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峤只好哄他说:「没有下药,刚才在楼下不是解释了吗?你只是醉了,洗把脸能清醒些,来,往这边走。」
「好热,我受不了了。」邢白鹿不由分说开始脱衣服,怎么也不肯往里走了。
晏峤看他自己也根本站不住,只好将人抱上床:「你别乱动,我去打水给你洗脸。」
等晏峤手忙脚乱找了脸盆接了水回来,见床上的人脱了上衣,此刻正在脱裤子,吓得晏峤丢下脸盆上前就按住邢白鹿的手。
「小鹿,你别乱脱,乖。」
是谁?
是谁在说话?
他好热,好难受。
明明刚才还在谈一个电影本子的,是了,是帮陆明嘉谈的。
为此他还不惜给电影投了钱,就为了能让陆明嘉出演男一号。
后来他喝了杯酒就绝对有些不对劲,头晕得厉害,他上了厕所出来就找不着陆明嘉了,他给他打电话。
那头传来马路上喇叭交织的声响,陆明嘉的声音有些远:「事情已经谈完了,我有急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邢白鹿几乎要站不住,强撑着靠在墙上说:「我……我好像喝醉了,你可不可以来接我下?」
陆明嘉拒绝得很干脆:「我真的有事,你自己打车吧。」
嘟嘟——
「喂,餵?」陆明嘉直接挂了电话,邢白鹿难受得不行,他太晕了,晕得有些站不住。
不对,不对……这不是醉了的感觉,他连胃都没疼。
而且,好热……
他一下没扶住墙壁,整个人往前扑去。
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有人接住了他发软的身体。
是陆明嘉回来了吗?
他拼命睁开眼,只记得头顶过道的灯有些耀眼,他晕得看不清扶他的人是谁。
后来,他听到了房卡开门的声音。
他被人丢在床上,恍惚听到有人解皮带的声响。
「谁?嗯……」身体好难受。
「小美人别着急啊,一会儿就舒服了。」
不是陆明嘉!
是谁?
有人压了下来,邢白鹿惊慌地想要逃,可是怎么也推不开身上那人。
「嘘——你都起反应了,忍得很辛苦吧?来,亲一个。」
滚、滚开!
可是他完全没有力气了,连骂也骂不出来。
他只记得他的双手被那人高举禁锢在头顶,那人的手摸了过来。
陆明嘉,救救我,救救我……
就在这里,外面突然传来门铃声,很是急促。
那人咒骂着去开了门:「怎么回事?不知道老子在办正事吗?」
来人慌张道:「副导演,不好了!这人……这人不是什么小演员,他、他是投资方!」
「什么?妈的,嘘——快快快,快走!」
砰——
房门被拉上。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人会欺负他了,但他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什么药,弄得他欲-火-焚-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谁来帮帮他。
-
晏峤给邢白鹿用冷水洗了脸,他看着还是不大清醒。
晏峤记得前世他很少喝醉,酒后大多是胃疼,没想到少年时期的小鹿酒量这样差,早知道他就拦着了。
邢白鹿浑身都在发热,晏峤觉得这样不行,又浸湿了毛巾给他身上也擦了擦。
上回他发烧也是晏峤给他擦的身体,这回倒也轻车熟路,并没有觉得什么。
但邢白鹿这回却有所不同,他整个人昏昏沉沉,一时间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只知道有一双手扶着他的腰,还不停在他全身游走,身体某处好像变得不太对劲。
「好难受,帮帮我……」
晏峤蹙眉轻哄:「没事的小鹿,我们擦擦身体,睡一觉就好了。」再说喝醉酒这种事他怎么帮他?
晏峤刚给他擦完身,刚套上的衣服见他又要脱,晏峤干脆将他的双手握住举过头顶。
就是这么一下,邢白鹿猛地睁开了眼睛。
「小鹿,醒了?」晏峤俯身问他。
是晏峤啊。
他想起来了,晚上在晏峤家吃饭。
方琮林买的酒有问题……不不,酒没问题,是他喝醉了。
可是,这种难受的感觉明明就跟被下了药一样。
那时他满心希望陆明嘉能回去,只要他肯折回,那时的邢白鹿,真的什么都肯给他。
事后,陆明嘉知道了这件事,自责又懊悔地跟他道歉。
畜生!
「小鹿。」晏峤的声音忽近忽远,「我知道这样抓着你的手你很不舒服,我可以放开,但你不许再脱衣服了,听到了吗?」
是晏峤,是晏峤啊。
晏峤见底下的人突然笑了,他松了口气:「那我松手了。」
邢白鹿呆呆望着他,只是在想,如果换了晏峤,他一定不会挂他电话,一定会折回来接他的。
就像那次他发烧给晏峤发完信息,他就来了。
「晏峤。」
「怎么了?」
晏峤刚松手,邢白鹿就抱了上来,他的呼吸一窒。
小鹿的呼吸有些沉,呼出的气喷洒在他颈项,好热。
要命,他的脸也贴过来了!
「我难受,你帮帮我。」
「我怎么帮……」
晏峤的话还没说完,手被邢白鹿拉了过去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