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看他，有些懵，忘记了，京城已经是深秋了，天气渐渐阴冷下来了。


    看着他，我心里有些堵得难受，主动抱着的腰，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低低的，「傅慎言，你陪我坐一会。」


    等傅慎言检查好安全的时候，他才走过来，看着我，不由开口，「四季为什么进厨房？」


    我跑过去，将四季抱在怀里，傅慎言去把厨房上的煤气关了。


    四季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所以大概两秒后，她便猛地哭了出来，是被吓的。


    见厨房里的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四季正被从前院进来的傅慎言拉开，动作过于迅速，所以显得有些粗鲁。


    「啪！」别墅里传来动静，我愣了一下，便猛地冲进去。


    想到这里，坏情绪就上来了。


    随后就跑进别墅了，我坐在原地，看着草地里打滚的雪球，心里多了几分疼苦，如果当初我的孩子活着，木子也活着，现在我们是不是都坐在一起聊天看孩子了。


    小傢伙似乎在想什么办法，顿了顿，她看着我道，「那妈妈，你等我一下。」


    我浅笑，开口道，「算是吧！」


    她点头，小小的嘆气道，「妈妈最近好像都挺累的，是不是因为要考试，所以才很累？」


    我摇头，抱着她，心里安了几分，道，「没，妈妈就是太累了。」


    见我如此，她倒是没有急着和狗狗玩，而是起身看我，小小的身子靠在我身上，软软的，脑袋依着我道，「妈妈，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看着她，摇头，眸子有些疲惫，「你和他玩，妈妈看着。」


    见我坐的时间久了，她回头看我，眸色微亮，「妈妈，你过来和雪球一起玩，好吗？」


    我看着四季，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和狗狗互动。


    十一月，京城的天越来越冷，周末傍晚，程隽毓看完四季离开后，四季在院子里逗狗。


    我太害怕四季了，一开始还沉默着默认程隽毓的到来，可次数多了，我便带着四季准备离开了。


    程隽毓几乎时常来看四季，每一次看完四季，他和四季的距离就越发的近了。


    我们在时间里，被回忆掏空了勇气，一步一步的往死路上走。


    ……


    他似乎能体会我的感受，将我抱在怀里，楼的紧紧的，附和着我的沉默和安静。


    我养了四季四年，从骨子里，我理所当然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她的存在让我几乎忘记了，我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可回到京城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提醒我，我和傅慎言的过去，很痛苦，不堪回忆。


    从淮安到京城，我原本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我忽略了顾翰，更忽略了程隽毓。


    我嘆气，头疼得厉害，「没事，你陪着我坐一会就好了。」


    他原本温怒的气焰压了下去，温润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蹙眉，「怎么了？」


    我摇头，抱着自己，哄了她半天才哄乖，见她没受什么伤，不由松了口气。


    等她平静下来，我才开口问四季，「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来厨房？」<script>ldgread();</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