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
「啊?」蔡羽钧看他,眼里似乎有懊恼的情绪,「那我方才…」
「无妨。」段行玙摇摇头,「别喝了,时候不早了,你爹该担心了。」
「不要。」蔡羽钧抱着酒壶不撒手,「还没喝够呢。」
「我可答应了人,要好好看着你的。」
听到这,蔡羽钧顿时泄了气,他转而抱住段行玙,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好吧好吧,楼知昧这个人烦得很。不喝了也可以,今夜我去你屋里睡。」
「那你还是继续喝吧。」段行玙想把他推开,奈何那人喝醉了之后力气更大了几分,一时之间竟挣不开。
「不行,不喝了不喝了,我不回去,就去你那儿睡。」
「……」
第20章 吃醋 没有立场生气
陆铭昭跟段行玙一齐把蔡羽钧扶了起来,「小玙,他这个样子回府,恐怕又免不了要受一顿训,不如就带他回府。」
段行玙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的,方才只不过是与他开玩笑,「嗯,我知道。」
好不容易把他扶上马车,段行玙又送了陆铭昭和陆洺汐坐上马车离去。
「段行玙……」邱宏铮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你原谅我了吗?」
段行玙停下脚步看着他。
见他转了身,邱宏铮又显得有些别扭。
他攒着手指。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我不该…」
蔡羽钧从马车上探出头来,眯着眼睛看着气氛怪异的两人,「小玙,你在做什么啊?我困啦。」
「不原谅你就不会跟你喝酒了。」段行玙淡淡道,他转身跨上马车,随意摆了摆手,「走了。」
夜色已浓,月光下的男子看着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坐上马车,「驾」的一声,马儿在幽静的街道缓缓前行,直至转角,消失在眼前。
他抬头望着十五圆满的月亮,似乎能看见天宫里的嫦娥抱着玉兔看吴刚砍树。而他心里的那只小兔子似乎也开始活蹦乱跳起来。
或许是在今夜,也或许,在他没意识到的更久之前。
*
蔡羽钧不安分得很,段行玙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入睡的,而第二天,他又早早地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
「楼公子,我们公子和蔡公子昨夜喝多了,怕是还没醒。」
「那我进去看看。」
「可是…他们还在睡觉。」
「楼知昧,你怎么在这?」
「今日我去羽钧府里找他,他不在,听下人说他在段行玙这儿,所以就……」
「什么?」
「诶,九皇子,九皇子,还是让我进去通报一声,公子还在睡觉,恐怕……九皇子!」
门被推开,段行玙皱着眉头揉了揉眼睛,刚坐起来,就看见谢时玦掀开纱帐,快步走了进来。
段行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看见一脸杀气腾腾的谢时玦身后还站着同样脸色不好的楼知昧。
「你们……」
谢时玦挡在楼知昧身前,粗暴地将段行玙的里衣系好。
段行玙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想是昨夜蔡羽钧闹的。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谢时玦在帮他穿衣服?
楼知昧把蔡羽钧拉了起来,也自觉地帮他穿戴整齐。
待衣服穿好后,段行玙和蔡羽钧的脑子也终于转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蔡羽钧扯着头发,一脸惊恐,「可是我爹让你来抓我的?」
他坐在床上,伸脚踢了踢段行玙,「你有没有差人跟我爹说我在你这儿睡?」
楼知昧抓住他的脚踝,脸色并不好。
同样脸黑得要滴出墨来的是谢时玦,他盯着蔡羽钧的脚,一声不吭。
段行玙还有些懵,「说了。」
「所以,你们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段行玙看向站在床边的两位。
谢时玦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他昨夜在这里过夜了?」
「嗯」段行玙揉了揉太阳穴,不明所以,「怎么了?」
「以后不许。」
「什么?」
谢时玦三令五申:「不许留人过夜,不许和别人睡同一张床,玩闹不许失了分寸。」
段行玙目瞪口呆,敢情这人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训他?
更何况……
「你不也……」
他不也在这睡过吗…还睡了好几天呢…
「我不一样。」
段行玙默然,心中暗嘆这人也忒霸道了。
「什么?」蔡羽钧蹦了起来,「小玙,你跟他睡过?」
被谢时玦如藏利刃的眼神一扫,蔡羽钧立马蔫了,他拉了楼知昧挡在身前,「我的意思是…」
段行玙恍然大悟。
难不成谢时玦是为着他和蔡羽均同睡才生气的?
他皱着眉头,回想着最近发生的视频,想要寻找一丝谢时玦喜欢蔡羽均的端倪,可是他发现谢时玦藏得太深了,也是到了现在他才露出心思来。
段行玙低头沉思。
没想到他还是疏忽了。
「别说了,穿好鞋,我带你出去吃。」
「为什么?我在小玙这里吃就行。」
谢时玦继续盯他,直盯得蔡羽钧败下阵来,「好好好,我穿我穿。」
蔡羽钧被拖走后,屋子里一片寂然。面对着一大早给他摆臭脸的男人,段行玙有些头疼,连连保证:「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与羽均睡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