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一张照片给谢承砚和乔以棠看。


    “伊拉与指使她的人是线上沟通，她没见过对方，但警察查到给伊拉汇款的账户，归属于这个人。”


    照片上是个年老的外国男人，年纪大概六十岁，佝偻着背，头发满是花白。


    谢承砚侧目看向乔以棠：“认识他吗？”


    “不认识。”乔以棠摇头：“完全没有印象，我以前出国都是为了去找贺景川，在国外没认识什么人，更不可能得罪人。”


    谢承砚盯着照片看了许久：“那就奇怪了……他为什么会买通伊拉来算计你？”


    “六十万美金不是一笔小数目，看照片上这人穿着不像很富裕的样子，或许是有人借用他的账户，他也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


    卡温道：“我也这样觉得，只是跨境查案比较困难，在短时间内可能查不清楚……”


    谢承砚看了他一眼，道：“这件事交给你，如果你能办清楚，我让你们祁总好好提拔你。”


    “好好好！”卡温一下子来了劲头，瞬间眉开眼笑。


    他本想拿着照片来交差，然后尽快离开中国。


    但回去后难免会被祁泊处罚，现在谢承砚肯在祁泊面前为他说话，他求之不得。


    再说祁泊早就说过他在中国的一切都得听从谢承砚，那他就是谢承砚的人，自然是谢承砚说什么就是什么。


    卡温留在海城，谢承砚和乔以棠第二天定了回京市的机票。


    在背后指使伊拉的人花了六十万美金只是为了搅黄乔以棠的比赛，并没有对乔以棠造成实际的伤害。


    谢承砚觉得这可能是和乔以棠一起参赛的哪位少爷小姐的手笔。


    他倒是不担心乔以棠会有什么危险，但还是让梁助理悄悄安排了人在暗处保护。


    两人落地京市，扑面而来的冷风激得乔以棠打了个哆嗦。


    她裹紧外套：“好冷！下飞机前我还特意穿了件外套，在海城待了几天，都快忘记家里有多冷。”


    谢承砚从后帮她披上一件大衣：“就知道你会忘记温差，先穿这件，出机场就上车。”


    大衣上身，乔以棠顿觉暖和：“你哪来的衣服？”


    谢承砚故作高深地说：“变出来的。”


    其实他早就帮乔以棠备好了衣服，刚才一直放在旁边的座位上。


    谢承砚把乔以棠的手拉进自己的大衣口袋，两人并肩走出机场。


    京市好像又降了温，出机场后两人赶紧上车回家。


    乔以棠都不用问常管家，就知道家里的暖气还没修好。


    她现在去谢承砚的房间轻车熟路，已经习惯上楼后进房间的路线，甚至根本没想起来要回自己的房间看一眼。


    他们刚到家，梁助理就追过来给谢承砚汇报工作，然后把人叫去了公司。


    看着谢承砚和梁助理急匆匆离开的身影，乔以棠还有些感动。


    谢承砚忙里偷闲和自己去海城参加比赛，集团里肯定堆积了许多工作要处理。


    晚上谢承砚给乔以棠打电话说不回来吃饭，让她不用等。


    乔以棠早早上楼休息，不到十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人在扒拉她。


    乔以棠困得要命，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清是谢承砚，又闭了眼。


    乔以棠咕哝着问：“回来了……”


    刚洗过澡的谢承砚身上带着温热的水汽，他俯身将乔以棠抱在怀里。


    乔以棠迷迷糊糊的，但身体比大脑反应得快，主动往谢承砚怀里钻。


    她最近和谢承砚一起睡，就连在海城也没分开，早就习惯睡觉时身边贴着人的感觉。


    她闻见谢承砚身上好像有酒味，窝在他胸口猛吸了两口，又嫌弃般地仰着头往旁边躲。


    “喝酒了？”


    谢承砚说：“只喝了一点，洗过澡没有味道。”


    乔以棠嘟囔：“有……”


    谢承砚坚持说没有，转而将乔以棠压在身下，炙热的吻袭过去。


    乔以棠闭着眼，伸手搂住谢承砚的脖子。


    那股若隐若现的酒味渐渐消散，乔以棠觉得刚才好像闻错了。


    她沉溺在谢承砚的吻里，大脑渐渐不想思考，意识也渐渐模糊。


    她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再一睁眼身边已经没有谢承砚，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脸上，有种温暖的味道。


    乔以棠回想起昨夜，她轻轻摸摸唇角，似乎那里还残留着谢承砚的味道。


    她舒服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


    洗漱的时候她想，现在她和谢承砚的关系有些奇怪。


    明明天天躺在一张床上，也做了许多无比亲密的事，可他们之间依旧隔着一层窗户纸。


    她回身看向房间里的大床，被褥满是两个身形压出来的褶皱，虽然凌乱却又分外和谐。


    在海城的时候，乔以棠想过回来后要给自己和谢承砚一个答案。


    她嘴角不由翘起，在心底做了决定。


    乔以棠下楼吃过早餐，心情愉悦地去了工作室。


    一来先和刘晓华确认打版的事。


    “已经做出样品，你看看满不满意？”


    “效率真快，还不错。”


    乔以棠拿着样品看了一会儿，提出几个小问题让刘晓华再去打第二版。


    几天没来工作室，刘晓华和齐星原将工作室打理得井井有条。


    乔以棠很放心。


    见工作室里无事，乔以棠出门去了对面的蛋糕店。


    一见面宋栀兴奋地围着她转了几圈：“我就说你能拿第一名！一个比赛上了好几条热搜，要是早知道现场那么精彩，我一定跟着你去海城。”


    她也就是嘴上说说，最近她忙着开分店，根本没有离开京市的时间。


    听乔以棠说起海城的趣事，宋栀羡慕得不行。


    “我必须得找个机会去玩一趟！”


    “先不说这些。”乔以棠道：“我来找你是有正事。”


    “什么事？”


    “我想订个小蛋糕，晚上下班之前来拿。”


    宋栀问：“订蛋糕做什么？今天谁过生日？”


    “不是。”乔以棠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今晚想和谢承砚好好吃顿饭。”


    她今早出门前特意和张姨说给她准备些食材，晚上回家要亲自做几道菜。


    她想和谢承砚吃一顿烛光晚餐，算是给谢承砚的惊喜。


    蛋糕只是点缀。


    宋栀眯着眼问她：“你们每天都一起吃饭，今天有什么讲究？”


    乔以棠轻轻笑着，语气很郑重：“想……向他表白，正式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