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斩空将陆年的尸体以及蒋艺等愿意上军事法庭的几位军官带回到军部之后,这一次的交流历练的结果也令明珠学府和帝都学府两所高校的校领导们震怒。
陆年原本所在的玄武军部想要将这件丑闻压下去,出了这么大一个败类,军区领导的脸面荡然无存。但是明珠和帝都两所学府说什么也不答应,必须要让玄武军部给个交代。
这一次空前绝后的伤亡率震惊了全国的高校,以超过百分之七十三的死亡率刷新了古都学府七年前的记录,那一年古都学府至少还是遭遇到了处理不了的妖魔才折戟。
但这次明珠学府和帝都学府的极高伤亡率纯粹是人为因素!
就因为陆年和他带领的那一队漠视人性的军法师,一行十九人的队伍只活着回来五个,其中还有两人是重伤昏迷状态,剩下三人身上也各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势。
而探查金林荒城的任务也就此作罢,据说帝都学府的松鹤院长在魔法协会里将陆年痛骂了整整三小时,期间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重复,最后骂到口干舌燥才停下。
若不是斩空带回来的是陆年尸体,松鹤院长都打算一路打上玄武军部,亲手将这个败类给解决掉。
帝都学府只活着回来两个姑娘,穆宁雪还是重伤昏迷,这种情况继续呆在学院也无益处,松鹤院长给两人批了个长假,并亲自通知了穆宁雪和蓝天画的家里人,将两人带回去静养了。
明珠学府更惨,交流队伍里两个天赋最高的学员全都下落不明,基本可以宣告死亡了。
......
“滴————!滴————!”
“呼~呼...”沉重的呼吸声带来了生命的讯号,宣告着人间的天使再一次战胜了地狱的死神。
东方末奋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通体白色调的屋子,摆着各种各样的医疗器具,似乎是某家私人诊所的病房,因为耳边并没有身处大型医院的嘈杂声。
视线继续下沉,当看清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东方末不由得一怔,难怪感觉呼吸有些沉重,原来是戴着呼吸机的缘故,而随着他的轻微晃动,身体上各处也传来异样的感觉。
似乎..是缠着绷带?
这时,似乎是听到了屋内的声响,房间门被‘唰’一下拉开,走进来一名身穿白褂的青年,正好与东方末的视线对上。青年有些惊讶,随即跑向门外并大声呼喊。
“林院士,许院士,重症房里的那个醒了!!”
五六秒后,两名同样身穿白褂的老者就急匆匆地走进来,为首的那名老者脖子上还挂着一副听诊器。这两人面容并不显得苍老,但是头上大面积的白发以及爬满鬓角的皱纹暴露了真实年龄。
挂着听诊器的老者快步走到东方末床前,先是观测一下病床旁边的各项仪器,确认没问题之后才有条不紊地摘下东方末戴着的呼吸机,而后在旁边的仪器上操作着什么。
“怎么样?”落后一个身位的老者问道。
“已经没问题了,这小子身上的伤势都已经稳定下来了,接下来只需要静养身体就能恢复,只是他体内的诅咒我看不出名堂,我也只能进行抑制,做不到根除。”
“身体没问题就好,诅咒再找机会解决,麻烦你了老许,有机会我来请客!”
“哈哈,会有机会的,等我做完手上的这个项目,肯定要你大出血!”许院士哈哈一笑,毫不客气地讲道。
“行了老林,既然这小子身体没问题了我就先回去,出来的匆忙没交代清楚,那几个小子估计应付不来。”
“也好,现在正是离不开你的时候,你赶紧过去。”林院士点点头,表示理解。
许院士告罪一声,又急匆匆地走出病房。
林院士目送他出去,回过头瞧见东方末好奇的眼神,便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了病床旁边。
“我猜,你现在一定有满腔的疑问想要问我。”
“你..”东方末张张嘴,却发现嘴中干涩无比。
林院士见此一拍脑门,在东方末躺着的这些天里都是直接注射营养剂,现在醒过来肯定会感到口干舌燥,赶忙倒了杯水递给他。
东方末接过水杯,正要坐起来一饮而尽,却发现胸口处缠满了绷带。
“你当时昏倒在金林荒城的郊外不省人事,当你被带回来的时候我们都感到惊讶,你身体里简直没有一块完好的部位,全身多处骨折,身体机能全面萎缩,回来的再晚一点,你估计就要去找阎王报道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救我?”
东方末泯了一口杯中的水,缓解了一下口中的干涩感。
“这条坠子你应该不陌生吧。”林院士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旁边的桌子上提起一串吊坠,正是安神之坠。
“严格来讲,这条安神之坠还是从我手上流传出去的。”
东方末一怔,这条安神之坠是当初赵满延为了换取体育馆鳞皮母妖的功劳而交给他的,一起的还有那一本羊皮古书,据赵满延当时所讲,这条坠子的确是从一个老头手上买来的。
莫非,就是眼前这个身穿白褂的老者?
“你不用紧张,我提到它只是为了让你不要那么警惕。这条安神之坠命中注定就是属于你的,当然,还有那本破旧的羊皮书。”林院士不紧不慢的说道,将吊坠放回桌子上。
“其实这吊坠原本也不是我的,是十几年前我的一位老朋友交给我的,他告诉我,这是他家族祖传的魔具,如果有人来向我求购这件魔具,就要连同那本古书一起交予他。
如果直到我大限将至也没人来将其买走,就让我继续传下去,等着那个命中注定的法师来取走。”林院士讲完不由得有些唏嘘。
当初他那老朋友说要去办一件大事,留下了这条坠子和一本无字古书,并且给他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林院士当时有些不以为意,觉得老朋友是在讲古怪故事来消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