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声音,我不由心里放松了很多,走到阳台上开口道,「嗯,刚吃完,本来是打算叫你过来一起的,今天欧阳诺来京城了,刚好胡雅也在,所以大家就聚在一起煮火锅了,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现在才开完会,一定是没吃了。
顿了一会,她继续道,「你说的对,我确实不适合开公司,我喜欢画画,小时候的梦想是在全世界开画展,但是好像实现不了。」
我抿唇,没有接她的话,总觉得,她的事情,也许不是我想的那个简单。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和我说这个,愣愣看着她,她笑了笑,脸色有些刮白,「是在五年前,爸爸当时应该和你是一样的,他四处找心脏,我想他当时一定很难受。」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手紧紧的握着水杯半天她才开口道,「我也移植过,是心脏。」
我点头。
她微微低着头,开口道,「不仅仅要骨髓移植还要移植肾脏吗?」
「白血病!」
她侧目看着我,沉默了一会道,「你女儿是什么病?」
她这话里透着一股执拗,我没办法多说,微微点了点头,耸肩道,「你加油!」
「公司是爸爸的,就算不喜欢,我也想撑着等她出来,只要能撑下去就行!」
我看着她,沉默了一会,道,「其实你不太适合开公司,为什么不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呢?」
她抬眸看了看我,结果水杯握在手里,微微点头,「公司毕竟要运行的,我总要拉业务,公司才能存活下去。」
见黄文惜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坐着,似乎有意避开,穆深和欧阳诺在厨房里洗碗,我走到她身边坐下,给她地理一杯水,微微抿唇道,「来京城是谈工作上的事情吗?」
是之前我问他,他有没有和欧阳诺说澳门的事情,我回了一个嗯字,便将手机放进包里。
和他聊了一会,我将地址发给了他,挂了电话见霍天临发来信息,「这么就不联繫我,你这女人还真是可以,她跟白痴一样,我和她说了也没用,浪费我时间。」
如今走到这一步,也算不上是朋友了,就这么遇见了,狭路相逢,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他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可以!」
我微微一笑,「又不是很好吃,你惦记什么,欧阳诺租了房子在市区这边,穆深也在,你过来可以吗?」
电话里有他微微的浅笑声,「嗯,好像我错过了很多好吃的,在那,我一会过来接你,想吃你煮的面了。」
我一开始以为黄文惜是抑郁症,但是我此时发现,不是,她比抑郁症严重得多,表面上看,她和正常女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可很多细节告诉我,她其实很排斥和外人接触,她骨子里甚至不愿意接触人。
这种表现,更像是一个自闭症患者,她将自己尽可能的表现得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抗拒着和别人接触。<script>ldgread();</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