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冷笑，还是那句，「你可以选择不来，但是，我不能保证你是否还能见到她。」


    显然，是威胁。


    我未动，只是看着他。


    他点头，姿态平静，「可能会有点疼，但是忍忍就过去了。」


    我看了看，回头看他，开口，「硫酸？」


    见我无动于衷，他抬手，指了指破旧桌上和输液瓶也几分像的瓶子，看着我道，「你自己动手吧。」


    我抿唇，心想，他口中的那位跳楼者是谁？


    沉默了一会，他说，「当年她跳楼的时候，脸上带了伤疤，你要不模仿一下？」


    索性就等着他，想看看他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我看着他，不开口了，总归是他亲生的，他应该不至于要四季的命。


    他挑眉，嘴角上扬，「多谢，如果不像一点，你也不会信不是吗？」


    刚见到他的时候，我是真的以为四季走丢了。


    我点头看着他，不由感嘆，「你演技真好。」


    见我看着四周发呆，他摆弄着手机，好像和自己说话一样开口道，「四季很安全，陆可只是把她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所以，你不用担心。」


    换句话说，我会在死后几天被人发现。


    心里盘算着，我要是死在这里，究竟能被人发现尸体的概率有多大？


    我抿唇，不开口了。


    他看着我，有些烦躁而无趣了，「沈姝，傅慎言看上你什么？」


    我开口，「为什么？」


    他大概对我的回答有些过于简单了，觉得有些无趣，看着我道，「不打算问问为什么？」


    我开口，「四季呢？」


    他挑眉，倒是有些意味深长道，「不问问四季吗？」


    我反问，「我应该害怕？」


    他看着我，有些闲适的坐在了废旧的椅子上，看着我道，「你就不害怕？」


    「要谋杀吗？」我看着他，没有想像中那么害怕，就是有些疑惑。


    我看着他，心想，这个男人的内心究竟是什么样的，他对傅慎言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态度呢？


    四目相对，他冷笑，「你胆子还真大！」


    凭着直接进了工厂，果然看见了程隽毓，没瞧见四季。


    工厂虽然空旷，但好在我来过一次，并没有觉得那么恐怖。


    撑着伞进了工厂，泥泞的路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脚印，看着有些凌乱。


    司机看着我，有些迷惑了，但是还是开车走了。


    对于程隽毓，我实在没办法想，他要怎样。


    我点头，把伞撑了起来，看着他道，「你一会回去的路上，顺便帮我报个警吧。」


    付了钱，我下车，司机大哥有些担心，实在不放心道，「小姐，你这样不安全！」


    罢了!


    真蠢，人怎么能简单的分好坏呢？


    我在想，程隽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么多年了，他是好是坏，我依旧弄不明白。


    他沉默了一会，顿了顿道，「我们认识的时候，她才十七岁，走的时候正是爱美的年纪，我不为难你，你自己动手。」


    我看着他，开口问他，「你至少应该让我知道，她是谁，为什么你选择我？」<script>ldgread();</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