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玉看着肩上的人儿嘴角噙上浅淡的笑，瓷白地指尖先是落到她光洁的额头，然后下行到眉眼，最后停在她唇上。
娇艷欲滴。
早已经没了咬痕。
指腹在上面流连忘返，眉宇间的笑意加深。
后方的孟西也终于展眉，都多久不见贺总笑了。
小桃抬肘撞了下他，「诶，我做的好吧？」
小姑娘说话时脸上挂着笑，眉眼弯弯，甚是好看。孟西微顿，喉结滚动两下，「好。」
小桃继续邀功：「我做了这么件大好事，有没有奖励呀？」
孟西和贺明玉呆的时间长，也学会了他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在外人眼里也属于很冷的那一类人。
是以，别人同他讲话从来不敢开玩笑。
但好像——
小桃不是。
他问：「奖什么？」
小桃逗他，「你啊。」
孟西：……
小桃见他一脸囧意，抿着唇躲一旁偷笑去了。
温涵曦是被热醒的，身体好像在火炉里，后背隐隐出了汗，她摘下眼罩，打算活动下身子，刚一动，眼角余光无意中瞟到旁边的位置。
旁边男人正在看杂志，眼睑低垂，嘴唇轻抿，侧脸弧线完美。
尤其是他的喉结，带着勾人的致命诱惑，温涵曦忍不住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她忙转头看向了一侧，心里建设：温涵曦这才一个月没见，你紧张什么。
她搓了搓手，再转头时，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眼眸狭长，眼睫卷翘，鼻樑高挺，皮肤白皙如玉。
最迷人的是他的唇，上面泛着莹润的光泽。
温涵曦看着看着，忍不住又咽了下口水。
贺明玉凑近，在距离她脸一寸处停下，扬眉戏嚯道：「看傻了？」
温涵曦回过神，反驳，「你才看傻了。」
她推了推他，「你怎么在这？」
「回家。」贺明玉说。
温涵曦道：「你的私人飞机呢？」
他嫌吵。
平时出国都搭乘私人飞机。
今天这是抽疯了？
贺明玉声线清冷道：「不想坐。」
小桃在后面插话，「姐，贺总是为了跟你搭同一班飞机才没坐私人飞机。」
温涵曦：「……」
她悄悄看了贺明玉一眼，想听他说不是，谁知他什么也没说，似乎默认了小桃的话。
温涵曦有些局促不安，不知为什么，更热了。
她刚要抬手，贺明玉已经招来了乘务员，「给我们来杯温水。」
长得好看的男人一直是女人追逐的目标，尤其是好看又多金的。
乘务员一眼看出眼前的男人身份不凡，态度也越发亲切，笑得好像盛开的花。
「好的，马上来。」
也不知是她的笑容扎了温涵曦的眼，还是贺明玉的态度让她不爽。
她在乘务员来之前，先离开了位子。
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对着镜子做了下搞怪的举动后，理理衣服走了出去。
门一打开，有道身影守在那，温涵曦没理人，径直朝前走。
贺明玉跟在她身侧，目光落到了她脸上，墨镜下的她微微蹙眉。
眼神回视。
看什么看。
贺明玉似是没察觉，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他的小狐狸脾气更大了。
不过，他喜欢。
两人落座，乘务员走来，「先生，您的水。」
放下时，给贺明玉抛了个媚眼。
温涵曦冷眼瞧着，眼底那抹不甘就这么映出来，她勾唇淡笑，「小心眼珠子掉下来。」
「……」乘务员尴尬地无地自容。
贺明玉原本清冷的脸上再度扬起笑，被人介意的感觉……
很不错。
等乘务员走了，温涵曦解释：「你别乱想啊，我可没吃醋。」
此地无银三百两。
后方的小桃笑出声，嘟囔：「姐，你这叫不打自招吗？」
温涵曦转身，隔着厚重的眼镜片白了她一眼，「瞎说什么？」
停了下又说：「谁让你坐后面的，给我坐这来。」
小桃为难道：「姐，我不敢。」
「……」温涵曦被气咳嗽了，眼前突然出现一杯温水。
「来，快喝了。」贺明玉说。
温涵曦自从认知了某些事情后，学会了反抗，对贺明玉说的最多的是。
「不用。」
她拒绝了他的好意。
贺明玉也不恼，脸贴上她的脸，「其实我不介意用餵饭的方式餵你喝水。」
「……」温涵曦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用力握了握手，然后又松开，乖乖接过。
飞机上，她丢不起这个人。
虽说她不是什么大明星，但被粉丝看到也不好。
她真的渴了，一口喝了小半杯，喝得急，嘴角还挂着水珠。还没来得及擦，有人先替她擦了。
贺明玉挑起她的下巴，让她对着他的方向，瓷白的指尖拿着纸巾，偏头对着她唇角轻轻擦拭。
温涵曦：……
小桃见状嘀咕：「姐，贺总对你真好。」
温涵曦：「……」
去他的好。
她不想要。
也……
要不起。
温涵曦问：「还有多久到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