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朱雀殿有一个长老,她学识渊博、精研古籍,对堪舆、阵法之术颇有心得,而且,她拥有强大的感知能力。她在一个月之前,就预感到天地有变。我们按照她的指示寻访了很多地方,都没有结果,前些天再次发现了一个古墓,里面机关重重,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青鸾看到楚芊芊感兴趣,赶紧解释。
感知末世将至?
这个长老应该也是身具异能,而且明显,她同样是精神系的异能者,可能只是没有完全觉醒而已。
楚芊芊心里沉吟。
末世越来越近,她心里同样产生一种既焦躁又期待的情绪,这应该是所有异能者的共性。
那么,西方那些异教应该也能有所感应,从而蠢蠢欲动。
战部外域战场吃紧,不知道是不是与这些有关?
甚至三猩集团派出杀手疯狂寻找月灵鼎,说不定也是感知到了末世将至。
大夏同时面临着诸多外忧内患,实在令人堪忧。
末世影响的是整个蓝星,楚芊芊不相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它发生。
但那个古墓里倘若真有东西,说不定会是一个转机。
“好,我接受你的邀请了!但是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两天过后,你来接我!”楚芊芊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
“是,是!”
青鸾满脸感激,带着所有人向楚芊芊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踏上直升机,快速离去。
楚芊芊没让他帮忙处理尸体,他知道,赶紧消失才是最好的事。
此时,公墓园里只剩下楚芊芊一人,周边是微弱的风声与虫鸣,在空旷的山谷中回响。
楚芊芊走近父亲的墓穴,心里既痛又恨。
本该永远安眠地下的人,死了也不得安宁,竟然要再见天日!
长叹了一口气后,她轻拍墨墨,从空间中取出一把巨大的遮阳伞,将父亲的棺椁厚厚地遮挡起来,这才跳落墓穴,轻抚着略显残破的棺板,脸上充满了温柔的神色。
父亲生活清苦,陪伴她的时间不多,而且不善言辞,给她留下的印象并不好,甚至没有大伯一家深刻。
但是直到父亲积劳成疾,她拿到了父亲的存折与手机,查看了他的消费记录,她才第一次为父亲流下眼泪。
他这么多年来,数万条消费记录,绝大部分都是个位数,而且只占支出的极少一部分。
而大笔的支出,都是转账,有给生母的,给爷爷奶奶和大伯的,也有给她的。
最后,一向谦逊的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从爷爷奶奶处讨回十万,硬生生购下一套房产留给她。
这本意是让她脱离寄人篱下之苦的,但胆小的自己还是失去了父亲给自己的最后呵护。
“爸,对不起!”
楚芊芊潸然泪下。
她取出匕首,将钉住棺盖的榫口全部切断,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棺盖。
父亲入土两年,她不知道他的尸体变成怎么样,是一堆空洞的白骨,还是带着残破肌肉的躯干?
不过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能再让人打扰他。
她要将他挖起来,收入空间之中。
“咦?”
推开棺盖的时候,她不禁惊异得睁大了双眼。
只见楚天风躺在棺材里,双鬃斑白,面容憔悴,神色平静。
他的肉体不但没有丝毫腐败,还保持着死亡时的模样。
两年,没有一丝一毫改变。
甚至身上穿的衣服也没有破烂。
楚芊芊一手捂着嘴,一手下意识地摸向脖子,那里原本挂着父亲留给她的圆环红玉。
这块红玉中蕴含异能,父亲长期佩戴,说不定身体是受它的温养,才至今不腐。
除了这个原因,楚芊芊再也想不到其他了。
恍惚了一下,她让墨墨取出一张柔软的大床。
她用力地抱起父亲的身体时,不禁又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一米八五的父亲,此时身体才一百斤左右,可见营养不良与疾病将他折磨得变成什么样子了!
可惜的是,她理解父亲太迟了!
她将父亲安稳地放在床上,并盖好被子,仿若他只是沉睡过去一样。
深深地凝视了好一会,她才不舍地让墨墨将父亲连床一起收入空间中。
她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期望。
老雷说过,异能极有可能与大神通有关,倘若末世连接的是远古的神话,那召回三魂七魄,死而复生,也未非不可能的事!
倘若不是李洪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的尸体还如此完整,让她生出这样的奢望。
她内心五味杂陈。
对李洪飞,除了恨意之外,她也不自禁的腾起一丝感激。
一切办完了,她将父亲的空棺和墓碑重新封回去,再将倒地的尸体全扔在一起,一把火烧掉,这才离开万寿公墓园。
……
就在此时,云溪市一个偏僻的废弃工厂。
一间破旧而狭窄的工具房里,发出“唔唔唔唔”的声音。
里面是一男一女。
各被严严实实绑在椅子上,嘴巴封着一张透明胶,再用力也只能发出“唔唔”声。
此刻他们互相靠在一起,男的拼命伸出仅能活动的两根手指去勾女子身上的绳结,企图将手指塞进绳结来解开束缚。
没想到,尝试了无数次,不但没有拉松绳结,反而将女子勒得越来越紧。
女子大怒,心中无数的国骂喷不出口,只能挪动椅子撞击男子,以示不满。
“废物,老娘怎么嫁了你这种窝囊的男人!”女子满脸肥肉抽动,抖着两条被烧得只剩发根的辫子大骂,可惜只能发出“唔唔唔”的低呜。
男子痛得全得抽搐,却不敢反抗。
就在这时。
砰砰砰砰。
撞击声从门锁传来,吓了两人一跳。
如果被看守的人发现他们想拆绳结,怕是又要遭受一顿毒打。
砰!咔嚓!
强大的撞击声伴随着铁锁的破裂声同时发出,然后一个年轻女子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手执一柄羊角锤。
“唔唔唔唔……”
“唔唔唔唔……”
两人由惊转喜,踮着脚跳到来人面前。
“爸,妈,别急,我马上就给你们解开。”年轻女子看了眼绳索,直接用手中的锤子的尖口在绳子中间连砸几下,将其砸断。
先解开了母亲,再解开父亲。
“小芸?你怎么逃出来的?你跟他们睡了?”男子一撕开嘴巴的透明胶,不及轻揉一下,就急匆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