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扯着钟琉璃往前面跑着,月止戈与桃言跟在身后。
“对了,月止戈你要买些什么?我陪你去。”钟琉璃拉住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的余修,回头问月止戈。
月止戈摇头笑道,“你不用在意我,我有桃言保护,没事的。”
钟琉璃瞧着月止戈那人比花娇的脸蛋,暗暗嘀咕,如果真的是大盗,他们这群人中最危险的恐怕就是他了。
“余四我要买这个。”余修扯着钟琉璃的袖,指着旁边的摊,催促道。
钟琉璃闻言回头看去,见那贩正在卖一些孩的玩具,都是用木头雕刻而成,有木马,,还有。
见有人来了,贩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招呼道,“公看中了什么?”
余修指着那贩手中还在雕刻人偶,“我要你手上的那个。”
贩看了眼手上的物件,立刻了旁边的木箱里,尴尬笑道,“这个还没雕刻好呢,公不如看看这些,你看,这多可爱。”
钟琉璃漫不经心的扫过那木箱,只能看到那露出来的半边身。
“不行,我就要你先前雕刻的那一个。”余修认死理,看中了哪一个就要哪一个。
“可是公,那个真没雕好。”贩为难的道。
余修瘪嘴,“那你什么时候能雕好?”
贩挠了下脑袋,“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就胡乱雕的。”
钟琉璃拍了拍余修的脑袋,“修儿为何偏要那一个?”
余修抬头应道,“那个木偶长得很奇怪。”
“如何奇怪?”
“她有两张脸!”余修道。
贩听后浑身一哆嗦,吓得立刻捂住了余修的嘴巴,惶恐不已。
“我的公啊,话不能乱啊。”贩着急的劝道。
余修掰开他的手掌,气鼓鼓反驳,“我没有乱。”
贩自知今日是逃不过了,瞧了眼四周,便招手让钟琉璃几人走过去。
余修好奇,便从桌下钻了过去。
钟琉璃与月止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不由相视一笑。
“喏,你们看。”贩将那未雕刻好的人偶递给钟琉璃。
这人偶不过手掌大,身体还未雕刻好,只是这脑袋,确实怪异了些,如余修所,她有两张面孔,前后各一张,没有后脑勺。
月止戈看了笑道,“这脸长得不错。”
钟琉璃回头看他,挑眉笑道,“原来月公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月止戈笑而不语,又多看了两眼那。
钟琉璃心里顿时堵着一块石头一样,将那还给贩,闷声道,“就是脸好看了些,也没什么奇怪的。”
贩接过,神秘兮兮低声道,“这位夫人有所不知,这个可不是一般的啊,这是确有其事啊。”
钟琉璃蹙眉,“什么意思?”
贩的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他焦躁的搓着手掌,叹息道,“哎,我也是脑抽了风,昨夜怎么也睡不着觉,便想着出门走一走,兴许就能睡着了。可是当我刚打门,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余修咽了下口水,紧张问道。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长得很美的一个女人,她正好从我家门前路过,我当时心想,最近镇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怎么还有姑娘家敢在大半夜里一个人乱跑啊。我正想着要不出去问问,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余修紧紧拽着钟琉璃的袖。
“她突然转过头,看向了我!我当时懵了,你常人转过头,我们看到的不应该是后脑勺吗?可是她不是,她转过头后,还是一张脸,一张丑陋无比的脸。”
“啊!”余修害怕尖叫一声,抱着钟琉璃的瑟瑟发抖。
“好了,走吧。”钟琉璃弯腰将余修提溜起来,往外走去。
贩急了,“诶诶,夫人不会是怀疑我撒谎吧,我的可都是真的啊。”
“这种志怪奇谭,话本里多得是。”钟琉璃随手扔了一锭银到他的摊上,算是听了一会书。
“我的都是真的,我就是因为昨夜看到了,所以才雕刻出来的。我没有胡乱编造啊,这是真的,我没骗你啊”
走了一段路,还能听见身后贩的声音。
余修紧紧握着钟琉璃的手掌,心有余悸的问道,“余四,你真的有那样的人吗?”
“你问你月叔叔,他比较感兴趣。”钟琉璃看着四周的琳琅满目的店铺,漫不经心道。
余修便真的回头问月止戈,“月叔叔,你这世上真的有两张脸的人吗?”
月止戈瞧了眼前面自顾自走路的钟琉璃,笑格外的欢喜,“若从医术上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也有特殊情况的。”
“什么特殊情况。”余修诧异的问。
月止戈笑的神秘,弯腰与余修低声道,“除非那个人是妖精。”
余修惊的捂住了嘴巴,“妖妖精?”
钟琉璃简直是听不下去了,他们以为放低了声音自己就听不见吗?
“还不快跟上。”钟琉璃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余修与月止戈像是有了共同秘密的伙伴一样,同时捂嘴笑了起来。
钟琉璃帮顾妗宁买好了纸墨,又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便准备回去了。
她想了想,还是准备问问月止戈可想买什么。
一转身,却看到月止戈正在一处胭脂水粉的摊上挑拣着。
“你买这些做什么?”钟琉璃看他手中拿着一个盒,已经包起来了,看不见是什么,不过想来应该是些女人用的。
月止戈付了钱,摊主连连了好几句祝福的话。
“送人。”月止戈笑着。
钟琉璃心里不是滋味,点头,“哦。”
一个时辰快到了,索性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四人便往渡口走去。
到了渡口,却见大家正站在渡口的空地上,聚在一起着什么。
“少主回来了。”弗宜跑过来行礼,挥手让后面的婢女人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
婢女欲帮月止戈拿着那纸包,月止戈笑着拒绝道,“我自己拿着。”
婢女红了脸退下。
钟琉璃瘪瘪嘴,装作没看到,问弗宜,“发生什么事了?”
弗宜苦恼着摇头,“属下也不懂,是船出了些问题。”
钟琉璃走了过去,却被修船工告知,这船今夜是走不了了,即使修好了,也得等到明天。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钟琉璃问。
修船工皆是无奈的摇头,“这问题本来也不大,就是修理要费些时间,而且这天一黑,也看不清,修也修不了啊。”
“少主,此事——”
钟琉璃抬手,与众人道,“先回去再。”
船在出发之前,弗宜已经让船工再三检查过,这船不应该会出问题的,如今却偏偏在靠近岳西镇的时候就坏了,这其中定有缘由。
“无名和七回来了吗?”钟琉璃环视了众人,发现无名和范七并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