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手,笑得前仰后倒,连带着身子也颤动起来。
没一会儿,敖夜整张脸红透,伸出手掐住畲宴白细瘦的腰肢,「宴白,求你……别乱动。」
畲宴白拭去眼角笑出的泪,低头眨了眨眼,眼波潋滟。他弯下腰,伸出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指点在敖夜温热的唇瓣间,玩味道,「你说的,这段日子不宜行房。」
敖夜额上微湿,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绷紧了身体,努力压下现今不该涌出的冲动,艰难道,「你、你此前不也险些未克制住?」
畲宴白扬起一边的眉毛,笑道,「你这是在笑话我?」
他虽笑着,眼神却变得不怀好意。
「哪敢。」敖夜闭上眼,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出畲宴白笑盈盈的模样。
「呵。」
畲宴白往后一坐,笑眯眯的看着敖夜眼睫一颤,置于身体两侧的手一翻,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
敖夜脸红得几乎快要冒烟了,明明就很想,还拼命克制住,甚至脖颈处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只是如前两次一般,畲宴白腹中某个激动的小崽子等了半天,也没等来预想中的一大波来自另一个爹爹体内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1、
夙眠端着小碗碗:饿~
宝宝需要足够的力量才能长大呀~
2、晚安呀~
感谢在2021-06-1923:50:52~2021-06-2023:29: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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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寅时,天光未明。
栖凤宫偏殿内的帷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
敖夜轻轻挪开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脚,然后倾身在畲宴白眉心落下一枚轻吻。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将撩开的帷帐重新放下,遮住里头面朝外侧躺着的畲宴白。
室内一片昏暗,敖夜怕扰了正在熟睡的畲宴白,便摸穿上了衣裳,再按照记忆中的方位顺利地走了出去。
敖夜不知道的是,他刚走没一会儿,那帷帐又被撩起,不是手,而是一条细长的蛇尾。
畲宴白滑下床,突然低头看了眼自个的尾巴,待瞧见那略有些黯淡的鳞片时,不禁皱了皱眉头。
畲宴白行至窗边,轻轻推开,晨间愈发寒冷的风立即灌了进来,吹动了他披散着的长发与宽松的衣袍。
秋季快要结束了,而他每百年一次的蜕皮期也要来临了,到那时他会很虚弱。畲宴白皱了下眉,如果敖夜一直不愿意与他行房,那么他只能暂时回妖族想办法了,免得蜕皮后饿极了直接把敖夜吞吃入腹。
轻嘆一声,畲宴白化作一条小巴掌大的小蛇从窗户爬了出去,然后顺着墙根悄悄爬到栖凤宫主殿外不远处的一株很矮的观赏树上。他的身体缓缓盘成一圈,像缀满绿叶的枝头上开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过了一会儿,去灵堂看望过先帝先后的敖夜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大群宫人。
枝头上的那朵白花颤了颤,一对恍若红琉璃的蛇瞳注视着越走越近的男人,面容冷峻,行走如风,像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
「啊——有蛇——」
一声尖叫,畲宴白想借着妖力掩藏住身形、然后窜到敖夜身上偷偷汲取他体内气息的念头被小太监福来打断。
他竟不知道这小太监有如此好的眼力,只是他现在不过是一条毫无威胁力的小蛇,这小太监也怕?
「护驾啊——有蛇——」福来脸色惨白,一手捂着眼放声尖叫,另一只手抖着指向畲宴白。
随行的侍卫刀都拔出了一半,可当顺着福来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后,便又将刀插了回去。
有人拍了拍福来的肩膀,福来吓得往旁边一跳,看得众人忍不住发笑。不过宫内有小蛇,放着不管肯定不行,若日后长成大蛇,难免会伤到宫内的贵人。
于是有侍卫蹑手蹑脚地走到观赏树旁,抽出刀小心翼翼地举起,准备趁畲宴白不注意将其斩成两截。
畲宴白目露鄙夷,区区凡人也想杀他?笑话!他身体一压,所在的树枝往下弯了弯,整条蛇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向敖夜的手腕。
这下侍卫们慌张起来了,皆围了过来,焦急道,「陛下您千万别动,小心这蛇有毒!」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敖夜抬起手,盯着缠在他手腕上的小白蛇仔细看了看,淡定道,「无碍,头部圆润,尾部细长,这应当是条无毒蛇。」
说罢,他另一手捏住小白蛇的七寸处将其拎起,然后用摆脱了蛇身缠绕的手掰开小白蛇的嘴,更确定了,「没有毒牙,他无毒,又是条小蛇,尔等无需惊慌。」
蛇虽小,看着却极富灵气,通体雪白没有杂色,眼睛是很清透的红色,再加上此蛇无毒,拿来做宠物最合适不过了。
敖夜处事淡然,畲宴白却险些被气坏。
他自上界回来至今,一天比一天渴求敖夜体内的气息,虽时有诱惑之举,但因顾念着他丧母的心情,一直不曾强迫于他。后来不仅为他教训了黄翎那等小人,还好心陪伴他度过这段难过的日子。
可敖夜是怎么回报他的呢?捏他七寸!掰他嘴!还嘲笑他只是一条无毒蛇!
畲宴白倒是想硬气点果断离开,但极度渴望敖夜的身体却诚实地紧紧缠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