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笙看不过去,面红耳赤地走了。
而练习室里,鹤息冷漠地后退了一步,语气淡淡的:「动作已经没问题了,表演的时候找到刚刚看我的感觉就行,距离可以再近一点。」
「哦……」苏凌钰捂着脸,整个人也快红了,「我觉得我刚刚和你就已经很近了,还要再近吗?」
苏凌钰又扭头看向了他本身的搭档,心里顿时有点苦涩。
他选这首歌的时候也没想到这首歌的舞蹈竟然比《gloaming》还要大尺度,老师虽然没说,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要表演得让观众找到脸红心跳的感觉。
可要是这么轻易就能找到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他也不至于拜託鹤息来帮忙了!
苏凌钰刚刚都快被吸进鹤息那双幽深的瞳仁里去了,现在好了,吃过了山珍海味就不习惯粗茶淡饭,面对原搭档那张其实很帅但就是感觉差了鹤息那么一点的脸,他怎么欲的出来啊。
「我回去了。」鹤息却不在乎苏凌钰到底什么感受,就当做没看见苏凌钰已经快红到脖子根的脸,自顾自背起包走了。
临走时,鹤息还能听见苏凌钰的队友们在围着苏凌钰叽叽喳喳。他们在问苏凌钰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心动,又要苏凌钰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然后被苏凌钰气急败坏的一个个赶到了一旁,登时,众人口中发出了类似「我懂了」的起闹声。
鹤息没理他们。
他只是做到了对舞蹈该有的认真,问心无愧,不必心虚,苏凌钰如果连这点尴尬也克服不了,那也不用再比赛了。
至于别人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也不关他的事了。
鹤息头也不回,刚走了没两步就遇到了坐在楼梯口的鹤笙。
这么大热天,应该不至于是在等他的。
那就是在等苏凌钰?
也不嫌热,还挺有耐心。
嗯,勉强能算得上一个「神仙爱情」,不枉那个cody姐姐嗑得昏天黑地,也不枉他被cody姐姐成天念得耳朵起茧了。
鹤息给予肯定,走了过去。
——vocal组的练习室在楼上,这里是上楼的必经之路。
但鹤息不太想理鹤笙,便打算略过鹤笙直接上楼。
可鹤息刚踏上楼梯没两步,他的脚踝就被鹤笙捏住了。
鹤息:「……」
鹤息嘆气,无奈地回头注视着原封不动坐在楼梯阶上的鹤笙。
只见鹤笙在骂骂咧咧的松手前还蹭了下鹤息的外踝骨,然后才抬起头来跟鹤息对视上。
鹤笙虽然经常臭着脸色,但那双眼睛是出奇的透亮,不难看出鹤笙是个内心干净的小孩儿。
鹤息看着他,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傻狗。」
果然,鹤笙立刻皱起了眉,拳头硬了,却迟迟没有落下,只是低声凶恶道:「你怎么回事,骂我干嘛。」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鹤息收回视线,「找苏凌钰的话苏凌钰在里面,他现在应该还没冷静下来,可能会需要你。如果是找我,那你有什么事就快说,我嫌热。」
「不是你让我在这儿等你的吗?」鹤笙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
鹤息一愣:「我什么时候……」
「就你亲苏凌钰的时候,那个眼神不就是让我在外面等你?」鹤笙冷笑,「贼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和你抢人,真无语。还天使,你那个眼神根本就不是天使!」
这么一说鹤息就想起来了。
他在帮苏凌钰的时候确实给了鹤笙一个眼神,但他那会儿是念在鹤笙是苏凌钰官配的份上才让鹤笙回避的,免得鹤笙一个人生闷气。毕竟鹤笙这样的人也不是不会瞎吃醋。
问题是鹤笙到底是什么理解能力?就硬是要把「你走」理解成「你去外面等我」?
这也太笨了吧。
鹤息捏捏眉心,被鹤笙堵住了道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干巴巴地反驳了一声:「我没有亲他。」
「你亲了,我看到了。」鹤笙回复得很快,似乎就是在这儿等着鹤息。
「我没亲。」鹤息抬了抬眼,「还有那么长一段距离,我有分寸。」
复读机鹤笙:「你亲了,我看到了。」
「我没……」鹤息累了,「好吧,我亲了。」
鹤笙:???
「可是我不想苏凌钰做我小叔母。」鹤笙强硬的语气萎了下去,「万一你俩成了,我爸肯定要我改口。他是我兄弟我怎么改得了口,很恐怖啊。」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称呼,说你是傻狗你还真一点不冤枉。」鹤息懒得理鹤笙了,越过鹤笙就往楼上走,打死都不想跟鹤笙讨论这种不可能存在的、幼稚的话题。
「你还未成年。」鹤笙又拽住了鹤息,「你先别跟他谈,给我一点时间。」
鹤息头痛欲裂,忙不迭地敷衍:「行,我给你时间。」
鹤笙终于放人走了。
……
没多会儿,鹤息跟着队友一起去到了三号录影棚。
鹤息才刚和队友一起坐在vocal的区域,对面rap的区域内鹤笙的视线就落了过来。
四目相对时,鹤笙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你惹你侄子生气了?」天涵柳有些担忧地来回看看。
「别理他。」鹤息重新将目光放在舞台上。
天涵柳只好闭嘴了。
导师评级很快就开始,评级的依旧是担任这周导师的eternity,作为每一个练习生的师兄,他们自然是客观公正且非常严格的,以至于当两个小组过去,场上还没有出现一个a级别的练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