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 第一卷 第1章 重生到被婚闹的前一刻 痛!好痛! 剧烈的疼痛感将秦舒窈唤醒,她无法克制地发出痛苦喘息,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喜庆红色,还有震耳的鞭炮声与喧闹哄笑。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自己被禽兽不如的婆家折磨死了! “哎,你们几个别光傻笑啊,去拿绳子,咱们把新娘子绑在电线杆上好好调教调教,杀杀她的威风,省得她进门后作威作福欺负老婆婆!” 秦舒窈涣散的意识终于回笼。 这一幕何其熟悉啊! 这是1985年自己的结婚现场,十九岁的她出嫁当日遭遇了野蛮疯狂的婚闹。 即使过去了很多年,她也记得很清楚,身为新娘的自己被几个青年绑在了电线杆上,那些浑蛋趁机摸她亲她,甚至还用棍子抽打她。 她害怕恐惧尖叫哭喊求饶,可身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却无人上前出手救她。 连新郎官本人与公婆都咧着嘴大笑,站在一旁看着她被打到伤痕累累痛哭不已。 在主人家的刻意纵容下,婚闹的人越发放肆起劲儿,不知是谁用劲儿过猛,一棍子砸在她腿上,生生敲断了她的膝盖骨。 原本如花似玉的她在新婚当日成了跛子,受尽屈辱与折磨。 “虽然说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但你们可得悠着点,别把我家儿媳妇打坏了,不然谁给我们传宗接代呢?” 这声音极为熟悉,让秦舒窈的后背一阵发凉。 这是她的婆婆何翠莲,一个虚伪阴险的笑面虎,就因为她这句“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才彻底酿成了悲剧。 婚闹者扭住了秦舒窈的胳膊,一阵疼痛袭来,却让她彻底清醒。 如果这不是做梦,那就是上天怜惜她上一世的悲惨遭遇,让她重生到被婚闹打断腿的前一刻! 有小流氓趁乱将手探进秦舒窈的裙子下意图不轨,而几个拿着麻绳的人也打算将她绑在电线杆上好好“调教”。 滔天愤怒在秦舒窈心底涌动咆哮,让她不知道从哪里生的力气,一脚踹在那个意图伸手掀她裙子的混账裆部。 一阵哀嚎,只见那个流氓捂着自己的裤裆,以诡异的姿势跪趴在地上,竟像是没气了。 原本喧闹的现场一片死寂,显然,没人料到新娘子会反抗,而且还是这样不留余地,瞧那架势,搞不好要断了青年的命根子! 片刻新郎官张保根跳了出来,指着秦舒窈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疯了是吗?闹新娘是几百年的传统了,你问问这个村的媳妇,谁进门时没被这么闹过?大家不过是想热闹热闹而已,你怎么如此开不起玩笑?” 秦舒窈挣脱了钳制,抬手扯下头上的红花,一阵嗤笑。 “哦,他们打我就是开玩笑,我踹他们一脚就是开不起玩笑?你们可真双标呐!” 她走近几步看着这个上一世里用各种惨无人道手段折磨她的狗男人,心里充满了恨意。 “既然是想热闹,为什么不能闹新郎官?怎么,因为女人身娇体弱力气小,就能沦为你们这些男人的玩物?” “还闹新娘是传统?呸!古代婚礼有坐花轿与跨火盆,也有掀盖头与交杯酒,唯独没有将新娘子绑在电线杆上殴打玩弄!” 上一世的秦舒窈就是最开始顾及着婆家面子没有反抗,以至于失去了自保的机会,最终落得那么个悲惨下场! 既然上天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她再也不会浪费了! 今天谁敢闹她,她就敢要谁的狗命! 至于这婚…… 秦舒窈直接脱下身上的红色外套扔在地上,一脸嫌恶踩了几脚啐了几口。 “这婚,老娘我不结了!” 这下轮到新郎全家傻眼了。 当初张家之所以相中秦舒窈,就是看中她软弱可欺没有靠山。 秦舒窈是一对老夫妻捡来的孤儿,从小与羊倌爷爷和瞎子奶奶相依为命。 但她却是十里八乡第一个女高中生,也是这方圆百十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尤其是那一双含情的杏眼与樱桃小嘴,不知道勾了多少后生的魂儿。 而且她晒不黑,哪怕是热到流火的盛夏,露在外面的脖子与胳膊也照样白嫩如雪,打从她十五六岁,上门提亲说媒的人几乎踩断门槛。 但不管说媒的人提出如何丰厚的彩礼,羊倌爷爷都不肯答应。 “丫头是读书的好苗子,她能读到哪里,我就供到哪里,结婚的事儿,不着急!” 直到瞎子奶奶生了重病没钱治疗,张家上门说亲,提及只要秦舒窈嫁给张保根,他们就送瞎子奶奶去省里治病。 秦舒窈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拉扯大的奶奶病死啊! 于是她自己做主定下了这门亲事,自己跳进了这深不见底的火坑里。 但婚后,张家以她跛腿为由食言,非但不肯给奶奶治病,还将她囚禁起来折磨打压,没多久,便收到了奶奶去世的消息。 她要离婚,张家便以羊倌爷爷的人身安全逼着她妥协忍让。 何翠莲那双三角吊梢眼里满是恶毒狠辣。 “离婚?行,你今天出了张家的门,明天就能替老羊倌收尸了,不信咱们就试试!” 秦舒窈知道张家有多么卑劣无耻,她不敢用爷爷的生命做赌注,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但就算她忍辱负重留在张家,羊倌爷爷还是在放羊途中跌落山崖摔死了。 贪得无厌的张家不止将羊倌爷爷的十几只羊与三间瓦房据为己有,还将秦舒窈即将康复的伤腿再次打断,以防她逃走。 用“畜生”来形容这一家人都是对这个词的玷污! 痛苦与仇恨日夜折磨着性格刚烈的秦舒窈,身患绝症对旁人来说是恐惧,可对秦舒窈来讲却是解脱。 张家不给她治病,正好她也不想治,她很想很想爷爷奶奶。 张保根听到秦舒窈不嫁了,他当场急眼,毕竟他馋这个女人的身子很久了,每晚的梦里都是她一丝不挂躺在自己身下的场景。 “妈,怎么办!” 他扭头就找妈妈,只见何翠莲往前踱了几步,眼神阴狠。 “这婚你说不结就不结?进了这个村,你就别想走了,今儿个就是绑,也得把你绑到我儿子的床上!” 说着,何翠莲对那几个带头婚闹的流氓青年说道:“只要不让她跑了,你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姨就一个要求:别破她的身!” 听到这话,那几个满肚子邪火的流氓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秦舒窈的心底一阵慌,就算她再倔强硬气,也无法和这几个身强力壮的畜生抗衡啊! 围观人群无数,但都是张家的亲戚,又有谁会帮她保护她呢? 似乎,她再次陷入了绝境,哪怕上天给她扭转乾坤的机会,她也依然无法挣脱悲惨命运的束缚与折磨! 就在此时,一个背着背包、穿着军装从人群后经过的身影忽然映入秦舒窈的视线。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顾一切喊道:“陈启澜,救我!” 第一卷 第2章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喧哗声轻松湮没了秦舒窈的求救声,而那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也似乎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行走。 婚闹者已经将秦舒窈团团围住,其中当属那个被踹了裆部的流氓最为迫切。 “敢踢老子?今天非得让你试试老子有多厉害!” 那流氓直接伸手就往秦舒窈衣领处撕扯,打算众目睽睽之下撕开她的衣服。 秦舒窈拼命反抗,却只是螳臂当车。 但下一刻,那个意图扯开她衣服的流氓忽然飞了。 哦,确切来说他是被人扔了出去,在天空划过一道弧线,随即重重落在了几米之外。 一袭挺拔军装的陈启澜像是从天而降的守护神,将孤身无依的秦舒窈护在自己怀里。 他脱下自己的军装披在秦舒窈身上,声音低沉有力,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别怕!” 从重生醒来那一瞬间,秦舒窈始终保持着坚强。 被婚闹者轻薄时没有哭,被张保根指骂时也没哭,她瞧不起上一世软弱的自己,眼泪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可现在,当陈启澜像是巍峨高山站在她面前时,当他说“别怕”这两个字时,眼泪不听话,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启澜,人家结婚闹新娘,你在这里插什么手?” 有认识陈启澜的人出面劝阻,意图说服陈启澜别蹚浑水。 “你姥姥肯定在家等你呢,快些回去吧!” 是的,陈启澜自小跟着姥姥在村里长大,被称为神童也不为过。 毕竟他在十六岁的年纪就被某军校破格录取,细细算下来,现如今应该军校毕业进入部队服役了。 而秦舒窈之所以认识陈启澜,则是因为上一世里陈启澜娶了张保根的妹妹张灵芝! 旁人可能不知道张灵芝如何嫁给陈启澜,但秦舒窈身为张家儿媳妇却很清楚。 张家自导自演了一出卑劣的失身戏码,并逼着无辜的陈启澜对张灵芝负责。 最终张灵芝如愿以偿嫁给了陈启澜,成为随军家属去了边疆,没过几年陈启澜牺牲在战场,张灵芝则拿着丰厚的抚恤金重新嫁了人。 那时秦舒窈自己身陷囹圄,并未过多关注小姑子与姑爷的婚姻感情,只知道每次张灵芝回家都哭诉说陈启澜从不碰她。 这一世的他们未有交集,秦舒窈之所以向陈启澜求救,则是坚信他身上那套军装与他身为军人的伟大信仰。 果然,她赌赢了! “如果只是正常结婚,我肯定不会干涉的,可你们的行为已经属于违法犯罪了!” 陈启澜指着秦舒窈脸上的伤痕说道:“这是被重物击打所致的淤青,而且从伤情来看不止殴打了一下!” “而且她向我求救,身为军人,我有保护人民的职责,所以这事儿我管定了!” 秦舒窈哽咽不已,她紧紧攥住陈启澜的胳膊哀求道:“求你带我走,我不要嫁给他!” “你说不嫁就不嫁?这事儿还能由你说了算?” 张保根的父亲张润生指着秦舒窈的鼻子怒骂。 “今天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们张家门里,也得去地底下伺候我们张家的祖宗!” 秦舒窈极其厌恶张润生。 上一世,这个公公行为不端,多次意图非礼她! 而身为丈夫的张保根与婆婆何翠莲知道了,非但不痛斥张润生有悖伦理的恶心行径,反而骂秦舒窈假正经。 张保根狠狠抽着秦舒窈的耳光怒骂。 “我爸摸你两下能少块肉吗?小贱人你装什么假清高?” 何翠莲则是皮笑肉不笑,靠在墙上剔着牙。 “我家养牲口做什么?不就是用来让主人骑的吗?丈夫是你的主人,老公公也是你的主人,你这小贱蹄子给我记住了!” 秦舒窈没认怂,在张润生又一次准备非礼她时,她直接挥起剪刀捅穿了老东西的裤裆。 “法治社会,你们谁也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她不嫁,我就先把她送回娘家,等你们双方协商好了再做决定!” 陈启澜的身躯挺拔高大,声音更是铿锵有力。 说完,他护着秦舒窈就要走,谁料被一群身强力壮的男青年拦住了去路。 “这婚必须结,这新娘也必须闹,你别以为穿一身官家的皮就能吓唬我们,要带她走?先问问我们的拳头同不同意!” 被踹裆的流氓不可能咽下这口恶气,他今天非得把这个小新娘折磨到半死才行! “你是军人吧?你不能对老百姓动手吧?哎,你今天要是打了我,我就上你们部队告状,非得扒了你的皮!” 这话确实没说错,若是陈启澜动手打起架来,那性质可就完全变了,搞不好他得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呢! 就在进退两难时,人群里两个年轻媳妇站了出来,张开双臂护在秦舒窈前面。 “新媳妇也是人,不是你们能随意折磨玩弄的物件!” 这两名年轻媳妇也曾在新婚当天经历过婚闹的恐吓,只是因为家中公婆与丈夫护得紧,她们才免遭劫难。 可同为女人,她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同胞被欺负了呀! 若是沉默不反抗,未来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要经受这种羞辱与折磨。 不等这些婚闹者反应过来,人群里又陆陆续续有女人站出来,不多会儿,竟有几十个女人挡在秦舒窈面前。 这个队伍里有年轻媳妇,也有中年婶婶,甚至还有未出嫁的姑娘们。 她们心里很清楚,此时不光是为秦舒窈发声,也是为自己受过的屈辱发声,更是为她们的后代发声。 这样的陋习不该延续的,她们若是不抗议不反对,那么未来,她们的女儿也可能会面临秦舒窈今日的困境。 秦舒窈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们,她们的肩膀单薄身躯瘦弱,却依然撑起了一片朗朗晴天,让她感动到落泪。 渐渐地,这些女人替秦舒窈筑起了一条离开的路。 她们手牵手拦住那些心怀不轨的婚闹者与不甘心的张家人,用自己孱弱的身躯筑起了坚不可摧的城墙,让秦舒窈能顺利摆脱困境。 “走,我送你回家!” 陈启澜抓住秦舒窈的手腕,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张家。 走了很远,秦舒窈忍不住回头望。 那些姐妹依然挺直腰背牵手站在原地,像是一尊尊伟岸高大的神像,守护着世间的美好。 这一刻,秦舒窈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 她在这春末带着花香的暖风里,踉跄跟在陈启澜的身后,哭得情难自禁。 是她错了啊! 上一世里她无数次怨恨世道炎凉,怨恨世人冷血冷漠无人拯救她,她在阴暗中爬行唾骂,却从未开口求救。 被婚闹者绑在电线杆上时,她哭她喊她痛苦求饶,却唯独没有喊一声“救救我”。 外人眼中,只当她软弱温顺甚至享受婚礼上的“热闹”而已。 所以怎么能怨世道炎凉呢?是她没有主动伸出请求援救的手而已。 命运从来没有被他人所掌握,而是自己的一念之差! 第一卷 第3章 被她勾住了腰 在陈启澜的护送下,秦舒窈安然无恙回到了家中。 家中无人,只有迎亲队伍留下的一片狼藉。 “奶奶病重在县城住院,爷爷陪护,他们还不知道我嫁人的事!” 埋头收拾着院子里的杂物,秦舒窈闷声说道。 奶奶的病情日益严重,张家承诺出钱治病,所以秦舒窈以最快的速度卖掉了自己,从提亲到结婚,不过七八天而已。 可这只是张家的骗局,那一家子畜生压根没打算给奶奶治病! 端来一把凳子放在陈启澜面前,秦舒窈轻声说道:“坐吧!” 陈启澜没有坐下,他帮着秦舒窈一起收拾,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送你去县城医院找家人?张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有回答陈启澜的问题,秦舒窈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脑海有短暂的空白。 去县城就能逃过张家的魔掌吗? 整个驼山县城就几十万人口,张家又有点人脉关系,要找到她轻而易举! 甚至张家很可能早就控制了爷爷奶奶,以防他们临时回家破坏婚礼。 本以为自己拒绝结婚逃离张家就是胜利,但冷静下来秦舒窈才知道,自己哪怕重活一世,前路也一片晦涩黯淡。 看着秦舒窈沉默哽咽,陈启澜又开口。 “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秦舒窈抬头看着面前这个英俊刚毅的年轻男人。 上一世从张灵芝口中,秦舒窈大概知道陈启澜的身世。 他真正的家在京城,是不折不扣的高干子弟,当初因为某些政治因素,年幼的他才被送到这座小山村里由姥姥抚养长大。 经历了上一世的折磨,秦舒窈明白了许多道理,比如在生死面前,人的尊严一文不值。 “你能借我一笔钱吗?我奶奶病得很重,只有去省城做手术才能活命!” 她窘迫说道:“家里的羊都卖了,但依然是杯水车薪。” 顿了顿又忙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欠债不还的,等我奶奶病好了,我就去省城打工,不管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我一定会还你钱的!” “好!”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陈启澜便点头答应了。 如此爽快借钱,秦舒窈反而愣住了。 “你就不问问我要借多少钱吗?是很大很大一笔数额!” “可是你说你会还钱,这就够了!” 陈启澜微微笑着,继续帮忙收拾杂乱的小院。 “天有些晚了,明天我陪你去县医院接了老人家直奔省城医院,我在那边有几个靠谱朋友,我打个招呼,防止张家再找你麻烦!” 听到这话,秦舒窈不能不感激陈启澜。 这一世的他们还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已,陈启澜却能这样倾囊相助,秦舒窈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原本陈启澜想要回家给姥姥打个招呼再过来,可又担心留秦舒窈独自在家被张家钻了空子,于是他便带着秦舒窈一道回了家。 陈启澜的姥姥叫姜宝娉,今年七十有三,老人家身体硬朗耳聪目明,正坐在院子里纺线。 看到陈启澜领着个漂亮姑娘进了门,她先是一愣,随即眉眼间盈满笑意。 “哎哟!哎哟!你这小皮猴儿,带女孩回家也不提前与我打个招呼,我好准备准备呐!” 姜宝娉忙不迭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迎上前来。 不等陈启澜开口,秦舒窈忙解释他们的关系,自己姓甚名甚,自己为何跟着陈启澜来这里,她都一五一十说出来。 秦舒窈做好了看姜宝娉脸色的准备,毕竟谁愿意自家宝贝外孙被一个麻烦精缠上呢? 不出所料,一听到“秦舒窈”这三个字,姜宝娉就不说话了,只是定定打量着她,眼神格外复杂。 片刻,她忽然将陈启澜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说起了悄悄话。 秦舒窈听不清楚那婆孙二人的谈话内容,只隐约听到陈启澜说着“您别当着她的面乱说话”、“我不是专程回来抢亲”之类的话。 大约是姜宝娉质疑外孙与自己纠缠不清,而陈启澜在努力解释并撇清关系吧? 秦舒窈胡乱猜想着,却因为自己有求于陈启澜,而不敢多说一句话。 片刻,姜宝娉走到秦舒窈面前,满面春风笑容慈祥。 “阿澜给我讲过你的难处,孩子你受苦了!” 姜宝娉握住秦舒窈的手安抚道:“你别害怕,既然阿澜管了这事儿,就一定能帮你处理好的,你要相信他!” 秦舒窈差点就被姜宝娉慈爱温和的态度感动了。 可转念一想她又明白过来,人家只是礼节性地安慰她几句而已! 心底刚刚涌上来的暖意又变凉,她有自知之明。 “奶奶您放心,我不会缠着陈启澜的,更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借的钱我一定还!” 姜宝娉无所谓摆了摆手。 “这些都是小事,阿澜的幸福才是大事,若我早知道他心里头在想什么,哪里还轮得着张家……” 话说一半,陈启澜惊慌失措冲出来捂住了老人家的嘴。 “姥姥,您别胡说了!” 他一改之前的稳重,语调有点急促紧张。 姜宝娉笑得更欢快了。 “好好好,我不胡说,既然你要帮人家姑娘,就得尽心尽力帮到底,知道吗?” 她一脸深意打量着秦舒窈,还不忘从屋里拿了两盒点心塞进她手里。 “家里肯定没吃的,这点东西带回去垫垫肚子,瞧你瘦成什么样了!” 秦舒窈把姜宝娉对自己的好态度归结为给陈启澜面子,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呸!谁是主人?谁又是狗?她怎么把自己给骂了? 奶奶治病的事有了着落,秦舒窈的心情也松快不少。 她抱柴烧了水,在柜子里一番挑拣,最后挑了个豁口最少的茶杯洗刷干净,给陈启澜倒了热水,自己则还是用平日里喝水的搪瓷杯,满满喝了一大杯。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秦舒窈总觉得水里带着苦涩味,杯底仿佛还有粉末状沉淀物? 天渐渐黑了,按理来说风也变凉,可秦舒窈却觉得浑身燥热难忍,心底隐隐有种抓不住的怪异感,以至于她的视线不断往陈启澜身上瞄。 他喝水时滑动的喉结,端着水杯的有力臂膀,以及那衬衫遮不住的一身腱子肉…… 猛然之间,秦舒窈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羞耻感包裹了她,让她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谁!谁在外面!” 忽然,陈启澜站起身来,犀利的眼神望向墙头,那里有个黑影飞快闪过去了! 他正要追出去,却被一双纤细柔软的胳膊勾住了腰。 那一抹温软贴上了他宽阔的后背,耳边传来秦舒窈如诉如泣的颤抖声音。 “我……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第一卷 第4章 兽药 边疆战争还未平息,陈启澜作为预备上战场的第二梯队军官,早已受过专业的培训,其中包括敌军用女人做武器的卑劣手段。 他没有傻到以为秦舒窈是在蓄意勾引他,而是清楚意识到背后的女人可能被人下了药! 当即,他将秦舒窈的双手束缚,单臂轻松夹起她直奔门后的大水缸。 “哗啦”一声,秦舒窈整个人被陈启澜扔进了水里,凉水带来的刺激感让她涣散的意识瞬间回笼。 她想起自己刚才对陈启澜做了什么,不觉羞愤难当。 “对不起,我没有勾引你的意思,我……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 那种从心底涌出来的酥麻感让她浑身发烫,浑身像是被小虫子啃噬,以至于双腿都不受控制在颤抖。 “没关系,我知道你没有错,这一切不怪你!” 陈启澜看着泡在水中只露出脑袋的秦舒窈,表情格外复杂。 她浑身都浸湿了,湿漉漉的发丝胡乱贴在脸上,却依然无损她的绝美容颜。 鬼使神差的,陈启澜伸手捋着秦舒窈的湿发,温柔别到她耳后。 当男人微凉粗糙的手碰到她耳垂时,无法自控的,秦舒窈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 温柔,娇媚,像是窗外那一株含苞待放的梨花,在这春夜里格外撩拨男人的心弦。 陈启澜的心也有点躁动,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就起身了,因为有鬼鬼祟祟的人影再次从院子里窜了过去。 要知道,陈启澜刚拿到军区擒拿比赛的冠军,虽不敢称兵王,但身手绝对不容小觑。 之前是被秦舒窈勾了腰,才放走了那个在墙头偷窥的可疑人物,这次,他不会失手了。 几分钟的功夫,他拖着两个堪比死狗的男人进了院子。 一人是新郎张保根,还有一人是被秦舒窈踹了命根子的小混混,外号叫老皮。 “你是当兵的,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去你部队告状,让你领导把你踢出部队?” 老皮还在叫嚣,下一刻就被军靴踢烂了嘴,他满鼻子满脸都是血,咳嗽几声,吐出两颗带血的牙。 当即,这狗东西老实了,抱头蜷缩在墙角,一个屁也不敢放。 “自己说,还是我逼着你们说?” 陈启澜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这二人,带着让人生畏的压迫感。 不多会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尿骚味,张保根的裤裆一片湿漉漉,他被吓到尿裤子了。 “是老皮!都是老皮出的主意,他说要替我讨公道,说要帮我把秦舒窈弄到手,于是……” 张保根抖得像个筛子,语无伦次说道:“药放在秦舒窈喝水的杯子里,是他亲手放的,我什么都没做!” 听到“药”这个字,陈启澜的心猛然一颤。 而几乎是同时,屋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期间隐隐夹杂着秦舒窈痛苦的喘声。 “什么药?放了多少?” 陈启澜厉声问道。 张保根浑身直哆嗦,答道:“是镇上兽医给牲口配种用的药,就,就这么一撮……” 他抓了一撮土比画,又说道:“老皮说这是用在马身上的剂量,他怕药量太少了不起效!” 几百斤大马的配种药用在不到一百斤的女人身上,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陈启澜遏制不住滔天愤怒,挥拳狠狠砸在这两个畜生身上,一时之间,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恨不得将这二人杀死。 直到一只湿漉漉的手抓住了他准备落下的拳头。 “不能杀人!” 是摇摇欲坠的秦舒窈,她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水浸透,在皎洁月光下,夜视力极好的陈启澜能清楚看到她起伏波澜的姣好曲线。 “杀人会断送你前程的!” 哪怕她在大剂量兽药的作用下已经难以支撑,可还是拼尽最后的意识阻止陈启澜自毁前程的行径。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为了她这样卑贱如蝼蚁尘埃的女人,不值得毁掉他的大好前程! 陈启澜怔怔看着秦舒窈,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个女人在自身难保的前提下竟还意图保护他,她可真是个傻子! “陈启澜,你把我绑起来吧,我怕我控制不住……” 秦舒窈像是发烧了,脸颊绯红如霞光,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忍不住口干舌燥,内心的恶魔在叫嚣怂恿,教唆她从男人好看的薄唇间汲取水分。 她忍不住凑到了陈启澜唇边,却又用尽最后的意志力偏过头,将发烫的额头抵在他肩膀上,炙热的呼吸穿透男人单薄的衣衫。 很小的时候,陈启澜在村里见过兽医给牛配种,但因为出了差错没配上,那头被喂了药的牛惨叫到半夜死掉了。 兽医说牛是被生生憋死的。 连强壮的牲口都抵不住兽药的折磨,更遑论单薄瘦弱的秦舒窈呢? 思及至此,陈启澜找来绳子将已经昏迷过去的张保根与老皮捆起来扔在门外。 他插上木门的锁,走向秦舒窈时,眼底带着潋滟的光。 弯腰用最温柔虔诚的动作抱起秦舒窈,陈启澜用脸颊轻轻蹭着女人滚烫的额头。 秦舒窈已经像是无尾熊一般缠进了男人怀里,贪婪汲取着那一点凉意,甚至渐渐不满足于隔着布料,柔弱无骨的手胡乱探索,钻进了陈启澜的衬衣里…… 西屋是秦舒窈的闺房,陈设简单却整齐,连落满补丁的粗布床单都散发着皂角的清香,一丝褶皱也没有。 当陈启澜与秦舒窈同时倒在床上时,单薄的木床发出沉闷的“咯吱”声,撞碎了窗外树梢上的清冷圆月…… 一整夜,西屋的动静都没有断,直到晨光熹微之时,小院里才变得安静。 屋里一片糜情,连空气里都弥漫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床上更是凌乱不堪。 紧抵着土墙的木板床摇摇欲坠,而土墙上则被床板撞出来一个坑。 陈启澜撑头侧躺在床外侧,注视着伏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的女人。 她脸上还挂着来不及干涸的泪珠,露在被子外面的瓷白肌肤上爱痕斑驳。 舔了舔自己略微疼痛的唇角,陈启澜尝到了一点血腥味,破皮了,是昨夜秦舒窈情难自禁时咬破的。 心像是被什么填满了,陈启澜从未这样满足过。 他知道秦舒窈已经筋疲力尽睡着了,知道她听不见自己的话,可他还是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耳廓,许下了军人一生不变的承诺。 “我会一辈子爱你,一辈子对你好的!” 第一卷 第5章 捉奸 晨风吹落了满树梨花,小山村像是下了一场圣洁绝美的梨花雪,但此时,满地梨花被十多个举着铁锹锄头的男女被践踏成泥。 “二哥,你们老张家可就保根这么一个独苗苗呐,秦舒窈这小贱货哪里是欺负保根?分明,分明就是欺负咱们张家啊!” 昨日还凶神恶煞的何翠莲此时哭得鼻涕眼泪横流,堪比号丧。 被称作二哥的男人叫张春生,是张保根的二伯,在县城做官。 他昨天公务在身没能参加侄儿的婚宴,到了晚上才抽身回老家。 结果弟媳一把鼻涕一把泪向他哭诉新娘子如何与野男人媾和私奔,可谓是让老张家列祖列宗都蒙羞了! 这还不算完,天快亮时满脸是血的张保根爬进家门,控诉自己被秦舒窈的“野男人”绑架并折磨。 “二伯,我只是想和秦舒窈好好谈谈而已,就被他们给……要不是我命大跑得快,咱们老张家可就绝后了啊!” 于是大清早的,张春生集结了张家十几口子男丁,浩浩荡荡冲进秦家村讨公道。 “那一对奸夫淫妇还在屋里,我一直盯着!” 秦舒窈家门口站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看到张保根过来忙谄笑邀功。 这人叫秦峰,与秦舒窈是邻居,也是村里游手好闲的小痞子。 一次半夜醉酒溜进秦舒窈闺房意图行不轨,却不料秦舒窈拿着毛衣针直接捅进他大腿,他又气又怕,自此便记恨上了。 他替张保根松了绑,又给他站岗放哨盯着屋里的动静,张保根说了,回头给他五十块钱的辛苦费! 张春生一脚踹烂木栅栏门,在秦峰的带领下直奔西屋。 他走到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对何翠莲说道:“你带着几个女人先进去,不管如何让她穿上衣服再说!” 何翠莲眼底满是恶毒与恨意,她推开门一边往里闯,一边破口大骂。 “不要脸的烂货,你敢欺负我儿子?你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 骂声戛然而止,屋里忽然陷入一片死寂,让屋外的男人们面面相觑。 “哎哟,翠莲有危险!” 张润生不顾二哥的阻拦就往里闯,他可不是真正关心自家黄脸婆,而是想趁机看看秦舒窈不穿衣服的模样。 张保根等几个心怀不轨的男人也趁机进了屋。 没有他们想象中秦舒窈玉体陈横的香艳美景,只见秦舒窈衣着完好双臂抱膝坐在床角,脸上还有昨天婚闹留下的斑驳伤痕。 陈启澜则坐在离床最远的角落里,腰背笔直表情冷冽。 是的,在听到张保根逃走的动静时,陈启澜就猜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他不慌不忙去厨房烧了水端进西屋,给还在沉睡中的秦舒窈擦洗干净,又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衣服给她穿戴整齐,甚至还梳了头。 随即他就着她用过的水擦洗一番,有条不紊收拾好残局,待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这才叫醒了秦舒窈。 此刻的秦舒窈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她的记忆停留在昨晚被陈启澜抱进闺房的那一刻,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 身体强烈的酸痛感告诉她,那些所谓的香艳梦境都是真的。 她如何勾住他的脖子与他拥吻,他如何将她困在怀中肆意索取……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张家来势汹汹,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她。 秦舒窈经历过上一世的折磨痛苦,她早已看淡了许多,包括所谓的清白与名誉。 可陈启澜不一样! 他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军官,他不该被她连累陷入这一滩烂泥里!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张家人嘲弄一笑。 “怎么?光天化日的,还打算抢亲不成?” 秦舒窈的声音沙哑,嗓子也很痛。 她不知道是因为那兽药的副作用,还是昨晚那持久激烈的缠绵让她用嗓子过度。 陈启澜抬起眼睑看着秦舒窈,昨晚的她像是出谷黄鹂鸟,哭着叫他名字时格外动听悦耳,以至于他起了坏心。 “睁眼看着我!说,我是谁!” 怀里的女孩在颤抖哭泣,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陈启澜!你是陈启澜!” 明知她还稚嫩纯洁,昨晚他不该那么孟浪的! “什么叫抢亲?你原本就是我老婆,我们昨天都举办婚礼了!” “不就是我那几个兄弟图热闹和你玩过头了嘛,你至于这么较真吗?你这样让我爸妈很没面子!” 张保根原本一肚子气,可看到秦舒窈那闭月羞花的模样,他又不舍了。 “秦舒窈,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回去给我爸妈下跪磕头好好道歉,我们家就不追究你之前犯的错了!” 一旁的张春生也附和道:“结婚是大事,就算有什么误会,也可以事后坐下来好好谈嘛,该给你的彩礼都给了,你不能……” “彩礼?” 听到这话,秦舒窈嗤笑。 “不好意思,你们家的彩礼我可一分钱都没收!” 张春生愣住了,下意识望向一旁的弟弟和弟媳,只见这夫妻二人皆是心虚慌张。 “什么情况?你们不是从我这里借了一千块钱做彩礼吗?” 何翠莲哼哼囔囔道:“我们想着……反正她嫁进我们家还得把彩礼带回来,就,就没有……一家人谈什么钱啊!” 顿了顿她指着秦舒窈骂道:“你这小狐狸精不光骚,还坏,说这些话就是故意挑拨离间是不是?” “二哥,现在可不是追究彩礼的时候啊,这小贱人和野男人通奸,你是大官,说什么也不能看着咱们张家的脸面被她丢光了!” 何翠莲睁眼说瞎话歪曲事实,说道:“这个小贱人好收拾,回头打几顿带回家,她就老老实实和保根过日子了,关键是这个野男人!” 指着一直没说话的陈启澜,何翠莲几乎咬碎了牙。 “二哥,你让部队领导把他开除……不能光开除,还得让他坐监狱,反正你是当官的,搞死他轻而易举!” 何翠莲那双三角眼里淬满了狠毒。 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他们张家的厉害?敢招惹张家?哼,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他掉层皮! “你住嘴!你以为我本事大到能指挥部队领导?” 张春生这些年没少给老家人收拾烂摊子,谁让这是他最小的弟弟呢?谁让张保根是他们张家唯一的男丁呢?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陈启澜说道:“这位同志,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你看……” 他拿出一盒烟塞进陈启澜的口袋里。 “大家都是一个衙门里共事的,我在部队也有点关系,你要是给我面子,我就给部队写一封表扬信,说你见义勇为!” “我保证这封表扬信能让你立个三等功,怎么样?” 陈启澜没有说话,而是望向秦舒窈。 她也在看着他,神色平静无波,甚至她冲他笑笑,显然是尊重他的任何选择。 张春生的话有两层意思,除了表扬信之外,还有不加掩饰的威胁。 他既然能写表扬信助他立三等功,自然也能写控诉信轻松毁掉他的军旅生涯。 昨天婚礼上陈启澜抵着压力带走了她,之后以身入局替她解药救她的命,她已经欠了他两份恩情。 她没理由再拖累陈启澜了。 你看,这就是她的命,哪怕她重活一世奋力挣扎,最终还是逃不脱被悲惨命运吞噬撕碎的结局。 陈启澜一语不发站起身来,张家人面上一喜,用恶狼看羔羊的眼神盯着秦舒窈。 何翠莲甚至等不及陈启澜离开,已经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绳子,打算将秦舒窈捆了带回家好好调教收拾。 第一卷 第6章 一巴掌扇晕她 然而下一刻,陈启澜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张春生脸上。 张春生猝不及防,被这一拳打翻在地,鼻血冒了一脸。 “你以为部队军营姓张吗?你以为立功是你一封表扬信就能换来的?你哪里来的胆子敢这样造谣诋毁?” “你当过兵吗?你上过战场吗?你知道军功章是用战士鲜血铸就的吗?我告诉你,每一个军人胸前佩戴的功勋章都是他们用命换来的!” 陈启澜这一拳让秦舒窈绝望的心再次跳动,也让张家人怒不可遏。 张春生可是张家最大的靠山与后台啊,张家村上到八十岁老头,下到八岁小孩,在他面前都得恭谨敬重。 可现在…… 陈启澜这一拳哪里是打了张春生,分明就是打了张家列祖列宗的脸呐! 张家男人嗷嗷叫唤着,挥舞着手里的铁锹与锄头包围了陈启澜。 而以何翠莲为首的女人们也趁机而上,打算趁乱将秦舒窈绑起来带走。 只要这女人进了张家的门,就再也逃不掉了! 先打断她的狗腿,再让男人好好折磨调教,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何翠莲还就不信这世上有她调教不好的儿媳妇! 其实秦家村村民早就听到动静,但守在大门口的秦峰却不让村民进去,说是新婚小两口闹矛盾。 “三伯,五叔,铁民哥……救命啊!” 屋里忽然传来秦舒窈凄厉的求救声,让几个村民脸色大变。 “哎哟,秦老倌的孙女出事了!” 有村民耳朵尖听到呼救声,一拍大腿就要进去帮忙。 秦峰还在门口阻拦,嚷嚷道:“你们别多管闲事,这是张家的家事……哎哟,谁踏马踹我!” 不等秦峰爬起来,秦家村的村民已经冲了进去,男的女的几十人,很快就和张家村的人扭打到一起。 秦家村几个妇女看到秦舒窈被何翠莲等人踩在地上捆绑殴打,当即发了怒。 在农村,妇女的战斗力丝毫不比男人差。 何翠莲正扯着秦舒窈的头发准备扇耳光,下一刻,她的头皮一阵剧痛,随即有人正反抽了她好几个耳光。 “你敢打我们村的丫头?你这死泼妇,真以为我们秦家村的人死绝了吗?” 抓住何翠莲痛打的妇女叫王三妹,是秦家村出了名的悍妇,前些日子刚因为一点琐事与羊倌爷爷吵了架。 可现在,她却是第一个冲上前保护秦舒窈的人。 王三妹一边痛殴何翠莲,一边怒骂秦舒窈。 “没用的东西,不知道还手吗?粮食都吃到狗肚子里了?还愣着干什么?来,照着这死泼妇的黄瓜脸打回去啊!” 秦舒窈没打过人,可在这种境况下,她知道自己不能软弱。 何翠莲也不是好欺负的,她很快就开始反击,在王三妹脸上留下几道带血的指甲印。 见状,秦舒窈学着王三妹的架势,抓住何翠莲的头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抽了过去。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房间,只听何翠莲一声哀嚎,就那么直挺挺晕了过去。 嗯,秦舒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耳光直接将对方扇晕了。 骁勇善战的王三妹惊呆了。 “幸亏上次我和你爷爷吵架时你不在,不然你也得扇死我!” “住手!都给我住手!” 双方都打得不可开交,外面忽然冲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人朝天鸣枪,扭打到一起的村民们当即不敢动了。 “闹什么?打什么?像话吗?” 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手里的枪还在冒烟。 张春生听出这声音有点熟悉,他抬头一看,当即喜上眉梢。 “老廖!” 来人叫廖敏良,是一名军官,与王春生有点交情。 廖敏良愣了一愣才认出这个满脸血渍、肿成猪头的人是谁。 “老张?张春生?” 原本被吓到不敢动的张家人一听这个军官与张春生是熟人,当即喜上眉梢。 张润生父子挣脱了秦家人的钳制,趾高气扬站起身来。 “打!让你们再打!一会儿就把你们一个个地都抓起来,把你们都枪毙了!” 张保根抹去鼻子上的血,朝着刚才打他的秦家村村民狠狠踹了过去。 只见陈启澜比他更快一步,抬脚直接将张保根踹飞出去。 “混账东西!” 看到自己的侄儿被踹飞,张春生勃然大怒,指着陈启澜破口大骂。 他深吸一口气,望向廖敏良时满是委屈与无奈。 “老廖,这秦家村的村民实在太野蛮彪悍了,我侄儿明媒正娶的老婆跟着野男人跑了,哎,我们好心好意劝她回去过日子,结果你看……” “放你妈的屁,你们张家村十几口子男人扛着铁锹锄头闯入小姑娘闺房里,这是劝说商量吗?” 王三妹一口唾沫啐过来,差点溅到廖敏良脸上。 “蛇鼠一窝的东西,穿着一身官皮,吃着公家的饭,却欺负着老百姓,呸,就不怕老天爷一道雷劈死你们吗?” 廖敏良张嘴打算解释,却听张保根嚷嚷。 “首长你来得正好,陈启澜是你们的兵对不对?他和我老婆私通,他还打了我,你们可要严惩这种败类!” 廖敏良看到张保根脸上的伤,片刻望向陈启澜,眼神颇为复杂。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陈启澜正要开口,只见秦舒窈先一步站了出来。 “首长,这一切不关陈启澜的事!” “是,昨天确实是我和张保根的婚礼,可那些流氓混混却借着热闹的名义殴打我欺负我,甚至要将我绑在电线杆上,如果您在场,您会坐视不理吗?” 廖敏良下意识答道:“身为军人,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这件事陈启澜没做错,这是其一,其二……” 看了陈启澜一眼,秦舒窈继续说道:“到了晚上,张保根又伙同地痞流氓来欺负我,首长,如果您是陈启澜,您会怎么做?” “我当然会保护妇女……” 廖敏良说罢才发觉自己被这个小女孩给绕了进去,无形之间竟给陈启澜解了围。 “连您都觉得陈启澜做得对,那还有什么理由严惩他?该严惩的,是张家!” 秦舒窈脸色一变,将矛头对准了张家。 “我之所以在结婚当日反悔,是因为张家作恶多端!” 第一卷 第7章 善恶终有报 上一世的秦舒窈被张家囚禁折磨,自然知道张家做过什么坏事。 “几年前附近村里丢的那几个小孩,是被张润生和他的姘头合伙拐卖的!” 听到这话,张润生脸色大变。 “胡说!你胡说!什么姘头?什么拐卖?我根本不知道!” “你一共获利一千二百七十三元,其中一千块钱埋在你家后院桃树下的铁盒里,二百七十三块则交给了何翠莲!” 何翠莲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去年冬天,张润生确实给了她二百七十三元,说是捡来的! “你……你竟然在外面养女人!” 她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却不是因为她丈夫拐卖孩子,而是因为在外面有姘头! “你先别生气,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舒窈看着何翠莲说道:“你杀死了你婆婆,你不会以为没人知道吧?” 一旁的张春生猛然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你说她做了什么?” 张春生早已在县城定居,老母亲则跟着张润生夫妇住在村里,每次他回来,都看到何翠莲将老太太照顾得无微不至。 直到三年前身体康健的老母亲忽然急病身亡,彼时他正好在外地学习,赶回来时母亲已经下葬了。 “村医说我母亲是脑出血过世的!” 秦舒窈冷笑。 “村医和何翠莲有一腿,当然会替她做伪证,真实情况是你母亲撞破了何翠莲和村医偷情,被那二人捂死了!” “唔,村医也在场呢,问问不就知道了!” 张春生一把抓住了那个准备趁乱逃走的村医。 村医被吓得尿了裤子,不等张春生问话就已经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 “她早就不想伺候老婆婆了,多次让我弄药毒死老太太,那天晚上我们为这事儿吵了起来,正好被你娘听到了……” 村医跪在地上抖若筛糠。 “是她动手捂死你老娘的,我只是帮她把尸体搬回到床上!” 张春生一脸青灰之色,“咣当”一下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张保根像是发了疯,冲上前就要殴打秦舒窈。 陈启澜怎么会让他得逞呢? 他像是守护秦舒窈的神明,牢牢的,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哦……你这么激动,是因为我没有点你的名吗?” 秦舒窈怎么会放过张保根这个畜生呢? “三年前镇上有一对姐妹跳崖身亡,外人皆传姐妹二人不守妇道做皮肉生意得了脏病,其实,是张保根强迫了姐姐!” “姐姐要报警,张家便用她妹妹作为要挟,可就算如此,妹妹还是被张保根这狗东西糟蹋了!” 张保根脸色煞白,骂道:“你放屁!没有的事儿!” “姐姐咽不下这口气,一刀捅进你裆里,随即与妹妹一起跳崖身亡!” 秦舒窈冷眼扫过张春生,说道:“你费心费力保护唯一的家族香火,其实,他早就没有生育功能了,他是个废人!” 张春生差点背过气去。 一旁的张润生跪在地上给自己二哥磕头。 “哥,不管如何保根都是家里的男丁啊,哪怕他没生育能力,也能抱养个男孩继承香火,你……你可得保住他啊!” 片刻,张春生打起精神站起身来看着廖敏良。 “老廖,这女人的话不可信,她是在故意报复!” 张春生握住廖敏良的手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你今天专程赶来帮兄弟,待事情平息之后,兄弟一定重谢你!” “兄弟在省城还有几套房,只要你点点头,回头都是你的!” 廖敏良扫过屋里一众人,说道:“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你说我该怎么帮你?” “这你就别管了,只要你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我来办!” 张春生眼底起了杀意。 不管如何,那都是自己的弟弟和侄儿! “那他呢?陈启澜的身份很特殊啊!” 廖敏良指着陈启澜,表情很是复杂。 张春生不假思索答道:“到时候你帮兄弟做个证,就说他在探亲途中见义勇为牺牲了!” 秦舒窈的心猛然沉到了谷底。 本以为廖敏良是能主持公道的人,可现在看来…… 如果上天非要让她再死一次,好,那她遵从天命,谁让老天爷是个玩弄人心的王八蛋呢? 可陈启澜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死! 他最终是要牺牲在战场上,与他的战友一起长眠在烈士陵园里,享受后代的瞻仰与悼念! 思及至此,秦舒窈豁了出去。 她趁着廖敏良与张春生交谈之时,忽然冲过去抢了廖敏良腰间那把枪,而且她得逞了! “让开!都给我让开!谁敢拦我的路,我就开枪杀了谁!” 秦舒窈一边举起枪怒吼,一边拉着陈启澜往外走。 “你马上离开这里回部队,带着你奶奶一起走!” 陈启澜却格外平静,他乖乖跟着秦舒窈往外走,嘴角竟然带着一抹傻笑。 “我走了你怎么办?秦舒窈,你是在用生命保护我吗?” “你别管我怎么办,大不了我和张家同归于……” 话说一半,秦舒窈忽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院子里站着十多个军人,将那唯一的出路堵上,也掐灭了秦舒窈最后的希望。 她绝望到落泪,忍不住紧紧抓住了陈启澜的手。 “对不起……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身后,廖敏良和张春生一前一后从屋里走了出来。 廖敏良从容不迫拿走秦舒窈手里的枪,笑了笑说道:“小姑娘家家的,身手还怪利索,我这回头可得接受处罚咯!” 只听张春生说道:“你放心,我做事干净利落,不会有人知道你的枪被人抢走过。” 廖敏良似笑非笑说道:“那我谢谢你了,你这人还怪好的嘞!” 陈启澜凑到秦舒窈耳边好心解释道:“部队有规定,人在枪在,丢枪是很严重的事故!” 看到秦舒窈满脸泪水不说话,陈启澜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儿,刚才抢枪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这会儿又被吓哭了呢?” 他回头看着廖敏良,勾唇顽劣一笑。 “廖叔,你吓到我了!” 廖敏良笑着在陈启澜肩上捶了两下,骂道:“我还能吓到你?小祖宗哟,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回来探亲吗?非得给我惹这么一个大麻烦?” 这一声“廖叔”让张春生脸色大变。 “老廖,你和他……” 廖敏良看着张春生,厉声说道:“张春生,你胆子太大了,真以为自己手握一点权力就能只手遮天草菅人命了吗?” “刚才那位女老乡骂得对,穿着官皮吃着官饭却欺负百姓,你可真是罪该万死!” 第一卷 第8章 我要娶她 张春生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是他糊涂啊! 他但凡动点脑子都该给廖敏良的忽然出现打几个大问号! 就算他和廖敏良有交情,在没有打电话求救的前提下,对方怎么会忽然出现呢? 细细想来,从一开始廖敏良就不着痕迹护在陈启澜前面,他们才是一伙的! 忽然,张春生想起之前无意间听到的某个传闻。 据说京城某大首长的老婆是驼山县人,而当初在动荡局势影响下,首长的独生子被丈母娘接到驼山县抚养长大。 他对此不屑一顾。 “那种身份的大首长,怎么可能让独生子在咱们这破地方呆着呢?” 但现在…… 不等张春生回过神来,只见一行人匆匆走进小院,为首的男人身穿军装,肩上的军衔昭示了他的少将身份。 张春生在军报上看到过这位首长的照片,陆晋中,某集团军军长。 “陈启澜,你给我滚过来!” 陆晋中一进门,就解下自己的军用腰带,眼底满是怒气。 之前一脸硬气的陈启澜却躲在秦舒窈背后不肯露头。 “哎哟!哎哟!我负伤了!快,廖叔赶紧找军医过来救我!” 廖敏良一脸无奈往边上躲了躲。 “我可不给自己找麻烦,你舅舅发起火来我也很害怕!” 顿了顿,廖敏良看着秦舒窈说道:“唔,但军长从来不打女人,所以秦小姐务必得帮阿澜挡一挡,不然他会被打死的!” “对,廖叔你说得对!” 陈启澜不要脸往秦舒窈背后缩了缩,恨不得与她贴到一起。 秦舒窈感动吗? 不,她不敢动! “你给我让开!” 陆晋中已经走了过来,常年征战沙场的他带着不怒而威的强大气场,让秦舒窈心底生畏。 可看着对方手里的皮带,秦舒窈不能让开。 “首长,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您真要惩罚的话,就罚我好了!” 秦舒窈带着慷慨赴死的决心和勇气。 她不怀疑那皮带抽下来的威力,甚至以她这小身板儿,很可能血溅当场。 可就算如此,她依然不能让陈启澜替她受罚,没道理让恩人再流血吃苦的。 “你……” 陆晋中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如此倔强,他以为自己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就该吓成鹌鹑瑟瑟发抖了。 “晋中,你别吓到小姑娘了!” 门口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秦舒窈抬头看,只见陈启澜的姥姥姜宝娉在一个中年女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臭脾气就不能改一改吗?” 姜宝娉扭头看着搀扶自己的女人,说道:“落樱,面对陆晋中这张臭脸二十年,真是委屈你了!” 中年女人叫裴落樱,是陆晋中的妻子,陈启澜的舅妈。 听到老太太的话,她“噗嗤”一声笑了。 “我这些年之所以容忍他,全都是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我舍得他,但舍不得您这个百里挑一的好婆婆!” 被老婆嫌弃的陆晋中颇为无奈。 “不是让你们在车里坐着等吗?我把这臭小子带回去就行!” “快算了吧,你做事不靠谱!” 姜宝娉太了解自己亲儿子的德行了,带兵打仗还行,为人处世方面太冥顽不化,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陈启澜看到姜宝娉,就像是猴子看到了救兵,当即拉着秦舒窈狂奔过去。 “舅妈,你快管管我舅,他要打女人!” 告黑状就是陈启澜这样式儿的!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说瞎话的本事给陆晋中都气笑了。 “谁要打女人了?廖敏良,你看到我要打女人了吗?” 被点名的廖敏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踏马的,你们一家子斗嘴,干什么把我一个小喽啰扯进去?这让我怎么回答? 不如,一枪崩了我算逑! 裴落樱上前将丈夫手里的皮带抢了过来,说道:“当着我和妈的面还敢打阿澜?陆晋中,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说罢,她笑吟吟看着一直被陈启澜带在身边的秦舒窈。 当看到秦舒窈散开衣领下斑驳的痕迹时,裴落樱眼神动了动,不着痕迹地,替小姑娘扣好了衣服扣子。 秦舒窈反应过来,一脸慌乱不安。 “对不起,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明明她也是受害者,而在男女之事上,吃亏的还是女孩! “道歉做什么?你又没做错事,该道歉的是他们!” 裴落樱牵起秦舒窈的手,声音温柔又坚定。 “孩子别怕,有我们在呢!” 明明裴落樱的声音不大,甚至她瘦瘦小小弱不禁风,可某个瞬间,秦舒窈看到了一座巍峨高山屹立在她面前,抚平了她的恐惧。 廖敏良派去的人在张家后院挖到了那个装有一千块的铁盒,而张润生的心理防线早已瓦解,胡言乱语中承认自己拐卖孩子的罪行。 这些都属于刑事案件,廖敏良已经通知当地警方带走了张家人,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当看着上一世里折磨她的恶魔们被带上警车时,秦舒窈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 她的眼眶止不住涌满泪水,原来上天没有遗弃她,原来,她得到了救赎! 陈启澜,就是她的救世主! 人群散尽,小院里变得安宁平静,陆晋中将陈启澜带到外面问话。 “昨晚发生了什么?” 陈启澜说道:“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要负责,我要娶她!” “胡闹!万一这一切是她设下的局呢?那些女人为了嫁给你,什么卑劣招数都使得出来,你在京城又不是没见识过!” 陆晋中冷着脸说道:“我会给她奶奶安排最好的医疗资源,也会给她谋一份好出路,你尽快归队,以后不要见她了!” “我会归队,但我归队的前提是与她结婚带她一起走!” 陈启澜坚定说道:“我可以保证昨晚那一切不是她设的局,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她设局算计我,我也甘之若饴!” 看着舅舅铁青的脸色,陈启澜放软了语气。 “舅舅,我知道你疼我爱我,当初我妈去世前把我托付给你,这些年你和舅妈待我堪比亲生儿子,我一直记着你们的好!” 提及过世的妹妹,陆晋中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悲伤。 正要说话时,只见裴落樱走过来,附在陆晋中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你说什么?她真是当初那个救阿澜的放羊女?” 第一卷 第9章 她也是重生者 陈启澜七岁时被姥姥姜宝娉接到了小山村里,那时的他重病缠身,陆晋中总怕自己留不住这个外甥。 而来到小山村没多久,就发生了一件让陆晋中后怕不已的事。 陈启澜忽然丢了。 彼时正是边疆战事胶着之时,陆晋中在前线收到妻子发来的电报,他只觉得天都塌了。 小山村地势偏僻,四周都是野兽横行的崇山峻岭,若是陈启澜不慎走进深山老林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一只黑山羊驮着昏迷不醒的陈启澜出现了。 那黑山羊脖子上系着铜铃,走起来叮里咣啷作响,待姜宝娉等人将陈启澜抱起来,黑山羊便在一阵哨声中飞奔离开。 两个多月后陈启澜病情好转,姜宝娉四处打听那个通人性的黑山羊,可找遍了养羊的人家,都没找到那只黑山羊。 这些年,姜宝娉为此事始终难舒心怀,她想找到那个救了外孙的恩人,想报答那份堪比天高的救命之恩。 陆晋中听到妻子的话,下意识望向陈启澜。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那个救你的恩人?” 陈启澜别过脸看着那满树梨花,淡声说道:“我从没忘记过她,这些年一直记得!” “那你怎么不说!” 陆晋中心底涌上怒气,说道:“你姥姥这些年到处找救你的牧羊女,她都快魔怔了!” “我怕年幼的我保护不了她,你们知道的,我当初的失踪并不是一场意外!” 陈启澜的语气里带着一点幽冷。 “你知道为什么找不到那只黑山羊吗?因为它死了,就在送完我回家的路上,它与它的小主人一起被人推到了山崖下!” “它是只有灵性的黑山羊,坠落崖底时它垫在了小主人身下,勉强保住了小主人的命,羊倌老夫妻卖光家当才救活了她,但她却丧失了从前的记忆。” 陈启澜的声音微微颤抖。 “舅舅,她不记得我没关系,我一直记得她就好了!” 这一刻,陆晋中再也没有阻拦陈启澜娶秦舒窈的理由了。 昨夜春风一度做了最亲密之事,还有多年前的救命之恩,别说陈启澜为秦舒窈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就是他这个做舅舅的,也还不清这份恩情! “别告诉她这些,她之所以选择忘记,是因为无法承受那一晚的恐惧,我只希望她能快乐无忧过日子!” 回到小院时,秦舒窈还坐在椅子上发呆。 看到陈启澜进来时,她忙起身说道:“你之前……答应借钱的事还算数吗?我想今天就带奶奶去省城治病。” 她甚至没有提昨晚的事,强自镇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嗯?我还答应过你这事儿?我怎么不记得了?” 陈启澜看着有些局促的秦舒窈,脸上带着促狭的笑。 听到这话,秦舒窈愣住了。 像是有人掐灭了她心底的光,又像是有人将刚爬出深渊的她再次推下了悬崖。 那种让人害怕的失重感裹挟了她,某个瞬间,她甚至绝望到想要哭泣。 一旁的姜宝娉着急了,起身就要呵斥外孙的恶劣行径。 但陈启澜在她之前开口了。 “除了借钱这事儿,你就没其他要说的吗?比如昨晚……” 他笑得有点恶劣,附在秦舒窈耳边低声说道:“我可不想把钱借给一个不负责的人!” 秦舒窈一愣,瞪大眼睛看着陈启澜。 负责?她还能怎么负责? 她又不是男人,也没法子娶他啊! “格局放大一点,不是只有男人娶女人,嗯,新社会嘛,女人也能娶男人!” 陈启澜一点都不害臊,步步为营让秦舒窈钻进他的圈套里。 “咱们俩结了婚,我的财产就是你的,甚至连我姥姥的财产都有你一半,你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 平白无故被抢走一半财产的姜宝娉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这臭小子,真是被惯坏了! 看到秦舒窈还傻愣愣发呆,陈启澜开始嚷嚷。 他一边解衬衫扣子,一边喊道:“你看你昨晚有多恶劣,又是咬又是掐,我一个身世清白的黄花小子被你给强行霸占……唔唔唔!” 秦舒窈面红耳赤捂住了陈启澜的喇叭嘴。 这男人是不知道害臊为何物吗? “负责!我负责还不行吗?不就是结婚嘛,我娶你,哦不,我嫁你就是!” 秦舒窈已经被不按常理出牌的陈启澜给弄昏了头,现在只想赶紧把这哥们儿的嘴堵上。 再不让他闭嘴,昨晚那点事他就全抖落出来了,她可是清清楚楚看到姜宝娉和裴落樱脸上暧昧的笑。 甚至连舅舅陆晋中也不自在别过头做赏景模样,但他望向的地方明明只有一棵老枯藤! 半个小时后,秦舒窈在秦家村一众乡亲们的送别下离开了这座养育她的小山村。 她怀里抱满了乡亲们塞来的东西,像是远行的孩子,背囊里装满了亲人的爱。 老村长将一把毛票塞进秦舒窈手里。 “闺女,要是在外面过得不好,咱们就回来呀,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那个教会秦舒窈打架的王三妹趴在车窗上谆谆叮嘱。 “出门在外受了委屈别忍着,该动手时就动手,千万别丢咱们秦家村的脸!” …… 随着吉普车加速,那座小山村离秦舒窈越来越远。 这是她上一世未曾经历过的新旅途,她不知道前程如何。 但不管发生什么,总不会比上一世更糟糕了吧? 陈启澜抬手拥着秦舒窈的肩膀,掏出手帕替她擦去眼角的泪。 “哭什么?以后想回来了,随时都能回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娘家!” 忽然,车子一道急刹停了下来,要不是陈启澜眼疾手快抱住了秦舒窈,只怕身躯单薄的她要被甩飞出去。 “廖叔,你怎么开车的!” 陈启澜哭笑不得说道。 未等廖敏良开口解释,只见一个人影扑了过来,死死趴在车头上拦住了去路。 来人是张灵芝,张保根的妹妹,也是上一世里秦舒窈的小姑子。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关系。 上一世的张灵芝和陈启澜才是夫妻! “启澜,是我啊!我是灵芝,我是你老婆,你不记得我了吗?” 张灵芝哭着趴在车前盖上,嘴里说着只有秦舒窈能听懂的话。 “咱们俩才是一对儿呀,跟着你随军的人不是秦舒窈这个小贱人,而是我!” 忽然,张灵芝话锋一转又开始咒骂秦舒窈。 “你这个小贱人,你本来只是我们张家的一条跛腿狗,你为什么要悔婚?你为什么要害我家人?”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重生了?你故意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也盼着他早死,好霸占他的抚恤金是不是?” 第一卷 第10章 一寸山河一寸血 “疯子!哪里来的女疯子!” 廖敏良不认识张灵芝,甚至他都没听清楚这个女人在胡咧咧什么。 下车正要将张灵芝拉到一边,只见几个村民奔了过来。 “哎哟,首长您别生气,她是个疯子!” 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一边朝着廖敏良赔笑,一边毫不怜惜拖着张灵芝的领子,将她带走。 然而张灵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挣脱了男人的钳制,疯了似的扑上前拉开了车门。 几乎是出于本能保护,陈启澜一把将秦舒窈紧紧搂在自己怀里,生怕张灵芝伤害到她一丝半毫。 看到陈启澜与秦舒窈亲密搂抱,想起昨晚这二人做过了什么,张灵芝眼底满是愤恨与不甘。 “一年一个月零十三天,你没有碰过我一根指头,哪怕我一丝不挂站在你面前,你也无动于衷!” “为什么?我哪里比这个浑身羊骚味的贱人差……啊!” 话说一半,八字胡男人狠狠扇在张灵芝脸上,打得她重重扑倒在地。 一直没说话的秦舒窈目睹了这一切。 她认识八字胡男人,这人也是张家村的村民,但他不姓张,而是姓马。 在多年前,张家村叫马张村,村里百十余户人家分成马家和张家两大派系,而马家人丁兴旺,一直把持着村中大权。 直到张春生做了官,他先是以公谋私将马张村改为张家村,又扶持张家人做了村长。 张家一朝得势无法无天,甚至拆了马家的祠堂,将马家祖宗的牌位劈了当柴烧,可谓是坏事做尽。 现如今张春生被抓,张家再无靠山,马家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八字胡男人叫马闯英,早年间被张润生打瞎了一只眼。 张家前脚倒台,他后脚就召集同族男丁掌控了局势,将那些准备去县城政府闹事的张家男丁都控制起来。 几个村民已经赶来将张灵芝拖走了。 “首长,您大人大量,就别和一个疯子计较了!” 马闯英点头哈腰在替张灵芝认错道歉,看得出来,他想保她。 刚才那一耳光看着骇人,实则是在救张灵芝,陈启澜和秦舒窈都看得出来。 眼前这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马闯英是个好人,拥有上一世记忆的秦舒窈最为清楚。 羊倌爷爷坠崖后并未立即身亡,是马闯英背着老人家步行十几公里送到镇上的医院,甚至还垫了医药费。 他去张家给秦舒窈报信,却遭到了张灵芝的阻拦。 “见什么见?死在山里不好吗?你既然喜欢做好事,那就好人做到底,自己掏钱给老东西治病吧!” 彼时马闯英低声下气哀求。 “老人家怕是不行了,他现在就撑着一口气想见孙女最后一面呢!” 可张灵芝非但没有成全老人家的临终愿望,还故意在羊倌爷爷身亡那日穿着红袄头戴红花,请了戏班子唱了一晚上。 不知情的秦舒窈也被迫穿上红衣服看戏,怒火冲天的马闯英当众扇了她两个耳光。 “你爷爷都死了,你还有脸穿着红衣服听曲儿?你……你真是个畜生!” 无法承受噩耗的秦舒窈直接晕厥在地,而张灵芝等一干人却笑得前俯后仰拍手叫好。 即使那是上一世的记忆,可回忆起来,秦舒窈依然痛不欲生。 “马大叔!” 秦舒窈自回忆中挣脱出来,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静些。 “谢谢您!” 谢谢你将我爷爷从深山背回来,谢谢你在我爷爷弥留之际陪伴他。 这让马闯英愣住了。 谢什么? 他和这女娃压根没什么交集,她怎么就莫名其妙谢他呢? 马闯英应付几句,便带着村民们离开了。 廖敏良继续开着车子往县城医院赶,时不时絮叨几句。 “启澜,你小子是真讨女人喜欢呐,连女疯子都幻想着嫁给了你,还一年一个月零几天,啧,这梦做的……” 陈启澜眼神里有一点倦怠。 “廖叔,你的话太多了!” 听到这话,廖敏良透过内后视镜看了秦舒窈一眼,又忙笑着改口。 “秦小姐,你可别误会啊,虽然启澜讨女人喜欢,但你放心,他的品格高尚思想纯洁,哎,绝对没有碰过任何女人的手……” 顿了顿廖敏良又改口。 “确切来说,应该是昨晚之前绝对没有碰过任何女人的手,这一点我可以给你担保的!” 秦舒窈回过神来笑了笑,满脑子都是“一年一个月零十三天”。 这对于旁人而言可是只是一个女疯子痴心妄想的美梦而已,可秦舒窈心里很清楚,这是陈启澜的生命长度。 她记得很清楚,上一世里端午节当天,张灵芝喜气洋洋坐着军用吉普车离开了张家村。 第二年刚入伏天,张润生和张保根将成为寡妇的张灵芝接回了家。 被张家人一起带回来的,还有满满一车的好东西。 电视啊,收音机啊,照相机啊…… 当然,最重要的是张灵芝手里那张存折,里面有一笔寻常百姓不敢想的巨款,那是陈启澜的抚恤金。 他牺牲在南疆战场上,牺牲在敌人密集的炮火中,用血肉之躯给战友们撕开了一条前进之路。 而烈士陵园里,陈启澜的墓碑下,只埋葬着一捧被他血肉染红的泥土。 “窈窈?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陈启澜关切的声音,像是一道光驱散了秦舒窈眼前无边无际的黑暗。 几乎无法控制的,她紧紧攥住了陈启澜的手。 “你……你别上战场!你会死的!” 听到这话,陈启澜眼底闪过一抹喜悦。 “嗯?这是在关心我?怎么,舍不得我死?” 不等秦舒窈开口,廖敏良笑着打趣。 “你小子这不是废话嘛,哪个姑娘愿意年纪轻轻守寡?” 秦舒窈却不在乎廖敏良的玩笑,她的声音有点抖,眼眶里带着隐隐的水雾。 “陈启澜,我知道前线还在打仗,你不要上战场好不好?不然你真的会死!” 她几乎要哭了,语气里满是哀求。 陈启澜敛起嘴角的笑,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摇了摇头。 “窈窈,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哪怕为你赴汤蹈火去死也心甘情愿,唯独这件事……” “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抷热土一缕魂,无数先烈用生命换来的家国和平,身为军人的我们,一定要用生命牢牢守住!” 陈启澜歉疚笑笑,抬手摸了摸秦舒窈的脸。 “对不起呀,哪怕明知是死,我也一步不能退,因为我的背后是人民!” 第一卷 第11章 在人间重逢 县医院里的走廊里,羊倌爷爷绝望蹲在老伴儿病床边,时不时偷偷擦拭着脸上的泪。 卖羊的钱早就花光了,老伴儿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因为缴不上费,医生停了药,老伴儿昨晚差点就…… 今早医院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午饭前还不缴费,病人就得出院。 老伴儿的病床已经从病房挪到了走廊里,像是掐灭了羊倌爷爷最后的希望。 忽然,医生护士乌泱泱走了过来,围着瞎子奶奶的病床不知道在折腾什么,以至于瞎子奶奶发出痛苦的声音。 “别赶我们走!求你们别赶我们出院!我一定会想办法交费的!” 羊倌爷爷脸色大变,他卑微哀求着,竟直接跪在了地上。 穷人哪有什么尊严呢?比起老伴儿的命,他跪地磕头又算得了什么? 医生被吓了一大跳。 “哎哟,老人家您这是干什么?” 羊倌爷爷老泪横流,哀求道:“求求你们别把她扔出医院,我这就回家卖房子还钱交费!” 医生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忙解释道:“老人家您误会了,我们是要帮老大娘转院……首长好!” 话说一半,医生忽然站直身体,朝着羊倌爷爷背后的方向恭敬打招呼。 未等羊倌爷爷回过神来,秦舒窈已经踉跄奔了过来。 “爷爷,您快起来!” 陈启澜紧随其后跟过来,一起帮忙将老爷子扶着坐下。 “邱院长,老人家为什么下跪?这是怎么回事?” 陆晋中不怒而威,只是一句短短的质问,就让县医院院长汗流浃背。 “首长,这都是误会啊!” 被点名的邱院长紧张到直结巴。 “一接到通知,我就带着人过来张罗转院的事,老人家兴许是误会了,所以才……我……” 邱院长额头冷汗涔涔,恨不得给羊倌爷爷回跪磕头赔礼道歉。 谁能知道这小县城医院里藏着大佛呢? 谁能想到这一对不起眼的老夫妻竟然是首长挂记于心的重要亲戚呢? 若他们早亮明身份,还要什么医疗费啊? 直接住进单人病房里,全医院最好的医疗资源往上怼呗! 邱院长卑躬屈膝给羊倌爷爷道歉,就差磕头求放过了。 羊倌爷爷一脸茫然无措,只能呆呆看着自己的孙女儿。 秦舒窈握住爷爷枯树皮一般粗糙的手,一时之间竟忍不住红了眼眶。 前世今生算起来,她与爷爷奶奶已经阴阳相隔很多年了。 二老去世时,她都没能在身边尽孝,于她而言无比的痛苦与愧疚。 在她被张家虐待欺凌受尽折磨的无数个日夜里,唯一支撑她的,就是爷爷奶奶对她的爱。 “窈窈,你记住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都不能轻易糟践自己的命,咬牙也得活下去!” 爷爷的教导一直响彻在秦舒窈耳边,让她不敢懈怠半分。 重活一世,与爷爷奶奶在人间重相逢,秦舒窈心里又是喜悦又是委屈,到最后竟忍不住埋首在爷爷怀中哭出了声。 原本半昏迷的瞎子奶奶听到孙女在哭,也急得直挣扎。 “窈窈!乖囡囡!谁欺负你了?” 爱的力量很大,两名年轻护士竟然摁不住瞎子奶奶。 见状,陈启澜上前揽着秦舒窈的腰,直接将她带离爷爷的身边。 “听话,不能再哭了,你一哭,奶奶的情绪也不稳定!” 他伏在她耳边温柔安抚,就当着许多人的面那般亲昵拥抱,连邱院长都给陆晋中道了声“恭喜”。 “秦舒窈!” 羊倌爷爷不傻,他不会以为医院是不求回报的慈善机构,更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呼风唤雨的潜能。 看到一向乖巧矜持的孙女儿与男人搂搂抱抱,稍稍一联想,他就猜到了真相。 “你……你……” 羊倌爷爷指着秦舒窈,身体止不住在发抖。 从小到大,他怎么教她的? 自尊,自爱,自强,自立,这是做人的根本呐! 她怎么能……能自甘堕落出卖自己的人格与灵魂呢? 秦舒窈看到了羊倌爷爷眼底的愤怒与失望,她从陈启澜怀里挣脱出来,直挺挺跪在了爷爷面前。 “爷爷,我辜负了您的教导,您打我吧!” 羊倌爷爷抬起了手臂,眼眶有泪涌出来。 廖敏良见状想要上前阻拦,却被陈启澜不动声色拉到一边。 “这是她必须要经历的,谁都插不了手!”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廖敏良依然不服气。 “不是,老人家这属实不讲理呐,秦小姐这么做,还不是为了……” “啪!” 不等廖敏良话音落下,清脆的耳光声让现场一片死寂。 耳光没落到秦舒窈脸上,而是落到了羊倌爷爷自己的脸上。 他老泪纵横,狠狠抽打着自己的脸。 “我没用呐,我没本事救自己的老伴儿,还把我的窈窈搭了进去,连累你跳进了火坑里!” 廖敏良忍不住看了陈启澜一眼,一脸幸灾乐祸。 “哎,听到了没,你是火坑!” 陈启澜似笑非笑扫过不怕事儿大看热闹还挑拨离间的廖敏良。 “廖叔最近的工作有点清闲呢,需要我给舅舅提点建议吗?” 下一秒,廖敏良正经到像是换了个人,还煞有其事抹了抹眼角,做悲戚状。 “秦小姐和她家人的感情,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感动吗? 不,不敢动! 秦舒窈紧紧抱住爷爷的胳膊,哽咽说道:“爷爷,我没有跳进火坑,是陈启澜救了我……” 当即,她将自己慌不择路被张家骗婚,陈启澜如何救她的经过说了一遍。 只是隐去被张保根下药后与陈启澜的春风一度的事。 听罢事情经过,再看着秦舒窈脸上的伤痕,羊倌爷爷又是一阵心疼。 他起身颤巍巍走上前几步就要跪下,却被陈启澜眼疾手快扶住了。 “您救了我孙女,还给我老伴儿治病,这恩情堪比天高,我知道自己用命偿还都还不清了!” “只是一码归一码,我孙女还小,求您放过她,您和她,不合适!” 没有打听陈启澜的家庭情况,没有征求孙女的意见,羊倌爷爷不加犹豫说出“不合适”这三个字。 他从心底排斥陈启澜接近自己的宝贝孙女! 秦舒窈正要开口辩解,却听陈启澜对她吩咐。 “窈窈,你去照顾奶奶,她身边不能没有人!” 廖敏良很有眼力劲儿,当即就半劝半推地,将秦舒窈带走了。 他故意捏着嗓子说道:“他们男人之间的谈话,咱们女人才不管呢!” 第一卷 第12章 我已娶她已嫁 瞎子奶奶已经被抬上了救护车。 县城距离省城大约二百多公里,车程至少在四小时以上。 她等了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只见陈启澜扶着羊倌爷爷上了救护车。 “窈窈,老爷子执意要陪在奶奶身边,救护车里空间小,你和我坐后面的车,咱们跟在后面就成。” 秦舒窈不敢动,只是偷偷去看羊倌爷爷的脸色。 沉默片刻,羊倌爷爷摆了摆手。 “跟着他去吧,我陪着你奶奶就成!” 依然是廖敏良开车,秦舒窈和陈启澜坐在后排。 “你怎么与我爷爷谈的?他可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 陈启澜勾着唇笑笑,握住了秦舒窈的手把玩着。 她的手可真小真软呐,虽然掌心有点茧子,但依然不影响他对这双纤纤玉手的喜爱程度。 只是指甲有点锋利,他后背还留着好几道抓痕,隐隐作痛呢! “当然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而且你太小看老爷子了,他的胸怀眼界比你宽广多了!” 陈启澜拍马屁似的,说了一对颂扬老爷子的奉承话。 秦舒窈终于没耐心了,掐着他的大腿咬牙警告。 “说实话!” “哎哎哎,疼疼疼!” 疼到嘴角抽抽的陈启澜抓住了秦舒窈的手,幽怨说道:“你但凡再往上掐三寸,真的,你下半生的幸福就被自己亲手断送了!” 开车的廖敏良重重咳嗽了几声。 小夫妻打情骂俏没有问题,但你们好歹分场合啊! 怎么着,当我是耳聋眼瞎的空气人吗? 在秦舒窈发火之前,陈启澜先一步交代了。 “我对你爷爷保证说,你只要嫁给我,就能当老师!” 听到这话,秦舒窈愣住了。 当老师?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理想,也是爷爷奶奶对她的殷殷期盼。 老师多好啊,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最重要的是能一辈子吃公家饭。 农村孩子能端上公家饭碗不容易呐! “我不是唬老爷子,我是说真的,我这趟回家探亲前,驻地的子弟小学还缺好几个老师呢!” 陈启澜说道:“你是高中学历,完全符合条件的!” 当老师,这是秦舒窈不敢奢想的美梦啊!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自己站在讲台上教书授课的场景,她仿佛在发光! 但随着车子的颠簸,很快,秦舒窈从美梦中惊醒。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与张灵芝有什么区别? 不过都是咬住了陈启澜身为军人负责到底的态度趁火打劫。 而陈启澜之所以对她态度好一些,也或许只是因为她没有像张灵芝那样步步紧逼而已。 归根究底,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而且秦舒窈也隐约想起上一世里张灵芝回娘家说过的一些话。 陈启澜心里藏着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女人。 想到这里,秦舒窈强行压抑住自己对陈启澜刚泛起的那点好感。 就像廖敏良说的,陈启澜有着让女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她也不例外! 可她比张灵芝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不该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人与感情! 于是她恢复了冷静与淡漠。 “我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嫁给你我也不会吃亏,只是……我是说如果,你遇到自己想娶的女人,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婚!” 车内轻快的气氛忽然有点僵,廖敏良嘴角的笑僵住了。 不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刚才不是还打情骂俏呢,怎么忽然又…… 陈启澜倒是很平静,他甚至还笑了。 “有点巧,我想娶的女人也结婚了,你说这可怎么办?” 他抬起胳膊揽上秦舒窈的细腰。 “我已娶她已嫁,啧,你说这是不是老天刻意安排的?” 陈启澜这样坦白承认自己心里有人,反倒让秦舒窈心里有种难以言述的酸涩,即使她清楚自己没资格吃醋。 她挤出一抹笑,涩涩说道:“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嗯哼,没错,有情人终成眷属!” 敏锐看到秦舒窈眼底的苦涩,陈启澜偷偷笑了。 他俯身想要去啄她的唇,却被拦住了。 秦舒窈的手心抵在她微凉的唇上,声音带着一点疏离冷漠。 “这样不合适!” 陈启澜有点恶劣的,故意将口水弄在她手心里。 “你……” 受惊的秦舒窈忙不迭收回沾了男人口水的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了好几下。 趁着这绝佳机会,陈启澜成功吻上了女孩柔软甜美的唇。 与他昨晚品尝的味道一模一样,甜美得像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多汁水蜜桃! 廖敏良目不斜视开车,嘴角悄悄扬了起来。 哎哟,这小子可算是得偿所愿咯! 所以甭管什么刀枪不入的硬汉,只要掉进爱河里,啧,都瞬间化作绕指柔! 舅舅陆晋中在部队里呼风唤雨好不厉害,回了家还不是动辄就跪搓衣板。 外甥陈启澜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将来肯定是跪穿搓衣板的种子选手! 啧,妻管严也遗传呐! 抵达省城医院的当晚,谢奶奶就被送进手术室里。 主刀医生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专家,也是有本事从阎王爷手中抢人的大佬。 “白教授今儿个早上还在沪城出诊呢,但架不住咱们首长的强硬威胁,哦不是,是好言相求,于是乘坐中午的飞机赶了过来!” 手术室外,廖敏良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反倒让秦舒窈没那么紧张了。 从县医院邱院长亲自跟车转院到国内顶级教授亲自给奶奶主刀,秦舒窈早就明白是陈启澜的舅舅陆晋中帮了大忙。 其实秦舒窈心里其实也没底。 明明这是一段门不当户不对的错误姻缘,可陈启澜的姥姥和舅舅却对她表现出超乎寻常的接纳与帮扶。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上一世里张灵芝并没有享受到这样的优待。 甚至喜欢炫耀的张灵芝从未提及过陆晋中这个首长舅舅,这说明了什么? 张灵芝压根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舅舅,而陆晋中夫妇也没打算认这个所谓的外甥媳妇! 秦舒窈心里有一点道不明的暗喜,她没那么清高,她也有女人的攀比与虚荣之心。 当传来手术成功的好消息时,一直坐在角落里没说话的羊倌爷爷开了口。 “窈窈,明天你和陈启澜把结婚证领了,他返回部队驻地时,你做随军家属跟他一起走!” 第一卷 第13章 腻歪 秦舒窈与张保根没有领结婚证。 这是她当初与张家谈判时最后的坚持,可以先办婚礼表达诚意,等奶奶病好之后再正式领证。 也幸亏如此,她才能在这一世里保全自己。 有了陆晋中的斡旋,原本需要一级一级审批的结婚申请报告很快就递到了陈启澜手中。 当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时,刚从民政局走出来的秦舒窈竟有些恍惚。 她这就结婚了? “哎哟!这天大的好事儿!快让我瞧瞧你们的结婚证!” 老太太姜宝娉在儿媳妇裴落樱的陪同下赶了过来,笑得合不拢嘴。 她接过秦舒窈手里的结婚证细细端详一番,又用爱怜满意的眼神打量着外孙媳妇,连着说了几声“好”。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若是这小皮猴欺负你,你就给姥姥告状,我给你撑腰做主,帮你一起收拾他!” 姜宝娉拉着秦舒窈的手笑着说道。 “姥姥,能不能别总叫我小皮猴?我有名有姓好不好?” 陈启澜忍不住嚷嚷。 “还有,什么叫你帮忙一起收拾我?你搞搞清楚哎,我才是你亲外孙!” 舅妈裴落樱笑着打趣道:“是,咱们阿澜也是有媳妇儿的大男人了,总叫小皮猴不合适,容易在老婆跟前没面子!” “面子?和老婆讲什么面子?” 姜宝娉拉着秦舒窈的手就被松开过。 她撇嘴说道:“最讨厌死要面子的男人了,在外面装腔作势也就罢了,怎么着,回家还得老婆供着你?” “你怎么不蹲在供桌上,面前给你插上三炷香呢?” 被怼到无言以对的陈启澜:“……” 毒舌我姥姥呐,戳人肺管子她绝对是专业的! 姜宝娉望向陈启澜时那叫一个冷鼻子冷眼,扭头再看秦舒窈时,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 “哎哟,这么俊的闺女竟让阿澜给捡着了,啧,这小子真是走大运了!” 秦舒窈还有些不习惯这样直白的宠爱,甚至有点心虚。 她和陈启澜的婚姻能持续多久尚未可知,实在担不起老太太的这份宠爱。 姜宝娉跟着一起去了医院,陆晋中正好也在。 论起来,这是男女双方长辈第一次见面。 羊倌爷爷为了不给孙女丢脸,翻遍包袱找了套最干净的衣服换上,小心抚平每一个褶子。 饶是这样,在陈启澜的家人面前依然显得寒酸,可姜宝娉不在意。 进了病房的门,她毫无架子走到床边拉住瞎子奶奶的手亲热打招呼。 一口一句亲家,一口一句咱们窈窈如何如何,很快就和瞎子奶奶以老姐妹相称。 “我比你虚长几岁,以后就叫你一声老妹子!” 姜宝娉拉着瞎子奶奶的手在自己脸上细细摸索,笑着说道:“你可得认清楚咯,别把旁的老太太当成姐姐,我会生气的!” “不会!不会!” 瞎子奶奶原本还担心孙女嫁了人受委屈,现如今见着了陈启澜的家人,她彻底放下心来。 不说别的,就冲这位老姐姐爽朗耿直的脾性,就不会欺负为难自家孙女! “这趟阿澜的假期不够,再加上老妹子你身体没恢复,婚礼就先缓缓,回头万事俱备了,咱们给俩孩子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姜宝娉说道:“虽然说一切从简,但该有的礼数也得有,尤其是聘礼,一分也不能亏待窈窈!” 她扭头看了一眼,只见儿媳裴落樱从包里掏出一张存单递了过来。 姜宝娉直接把存单交到了羊倌爷爷手里。 看到存单上的数额,羊倌爷爷惊呆了,这数额……是他放一辈子羊都攒不出来的巨款呐!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羊倌爷爷就将存单还给了姜宝娉。 “我是嫁孙女,不是卖孩子,我不要钱,我只希望陈启澜能履行那天在县医院对我的承诺!” 陈启澜毫不犹豫保证。 “除非我死,否则绝不食言!” 一旁的秦舒窈疑惑问道:“你给爷爷许了什么承诺?” “让你当老师的承诺!” 陈启澜凑到秦舒窈耳边,故意离得很近,几乎咬上她的耳廓。 温热的气息扑在女孩耳蜗里,让她忍不住哆嗦,后颈的汗毛几乎竖起来。 回过神来,秦舒窈如躲避洪水猛兽似的后退好几步。 只见陈启澜咧嘴笑,故意追到她身边。 “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你还不信我?” 秦舒窈能信这个男人的鬼话吗? 做老师的承诺,至于用“除非我死”这四个沉甸甸的字来做点前缀? 未等秦舒窈搞明白,姜宝娉将那张存单塞进了她怀里。 “你要不收,就是对我有意见!” 精明老太太一招道德绑架,死死堵住了秦舒窈意图归还存单的路。 她像是拿着个烫手山芋,一时之间怔怔站在原地,傻乎乎的模样倒有几分可爱,让陈启澜想亲一口。 “这也不是我的钱,是阿澜母亲留给未来儿媳妇的见面礼!” 姜宝娉放柔了语气,抬手将存单塞进秦舒窈口袋里。 “若是他母亲还在世就好了,她一定会很喜欢你这个儿媳妇的!” 听到这话,秦舒窈倒吸一口气。 陈启澜的母亲去世了? 可……可上一世里张灵芝说过,陈启澜出身京城名门大院,父母都健在,还有一弟一妹! 到此刻,她已经与陈启澜领了证做了夫妻,却对这个男人的身世一无所知! 像是看穿了秦舒窈的心思,陈启澜凑到她耳边轻声解释。 “我亲妈早就死了,现如今京城那位是后妈!” 二人离得很近,秦舒窈清楚看到男人眼底深处的寂寥悲伤。 她的心忽然软到一塌糊涂,正想要抚慰男人几句,下一刻听到男人哼的曲儿,她有种掐死这狗男人的冲动。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跟着爹爹好好的过呀,只怕爹爹娶后娘……” 秦舒窈连着吸了好几口气,默默攥紧了小拳头。 自己选的男人,跪着也得忍到底! 看着眼前这对儿浓情蜜意的新婚小夫妻,尤其是陈启澜贱兮兮招惹秦舒窈的腻歪样子,姜宝娉和裴落樱捂着嘴偷笑。 连一向严肃的陆晋中也不自在别过脸咳嗽几声,嘴角微微上扬。 若是姐姐在天有灵,看到这幸福一幕,也会替阿澜开心的。 第一卷 第14章 隐秘的疤痕 舅妈裴落樱找了个可靠能干的护工伺候瞎子奶奶,她做事稳妥仔细,显然是想让秦舒窈心无牵挂跟着陈启澜走。 这份苦心秦舒窈都懂,于是她主动提出想回家一趟收拾行李。 傍晚,一辆军用吉普车极为低调地停在了村口大树下,秦舒窈和陈启澜步行进了村,没有惊动村民。 刚推开小院的门,就听到羊圈里传来“咩咩咩”的声音,此起彼伏很是热闹,让秦舒窈有些恍惚。 奶奶生病住院后,爷爷明明将那些被他视为命根子的羊都卖掉了。 她快走几步奔到羊圈外,只见那些熟悉的羊儿正在圈里悠闲踱步,角落里还扔着一捆半蔫儿的青草! “当初为给奶奶治病,爷爷迫不得已卖了羊,他其实心里舍不得,廖叔便回村打听一番,将羊又买了回来!” 陈启澜有点惋惜。 “但有三只羊已经被宰掉了……” “没关系,能找回来这几只已经很好了,这些羊,都是爷爷的命根子!” 秦舒窈身子往前探了探,摸着一只小公羊的角,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这些羊倒是不怕你,看来你在羊界有几分面子嘛!” 陈启澜想学秦舒窈的动作去摸羊,却扑了个空。 可恶,这些羊羔子不给他面子! “我小时候总跟着爷爷放羊……哎,你骑过羊吗?” 秦舒窈打水洗了手,一边回屋收拾东西,一边聊起了自己的童年趣事。 “有一只黑山羊很通人性,我走累了,就趴在它背上被它驼回家,后来……” 说到这里,秦舒窈挠了挠头,眼神有点迷茫。 “可能是我年龄小记忆断片,我一直想不起来黑山羊去了哪里,后来我问起爷爷,他说黑山羊被卖掉了!” 村子里虽然通电了,但三天两头停电,秦舒窈找了根蜡烛点上。 陈启澜倚靠在门框上,在昏暗的烛光里注视着秦舒窈姣好的侧脸,神色复杂。 “爷爷说黑山羊不听话,驼我回家时把我掉进沟里差点摔死,他一气之下就把它卖掉了!” 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都没听到陈启澜的回应。 秦舒窈停下手里的活扭头看,只见晕黄光影中,男人的表情有点古怪。 他忽然开口,声音有点沙哑。 “你后背和左侧肋骨的伤疤就是这么留下的?” 秦舒窈一愣,下意识捂住自己左侧肋骨伤疤的位置,像是受了惊的兔子。 伤疤的位置隐秘至极,陈启澜如何能…… 陈启澜忽然笑得有点暧昧。 “那天晚上,我不止一次亲过那道伤疤!” 下一秒,秦舒窈的脸颊绯红如天际最后那一抹霞光,格外惑人。 她是真傻了,竟然差点忘记那一晚发生的事! 陈启澜笑得暧昧至极,甚至他故意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着什么,那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伤疤的位置。 秦舒窈又羞又气,急于说点什么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暧昧气氛。 人在窘迫紧张时总是会闹更大的笑话,比如秦舒窈接下来的话。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话一说出口,她就恨不得扇死自己。 看着陈启澜陡然变深的眸光,秦舒窈扭头就要逃,可她失败了。 男人像是捕猎的猛兽,将她这只傻傻的小猎物困在了自己的尖牙利爪之下,眼神炙热兴奋,甚至连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你在怨我!” 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陈启澜勾住了秦舒窈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那一晚的我不够努力,只顾着自己快活,没有给你留下深刻的记忆,让你无法回味那种美妙滋味。” 他一本正经认错。 “嗯,都是我的错,我马上认真用力地改正!” “用力”这二字,陈启澜咬得很重。 军人都是行动派,嘴上说改正,男人的手已经解开了秦舒窈的衬衫扣子,俯身就要去亲吻她那一段精致惑人的锁骨。 秦舒窈的脑子像是被什么搅过了,混沌一片。 直到肋骨伤疤处传来一阵难以言述的酥麻痛感,她的意识猛然回笼。 下一刻,她慌忙推开男人埋首在她怀里的头颅,胡乱拢住衣服往后退了几步。 陈启澜被她推倒在那木板床上,随着他躺下的动作,床板再次发出熟悉的“咯吱”声,似乎在提醒着秦舒窈什么。 “你……你……” 秦舒窈的声音有点抖,她胡乱说道:“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的心上人?” 陈启澜一摊手,咧着嘴笑得很无耻。 “可那晚我已经做过了,而且比现在更深更疯狂!” 这理由让秦舒窈一时无法反驳。 那一晚,是她主动的! 她低头飞快扣好衬衫扣子,深吸好几口气,才抬头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 “那一晚实属情非得已,不能作数的,以后若是你心上人因此误会,我会替你解释澄清的!” 刚才那一切像是镜花水月,可现在梦醒了。 秦舒窈恢复了平静,眼神疏离语气冷漠。 女人前后相差悬殊的态度给陈启澜气笑了。 这个提裤子翻脸无情的狠心女人,敢情把他当做解毒救命的工具人了? 他用胳膊肘撑起身体,半躺在床上看着背对自己收拾东西的秦舒窈。 “你怎么给她解释澄清?说是你勾引了我?把责任都揽到你身上?” 秦舒窈闷闷“嗯”了声。 “你放心,我和你结婚不意味着要一辈子赖在你身边,我说过了,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会成全你和你心上人的!” 她已经收拾好最后一点东西,站直身体回过头来,正色看着陈启澜。 “或许过几年,我也会遇到自己真正喜欢、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男人,那时候也请你能成全我!” 陈启澜嘴角懒散邪魅的笑忽然就僵住了。 他先是一愣,随即猛然翻身坐了起来,眼神里带着戾气。 “你有喜欢的男人了?他是谁?你想让我怎么成全?” 秦舒窈皱眉答道:“我不过问你的事,也请你不要过分干涉我的事,大家彼此尊重不好吗?” “不好!” 陈启澜下床走到秦舒窈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我就喜欢干涉你的事,小到你吃饭喝水,大到你生老病死,我全要管!” 他“哼”了声说道:“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你也可以管我啊,你也可以刨根问底查出我的心上人是谁啊!” 秦舒窈和陈启澜四目相对,久久,她躲开了男人炙热的眼神。 “你随便吧,反正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 第一卷 第15章 捡来的野孩子 当晚回到省城,秦舒窈在医院陪奶奶,陈启澜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来了医院。 该出发返回部队了。 告别的话昨晚已经说过了,爷爷奶奶不是那种肉麻煽情的人,他们知道孙女跟着陈启澜走,才有更好的未来。 只是车子临启动时,爷爷忽然递给秦舒窈一个泛黄的粗布袋子。 “里面装着我当年捡到你时,你身上穿着的小衣服,如果可能,你就找找你亲生父母,没准他们也在找你呢!” 很小的时候,秦舒窈就知道自己是捡来的。 村里的小孩追着她扔石头块儿,骂她是捡来的野孩子。 被砸破脑袋的她哭着回家,瞎子奶奶扔下纺了一半的麻线,找上门要那几个欺负她的小孩赔礼道歉。 别看瞎子奶奶眼睛看不见,但她嗓门大骂人难听。 有个小孩仗着家人包庇不肯道歉,瞎子奶奶就站在那家门口,叉腰足足骂了半小时,全村人都听到了。 后来没人再敢欺负秦舒窈,但她也知道自己确实是捡来的小孩子。 重男轻女的年代,女婴被遗弃实属正常,秦舒窈默认自己是被父母丢弃的孩子,所以从没打算找过亲人。 她的亲人就是爷爷和奶奶,他们给予她的爱足够了。 “我捡到你的时候,你白白胖胖模样可爱,一看就是被养得很好,我估摸着可能是你亲生父母出了什么大事,不得已才……” 爷爷温柔注视着秦舒窈。 “爷爷和奶奶都是没几年活头的老东西了,你若是能找到家人有了依靠,我们就是死,也能放心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早已看透了生死,可他的窈窈还年轻呐! 秦舒窈的眼眶一热,哽咽叫了声“爷爷”。 羊倌爷爷后退几步让了路,挥手笑着说道:“去吧,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记住爷爷的话,别糟践自己的命,好好活!” 车子缓缓启动,秦舒窈隔着后挡风玻璃回头看,爷爷的身躯佝偻苍老,在越来越快的车速中离她越来越远。 到最后,他化作一个黑点,终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无法抑制眼眶的泪,秦舒窈终于呜咽出声,将脸埋在那个泛黄的粗布袋子低低哭了。 陈启澜原本还在为昨晚的事赌气。 他气秦舒窈的无情狠心,气她的反应迟钝,气她都嫁给了他,还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可现在,看着秦舒窈颤抖的肩膀,听着她难过的哭声,他满心满肺都是疼惜爱怜,哪里还顾得上赌气? “又不是见不上了,等过段时间奶奶身体恢复了,咱们也可以接他们一起住嘛,或者你回来探望他们也行。” 陈启澜揽着秦舒窈的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 “如果你是因为自己的身世难过,我就让舅舅帮忙查一查,或许能找到你亲生父母的消息?” “不!不用找!” 秦舒窈自陈启澜怀中挣扎出来,一边抽噎一边拒绝。 “不管当初是为了什么,我被抛弃都是不争的事实,我没办法原谅!” 她胡乱抹去眼泪,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些。 “如果不是那天傍晚爷爷返回山里寻找走丢的羊,我早就被狼叼走了!” 羊倌爷爷给秦舒窈讲过捡她的过程,说来也很玄很后怕。 “那是我第一次丢羊,都回家了才发现,山里不太平,你奶奶从不让我晚上出门,可那天她非催着我出去找羊。” “我提着煤油灯进了山,哎哟,狼叫声真渗人,我硬着头皮往山上走,又听到了婴儿哭声,吓坏我了!” “我正准备扭头回家,嘿,那小羊羔子咩咩叫,我往林子里走,结果就看到了你,走丢的羊羔就卧在你身边。” 秦舒窈给陈启澜讲述了爷爷如何在满是狼嚎声的山里捡到她。 临了,她又补充道:“爷爷进山寻找的羊羔子,就是后来驮我的黑山羊!” 她的童年记忆混乱不堪,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可唯独趴在黑山羊背上回家的场景,一直存在她脑海里。 所以她有点怨爷爷,哪怕黑山羊不小心将她掉到沟里,也不该卖掉它呐! 陈启澜重新抱紧了秦舒窈。 他没有说那些虚伪好听的安慰话,只是搂着她,拍着她单薄的后背,用自己的体温与心跳给予她温暖。 陈启澜的部队驻地在一个边陲小镇上,要先坐两天两夜的火车,再乘坐三个小时的公共汽车,最后步行七八公里。 上一世,张灵芝第一次跟着陈启澜随军去驻地,先是在公共汽车上吐得死去活来,之后又走路走到双脚破皮出血。 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苦,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非逼着陈启澜背她。 这是张灵芝回娘家时自己说的,彼时何翠莲还兴奋问女儿是否得逞,结果张灵芝哭了。 “他死活不肯背我,还自己走了,我怕他真扔下我不管,就只能继续追他,等到了镇上,我的脚磨得血肉模糊!” 所以秦舒窈从上火车开始就做好了走路走到双脚血肉模糊的思想准备。 但刚下火车,一名身穿军装的年轻士兵热情洋溢迎上来,一口一句“嫂子好”,很是热情接过她手里的行李。 陈启澜有点诧异,说道:“哎?你怎么来了?”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介绍道:“媳妇儿,这是司机班小佟,小佟,这是我媳妇儿,秦舒窈!” 陈启澜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秦舒窈的手,在战友面前丝毫不避讳,甚至有故意显摆的意思。 看到陈启澜和秦舒窈手牵手,才十七岁的小佟脸红了。 陈连长这种在部队里不苟言笑的冷面军官,竟然能干出当街和他媳妇拉手的事情,看来陈连长真爱他老婆! 但看到肤白赛雪、美若天仙的秦舒窈,小佟又觉得这一切很合理! 放眼全镇随军的家属,他说句实话,没有哪位嫂子比陈连长的老婆更好看! 一辆军用牌照的皮卡车停在出站口对面的显眼位置。 小佟将行李放在车厢里,亲自给秦舒窈打开后排车门。 “嫂子,请上车!” 陈启澜抬手在小佟的军帽上拍了下,笑道:“哟,长本事了,都会用‘请’这个字了!” 小佟嘿嘿笑,整理好自己被陈启澜打歪的军帽,坐在驾驶位上发动了车子。 “我出发来车站前,洪政委亲自嘱咐我好几项事宜呢!” “见面要说嫂子好,主动给嫂子提行李开车门,要多用‘请’和‘您’这样的字眼……” 小佟发动了车子,絮絮叨叨重复着政委的谆谆叮嘱。 “洪政委是谁?” 秦舒窈算是听出来了,小佟是受“洪政委”的委托前来接站,甚至陈启澜事先也不知情。 她有点好奇小佟一直挂在嘴边的“洪政委”到底是什么来路。 第一卷 第16章 我背你 “团部政委洪梅生。” 陈启澜也没打算隐瞒秦舒窈什么,他笑着解释。 “洪政委和廖叔以前都是我舅舅的兵,应该是廖叔怕你下了火车再坐公共汽车太累了,所以就提前给洪政委打了招呼。” 说到这里,陈启澜颇为哀怨。 “我从军校毕业下连队就来到这里,哪一次探亲不是步行加公共汽车的?别说专车接送,就是顺路的车都没有!” 他一脸惬意享受靠在座位上,握住秦舒窈的手。 “嗯,开天辟地头一次呐,还是沾了你的光!” 很遗憾,秦舒窈没机会感受张灵芝上一世的苦难了。 车子先是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驶,大约一个多小时后,路况渐渐变差了。 起初的颠簸还在秦舒窈的可忍受范围内,但随着路况越来越差,秦舒窈终于忍不住了。 车子还没停稳,她已经冲下车子,蹲在路边“哇哇”吐起来。 陈启澜一边帮秦舒窈拍着后背顺气儿,一边招呼小佟拿来水壶给媳妇漱口。 小佟有点手足无措,他以为是自己开车太猛给嫂子颠吐了。 但真的,这次出车已经是他司机生涯里最慢最温柔的一次了。 给首长开车都比这个猛多了! “嫂子,对不住啊!” 小佟把水壶递给秦舒窈,嚅嗫道歉。 “不怪你,你开车技术挺好的,是我自己身体素质不行!” 秦舒窈实在吐不出什么了,她站起身来漱口,还笑着安慰一脸歉意的小佟。 原本就是这样的嘛! “怎么样,小佟,你嫂子够知书达理吧?” 陈启澜骄傲得像是开屏孔雀,扯着脖子朝小佟炫耀。 秦舒窈都觉得丢人,伸手在狗男人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你能闭嘴吗?” 歇了会儿,秦舒窈看着越来越大的太阳,咬咬牙准备钻进车里继续前进。 不能因为自己是个没用的弱鸡而耽搁了小佟的时间呐,万一人家后面还有任务怎么办? “这段路况相当差,别坐车了,走着吧!” 陈启澜抓住秦舒窈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身边。 “小佟,你开车先走,在前面的柏油路上等我们,我陪你嫂子走会儿。” 很快,小佟开着车走了。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荒芜的原野卷起烟尘,一轮烈日下,秦舒窈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荒凉感。 难怪张灵芝提起驻军地就一脸厌恶,确实,这地方太荒凉了。 “累吗?我背你!” 秦舒窈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下,陈启澜马上扶住了她。 “我看看你的脚,有没有被磨破皮?” 不管秦舒窈愿不愿意,他已经蹲下来脱下她的鞋袜,握住她白嫩小巧的脚丫细细检查,连脚指头缝都没放过。 秦舒窈怕痒,尤其脚心最敏感。 此时陈启澜这么握住她的脚,让她忍不住颤栗,好几次试图挣脱。 奈何男人握得很紧,带着枪茧的指腹还时不时划过她的嫩脚,暧昧到极致。 “哟,这里果然被磨红了!” 摩挲着秦舒窈小脚趾上的红印,陈启澜心疼坏了。 秦舒窈没那么娇贵,但这双新皮鞋是羊倌爷爷特意买给她在路上穿的,不是太合脚。 走这一段路确实有点脚疼,可她还能承受得住。 “没事儿,我不疼!” 秦舒窈抢过鞋袜匆忙穿好,正要起身自己走,却被陈启澜拉了过去。 这男人真是强势,也不管她拒绝,直接就将她背了起来。 “明明不用吃苦受疼,你就非得和我犟?” 陈启澜每日的训练强度很大,日积月累练了一身力气,背秦舒窈跟闹着玩儿似的,那叫一个轻松。 而且他好喜欢背着她。 她真轻真软呐,娇软的身躯紧紧贴在他背上时,他的骨头都酥了。 小佟早早就经过了颠簸路段,将车子停在路边等待陈启澜夫妇过来。 日光繁盛热烈,他站在高处四处张望,一眼就看到陈连长背着自己的新媳妇儿走在光晕里。 风吹起秦舒窈的长发,发丝卷在陈启澜脸上,像是月老的红线,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秦舒窈坐进车里重新上了路,虽然还是有点不舒服,但却没有再吐,就这么顺利抵达了驻军地所在的镇子。 这是一座军民混居的边陲小镇,镇子西南一带都是军事管理区,军属则住在镇上,并未划分专门的家属大院。 车子刚驶入镇子里,就听到一阵喧闹锣鼓声。 “耿飒姐今天结婚……” 小佟顺口解释,却似乎想起了什么,忙闭了嘴,一脸紧张往内后视镜里看了几眼。 秦舒窈听到了“耿飒”这个名字,而小佟管这个人叫姐! “耿飒是当地的拥军模范,我有一年出任务负伤,在她家养过病!” 陈启澜神色如常解释,眼神倒是光明磊落。 车子往前行驶了不到一百米,就彻底被热闹的婚礼现场堵死了。 只见前方一户人家门口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人们正你拥我挤抢喜糖看热闹,让原本就狭窄的道路根本无法通车。 “下车走几步吧,前面巷子右转就是咱们家。” 陈启澜提及“咱们家”时,眉眼间有一丝丝的温情与满足。 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家了啊,真好! 镇子不大,忽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很容易就引起骚动,更何况这个陌生人长的花容月貌,甚至压住了新娘子的风头! 人们纷纷打量着秦舒窈,这些目光有好奇,有惊艳,还有一些让她不适的玩味与嘲弄。 “陈连长,你回来了!” 几个正好外出的军人看到陈启澜,笑着将他团团围住打招呼。 如此一来,秦舒窈反而落单了。 有几个妇女趁机围上来,用当地的方言叽叽喳喳说着秦舒窈听不懂的话。 “陈连长回来的时间可真赶巧!” 其中一个妇女说着蹩脚的普通话,这下,秦舒窈听懂了。 “不早不晚的,特意赶在耿飒结婚当天回来……哎哟,真是可惜咯!” 这女人说完就看着秦舒窈,显然是想吊起她的胃口,让她主动询问呢。 然而秦舒窈并没有心情刨根问底,哪怕这些妇女言语之间都在提示她,今日的新娘子与陈启澜有非正常关系。 短暂沉默后,说普通话的女人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了。 “你别以为你嫁给陈连长就是赢了,要不是耿飒老娘不接受当兵的人做女婿,哪里还有你的事儿?” “全镇谁不知道耿飒和陈连长好过呢?两人连孩子都有了!” 第一卷 第17章 扇肿你的脸 陈启澜虽然与战友聊天,但眼角余光一直望向秦舒窈那边。 看到她身边围了几个当地妇女,且有人表情不是很和善时,他强行中断了战友的话,直接走了过去。 “老七你真没出息啊,才和你老婆分开五分钟,就受不了啦?” 陈启澜才没搭理这帮战友的混账话。 他直接插进人群里,以强势的姿态将势单力薄的秦舒窈搂在自己怀中。 原本还气势汹汹替耿飒抱不平的妇女们瞬间偃旗息鼓,连刚才那个说着蹩脚普通话、咄咄逼人的妇女也一脸笑意。 “陈连长探亲回来了呀,这还没几天呢!” 陈启澜不知道对方聊了什么,但他敏锐嗅到空气里的火药味。 “哦,忘了给大家介绍了,这是我妻子,秦舒窈!” 他环顾四周,笑着说道:“窈窈,这都是当地的老乡,待久了,你自然就认识了!” 秦舒窈脸上带着得体的笑,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婶子们好,以后还请多照顾!” 陈启澜顺势给秦舒窈撑腰。 “我媳妇儿人生地不熟的,就仰仗诸位婶子大嫂了,若是她不小心得罪了谁,你们别吓唬她,直接找我就是!” 言外之意就是谁都别欺负我老婆,有种就冲我来! 现场一片尴尬的沉默。 “呀,启澜!”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带着惊喜的女声,原本还绷紧嘴不敢说话的妇女们顿时兴奋了。 秦舒窈循声回头看,只见一名穿着红衣、头戴红花的年轻女人正站在台阶上,手臂还挽了个穿着不合体西装的男人。 女人眼底的喜悦在看到陈启澜怀中的秦舒窈时戛然而止,连笑容都僵在了脸上,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耿飒,你和陈连长是商量过了吗?怎么连结婚都一起的!” 刚才在秦舒窈面前挑拨离间的妇女故意起哄。 “知情的,知道你们是各结各的婚,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你俩……” 这人话说一半装作自己多嘴,假模假样在自己嘴上扇了下。 “哎哟你瞧我这嘴,真是不会说话,你们可别生气啊!” 秦舒窈一直告诉自己,初来乍到没必要树敌。 可那妇女一直用挑衅的眼神瞪着她,大有“有本事你来咬我”的意思。 一旁的陈启澜伏在她耳边低声拱火。 “这你都不生气吗?” 秦舒窈咬着牙说道:“我生气又能如何?忍一忍算了吧!” “生气就干呗,天塌下来我这个高个子给你顶着!” “人家越王卧薪尝胆问疾尝粪是为了光复越国,你又没有皇位要继承,干嘛要忍辱负重吃大粪?” 陈启澜的话像是剪断了秦舒窈心底的某根弦。 她隐约记得上一世里有句话叫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 秦舒窈笑眯眯开口,说道:“人会说人话,可狗只能汪汪叫,婶婶,你说你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学狗叫?” “你也知道自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幸亏我家男人和新娘子心胸宽广不和你计较,今儿个你这话要是搁在别人家,扇肿你的脸都不过分!” 冷冷一笑,秦舒窈倨傲说道:“送您一句保命的话,多读书多看报,少说闲话多睡觉!” 秦舒窈骂人不吐脏字,却让这个不怀好意的妇女颜面扫地。 她指着秦舒窈“你”了好几声,最终在人群的哄笑中灰溜溜离开了。 那几个看热闹的军人凑到陈启澜身边,笑着碰了碰他的肩膀。 “行啊!你这老婆够伶牙俐齿的!” 陈启澜咧嘴笑,得意洋洋。 战友幸灾乐祸说道:“别看你现在笑得欢快,等着吧,很快你小子就笑不出来咯,就你老婆这劲儿,够你喝一壶的!” 这边,新娘子耿飒已经挽着新郎官的胳膊走了过来。 “陈连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结婚这么大的事儿,都不提前打个招呼!” 耿飒扯着自己的丈夫说道:“锦粱,这位就是陈启澜连长,陈连长,这是我丈夫,高锦粱!” 陈启澜微微颔首,声音淡漠。 “你好,我是陈启澜!” 他伸手与高锦粱打招呼,对方却像是没看到,让陈启澜的手落在了空中。 秦舒窈不动声色伸手过去,陈启澜顺势与她十指交握。 耿飒的表情有些尴尬,很快用笑容掩饰。 “陈连长,你不介绍一下你媳妇儿吗?长得可真好看呐!” 秦舒窈意图挣脱开陈启澜的手,可他握得很紧。 “我妻子,秦舒窈!” 不得已,秦舒窈只能依偎在陈启澜怀中与耿飒打招呼。 “你好!” 耿飒的视线不受控制落在二人交握的十指间,片刻挤出一抹笑容。 “马上开席了,你们一起喝杯喜酒吧!” 陈启澜以妻子长途奔波劳累为由拒绝了。 众人面前,他们一直保持着十指紧扣的恩爱动作,穿过人群拐过弯,身后的喧闹终于远去。 确定没人了,秦舒窈奋力挣脱开陈启澜的手。 “没人了,不用演戏了!” 秦舒窈冷声说道:“倒是没看出来,陈连长的演技很过硬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真是让人钦佩!” “演技?这话说的!” 陈启澜不傻,他能看出秦舒窈在生气。 “怎么了,是那几个妇女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了?她们说了什么?” 秦舒窈嗤笑。 “呵,与其关心人家说了什么,倒不如陈连长问问自己都做过什么!” 她满脑子都是那句“陈连长和耿飒好过,俩人连孩子都有了”。 就因为耿飒的母亲不同意她嫁给军人,所以陈启澜恶意满满和她结婚,并赶在人家结婚这日回来招摇过市? 表面看是报复,但实际还是放不下! 如果他放不下耿飒,大可以继续等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他有十足的诚意,还怕娶不到心上人? 她背井离乡跟他来到这陌生地方,却无辜卷入他和耿飒的感情纠葛里! 恶心!真是让人恶心! 陈启澜还想要说什么,可秦舒窈已经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你家在哪?我累了,想休息!” 她的表情里带着抗拒与厌恶,让陈启澜有些慌。 但看着秦舒窈苍白的脸色,他还是掏出钥匙走到巷子尽头,在一家门口有老槐树的院子前停下脚步。 打开那把沉重的铁锁,随着木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吱呀声,一栋满地落花的小院映入秦舒窈眼帘。 陈启澜将一把钥匙递给了她,说道:“这里!以后这里就是你和我的家!” 第一卷 第18章 她叫他爸爸 秦舒窈进屋随便找了张床便倒头大睡。 她真的很累,没精力为不相干的人和事悲秋悯怀。 梦里,她又回到了上一世。 她一条腿断了,被扔在张家后院的柴房里,张润生又来占她便宜,她拼死反抗,捡起一根棍子击中了老畜生的后背。 张润生疼得嗷嗷叫,何翠莲闻声赶来,抄起铁锹就往她身上抡。 铁锹打在身上真的好痛好痛。 她忍不住哭喊,叫着“陈启澜救我”。 下一刻,陈启澜便从天而降了。 可他不是一个人,他牵着耿飒的手,站在奄奄一息的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 “启澜,这个女人好可怜呐,咱们救救她吧!” 耿飒依偎在陈启澜怀里,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好,都听媳妇儿的!” 陈启澜对耿飒百依百顺,走到她身边扔给她一点钱。 “我已经帮你报警了,会有警察来解救你的!” 说罢,他揽着耿飒的腰转身离去,他们那么亲密,与她无关。 那一刻,秦舒窈竟不受控制的悲恸痛哭。 “窈窈!窈窈!” 耳边忽然传来男人急切担忧的声音,有人在晃着她的肩膀,梦境开始扭曲分裂,忽然就从眼前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焦急的陈启澜。 “窈窈,做噩梦了吗?怎么一直在哭?” 看到秦舒窈睁开眼睛,陈启澜松了一口气,他坐上床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抬手擦去她额头的冷汗。 秦舒窈依然沉浸在梦境的悲痛绝望中,眼泪依然落个不停。 她眼神涣散神情恍惚,嘴巴翕动着,听不清在说着什么。 “老七,弟妹要紧吗?要不要我去找军医过来瞧瞧?” 外面传来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点南方口音,咬字不真。 陈启澜没有回答,他俯身吻了吻秦舒窈的脸,温声说道:“窈窈,快醒醒,家里有客人呢!” 终于,秦舒窈涣散的意识聚拢到一起,但她依然分不清楚这是梦还是现实。 手摸索着想要掐自己的大腿,想要分辨真假。 可不管如何用力,大腿都感受不到疼,秦舒窈绝望至极。 “嘶,媳妇儿别掐了!” 耳边传来陈启澜的痛呼,随即,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再掐下去,我的腿就要废了!” 听到这话,秦舒窈愣住了。 陈启澜在她脸上轻轻拍了几下,不疼,带着爱怜与宠溺。 “快起来吧,小懒虫!” 这下秦舒窈终于清醒了,她“呼啦”一下坐起身来,却因为太急而一头撞上了孟战京的胸膛。 鼻子好痛! 捂着被撞疼的鼻子,秦舒窈的眼泪差点冒出来。 这男人是铁打的吗?怎么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 疼痛感促使她恢复了理智,梦里的场景历历在目,秦舒窈的心一阵阵收缩刺痛。 “对不起!” 她看着陈启澜说道:“之前,我不该和你发脾气,不该说你恶心虚伪擅长演戏,我……我错了!” 自己真是掂不清斤两呐,她有什么资格与陈启澜发脾气闹情绪? 如果不是陈启澜,奶奶活不了,爷爷也时日无多,她更是拖着断腿在张家后院做奴隶了! 别说陈启澜与耿飒只是曾经爱过,就算是他们以后还藕断丝连牵扯不清生儿育女,以她的立场也没资格指责半句。 她是个什么东西呢?她不配! 她巨大的反差让陈启澜很紧张,他差点给秦舒窈跪下了。 不是,媳妇儿你一觉醒来怎么这样了呢? 你别给我道歉,我现在有点怕! 正准备说话,外面又传来一个东北男人的口音。 “干哈呢老七?” 陈启澜抬手替秦舒窈整理好头发,温声说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孩子的事,我该提前给你解释清楚的。” 他先下了床,随即蹲下身来亲手替她穿好鞋袜。 “走吧,孩子我已经带来了!” 听到陈启澜将他和耿飒的孩子带过来,秦舒窈压下心底的苦涩,懂事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一定会视如己出的!” 陈启澜脚步一顿,糟糕,媳妇儿好像又误会了什么! 客厅里没什么家具,七八个壮汉委屈巴巴坐在各自带来的小马扎上。 看到陈启澜牵着媳妇儿出来,男人们忙起身。 “弟妹好!” “嫂子好!” …… 秦舒窈忙颔首打招呼,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我是陈启澜的妻子,你们叫我小秦就行!” 为首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爽快说道:“行,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往后就管你叫小秦!” 陈启澜也给秦舒窈介绍了屋子里的几个壮汉。 这几人是侦察三营的正副连长和连指导员。 侦察三营一共三个连,各连配备一名正连长和一名副连长,还有连指导员,因此算上身为七连连长的陈启澜,在场一共九人。 “他们的名字你也不用刻意记住,以后来往多了,自然就认识了!” 陈启澜揽着秦舒窈的腰说道,占有欲十足。 “行了,别搂着你老婆了,欺负我们哥们儿几个都没老婆呗!” 八连连长就是那位络腮胡男人,叫胡江南,正儿八经的东北人。 胡江南笑着补充道:“我家在松花江南岸,所以取名叫胡江南,哎,可不是苏州扬州的江南!” “行了,今天来老七这边不是为了研究你的名字出处,是有大事要交代清楚!” 一名戴着黑框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站了起来。 这人是七连指导员刘连成。 他扶了扶镜框,看着秦舒窈说道:“孩子的事,得给小秦解释清楚,不能破坏了人家夫妻的感情啊!” 秦舒窈一脸茫然。 她知道战友情的深厚,却没想到这些战友连陈启澜的家事都要操心。 “窈窈,你睡着之后我出去了一趟,找到今天那几个妇女问了话。” 陈启澜认真说道:“所以你生气发火甚至骂我恶心都在情理之中,如果是我,我可能比你更极端。” 秦舒窈别过脸没有看陈启澜的眼睛。 “我都说了,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陈启澜打断秦舒窈的话大声说道:“你是我老婆,谁也不能欺负你,包括我自己都不能让你受委屈!” “我和耿飒的事稍后解释,我们先来聊那几个妇女口中所谓的孩子……” 只见七连指导员扭头去了北面的小屋,片刻领出来两个小孩。 一男一女,男孩大概七八岁,女孩只有四五岁。 两个孩子牵着刘文成的手,怯怯躲在他身后。 “小娇,你管他叫什么!” 胡江南抱起其中的小女孩,指着陈启澜说道。 被称作小娇的女孩软软开口。 “爸爸!” 第一卷 第19章 软硬不吃的男人 即使秦舒窈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可听到小娇管陈启澜叫“爸爸”,她的身躯还是不可控制晃了晃。 陈启澜急了,嚷嚷道:“老八你能别添乱吗?你这……我媳妇儿误会更深了!” “别急别急,真相总是会大白的!” 刘文成不慌不乱,指着胡江南又问小娇。 “那你叫他什么呀!” 小娇摸了摸胡江南胡子拉碴的脸,咯咯笑着。 “爸爸!” 站在胡江南身后的九连连长赵宝樵指着自己。 “我呢?我是小娇的谁?” 小娇乖巧叫道:“爸爸!” 屋里九个男人,小娇无一例外都管对方叫爸爸,而且一看就不是被强迫的。 秦舒窈目瞪口呆。 “老八,你先把两个孩子带回屋里吃点心……” 陈启澜话音未落,那个小男孩忽然开了口。 “你们说话不用支开我,我爸打仗时死了,我妈生二弟时也死了,我都知道!” 小男孩看着秦舒窈,一脸防备与受伤。 “你就是嫌我和小娇是累赘,所以你嫁进来先大吵大闹,让七爸爸不许再管我和妹妹!” 听到这话,陈启澜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虎子,这都是谁教你说这些的?” 小男孩教虎子,他看着秦舒窈的眼神敌意满满。 “不用谁教,我自己都懂。” 他像是浑身长刺的小刺猬,忽然重重推了秦舒窈一把。 “谁让你嫁给七爸爸的?谁让你抢走只属于我和妹妹的爱?我讨厌你!你这个坏女人” 说罢,虎子拉着妹妹跑了出去,见状,刘文成忙去追。 秦舒窈差点被虎子推倒在地,幸亏陈启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这……这就是那几个妇女口中的孩子?” 她回过神来结巴说道:“她们,她们说这是你和耿飒的孩子!” “你觉得可能吗?” 陈启澜被气笑了,抬手在秦舒窈额头轻轻弹了几下。 “虎子今年八岁了,而八年前我才多大?我才十六岁,刚被录进军校里,毛都没长齐呢!” 一旁的胡江南也替陈启澜作证。 “虎子的爸爸是七连副指导员,他三年前牺牲在一场高地争夺战中,那一战,老七也差点成了烈士。” “彼时虎子的妈妈即将临盆,丈夫的死讯导致她情绪不稳难产致死,大人孩子都没保住!” 胡江南的声音有一丝哽咽,没能继续说下去。 “虎子兄妹成了孤儿,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自然而然成为了他们的亲人,侦查三营全体官兵,都是他们的爸爸!” 陈启澜沉声说道:“这是我们侦查三营的约定,如果不幸牺牲,活着的人要替死去的战友照顾后代。” 一时之间,秦舒窈只觉得如鲠在喉,泫泪欲滴。 她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上一世里陈启澜的结局,一年之后,他也会牺牲的! 胡江南等人完成了使命,没有继续打扰这对小夫妻,天已经黑了,他们便带着各自的小马扎离开。 原本喧闹的客厅重新归于安静。 空荡荡的房间里,连个椅子都没有。 陈启澜有点窘迫,挠挠头说道:“这房子是才分给我的,都没来得及置办家当,回头你喜欢什么咱们就添置什么。” “为什么她们都说这是你和耿飒的孩子?虽然是造谣,但……不能是空穴来风吧?” 秦舒窈还是没忍住,提及了耿飒。 “南疆战事胶着,我们随时可能会奔赴前线,耿飒是拥军模范,所以就把这两个孩子托付给她照顾。” 陈启澜如实说道:“至于我和耿飒的关系,有一段时间,镇上确实流传我和她谈恋爱的传闻。” “传闻是耿飒的母亲自己放出来的。” 听到这话,秦舒窈大吃一惊。 “为什么?哪有母亲造谣污蔑自己女儿清白的?” 陈启澜牵着秦舒窈回到卧室里,二人一起坐在床边休息。 “刚才胡江南说过,我曾在战斗中受伤,医院床位紧缺,一部分轻伤员就被安排到镇上百姓家中休养,我在耿飒家养过伤!” “耿飒对我有好感是一方面,洪政委探望我时无意间提及了舅舅,耿飒母亲听到了……” 说到这里,陈启澜看着秦舒窈。 “所以你明白了吧?她意图道德绑架我,哼,但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软硬不吃的。” “别说我和耿飒是清白的,便是真着了道与她如何,我也不会因此被拿捏!” 秦舒窈差点就要说“那上一世你不就是被张家拙劣的算计给拿捏了嘛”。 话到嘴边她咽了回去。 怕是真说出来,陈启澜要以为她是疯子了,毕竟谁会相信转世重生这种离奇的事儿? 可现在陈启澜不像是在吹牛。 如果真如他所言,自己是软硬不吃的犟种,那上一世被张家算计被迫娶了张灵芝,是否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苦衷? 难道,张家拿捏了他什么致命软肋? 陈启澜握住秦舒窈的手。 “但是窈窈,你今天因为这些谣言而生气发火,我其实很高兴。” 秦舒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陈启澜,这大哥怕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吧? “你生气发火,说明你在乎我,关心则乱嘛!” 话到此处,陈启澜嘿嘿傻笑。 “你看舅舅在外面威风凛凛,但回了家照样被舅妈骂到不敢吭声,但每次他们吵完架,感情似乎就更好了。” 陈启澜定定看着秦舒窈。 “姥姥说正儿八经的夫妻过日子就如此,床头吵架床尾和,若是都像京城那两位相敬如宾的夫妻,这日子不过也罢!” 他口中“京城那两位相敬如宾的夫妻”指的自然是他亲生父亲与后妈了。 提及那二位时,陈启澜的嘴角带着一抹讥讽嘲弄。 秦舒窈被陈启澜看得不自在。 她哼哧半天问道:“那既然是谣言,你为什么不澄清呢?” “我若是澄清了,耿飒就真无立足之地了,她倒追我不成已经伤了尊严,若是再让外人知道她母亲是散布谣言的人,那你说……” 陈启澜说道:“我是男人,而且常年在军营,那些流言蜚语根本伤不到我,再加上耿飒母女也没什么坏心,只是……” 沉思片刻,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只是今天虎子那番话让人很恼火,这话就算不是有人故意教他的,也是当他面说过,才让他对你产生了敌意。” 还差点推倒了她。 陈启澜不说对方是谁,秦舒窈也猜得出来。 要么是耿飒,要么就是耿飒的母亲,除此之外还能有谁呢? 秦舒窈总觉得“耿飒”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应该是上一世里回娘家的张灵芝提及过。 能让张灵芝专门提到的人与事,那都是具有代表性的,但这几天长途奔波,她脑子实在不太够用。 二人之间的误会解开,家中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陈启澜去食堂打了饭菜回来,秦舒窈吃了些,洗漱完倒头接着睡。 半梦半醒之间,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因为冲击力太大,让秦舒窈一脸惊惧坐了起来。 第一卷 第20章 鸠占鹊巢 是了,她就说上一世里张灵芝提及过耿飒这个名字,她终于想起来了! “就在我到镇上第二天清早,哦哟,吓死人的场面呐,婆婆砍死了儿媳妇,就咱们后院那种砍柴刀,在儿媳妇脖子上剁了十几下,头都砍掉了!” 彼时在张家院子里,张灵芝提及这事儿还心有余悸。 何翠莲则冷眼扫过断腿的秦舒窈,眼神里满是恶毒。 “自古以来婆婆就有调教儿媳妇的权利,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不听话,打死也活该!” 张灵芝撇嘴说道:“被砍死的女人还和启澜好过呢,哼,这种不知廉耻的贱货活该被砍死!” …… 黑暗里,秦舒窈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一直喘粗气,后背冷汗涔涔。 张灵芝口中那个被婆婆砍断头的女人就是耿飒! 耿飒的新婚丈夫高锦粱是外乡人,因为身强力壮能干活,被耿飒母亲选中做了上门女婿。 然而新婚第二天,一力促成女儿婚事的老太太开手扶拖拉机去县城的途中出了事故当场身亡。 顺理成章地,高锦粱的母亲与弟弟妹妹包袱款款住进了耿家,打着照顾耿飒的名义鸠占鹊巢。 耿飒不是好欺负的人,很快她就察觉到高家人的不良意图,于是逼着高锦粱送走他家人。 高锦粱自然不肯,夫妻二人吵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高母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她与何翠莲一样的说辞,什么“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教唆着高锦粱好好收拾媳妇,让耿飒知道谁才是这家里的主人。 谁知耿飒是有点拳脚功夫在身上的,高锦粱非但没占着便宜,还被耿飒打得鼻青脸肿。 而且耿飒下了最后通牒,如果高锦粱不肯送他家人离开,她就离婚,连高锦粱一起踹出去。 高母一听自己又要回到苦凉寒酸的山沟沟老家,当时就动了杀心。 她拎着砍刀,天快亮时溜进耿飒房中,趁着耿飒睡着,朝着她的脑袋直接剁了下去…… 出了人命来了警察,杀人犯老太太被带走了。 但随着耿飒的死,身为丈夫的高锦粱顺理成章继承了耿家的财产,自此耿家改姓高。 张灵芝剔着牙缝里的肉,笑嘻嘻下了最后结论。 “那个婆婆原本就是有精神病的,精神病杀人都不算犯法,根本不用坐牢,啧,那个女人算是白死了!” 秦舒窈的脑海里不觉浮现出耿飒的脸庞。 健康的小麦色,微微有点丰腴,那双大眼睛像是天将亮时东方的启明星,很明亮清澈。 一想到这个姑娘会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死去,秦舒窈就不觉浑身发抖,甚至强烈的不适感让她干呕起来。 陈启澜被惊醒,他忙不迭翻身坐起,一边拍着秦舒窈的后背,一边摸出火柴点亮蜡烛,脸上满是担忧。 “怎么了?昨晚的饭菜不合胃口?” 看着秦舒窈趴在床边痛苦干呕,陈启澜急得直跳脚。 “你……你多点几根蜡烛,屋里太黑了,我有点害怕!” 秦舒窈勉强坐了起来,她脸上满是斑驳泪痕,声音嘶哑不堪。 很快,陈启澜点亮了家里所有的蜡烛和煤油灯,光线驱散了夜的黑暗,秦舒窈也终于勉强恢复了平静。 “耿飒……” 秦舒窈不知道该如何向陈启澜描述耿飒的人生悲剧,毕竟这一切听上去太荒谬可笑了。 看着秦舒窈提及耿飒的欲言又止,陈启澜有点无奈,又有点高兴。 无奈这女人的小心眼儿,高兴她在为他而吃醋。 “媳妇儿我给你发誓,我和她真没什么,你要不信的话,我只能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了!” 如果心脏能挖出来,他的心上一定刻满了“秦舒窈”这三个字! 秦舒窈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她察觉到自己遗漏了重要的事,那就是虎子和小娇的命运! 以张灵芝卑劣恶毒的品格,不可能容忍陈启澜抚养战友的孩子! 就算她勉强接受,何翠莲也会想方设法教唆张灵芝虐待与驱赶这一对兄妹的。 可从头到尾,这母女二人都没提及过,就像是……虎子和小娇从未出现在张灵芝的人生之中。 如果非要解释,那就是在张灵芝随军前,这兄妹二人就因为某种原因不在了。 不在了? 秦舒窈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两个孩子是由耿飒母亲亲自照顾的,会不会她出事故死亡那天,两个孩子也一起…… 思及至此,秦舒窈的手心满是冷汗。 且不论虎子和小娇是烈士子女,便是普通百姓的孩子,也不该是那般凄惨的结局呐! “启澜,虎子和小娇……你们怎么打算的?” 秦舒窈试探着问道:“耿飒结婚了,两个孩子留在她家合适吗?” “耿飒和高锦粱订婚时,我们就讨论过要不要重新安排孩子,耿飒母亲不同意,她对这两个孩子感情很深。” 陈启澜如实答道:“小娇和虎子也不肯离开,当然,高锦粱也表示愿意接纳兄妹二人,所以孩子暂时继续留在耿家。” 这番话证实了秦舒窈的猜测。 上一世里,兄妹二人很可能在那场事故里一起丧生了! 她可以不管耿飒母亲的死活,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被死神带走啊! 孩子的父亲用鲜血生命守卫着国家人民,他的后代理应被善待才是。 “启澜,我想把两个孩子接过来自己照顾。” 听到这话,陈启澜眼神里泛过一抹光芒,可很快他摇了摇头。 “这件事以后再说,抚养孩子不是一件小事,而且这不是你的责任,你没义务跟着我受累。” 是,秦舒窈是他的妻子,可并不代表要与他一起承担所有责任,她应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人生。 窗外晨光熹微,已经有早起的人下田劳作了。 而上一世,耿飒母亲死亡的日期,就是今天! “虎子兄妹的事你不用操心了,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儿,我起床出晨操,出完操回来给你带早饭……” 陈启澜一边说着一边准备下床,一只细腻瓷白的胳膊伸来,直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第一卷 第21章 别闹,你该出晨操了 一股火辣辣地疼痛,让苏尘倒吸一口凉气,身体痛苦的简直有些抽搐,想要满地打滚。 终于,铁匠抓住一个机会,一个背摔将林易槐摔了个大马趴,两人算是分出了胜负。 听起来,让人感觉一股凉气从尾椎直窜到后脑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气疯了的张景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目光像是要吃人,奈何两侧的壮汉死死地按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侍从如实回答,现在城中已经沸腾起来,不知多少人,前往归琅钱庄的后山。 姜酒非常想做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就是这嘴角怎么都弯不上去。 叶孤尘背生双翼,浑身的骨骼都在噼啪作响,像是炒豆子般不断炸开,展现出无上风姿,威震四方。 而且他观察了,金淼琼虽然下手重,却有着分寸,只是会让胖子疼痛加倍,不会伤及他的性命的。 这更令在场一众天骄恼怒了,但碍于剑仙宫,他们自然不敢做什么,只能无能怒视。 三百汉子出凤川,直到今天,就剩在场的这两百多人了,其他的都死了。 它们的身形大多扭曲不看,身边到处是已经干涸的血液,腥臭的味道即使是在这个通风条件优秀的地方,也仍旧浓郁的令人作呕。 一想起杀手,风铃立即警觉起来,她并不知道杀手已经被章韵顺手给杀了,只以为杀手也受到爆炸影响,一时没追过来而已。 ''难道,一定要用那招吗?可是自己那么久都没有用。’无论怎样我都得闯过去,这是他说的,要让自己安全,他才能出来。 所以,这是正常的,楚慕平现在这样表现失常,只能说他正处于极度的焦虑之中。 “都别跪着了。起来说话吧。别因为朕来了,坏了大家的兴致。”昭帝开玩笑道。 当然,这是在遇到乔安明之前的杜箬了,那时候她还没有料想到,此时这个她咬着牙痛骂的老男人会成为她这一生的劫,像一颗痣一般刻入她的皮骨,祛之会痛,留之会伤。 澄宇把话题聊死了,两人便陷入了沉默,推着轮椅,澄宇就这么一身暖男气质的带着神谷海未来到了公寓。 外面已是深夜,除了几只夜猫子还在吹风,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然后我俩就去学校接叶子了,一路上叶寒声的声音就没有停过,一直在说,响了无数个名字没有一个我满意的,叶寒声说想名字比签约大单还要觉得麻烦。 冉飞刚走,就听到齐王的声音:“来人,把这两个燕国的细作拉下去,斩了!”接着,就是一阵求饶的声音。 在大家的认知里,丑人会丑到千姿百态,可漂亮的人,总是有共同点的。 她绑带子时稍稍用了点力,有些宽松的衬衣猛地一束,一截劲瘦窄腰立刻显露眼前。 张坤躺在地上,浑身重创的他已经不能动弹,口中喷涌的鲜血让他对景宝瑞连忙大吼道。 “将军夫人不仅生得好看,手段也不赖,让本王猜猜,你的目的是什么?”他面上都是戏谑之意。 一行数人出逍遥宫正门,转向南走,走出山谷,又迂回而走,此时调头向西,绕了个大弯,其目的是掩人耳目,使对方深信不疑。 一行人正是准备前往狩猎黄金领主,而口中的王团,则是领头的黄金御兽师。 众人本来都知道战事已经起了,本来都非常害怕,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但是鲁仲连这些年对它们多多少少有些帮助,他一喊,大家都冒着危险出来开会。 在他们走后,焦团长立刻召集相关人员开了一个会,在会上把陆安清他们送来的报告,证明材料还有那两个战士写的事情经过给大家看了下。 我不懂三叔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就战战兢兢的问他,这是要做啥? 苏萌在房间,这刚喂奶的,就是瞧着宁旭过来了,根本就是来不及遮掩,只得瞪眼,怨念宁旭来的不是时候。 会所的茶坊装修也很有味道,不过和卫生间比起來,就显得中规中矩了不少,里面坐着不少人,有的品茗,有的聊天,有的打牌,好不热闹。 不过,从头到尾,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阳兰。阳兰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灼热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在迟疑了好几次后,朱能终于忍不住,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吻过这后,他的呼吸声明显的变得急促起来。 经过两轮扫射,现在毒贩还剩下三人,这几人很明显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他们躲避的位置都是狙击手无法射击的死角。 这些刀工师傅基本年纪都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刀功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来,这些都是将毕生心血奉献给他们热爱的厨师行业的人。 老人听到这里,面色不由一沉,闪过一抹凄然之色,却沒说什么,只是往院内走去。 “你在逼我么?”排行第七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他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而且,看过他这样表情的人,基本上已经不在了。 第一卷 第22章 你怎么不听话呢? “其实,这样的情况很好解释。”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李义开口了。 以前她唱歌的时候,卫靖都是随着他的歌声来迎合整个歌曲。能做到这一定,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让龙灵儿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噢……这么说的话,你们两个真的是拉拉。不过,我不会介意的。到时候,你们两个都嫁给我不就行了吗?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想的那么复杂。”李义笑着说道。 陈运强请了周昊整个宿舍人吃了一顿饭,陈腾飞也来诚心诚意地道了歉。 “这乃是精灵族,天生的传承技能。名叫万箭齐发,杀伤力没有一支箭强,可是覆盖范围极其广阔。”灵儿不但讲解,还演示了一遍。 听到李义的话,火影一郎面色一变。心里有点紧张了,他有点摸不清楚李义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站住,什么单位的?”一名比较壮士的男子伸出了手中的电棍阻拦道。 古上神直接重重冷哼一声,站上了擂台,走到擂台中央,扭头望向了山下,而看到古上神的反应,众人也都猜到了几分。 随即,便见那冲向天剑的一头雪牛,带着它那可以将山石顶穿的两个牛角,就向天剑顶了过去。 天剑去过的城池很多,像酒楼如此爆满的情况,除非这里要举办什么活动。 而且就算对方不反悔,甚至还把房子白送给自己,但那样可就欠下了一个大人情,这些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以后还不知道会给自己找什么麻烦。 虽然没有找到可靠的证据,但是格罗斯还是将自己的怀疑落在了亡者的身上。 杨莫这才朝着刀语的对手看去,只见那是一位红发青年,发丝宛若烈焰般飞舞,又像是鲜血般夺目。 两人说着话,直接穿过了这片云雾,映入到两人面前的,则是一片翠绿的世界,水草连绵,简直就是一个美轮美奂的画中世界。 剑光如同银河一般,在这一瞬间直接铺天盖地的掠过,那狼人一族的人仙瞬间傻了眼,他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 看着眼前的虎鲨越来越近,威珥的手上,却出现了一团明亮的光芒。 几道能量束打在了亚当周围,法师之甲亮起光芒护住了亚当不受伤害,可是他刚刚凝聚的魔力却出现了不稳定的波动,四级生物企图打断亚当的魔法。 “好了,这里看不清,如果那里真的是个鱼人的话,我们救下它,还可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博瑞思将光芒微弱了一些。 亚当不了解它们种族的能力,从灵魂传来的不良感知上能推测出很大程度上和灵魂有关,不过他已经加持劳拉冕下赐予的魔法,这种程度的威压毫无作用。 四大徒弟都楞了,不知道白凡为啥要干这个?今天不是来调查的么?怎么又搞出了那么一出? “朕也直说了,召集你们过来的原因,估计你们大概也都知道到底是为了?”李慎淡淡地说道。 “就让他先玩玩,我们休息一下,看看没有没有那些傻瓜新生再过来。”程凡坐在一旁的一块石头上面,饶有兴致的看着前面那边正在和光头男战斗中的林修。 秦天骂得没错,如果没有和程璐的这档子事儿,以华夏海宏药业集团当前火爆的销售佳绩,皇甫奇的总经理位置肯定是稳稳当当的。 杨雅诺生气的时候说话声音很大,这会儿也是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头看了过来。 比如现在,他嘴里虽然不断嘟哝着“早知道不上来了”,可是他依然神情坚定,哪怕断了一条手臂,也没有想要跳下比武台的想法。 颜嵋孝微微顿步,心思翻腾,难道白先生是看风玉儿美貌,所以起了色心? 可即便是机会少,俊朗青年队伍中枪法经验老道的枪手也找到了数次机会开枪狙杀。可另他们不解的是,明明能够起到决胜作用的狙杀却并没有奏效。 秦天不想白白浪费了宝贵的一次机会,所以干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思考该怎么提问。 他不明白冷青璇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因为自己所在的赤霄国,是公认的神州大陆第一强国。 董鄂妙伊在家中左等右等都不见九阿哥回来,她知道这些日子九阿哥在四贝勒府上,之前已经派人去四贝勒府接九阿哥了,结果却说九阿哥早就离开了。 不过因为一直保持着向下的方向,加上夏末的方向感一点都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第一时间行动之下,这差距就越发的明显了。 第一卷 第23章 感化小羊羔 “到底是怎么回事?”丘陵将她的双手握在掌心中,希望温暖她冰凉的指尖。 众人恍惚的神色被扫过后视镜的霍凡看在眼中,虽然已经见过太多次,但每次他都不禁在心中为自己自豪。 莫央见机一把抓过招财往大门的方向扔去,同时迅速往反方向退去,那边还有一个后门。 虽然他们有能够弥补某些缺陷的精神力,但是他们的科技还处在一种十分落后的石器时代。 整理了下最近打探出的各种消息,对幽州王师炎钦有颗一个初步的印象。 随后起身,回头看着自己帐篷的位置,已经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猴子的脚印。 说到正事上金庭华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学生对莫央恶意攻击这件事本可以提前解决,只是因为他的一时疏忽才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这时候看了看眼前的战狼之后,他的心里面还真有点犹豫了,他发现,这头战狼似乎和寻常的战狼有点不一样。 这么一个好男人,徐淼淼还不珍惜,得亏丘陵不是什么含蓄内敛的人,否则这一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 见莫央不说话,霍凡以为戳到了她的痛脚,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翘起的二郎腿一抖一抖的。 林木带着大蜜蜜和柳燕还有阿娇来华宜,这被媒体拍到,电影一开始就有了一点关注度,宣传都能省事一点。 蓝麟风闻言,看了看我搭在玄月胳膊上的手,挑了挑眉,抿着唇不说话。 摇了摇头,庭树直接打开像是普通住宅一般的房门,紧接着便是耀眼的光芒映入眼中。 虽然他的语气不偏不倚,但终归还是有些轻视。认为这个嘴上没毛的年轻人未必有多牢靠。 但是当许嘉音真的拉着欧阳欢进入美食街时,欧阳欢就后悔了,十二万分的后悔。 说完,大叔拿出一个袋子,里面已经装了不少形状各异的陨石块……估计,比庭树刚才捡起那个,看起来要漂亮一些。 苏云凉正腹诽,突然看见储物珠里有挺多玉盒,装的似乎是药材。 她心中有气,更何况已经跟云家撕破了脸,也就懒得掩饰,云葵和云萱一出现,她的目光就直勾勾地看了过去。 “哼!逞口舌之利有什么用,还是真刀真枪的大一场。”###王对着酒剑仙冷哼了一声说道。 “那就试试看好了。”苏离心里不禁平生出一股傲气来,你说不行就不行么?我这次偏要试试。 在夏青明的安排下,夏昱在夏家训练营闭关了。说是闭关其实也没闲着,每天都传授夏家参与培训的人员。 不过,从表面上看的话,噬魂鬼眼好像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苏哲拿着一面专门为香月准备的镜子,看了好一会都没能看出现在的噬魂鬼眼和之前有任何不同之处。 他很清楚的明白,以对方的身手,就算自己不走出掩体。对方也可以在短短的五分钟就能将己方全部射杀,屠掉大草地上所有的人。 咬牙切齿的冰寒声,顿时从慕容婉的齿缝间挤了出来,虽然坐在火堆旁,但大家却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所有一阶杀手统统到大厅来!这个月的轮换制奴仆挑选开始了!”龇牙咧嘴的声音伴随着踢门的声音。 没等班淑娴回话,何太冲又是自顾自的说道:“至于你我二人,纵横江湖几十年,也该退位让贤啦,至于以后这谁管就不干咱的事了,我只要和夫人你平平安安就行了。”说完也是一把抱住班淑娴。 “原来是问这个。”柳辰心头冷笑,他就算知道,也肯定不会告诉别人,更何况现在连他都不知道那残片是干嘛的,怎么解惑。 到了首饰铺,掌柜的就将店了刚进的首饰都拿了上来。楚瑛也没客气,直接挑了最亮眼的一套首饰。 楚锦觉得太少了。想当初淮王府处境艰难他成亲都办法了六十六桌。只是他反对没用,这事楚瑛拍板连淮王都阻拦不了。 “不是的!”楚庸连忙摆手,连忙想要解释,可他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话来。 祁堇衾腾空而起,向下俯冲,一刀一剑都直接刺入孽海兽的眼睛,孽海兽声音已然疲惫,发出悲哀的嘶鸣,重重倒下来,正落在莫鸢面前。它已经奄奄一息,发出低嚎。 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平静道:“林局长,我没有你说得那种感觉,反而觉得实力越来越强。 如今,海怪公司大部分员工都参与到了测试当中,各个办公室内时不时就会爆发出一阵喧闹。 仅是一道意识投影,战斗力就有一亿一千多万,这位教皇大人还真是强。 “你好,我是魔都市公安局的江警官,我想问下您今天是不是和董华先生见过面?”江警官激动地问。 “现在,我们都上一条贼船了!庆祝我们上贼船吧!”施耐德一向不苟言笑的瞳孔中罕见的带上了一丝笑意。 高飞跳下床,三步并两步抓住陈朗,将其摁倒在地,反反复复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又一遍。 南宫孟不亏是个世家千金,历年收藏多不胜数,给锦忆的这只储物袋里的空间格也多得不可想象,比如今市面上所能见的任何一只储物袋空间格都要多。 “那为什么要杀雾刃呢?两人的遭遇可真是悬殊。咦...”风遥天说着猛然想到,自己见过的魔族两位魔将,雾刃是千年蟾蜍精,云缥缈是千年云石精,那星痕是什么呢?不由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星痕。 其实他们修士,靠的还都是感觉呢!蔡姣在这里能感觉到愉悦可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 公盘开启的时间不断,可每次都有一场到两场的精品会。而蒋子烨今天带着蔡姣和裴震去的就是这样的精品会。 第一卷 第24章 救人 “呃,应该没问题吧,我都是照着你这几天做的…”话虽这么说,只是天河的语气有些不太自信。 监牢离府邸只有上百米远,步行没多久,李梦婕就来到了监牢中。这些日子来,监牢里已是人满为患,关押的都是秦明的手下,足有三四十人。 而就在这飞天麒麟豹仰天一吼时,那些正在攻击村庄的猛兽尽皆吓得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冷轩轻哼了一声,身形倏然一动,向对方冲了过去。对于逆水盟的人,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什么!?平原?这?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卡西乌斯抬了抬叫,看着这里一片荒芜凹凸不平的峡谷,怎么也不会和一片宽阔的草原扯上联系。 也许是刚刚醒来,还不是很清醒,意识有着一丝朦胧,呈现出一幅睡美人的画面。 如今的黄玄灵虽然已经十三岁,身高方面已直追黄玄真,但面容依旧稚嫩,让人一看,便知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少年!这样年轻就拥有了堪比武师三层的内力修为,这叫眼前这位黑衣人如何不惊? “吼——!!!”翠耀长枪急速舞动,暴敛的斗气形成一条青色长龙虚影,残绕着空中的那轮明月四横八纵,一时形成一幅苍龙戏珠的壮观景象。 王强最后说:“弟兄们,我们在岸上完成掩护任务后,向北部撤退,我预祝大家马到成功,我希望活着见到你们,黄昏后我们开始行动,大家抓紧时间休息。”随后王强又开始和战凯研究行动的中的细节问题。 但很明显,墨白这句话还是有用的,他眼底火焰之中,确实有迟疑在闪,别的不说,墨白对皇后的孝心,他还是能看的见的。 焦明感觉到这位使者憋着坏,却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这一套封建环境里培养出来的臭毛病没必要惯着。还是最初的那句话,若是红山王国因为这等狗屁倒灶的封建规矩将工业化搞砸,焦明也可心安理得的拍拍屁股走人。 “你应该累坏了吧?先别说话,躺下喝口水。”沈一宾拧开保温杯,送到那人的嘴边,这里面可是有龟大仙精心配制的药剂,喝了能够补充精力。 经过三个时辰的大战,蒙古军队终于退了,右骁骑覆灭之危,暂时解除了,这一战,右骁骑几乎覆灭,只剩下不到两成的将士,数员将校战死沙场,主将高长恭也是伤痕累累。 “吾允许你先出手,当做吾对你最后的恩典吧!”弃天帝漆黑的瞳孔看向弃天至尊。 纲手近乎是囫囵吞枣一般,风云残卷地扫荡开来,将鸭肉吞咽肚子,生怕别人抢走似的。 “李靖。朕听闻你才能过人,是罕世的将才,朕所以想见一见你,睹你之真容。”刘辩开口道。 对此,沈一宾也是十分支持的,动物园发展的越好,自己以后遇到问题就能更好的解决,谁知道下次未来宠物店还会给自己提供什么宠物,将来肯定有要麻烦董大爷他们的地方。 庄岚的炼狱幡内,豢养着从绝阴谷当中炼化而来的数千只血幽,而且每一只都是淼境修为,这些阴灵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服食灵血,才能确保修为不会退化。 “这样也好,否则这么多凶猛的恶灵,一旦离开这里,将会令外面生灵涂炭!”月姬舒了口气。 可是面对古剑的威力,他又不敢迎接,于是趁着躲避的机会,豁然回手便是两剑过去,剑气顿时就疾驰而出,不断的你来我往的打击。 “你这个该死的乞丐!”军官怒喝一声,顺势就要拔剑,但他只能拔出一半,因为旁边一只打手阻止了他。 适才封云修的主意就是如此,若是他们离开的话,势必也没有什么好处,反倒是不如就留在了这里,起码就不用有那么多的作恶想法。 不过,他始终还是低估了东方求败的可怕实力和背后,否则,他就会如此大胆打劫一个不该得罪的恶人。 “你平日,还是多动动脑子吧。”黑风十分不屑的说道,然后起身,找到一块外表极其光滑的石头,随后提剑一削,只见这石头就被削出一个光滑的切面,再看向这切面,竟然亮晶晶的,就如同镜子一般。 就是叶强东同意他的几个弟弟会同意吗?这事儿上,咱们萧家倒要大力促成。 虽然身上的痛苦,险些令后者昏迷过去,不过在后者的眼里,这些并不算什么,主要是能够保全封家的安危,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对了对了,路上哥哥说很多大城市里都有海洋水族馆,我说没有去过,好想去看看,所以哥哥才会用身体发光照亮水下的景色、让我看清楚湖底的美景。 不过所发动的力气,险些收势不住,就摔倒在了地上,然而时候未稳的时候,却突然在旁边发现了白展飞的存在。 听到院长的话,刀疤脸他们得意大笑。连院长都赶人了,他们就不相信郝仁还能怎么样。 纵使人生长路,历经千难险阻,亦无怨无悔,溪流也好,大海也罢,莫不是其一生。 第一卷 第25章 哥哥与妹妹 原本他只是过来道别的,对其说出最后的一番话语,可现在直接让这一位美人燃烧起了新的希望。 经过抢救,表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一个男孩已经成形了,她也因为刮宫,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能力。 不远处的林子里,华姝一只手上提着几只野鸡,另一只手上提着几只野兔,肩膀上还背着一个大布袋,正不疾不徐的走出树林,朝着营地这边而来。 颜北洛觉得趁此机会表现一波,能大大让木泥增加对她的好感度,说道:“大姐,你不用担心娘会骂你的问题,娘的脾气照以前改的好多了。 给徐北坤找一个老师教一下,明年回来拍一部不怎么考验演技的影视作品,应该没有很大问题。 他都是用苏雪儿来当模板,希望通过教育苏雪儿,让其他两个孩子能够有样学样。 他何尝不知道杨子康心里的想法,不过他是真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的接触。 众臣见到一片狼籍的皇极殿,以及躺在软榻之上的天子,俱都是一惊,但随即便各就各位,三呼万岁。 这下,陈羽再也吐不出来一丝的言语,眼皮疯狂的跳舞,根本镇定不下来。 虽然事实跟猜测的差不离,但当这个始作俑者说出来真相的时候,让他心中的杀念也越来越浓厚。 “我出十万个金币,蕾哈娜,用这个来种种‘花’草应该是不错的选择。”星空剑神休斯根本都没有看张天养一眼,而是埋头吃着东西道。 听到战名那马后炮,静鹏差点就气出内伤来,鄙视的看了看战名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如战名的话,肯定会在他的脑袋上来两下栗子的。 子诺没吭声,憋着气坐在下来,拿起筷子,去夹菜,夹了几次,菜到嘴边就掉下来了。 因为长相强大的人还有可能找到他的弱点,一击必杀。可那些神秘的人,你永远无法知道,他会什么时候蹦出来,突然咬你一口。 现在要去的地方可是h市最有名的富人区。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以这些有钱有势之人的脾‘性’,答应他们的事情,做不到。肯定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这阵尖叫声惊动了前面的四人,他们分别变成狗、猫、狮子、豹子朝萧仙子的方向跑来。 柳辰阳阴着脸:“你知道就好!做错就是做错不容狡辩。不然我要她们做什么!”扔下她,与暗梅一前一后消失在回廊。 黛丝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餐具,突然,身形发愣,就见餐盘下面,压着一张一千美元的现金支票。 陈风背着李顺,心急如焚,火烧屁股一般,在树林内高速奔跑着。陈风还没有放弃,他要背着李顺到南非,坐飞机回中国,进武林,去华山派求华山派掌门萧满天,要到那半颗朱果,救活李顺。 所谓混元大罗金仙乃是修炼系统中传说级别的存在,与圣人同级,与天地同寿,需要依靠对法则的领悟,完成开天辟地的壮举,越过天道直接向大道证道。 “他人还挺好的,之前忘了抢他东西,他还送上来。”谢安彤在那边就差乐出来了。 朱老六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黄娜身边,抬手就是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跟沈苗苗他们说了几句后,为首的警察便开始下达命令,带领着其他警察一起进入到里面,管理局的人也跟着一起进去。 丰饶简单将情况一解释,水火童子颇为惊讶,不曾想事态已经如此严峻。 北海叛乱至此算是彻底结束,根据原著,闻仲北海平叛用了十五年之久,但因为敖晴和天玥出现的缘故,出现巨大变化。 可惜这两个社会人实力都很强,别说一对二,一对一他都打不过其中的任何一个。 他紧张地看着沈南星,希望沈南星能聪明一些,借此忽略此事,这样大家都好。 身前的牌子上写着三个霸凌中学生的班级、姓名,和他们父母的工作职务和姓名。 他面上露出一抹明显的惊讶,似乎没料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傻孩子,你总是喜欢把所有事都背在自己身上…”老太太低泣,先开始掉泪。 坂田银时,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几乎是傻眼一般的盯着舞台上的苏南极其不要脸的说出那些话,都是忍不住纷纷想吐槽。 脑海里思绪万千,许父的脸色也是几经变化,可是许晋朗只是看了一眼,又自顾自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来咯!还有这,白米饭。”说着,大婶还从蒸笼里盛来了一碗还腾腾地冒着热气散发糯米香的米饭放到了他的面前。 难道,是因为他们对墨千凝的否定太多了,导致对她起码的认可都没有了么? 第一卷 第26章 军人与使命同在 蒋艳阳和吴编剧默契的没再搭理他,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没有继续再做讨论。 金属交击声响起,两名红魔特种兵手持菜刀,燕破岳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没错,那两名红魔特种兵手中拿的真的是两把特大号的屠夫专用菜刀,看那尺寸和厚度,想把这么一把菜刀,至少要用铁三斤半。 另一个身影略显清瘦身材修长,带着细框眼镜透出知性的气质,身穿青色特定制服,腰间佩刀,时刻散发出时手握重权的王者气势。 尖叫声四起,所有人吼出了声音,恨不得自己的声音能够震碎整个体育馆一般。 徐千雅还能说什么,只能表示感谢啦。虽然她知道他们真的还不算是一家人。 “迦具都事件吗?不可否认,前任赤之王可真是个疯子,当然了,我想现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宗像礼司手指推了一下眼镜还不忘嘲讽周防尊。 况且,三星电子每年创造的收益,就是三大社一年营业利润的综合加起来,在这等巨头企业面前都不过蚂蚁撼大象。 后背式拥抱,这是一个充满着男友力max的行为,两人时不时抱抱的这种行为金世正早已经习以为常。 这下众人都看向武将班中的狄青,狄青那脸已经黑得如焦炭一般,但是却也拿那造谣生事的御史无可奈何。 内心如火山在爆发,那个力量压弹得武昌盛仅剩的一点理智瓦解掉了。 听闻这话,李彰一口老牙紧咬。王辰的这一番话似乎不是在说李德生,反倒是再说自己。 “还不进去?”郁时霁见栗酥站在门口好大一会儿也不进去,就走过来问。 在栗酥踮起脚尖凑上来嗅味道的那一刻,他的心跳瞬间失了序,大脑一片空白。 黄子兰一睁开眼睛,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开始的时候还没感觉到疼痛,但是后面要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身上有一点点痛感。 这时,一位身材高人,面容俊朗非凡的男子凭空踏出,大笑间张狂尽显。 一喜是张浩拿他号炼妖出了15技能三特殊童子,二喜是自己刮出大奖。 刚才他以为张继科是为了骗他继承天医门掌门,故意编撰出来的。 计划中不是要证明白云飘给的调味料有问题,然后他们再说出更改配方,解除毒素的事情吗? 上辈子,他虽然长得帅,但只是不知名导演,即使颜值足够吸引高园园,但依然走不到一起。 皇浦白峰说罢,神情之中满是无奈,不过,隐隐之间却又是充满了赞许,丝毫没有因为修斯的行为态度而生出愤怒。 “放心吧,交给我了。克洛克达尔这么做,已经违反了七武海的职责。不管是因为你还是海军,我都会把他送进推进城的。”罗弘此时来到了薇薇的身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不用了,让他们走吧,游乐场先封闭几天,修复好在开放吧。”罗弘看着已经被弄得十分凌乱的游乐场,对伊吹吩咐道。 若是与关陇集团走进,凭借他的军事才华加上关陇集团的强横实力,谁晓得李二陛下会不会睡不安寝? 乔宇一直以为乔泽明是在害怕自己,所以从来也不掩饰自己对乔泽明的厌恶之情。 跟李牧城一样,她所有的爱和热情,都给了那个远在天国的男人。 虽然队伍拿到冠军,替补队员的奖励也是一样的,但是很多高手都不愿意做替补队员,毕竟上场的次数太少起不到磨练自己技术的作用。 “打!给本宫狠狠的打!”上官浩辰发泄似的朝慕容清歌怒吼道。 虽然现在荣国公也付出了代价,但是也极大的挑战了圣上的权威,所以,皇后心里不可能不着急。 几乎在蝎族彼得两人交谈之际,人族一方的公子们大打出手,不住将野兽形态下的蝎族击杀,蝎族的尸体漫山遍野,到处都是。 伴随着尹俊枫的话落,似乎是在响应着他的话,碉堡的大门自然打开,没有什么力量在驱使,就那样自然而然打开了。 在对方奇怪的眼神下,张易点了点头,一脸的平静,眼中闪烁着一丝好奇的光芒。 刘穆之神情一怔,有些悻悻然,嘴里嘟囔了几句,却也没再坚持,卫阶则是微微一笑,示意二人不要再就此事争论。 虽然他也在第一时间下了命令了,可是也在这一瞬间,白公子也让天默开炮了。 如此一来,那些通过片区域的武者,压力大减,通过的人也越来越多。 残酷的欺骗,却又真挚的关心,让涉世未深的艾米丽差点精神崩溃。 不过唐易暂时没有时间查看这些新获得的武技以及功能,因为在他眼前,还有几个战灵、一个战王,等待着他去解决。 而明夕,能够感应到,自己手上连着它的灵力锁符咒,那条细细的灵气链子,是一路随着它的远去而拉长。 “没用的,困龙锁展开,你破不掉的!”李威廉一边攻击,一边催动困龙锁笼罩独尊。 “我醉红颜也不是吃素的,姐妹们还没怕过谁!”红颜姬同样霸气的回道,身后的姐妹们立即骄傲欢呼。 本来就因为男友上次治病欠钱没还,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哪怕梅丽从来没有对自己催要过钱款,让她见了梅丽还是很不好意思。 第一卷 第27章 英烈台 他们可能见过踏跺的死亡,很多时候怪物狰狞的外形和那些同类身上喷出的血泉,他们的惨叫声,被吞噬的内脏等等成为了他们噩梦里不可或缺的元素。 短信内容大致意思是,得知顾洋洋到了他们公司实习,他很开心能够与顾洋洋共事,让顾洋洋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找他。 老赵先提出了一个问题,老赵明白,林一叫大家可不是商量搬不搬的,而是商量怎么搬,搬去哪的。 刘霄彻底癫狂,如果对方真敢这么干,他就是拼尽全力,也要死磕一场,毕竟就这么一个独苗儿子,不能死。 陈艳摔了个大马趴,她痛苦的爬起来,看着双手,百思不得其解手为什么突然会痛,难道最近晚上牌打多了,打的手抽筋了? 京西的一所别墅里,扮演医生的潘红正在和胡戈对戏,这也是全片的最后一场戏。 加上有经验的爆破师资源本就稀缺,有的剧组为求方便,请来年资不足、甚至执业资格也没有的普通工人操作,有时烟火师也兼职做些爆破活儿。 沉默了一会儿,看顾洋洋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样子,心下无奈。 “胡言乱语,这里是灵宝司附近,我看你,八成就是混进来,想要盗窃灵宝司。”罗侗冷喝道,想要再给张景凡安上一个罪名。 当然,以上这些想法现在都只是想法,前提是要建立在能获得这首歌的所有权,要不然,一切都是虚谈。 见过被毒蛇咬死的同类,没见过有一天它会被这么多毒蛇拽住拖上走的行为,高达五米的黑熊郁闷的几乎要撞墙。 这一日,十名少年正在空地上互相交错的比试着,枫老在不远处看着这十名少年互相间的配合能力。 天星的双目中透射出一层金光,他的身形瞬间一分为二,准备向两个不同方向窜去。 “你到底是那一边的?”天星撇了撇嘴,不再搭理岳鹰,继续关注着这场虫鼠大战。他心中明白,恐怕这场大战,无论结局如何,他们都将面临自己生存的挑战。 “无事、、”王越老脸一红,尴尬的整理了下原本就整洁的衣角,这才在众弟子敬重的眼神中迈步走出了军阵。 “没有,没有,那只是我顶着一个5秒无敌才敢上的,要不我早死了。”玄武谦虚道。 “你要做什么去?”天星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天星回头望去,发现是昨天领头的那名青年。 灯光下,他的银色头发闪闪发光,细长的刘海拽拽的散落在额头前,英气的剑眉下,一双浅褐色的眸子温煦如风。两片薄薄的嘴唇,性感又不失高雅,真的太漂亮了。 “绝无可能。”长野宏彦率先回答,附和者接二连三,满座同议。 钱皓缓缓从昏迷中醒来,地面的冰冷还有伤口的疼痛,让他稍微一动,就忍不住的痛哼了一声。 不过,虽说“碧落花”这种天材地之中,蕴含着的灵力,无比之强大,又在世间难寻,几尽在大陆之上绝迹。 当他再次清醒过来时,金棠已然完成了今天晚上的六道菜肴,又去沐浴更衣了。她的超强表现,令赵子龙佩服得五体投地。 对于“广寒九炼”第四重的剩余三分之一内容,领悟起来极其困难,晦涩难懂的内容,远远超过了前面的三分之二,让云浩皱眉的频率提升了几倍,并且感觉很累,仅仅半个时辰,额头上便布满了豆粒大的汗珠。 “秦先生,事态紧急,我给你介绍下咱们这次的任务目标。”宋子飞打开了墙上的多媒体荧幕,上面显示几个带着蛇形面罩,穿着黑袍的诡异怪人。 云浩首先冲向三头兽王,然后以金光水剑攻击它们。而剑墟的众人,则对着冲来的妖兽们,以剑意攻击。 正在他们心中念头翻滚之际,夏铮的双眼虚眯,仿佛有火焰在不断跳动。 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封云候的搭讪不说百无一失,也差不了多少,他相信李海琪即便眼界再高,哪怕不看上自己,在听到那报上的长虹院的名讳之后多少也会给点面子。 即便是老僧的定力,这会儿也是暗暗喘息许久,方才平息下了心中的怒气。 酒足饭饱,唐轩烨也终于平静下来,苦齐大师赠给他的玉石就在胸口挂着,丝丝凉意侵入身体,也让他终于有了思考的能力。 “我、我才不会喜欢那个讨厌鬼呢,你是不知道。那个家伙简直不要太极品,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奇葩的男人!”慕冰对着电脑,在跟自己国外的好闺蜜聊骚着。 到达医院的时候,本是想着叫他下去弄一下伤,但是见林敬德只是睁了一下眼睛确认安全之后又睡了过去,无奈的摇了摇头,反正在这又停不了多长时间,就不折腾他了。 她着急的将男人扶起来,也是在这一瞬,她看见洁白雪地上的血迹,当她再看向男人的时候,只见男人的鼻间,血,不断的往外流着。 但转念一想,要是让我卖掉瘸子给我留下来的东西,我也不愿意。 一边问,他一边看着宁凡的眼睛,态度十分的认真,像是要把宁凡看透,要把他接下来的话看清一样。 “我管你是谁!”尽管陆辉的个头比我高了一大截,但是我此刻却并不怕他。 我去,前边一番赞美之词,突然来个转折,我想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哼,王浩,你别得意。刚才只不过是热热身,现在老子才是正式的和你开打。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今天就给揍扁王浩这帮狗东西!”郑一飞被打出宿舍外边后,似乎更嚣张了。 寒芒早已参透帝尊的意思,这老鬼,施展美人计,定然能将其俘虏。 然则,暗流涌动,在紫阳星的周围,有一股势力,对着紫阳星那是觊觎至极。 而且,在许多人的香火和诚心祭拜下,它们的鬼魂开始有一股力量加持,让它们越发的变得强大。 第一卷 第28章 我老婆等我回家吃饭 给顾梓鑫宣布调令的,不是别人,而是大家都帮忙瞒着的顾老爷子。 “呀!“林鱼用上自己吃奶的力气,像切豆腐一样,只一剑就将厉鬼的胸砍了下来,两坨白花花的胸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蝴蝶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她美丽的眼睛里如今装满了泪水,看得人于心不忍。 达摩紧盯着他,他的瞳孔同样墨黑,如望不到边际的深渊,可此刻,骤缩的瞳孔,明显的是对她的担忧和恐惧。 “不管付出多重的代价,我都必须救林紫。“林鱼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好,圣级屠龙者!奥拉,你跟上星梦,带着他离开这里,我把这个屠龙者弄死!”童乐眉头皱了一下,转身跟奥拉说了一声,直接空间转移到了星梦前面。 她很清楚的看到男人在听了之后瞬间一副呆掉的样子,刘远却是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往外走。 “这个我也不清楚……”赵云摇了摇头,这个他本身也不清楚,明明是在内陆的常山,从来没有下水,为什么会不晕船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宋宋一晚上都在跟言欢吐槽吴若沁做的人神共愤的事,直到熄了灯两人爬上床,宋宋才后知后觉的嚷了声。 “你说你,怎么能这么招蜂引蝶呢!哎,不说你了,看上你的人多说明我的眼光好!”顾雨薇说道。 “你这个猴头,好像哪里见过。”他惊愕,仔细回忆,却一下子想不起来。 我们从镜头前走了过去,也就是说,我们从那拍摄者梦真的头旁走了过去,毫无察觉。那镜头也一动不动,似乎并不在意我们就在身旁。 十三哥哥每日只知道与红颜知己吃酒下棋,漫看天边云卷云舒?这怎么可能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没有对着白倚竹,而是抬眸看向了白司颜。 杨洋将短冲锋放下,摆出军体拳的起手式做出想要近身搏斗的样子。 大陆被分成无数块碎片。成为天上星辰。其中有最大的九块。则是成为了九片大陆。 四周一片寂静,这里真的是个城区,四周都是古代人家居住的老房,通体石块,门头里似乎有些木头。有些破旧但还不算腐朽,院子房屋里黑摸摸的,似乎内里的人正在安静的睡觉。 她总忍不住看向山洞那边。虽然明知道看也看不出什么,但她总忍不住。 阿修闻言看了赵寒莺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怎么样?我就说这老道是骗人的吧,他之前就把话说圆了,算不准那也没什么关系了。赵寒莺却是将信将疑,等着老道的说法。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自己这些人都是北方汉子,不擅长船战和水战。 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冲动就亲了上去,缓过劲来后,她感觉到自己脑袋一阵晕乎乎的。 老妈等杜若吃饱之后,收拾了一下碗筷,然后让杜若去房间休息。 这是一副金丹境佛门高僧圆寂后的金身,虽然不如李锋前面得到的那颗舍利子,但也对他很有用。 俞飞虹结束一部以足球为题材的电视剧拍摄后,回到京城和李洛简短相聚几天,马上开始准备大宅门2的拍摄工作,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不如说是想借我的手去帮他对付野人,这样不但能够削弱野人的力量,还能帮他把那位工程师给救回来。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lora听汤希瑶的声音不太对,把员工和客人都打发走了后。 论古装扮相、身手、演技,自己都能拿得出手,再好好琢磨张翠山、张无忌的人物性格,将这两个角色立住还是没问题。 杜若再次将属性面板打开,将刚刚获得的属性点加上,却意外的发现,完全没有练习的自然门技能竟然增长了一点技能经验值。 而后在楚姐跟倩倩姐组织的赶海活动中,他看到弟弟妹妹撞到了顾团长,对方也没发脾气,而是蹲下扶起弟弟妹妹们,就彻底不怕了。 稍微想想,他相信艾莉丝和斯坎贝德必然也都能想到,这里头要是没有谁在幕后暗中谋划,那么帝国贵族们的心窝子底可就真称得上是冰清玉洁了。 金成英听见蔡攸的吼声,猛然一怔,下意识地勒住了战马,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年被梁师成构陷的一幕幕来,看见眼前蔡攸等人可怜的样子,手中的镔铁龙舌枪却是无论如何都刺不下去,猛地大喝一声,愤而转身杀戮起来。 “该死,人类,你该死。”猪王神魂怒吼着,金色的大眼睛怒视亚瑟。 北宋的都城叫汴梁、汴京、东京,即后世的开封;后来汴梁被金攻陷,徽、钦二帝被掳,康王赵构在应天称帝后又逃到杭州,把杭州改名临安,当作了都城,这就是杜锦宁前世历史上的南宋。 在车上也没有聊什么,也就是付远卓和颜亦童得知了成浩阳不是星城人之后,问成浩阳适应不适应星城和长雅的生活,然后又问了武陵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好玩的,说有时间去武陵玩一趟。 高月美并不知道林之诺为什么不给井醒面子,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林之诺。 她做好准备,打算接下来用那柄投掷匕首弥补格罗莱登刚才已经用掉魔法飞弹戒指的空白。 莫说是秦明,就是杜壆几人也是被索超逗乐了,就见秦明朝着索超翻了一个白眼,“兄弟,俺不傻……你认识完颜宗弼,俺也认识!”说着,便是一夹座下马,掣起狼牙棒,径直迎向番兵。 加上有林轩在弹幕必然污的玄学定律,于是弹幕立即就变了味道。 夏元吉感觉脚底都在冒凉气,被徐钦盯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俩人去了商店,看到巨兔獠牙和巨兔绒毛同样的10铜回收价格,黎雾嘴角又忍不住抽抽起来。 来到乾清宫,便看到了东宫的公公正在收拢题目和欠条,这些欠条是要先给朱高炽的,只有徐钦解答对了,朱高炽才会把那些欠条给徐钦。 第一卷 第29章 你往里面挪一挪,给她腾地方? 这对她而言绝对是好事,一来可以与雪舞郡主成为更深一层的好姐妹,二来又可以对付得了林宝淑。 不过也好不到哪去,云矶脸上带着狂热的神情一步一步向蓬莱走了过来。 谁都知道,若是失败了,年幼的十三皇子也活不成。身为母亲,裴贵妃究竟会怎么做,未能从她嘴里得到明确的话,便谁也说不准。 凌澜推开‘门’,一手拿手机摄像,一只手掏出了这阵子她一直随身带着的口红式电击‘棒’。 “看来它们已经转移了!”金叔站在洞口,望着四周,一脸迷茫的说道。 想当然的,黎家也只剩下黎序之一人,便是以后也唯有黎序之跟夏池宛所生的孩子。 司神医本就有点老顽童的性子,这个时候更加的发挥得淋漓尽致。 “是。”他答应着,连忙去瞧皇上。他只是瞧了一眼,便立刻脸色大惊,在太后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这齐人之福原不是我爱想的。”赵行封冷冷的说着,就了起来,欲往外走。 “所以你就怀疑顾队是冲动杀人,所以没来得及收拾现场。才留下了那么多对他不利的证据?”柳凡有些愠‘色’,她对顾涵浩从来都是百分百的信任,也不允许别人有所怀疑。 红的,白的,刺鼻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作呕。那个杀手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被林晓飞直接给爆了头,死翘翘了。 虽然在董家的事情,使得现在整个京城的世家圈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对于林烨的校园生活来说,似乎却并没有什么影响。 听到赵铁柱这么说,李雨婷、何雁诗更是对野生桃子情有独钟,爱不释口。 耕种机所过之处,板结荒芜的土壤变得松软无比,空气中散发出泥土的芬芳。地里的虫儿在鸣叫,地上的花儿在微笑,蜜蜂嗡嗡嗡,蝴蝶展翅飞,好一片迷人的乡野美景。 明道进来前已经开了天眼了,可以看见这些鬼物身上不时地有阴气飘向三楼,随后又吃饭滋补回来一些。 墨倾的心思缜密,行事果断阴狠,这个叫做碧影的男人也一定不会差。做任务不差的男人,通常在现实中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见此,那刀神教会的强者脸色一冷,他也不闪躲直接挥刀将那些乱石柱斩断,面对一个60级的如果还要退让的话,那么,这也太丢人了。 明道皱眉,上次封门村一战明道就对这个门派印象很是深刻,上次若非明道借天雷之势引动结界中的力量,恐怕明道等人全都死在那里了。 “如果我爹愿意传授给他一些攻杀技,他现在一定可以摧毁半颗星球了。”洛诗回道。 “陆阳哥哥,你来嘛,人家要抱抱亲亲举高高。”徐画影娇滴滴的说了一声,满脸的媚笑,蛊惑人心。 他们又饿又渴,也不知前面还有多远。但是这里的东西都在他们认知的范围之外,所以没有人敢停下脚步都跟着继续前行。 教会高层,那些能够遏制住自己权利的家伙们,被一个杀手屠戮殆尽。 琬媛嘴角上扬,让梁嬷嬷向前几步,然后便把自己的计划告知梁嬷嬷。在这后院当中,眼线情报就是自己手里的第一张王牌,任何事情没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得知周青是贷款集团幕后老板,还在黑色直播平台直播他们之间的私密事,一开始她也很愤怒,想让周青进去蹲几年。 恭喜宿主大婚特奉上大洋500块,作为宿主大婚的随礼恭祝宿主百年好合。 左雯宣踩着尸体,领着数十个孩子,跟在柳生的身后,静默无言。 正院大厅内,众人起身给福晋行礼请安,乌拉那拉氏也没有为难她们,行完礼便让她们坐下了。 琬媛和瓜尔佳氏不知道,在她们离开后,瑞福晋狠狠地摔了桌子上的茶杯。 贵妃娘娘轻笑一声,“皇上要是让禛儿上战场,本宫是阻止不了的,但禛儿若是出事,本宫不会就此罢休!”话说到后面,语气加重,眼神也变得威严。 南宫亦儿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转头就出了山洞。傲天祁此时才有闲功夫查看自己的伤口,好在都被敷上了药包扎了起来,感觉伤口都已经结痂。 漫舞本想好心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看抬眼看到他那一脸冷漠的模样,就有种热脸挨人家冷屁股的感觉,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被她咽了下去。 大批的神圣武士开始沿街四处寻找暗处的肇事者,他们看起来颇有经验,武士负责盘查,询问,武力警戒,牧师负责安抚人心,整顿混乱,监控魔法波动,魔法师与武士分工合作,进行的严密有序,有条不紊。 墨宸点点头,先给满满夹了块她最爱吃的白巧克力蛋糕,之后也给司机弄了块,见者有份咯。 以至于后来每每看到神兽大人的兽形,她都会产生想逃的冲动,没办法神兽大人的勇猛已经成为她不可磨灭的‘阴’影了。 奔跑着,后头的老太婆也是没有停止脚步,反而是更加的奋力了。 在完成了温度计后,宫浩又制作了量杯。同样的道理,宫浩也不知道该怎样确定量杯的刻度,不过没关系,根据药剂的使用自行编排就是了。 “好的,他在,我让他来接一下。”何英华目光示意钟厚,让他过去。 黑鹰和白鸽互看了一眼,他们一直都很相信他们主子的才智,既然主子说等他们当然得听主子的。 “也是哎,有些法师就是非要去搞事情,现在好了,大家都没有可以玩的了。”旅行者甲。 璀璨的金光,在其胸口炸裂,那胸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凹陷,其身形,则是宛若陨石一般,划破虚空,落在了下方的一个星球之上。 “噗……”如热刀切过牛油,变异鲜血魔像在安达利尔的一剑斩击之下撇做两半,轰然倒下。 第一卷 第30章 开屏的孔雀 白玉平台之上,直到罗钧将万载寒蚿的四道元神收走,落将下来,那四名与万载寒蚿元神娈合的修士,方才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呢,当下,赶忙化光遁走,回去找见衣服穿上,而后,又迅速的回转。 “喏,拿去,抽完咱们再好好谈谈吧,放松放松,别这么紧张。“刘宇一边说着,他对司徒也笑了一下。 “皇帝,哀家听闻,浮宸宫改名挽歌宫,还新住进来了位主子?”太后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身为修士,就该像罗钧这般,有自己的主见,若是事事依从师长,将来是不会有什么成就的!你们的事情,自行决定!”枯竹老人面容一凝,冷声道。 宁缜面上的绅士表情顿时挂不住了,他看着裴若伊,一脸失落的样子。 “什么,被虫子吃了?什么虫子如此厉害,能够吞噬神器?”侯冈纹脸色微变。 顾心蕊的心里一阵慌乱。她隔着口罩抚摸了自己发烫的脸颊,踏出了电梯。 自从怀孕后,庄以蔓一直没有踏进酒吧,认真算来已经有一年多了。 火光照得她的脸忽明忽暗,她说在给我烧纸。我当然很不爽,下意识认为她很可能就是邪月社的人。 到时候,宁氏的那些股东岂不是一窝蜂的支持宁缜,宁宙该怎么翻盘? 我连忙追了上去,那黄浩则朝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估摸着是去捣鼓水了。 有道是七分为珠,八分为宝。这颗珍珠比八分只多不少,可以算做一颗宝珠了,卖出去,怎么也要千八百贯钱。 直到现在,张若尘开始掌控半神之体的力量,全面激发不死血族的血脉,终是让肉翼生长了出来。 北下蟒看着从武灵手中浮现出的这能量的光芒,顿时被惊呆了,接着诧异的朝着武灵说道。 而夏荷花在原地跪了大概一分钟的样子,跪着朝风浩北那个方向挪了过去。 拥有绝对的速度的布雷德,并不是只有眼前的一条路可以走而已。 闯过第二层九绝塔的武者,基本能够跨越两个境界战斗。以此类推,闯过第九层九绝塔的武者,理论上,可以跨越九个境界,击败对手。 那些圣龙看着武灵,一个接着一个的从半空中降落而下,看着武灵,似乎是有着一中敬拜的意思。 也许是身为宦官的原因,使得张让这些人不但变的阴柔起来,而且开始要花费非常多的时间来打扮他们自己。 原本整个战局也似乎对江东大为有利。然而,孙坚居然过于求成甚至想借此机会直接进攻襄阳,同时再加上孤军深入过于轻敌而冒进,结果却反遭到刘表所设好的埋伏圈中。 此刻,在御花园里,有多少人也有同样的感慨和心情,怕是今夜,这大夏朝内外,有多少人难以入眠了。 芝离眼眸中流露着一抹失落之色,望着高台上全力挥锤的爱森轻叹道,心中对爱森的希望,几乎降到了最低。 轻轻叹了一口气,李仲宣微微翘起的嘴角也不再上扬,因为肚子在此刻叫了起来。 短暂的参加了慈善赌王大赛的宴会,江流去往了休息区去看陈倩玉的情况。 上次车祸,算是重大失误,毕竟想要做到不被监视目标发现,总要牺牲一点反应时间。 章谷更是激动的,一下跪拜在地,就差没有吟他的一片,两片,三四片的诗了。 暗影也是在地图上给赵天标注了一个点,那个点位于公路上,也是汽车能够到达的位置。 而且为了一件人阶极品源器,就得罪一位甲字房间的大人物,无论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划算。 叶凌漪待在房里,本不打算去凑热闹的,何奈李元麟遣人来传,只好整理一番下了楼。 两个影魔使摆在一起,在这混沌之下,没有任何人能够区分出他们来。 陈景川看着这张试卷,回想到了当初他教沈溪言的美好场景。陈锦川将相机放到一旁,将这张试卷给抽了出来,想要回望一下自己年少青春时的美好时光。 就好像是死亡危机已经笼罩在了他的身上,全身僵直,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肯定不能一直让人在公司门前跪着,若是一个不想干的人,林凡自然让保安将人拉开了,可面前的人偏偏是林深的亲戚,虽然不熟,但是传出去总会不好听。 到得时宛溪农历生日那天,奶奶将她的拿手菜“笋衣烧豆腐”端上了桌。 “哎对了,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宋骁为了转移话题,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对时宛溪道。 李东对于以前的事情可是记忆犹新,虽然那个时候他的年纪不大,但是那些事情却如同是烙印,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 可他说的话又不能带着任何的暗示,不然的话,系统就会立马知道这些的。 第一卷 第31章 男德是什么? 这两道漩涡,其中一轮,绽放着乳白色的耀眼光芒,内含炙热无比的高温,另一轮则是如同无尽深渊,漆黑可怖,隔着老远便能感受到寒彻骨髓的凉意。 有了张君可带头,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来,对阴弘智行礼。这些密州城的土包子,何尝见过货真价实的国舅爷?这番行礼,还真是行得情真意切。 这里是进入这座天河之上重镇的唯一入口,所有被选拔进入天河水军的天兵都曾以道心起誓,绝不会任由敌人踏上代表天庭威严的大营。 元雪蝶将臻首轻轻一点,道:“怜舞妹子,你不必担心我,雪蝶虽是任性,可于大事上,却向来是分得清的。”说到这里,悄悄袖去脸上一点泪痕。 念及于此,王大娘嘴角流出一抹哈喇子,眼里满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马元举不明真相,一听郭业遇刺受伤,立马将吐蕃人列为了第一怀疑对象。 原承天知道此人的竹冠必是防御利器,不过他还是想催动阵法一试,只见一道闪电当头劈了过去,这道闪电是由阵法中自生而出,并不算如何厉害,原承天也不过是想试试此人的防御之力。 亚丝娜并不是没有反思过自己,只不过,“刀剑神域的开发者”这个身份实在无法让亚丝娜介怀。 让张若尘都有些意外的是,随着圣河出现,九曲天星上的水气,疯狂的汇聚过来,让圣河越来越壮大。 和燕丹一起走到一个屋子前。楚月注意到,这个屋子前竟然还守卫,看来不是一般的屋子。 丛林中,总是危机四伏,无论对方是不是魔兽,在丛林中,总是有着许多植草充满了毒性,一旦被刮伤,那么下场,将可能要比被魔兽重击还要惨。 凌霄已经踏上了超凡脱俗的道路,从今往后,他要做一个真正的王者,成为这个世界最强的王者!让不死鸟的传说,流传整个世…界……等会,那梦想太遥远了,咱现在得切实际的考虑目标。 只要他敢出来,那么面对暗黑洛奇亚的,就是终极超技能雷炎怒嚎,虽说没有自信光凭这一招就把暗黑洛奇亚干掉,但是凌霄有信心,至少可以秒掉他一半的生命力,到那时,他就可以主导大局,暗黑洛奇亚也就不足为据了。 大哥气得不行,正准备找个机会了解了九龙东,只看见他已经被那些涌进来的枪手团团护住了,脸上的笑容无比讥讽。 到这里,浏览了一下整座岛屿的变化,倒是让凌霄很意外,因为岛屿上竟然已经没有了人类的居住,也就是说,这里变成了一座无人岛,不过好在有不少的神奇宝贝依旧生活在岛屿上,倒也没有让这座亚西亚岛变得死寂沉沉。 说起她的表哥,这凯伦就眼泪汪汪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又被甩了吗? “3d龙在这里,拿去吧,这一次你可得好好感谢我,抓着这个家伙可废了我不少的功夫,躲在网络世界逃了十多个城市,最后才被我洒下天罗地网抓住。”说着,凌霄将神奇宝贝球递给了大木。 茂茂被留在了渝州,景天承诺,等取回了五灵珠和自己的魔剑,就回来与他会和。 能和她见面我当然是愿意的了,打个车就到了她家的楼底下,刚到之后打了电话,围巾妹就下来了,而且竟然穿的睡衣。 而就在二人刚踩在这台阶之上后,瞬间便是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重力袭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巨石强行压在了身上一般。 温诗然和缪凯恩看着暴走的金在中,面容上竟少有的浮现出了恐惧。 剑泉听到饮墨的呼喊,第一时间回头,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分不开身的剑泉眼睁睁看着紫龙偷袭自己,但是他却毫无反抗能力,因为一旦松开这手,底下的饮墨无疑就要被这巨大冰剑压死。 梁浩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房子会这么破,而且到处都是污血。 “我希望你们明白,我将会是你们的恩人,而不是你们现在的仆人!”剑泉撂下话,瞪了那个揉着脚指头的笨重巨人一看,潇洒回头。 跟尹雯雯一起来的陈诗琴,很认真地跟岳毅说了一番这次需要编排的舞蹈,也说明了整个舞蹈所需要阐述的内容,以及参加舞蹈比赛的背景。 只是过来旅游,拍几张照片,顺便找到教宗,告诉他,你的事犯了,想办法平息我的怒火吧。 他虽然穿着人类的衣服,可是他的身体根本就不是人类的身体,他的身体就是一个宇宙,灰色的宇宙。 “正是如此,还请贤弟以后不要笑话愚兄犯下的错误,也要引以为鉴,少占酒水。”张若青恭恭敬敬地提醒道,像是在介绍经验之谈。 凤姑的声音带着些愤怒,就连对她带称呼都是连名带姓的,想来闹成这样,她十分生气。 萱萱直接靠在姑爸爸的怀里,闭上眼睛就装出熟睡的样子,还装出打呼噜的声音。 ktv里音乐嘈杂,但实习生还是听到了苏桃的话,他们俩个认识。 “猎杀游戏结束,顺便谢谢你的礼物,我们有缘再会了。”林夜难得和颜悦色的说道。 曾茜拉着杜念卿躲在后面偷听,她本来以为能听到关于明祎轩的什么事,没想到他们讨论的都跟他没关系,不过她也放心了。 此时,在内城区的山前广场中,黑压压的聚集着数千名基地平民。 眼底流露出的是害怕到了极点的恐惧感,她一步一步的往后缩去。 第一卷 第32章 夜半惊梦 潘安一瞬间就意识到形式不妙了,脸上肥肉哆嗦了几下,背上冒出了冷汗。 一边吃一边说道:“我有那么差劲吗?今天我可是起了个大早。”李白一边说,一边将倒好的牛奶杯放在冷如冰的面前。他的俊脸就这么凑到冷若冰的面前,还一脸甜的笑容。 这次的古武行,也是玺看到血隐都找上门来了,才建议她去散散心兼见识一下别人城市规划的。 “你说,我回来之前你怎么没有这个计划?”方余馥瞪着眼睛凶巴巴的问道。 更何况邹兑可是从默默无闻中迅速崛起,击败仇放获得第三个进入外门资格的武道天才,众长老和执事自然乐于指点,对于邹兑的问题没有不耐烦的,都尽心尽力。 抽到这里,黄永乐决定暂时停止抽取鲍鱼,切换到随机抽奖,试试今天的手气。 继续往山坡上走,植物就越多,而且还出现了蛐蛐,蚂蚱,蝈蝈,里恩毫不客气的抓来吞食,他在生前已经习惯吃昆虫,死后更是不在乎。 很多年没有亲自指挥大军作战了,但忽必烈丝毫没有生疏的感觉。 之前说的很清楚,救下玲,自己用天生牙作为交换。虽然是自己救的玲,但是确实对方治好了自己的伤。 袁世春给罗素林和佟卫华都下达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搜集蒙古朝廷的情报。 眼见二舅如狼似虎的瞪着自己,熊天兆不敢造次,只能是颤抖着点头。 可是海桃就像是装作没有听到一般,从红杏身边跑过去,随后往殿内走去。 沈恙无见碧落都这样说了,随后摆摆手:“散了散了,既然碧落都这样说了,那么这事情查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随后往殿外走去。 原本,米切尔是在戴志伟头球争顶没有顶到后就一直防守着戴志伟,但当高拉特射门的时候,米切尔还是放弃防守戴志伟,上前飞身堵抢眼。 静贵人听她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知道阿素是断不会争风吃醋,也断不会走上沈晏如与雍华宫云娆的老路,她对阿素还是很有信心的。 尤其是在没有带球的情况下,戴志伟靠着自己高达96的最高速度和94的加速,奋力的追上足球,开始冲向辽宁宏远的禁区。 朱正气很无奈点头,这个,他刚才被吓尿了,要是不告诉言喻,只怕言喻真的会打死他的。 “我看过电影,她们融合,最后人类团灭了,那是部烂片。”楚重天说道,说完就给了自己一嘴巴。 因此,他只是轻轻的一挥手,就能将他们击败,并获得升级经验值。 曹令,是二叔的儿子,高学历,海归派,去年才从国外回来的,一回来,就担任了公司领导人职位,可谓是前途光明。 姜柔那做派她学不来,只得扶着人赶紧回去。见了姜楠,五姑娘更是声泪俱下,扑在他身上失声痛哭。 站在山顶,渎水滚滚滔滔,融入无尽的黑暗当中,顿时让人升起别样的情怀。 “队长,下半场我们打得太憋屈了。要不我们干脆直接从中路杀出去,跟他们真刀真枪地正面对攻,我们拼了,输也输得壮烈一些!守在爆破点里面被他们围剿实在太窝囊了!”一个队员提议道。 “院长,我们需要体整几日,然后再回归神院!”陈九老实的讲着,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藏头露尾的,终究上不得台面!”陈九浑然不在意,忽然对着空处击出了一拳,这一拳电光火石的,也是气势非凡。 这样做的原因是,这种【记忆晶石】虽然来自沙晶部栽种的水晶,但深加工技术却是在流电部那里,在未获得完整技术之前,也只有先把原有内容格式化掉。 罗二郎从偷情被抓,把罗二老爷推的不知死活,又追着绿娟杀人灭口,心弦一直绷得紧紧的,被这鞋子一砸,顿时眼冒金花,身子晃了几晃,不争气的晕了。 但是那凶猛的雷蛇终究是没能跑过极速的电气鼠,皮卡丘在一个加速之后轻松晃过了迎面扑来的雷蛇,让这道威猛的闪电除了在凌乱的战斗场地之上打出一个黑漆漆的坑洞以外再无任何建树。 于是这行个便宜的太子谕令,便如同那双刃剑,时时刻刻悬在顾大人头上,亮蹭蹭泛着寒光。若然顾大人起了二心,毕庄先斩后奏,也算一功。 “然后我觉得我是可以接受她的,我知道自己根本无力阻止你喜欢她,那对于你也是一种折磨,所以你和她的事情我不会再干预了。至于你是否能够追到她,那都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方晓很是豁达地道。 大约一点半,在迟莞确信今天顾历南要放她鸽子的时候,手机响了。 虽然刚才被钱玉珍骂走了,但是真干上了架,他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最最坏的打算,他在国外呆上那么一两年,那么长的时间,总归能想到应付老婆的完美说辞。 李喜君坐到古琴前面,指挥着二人睡到一块儿去。然后,将这个法门的一些介绍,说给了他们。 王霖正打算退出识海,但是他灵魂的异动让他愣住了。那缠绕在他灵魂里面的白色能量,竟然有一种要透体而出的感觉。 联邦正府规定了,但凡在生死门内收获超过100n的自由人员,必须向正府报备。 从一年多前兴忠山寨建立,到今天壮大,有了五千人的兵力。最初多亏了这几里地的农田和孤村村民。他们与村庄立下协议,只需要交出农田的四分之一土地,他们会帮助孤村村民耕种,并且应付官府的赋税。 第一卷 第33章 畜生,有种你冲我来! 回到了家里,林佳佳吃完饭就去休息了,至于叶见霖那边,则是忙着婚礼的事情。 耗子,乃是斗罗大陆主角他爹,经常爆种开挂的存在,也是最不讲理的存在。 “贾琏,这又是怎么回事?”谢雍还记着上次贾琏找他沟通的事,以为又有什么原因贾琏没告诉他。 没错,就在刚才曾玄恪在发现风尘的存在后,当即朝众人暗自传音询问。 淦,原来是个出卖兄弟的二五仔。一旁躺在床上装睡的宫晨曦“听”睹了一切。 “艹,终于赶上了!”七酱躺在坦克车尾,浑身骨头尽碎,但他明白现在情况依然危急,他虽然帮李云鹏挡下了这发,但拥有自动转填机的坦克,下一发已经从弹仓中抽出,送往炮膛。 那看似无所不破的锤子撞在了堕天使之盾的盾面上,空间当中顿时激起了一阵魂力的波动。 他们神界唐三一家能幸福生活在一起,顺便布下几个万年大计,将神界和斗罗大陆美美的拿捏在手中这不好吗? 这个时候,司其走进来说,说是唐清然想要跟自己见面,说是有些话想要跟自己说。 江岑抬手将头发弄乱,又眨巴眨巴眼,装出一副酒醉后神志不太清醒的模样。 “嘿嘿,你还说你与风清云族长是老交情呢,难道他百多年前就已经飞升都不知道吗?现在我们的族长是风清云族长的侄子风云龙。”风秋水冷冷一笑,眼神中尽是不屑。 随后,九颗龙头齐齐发出无声咆哮,互相纠缠着扑向那不远处的极天真人,飞到半空九颗龙头又忽然聚合为一,化为一条龙首蛇身,胸只两爪的庞然怪物,仿佛共工怒触不周山一般不要命的朝极天真人撞了过去。 逃脱术是一种比较大型的高难度魔术,就是由助理将魔术师禁锢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然后魔术师要在很短的时间内设法逃离。 一顿吵闹后,和蔼的老头子进了门,他是香港科学院的院士——向雨,医学界德高望重,今天刚好作为值班领导,听见了擦杂声,过来看看。 白素素面沉如水,似乎对着那两个老者也有着说不清的仇视。王辰在一边听得清楚,他隐隐感觉到了这回的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听金鹏所说的,那跟在紫阳真人身后的几个老者似乎也是隐世的高手。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九名玄仙大战于武城之上,这一天,终究要被整个西仙界记住,而李清,今日不论是死是活,也都注定将轰动整个西仙界。 不远处,那簇篝火轻盈的跳跃,像一只赤红的狐狸,刺鼻的肉香从火焰中散发出来,四下弥漫。这应该是一座没有多少危险的岛屿,不然谁敢在其上烤猎? 那边孔家救援队的车队还没完全消失,这边从‘花’都开过来的车队就已经来到了叶飞和山姆近前。 耳边的声音如噩梦之中恶魔的低吟,随之一股庞大到他根本无法抗拒的力量威压将他的身体牢牢锁定,让他的身体如被千万座山岳重压,再也无法移动。 “他们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走!”曾明气急败坏,差点当场喷血。 他原本不想插口,不过这院子之中就两户人,其中一户显然已经住了人,现在要是租给了李二龙,那自己的意图如何实现? 那领头的中年人朝着李岩走了过来,露出些许笑容来,然而,这笑容却显得极其冰冷,这让林奕心中一动,如果是熟人打招呼,断然不可能是这种笑容,莫非李岩跟王家有过节? “要是我知道了是谁,非要查出来不可。”显然,妹子也是不开心可。 “收拾掉,另外通知公司和一些相关人士,从今天起一切由我做主,谁不服,谁都死。”李天辰冷冷的说道。 一道巨响声响起,旅店的门被一脚踢开,旋即走进来几名大汉,这几名大汉一脸狰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跟传说中的强盗土匪类似。 一根长刺,要怎么样才能长出那样的花骨朵?那东西当然不可能是闲来无事弄出来玩的,所以,所有的人,包括那个怪力魔都猜到了这其中有着某些诡异的东西。 “很抱歉,我这人不怎么会跟别人打交道。”男人换成一口流利的英语,朝莫汉顿伸出右手。 从兰登离开的时候,莉莉丝就从里面封闭了石门,还专门叮嘱莉莉丝不要来打扰她,就这样在那个房间里呆到了现在,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当时跟林正影也讨论过那份远古残卷,残卷上记录所走的路线是精神和体力均衡的方式。 毕竟他们提前做了很多布置,挖了很多‘坑’、制定了很多策略。 “你们别说了,这是炎儿他自己的事。既然他要打,那就让他打!”萧战凝眸盯着台上的萧炎,双拳紧握。倘若比斗中,萧炎真的出现危险,他会第一时间出手将其救下。 “为师这又怎么知道呢?”吴方笑看着罗峰,耸了耸肩。显然,他已经被这星球上的高层注意到了,不过他无所谓罢了。 按照陈飞的说法,采取凡间现代建筑结构。数十层,哪怕上百层都没问题。 第一卷 第34章 耳光抽在自己脸上疼不疼? 随着洛克话音落下,所有的骷髅骑士单手一抖,全部的电击长枪立马发出渗人的嘶鸣声,场面颇为壮观。 如果雷蒂娅是端庄,多丽丝是高冷的话,那么艾米就是充满了朝气与活力。 就在两人低声交流之时,徐敬已经到了楚河身前,脚尖一挑,扬起漫天尘土,遮挡了楚河视线。 两人商议之后,将门栓重新放好,倒头横躺在木床之上。两人在路上奔波了几天,夜间又经历一场打头,现在浑身上下早已筋疲力尽,不到一刻钟,两人都已进入梦乡。 最后,二十个大队则一分为二,分别交由皇室中的两名成员分别统领,称为左右统领。而左右统领则是直接听令于当今的凌云大帝。 又摸索了一两个时辰后,月乘风已经感到手臂发痛,全身发酸,灵魂之力使用过度,也造成他精神状态很不好,脑袋有晕乎发涨的感觉。 袁甄桢对陈聆知微微一笑。她知道背叛师父是天大的罪过,若被师父发现,绝对不会轻饶,章应闲毕竟是自己的师弟,也是堂下众人的师兄,不管他曾经怎样要强,这份同门之谊,他们看得都很重。 要知道这些配方都是经过无数先贤推敲改良之后,方才能够流传至今。 李思思居然也没有感觉到无聊,反而随着赵天明的动作心都提起来,显得有些紧张。怎么说上层的画芯也价值百万,要是弄坏,就太遗憾了。 张宁此时的眼神,好像碾死蚂蚁作乐的孩童,天真又残忍!让人不由心生惧意。 大到她甚至没敢预想过,此时激动的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在此之前,法慧虽然在苏橙的话下走出了心魔,不再被业障困惑。但是,他也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够再修炼。 眼看那头狼就要扑到狼王的身上,突然狼王迅速的转过头,一口咬住了它的脖子,一下把它甩出去,撞到石头上。 一切都非常的巧合,如果刘仲并非有自己的算盘,白方内部的信息始终保持通畅的话;如果白方并不那么忌惮刘仲,在讨论胡琴之时始终隐瞒的话。胡琴的计划,将会遭到腰斩。 陈天宇笑着说道,的确,唐辰能够逼退合体境的元越,但是他呢? “我这不是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嘛,特意上门……”吴凯旋上前伸手陪笑道。 “都出去吧,让大嗓门冷静冷静!你们要打要杀别在人家屋里,到院子里杀去!”严姐终于发了次火。 通过吴媚儿的讲解,何璟晅对朝中形势有了一个清楚的了解,吴媚儿说自己家族虽然以经商为主,但是官商本就是不分家的,上面的很多政策也影响着她们的商业计划。 “来吧,大家换上这些伙夫的衣服,估摸着今儿还要给这帮孙子弄一顿饭!”向左说着话开始四处翻腾衣服,好在这些人备用的衣服还有一套,不然这个时候都化成水了,哪来的衣服可换。 突然孙悟空双眼闪烁出一阵金光,向着王虎笼罩过来,一瞬间王虎有一种全身完全被看穿的感觉,这让他不禁有些惊惧,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 老九抬眼看到了上面的刘衙内与张公子之后,一咬牙,怪叫一声,拔身而起,朝着何璟晅连续飞踢过来。 不过,他本来就是来拜山的,无量派的态度再差,他也全不在乎。 陈慕眯起眼,嘴角带着坏笑,也给队友直接就挑明他在担心什么。 所以这七万水友中的一些钻石以上的高手,就未免是在这时流露出羡慕之意。 另外一边的老楚和妻子苗翠花还通着电话呢,脸色就已经大变了,显然他已经从苗翠花口中得知林夕被抓到消息了,匆忙挂断电话,往向左这边走了过来。 嘴角微微抽搐,爱丽丝怎么也无法将面前的丧尸和可爱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看样子应该是被带去镇上了吧,不过我也不能确定,他们走的是那条路,既可以去镇上,也能去隔壁的村子!”他当时明知道段大爷有难,却为了自身的安危无视了这件事情。 不过,现代人对生活要求高了,酿制出来的葡萄酒,工序就复杂了很多。 “滚,咱们走,明天我就叫我爸买辆车。”陆羽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拉着郑东走进了大楼。 祁北不得不双手双脚着地,浑身自带火力,将那一大圈的旌旗阵烧起熊熊大火,整座阴冷的星辰塔披满了摧残金光。 古长青大喝一声,四万法力瞬间燃烧,虚空中隐隐有四道苍凉的意志,在大地上降临。 随着脚步声临近,一个穿着便装的老头缓缓地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穿着战甲的壮年士兵。 一位证道魔帝惨遭活活分尸,星空之中,一片灰色狰狞的影子显现出来,霎那铺满了虚空。 所以他在没推开我爱罗的情况下严肃地扳过他的脸到自己面前,非常认真地看着他。 “这……待我等商议后,由大帝定夺,无涯世界乃至亿万界面,自此当尊大帝为至高主宰。”天祖把叶凡捧上了至高之位。 “我怎么知道,今天师兄的问题好像有点多,既然你想不明白,可以直接下去找师叔问个明白,相信师叔会解开你的疑惑。”青莲不由翻了一个白眼,心中不由腹诽着:你一个钻石段位还好意思问我这个铂金段位。 第一卷 第35章 巴掌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高飞看了一眼那两箱金子,心中是一片欢喜,想想自己前世开公司,办工厂,为的不就是能赚大钱吗,可是在这个乱世,这些一点点金子又算得了什么。 “你动用了那股力量!”影子不断将某种诡异的力量导入康荫体内的同时,责怪康荫道。 “啥?今年情人节的那天晚上怎么了?接下去呢?”徐佐言不太明白,愣愣的询问了一句。 之后,高飞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将代号为夜鹰的计划和盘脱出。说完这个计划之后,高飞便解散了队伍,让他们暂时休息一下,自己则带着赵云、卢横先行返回陈仓,其余人则要等到傍晚才能行动。 “而今的护卫都不怎么听话。”蓝婉儿想起峰谷学院旁发生的那一幕,有些生气。 以杨南的修为,也不会怕他日佛门反过来坐大,两教并非仇敌,只不过气数轮转罢了。 不但是他,周围的人族神尊都骇然的发现自己动不了了,那种如狱如海如山一样的气息伴随着那股狂暴之气缠绕在大手之肆虐着四周。 两人相视一笑,日光城的不败已经被不落王朝彻底的取代,星云大陆他们现在只能龟缩在孤月城。 方青颜一身大宗师法力,得自斩情赠予,斩情修炼二千多年,法力之纯几可比得上天地最自然的灵气,方青颜不会道法,只是将体内法力化为青色火焰烧去血雾。 “你昏睡了这么久,给你找医生也说你的一切正常,但你就是不醒就给你输营养液了。”叶玄天指指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好呢,我现在就回去和相公加把劲。”莫芊桃没皮没脸的顺势来了这么一句。 高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然怎么会听到什么阿月勾引她家远志的话? 按理来说,云铮的极品气运应该是无往不利的,可是偏偏云颜是云铮的桃花劫,这是极品气运都拦不住的。 柳家家主柳江涛,柳景翎,城主黄士涅,俞州刺史卫宁,还有已经失去生存下去信念的济阳太守许子通,全部人都在这里等着西北世子殿下的到来。 所有人都愣了,天道宫少主?神武城的副城主,名震天下的玉皇居然是天道宫少主,魔主陌无缺的儿子? 回去的路上,石岳怕石峰累到,让石峰拿着两条肥鱼,自己背着那条巨大的斗鱼。 难怪不得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这明显就是因为太过于漂亮才招来的祸事嘛。 她见彭兰兰还没下工回来,就把彭兰兰和她昨天换下的衣服放进盆子里,然后端去河边洗。 如果今天他不来的话,或许还真的没有他什么事情,可他偏偏鬼使神差的过来了。 第二日一早,石岳便从后山出来,来到了灵石城内,往石家走去。 哈莫雷想着之前的事情,他突然感受到内心的酸楚感。但同时他似乎又觉得自己是可以理解秋上佳音这么一味的执着的。 这是一个大概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宽的长方体。这个长方体通体是黄色,周围有四根雷管绑在了一起,看样子这就是用来起爆tnt的雷管了。而连接雷管以及炸药的部分,是纠缠在一起的五颜六色的导线。 闹哄哄的“婚礼”现场被抛在身后,帐篷外面虽然也不怎么静,但总比里面要好许多。借着月色和营地内到处都有的火光,艾格看到了刚才被劳勃赶出帐篷的巴利斯坦。 将那些七嘴八舌的人们劝回教堂后,莲华和里傲留下负责警戒,莱德和简花了些时间才将原本虚弱的结界加固好,加固后的结界要比之前的坚固不少。 他之所以能成为修士,那还是古银给他的丹药堆积起来了,真要算起来也就比一般普通人厉害点罢了,能当上守卫也是古银的帮助。 “当然是我给你背上来的,露茜她可背不动你。”里傲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那你跟不跟我说实话?你这手到底是怎么弄的?是不是我哥他……”王涵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可怜的看着我。 “还是好好的抓紧时间吧,你不是还要和他们说今天的事情吗?”井上和彦一想到秋上佳音的事情,就着急对着哈莫雷说着。 自己的身份原来是天使,而比鲁斯则是因为性格顽劣而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恶魔。成为了自己需要肃清的身份。 “这么好玩的事不去的话,我会后悔的!”里傲认真的思考了下露茜的问题后,笑着说道。 顾清铭盯着云瑶的脸,总觉得有些奇怪。那双眼睛,分明透着最熠熠生辉的笑容,如同她嘴角泛起的弧度。 她甚至在想,云瑶是不是不会生气,不会惊慌失措,永远没有别的情绪。否则为什么总是这么泰然自若呢?被困敌营是这样,被人用剑架着脖子也是这样。 看着脚下数千里的平滑的镜面广场,不禁有些感叹,这里从此将不会再有北海禁地的存在,这里已经成为历史。 陈昊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陈苇叶的意思,转身就朝着陈家堡飞奔而去,不多久后,他就带着一个储物袋回来了,交递到陈苇叶的手中。 这一回,郭萌萌的美色却是没有能利用上,远远地王动便看到席永超家的院子里,席永超正躺在自家的院子里,嘴里一边吃着水果,一边低着头玩着手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盯上了他。 既然她能想到,那陆映泉肯定也能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映泉要想办法从安兰的身上,打开这个突破口。 第一卷 第36章 惯孩子家长 再看到宁子安耳背后的那颗红痣的时候,容氏几乎就已经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 曲靖是个有颜色的人,见状又是一通软磨硬泡,拉着我们往外走,无奈之下,我只能答应再帮他最后一次。 我不由的对这个隐藏在背后的人有些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连阴魂都能够提炼,实在是令人恐惧。 王美秀其实也已经吓得要死,刚刚在驾驶室里,机长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她的时候,她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在地。 许久,易北寒才放开大脑麻木,浑身颤抖的夏言,俯下身与她呼吸相闻。 而他身上的邪术都十分古怪,在阳间很少见,林正山怀疑这种邪术定与那所谓的统治阴阳两界的势力有所关系。 我捂着眼睛回房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准备去看心理医生,第二件事儿想的就是找唐向晚商量一下,是不是给我派个什么任务,让我能盯着檀越。 楚微微才不管他的自言自语,她刚起身走到卧室门口,便听见客厅里的男人打了一个喷嚏。 胖子念出咒语,那张符缓缓地飘回来落入胖子的手里,完好无损。 不能贸然的上门,那岂不是把自己暴露了,还是跟水姿仙暗中联系为妥。 父亲安排的情报搜集人员这几天都到了,也给叶少鸿带来了不少新的资料信息,这些资料信息,对叶少鸿的帮助很大。 这并非出于他对方便面的痴迷,而是单纯咽不下张家不卖他面子的这口恶气。 这里是周家的私人宅院,当初建造的时候是请了著名建筑大师来设计的,追求的就是一个闹中取静,隐于山水之间的意境。 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皱起的眉头下,双眼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余渊从来都不是善茬,他对陈若谷有包容心,对别人却是丁点没有的。 总的来说,苏辰的身份让他感觉到被欺骗,但苏辰自始至终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反而帮助了他很多。 到了黄昏时分,张家的摊位已经稳稳立在名华学府门前,众多仆人闻风而来,自觉地排起了长队。 这时,方焰正把玩着一根不晓得从哪里摸出来的、长针模样、萦绕着淡淡寒气和冰花的千本,将其对着太阳,似乎是在观察这件武器的质量。 青时心神晃悠,思绪杂乱间,窗外蝉鸣声起,窸窸窣窣,吵的她几乎想捂住耳朵。 更让他诧异的是,在使用剑招时,消耗的精神力都下降了很多,就好像他与剑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蔡柳心轻轻拉了她一下,王彰笑而不语继续盯着姜岸,似乎笃定姜岸一定会贡献出来。 赵勇也向方浩保证了,等到方浩举事的时候,他会控制东燕省那些官员,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响应方浩。 现在科技树已经种下了,以后究竟会成长到什么样子,他也没有底。 沥泉山,党家,山外,姜岸负手而立,微仰望天,里面急忙忙冲出一道身影,正是党家上阶修士,立刻冲姜岸施礼。 虽然不知道顾柔到底说的是哪里疼,霍廷声还是有些担心。或许顾柔说的不是手疼? 换做以前孟瑶要是听到哈士奇说话,非得吓一跳不可,但是现在她哪里听得到其他声音,就算听到也分辨不清是谁说的了。 语言虽然不通,但是以物易物这个基本的能力还是有的,几个月的时间,甚至他们还能够进行一些很简单的交流了。 为墨安安秒了解状态,幽冥监牢似乎是同时放下,百分之九十九的减速效果下,墨安安再次收获人头。 不愧是西陵国佣兵工会的会长,当他板着脸冷喝的时候,自有一股威严冷肃。 走到了之前下车的位置处,黑暗中一道声音响起,正是之前送他来到胡娇娇的人。 “两位道兄,这样未免欺人太甚了吧?”三尸道人眼珠子一转,突然开口说道。 那个卖电子琴的老板听得如痴如醉,非说她弹得好,硬要送她一把琴。 身后传来了苏言卿那低沉中带着威压的声音,吓得安子樱和云洛菲差点没从地上跳起来,冒出了一身冷汗。 并不是穿着很华贵,又没有玉佩等物件可以证明身份,王爷自然被拦下来了。 “表哥就是他们出手打了我和我的手下,表哥你一定要为我报仇,拿下他们。”薛丰对着年轻男子连忙说道。 “呵呵,你管我们无耻不无耻?你们不滚开就只能去死!”海龙王胜券在握,冷笑连连。 乔伊爱她儿子爱的都肯和家里人断绝关系,她没了娘家,还自以为不会生孩子,她怎么敢和她儿子离婚呢? 第一卷 第37章 我这一生都只爱她一人 接下来,吕天明从谈话中还了解更多卧龙秘境的东西,让他惊讶的是,樊丹师就进过几次卧龙秘境。 他们许多人都是面容悲戚,甚至还有人头上戴着白布,一副戴孝的装扮。他们都是家里走了人,想去镇子里唯一的丧事店买些棺材和纸钱之类的用品的人。 但是,他的极限远远不止于此,攻击轰出之后,再次凝聚出四象崩的力量。 叉着腰,仰天大笑,好似能够再笑五百年。一圈,两圈,三圈光环在他的头上出现。三黄一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瞬触域被触发,一层薄膜将寒芒连带着黑影一同包裹住,将他们束缚在了原地。 远处,龙哥看着这个场景,心念一动,大龙虾将两个大钳子张开。 “星星”内部,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核聚变,产生的能量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由灵力汇聚而成的水球与这股能量接触会发生什么呢? 在欧里的错愕中,纪寒直接是按下闪现,然后直接是将圣枪游侠的人头收入囊中。 根本不用多言,皇甫奇和皇甫长明相视一眼,第一时间登上行天舟,极速离去了。 亲人之间的相见,激起了二人久违的泪水,那似乎是道不完的辛酸与感动,而慕容倾冉亦是如此,在现代,她没有亲人,来到古代,终于有了个真心对她的亲人,她渴望,渴望的到从未有过的亲情。 云倾莹落地的瞬间,没来得及痛呼,一口鲜血喷出,随后软弱无力的昏迷了过去。 校联赛时候选和正选混搭参赛,以此来提高候选的实力以及熟悉将来的对手的实力。此外,六月份以后的每次合宿,候选都必须跟随正选一起去,同时还要跟上正选训练的步伐,凡是再次刷下来的,将由后来者补上。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去,问道:“什么事?”那两个下属连忙跑到主子耳边耳语,两人一听,脸色皆是变了一变,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目光中可以看出肯定是同一件事。 缅甸蟒、马来熊、都还算好对付的,如果碰到泰虎、森蚺、亚洲象、之类的大家伙,陈虎估计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了。 “叶疏,我之前叫你查的事情,你可是查好了?”栖蝶淡淡的问道。 天空变幻,许辰挥剑,一道万丈剑刃蔓延虚空,凝聚后再一次朝壮汉仙君斩去。 叶灵蹙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漠然看着钱鸣几人,眼中的不以为然毫不掩饰。 从这个角度看去,少年是长得极好的,就像刚刚出炉的瓷娃娃一样堪称精致完美,紧贴着少年的身躯隔着衣服感觉到了少年加速的心跳。 睡袋没了,意味着他没有找到代替品之前是不能睡觉的,不然肯定是一睡不起,化为冰雕。 平乐侯府,云婳休息了一会儿,便悠悠转醒。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 “那些……那些是什么?”海上的观察员望着远处奇景发愣,这大海被墨汁侵染了么? 100门黑洞爆弹,足以干掉一个圣人,这个世界,还有如此强大的物质么,最少,跋锋寒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个东西,应该会比较的重要,所以他把这个东西给收了进来了。 “什么不详,妄图盗我宝术,简直不知死活!”太一眸光冷冽,盯着那盏灯,眉心爆发出了五色光芒。 太一被传送进入了这片神秘的区域,并不仅仅只有他一人,不过这片区域太广阔了,其他人都分散在各处。 对于苏婕来说,拥有着好几个时空的历史,对付这种可以说是还处于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交替时代的人的社会,如何让这些更加的具有凝聚力以及影响他们,那真是在简单不过了。 可是这个大盘龙术,通过了旗门的加持,最终展现出来的时候,却威力宏大,天空中,最少有八百条巨龙,骤然的出现,一道道的结合成了龙团向下攻击,威力极为的刚猛,不愧是前百之中,直接实体攻击的大道之一。 这时候,他才明白杜伊以往的杀伐果断,只不过是没有将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趁着这个机会,徐浩东带领战士们,朝着鬼子兵力最薄弱的西南方向冲了过去。 寒光辉映,一人一剑的身形,让几个刚激动不已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血鸦十魔神所有能力组合在一起已经达到了能毁灭七阶以下任何东西的程度。 片刻后,唐雪颜,唐雪晴两人挣扎着坐了起来,强忍着剧痛对望一眼后,眼角同时滑落一行泪水后,手掌中顿时积聚了庞大的力量朝着自己的天灵盖毅然拍去。 “他一样会失败,没有人可以阻止,没有人。”司马懿认真说道。 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上官飘雪和蒂娜也不肯落下的抢了起来,她们两人还没有这样在野外吃过呢。 孙元心中大为鄙夷:这明朝的官儿还真够贪的,倒是方便我办事。 魔君置若罔闻,在我看过去的时候,他的嘴角似乎挂着一抹冷笑。 “阿姨,恕我冒昧的说一句,当初,你嫁给叔叔,貌似也没有得到多少的祝福,这么多年,你后悔吗?”李树看着我妈妈,认真的说。 听着这称呼,许妮妮真的彻底的懵了,这算什么称呼,算什么身份? 周、俞二人定睛看去,顿时‘抽’了一口冷气,却见朴昌范的结实得跟岩石一样的饱满的‘胸’肌上有三处箭伤。大约是怕引起大出血,他只将箭杆子箭掉,箭头还留在‘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