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吸了口气道，「程医生，我们能聊聊吗？」


    他敛眉，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挑眉，「你确定在这个时间点和我聊？」


    窗外是北风的呼啸声，年底这场大雪，比想像中还要盛大，伴随着冷风，雪花落地的声音格外清晰。


    偌大的别墅，原本人就少，傅慎言走了，张嫂不留宿，此时安静得像座坟墓。


    陆欣然和林宛都受伤了，都受到惩罚了，可是我好像还是没办法高兴，甚至感觉好像失去了很多。


    站在卧室里，我抿唇，嘆了口气，好像无论怎么做，最后都会错，都不对。


    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引擎启动的声音。


    好吧！


    我抿唇，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冷笑，勾出讽刺的弧度，「有事？」


    我一时间语塞，摇头道，「不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还下着雪，你还生着病，不适合出去。」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脸色极其冷淡道，「不行？」


    见傅慎言换了一身西服，头发梳得整齐干净，我愣了一下，「你要出去？」


    平复了心里的疼痛，我转身上楼，进了卧室。


    我低头，心情没那么糟糕了，这是不是说明，对程隽毓而言，木子并不是那么可有可无的？


    她点头，格外奇怪道，「对啊，我刚才进来，和他打招呼，他都没反应，迷迷糊糊的差点和我撞上。」


    「丢了魂一样？」我开口，目光看向张嫂。


    张嫂提着一袋子东西进来，见我站在大厅里一言不发，不由奇怪道，「程医生怎么了？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出去的时候跟丢了魂一样，怎么了这事？」


    我愣在客厅里，所以，木子于他就是一个不曾被记住的过客？


    「我知道了！」他起身，提着药箱出了别墅。


    我愣了一下，点头，「恩！」


    许久，他看向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起身，目光阴冷的看着我道，「就是聊这事？」


    他不开口了，接下来是漫长的沉默，空气里迷茫着冷气，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恩！」


    他盯着我，一双眸子格外的深邃，「孩子，是我的？」


    我点头，「她怀孕了。」


    他抿唇，眸色深得格外厉害，「一尸两命？」


    「车祸，一尸两命！」我撒谎了，孩子的事，我不想告诉他，既然是木子的意思，我会守好！


    「哒！」很轻的动作，他将水杯放在了桌上，眯了眯眼，声音低沉，「怎么走的？」


    「死了！」我鼻子有些酸，下意识的低头将自己眼睛里的眼泪压回去。


    随后抿唇看向我道，「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手抖，但还是很认真的看着他，见他握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心口有些难受，堵得难受，开口道，「她不在了！」


    他挑眉，目光落在我身上，深邃悠远，蹙眉，「没有，怎么了？」


    我坐到他对面，给他倒一杯水，开口道，「程医生，你最近……见过木子吗？」


    他抿唇，走回到客厅，坐下，放下了手中的药箱，看向我，「可以！」


    我点头，开口道，「不需要很久，就几句话。」


    晚上十一点，并不晚。


    我没办法睡着，脑袋嗡嗡作响，索性便起来坐在床上打开电脑准备看部恐怖片。


    沈钰打来电话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接起电话，他开口道，「傅慎言和你吵架了？」<script>ldgread();</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