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散兵怎么不见了？”


    凌霄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愕。


    听到这话，另外三个人也如同条件反射一般，迅速将目光投向原本散兵昏迷倒地的那个位置。


    然而，让他们震惊不已的是，那里竟然空空如也，昏迷的散兵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可寻。


    “什么？！”


    凌云志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惊讶而微微抽搐着。


    毫无疑问，此刻他的表情变化是最为剧烈的，要是失去了散兵，他实验的下一步能量提取计划将会受到严重影响。


    玩家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的表情，趁着几人毫无防备，他直接出手！


    他将手中的电击枪紧紧握住，冰冷的枪口瞄准了那位自称是“儿子”的青年。没有丝毫犹豫，他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雷光呼啸而出，直冲向目标……


    毫无防备的凌霄直接倒下了，身体还伴着抽搐。


    他的两个小伙伴刚回头，就遭到了同样的攻击。


    “什么时候……”


    “滋！”


    “你究竟是……”


    “滋！”


    三个青年倒下后，这里就只剩下玩家和凌云志。


    凌云志问：“……你怎么不开枪？”


    “有个疑惑，你对散兵，真的只是用了安眠药？”


    这话，应该也只是骗骗小孩的。


    凌云志呵呵一笑：“看来，你偷听了不少呢。”


    怎么说呢，玩家对这人，多了点兴趣。


    “没错，我在它身上尝试了不少，这里的用品很多，我就试着对它的肉体造成伤害，它修复速度很快，机体的修复功能是正常人的十倍。”


    在凌云志的眼中，散兵的身份只是数据人，一个特殊实验体而已。


    至于散兵是出自什么游戏，有什么样的设定，他并不感兴趣。


    “恐怕不止吧？”


    “除了鞭打，还有火烤，勒脖子，第三种似乎真的能让它死亡，考虑到它的珍贵程度，我就放弃了，于是选择注射依赖性很强的神经毒药，也就是【哔】品。”


    凌云志很聪明，数据人很强，但也可以很脆弱。


    尤其是，依赖上了【哔】品后，不仅机体修复功能衰减，甚至失去了战斗意志，变得和普通人一样……


    “你好像不喜欢它，那交给我不是更好吗？我会好好折磨它。”


    玩家把玩着电击枪，很认同他的观察能力。


    “我是不喜欢他，但也不喜欢折磨人，他是数据人，自然该回到他自己的地方。”


    上一次弄丢散兵，玩家承认，是他的过失。


    但看到散兵沦落到这样，他还是有些不忍心。


    游戏里遇到多托雷这种奇葩，游戏外又被迫经历这种事情……


    可怜……


    “你觉得数据人，有自己的意识吗？”


    他们的性格就是被人类塑造的，一举一动，也是刻意迎合人类的爱好。


    “有。”


    不然玩家也没法解释，游戏里的黄毛摄像头，在现实里却跟个小孩一样性格单纯。


    游戏里的今州皇帝，在现实里却喜欢看魔法少女，还有点腹黑。


    甚至连今汐散兵，也与游戏设定有些出入。


    玩家回答的很绝对。


    “有意思的回答，大概这也是你在未来，会赢得大多数据人支持的原因吧？老实说，我以为你在知道他们是冲着你来到时候，会先下手为强。”


    凌云志是个聪明人，就算是第一次见到玩家，他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玩家摇了摇头：“比不上你，看着自己儿子倒下，你眼里的悲伤甚至比不上散兵消失时的半点。”


    “儿子可以创造更多，但实验品，只有从你这里才能得到。”


    某种程度上，玩家反而更欣赏这家伙了。


    “不想听你聊儿子了，还是送你上路吧！”


    玩家佩戴的手环在放光，那是玲在催促他离开。


    “下次见面，我也会准备回礼的。”


    目视着漆黑的枪口，凌云志的脸上也没有多少害怕，而是说出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砰！”


    伴随着枪声，地板上又多了个倒下的人。


    玩家没有多看一眼，而是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