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脸色有些煞白，「那若是一个孩子身上被拿走了一颗肾，以后她会有什么影响吗？」


    他点头，「自然是有的，不会致命，但身体素质总归是不如原本的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沉默了一会，我开口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穆深的事情？」那天在牛圈里，王传花和我说过，村里有些孩子从来后就没有回去了。


    我看着她，不由心疼，知道自己的性命是用一个鲜活的人身上换来的，她这一年来过得应该格外崩溃吧！


    黄文惜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有些悲伤道，「如果当初我也可以选择那就好了。」


    也只能这么说了，我嘆气，心里多少也松懈了几分，这事还是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手术完成之后，若是一切都顺利，莫家也就多了一个孩子了，我带着小么回一趟那村里，彻底和她父母说清楚，以后也就让她同那家人断个干净了。


    她愣了愣，倒是难得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好的，能养在莫家，是多少一辈子都求之不得的，你们给她铺了路，将来也要比她回到那山勾勾里要强上许多，这也算是你们报答她了。」


    我想了想，开口道，「她父母讲她当成赚钱的工具，我若是将她送回去，我担心以后她大一些，会被逼着随便嫁人草草了事，我父母想着收养她，让她和四季一起上学，养在莫家名下，以后她若是读书成器，也能有一番作为，知道如何抉择自己的人生。」


    黄文惜的麻醉是到了晚些才好，我去看她，见她脸色还是有些惨败，我将四季的情况和小么的情况和她讲了，她送了一口气，开口道，「不伤害那孩子的性命便是好的，可是，就算手术成功后，依旧还是有观察期的，若是这五年内癌细胞又扩散了，那还是要再做第二次移植手术的，这孩子你有什么打算吗？」


    四季刚做了化疗，小么的检测结果还没有出来，我们只能在医院里等着，但是不能把小么一直放在医院，想来想去，也就只好让林申带着小么。


    不会伤害到小么的性命，是万幸的，可我毕竟要无端去伤害一个孩子，我心里的自责遍不由蔓延了。


    怎么说呢？


    莫知骋大概是知道我的，所以看了看小么，看着我道，「所有该问的，该考虑的风险我都考虑过了，能找到供体不容易，孩子，这不会要命，以后你多照顾她就是了，别太过自责。」


    回到病房，小么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四季，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都是童真和纯洁，林宛见我，开口道，「怎么了？」


    我不再继续问下去了，该问的都问了，也都清楚了。


    她拽着被子，神色不是很好，沉默了许久之后，她开口道，「他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做，他的手底下，不知道死过多少人了。」


    我蹙眉，「你和他并没有见过，为什么就这么认定一切都和他有关系？」<script>ldgread();</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