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老狐狸精,什么时候通知的禁卫军!
余晏阴沉沉着眸子看着那悠哉茗茶的温知礼,当即咬牙一闪而出。
脚刚踩在房檐上便是一只长箭射来,他抬脚刚躲过,脸颊一侧便又是一只长箭射来,他将嘴里叼的弓箭吐出去,舔了舔虎牙抬眼向下望去。
房檐下早就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各个拿着弓箭瞄准他。
余晏根本不在乎,施展着莫测难辨的轻功在屋檐上游弋翻飞,眨眼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就凭你们,还想抓我。」余晏咧唇嗤笑,眼看要出皇城,他脚尖刚挨上城墙,冷光从眼角袭来,他弯身侧过,余光见那人长剑凛冽灰眸透着实质的凝光便是又沖了上来。
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余晏感觉到锦瑟对他格外执着,无论他怎么甩开下一次又能坚持不懈的追上,而且一言不发招招带着杀气。
几番下来余晏也累了,他远远的站着大声喊道:「喂,这次我什么也没拿,你至于追我这么紧。」
锦瑟闻言没停顿,上前一剑噼了过去,余晏真的累了,懒得跟他纠缠,当下施展着神鬼莫测的轻功将他远远甩开。
不过这人是甩远了,但是又不是甩开,锲而不捨的追踪让余晏也烦了,在一会不回家余老爷子该发现他没在家那就麻烦了,他当下立定在原地扬声问他:「你想干什么!」
锦瑟提着剑,灰眸冷冽看着他,「你偷了陛下东西。」
「我偷陛下什么了!」余晏咬了咬牙嗤声,他今天去可是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摸到,更别提偷什么。
「陛下的肚兜,是不是你拿走的。」锦瑟冷硬着脸问着,然而再过冷硬的字眼说出来这段话也……
余晏怔住了,月光下他的脸颊在银面下不显示颜色,而他自己却知道那诡异漫上的绯红。
「你怎么知道、不是!凭什么说是我偷得!」
余晏硬声反驳,他舔了舔牙尖,开始曲解:「身为统领,你连陛下这种私密的事情都知道,你是不是对陛下不怀好意?」
「谬言。」锦瑟划着名长剑,步步逼近踏步而来,如冰霜的面颊不动如山,只想把这个冒犯陛下的贼打死。
然而余晏眼尖,他看到了对方一衣襟上冒出熟悉的油纸,计划从心而生。
他故意上前跟锦瑟交缠,引导他大幅度开合,脚尖一转,他折过一支树枝与他交缠,故意在左肩露出破绽,等那长剑乘胜追击,他立马扭身树枝一挑,那物件便落入他手中。
他立马攥紧,抵了抵牙膛,随意说着:「我倒要看看你随身携带这么久的东西是什么宝贝。」
长剑冷光袭来,他倾身躲过,不慎被斩落一截发丝,然而他丝毫不在意,反而在锦瑟愈发冷凝的目光下将油纸迅速拆开,当即愣住。
那是一个已经看不出来是糖葫芦的糖葫芦。
干瘪的山楂勉强还保持原样,不过要不是他记忆力比较不错,真认不出来这黑索索的一串能叫糖葫芦。
看到最上面糖葫芦明显缺口余晏一怔,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不是……
他抬眼去看锦瑟,却看不到锦瑟有任何情绪变化,他一边躲着锦瑟的攻击一边举着手里那个发霉的糖葫芦问道:「你怎么揣个这么个玩意?」
堂堂禁卫军统领竟然携带陛下曾经咬过一口的糖葫芦,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也对陛下……
然而没等他多想,那人又多又凶猛的攻击铺天盖地袭来。
直到余晏拿手里的糖葫芦去抵挡那长剑的攻击,凌厉的风声戛然而止,剑刃停在糖葫芦前一寸。
「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了吧。」
余晏将糖葫芦收了回去,银面下的薄唇挂着玩味的笑意。
锦瑟看他一眼,收回长剑,「免谈。」
连一个字都懒得跟他多说。
余晏耸了耸肩,看了看天色,「好吧,那就到此为止。」
他将油纸重新包裹上糖葫芦,然后奔着一个方向用力扔去,他朝着相反的方向逃之夭夭。
果然如他所料,锦瑟仅仅迟疑了一秒就去接那随风急速掉落的糖葫芦。
他不知道是该高兴陛下的魅力,还是为锦瑟感到悲哀,不过他跟锦瑟可是不一样,他可不会坐以待毙。
这般想着,时间很快过了一周。
安素素跟伊慧月在路上散步,一番日常的姐妹情深后,伊慧月问道:「陛下,我有个请求。」
安素素眸光微闪,她轻笑:「什么请求?」
伊慧月笑的害羞,宛如邻家小女孩般娇羞:「陛下明知故问!」
这些日她算是在安素素面前刷足了对余晏的好感,一举突破了五十大关,直逼着六十去。
余晏对她的态度也不像以往那般冷漠,偶尔还能搭上一句话,问候几句。
只要突破了这六十,这个男人的心就死心塌地的留在她身上,将军的这一块权她就拿到了。
安素素默不作声的问道:「你是说,你想跟余小将军……?」
「陛下!」伊慧月害羞的打了下安素素,然后又悄声细语道:「陛下可以把我的意思转交给余小将军吗?」
「陛下说的话,肯定比我更有说服力,我的幸福可就交在你手里啦~」她轻轻摇着安素素的手臂撒着娇,安素素唇角微勾,「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