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公公听着那喜怒难辨的声音,后嵴梁骨冒着寒气,他恭恭敬敬的鞠躬作揖然后退下了。
这差不多跟小麻雀心中所想所差无几,她忍不住嘴角含笑,那个白月光真是用了一个最愚蠢的办法。
这不就是自己上赶着送死?
【男主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28】
小麻雀一个激灵,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了,她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去看卫官仲,见其难辨的眸子盯着她,嘴角紧抿,面无表情。
小麻雀心里一个咯噔,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太懂。
【男主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27】
又是一声系统清脆的声音,她彻底清醒过来。
「爷,方才那个东西奴婢很好奇呢,奴婢可以去看看吗?」
说出的一个字,她的心就沉了一分,然而她歪着头一副很好奇的样子,想是真的很好奇那个东西一样。
卫官仲没说话,手中的菩提珠子不知在什么时候也不转了,他就那样眸光难辨的看着小麻雀。
看的她几乎要呼吸不上来,差点都维持不住笑脸的时候,轻描淡写的说句:「去吧。」
【男主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28】
小麻雀开心的应着,出了门后就收了笑容。
这一点好感度就像是施捨她的一般,丝毫也开心不起来。
这感觉就像养宠物一般,她不甘于此,或者她应该用更激烈的手段。
那个白月光她先说对不起了,毕竟她的存在确实妨碍她攻略进度了,本来她要不凑上来至少可以让她衣食无忧平安度过一生的。
在内心祈祷王公公赶紧销毁的小麻雀故意走的不是很快,然而她一出大门左转的长廊里就看到了王公公的身影。
他见到她来似乎也并不惊讶,只是将手里的布包交给她,打量她片刻意味深长的说一句:「有些不该想的就不要想,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小麻雀笑着应下了,小心翼翼的接过布包,她知道王公公这个老奸巨猾的人都点她了,就证明那个人还是给她机会。
心情复杂的小麻雀捧着布包原路返回,她心里无时不刻在想找个藉口或是理由把布包毁了,不过理智告诉她东厂到处是眼线,她只好老老实实的走回去。
布包打开里面不出所料是那件黑色披风,叠的板板正正,连个褶都没有,上面还有个白色字条,卫官仲只看了一眼就没兴趣的别过了头。
小麻雀凑上去刚想把纸条拿起来,「放下。」
小麻雀动作一顿,她收回手。
「出去。」
小麻雀皱了皱小脸,看了眼高台上的男人,然而他只看着手里的菩提珠子,眼梢眉角都带着一股子冷淡的味道。
无奈她只好出去,关好门,表面平静带着点委屈,心里想的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拿眼尾扫过那张洁白的纸张,他最终起身走过去指尖一捻将白色纸张拿起来。
一股淡淡的香气传了过来,那是曾经很熟悉的味道,卫官仲眯起眸子,看着上面的内容。
字体不似一般女子那般娟秀,反而带了点随意的勾画,就像冰融化带了点柔情一般。
内容很简单,就几个字。
「谢督主大人。」
卫官仲嘴角轻呵,短促的气音从喉咙溢出。他拿出火摺子将之放在其上,火点映着他雪白如玉的面容,那双眸定定的看了片刻,又用力将纸张揉捏进掌心。
最终熄灭了火。
手掌再摊开的时候整洁的白纸上已经布满了纹路,满是褶皱看起来像是破旧的布条一般。
听说安素素去的是东厂以后安母差点当时就坐不住,然而她还是焦急的等着女儿平安回来。
这不安素素一进门就被安母拉了过去,婢女贴心的将门合好之后,安母就拽着安素素的手在桌边坐下。
「素素啊,你还去跟他牵扯作甚,难道你之前说的话都是骗你爹的,其实你对他……」
「娘,你想什么呢,我是过去报恩的。」
「报恩?」安母不解,连焦急的神情都卡在脸上,颇有些滑稽。
安素素拍了拍安母的手,柔声细语道:「女儿能从水中捡了一条命,还是多亏了大人。」
安母听闻嘴唇抖了一下,表情复杂,她盯着安素素,「素素你可知,这代表什么?」
安素素低着头,不语。
「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你们以前有缘无分,如今,缘分都断尽了。」
安母说完又嘆了口气,「娘知这事不怪你,怪娘亲,你回来之后高兴的糊涂过头,忘记让人看着你的异样了。」
「素素,他如今身高权重,又是个……不完全的人,而你又是如此……今生是没了希望的。」
那其实也挺般配的不是吗,二级残废跟残废谁也不会瞧不起谁。
然而这话安素素是万万不敢说的,她抿了抿唇,安慰道:「母亲说的女儿都懂,女儿只是想着既然他救了女儿一命,这面上总要过得去。」
「更何况,如今女儿的名声已经不好了,总不能让其恶化。」
说到这个安母又是蹙紧了眉头,「如今怕是给你找个上好的夫婿怕是难了……」
说着说着又说道这个婚配上了,安素素头皮一麻,想起以前还是个人的时候被老妈催婚那种恐惧的支配感,连忙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