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河林村长一看乔木现在的样子,就觉得她应该没什么事,而且还有点家底,因为纱布这玩意儿他们村里还真没怎么见过,他也是在医院曾经见过一次,现在乔木头上和膝盖上都裹着厚厚一层纱布。
不是有点家底是什么?
至于为什么估计没事。
这都能坐起来了,说话都中气十足的,像是有事要死的样子吗?
明显好的差不多了。
「他能治什么病,就是个庸医。
差点没把我治死了。
要不是我自己醒过来,赶紧给自己清了伤口上了药,我早死了。
不是,你的医术到底是跟哪个庸医学的啊,我那伤口明显有了一点感染的迹象,就算你手里没有消炎药,那蒲公英总该有吧,蒲公英本身就有轻微消炎的作用,这点你不会都不知道吧,我那伤口上的那一堆药里面连个蒲公英根都没有。
你这是想干什么?」
乔木通过原生记忆已经知道这个老医头就是他们村里唯一一个会点医术的赤脚医生,因此此时立刻计上心头,开始贬低起他的医术。
第616章 七零年代女教授(4)
不对,用贬低形容也不准确。
因为乔木这哪是贬低。
她根本就是实话实说。
这个村里赤脚医生的医术水平真的是一言难尽,不能说他一点不懂医术,但是,他懂的真的是相当的有限,平常治个普通的感冒发烧倒还可以,可是,稍微严重点的。
比如说病毒性感冒之类的。
那他是完全没辙。
伤口之类的更是如此。
前两年倒是治过一个骨折的。
结果那骨折的现在已经是个标标准准的瘸子了,人家还特别的感谢他,毕竟至少他把那个骨折的人腿保住了,没有说烂掉,要砍掉。
瘸是瘸了点。
可还能走路。
还能干活不是。
这对村里一些人而言就够了。
但是这对乔木而言,这简直都快能跟草菅人命划等号了,同时她还觉得这个赤脚医生那是真的一点都不实诚,你说说,你能治,那你就说能治,你不能治,你早点让病人去大医院去看是不是,你不能治还在这瞎治,这不是故意杀人吗。
原身的死虽然不能怪这个赤脚医生,但是绝对跟他有很大关系。
「你个臭老九在胡说什么?
我好心给你治病,还治出错处来了,你一个臭老九会什么医术?
村长,这病我没法看了。
我看这老太婆她就是故意的。
前几天她说不定就是在故意装病,不想劳作,逃避劳动,阻碍我们村全面推进社会主义建设发展。」
老医头一听就急了,他可是全靠自己这三脚猫的医术在村子里面混工分,偶尔拿点补贴什么的,他的医术虽然不是他的吃饭傢伙,可也的确让他家生活水平比普通村民的生活水平稍微好点,岂容亵渎?
要不是看村长脸色不好。
他估计都想说批dou乔木了。
「乔大娘,话可不能乱说。
当初你在山脚那边昏迷被人背回来的时候,可的确是老医头在帮你清伤口和敷药,如果不是他来帮忙的话,你说不定都已经不在了。
对了,你还是他背下来的呢。
要不是老医头上山採药,碰巧看到你掉下去,你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在山上餵狼了,哪里还有命在?」
村长脸色也有些不喜。
他知道他们村这个老医头的医术的确不怎么样,可他们村就这么一个懂医术的,要是把这个老医头得罪了,回头不给看病了怎么办?
村民哪有钱去大医院看病啊?
乔木刚想再说些什么话强调一下自己会医术的时候,便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随后赶紧脸色一变的开始给自己把起脉来,把完脉后,更是一脸愤怒的瞪向老医头:「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你是不是给我餵了鸦片镇痛!」
乔木先前还有点奇怪原身的伤口虽然发炎比较严重,但是怎么也不至于严重到直接暴毙的程度,死的未免也太快了些,不过因为她还忙着清理自己的伤口,所以也就没有深思和仔细检查,可是,就在刚刚,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体传出了一丝不适,同时还隐约有点燥热。
再然后,乔木又从那个赤脚医生身上隐约闻到了点鸦片味,这才明白原身为什么会死的那么迅速突然,也明白自己身体奇怪在哪了。
原身应该死于鸦片过量。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原身对鸦片过敏,所以即使很少的量,也有可能对原身造成致死性的伤害。
不过这种可能性很低。
因为鸦片过敏概率很低。
世上应该不会有这么多巧合。
最关键的是,这个赤脚医生给原身的鸦片量绝对远超过了镇痛所需要的剂量,足以达成致瘾性,不然乔木绝对不会在闻到鸦片烟味的时候感觉体内深处是燥热和难受。
那个老医头显然没有料想到乔木会猜的这么准,内心不由生出一丝慌张,眼神也有些飘忽,不过还是强硬的反驳着:「你胡说什么?
你这老傢伙,臭老九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那是怕你痛死,特地给你配的止疼的药。
一分钱都没收你的,你竟然还好意思倒打一耙,村长,这病我没法治了,以后也别找我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