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温怒,「沈姝你是不是有毛病,我会拿自己的孩子做这种事吗?」
我冷笑,看着他有些丝毫不留情道,「怎么不可能?你有什么是不会做的?一个不择手段商人,你以为你自己多高尚?」
次日醒来,傅慎言已经不在了,看着窗外的濛濛细雨,我还有些模糊。
这一夜,我不知怎么的靠在了傅慎言的怀里睡着了。
可我没法拉住自己那些极端的想法,几乎笃定的觉得四季就是被他们故意藏起来的。
我看到傅慎言眸子里的疼痛,突然有些茫然,我为什么突然所有的想法都那么极端那么负面,是不是我的问题?
越发的不可收拾了。
我低眸开始哭了,心里的悲伤好像蔓延了许久,此时突然开了口,便有些撕心裂肺了。
「是你们,对不对?」我打断他的话,有些变本加厉道,「你不想要四季,也不想要我,你们都想要丢掉我,所有人都想要把我丢掉。」
他蹙眉,看着我,薄凉的黑眸里噙着了光,有些恍惚的神情落在我身上,几乎是不可置信的开口,「沈姝,我……」
从床上坐直了身子看着他,阴晴不定,「傅慎言,你是不是也不想要四季跟着我?你是不是和他一起骗我,是不是你也帮着他把四季藏起来?」
他看着我,眸子里带着几分疼痛,我总觉得看着刺目,索性不看了。
突然笑了,「去医院做什么?」
我扭头看他,没有了刚才的踌躇和慌张,倒是将情绪放松下来了。
傅慎言站在床边,看着我,眸色深邃无低,他说,「沈姝,我们去医院,好吗?」
傅慎言一直沉默,我也不愿意开口,回到酒店,洗了澡,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许久。
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很狼狈,甚至在砸程隽毓家的时候,我几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车上,我已经冷静下来了,身上洒了红酒,头发凌乱。
说完,他几乎是把我抱出了程隽毓的家里。
傅慎言将我禁锢在话里,蹙眉看他,声音冷冽,「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样尽快把四季找回来。」
程隽毓阴沉了脸,看着傅慎言怒道,「你应该送她去医院,她比你想像中严重。」
等我意识到程隽毓的家已经被我几乎砸得稀巴烂的时候,傅慎言已经来了。
人的情绪有时候根本没办法控制,过于激动时,和疯了是没有区别的。
我压根不在乎,手里抓到什么救往地上砸,嘴里大喊,「把我女儿还给我……」
「你疯了?」他怒吼。
随后紧接着便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地上被血红的酒蔓延开。
不等他做反应,我抬手便将酒柜上的名贵红酒全部都推在地上。
「我无理取闹?」看着他房间里的所有摆设,沙发上还放着四季平时喜欢抱着的玩具,我心情越发暴躁了,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的便冷笑开口,「好,那我让你看看什么是无理取闹。」
他猛地沉下了脸,声音低沉冷冽,没有丝毫温度,「沈姝,傅慎言会惯着你,但我不会,四季走丢我比你更着急,但这不是你无理取闹的理由。」
昨天的记忆很清晰,我也清晰的知道,昨天我好像犯错了。
脑子疼得厉害,我将脑袋埋在被子里,可越是不想,就越是容易想起来。<script>ldgread();</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