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开始，台下坐了许多观众，在众人身后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了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宋庭之和顾时舟都觉得卫则是个只有一张脸能拿得出手的花瓶，想在现场看看他的水平。
节目的制片人得知两位大佬亲临现场，弯着腰战战兢兢走过来：“宋总，顾总，我在第一排给你们留了位置……”
“不用。”宋庭之摆摆手：“你去忙吧，我们只是随便看看。”
“好……”
节目开始后先是选手上台自我介绍并展示才艺。
顾时舟原本专心致志盯着舞台，看了几个觉得没意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这种水平也敢来参加节目，哪个公司的？”
宋庭之也看烦了：“好像是我公司的。”
顾时舟：“……”
两个人都有些困倦，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卫则上台。
顾时舟拍拍宋庭之的手臂，两人都打起精神来。
卫则抱着吉他坐在舞台上唱歌，全场的光暗下去，只留他头上一束顶光。
他一开口全场瞬间安静。
顾时舟和宋庭之对视了一眼，两人脸色都很难看。
卫则唱的和刚才那几个比好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一开口现场音响都听着贵了几十万。
唱完歌他还展示了一段舞蹈，引得台下观众掌声连连。
顾时舟嘟囔：“我听说他以前不怎么会跳舞，来节目是突击练的……这种水平不用在背后推也能出道吧。”
宋庭之完全没想到会这样。
他看完卫则的表演，心里五味杂陈。
舞台上的卫则很有魅力。
他觉得宋栀喜欢卫则，是有原因的。
宋庭之赶紧将这些想法都挥去，低声说：“那也得再加一把火……”
卫则表演完，两人没了待下去的心思，全都黑着脸离开了演播厅。
节目很快播出第一期，卫则毫不意外是最大热的选手。
播出节目后的十二个小时里，他的账号涨粉两百万，一跃成为近期最火爆的热门人物。
乔以棠给宋栀转发了几条视频：【没想到卫则这么厉害，我只要打开手机就能看见他的名字。】
这些视频宋栀都看过，下面的评论她也每天时刻关注。
节目能火爆到这种程度她以前没想过，打心底里为卫则高兴。
她知道卫则喜欢唱歌，只有获得更多关注才能去更大的舞台。
后面的节目一期接一期，播出都很顺利，卫则的排名一直断层第一，几乎每天都霸榜热搜。
时间来到四月份，节目到了尾声。
即将进行决赛排出最终出道位的前夕，网上有人爆料卫则瞒着粉丝偷偷谈恋爱，早有女友。
话题一出，网上瞬间炸开锅，对卫则的质疑和谩骂接踵而来。
节目组将他叫去会议室，导演气呼呼地把手机扔到他面前。
“你看看吧，网上现在都骂成什么样了！”
卫则被叫来前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拿起手机，上面展示的是网友和粉丝的评论。
【背着粉丝谈恋爱，这样的人不配出道！】
【粉丝为他花了那么多钱，他竟然拿钱去谈恋爱，这不是欺诈吗？】
【早就说了，这个人黑料一大堆，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脑残粉。】
【肯定背后有推手，天天霸榜热搜，花了好多营销费吧。】
【没有证据的事就是空口造谣，还是等等看他怎么解释吧。】
【别解释了，直接退赛！】
【……】
卫则没看几句就把手机放了回去，导演瞪着他恶狠狠地说：“你说现在怎么办，你怎么敢偷偷谈恋爱？”
卫则眼神很冷：“我在来参加节目时就和你们说过我有女朋友，当时你们看上了我这张脸，说谈恋爱不重要，只要不在外面招摇就可以。”
“这……”导演被噎了一下：“但谁能想到你火到这种程度，我们这节目前面办了三年，都没几个人看，哪里能想到今年会爆……”
卫则：“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让我退赛吗？”
“当然不。”卫则现在是节目的门面，整个节目百分之九十的流量都是他带来的，导演不可能放人。
他坐下来苦口婆心地对卫则说：“偶像受了粉丝的投票和真金白银的支持，就不能谈恋爱……”
“你现在赶紧和女朋友分手，然后发澄清声明，说一直是单身，我们会努力压舆论，这件事没几天就过去了。”
“我不会分手。”卫则冷声说：“我可以退赛。”
“不行！”几句话导演已经处于下风，他的意图绝不是让卫则退赛。
“你怎么想不通呢，退赛以后你的前途就都毁了，为了一个女人，你前途都不要了吗？”
卫则沉默不语。
导演叹了口气：“反正话说明白了，你好好想想吧。”
卫则一个人在会议室坐了很久，出门后他在走廊遇见了顾时舟。
他想无视，顾时舟却站在他面前堵住了路。
“卫则，这是你可以改变人生的唯一机会，只要你放弃宋栀，我可以帮你平息舆论，把你推到娱乐圈的最高位，将来不管金钱还是名气，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卫则定定地看着他，拳头一点点攥起。
在顾时舟没有防备的时候，他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人怼到了墙上。
他力气很大，让顾时舟一下子没喘过气，反应过来后他立刻挣扎，但卫则的手却像钢筋一样，顶在他的脖子上一动不动。
顾时舟很快憋红了脸。
“你想干什么？”
卫则冷声道：“网上的爆料是你搞的吧？想逼我做二选一的抉择。”
顾时舟脸色一变，他狠狠掐着卫则的手腕：“是又怎么样？”
卫则眼底满是戾气，手上力道一点点加重，几乎让顾时舟快无法呼吸，但在最后关头他还是松了手。
他后退一步，狠狠瞪着顾时舟，一字一句道：“我不会让你如愿。”
说完他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又回头对着顾时舟道：“你老了，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