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也水润润的，让人看着就好像忘了其他所有事情，满心满眼都是这张脸，这双眼，这个人。
祁调思绪一时间走远，发出「嗯」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偶像说了什么。
他瞬间无措，慌张将人放开，脸颊通红，跟个刚出茅庐的小伙子一样，嘴都结巴了：「对，对，稳了。」
眼神甚至都不敢看陆子渊，飘飘忽忽，四处晃悠，但又不是真的不看陆子渊，飘忽到半路，又会突然间飘过来一眼，发现陆子渊还在看他，那眼神立马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瞬间又蹦跶跳开！
陆子渊觉得这人着实是有几分可爱的。
他嘴角勾起笑，僵硬的手终于软和，能用，忽然放到祁调的胸前，微微使劲儿。
祁调整个身子都跟着一颤，身子即刻就软了，陆子渊那微微的力道一来，他整个人就往后栽了一点。
幸好后面还有车后座的靠背抵着他，不然他怕是在这弱不禁风的力道里面，就要直接仰躺下去了。
陆子渊这会儿不脸红了，禁不住轻轻笑一下，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撑着从他的怀抱里面，把自己的脑袋取出来。
取出来之后，还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祁调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啊，祁老师~」
这道歉里面的不好意思有多少不知道，但那眼睛一眨一眨的调皮却不少，那语调的昂扬也是半点不遮掩。
祁调整个人都酥了，从脸直接红到脖子，别开视线：「没，没事。」
说话都不利索了。
可可爱爱，大狗狗。像家里的阿拉斯加。
陆子渊低下脑袋，闷声笑起来。
一双眼睛狡黠得紧，肩膀一抖一抖的。
祁调撇开眼睛半晌，好一会儿才敢看他，这时才发现他的陆老师都已经笑到快要不能控制了。
那低着脑袋，闷闷笑的动作，他看着看着，心情慢慢也不如刚才紧张，不消一会儿，紧张的氛围便消失不见。
且看着看着，他手就开始痒痒，今夜的陆老师，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小小的一只，仿佛偷腥之后，一个人庆祝的愉悦。
祁调情不自禁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搭上陆子渊的脑袋。
那前一阵儿剪的寸头，此时已经长出些许，摸起来刺挠中又带着柔软，是他想像中的手感，祁调满足眯起眼。
陆子渊因为他的动作，整个人都顿住，笑也笑不出来了，眼睛微微睁大。
放在脑袋上的手大抵是见他没动，又轻轻抓了抓，简直是抓到了陆子渊的天灵盖！
舒服爽到起飞！
他缓缓抬头，看向神色温柔的祁调，歪了歪脑袋：「祁老师，好摸吗？」
祁调鬼使神差的，见他不像是生气的神色，开始得寸进尺：「挺好rua的。」
陆子渊：......没看出来你有这癖好？
「哎！陆老师，你们去哪个医院啊？」
气氛正奇怪的时候，龙忠这时候已经开进城，终于问了个引起两人注意的问题。
「这里哪家医院口碑好？」祁调自然放下手，率先问道。
他们两人对这个讧县都不熟悉，连名字都是第一次听。
龙忠道：「那肯定是咱们的人民医院！那我就带你们去人民医院！陆老师，坐稳咯~」
龙忠话音刚落，车子就跟找到了行进目标一样，又急速提到差不多八十码，咻咻几下，陆子渊路都还没看明白，他们就已经到人民医院了。
好在这城区有测速摄像头，不然陆子渊这会儿怕是又钻进祁调的怀里去了。
他往车窗外面看，才发现原来人民医院就在那天导航过来路过的家乐福对面。
医院外面从来不缺人，也不缺车，还不缺各种小吃。
祁调跟陆子渊两人戴好口罩，大晚上的，路边的灯光亮堂堂，祁调让龙忠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停车。
他俩下来时，就处在树木的阴影里面，不仔细看，看不出他俩身形的优越。
陆子渊建议：「我自己进去就行，祁老师你在车上等。」
毕竟这位可是全民偶像的那种神话，等会儿一个不好被人认出来，说不定就会给医院带来麻烦。
但祁调坚持要陪着他去：「陆老师你本来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要是不跟上，等会儿出点什么事情你肯定又要自己忍着。「
陆子渊无奈：「这大晚上的，又在医院，能出什么事情？」
祁调见他一点自觉的样子都没有，不由得无奈：「陆老师难不成以为自己现在还是跟以前一样，能一直低调行事？」
低调到每次去那家花店买花都不带遮掩一下，然后还没有人发现这人是谁的程度。
陆子渊张张嘴，这话他还真不好反驳。
其实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自己有热度的自觉。
虽然他每次看着自己的微博，看着那蹭蹭蹭往上涨的粉丝数量，也暗戳戳欣喜过，自己居然真的凭藉着命运的安排火了。
但他每次感慨完之后，又会很冷静。
他清楚明白那些飙升的粉丝数量里面，有多少是飘忽不定的粉丝，可能今天粉他，明天就能去看别的哥哥。
那数量都是虚的，实际的热度陆子渊门儿清，超不过五百万。
放到全世界，甚至再落实到这个小小的讧县，遇到他粉丝的概率不足千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