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阮灵卉倒了一杯端到她的眼前。
「怎么了,再想什么呢?」谢渐雪跟阮灵卉好歹是相处几个月了,两人还算脾气相投,比较亲近。
阮灵卉接过温水,这才红着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太,太厉害了,唰的一下我们就……」
她一时之间都说不好这种感觉,哪怕她是出生书香世家,平日也喜读书,还颇有几分天赋,可真是人震惊过度的时候,脑袋里是一片空白的。
她什么惊天动地的诗词都写不出来——只觉得言夙这一身的本事惊天动地。
谢渐雪撇撇嘴,扒拉了一下阮灵卉,轻声说道:「你可别觉得那言夙是什么良人。」
这指的是什么,阮灵卉自然是听了出来,顿时要拍谢渐雪,胡说什么呢,她哪里想了那些?
然而这话却是被言夙听见,他拉着孟清翰和阮之澜走进来,问谢渐雪:「说我什么?什么凉人、热人的?」
言夙一副「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的神情,盯着谢渐雪一副一定要答案的架势。
谢渐雪哼了一声,觉得自己有那个计较的时间不如好好休息。
但是开口却并不生疏客气:「有吃的吗?馒头也行。还得金疮药,我们都受了不轻的伤。」
——外伤是沈飞玹最多,虽说沈飞玹这会儿正喝着温茶,已经将桌上为数不多的几块茶点给吃的残渣都没有留下。但她还是得给沈飞玹清理包扎,不能那么忘恩负义。
孟清翰准备自己去做点,毕竟都这么晚了,即便是有剩饭剩菜那也是要热一热的。
何况言家一般都没剩菜的习惯,所以孟清翰是准备自己下点面条。
结果言夙却是拉开墙边的柜子,端出一些糕点、酥点和肉脯之类的东西。
「馒头就没了,这个凑活着吧。」
~
翌日一早,言夙醒来的时候,七个护卫也正从房里出来,跟言夙打完招呼,示意地看看隔壁的屋子、指了指内院。
他们昨晚并非是一点动静没有听到,言夙有这样的本事,但沈飞玹他们那几个伤员,可太好发现了。
但也因为湿沈飞玹他们几人,七个护卫又得了言夙指使,也就没有管。
言夙点点头,表示不用急着叫他们,七个护卫就按往日的安排开始做各自的事情。
两个到厨房听苗大厨的吩咐,今天又多了五个人吃饭,只怕是红鸢一个人打下手是不够的。
沈飞玹几人睡的迟——伤口得到处理,又好不容吃饱喝足,心情松懈下来后,险些就要睡到日上三竿。
却是被一阵阵的香气硬生生的叫醒。
醒来的几个人都有些懵,还是身上有伤的几个人,动弹的时候扯了一下伤口,这才有了人间的真实感。
——要不是还在人间,不能这么疼。
可是,言夙这里有着这么香的饭菜味道,这就很不人间了啊。
昨晚吃的那些点心味道也好,他们觉得就是总吃馒头的言夙,买来改善伙食的。
却没想到这大早上就能闻到这种勾人心弦的味道。
一瞬间都顾不上伤口,沈飞玹嘶嘶儿的吸着气起身,哪怕只能扶着腰,也要挪着,出去吃东西。
就连在阮之澜的心中很是沉稳的孟清翰,这会儿也手脚麻利的穿好了衣服,吊起胳膊去堂屋。
阮之澜嗅嗅这味道,虽然也觉得是真香,令人胃口大开,但沈飞玹两人的行为,还是有些奇怪啊。
但凡阮之澜知道之前言家是什么伙食水平,受过十来日的「折磨」,此刻他就不会觉得怪异了。
然而等他们不是受伤,就是饱一餐饿一顿好些天的几个人坐到桌上,就看着别的桌上是外脆内酥的千层肉饼,是蒸饺、是酱肉包。
甚至还有辛辣刺激,但又让人慾罢不能的红油抄手。
他们的桌子上则是一大锅的粥,虽说也有着闻着好吃的香气,可对比其他人的,他们这难到就不寡淡了吗?
——虽说强求别人跟他们这些病号吃一样的东西,也很不人道。
可这些人当着他们的面吃的这么香,就是人能干得出来事儿了?
沈飞玹看着这个笑呵呵的、没见面前有着他最高期待与敬意的厨子,现在就只剩下满心的草本植物园。
这个厨子为什么这么「恶毒」?
沈飞玹喝了一口送到口中就在唇舌间花开的米粥,有着浓郁的米香与回甘,顺着喉头滑落,只觉得一路暖到了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虽好喝,但依旧是好气哦!
沈飞玹的眼神黏在言夙勺中的红油抄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沈飞玹:呵,你还真是不做人的彻底!!!
姓莫的:……我贊成!!!
——
啊,我为什么我觉得我手越泡艾水越严重?泡的时候感觉还行,但是现在码字,就觉得在反噬
指尖还带着指套,按在键盘上还刺痛
——
语音码字我尝试过,但是错别字太多了,标点符合也不行,呜呜呜
修的时间比骂的时间还多,太难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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