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烙印应该是各在不同的位置,他也是意外的看出几分他们功法的来路才有说猜测。
「江湖之上,有许多关于前辈的传言。」少年看着言夙,眼底竟是有几分回护之意,明明他身中奇毒、根基受损,怎么看都该是柔弱的那个。
可是看着这样品行高洁的前辈,他就不忍让这些人的腌臜心思脏了前辈的耳朵。
只是,若是他不说,岂不是又叫前辈毫无准备?这可真叫他为难的很。
「有些人想害前辈,七洞九山为其中实力最强。」
「也有许多人想要拜前辈为师,得前辈指教。」但其中又是多少别有用心,那就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了。
「就像你?」言夙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但这就叫少年不由僵了脸色,他跟那些别有所图的人……不一样的。
可是,又有哪里不一样呢?
言夙并没有恶意的,但似乎叫少年有些难堪,他连忙话锋一转,问道:「那他们能被派来对付我,怎么也该是代表他们问崖山的脸面了吧?」
只是这些人的脸或许有些脏,或许有些鬍子拉碴,但却绝对没有任何的烙印。
少年:「……」
前辈,也不是这样算的。问崖山也不能出门顶个大花脸啊!
「啧,这是我不配特么派出『门派脸面』来吗?」言夙似是不满的轻啧了一声,这句话就彻底吸引了少年的注意。
这位前辈可能还真有几分在乎这种「重视」呢。少年心中不由大逆不道的想,前辈还真有几分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问崖山:烙脸上?谁丢得起这个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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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未免前辈再执着于脸面不脸面的问题,少年连忙继续说关于问崖山的事情。
他们当然不可能将烙印烙在脸上,倒不仅仅是怕印在脸上,现在这情况就不只是把脸给人打,还是把问崖山的脸面给人打。
更因为印在脸上,某些事情就不好做了。
「其实江湖之中也不是一派祥和,互派细作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顶着脸面去?自然是要烙印在不易察觉的地方。
言夙:「……」这种身份还烙印印记,这不是……
打量了树上一排的腊肉,言夙觉得这些人的脑子可真像是被风干过。
然后,在少年开口前,言夙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问:「那要是他们门中有哪个人从基层做起,一路爬上去。」
「那不得满身印的都是?到最后还能印的下吗?」言夙想到那画面,啧啧两声。
少年:虽然但是,这话听着怎么哪里怪怪的?
就连一派腊肉都被他带偏了思路,毕竟他们问崖山也并非是让人一辈子都没有晋升的机会的地方。
——看不到前路,怎么能激励人奋发上进呢?
所以,会真的换地方烙印吗?怪只怪他们太优秀吧,一开始就在这个位置,还真没见过谁从底层爬上来的。
少年小心觑了言夙的脸色,又看看那一排腊肉的脸色,很想说一句,就不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吗?
明明是这么励志的事情,到了前辈嘴里一说,就这么古怪了!
可想想自己对前辈的尊重,还是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
言夙显然也只是想吐槽一下,说完就忘,只按照少年的说法,扒了扒这些人的衣襟,果然心口上看到了一个似云纹的烙印。
他仔细记下模样,准备等有空的时候,将它画下来。
——既然都来刺杀他了,总该付出一些代价不是?
留下一抹「秋后算帐」的笑容,言夙拎着小孩就走,徒留一排腊肉心惊胆战,他们即便是到了现在都还动弹不得。
他们甚至都没有摸清这位的「点穴手法」是怎样的,他们之中更有根本没被言夙接触过的,所以到底怎么点的穴?
已然体内运行了几遍内力,全然没有任何阻碍,可却始终动弹不得。
一开始还有人犹不死心,但随着天色越来越晚,他们不得不接受事实——他们动弹不得,这里杳无人烟。
相较于他们这边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少年这边就激动万分了。
猛然被言夙扣住,他本能一惊,但随即就放松下来。不提对言夙有多少信任,就说他落入这样的前辈手中,又能怎么挣扎?
——所以都是「认命」,但这人与人的命,可不相同。
少年体会了一把何谓风驰电掣,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江湖之人想要找到这位前辈,会那么难。
毕竟他们虽是消息灵通的知道他的轻功好,速度快,却没亲身体会过,也就一直突破不了那快的上限。
——就,「比我快个三倍?四倍?」他们以为这就是极限。
然而事实是,他被言夙带着,感觉自己根本看不清从眼前划过的是些什么,只能隐约看清些许颜色,就再分辨不出其他。
等言夙落定,他已然发现自己和言夙站在一条官道边的林子里。而落在这里,大概是前辈考虑到官道上许多百姓行走,怕吓着人?
正想到这里,言夙拉着少年走了出去。倒是没有引起什么过度的关注,冲着官道旁的茶摊过去,言夙要了些茶水和几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