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真是又憋屈又委屈!
「宝宝?你、你说句话。」晏峤像个做错了事等着受罚的学生。
邢白鹿道:「你上来。」
晏峤忙擦了擦手上床:「怎么了?」
邢白鹿板着脸:「你摸摸我。」
晏峤吓一跳,掌心立马贴上了邢白鹿的额头。
邢白鹿:「……」
「不是上面,下面。」
晏峤:「!」
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看了眼被子,轻笑道:「早上这样很正常,你怎么……」
邢白鹿直白道:「我刚做了个春梦,和你。」
晏峤的喉结猛地上下滚动。
邢白鹿见晏峤还傻愣着,没好气道:「说好要去南城看我的人一直没去成,我都主动千里迢迢跑来宁海了,你现在还要我骑自行车吗?」
晏峤的喉咙干涩:「手动挡,行不行?」
他伸手将邢白鹿搂过来,一手伸进被子里,垂目亲他:「难受?」
邢白鹿应了声:「你说呢?我都怀疑是不是你裤子给我买小了。」
晏峤轻笑,他的声线似比从前更有磁性了,言语里稍带了些兴奋:「梦到我什么了?」
邢白鹿的怒意还未消:「梦到你非常粗鲁,弄得我很……嗯……」
这几年邢白鹿也不是没自己解决过,可是晏峤一来,他整个人都麻了。
晏峤不停亲他,浅笑道:「我怎么捨得那么对你?」
「鬼知道!」邢白鹿咬着牙关,后来忍不住,干脆搂住了晏峤的脖子主动吻他。
明明都那么久没见了,可是一见面,完全没有陌生和尴尬,两人之间的亲密和默契就像是从来没有分开过。
这次也不像是年少时那次那样充满了少年的矜持和羞涩,完完全全成了成年人之间的交流。
身边的人让邢白鹿十分舒心,这次的时间仿佛变得特别长。
后来,邢白鹿喘着气靠在晏峤怀里,忍不住问他:「你刚才干嘛去了?」
晏峤替他擦汗,轻声道:「你衣服裤子丢了一地,我帮你洗了。」
他不说,邢白鹿都快忘了这茬了。
想起当年他看着晏峤帮他洗的内裤在阳台上打转的场景,邢白鹿的脸不自觉有些烫,他看了看晏峤那里,问他:「你紧吗?」
「嗯,特别紧。」
邢白鹿抬头看他:「我们做吧,晏峤。」
晏峤垂目盯住怀里的看看了片刻,骤然俯身便吻了上去。
邢白鹿忍不住轻笑:「你、你等会儿,我换个姿势,这样我的背有点疼。」
晏峤干脆将手臂穿过他的腰,直接将邢白鹿拦腰抱起来,与他咬着耳朵:「换什么?」
邢白鹿抱着他的脖子笑:「你别全压我身上就行。」
「嗯。」晏峤小心将人放下,又顺手取了软枕垫在他背后,正捏着衣摆要脱衣服时,床头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
邢白鹿无奈瘫在了床上:「你先接。」
是晏老爷子的电话。
电话一通,老爷子便问:「小鹿昨天来宁海了?」
晏峤看了眼邢白鹿:「嗯。」
「他从兰国回来了?正好,我叫人买了菜,中午你们别在外面吃,回家来吃饭。」晏老爷子有些兴奋,「我都好几年没见过小鹿了,你收拾收拾把人带回家来。」
嘟嘟——
电话挂断了。
晏峤一看时间,快十点了。
从这里开车去晏公馆不堵车也得一个半小时!
现在再要想做点别的事,那可真是一点空余时间都没有了。
晏峤无奈道:「我爷爷让你中午去家里吃饭,我们得准备出发了。」
邢白鹿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笑,觉得昨晚让他等睡着的事有些解气,他立马翻身起来说:「嗯,等我洗漱下,五分钟。」
晏峤跟进去,一脸哀怨:「那我怎么办?」
邢白鹿看他一眼:「先自己解决下,五分钟够不够?」
晏峤:「……」
邢白鹿非常大方道:「那十分钟。」
晏峤:「…………」
-
昨天来时堵成狗,现在去晏公馆倒是一路畅通无阻。
晏峤有点想骂人。
邢白鹿突然说:「下学期去学校报导完我就打算过来宁海了。」
「真的?」虽然这是很早就说好了的,但晏峤听了还是高兴得很,末了,他又迟疑地问,「你爸爸不说什么吗?」
毕竟邢家也有自己的公司,要是邢远霖想让邢白鹿早早去自家公司熟悉环境也是应当。
邢白鹿笑:「我爸爸都听我的,没事。」
他们明年就毕业了,他得好好看着晏峤,绝对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现在对邢白鹿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大事。
晏峤看他又换了个姿势,这一路上,他似乎一直在不停地还姿势,忍不住问:「怎么了?」
邢白鹿抬手抚上左后背,轻拧了眉道:「后背有点疼。」
「嗯?」晏峤下了高架就将车靠边停下,解开安全带俯身过去,「我看看。」
邢白鹿解开安全带背身。
晏峤将他的衣服往上推高,他的背很薄,有些清瘦,晏峤拧眉:「你上了大学是不是又不锻鍊了?」
邢白鹿哼道:「陪我锻鍊的人都没有,还锻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