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所无法打破的绝对‘鸟笼’,此刻却被夏尔斩破,同时也将多弗朗明哥最后的翻盘希望完全破灭!
而在‘鸟笼’破灭的瞬间,多弗朗明哥仿佛再次回忆起年幼时那段绝望的回忆!
同时在‘鸟笼’破灭之时,身体内传来一股莫名的剧烈心绞,胸前更是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噗!”
多弗朗明哥如受重击一般,再加上那无尽的怒火、怨恨、不甘与绝望,怒火攻心,赫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原本早该精疲力尽的身体,此刻也终于支撑不住,仿佛当‘鸟笼’破碎之时,就已经完全抽干了多弗朗明哥最后一丝体力以及.精神!
最终多弗朗明哥倒在了地上!
一直支撑着多弗朗明哥坚持战斗到现在的那一丝精神,在‘鸟笼’被夏尔斩破的时候,也一同的被斩破!
罗此刻也是浑身是伤,不断的喘着大气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脸上也并没有想象中复仇后的开心与兴奋,反而是一种莫名的空虚与挫败!
直到最后,他都从未打败过对方,特别是多弗朗明哥身上的那股信念、乃至疯狂的执念,直到最后自己也无法打败!
可以说.从结果上来看,是多弗朗明哥败了,罗复仇成功,也将多弗朗明哥的‘梦想’全部毁掉!
但在过程中来看,罗却认为自己败了,败的非常彻底!
原来自己的内心与信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同时,罗也清楚的感受到他自己的内心坚韧与多弗朗明哥之间还存在不少差距,或者说自己对于自身还存在迷茫,而对方早已有了足够的觉悟!
“可恶!”
罗恼火的将拳头砸在地上,明明大仇已报但却显得如此的郁闷,这种矛盾复杂的情绪让罗显得非常恼火!
鹤同样脸色复杂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多弗朗明哥,与之交手这么多次,鹤自然明白多弗朗明哥的‘强大’,那种并非实力上的强大,那是比起实力更为让人忌惮的‘精神’上的强大,甚至已经达到了‘疯狂’的地步,这也是鹤一直如此警惕着多弗朗明哥的原因。
一个曾经的天龙人,黑暗地下世界的王者,一旦不顾一切的‘疯狂’起来,那后果将会是多么可怕!
或者说地下工厂、遍布全球的军火武器交易、smile人造恶魔果实、暗中与‘四皇’勾结等等一系列的布局和计划,如同一个随时能引爆整片大海的火药桶一般,也已经看出了多弗朗明哥早已经陷入一种‘疯狂’,但这份‘疯狂’却被那个人粉碎、化为了泡影。
“时也,命也,运也,天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鹤感慨道。
多弗朗明哥此刻的失败,虽说有一大部分原因在于夏尔,但是如果深究本质的话,其实能发现,多弗朗明哥的失败更多的是来源于‘反噬’!
其实夏尔如果只是单纯的将庞克哈萨德的sad以及凯撒杀掉的话,多弗朗明哥损失的是‘smile’人造恶魔果实这张能撬动世界的王牌以及与凯多合作的关系。
的确会造成元气大伤,但是还不至于完全的伤到其根基!
作为黑暗地下世界的‘joker’,掌握着几乎覆盖全世界的军火武器走私交易以及各种违禁药品、人口贩卖等等勾当,这庞大的体量也让多弗朗明哥有足够的抗风险能力,而且也能通过这庞大地下走私交易网络再次恢复元气。
所以说,凯撒只是一把钥匙,一把通往‘捷径’的钥匙,即使损失了也能拥有再次东山再起的机会!
但德雷斯罗萨却不一样,是多弗朗明哥一切‘地下产业’的根基与源头!
作为黑暗地下世界的最大掮客以及拥有全世界最大规模的军火武器走私网络,德雷斯罗萨便是最为重要的‘中转站’,是这个‘黑暗产业链’运转的中心!
几乎所有的军火武器、违禁药品都是通过隐藏在德雷斯罗萨地下的‘地下港口’进行运转!
可谓是重中之重,因为整个堂吉诃德家族的成员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存在!
而多弗朗明哥的反噬也正正来源于此!
那些被砂糖变成玩具的普通人、海贼、海军、cp机关的间谍等等之类,如同定时炸弹一般的被多弗朗明哥深深的埋入这个本是最为重要的‘根基’之中!
而在砂糖的能力被解除的瞬间,这种多年积蓄下来的怨恨便如同炸弹一般一下子引爆!
正是因为知道其中的危险性,多弗朗明哥也才会不顾一切的发动‘鸟笼’进行补救,但结果很明显在内忧外乱的情况下,最终一切的心血都化为泡影!
外因是条件,但内因才是根本!
不过这或许也正是多弗朗明哥的疯狂之处吧,因为如此庞大的地下交易网络,仅仅靠堂吉诃德家族的人员,根本无法长期运转并保证不会泄露信息。
所以才有这‘铤而走险’的一招,虽然无数的玩具人偶的确给多弗朗明哥带来了庞大的劳动力,更不会泄露任何信息,但伴随的风险.也是显然易见的!
站在德雷斯罗萨王宫的高地上,夏尔望着在‘鸟笼’破碎之后德雷斯罗萨再一次的陷入混乱之中的场景,不由的喃喃的说道:“虽然很对不起,但是不破不立。”
堂吉诃德家族的残党,充满复仇怒火的海贼们,这座岛屿化为人间地狱一般,目光所到之处尽是战火的硝烟。
夏尔忽然间抬手挥出一剑,千米之外的数名手中拿着屠刀海贼瞬间尸首分离,而在屠刀之下,是一名浑身是血,用纤弱的身体紧紧拥抱着怀里年幼的女儿的母亲。
“虽说我也能理解你们复仇的心情,理解归理解,但却不是纵容你们的理由。”
夏尔脸色冰冷的看着远处的一群正脱衣解裤的海贼,一步踏出,仿佛跨越了空间一般瞬间出现在千米之外,几乎在同一时间数名脸色兴奋、狰狞的头颅便悄无声音的滚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