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花,西兰花也不差。
拿着西兰花,陈毅压了压有些抽搐的嘴角,迟疑了半会才离开。
我有些心酸,喝了一口水,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点头道,「恩,好!」
已经过来了半百的老人,他在商场黑道上游刃有余,却在面对我这个女儿时变得小心翼翼了。
电话那头似乎在斟酌言语,片刻才道,「你这几天忙吗?明天元旦,我和你妈妈想着我们过来看看你和四季,一家人跨年,你看可以吗?」
微微紧了紧手中的筷子,我开口,「恩,你好!」
听出来了,是莫知骋。
「小姝,是我!」中年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浑厚有力。
礼貌问候,「你好,你是?」
我点开,接通了。
吃饭时,有电话打进来,是陌生电话,没有备註,归属点是京城。
都来了,总不能喝杯水就走,说不过去,索性招来服务员,点了餐食。
总归是着急,我不好多问,挂了电话,看着桌上已经见底的水杯。
我点头,「没事,孩子要紧。」
她十分抱歉,开口便道,「沈姝,孩子突然发烧,我刚抱来医院,暂时赶不过来了,对不起,我下次请你。」
手机突兀响起,是胡雅。
不知不觉,一杯水见底,不曾见到胡雅到来,时间已经过了12点。
有些人于有些人,说轻了是过客,痴情也无用,释怀是最好的自我安慰了。
人生百态,谁又能断定谁错谁对,陆欣然对傅慎言,无论是执着还是真爱,可如今这样,已经再难回头了。
我虽然知道,但也不能和傅慎言说什么,顾翰心里被埋了仇恨的种子,多年前的疼痛被他日渐放大,长成了恶魔,怨恨和疼痛包裹,我希望他释怀,却无权指责他。
我抿唇,浅浅喝着水,目光看向窗外,傅慎言对顾氏赶尽杀绝,如今热点都在顾氏摇摇欲坠的股市上。
他转身离开,走至吧檯和同事低语了起来,目光时不时的看向我的方向,显然是在讨论我。
我点头,道了一句,谢谢。
服务员浅笑,端来一杯温水,依旧是礼貌开口,「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我浅笑,摇头,开口道,「先给我一杯水,我等人来了再点,谢谢。」
礼貌问候,「小姐,需要现在点菜吗?」
终归是在电视上露过几次脸,服务员上前问候时,认出了我,面色意外,但好在克制,只是看着我笑了笑。
和胡雅约定的时间是中午12点,我到的时候还早,索性找了家餐厅等候。
见他走了,我回卧室找了身衣服,收拾了一下,才到车库开了车出门。
似乎是惊喜,也似乎是意外,那头的老人浅浅松了口气,声音里带了几分欢喜,如同孩子一般道,「好,好,那我和你妈妈明天早点过来,你喜欢吃什么?明天我和你妈妈一起做饭,还有四季喜欢什么,你看芭比娃娃可以吗?或者……」
太过激动,他有些不像他了。<script>ldgread();</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