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真的挺佩服omega的,真的。能够顺利安抚易感期的alpha,在他看来,比打仗还难。
「骗子。你明明遇到问题就只会想和我分开。」
封无过找到了癥结所在。归根结底,还是那天夜里他说的话过于伤人。已经造成的伤害,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够抹平的。
「没想和你分开,只是不想和你因为不相干的外人吵架。」
他平静地解释了句,把两人手上的血迹都给擦洗干净后,把人给抱到客厅沙发上。
这人死活不愿意去医院也不愿意见医生,好在发现得早,伤口不是特别深,他只能把小型治疗仪先用上,看看恢复情况。
他按捺着火气,偏偏这作精还有脸问:「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封无过冷笑一声,「呵……眼不瞎的都看得出来。」
「我眼瞎。」
「……哦。所以才看上我了,懂了。」封无过往旁边挪了挪远离他一尺,「你冰清玉洁,我前科累累。所以你介意,觉得自己亏了是吗?」
他挪一尺,颜玉律往这边挪了一尺一寸,「我不是介意,我只是……心疼。」虽然没有那些伤痕累累的过去,也轮不到他捡漏。但是,他真的不希望这个人带着伤痕前行。
封无过愣了下,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有人介意你伤疤难看,有人心疼你受过的伤。有人伤害你,就有人心疼你。
他早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虽然刚开始确实有点难,但现在已经皮糙肉厚抗造得很,自认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心疼。但不可否认的,有个人心疼的感觉,虽然有点不适应,但并不讨厌。
不过,不管真假,这毛病真不敢惯。他点点头,「心疼出了一场惨案,那确实够疼的。」
「……而且,我好妒忌他。这世上怎么有运气这么好的傢伙……不像我,想要什么都只能靠自己,还要被一而再嫌弃。」
封无过:……果然好不过三句话。借着解释的机会也不忘给庄珝上眼药,紧接着就轮到自己了……信了你的邪的「不是介意」。
他虽然气得肝疼,还是要认命地善后。「你以后别再这样自残了好吗?我有点晕血。」
见他态度软化,颜玉律见缝插针地把身子贴了上去,脑袋枕在他的肩头,「骗子。理由一点都不走心。」
「没骗你。我真的晕血。」封无过抬手揉了揉额头,「只晕你的血。」
颜玉律眉眼不由舒展开,只是很快又敛起,「我没想自残,是我的信息素总会令你难受。」他的脑袋蹭着封无过的颈窝,声音很轻,「如果我没有信息素就好了……反正你也闻不到。」
「我没你想得那么柔弱。我适应能力很强的。」封无过揉了揉他的头发,「再说,你的信息素味道……我知道的。」
「骗子。」
「都说不再骗你了。薄荷、柠檬、朗姆酒……还有绿茶,对吗?」这作精的套路……都成油酥千层饼了,又油又酥还贼多。
知道这作精做事不会无的放矢,所以当初那杯他毫无徵兆亲自调的酒,又执着地逼着他夸……他就意识到有猫腻了,合着在这儿等着他呢。
作精满意地蹭了蹭,嘴上却说:「那不算,你又不是闻到的。」
「尝到的比闻到的更直接好吗?怎么就不算了?你再蹭,也蹭不出你想要的效果。」封无过推开他的脑袋,「你的帐算完了,我的帐是不是也可以算一算?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你的睡衣是怎么回事?」
颜玉律无辜道:「就随便拿了一件。」
「哦。随便拿了一件,合着你睡觉穿衬衫啊?」封无过指给他看自己衬衫下摆里面围着的浴巾,「上面穿得整整齐齐,下面连个大裤衩都不穿,你可真是棒棒哒呢。」
「这样舒服。」
封无过冷漠地把他整个人都推开,理了下被他故意蹭乱的领口,「我长得不够娇小,满足不了你的癖好,还真是对不起了。要不,你换个娇小的omega,不光身高差最佳能穿出你想要的男友衬衫效果,还能闻得到你的信息素,简直不能更完美。」
「不是你,怎么可能完美?」颜玉律再次贴了上去,「这样更好。可以共用一个衣柜了。」
封无过一时间没get到这个骚点。
「这样以后买衣服我们两个人就都可以穿了。嗯,可以省下不少钱。」
封无过:……败家玩意儿说省钱……找理由能找个可信点儿的吗?
他嘴角微抽,抓住不安分从衬衫下摆往里探的手,「你老实点。」
「说好的出来不会怯场反悔的呢?」颜玉律反手扣住他的手带着他的手往自己领口摸去,「我洗干净了就等你开动了,你不会鸽我吧?」
封无过无情地抽回手,「呵。想想你自己干的好事吧。我不光会鸽你,我还想割你。阉割的割。」
颜玉律觉得下面一凉,仍不死心地道:「这点伤,很快就好的,不妨碍。我可以的。」
封无过勾唇,「抱歉,我不可以。我现在觉得有必要先咨询下和有精神障碍的患者发生关系算不算违法。你知道的,我是守法公民。」
被内涵的颜·精神障碍患者·玉·作精·律:「你可以咨询我。如果精神障碍患者发生关系时意识是清醒且自愿的,那就不违法。」
封无过遗憾道:「那可惜了。清醒状态我看干不出来自残这么脑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