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定,刘辩开口询问:“张将军可是来自并州刺史丁原帐下。
被丁刺史派遣往大将军手下任职的,那个姓张名辽,字文远者乎?”
当听刘辩说出他的详细情况时,张辽又要起身。见他这样。
刘辩摆手说:“将军莫要如此,今孤与你定下君臣之约,今日权当此为孤之家宴。
只孤与你二人而,勿需再行君臣之礼。随意倾心而谈,可否?
若将军还欲婉拒,便当是孤之将令吧。”
张辽随即是错愕了一下,看看刘辩那十分郑重的表情。
感受到刘辩的真诚,也就没再坚持。
正襟危坐后说道:“多谢殿下赏识。末将起于微末,幸得丁刺史慧眼。
任辽为从事,后奉命入京,从大将军驱驰。
近日大将军听闻殿下身体有恙,久不得醒,心甚忧急。
又听闻史道长能为殿下施法驱灾,便特派遣末将来护殿下安全。
末将自知从军至今,寸功未立,声名不显。
且今日方始见殿下面,然竟如此看重于辽,实乃末将之幸。”
刘辩在心里暗道,“果然是历史上那个名声赫赫的张辽啊。没想到机缘巧合下能在这里碰到。
看来还是何进这个便宜舅舅关心我嘛,之前还以为派人来保护我的是汉灵帝刘宏呢。
那好吧,既然现在何进都把张辽这个牛人送到的嘴边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辩为了拉近和张辽彼此的距离。便自嘲的说道:“孤非有意调查将军,只是日前大将军来过。
向孤言说张将军之武勇与出身,问是否需将军为孤护卫,教习武艺强健体魄。
孤以还年少为由,而婉拒了舅父,然而,非是因孤年少,实是怕吃苦之故耳。”说罢轻笑出声。
听到刘辩自己揭短,说怕吃苦,一时间也没忍住,也轻笑出声。
但马上又刻意收住笑意,恢复原本的正色:“殿下说笑矣。末将武艺粗鄙。
安敢妄居人师之位。且末将仅大殿下四岁也,何以能为殿下之师。
如今辽唯恭听大将军之命,大将军但有驱驰,必不辱命。
辽愿为一小吏,于愿足矣。至于做殿下之师,末将不敢有此非分之想也。”
听完这番话刘辩心想,“呀哈!这个张辽!怪不得日后能够得到曹操的赏识呢。
看来真不是一个只会战阵拼杀的武夫啊,这话里虽然并没有直接拒绝。
但他话里那句“如今辽唯恭听大将军之命”,是不是就是在说,他只听从大将军的命令啊?
也是,在历史的记载里看,张辽是个忠义的人。
从工作履历来看,他虽然跟过好几任主公。但每一次改换门庭,都是因为前任主公亡故,这才转投了他人。这应该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吧。
再有,张辽刚才提到比我大了四岁,那我再问问他现在多大了,好推断出现在究竟哪一年。”
想及于此,刘辩说道:“将军不必自谦,今幸得见,孤甚是欢喜。
再者,为师者岂因年岁而论,强于孤即可。
翌日,便请大将军,以张将军赐孤为武艺师。”
正说间,刘辩偶然低头,发现桌子上的饭菜还一口没动,说好的是请人家吃饭。
于是刘辩面有尴尬的说道:“张将军莫怪也,孤但因幸逢将军,稍显失态。
本已约好,孤当与将军同餐,奈何因孤之故。
至今粒米未进,速来用食,少顷再与将军叙谈。”
张辽也是真饿了,听刘辩说完,也没再矜持,只是一拱手:“尊殿下之意。”
等见刘辩拿起碗,已经开吃,张辽这才开始动碗筷。
说句心里话,这时期的饭菜真的是不太好吃。
太淡不说,还没有什么油水,要是现代人想要养生的话,吃这些东西倒是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