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如果自己这清空弹匣的全力一击都不能搞定穆雷的话,等他把这棵树撬出来空出注意力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完了。 树根断裂发出“嘣嘣”的闷响。 几秒钟后,风锦瑞果不其然的听见了“轰”的一声,紧接着是各种树木枝干着地折断发出“咔嚓咔嚓”声。 “穆雷!穆雷!我是风锦瑞!” 风锦瑞绝望得本能的闭紧了眼睛,嗓子叫喊得破了音。 “哞——” 巨大的黑野牛发出震耳的鸣叫,贴抱住牛身子的风锦瑞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跟着发抖。 正当她以为对方接下来要把她甩开踩死她的时候,巨大的黑牛的忽然后肢弯曲下坐,紧接着抬起前蹄周身的骨骼肌肉都开始发生变化,几秒钟后变成了人形。 “阿风?阿风不怕!” 情绪平复转换回完全人形的穆雷急忙捞起跌趴在自己身边的风锦瑞,只见她已经吓麻了。 糟了糟了! 穆雷急得火烧眉毛狠咬了自己胳膊一口逼自己冷静下来,小心翼翼的收着力气轻轻拍她脸颊,又将自己的脸颊凑到她鼻尖前试探。 发现风机瑞还是完全不呼吸,他又赶紧用掌心搓她心口,放低声音在她耳边反复唤她的名字,想要她回神。 十几秒后,风锦瑞噩梦惊醒般倒吸一口凉气睁开了眼睛。 怀里的雌性哭了出来,开始搂紧他捶他,穆雷悬在高处打晃的心才落了地,鼻梁也开始发酸——风锦瑞要是再不会喘气,这个时候哭得很大声的人就是他了。 “对不起!阿风对不起!俺不是有意的!” 穆雷抱着他可怜的雌性心疼得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却发现自己脏得浑身满手上全是沙土泥巴,两下子就把对方擦成了个花脸。 他简直被自己的糟糕表现气得直想抡自己一拳。 因为自己差点把自己心爱的雌性吓死这件事,他已经自责后怕得快窒息了。哪成想自己这没出息的笨手一动又给人家把脸蛋儿弄得乌漆嘛黑,他觉得自己真的要被自己蠢得七窍生烟了。 风锦瑞好不容易才收惊定神止住了眼泪和抽噎。 穆雷满头大汗松了口气之余,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空无一物,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鼻梁和脑门上瞬间冒出了尴尬的汗珠。他急忙合拢并紧自己的双腿,视线飞快的扫过周围企图找到他不知掉在哪里缠腰布。 第一卷 第36章 冰火两重天 “别找了。” 风锦瑞朝下看了一眼,起身一边挽起袖子用没沾泥土的里面擦着脸,一边淡然的朝山梁子上走去。 方才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惊吓耗光了她今天全部的情绪力,或许是身体为了帮她应对死亡而疯狂打满的肾上腺素现在还没刹住车,这令她冷静得即使直视着天塌下来都不会再有什么激烈情绪反应了,更不要说面前只不过是区区一个雄性的裸体。 她来到山梁子上,找那帮只敢远观不敢靠近穆雷的雄性们拿回了一件她之前脱下来的外衣。 穆雷面红耳赤并拢腿脚抱着膝盖缩坐在地上,接过将风锦瑞的外袍后立刻打横围在自己腰上绑紧,这才胆敢起身来到背过身不看他的风锦瑞身边。 “阿风……” “回家吧。” 风锦瑞刚想转头看穆雷一眼,穆雷就将她抱起来竖放在了自己的左肩上。 坐在穆雷肩头的高度令她视野立刻开阔了不少,她看见站在山梁上的雄性们大部分一见了穆雷走上来,即使还相隔五十米有余都开始警惕的退后散开。 “不许看,回家。” 风锦瑞两手分别抓住穆雷的左右耳不准他转头东张西望,怕他又跟哪个单身雄性针尖对麦芒的掐起来情绪失控。 “好……” 穆雷听话的缩缩胳膊抱紧风锦瑞的腿,低头望着地,不看周围的任何一个人,只管快步往家走。 风锦瑞的信息素的效力还在他体内和脑内持续发酵,他现在的精神世界从变回人形之前一刹那的豁然寂静转变为宁静之后又开始变得春暖花开。 某种原始的欲望正在不断地复苏,然后从他的心脏出发,随着他的心跳和血液扩散到他的四肢百骸,正逐渐在他每一根血管里喧闹起来。 “要掉河里了!” 风锦瑞急忙揪住穆雷的耳朵猛捏。 她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在走神想什么,一路健步如飞但心思完全不看路。 “哦……” 穆雷回神一瞧,刹不住脚干脆后腿使劲一蹦,直接从两丈多宽的河道上跳了过去。 风锦瑞忽觉起飞失重,随后屁股被重重的颠了一下。 哇……大哥你是运动员吗?牛这种生物原来是会跳的吗?! 风锦瑞不由得睁大眼睛再次回头看身后河道的宽度——足足六七米! 她再看看自己身下这个肩膀能给她当板凳坐还不硌屁股的两米大汉这肉重肌沉的体格子,实在是有点不敢相信这家伙竟然这么轻轻松松的抬腿一个蹦跶就稳稳当当的从河对面跳了过来。 穆雷感觉肩膀上的雌性正在看自己,乐憨憨的扭头瞅着她笑。 他不知道她具体是为啥在看他,但只要她看了他,他就觉得高兴。 他的注意力此刻已经彻底被各种温暖柔软色彩旖旎的幻想占据,脑海中被桃粉色的泡影塞得满满当当,整个人都不自觉的舒坦安逸得迷糊了起来,连带着浮想联翩。 穆雷全身的皮肉因为心底的某种亢奋烧得滚烫,冒出一层细密的热汗,整个人浑身舒爽腿轻脚快心情愉悦得飘飘欲仙。 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跟打了兴奋剂一样? 坐在穆雷肩膀头上的风锦瑞逐渐感觉到的穆雷灼热的体温透过她腿上的衣料传来,那不是病态的发烧,而是一种血肉蓬勃的发热。 她隐约发觉到信息素的作用大概不是跟她目前的理解和想象那样完全类似于镇定剂,似乎还有使人振奋的作用。 两人回到家里,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穆雷安顿好屋里的事情,急忙提着刷澡桶往河边赶。 他心里快活极了,预感今晚可能有好事要发生,胸膛里激动得好像揣着一只活蹦乱跳发疯的兔兽。 他快手快脚的把自己洗干净打理好返回来,闻到灶上的粟米饭熟了便赶紧盛出来拌上红糖吹凉去喂他的心尖尖雌性。不料走到草铺前一瞧,却发现重新沐浴过的风锦瑞缩在几件衣袍当成的被子里睡着了。 阿风? 穆雷满心的粉红色的期待和泡泡被现实的冷水浇灭了一大半,心里立刻泛起一丝没来由的沮丧和孤独。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矫情脆弱,但是这一刻他感到的发自心底的孤独是真实的。 他放下碗慢慢坐到草铺边,俯身将这个会记得来找他、会用信息素安抚他、会令他无比快乐的雌性遮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一眼不发的端详了许久,最终还是撑不住沮丧得哽咽了一下,随即像个一无所有可怜巴巴的幼崽一样打湿了睫毛,低头去嗅了嗅风锦瑞的脸颊。 他想自己肯定是这些日子过得太娇被她惯坏了,不然他无法理解当下的自己到底还能有什么不满足。 尽管现在风锦瑞的身体条件还不太好,信息素的总量很少,但她今天一次性指定释放给他的信息素分量不但是不吝啬,反而是相当大方到完全可以说很是很奢侈的地步。 平心而论,他清楚自己单单这一回的“甜头”都是好多四处碰壁的单身汉一辈子活到死累计起来都没获得和享受过的分量。 他弄不明白自己今天一下子得了这么大的好处,现在为什么还会感觉委屈——这完全是没有来由的,而且他自己的理智也觉得自己这样特别的不应该! 穆雷蹑手蹑脚的侧卧在风锦瑞身边,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她发现了觉得冒犯,可向后挪挪又嫌隔得太远。 偷偷摸摸的踟蹰了半天,他才在一个位置上安定下来,又突然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说:“穆雷,你太贪心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到底还要她怎样?你早该知足了,为什么还要不满意呢?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凭什么得她如此善待?你靠谱吗?你周到吗?你让她得什么好处了吗?想得挺美,你还差得远呢!” 穆雷被自己心里的声音连珠炮似的批判打得灰头土脸不知所措,整个人不自觉的如同一个犯了错挨了打的孩子一样将其实早已不再幼小的身躯瑟缩佝偻了起来。 此刻,他身体上因为信息素的持续作用而兴奋有力的状态就仿佛成了印证那个声音的耻辱令他感到羞愧难当。 第一卷 第37章 睡不着 穆雷拖过手边所有能够拿到的布料遮住自己的腰胯,望着风锦瑞安静的睡脸上两扇弯弯的睫毛,拾起她的小手一个放在自己心口里另一个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我……可以不去另一头睡吗? 穆雷口干舌燥的抿唇,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风锦瑞的脸。他想不出这个问题若是真说出口来,风锦瑞会如何回答。 他不敢问,一是觉得自己不该吵醒打扰雌性睡觉,但更多的还是担心真实的答案不如意。 他纠结了半天,凉水喝了好几瓢,最后还是架不住浑身被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浪晃得暂时顾不得继续经营自己在雌性面前乖顺守规矩的好人设。 明天、明天我再…… 穆雷深吸一口气,放弃挣扎。他选择暂时顺从自己想要蒙混的侥幸心,轻手轻脚的爬回了草铺上,捂住自己的嘴确保自己不会发出声音后安安静静的赖在了她身边。 嗯? 睡得昏昏沉沉的风锦瑞翻身翻了好几下都翻不动,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低头一看发现同居的雄性睡到了自己怀里。抬手向下一摸,果不其然在自己的腰杆子上摸到了对方温热壮硕的大胳膊。 哦豁…… 风锦瑞低眼看了一下穆雷将前额抵在她锁骨上整张脸埋在她怀里的睡姿,觉得对方挺大一个人了却像个要吃奶娃娃似的拱别人怀里的行为属实有点好笑。 穆雷本就闷着没睡着,发现的雌性醒了心中瞬间慌得好像山崩地裂,不知现在自己是该装睡还是该认错。 穆雷的胳膊忽然抖得厉害,风锦瑞意识到这家伙根本没睡,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憋笑了,直接点着对方的额头大大方方的笑出声来调侃道:“你可当心了。别突然间冒出一对儿大角来把我一头拱出去,我可没有树粗也没有树结实。” 偷睡人家怀里被抓包还受到了调侃,穆雷的脸瞬间爆红支支吾吾咬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恨不得原地在草铺上挖个能让自己钻进去的大洞把自己埋起来。 “你……你是不是饿了?俺去热饭……” 穆雷脑瓜子飞转,赶紧寻个旁的事情来转移话题试图让风锦瑞忽略他自作主张没经过对方同意就换地方睡觉的逾越之举。 “不用了,我不饿。” 风锦瑞干脆的翻了个身,继续睡。今天虽说是有惊无险,但总归是太一波三折了,对于她这副身体来说太累了。 她好像没生气,那我是不是能…… 穆雷不确定的看着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的风锦瑞,心中纠结自己现在到底是要像以往那样去草铺的另一头睡还是可以继续留在原地。 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风锦瑞不需要回头就知道这牛魔王肯定又在用他那招牌般的浓眉大眼可怜兮兮的瞅着她。 迟早的事情,算了算了…… 风锦瑞懒散的勾了勾手。 自从住进这间草房子,她早就知道两人个睡各一头这种事情保不住长久。 反正作为一个在原世界活到28岁的成年人,她并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得了,只是先前一开始觉得两人还不太相熟实在是尴尬才在对方问起的时候提了这么个要求。 如今也算是处了些时日,穆雷这家伙待她还不错,贴一贴这种小愿望索性由了他。 万岁!!! 穆雷见状喜出望外,手脚立刻支起身子一跨躺到了风锦瑞的正对面。 他激动的盯着风锦瑞的眼睛,身体几乎一气呵成的蜷曲起两条筋肉健硕的大长腿将自己缩得视觉上看起来尽量小一点,顺带遮挡一下自己身上某个目前嚣张得过分根本不听使唤的器官。 他的廉耻心认为自己绝对不该再得寸进尺了,但是源源不断的体热和不肯平息的欲望像一头怪兽不断地撕咬着礼义廉耻的条条框框。 一点点……我就再要一点点! 穆雷的十个手指无措的暗中抠抓着自己的掌心。 他知道自己这很不应该,但他忍不住。 风锦瑞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发散出来的温度更高了——这几天秋意越发浓重,她正好缺条被子。 雄性兽人大多天生体热,一年四季若不是为了体面美观的话连衣服都不需要穿,更不用盖被子。 雌性兽人虽然相比雄性兽人瘦弱,在冬季最冷的天气里可能会觉得冷,但她们身边通常不会缺乏许多雄性争先恐后的抢着做给她们充当热源这件美差。 有了活生生会发热的血肉之躯取暖,自然也就没人会稀罕那不会发热只能保温的被子毯子了。 所以兽人对被子毯子这类保暖的物件并没什么需求,反倒是竹笼子、冷水罐子之类的乘凉物件很受欢迎。 没需求自然也就没有供应。 部落里有专门制作各种软垫子和枕头的门户,可若是取暖用的被子毯子,穆雷说那就连周边最大的集市上也从来没见过有人卖。 搞不到被子,她这些天都只能盖着各种衣物睡觉。 现在有个暖烘烘的热源眼巴巴的想要送上来,她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风锦瑞一副“我知道你小子在想啥”的表情拍拍草铺。 穆雷立刻如蒙大赦迫不及待的一头钻过来拱进了她怀里,一条胳膊圈住她的腰身克制的紧了又紧。 “别出声,睡觉。” “嗯,好……” 光顾着兴奋的穆雷这才发现自己的牛尾巴露了出来,而且把草铺敲得啪啪作响。他赶紧将自己控制不住摆来摆去尾巴夹在腿间,浑身上下止不住的血烫肉痒。 雌性的信息素对于雄性来说不仅在精神上有镇定安抚的作用,更是在肉体经络上有着很大的滋补疏通的作用。 不久前,他还是个跟外面那些家伙差不多的单身汉,只能通过帮忙干活儿做事偶尔获得一点非指向给予的信息素堪堪保住自己不疯堕。 今天一下子得了如此分量的信息素,而且还是指向给予,传递损耗几乎没有,这效果就相当于给一个长期挨饿徘徊在饿死边缘的人一下子猛塞了好几斤效力极强特别大补的老山人参一样。 我不是不想听话……可是我真的睡不着! 穆雷欲哭无泪,啃着自己的拳头。他胸中肚里的欲望此时如同浇了松油的火苗般不断向上窜高,本以为与她挨得近些就能缓解,哪成想是效果完全是风助火势。 第一卷 第38章 失常的灼热期 好香……不对!这该不会是…… 穆雷的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 雄性兽人根据各自的种族和体质的不同都有各自的灼热周期。 小的忽略不计,他的大灼热期一般是半年左右一次,过往两年都在夏秋和冬春交接的时候。 今年夏秋换季的时候他的大灼热期已经发作过一次了,让他蹲在山阴的水塘里泡了一天一夜才熬过去。 算上今天,距离上一个大灼热期也才刚过去还不到一个月,照例不应该这么快就有下一回。 坏了坏了…… 穆雷缩着身子扛了一会儿,愈发感觉事实根本就不跟他讲什么半年一次的道理。 “你干嘛?” 风锦瑞被对方总是不大安分的小动作扰得无法入睡。 “俺、俺……” 穆雷满脸红透了,一张口舌头就打结,局促的蜷缩这身子心跳如擂鼓。 风锦瑞瞌睡上头,不太想继续听人期期艾艾。 她挪动了一下腿脚想翻身,却被穆雷的胳膊圈得太紧了一点儿也翻不动。 她知道穆雷虽然平日里在她面前一副百依百顺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实际上好说话的那些事情都是他觉得无关紧要的事情——自己以往每回喊他松手,十有八九他都是不依的。 于是,她干脆腿脚又一使劲儿想再试着翻身一次,不料这回用力过猛脚底打滑蹬了出去。 穆雷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雌性凉凉的小脚丫踩中了他的大腿,脚踝恰好搓蹭过他的此刻正热得发烫的皮肤,令他被欲望烧红的意识中刹那间如同燧石碰上火镰般擦出一串眩目灼热的火花,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已经架在了雌性身上。 “做什么?” 风锦瑞望着张开手脚笼罩在自己上方的穆雷,下意识曲起一条腿用膝盖顶住对方的腹部,防止这大块头突然松手沉下来砸在自己身上。 穆雷咬紧牙关吞咽了一下自己口腔中陡然分泌得十分旺盛的唾液。 雌性小小圆圆还有点凉的膝盖抵在他灼热的腹肌上带来的触感非常凉爽舒适,他想要更多。 穆雷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风锦瑞的膝盖和腿脚,越摸越上瘾。 他的大脑现在完全无法思考和顾及任何东西,只是苦苦的挣扎着在最大限度的克制下凭本能行动。 ……好了,看来今晚想睡觉是没那么容易了。 风锦瑞穆雷迷离固执的眼神,叹了口气。 “穆雷,你要乖,知道吗?” 风锦瑞小心的从穆雷的笼罩下抽身起来,用力推了推穆雷。 穆雷顿了一下,疑惑懵懂的躺倒。 “不能乱动,不可以出声,记住了吗?” 风锦瑞俯身抱着穆雷的脸拍了拍,盯着穆雷的眼睛直到他点头。 叮咚,手工时间。 风锦瑞心里默念着或许是小时候不知何时在电视上看过的某个少儿益智节目的开场台词,拉过一件薄衣服遮住了穆雷的脸,又给穆雷手里塞了一个枕头,随后将手探向穆雷的身体。 半个时辰后,一切归于平静。 风锦瑞擦了擦手将弄脏的衣物揉成一团丢随意在一旁,起身到水缸边舀水洗手去了。 穆雷竖起耳朵听着雌性离开草铺后发出的声响,他要时刻确定她还在屋里。 他摸到自己身边的草铺上的铺垫子被自己不知何时抠破了,有些羞耻的想着明天要赶紧买个新的铺垫子,但更着急的还是在等待的他的雌性回到他的身边。 他不敢动,更不敢妄自取下自己脸上被她遮盖上的衣服,因为他事前答应过她不动、不出声、会听话。 风锦瑞回到草铺上,听着穆雷的气息平稳下来以为他睡了,随手掀了遮蔽在穆雷脸上用来挡住他视线的衣服。 “怎么还不睡?完事了。” 风锦瑞随手拍拍穆雷的肚子,感觉到那八块硬朗的腹肌还在灼热的起伏似乎意犹未尽。不过她此刻困得两个眼皮打架,懒得管了。 “嗯……好……” 穆雷脸颊颈侧的余热尚未散尽,他还不想跟她隔得那么远。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爬起来跟着风锦瑞来到了草铺的另一头,用手指扯了扯风锦瑞的衣袖。 “那边……垫子破了……俺……” “睡这里。” 风锦瑞一眼看透穆雷支支吾吾绞尽脑汁找理由的意图,果断大方的拍拍自己身边。 穆雷如愿以偿的躺在了他心爱的雌性的怀里,哪怕还是兴奋的睡不着觉,但他感觉自己这样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满足。 一晚上没睡着,穆雷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之前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白天干活儿,而没有趁雌性睡醒活动的时间多多跟她在一起。 反正精神头儿太好完全睡不着,他干脆比平时更早起床开始做活儿。 “看,那不是穆雷吗?” “这么早?怕不是半夜就被赶出来了吧?” “活该,谁叫他……” “嗨呀,先前俺还不知道……” 穆雷将洗干净的衣物拧干装进桶里,大声冲不远处那几个刚到场就窃窃私语的雄性们高声起了一嗓子打断。 待那些雄性都朝他看过来时,他便提着桶神秘兮兮的走过去忽的压低声音嘿嘿一笑道:“你们这些先有雌性的家伙嘴巴可真严,都自己偷着享福呢——俺早前都不知道,原来男人有了自己的雌性能过的这么幸福!那可是真的能饱得吃不下,润得睡不着啊!” 外面的流言蜚语他本是不在意的,但是如果是胡乱编排他和他的雌性感情不好,那他可以就没法闭嘴了。 正赶巧刚得了自家雌性的好处,他不好好炫耀炫耀岂不白费了? 几个雪绒家里做小的雄性们的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同为雄性,穆雷的话到底再说什么他们都听得明白。 不怕人吹牛说大话,就怕别人看似吹牛皮说出来的大话其实是真的,那才是最扎心的! 穆雷此刻的状态红光满面眼神清明,笑起来声若洪钟开朗得很,连额前的魂印颜色都貌似比先前见到时更加浓郁鲜艳了两分,跟他们这群一大早就被家里做大的雄性敲钟甩鞭子催着赶着出来一天到晚做活儿连一个人躺着睡的觉都没怎么睡够的人气色确实大不一样。 “哎呀,哈哈哈!光顾着跟你们哥儿几个闲话这太阳都快出来了,俺还要去给俺家阿风打白兰花,搓香澡豆儿呢!回见哈。” 见对面几个憋屈得小脸干黄气得说不出话来,穆雷达到了目的,一脸臭美的挨个拍了拍他们几人的肩膀提桶撤退。 第一卷 第39章 发现土薯 日上三竿,风锦瑞饿醒了。 “阿风!” 正盘腿坐在她身边咧着嘴搓澡豆的穆雷一见她睁眼了,立刻扔下手里活儿将她抱起来放到腿上亲她脑门儿。 “嗯……你干嘛乐成这样?” 风锦瑞揉揉眼,看着笑容满面的穆雷脑子还有些混沌。 “有自己的雌性能不乐吗?” 穆雷笑着将她放到床边,起身去给她端来了洗脸水。 “我自己洗。” 风锦瑞赶紧接过帕子。 她不喜欢让穆雷动手给她洗脸,因为穆雷的巴掌太大指头太粗,给她擦起脸来轻了擦不干净重了搓得生疼。 “什么东西这么香?” 风锦瑞洗完脸后清醒过来,闻到一股清新的香味。 “哦,是这个。” 穆雷端来装澡豆面子的大碗。 “这里头加了花汁子,是俺今天趁太阳出来之前去打白兰花拧的,可香了。” 穆雷拿了一颗捏好的澡豆伸到风锦瑞面前。 “真的欸,好香!” 风锦瑞嗅了嗅那花汁子和面搓出来的澡豆,确实非常清香。 “往后你要洗就用这个香的,这比和水捏的澡豆儿好闻。” “这么讲究啊?你怎么想出来的?” 风锦瑞捏着澡豆左看看又看看,又闻了一下。 她没想到穆雷这家伙长得身高体壮乍一看粗枝大叶,居然还能注意讲究到澡豆要带香味儿这种细小的地方。 见自己的雌性笑了,还肯定了他,穆雷心头一甜,心里暗道:“那是!俺可以活得糙,但俺的雌性必须过得讲究。” “你用着好的话,回头俺还这么给你做。” 穆雷说着又去灶上盛出早就做好了扣着盖子保温的红糖粟米饭和水煮蛋。 “今天是不是到日子去黄毛那儿收货了?” 风锦瑞乖乖坐在穆雷腿上吃他喂的食物,忽的想起自己先前在铁匠那里订的单开刃匕首和山字形铁尺。 “嗯,是到日子了。先吃饭,你吃饱了俺再去铁铺取。” “你怎么不吃?” “俺太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就吃过了。” 穆雷笑着低头用鼻梁跟风锦瑞蹭了蹭,继续喂她。 他心里有些巴不得往后风锦瑞都像今天这样睡到日近晌午天光大亮,最好除了跟他在一起之外哪里也不去。 雌性爱睡懒觉很多时候在雄性眼里不单不是个缺点,反而是个令人安心省心的优点。 如果风锦瑞不总是自己往外跑,不总是出去做一些不该归雌性做的事情,不总是在外被其他的雄性看见,就这么在家睡懒觉的话,他觉得自己就能够安心许多。 “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风锦瑞咽下一口水煮蛋。 “唉……俺就是个憨种地的,能有什么坏主意啊?” 穆雷赶紧又喂了一口粟米饭,稍稍堵住的雌性的嘴巴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这个雌性太敏锐了!他刚起心动念想了一下她睡懒觉的事情,还没想出来如何改变她的那些“坏习惯”,就被她察觉了。 当然,也可能是他老是忍不住回味昨晚的事情,显得有些坏。 不过他今天还是要在她面前做回一个正经的好雄性,所以他决计不能承认自己老在想着这些事情。 吃完饭,收拾了锅碗,叮嘱好风锦瑞不要一个人单独出门后,穆雷带着钱出门去猿兽人黄毛开的铁铺了。 风锦瑞按照穆雷的要求把门关好后,照例趁穆雷出门调动心念打开自己的“花园”打算拿点甜瓜和熟肉。 哇哦……发了! 风锦瑞一开门就发现昨天早上才大约六平米的面积突然长大到了眼下目测的十平米有余。 她激动的拍拍手,跑进“花园”突然多出来的面积上踩了踩,开心的蹦跶了一下。 从瓦罐中捞出一块水煮肉,她在花园里一手拿着熟肉啃,另一手在遍地的甜瓜藤蔓叶子下翻找甜瓜,左挑挑右拣拣突然发现甜瓜丛里有一片不是瓜藤的植物。 好像是——土薯! 她这才想起来之前,这是被自己随手埋进土里的发芽土薯。 应该长了不少了吧? 看着地面上那些全然不用管就自己自动生长得比篮球还大的甜瓜,风锦瑞将手里剩下的熟肉全部塞进嘴里,望着那株土薯开心的搓了搓手。 这种叫做土薯的植物除了颜色有点像胡萝卜之外其他地方跟原世界的土豆没什么区别,在她的记忆里土豆可比甜瓜更加泼皮好养。 来吧,让我看看你长得怎么样了! 风锦瑞揪住土薯植株露在地面上的叶子拔了拔,发现长得很结实,使劲了好几回愣是拔不出来。 好嘞,看我找点家伙来对付你。 风锦瑞跑出“花园”将挑好的三个熟透甜瓜放在灶台上,转身来到草屋里穆雷平时放置农具的角落,开始找工具准备挖挖看那株几乎被她遗忘了存在的土薯到底收成如何。 她来到了穆雷的农具面前,这才发现穆雷的农具尺寸都大得惊人,而且一个比一个重——铁锨的前端铲斗大小活像个大洗脚盆、一般八九个齿的铁耙在他这把上有二十多个叉齿、一把锄头大得连木杆子都令她单手握不过来。 带杆子的大件自己哪个都不太拿得动,就算能勉强拿起来也无法正常使用,风锦瑞只好作罢。 早知道之前在铁匠铺里就多订一把小铲子了…… 风锦瑞心里嘀咕着,突然灵光一现——家里没有,我可以找人借啊! 正好昨天学会了信息素的控制和使用方法,风锦瑞乐得再练习实践一下来温故知新。 于是,她打开了房门站到门外无指向性但限制范围的释放了一点信息素。 部落的老祖母说过,雌性的信息素在雄性身上的作用很多,绝不是像雌性感受的那样单单是一种特殊的气味,所以雄性对于雌性的信息素比雌性要敏感千百倍。 果不其然,风锦瑞稍微泄露了一点信息素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附近的十几个单身的雄性兽人便陆续露面了。 不过他们很显然都忌惮穆雷,所以并不急于冲出来表现自己的存在感,而是纷纷在隔着一段距离朝穆雷的草房子观望。 第一卷 第40章 穆雷的猜测 “秋霜。” 风锦瑞一眼就看见了白尾鹿兽人秋霜正从灌木从上方露出来的一对鹿角。 这精致的家伙今日还在自己每个根犄角的分叉上还装饰了几朵小花,简直不要太显眼。 “来了!” 听见雌性点了自己的名字,秋霜快活的从灌木丛里跳了出来——大家都听见了,这可不是我自己要求过去的,是她喊了我。 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比其他那些歪瓜裂枣强,笑嘻嘻的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一束野花递给了风锦瑞。 若不是这个雌性没有头发,他肯定会尝试把花束里最鲜艳的花插到她发间让所有人都看到。 “昨天谢谢啦。” 风锦瑞想起昨天帮她找到穆雷就奖励信息素的承诺还没兑现,抬手在秋霜心口一点便指向性给予了他一点信息素。 秋霜顿时精神振奋浑身舒爽,身上前些日子被穆雷打得淤伤也立刻不疼不痒没感觉了。 见这个雌性是真的会拿信息素奖励为她服务让她满意的男人,周边的单身雄性们心中无不暗暗欢喜——这意味着他们又多了一个可以获取信息素续命的来源。 “你有小铲子吗?借我一下。” 风锦瑞开门见山的问秋霜。 “啊?铲子?” 秋霜疑惑的看着这个雌性,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啥要铲子,而且还要小铲子。 要说铁锨锄头之类的农具,这里每个雄性都有。 一般人们都会特地要尺寸大些的农具,因为只要有力气能抡得动,越大的工具干起动农活儿来活越有效率。 穆雷的那一套农具就特别大,是别人的好几倍,一般人拿起来都抡不了几下,干起活儿来飞快。 他搞不明白这个雌性怎么会绕开穆雷的大农具来问他要。 “对啊,借我用用。” “什么?你要自己干地里的活儿?” 秋霜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不光是他,周边围观的单身雄性们也都惊掉了下巴。 雄性们都搞不懂这个雌性到底是脑洞清奇,还是昨天跟部落老祖母学了也没完全学聪明——哪有雌性放着一堆雄性不使唤,反倒要借工具自己动手干活儿的道理? “你要挖什么?在哪?我帮你。” 送到眼前刷好感度的机会,秋霜自然不会放过。 “呃……哈哈,那我还是等穆雷回来吧。” 风锦瑞也意识到了自己单是借工具这件事在这群雄性面前是行不通了,赶紧敷衍着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别说她的“花园”不能让旁人知道。 就算能让人知道,若是叫人扛着那么大一个铁锨来了却只为了挖一株土薯也实在是太奇怪了! 风锦瑞在草屋里转悠了几圈,瞥见墙角的柴刀——嗯,拿得动,而且大小差不多。 就你了! 风锦瑞拖起柴刀进了“花园”。 事实证明土薯确实比甜瓜的生命力更加旺盛,风锦瑞用柴刀在土里一连挖出了9个或像足球或像排球大小的土薯,还是没能将整株土薯的果实全部挖出来。 太多了! 风锦瑞丢下柴刀放弃了继续往下挖的想法,甩着发酸的手臂思索地上这一堆挖出来的土薯该怎么办。 穆雷从铁匠铺里取回了风锦瑞订的小刀和那把奇奇怪怪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三股叉,一进门就看见屋里堆着一堆个头很大的土薯和三个大甜瓜。 “阿风,你又出门了?” 穆雷望着地上的东西纳闷。 风锦瑞之前确实总能不知从哪里找到甜瓜,可今天他不过刚出门这么一会儿,家里就多了这么一堆东西,还真是稀奇。 “没有啊。” 风锦瑞刚刚洗干净挖土薯弄脏的手随口应了一声,看见穆雷手上的包裹,兴冲冲的跑上去拿了过来。 “哦……” 穆雷将从铁匠铺子里取回来的东西交给风锦瑞,随即猛的反应了过来——肯定是那个男人来过了! 真笨! 穆雷暗暗捶了自己脑瓜子一下,骂自己开窍慢。 这一堆东西虽然不算很多,但是凭风锦瑞一个雌性的脚程和体力,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凭自己外出找到后再搬运回来的。 更何况这些东西的品相都非常好,先前见过的优质甜瓜就不必说了,这回这些土薯的个头也是一个抵人家地里种的三四个的大小,根本不是寻常哪里都能找到见到的。 部落里那些光棍儿汉们的能耐他知道,他们没多大力气没什么本事钱也不多,没人能搞得来这样的好东西。 其余几个蓝魂兽人也都各自有自己的雌主,成天在自己家里斗情敌争宠都来不及,不可能跑到别的雌性面前献殷勤。 思来想去所有认识的人都不可能,那么唯一剩下的可能性就是那个一直没打过照面但确实半路截胡比他捷足先登跟风锦瑞联结绑定留下伴侣印记的雄性。 想到这里,穆雷心中顷刻间电闪雷鸣警铃大作。 他一早就猜那个不露面的家伙是肯定有些本事或者过人之处的,不然他想不明白那家伙为什么撇下自己的雌性什么都不管,没有半点为人伴侣该有的样子,风锦瑞还不解除绑定抛弃他。 现在看来,情况其实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那家伙若是根本不出现也不在附近倒还好,可现在看来那家伙不仅是能够经常出现在风锦瑞身边,而且每回都能给雌性搞来些旁人包括他目前都搞不来的好东西。 穆雷越想越慌头皮发麻。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面临的竞争形势可比他之前认为的要严峻得多。 风锦瑞顺了他的意,至今没有向外人澄清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这在他看来本身就是在对外包庇偏袒他。 单凭这一点,他就跟外面那些单身汉不同,面对一带的其他雄性就完全不怵并且理直气壮。 可那家伙才是风锦瑞正儿八经联结绑定了的男人。 外人不知道可他自己心里清楚,那男人和风锦瑞也清楚——与那家伙相比,他就是个没有正式进入雌性家门的野男人。 既然是个没有联结绑定的野汉子,那他就跟外面那些光棍儿汉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穆雷的冷汗出来了。 他胡乱抹了把脸,躲避什么瘟疫脏东西似的绕过地上那堆东西,望见风锦瑞正坐在草铺上把玩那两个从铁铺里取回来的物件,急忙拥了上去。 “哎……” 风锦瑞的头险些撞到房顶,吓得赶紧低头躬身抱住穆雷的脖子。 穆雷也被自己的冒失吓得手臂一哆嗦,赶紧蹲下来一手护住雌性的头顶一手挪了挪雌性的位置把人揽进怀里搂着。 “你干嘛呢?” 风锦瑞不明所以的推推穆雷的胳膊。 第一卷 第41章 柚子灯 “阿风,你知道柚子灯吗?” 穆雷挑水回来,一进屋便问道。 方才他在河边挑水碰见雪绒家一个做小的雄性,那雄性跟他说一会儿迟点的时候灰毛要去他家拿柚子灯。 “知道啊,是不是灰毛找你要的啊?” “对,那到底是个啥?” 穆雷将水倒进水缸里,擦着手来到风锦瑞身边,只见风锦瑞的手上捧着一个柚子——准确的来说是柚子皮。 “就是它啦。” 风锦瑞说着将一个放了点灯油捻上灯芯的小瓦片放进用柚子皮做的灯笼里,点燃,。 穆雷的眼眸被柚子...... 晚上邵安迷迷糊糊醒了一次,见秦叔在旁边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了黔州,秦叔也是这样在他受刑后,为他上药,守在一旁照顾他。邵安忽然觉得心安不少,于是又昏睡了过去。 峰峦秀丽,景色优美,薄雾如烟,云遮雾绕,天灵地杰,遍地都是奇花异草,天材地宝,宛若一片仙家福地,美不胜收。 谢敏果然是有些失去了理智,一句话里面,触怒了皇上好几个最敏感的事情。 其实世子对黛瑾一点都不陌生,楚家获罪后,世子听说过关于黛瑾的事情,本来就很是关心。 胖子大笑:“紧张什么鬼呀!你还怕这些人吃了你不成?别怕,有我王胖子坐镇谁也不敢乱来。 所有人都在悄悄议论,今天进门的这一位恐怕才是四少的心头肉,这铺天盖地的大红,分明就是在给那位后来的撑腰。 大老二爸妈听到了动静,也都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得知我是王浩后,大老二的妈妈直接朝我扑了过来,对着我又挠又打的。大老二的爸爸者返回了房间,过了没一会,举着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 “吴候的身份,老夫怕是担当不起了,你一夜之间的身份就水涨船高,老夫装了一辈子,现在依然还是一个男爵,还是一个要被皇上收回去的男爵。 杨锦心吸了口气,又朝金陵城的方向望了望,按理说,轮船遭到袭击,是一定会有人来救援的,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传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牛带着秦慕阳他们一行人进村的时候,村里早已经静悄悄一片,没有月亮的冬夜,远处的几束火光分外引人注目,那一队日本兵真的朝这边来了。 李陆飞领着营养品和玩具,苗苗捧着火红的玫瑰,心里的感觉从来就没有这么好过。尤其是路人看过来的时候,苗苗就感觉特别的骄傲——虽然她也说不清楚这种骄傲的感觉从何而来。 柏宁也觉得神奇,他饶有兴致的在一边看着,比看大戏都來劲儿。 按照傲天的吩咐,找到流氓的胖子,马不停蹄的把流氓几人叫了过来。 男人很的追上黎洛薇,然后又在离她一米距离的背后故意放慢脚步,无比大方的对黎洛薇说道。 双方的底线互相抵触,根本就不存在谈判或者是妥协的可能,再加上陈年旧事的纠葛,爱恨情仇的交织,无论怎么谈都不会产生任何结果。 不得不说,苗苗洗衣服的功力相当深厚,没有用多少时间就把积攒了好几天的衣服洗的干干净净。 傲天和姜莉母亲听了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姜梦璃却有些恼羞成怒,蹲在一边不生不语,姜莉则咯咯笑个不停。 要知道以前的傲天不管是有没有时间,他都会找一些事情陪大嫂们聊天、看风景,可是……这几天的老大,总是在不停的做任务,处理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陪大嫂们。 住院这些日子,北冥烨一次也沒來探望过她,黎洛薇早已恨透了这个无情又冷血的男人,他不來她更开心。 这几天照顾北冥烨,黎洛薇是真的尽心尽力了,这些不管是北冥烨或是医院的人,都看在眼里。 “没事,听话。”楼云华还在她脑袋上的手轻拍了拍,又将她往外面推了推。 她之所以不想吴智过来,她难道不想身边多几个可靠信任的人吗?可是她不敢,她不敢身边再带什么人,因为她怕自己保护不了他们。 梳头哪有不掉发的,只不过是一根发竟然便能跟夺命一般,我忍不住感叹。 水门望了过去,发现带土的身上穿着那件令人眼熟的阿飞外衣,暗道一声果然。 士兵立即退下。马丁运起光明力量,将试图爬上塔盾的尸兵磕飞。 温舒雨又同付戟宴聊了一些细节之后,就被付戟宴不耐烦地赶走了。 他皱了皱眉头,让系统感应整座大宅,却也未捕捉到那黑影的气息,便又取出幽泉珠,但见珠内不再有能量溢出。 太后拿着手里的糖葫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令晓棠看着她不懂的样子,差点都手把手教她怎么吃了,最后太后要面子直接把糖葫芦还给令晓棠了。 此时他将右手往衣袖里缩了缩,并暗暗抓上了一击必杀卡,这才迈步跨过光门。 柠七三次下水,依然没有发现赵倾离的身影。这一次,不同前几次,她心慌了。赵倾离该不会真的被吃了? 黑色剑河和龙型剑河眨眼之间便碰撞在一起,轰鸣声不绝于耳,虚境空间都为之晃动,惊得张狸眉头紧锁,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因为他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好不容易才稳固的虚境空间就会破碎,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乐异扬见状,飞身过去接着丰若香。丰若香微弱地说了一句:“乐公子,她的内力好俊。”一时之间,只感觉全身发软,身体各个穴道仿佛都被击中。她用力在丹田运气,却感觉任督二脉忽冷忽热,体内真气已经不听使唤。 第一卷 第42章 劳动力 “行啊。10个贝币换一个柚子灯,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风锦瑞倚在穆雷身上一手轻拍着穆雷的腿安抚,一边瞥着这群孩娃子们慢悠悠的笑道。 她不认为这群男娃子谁能为一个柚子灯掏出十个贝币来,事实也确实如此。 通常谁家里若是生了男孩子就是给口吃的随便放养着,小时候能走会跑了在家里做点小活儿多少算点儿劳动力,大了便让他们自己出去混生活寻雌性。 他们远远没有花花那样的女娃子金贵。 “咱们拿别的东西抵换十个贝币,行吗?” “...... 薛老也好像压根没有听到对方刚才说的话一样,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就在这时陈俊的手机倏然一阵剧烈的震动,因为刚才想到是钟奎在讲大事,他暗自把手机设置为震动。手机震动,必定有人找。 虽然他已经放弃了苏情了,但是他以为自己的放手能让苏情幸福。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的做法根本就是不对的,苏情不但没有幸福,反而生活的很痛苦。 “嘿嘿,这你们就猜错了”,这时,另一位修仙者淡淡一笑说道。 “殿下请放心。若是张大人在陇南找到乘云骓,那么殿下的胜算就更大了,这可是天大的祥瑞。到时再提请立太子之事,就水到渠成了。所以张大人此去陇南,也表示什么坏事。”陈知浩说话了。 虽然魏楚洋神色依旧谦和有礼,但是夜星魂和方雨桐都感受到了对方眼底闪过的阴郁眼神。 话题东拉十八扯再次扯到门岭村事件,扯到刚刚发生的门岭村事件,夏老汉神色就紧张起来。看他警惕不停东张西望的眼神,好像害怕谁听见他说话似的。 我低头去吻她的耳垂,她的身上已经是一片火热。转过身吻上她的唇,唇舌相交,津液互换,夜幕之下的夫妻二人,早已迷离。 顾茗悄悄的翻了一个白眼,要是让白芳芳知道她每天晚上都抱着那颗星光蓝宝石睡觉,那还不得羡慕死这丫头。 一道宛如神经质的笑声在空荡的房间中回荡,顺利的吸引了宋天明的目光。 景宣帝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林池一跃而起,手上不知何时竟握了一包药粉,当空这么一洒,只听得“叮叮哐哐”的,侍卫们的武器都掉了,人也晕倒在地。 最后几个字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唇角的笑意表现出他的心情不错。 “多谢玉尊者。”梁浩认真道谢,对方一次次表露善意,让他无法不抱有好感。 刑穆,知你如此情深,我这一辈子,也算是足够了,只要你能好好的,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珍惜你的最后几天吧。”说完洛南就不管柳平安的反应,出门追上祁玉珊。 可为首的黑衣蒙面人却并非不是一个好解决的,不过若是换上北傲御风没中毒,那他们就只有一个下场,便是死路。 无论是房间里的隔音层,还是那些配合乐器的音响设备,都绝对是真正的精品。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何云间转而笑着问。 她哑然:她是那种人吗?这八婆指不定又在想怎么冤枉她偷东西了,这头一回冤枉原主,这一次又想故技重施,没门!不过她不能让宝二娘知道她要把包子拿出去给外人吃,否则她又要被狠狠地数落一番了。 要知道,这点人对付起来可是非常难的,因为饮墨本身力量就不够,更何况最近用内力过度,战力更加不足,而剑泉只是回复了四成功力,要赢,是个非常大的挑战。 温汶汶一直没有表达自己想法的意思,因为她觉得现在听比较重要。 听见张尘的话,伙计愣了一下,从看见张尘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这张尘不是一般人,因为无论是气质还是态度那都不是常人所有,虽然衣着普通,但是听见张尘所说的东西后他却觉得看走眼了。 不是这无极剑典不行,而是他修行时间太短,还未达到高深的境界。 “警察怎么说?”温汶汶没有理会艾薇儿,径直走向抬起头的张琪。 在陵海已经站稳了脚跟,大队领导都很好,局领导也很好,师傅更没得说,没事可以调戏调戏“师娘”,还可以坑坑杨彪悍。 想到这里黑角龙没有任何犹豫,尾巴一甩将一大摊黄沙甩向正在冲向它的秦思凡。 巡吏其实不想帮忙,他们看这恶少不爽很久了,好容易碰上个硬茬,说实在的,刚看他们被打,巡吏跟着围观众人一样,都在心理暗暗叫好。 羽化谷,真传弟子区域,还是端木雪的那处宫殿,端木雪眼神冷淡,自黑袍人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但他没有愤怒,因为他早已知道了结果,黑袍人的死不过是他意料之中的。 “上菜喽!”服务员热情洋溢地叫喊声推门而入,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服务员,当巧不巧,北冰洋去洗手间回自己包间的时候从门口经过,向里面瞟了一眼,这一眼价值千万,这一眼让温汶汶后面才能力揽狂澜。 却不想本不想多管闲事的程绣锦,因太监总管的话,要好好跟安王说道说道。 “我要问你个以前问过的问题,你愿意拜我为师和我学习光系魔法传承我的衣钵吗?”老魔法师旧事重提。 “情况不对,得赶紧通知少爷。”蓝血人低呼一声,拿出通话器就要拨通阿隆多。 彼得收起他的照片,悻悻地离开了号角日报大楼。当然,他也算是了解这个怪脾气老板了,他虽然现在喊着“你被解雇了”,但明天你照常去上班他也不会记得有什么问题。 听到博士这话,张涛与其他人都回过头,分外凝重地往四周扫了一眼。可他们看到的除了行色匆匆的行人外,没任何值得怀疑的对象。 “启禀都督,陈刺史带到。”亲兵大声禀报,带上来了一辆陈旧简陋的马车,老远,陈少游就从马车里钻出来,向张焕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第一卷 第43章 小河镇 “要不……俺今天带你去镇子上玩儿吧!” 眼见雌性掉头来要找他为那破狸兽算账,穆雷赶紧提议带着雌性去小河镇走走转移话题。 “镇子?” “对,从湾子东头过去差不多五十里就是小河镇。咱们上小河镇上玩儿去,顺带还能瞧瞧俺订的篷车造得怎么样了。” 见雌性来了兴趣,穆雷赶紧趁热打铁道。 平日里他要做活儿不得整天的空闲,今日这活儿都被那群孩崽子们包了不如趁此机会带雌性出去玩耍一番,一来能讨得她高兴,二来也能让她别成天窝在屋里对那破狸兽又亲又抱看得他心烦。 “好嘞!” 风锦瑞一听篷车就想到了去血域,瞬间来了劲头,拿过勺子三两下把碗里剩下的粟米饭吃完,跳下穆雷的腿开始准备出门。 见雌性转了频道,穆雷也赶紧塞饱自己的肚子收拾好背筐和上镇子的东西带着雌性出门了。 “穆雷上哪去?” “同俺家阿风去镇子上玩儿嘞!” 穆雷将背筐挂在胸口前方便同风锦瑞讲话说笑,遇见部落的人打招呼就美滋滋的应答着把自己筐子里的雌性展示给别人看,收获别人一阵艳羡的目光。 在这个世界上,雄性成功与雌性结侣拥有了自己的主儿就意味着自己本身能力不错有些本事且运气好。 因此,拥有雌主对于雄性来说是一种最过硬的放到哪里都能被认可的身份的象征。 没有雌主的雄性生存上最大的且过不去的坎儿就是指不定哪天就会疯堕而死。生得随机死得草率没什么本事的家伙,旁人自然也不会太把他当人看。 只有跟成功跟雌性结侣了,往后的性命和日子都有了保障,雄性才算是踏踏实实的活了下来且有了人样儿。若是还能得到雌主的偏爱,那地位可就更高了,说是人上人也不为过。 “我又不好看你还到处叫人瞅,倒像是要把我给卖了似的。” 两人出了部落的领地,风锦瑞打趣道。 “那不能!俺卖啥都不可能买自己的雌性——上回给你带的蜜果儿爱吃不?一会儿到镇上咱还去买。” 穆雷嘿嘿笑着露出一口白牙,瞅着自己的雌性怎么瞧都欢喜。 不得不说风锦瑞拿柚子灯把部落里那些成天调皮捣蛋的半大孩子全馋得全给他家干活儿去了这一招确实高。 如此一来,能把他整个人空闲出来两三天的功夫。 他现在感觉得自己闲得就像是其他雌性家做大的郎君一样,而且还不用跟其他男人分享自己的雌性,比那些做大雄性们过得还强,简直不要太爽——当然,如果没有大筐里那一堆别的男人弄来的甜瓜和土薯煞风景那就更好了。 来到小河镇,风锦瑞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沿街的商铺以及走街串巷的小贩,突然间有了一种回到人间的感觉。 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一切都很原始,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回见到砖瓦房和城镇市井。 “好热闹啊!” “可不是嘛!这小河镇可是咱这一片人最多的地方了。” 站在人流中,穆雷将风锦瑞从挂在胸前的背筐中抱出来,让她坐在自己肩膀上好看得远些。 “我感觉这里的人比赶大集上那些人有钱诶。” 风锦瑞坐在穆雷的肩头上四处张望。 她看见这镇子里的街上,满大街的雄性兽人全都穿戴着全身或者至少半身的衣服,没有哪个人会像在部落里的大多数雄性一样浑身赤条条的只穿个围腰就满世界到处跑。 她这才明白了今天出门前穆雷为什么煞有介事的先是翻出一条平时从来不穿的裤子套上,又系上一件无袖麻衫,与平常很不同的特地打扮了一番。 “那是肯定的。” 穆雷一手搂住风锦瑞的小腿,一手扶着她的腰,免得她动来动去坐不稳从他肩膀上掉下去。 他知道这个雌性的脑袋瓜里肯定又开始盘算着做买卖搞钱的事情了。 了解和理解自家雌主的好恶是当雄性为人伴侣的必修课和基本功。 别人家雌性各种各样的兴趣爱好其中的缘由通常都很好理解,无非是好吃爱玩儿喜欢享受之类的。 可是到了他家的雌性这里,一切就都走了样。 抛开风锦瑞食肉族的需要吃肉的本性外,他目前发现这女人的爱好只有两个——一是想出各种点子折腾整活儿,最终目的全是搞钱;二是盼那野狸子兽来,然后她就抱着那破野兽一个劲儿的亲还变着法儿的夸。 老实说,他认为自家雌性这两个爱好在雌性里很不常见。 前者根本不像是个雌性会有的爱好,后者完全令他匪夷所思至今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会形成这样一种爱好,想不出其中到底是个什么缘由。 风锦瑞坐在穆雷的肩头,随着他在人流中的走动四下观望着小镇街上来来往往光从衣着上就比部落里的人口要“文明”许多的城镇人口,感觉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自打上回听穆雷说她这甜瓜的品质很好能值钱,她就动了用甜瓜换盘缠的心思。 穆雷用肩膀驮着风锦瑞来到了小河镇的香菊茶楼,打算先和喝杯茶给雌性买点好吃的,刚坐下就听见有人喊他。 “哟!这不是穆雷吗?” “夏桑!” 穆雷转头一看,认出了从柜台上过来喊他的人。 风锦瑞循声望去,看见了一个身穿整洁的蓝色棉布褂衫打扮得干净利索还有点儿小讲究的在腰带上配了个花布香囊的蓝魂雄性羊兽人笑呵呵的走过来跟穆雷相互拍了拍胳膊。 “听说你小子前些日子大难不死,还有自己的主儿了?” “是啊!瞧!俺的主儿——风锦瑞。” 穆雷一听对方说到雌性这茬儿,立刻乐得脸上心里都开了花,立刻骄傲的把自家的雌性从身边凳子上抱起来捧给夏桑看,自己乐得合不拢嘴。 这个名叫夏桑的雄性是部落老祖母石榴的众多儿子之一。 前年秋天的时候,夏桑跟小河镇里的一个雌性结侣成功,然后就从部落里搬出来常住在了小河镇。 目前看来,夏桑部落老祖母石榴的十几个儿子中混得最好的一个人。 人有本事又混得好,有时候很自然的就会有些看不起人——先前他还是个光棍儿的时候,每回来了镇子上到这里喝茶或者路过,夏桑见了他都没什么好脸色。 如今他怀里抱着自己的雌性,夏桑看他的目光便与之前截然不同了。 第一卷 第44章 暗流 “恭喜恭喜啊!” 夏桑笑容满面的冲穆雷拱了拱手,又指这茶楼的牌子跟风锦瑞自我介绍道:“风姑娘,我叫夏桑,在娘家排行老八——我娘叫石榴,就是部落里你们常喊的老太太。我在这里成家了,我的主儿叫香菊,就这个店名儿上的香菊。” 他先前可听过不少关于这个名叫风锦瑞的雌性的传闻。 早在约莫三个月之前,他就听自己娘家的几个弟弟来镇子里送农货时说起过她,讲她是部落里的人在发大水的河道边捡到的雌性,脑子有问题且相貌很是丑陋,后来跟他大妹妹雪绒家搞了点过节,吃了些苦头后脑子竟然好了,也会说话了。 约莫十二三天前,他的小妹妹桃花家里的两个男人来镇子里给桃花买零嘴和花布时说她选了部落里的前几年外来的那个牛兽人穆雷做了伴侣,又因为被抢了两个甜瓜竟亲手用菜刀当场砍断了雪绒家那个混不吝的蓝魂雄性黑角的脚筋! 于是,他不仅记住了这个雌性的名字叫风锦瑞,还知道了风锦瑞这个雌性不仅丑陋而且异常凶悍。 今日亲眼一见,这雌性果真跟传言中的一样满脸疤痕干瘦佝偻十分丑陋——不过那亲自提刀砍人的凶悍,他倒是暂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风锦瑞坐在穆雷胳膊里向夏桑点头示好,然后安安静静的看着穆雷和夏桑两个雄性寒暄闲聊。 夏桑笑脸迎人,一边和穆雷寒暄吹牛,一边不动声色见缝插针的上下打量着风锦瑞。 见她对穆雷那副任亲任抱还会自觉搂住穆雷的脖子的模样,他感觉这个雌性不仅是不凶悍,反倒是颇有几分在雌性中很是罕见的乖巧。 “穆雷,我听说你现在可是千亩地里一根苗儿呀?”夏桑看看风锦瑞,又放低声音冲穆雷挤挤眼。 见穆雷一脸通红的笑了,他便知传言不虚,穆雷目前果真是家中尚无情敌一人独占了这个雌性。 “哎呦喂!你小子可真有福啊!年纪轻轻的就有了主儿不说,这还吃上独食了!”夏桑故作惊讶的提高了音量,随即夸张的伸出了大拇指朝穆雷比了比——他虽然早就听说了穆雷独占专宠异常霸道的事情,但羡慕是真羡慕,恭维也是真恭维。 其实早在几年前,穆雷还是个半大小伙子刚流浪到部落里不久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穆雷这人的身架子和样貌都生得蛮体面,素日里干活儿很有劲,跟人处一块儿也能讲能笑,往后大约得是个有几分本事的人物。 故而之前穆雷还没有自己的雌性时,他都对穆雷十分警惕。 只要穆雷来了镇子里同他遇见,他都对此人的态度不算好,总是明里暗里的总是想撵着此人快些离开,生怕此人出现在自己周围的地方会被自家的雌性看见。 毕竟,他们这些有主儿的雄性平日里除了家中的情敌之外,最深恶痛绝且必须严防死守的就是外面那些还打着光棍儿的单身汉。个个都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叫哪个单身汉钻了空子,又给自己多添一个麻烦的情敌。 如今穆雷有了自己的雌性,那就意味着不再有可能成为他潜在的情敌。 既然穆雷的身份彻底安全了,两人都是各自有主儿,又同样是达到了蓝魂水平的雄性,那他自然瞧此人顺眼了许多也肯定要跟这个有本事的家伙好好称兄道弟的拉拉关系。 他的娘家里本来总共有十七个兄弟,目前活着的还有十一个人。 这十一个兄弟里,又有一半的人到现在都还打着光棍儿没着落,他们的老母亲石榴也时常为此感到头疼。 与香菊结侣之后,他已经带挈了家里从小最听他话且主动跟兽神发了毒誓永远听他话和他一条心决不与他争夺妻主的老十五来家里做了小与自己相互照应。 可他的老母亲还不满意,总是让他的其他单身的兄弟们轮流连番的来镇子里帮忙干活儿,成天往他的雌性面前凑——他又不傻,当然知道两兄弟一起面对其他情敌是相互照应,可自家的兄弟再多起来就肯定是窝里斗了。 一家子手足固然要讲兄弟情,但是与他争抢雌性那可真不行! 部落里的成年雌性里,刨去自家的两个妹妹之外,其余两个成年雌性身边以及周边几个部落的雌性身边都已经尽量安排上了一些他家的其他兄弟。 目前周边的几个部落里能找到的其他雌性的身边都是人满为患,他清楚不仅是部落里的其他单身汉,就连自己娘家剩下的兄弟们解决单身问题的希望也基本上都压在了这个名叫风锦瑞的雌性身上。 “竹子、冬果!起来!别说哥哥我不疼你们——上前厅打扫添水去吧,有雌性来了。” 夏桑与穆雷客套说笑了一阵后,记下了穆雷要买的蜜果儿种类,借着管事的由头到了店铺的后厨,提溜起自己娘家来帮忙的老十一和老十三两个光棍儿弟弟就往茶馆的前厅推。 他们两人论年龄都不小了,生得不出挑,天赋也一般,成年之后魂印修为一直在绿魂的水平快十年了都没有长进,常年里若不是借着家中老母亲和两个姐妹的光能相互交换着四处蹭蹭别人家雌性的信息素过活,人早就没了。 竹子和冬果一听有雌性,忙不迭的应声找笤帚和滚水壶往店铺前厅去。跑到厅里一见是穆雷和风锦瑞,吓得一阵慌乱间险些相互绊倒。 他俩虽然没有被穆雷直接揍过,但是被穆雷揍过的人那副惨样早就把他俩吓得根本不敢去招惹穆雷的雌性。 “愣着干嘛?怎么干活儿的?招待客人都不痛快,仔细下回不叫你俩来了。” 夏桑瞅着站在的墙边不上前去反倒又缩回后面来的两个同母弟弟,冲着两人的腿和屁股抬脚就踢。 “八哥!八哥别打!是穆雷!” 冬果连忙讨饶。 “我又不瞎,能不知道那是穆雷吗?” 夏桑气不打一处来。 他真是服了这两个没用的软蛋弟弟,若不是念在大家都从同一个老母亲裙下出来同胞情谊,他头一个恶心看不起这两个没骨头的玩意儿。 “他……他会打死我们的……” 竹子吓得结巴。 “放屁!人家来店里吃喝消遣,打你做什么?在店里做活儿招呼客人天经地义,你还挑三拣四?快去!不然我把你俩这烂泥扶不上墙的臭德行告诉老娘,下回铁定不叫你俩来了。” 夏桑叉腰瞪眼指着两人的鼻子道。 第一卷 第45章 暗度陈仓 前有穆雷那个拳头瓦罐大总是把人打得鼻青脸肿上吐下泻的凶神,后有早就看他们这些光棍儿兄弟们不顺眼烦得要命的自家八哥夏桑,竹子和冬果进退两难。 每人挨了夏桑好几脚后,两人颤颤巍巍的拿着滚水壶端着蜜果儿碟子挪到了穆雷和风锦瑞桌前。 穆雷一见觉得这两个雄性面熟,又见两人的眼睛老是朝正在别处招呼客人的夏桑那边瞧,三人五官似乎又有些相似,便想明白过来他们大约是夏桑娘家的同母兄弟。 他瞥了一眼这两人一副面黄毛糙精神不聚露出不少兽型特征的颓样儿,又看他俩对着夏桑战战兢兢心里就明白了十之八九——这两个家伙若不是在哪家做了小混得极差,那便是没处着落的光棍儿汉子跑来夏桑这里蹭雌性揩油的。 竹子和冬果两人的战战兢兢的在桌前服务着,添了茶水放下盛着糕点的碟子就想溜走,可是看看面前活生生的雌性又不大舍得。 同样是雄性,穆雷怎会不知身边这两个店小二的心思? 不过这些日子处下来,他清楚自家这雌性与别人家的雌性可太不一样了——风锦瑞上回赶大集卖甜瓜时的那一手儿露出来,他好不容看明白之后才见识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哄人唬人的方式根本都不用直接靠嘴对目标对象说什么就能达成。 他那时候就知晓了这个女人的脑瓜子有多厉害,但凡稍微反应慢一点儿的人都连她到底在干啥都搞不懂,更别说能诈呼舞弄她了。 别人家的雄性总是需要担心自己那不谙世事的雌主碰上些能说会道的雄性被哄骗,然后什么乱七八糟的雄性都绑了来往家里收。 可依照风锦瑞这女人的胆识和头脑,他觉得自己想保住在她身边的位置不备她嫌蠢都不是很容易,更别说那些不如他的雄性了。 说实话,他完全不担心这两个二货能入了她的眼。 不过有这两个贼兮兮的家伙出现,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他突然发现自己近来或许是日子过得太幸福大部分心思全在雌性身上,反倒对外界人心的警惕性有所下降了,差点没在这个地方漏了水。 还是要小心一些…… 穆雷眉头微蹙,心里有了主意。 他不打算的带着风锦瑞一同去车铺了,免得被这些喜欢盯梢儿雌性的光棍儿汉们发现他们打算离开的计划。 风锦瑞再不好,横竖也是个数量稀少的珍贵雌性,可以为雄性们提供防止陷入疯堕死亡的信息素。 更何况风锦瑞的信息素非常的高级优质,那对于部落里那些光棍儿汉来说更是不能放弃的希望。 虽然平日里他可以把那群没本事的家伙一对一揍得不成人样,他们也没有一点办法,但总归雌性还在这里他们就还是可以相互竞争拥有机会和希望。 可是如果他要将风锦瑞带离这个地方的话,那就是掐灭了这一片单身汉们的指望,从物理上和精神上都动了他们的命根子——如此一来,部落里这群单身汉们为了阻挠他带走雌性,必定会拧成一股绳对他群起而攻之。 所以,他和风锦瑞夜里躺在一起时合计过这件事,两人都认为要离开这里前往血域的事情在他们成功走脱之前绝对不能够让第三个人知道。 有主儿的雄性眼里都盯着自己的主儿,没主儿收的光棍儿汉们的目光时刻都跟着别人家的雌性。 只要雌性还在这里,就不会有哪个单身汉会注意他这个雄性去哪里干什么。 于是,他先是装作看不见他俩,只管的喂自己的雌性喝茶吃点心,观察了一阵子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行,于是直接开演。 “哎哟!” “怎么了?” 风锦瑞抬头看着突然躬起身子的穆雷。 穆雷迅速用余光扫过的店里,捂着肚子冲那两个店小二招手道:“兄弟!帮俺照看一下俺的主儿,俺得去方便一下。” 还有这好事?! 竹子和冬果都感觉自己在做梦,毫不犹豫的连声答应了。 当过光棍儿汉的都知道单身雄性平日里想在别人家伴侣眼皮子底下凑到雌性面前有多难,如今穆雷竟然主动要求他们帮忙照看雌性,这简直是不亚于天上掉馅儿饼的好运气! 穆雷一副肚子疼极了的样子叮嘱了一下风锦瑞待在店里不要乱走,随即到柜台边当着夏桑的面讨抓了把草纸,又叫夏桑帮忙照看一下风锦瑞后转身撒腿就跑。 见穆雷拿着草纸跑出门泻肚子去了,竹子和冬果仿佛孙猴子出了五指山,背直了气顺了胆子也大了起来。 “风姑娘,我来给你添点热水。这秋天人就容易着凉吃坏肚子,可不能喝冷茶。”竹子满脸笑容的提着滚水壶来到了桌边。 冬果一看,也立刻有样学样的找了话题凑了上去与风锦瑞攀谈。 穆雷掩上茅厕的破门板,从香菊茶楼的后墙上翻了出去,七溜八拐的来到了小河镇南边的车铺子里看自己前些日子悄悄来订的篷车。 车铺里,篷车大体上已经做好了,车篷上已经刷上了第一层防水的桐油正在风干。 他叫车匠喊了两个学徒三人坐进车里,自己挂上车辕子在院子里拉着车试了试承重和轮轴,检查了篷车各处都没什么毛病,又付了两成车钱。 同木匠讲好了剩下的一半钱等上好三层桐油做完后来取车的时候支付,他便立刻折了回去。 香菊茶楼里,竹子和冬果抓住难得的机会几乎坐到了雌性身边与风锦瑞攀谈,直到穆雷回来才吓得似是要掉了魂儿般起身溜走。 穆雷坐下来把风锦瑞抱到了自己腿上用脸颊蹭了蹭。那两个店小二逃跑的速度太快了,他甚至连瞪两人一眼都没来得及他们就溜出了大厅。 “他们说这西街上有个医馆,要不咱们……” “没事,俺好了,不用去。” “真的没事吗?” 风锦瑞有些担心的摸摸穆雷的肚子。 虽然穆雷腹部那一排隆起的肌肉还是一如既往的结实铁紧散发着一股气血的温热,但她不觉得一个人去厕所拉了快两个小时的肚子还能没事。 在穆雷跑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她不单是把筐里的甜瓜和土薯都脱手了,还打算好了万一穆雷腹泻到虚脱走不回部落的话,她就给钱叫店里的人去帮她雇个人力车。 第一卷 第46章 真相与计划 风锦瑞想到穆雷平时虽然对她还挺舍得花钱,但是对自己的吃穿花用总是很节俭,很自然的以为穆雷是担心看病买药要花钱才不肯去医馆。 虽然去血域需要钱,但也不能是这么个省钱费人的办法。 风锦瑞将自己方才引着竹子和冬果两人帮她传信叫来了邻街走甜瓜得的贝币拿给穆雷看,继续劝道:“穆雷,你不要担心钱,我们有钱看医生的。” “真没事儿!俺身体好着呢!” 穆雷见自己的雌性对自己一脸关切的样子,还要为自己花费她挣来的贝币,心中暖洋洋的。 他憨笑了起来,轻轻用手指肚揉着对方因为担忧有些紧绷的脸颊,心里想着一会儿从这里出去不当着这些人的面时,他就赶快把自己刚刚出去做了什么的真相告诉她。 离开香菊茶楼,穆雷一手拎着背筐一手抱着风锦瑞走了一段路后,来到一处比较热闹喧哗的街区。 趁着周围的喧闹,他开始跟自己的雌性交头接耳的坦白自己方才离席的并非真的拉肚子而是去了车铺的事情。 “哦,所以你连我都蒙在鼓里骗过去了?” “嘿嘿,俺这不是……” “干得漂亮!” 风锦瑞放下心来,搂着穆雷的脖子俏皮的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她又一次感觉到这男人很多时候粗中有细,远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憨。 穆雷被自家雌性比了个大拇指乐得不行,趁机在风锦瑞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阿风,俺要是真出毛病了,你咋办?” “带你去看医生买药吃呗。你要是泻得走不动了,我就叫个人力车来拉你。左不过花点钱罢了。”风锦瑞不以为意。既然穆雷没有生病,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穆雷没想到自家雌性一会儿的功夫都打算到这儿了,心里感动之余也暗笑风锦瑞这雌性还是太没常识了,竟一点都不了解她自己的作用。 这个世界所有的巫医和医馆基本上都是为雌性和幼崽看病的,雄性如果没有出血断骨头之类的外伤要包扎接驳的话根本不需要看医生——但凡能捞到点儿雌性的信息素,那效果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强。 “哪有大男人一没见血二没骨折还跑去看医生的……诶,俺觉得俺有点不大好,你给俺瞧瞧吧。” “哦?瞧什么?” “哎呀——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雌性的甜头更好的药吗?好阿风,给俺一点儿嘛!” 穆雷有些害臊的夹住了嗓音,低声在风锦瑞耳边一语道破关键的同时也顺带想为自己讨点奖励。 “想吃就说想吃,还编这么个瞎话……” 风锦瑞感觉对方说有病不看医生就纯靠雌性信息素的事情完全是扯淡。 “不是瞎话!……但俺也确实是想要点奖励。” 小心思被雌性直接揭穿,穆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雌性的信息素对于雄性来说确实是最滋养有效的灵丹妙药,他没说任何假话。 至于今天为什么要大白天的在街上就讨这好处,还是因为嫉妒心作祟——他不用猜都知道那两个部落里来的店小二肯定在他的雌性面前没说他什么好话,虽然他知道风锦瑞这个雌性头脑清醒不会听信,但他还是心里过不去。 其实,自打他见识了风锦瑞这个雌性有多聪明之后,他早就不担心部落里那些歪瓜裂枣能勾引得了她了。 近日来继续例行殴打周边的凑上来的雄性也不过他是跟她合计好了的一步——为的是避免这些不要脸皮的光棍儿汉成天没黑没白的胡乱瞎凑上来,免得他俩要离开部落的打算被发现。 凡事有利必有弊,这样做的后果自然是他霸道善妒的恶名朝着天怒人怨的方向继续发酵, 如今不单是自己所在的部落里现在人人都在背后指摘他的臭脾气坏品行,就连周边的部落里也对此人尽皆知。 不过只要是他的雌性知道他的好,乐意同他在一起,旁人这点儿唾沫星子怎么说他都无所谓——但是该卖惨的还是要卖惨! 想当年,他还是个孩娃子的时候他那狐狸兽人老爹就没少跟他传授自己笼络妻主制霸家中的各种花招儿技巧,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雄性你想要吃着糖讨到好,那不仅是自己要有本事担得住,还得会让雌性心软心疼你! “阿风,俺可只有你了。” 穆雷故意叹了口气,委屈巴巴的垂下眼眸。 身为雄性他太了解雄性了,夏桑那两个娘家兄弟好不容易得了这么快一个时辰的机会,肯定没在风锦瑞面前说自己半句好话。 他能想象得到他们到底从哪方面说他挤兑他,其中最受诟病的肯定就是他光顾着自己自私自利独占一切让雌主身边无人缺乏照顾这一点。 这件事在外人眼中确实是个板上钉钉的事实,别的雌性听这话肯定会生气不平对他不满然后联结绑定更多其他的雄性,但他知道风锦瑞不会,至少现在是肯定不会。 “外来汉的日子好难啊,成天在部落里受欺负遭排挤不说,高高兴兴来趟镇子里一转身又还要被些瘪三戳脊梁骨……” “好嘛好嘛!” 风锦瑞意念一动,给穆雷指向给予了些信息素。 方才那两个店小二朝她套近乎献殷勤之余,确实没少的明里暗里的跟她内涵穆雷,意思还是说穆雷霸道专横只顾自己一人独占雌性,却不为雌性的幸福着想之类的话。 “咱们的车子怎么样了?还要多久能搞好?” “大概还要个六七天。今天车篷上刚涂了第一层桐油,天晴的话,一层桐油两天就晾干了。篷子上一共涂三层桐油就能防雨防水,那就做成了。”接收到雌性给的甜头,穆雷顿时愉悦了起来笑得愈发灿烂,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个贝币跟路过的小贩一指,给雌性买了三个糖棍儿。 “反正最近活儿干得差不多了,常来镇子里耍着瞅瞅。咱俩就悄悄准备着,一旦篷车搞好了,咱就不回去了,直接从这里走。” 穆雷一边给风锦瑞喂糖棍儿,一边的凑在她耳边低声道。 “你真的想好了啊?” 风锦瑞叼着糖棍儿,戳戳穆雷的快咧到耳根的嘴角。 不从部落出发,而是直接从镇子里出发,这一点穆雷倒是想得跟她一样。 “自古雄性跟着雌性跑,哪里有雌性,雄性就去哪。这有什么想不好的?” 穆雷用手指揩了揩风锦瑞唇边的糖渣,放进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