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笑,算不上咄咄逼人,只是看着她道,「如果不是我身后有人,换作是别人,此时应该求饶的应该是我了,对吗?」
她找来两个壮汉,铁定没有想要我好过的意思,幸运一点我能留住一条命。
泡了醒酒汤放在床边,看着床上依旧眉目闭着,清俊温雅的男人。
将他扶起,放在床上,我出了卧室。
我大概是知道的,若是真的醉了,只怕不会找到这里来。
他不语,只是抱着我。
我嘆气,声音低沉平静,「你真醉了吗?」
他不愿意躺在床上,只是趴在我膝盖上,双手搂着我,许久,听到他隐隐的呼吸声。
「睡一觉就好了。」扶着他坐到床上,喝醉酒的人,有些像孩子。
这话不知所云,但却带着疼痛。
他停下动作,眸色深邃,俊朗的脸上带着许久未见的愁苦,「四年,我以为我可以慢慢释怀的,但时间越久,就越根深蒂固,夜深人静,我只能靠酒精来麻木自己。」
我抬手试图推开他,但男女有别,终究熬不过他,「傅慎言,你松手!」
未将他扶到床边,人就被他压在了门框上,被他捧着脸闻了起来。
夜深了,院子里有了凉意,我起身,扶着他回卧室。
他没回应我,只是安静的抱着我,瞧着倒是像睡着了一样。
将他扶进院子,我开口,「喝酒了?」
不等我说话,他已经将我抱在怀里了,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隐隐的酒气包围着他。
昏暗的路灯下,男人目光低沉深邃,修长的身躯如玉一般矗立在门口。
半夜,院子大门被敲响,我起身,开门,来人是傅慎言。
兴许是这几天燥热,知了总是不停的聒噪,好在夜晚本就静,有知了作伴,倒也没有那么孤寂。
毕竟是上了年纪,我似乎没有那么容易睡着了,盛夏的夜晚,繁星满空,自然是美好的。
四季没了墨白玩,自己也就跑床上睡着了。
沈长林吃了晚饭就被助理接走了,章楠带着墨白回去了。
四年时光真的是我偷来的,如今仔细算算,他们都来,怕是不能安静了。
可如今知道了,自然会再三掂量,仔细思索,见她走了,我站在院子里发了好一会的呆。
再蠢的人也知道趋利避害,以前不知道我身边的人,她自然也不会顾忌我对她做什么,说什么。
我实在没什么心情和她在我的开满鲜花的院子里讨论这样影响生活质量的话,所以浅笑道,「张小姐还是回去吧,你在这里,不仅仅什么都帮不了你父亲,还会让你父亲名副其实的入狱。」
「你……」她气得胸口起伏,「沈姝,你卑鄙。」
我浅笑,「我什么都不会做!」瞧着她,我抿唇,「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接下来的事,靠的是你父亲自己,他若是清白的,谁也拿他没办法,但如果不是,不仅仅是他要出事,你刚才一口一个沈先生位高权重可以公报私仇这样的话,在法理上算是名誉诽谤了,刚才的话,我一字一句都录下来了,希望我们在法庭上见的时候,不要太难堪。」
她看着我,压着怒意,「你想要做什么?」
不能否认,人的某些关系很重要,重要到可以保命,甚至可以公报私仇。
如果惨一点,可能我就被抛尸荒野了。
我开口,「家里有孩子,以后如果要来就白天来,四季睡眠浅,容易被吵醒。」
他缓缓睁开眼,一双黑眸落在我身上,矜贵优雅,「生气了?」<script>ldgread();</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