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正好是下午三点，杨乾急急火燎地和杨坤去给先人上坟。


    忙完回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五点就要全村人去土地庙和祖祠拜年，也没时间。


    等忙完了这些，杨乾抽空将李清欢和青薇拉进会议室开了个小会。


    将实验室的伴生守护者项目简单介绍了一番，青薇脸上丝毫没有意外之喜，估计是早就得到了消息。


    李清欢则是满脸惊讶，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见杨乾介绍完，李清欢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说的是真的？”


    杨乾没正面回答，而是说道：“真不真你问问青薇！”


    青薇没等李清欢问直接说道：“确实是真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拿出第一版出来。”


    虽然确认了事实，但李清欢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杨乾也没理会，因为这需要时间消化，而是说起这次开会的目的：“我看技术已经成熟，可以着手安排量产和上市。


    青薇，你作为玉衡生物总裁，觉得市场有多大？”


    青薇想了下，说道：“如果完全靠消费者存的那点钱，市场肯定不大，而且相比房子和车子这些必需品，伴生守护者反而没那么重要。


    所以我认为年产1000万已经足够了，这还是面向全球市场，国内可能还无法全部消化掉。”


    “那如果天璇金融服务公司提供金融服务呢，年利息3%左右。”杨乾再次问道。


    “你打算卖多少钱一份？”青薇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


    “如果国内每年能消化1000万的话，我认为50万元是比较合适的，你们玉衡生物也有合适的利润空间。


    国外我建议卖贵点，你觉得每份200万元怎么样？”杨乾问道。


    还没等青薇说话，李清欢抢话道：“我建议这种产品暂时不要出口，因为它不只是民用产品，还具有不小的战略价值。


    而且我们这两年从海外赚的钱已经够多了，甚至导致很多国家都没有足够的商品和我们贸易。


    以前还能进口不少的农产品和农业加工品，现在玉衡生物把这一块也经营起来了，能卖给我们的东西就更少了。”


    李清欢的意思很明白，除了战略价值之外，那就是出口赚的钱买不来足够的商品，根本不划算。


    钱不能及时兑换成商品回到国内，就等于是别人拿着纸片给自己换东西，而自己付出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劳动价值。


    这样的买卖短期内还可以，但时间一长，别说是自己觉得吃亏，那些经常逆差的国家也感觉不妙。


    别觉得他们就心安理得拿纸片换东西，因为一旦某个国家掌握大量他们的货币，就很容易发动金融战。


    而拿着他们货币的一方，也担心对方耍无赖，例如直接让货币贬值，或者干脆不让你拿着他们的货币买他们本国的资产。


    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出现过。


    杨乾没有立即做决定，而是问青薇：“你觉得呢？”


    “我觉得清欢说的也没错，以前贸易还能勉强维持基本的平衡，我们每年的国际贸易盈余还没太夸张，大家还能忍耐。


    如果我们继续出口大量的先进工业品，而进口贸易却缩减，国际贸易平衡必然被打破，到时候乱象更多。”青薇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暂时不出口伴生守护者，甚至国内也要加强管控，避免出现走私行为，所以伴生守护者的销售和使用，只能在天枢医疗集团旗下的医疗机构进行。”


    杨乾的话，两位自然没意见。


    “清欢，天璇金融服务公司能提供年息3%的金融服务吗？”杨乾问道。


    李清欢巴不得能够做成这笔生意，现在天璇银行的存款足以应对任何贷款需求，之前北极星控股只贷款120万亿元，还让她觉得有点少呢。


    “当然没问题，只是抵押物如何算？”李清欢说道。


    “如果是天行劳务公司的员工，可以提供无抵押贷款，一旦离开天行劳务公司，银行有权利让其补充抵押资产。


    如果是非天行劳务公司的人，则需要严格评估其还贷能力，对还贷能力弱的贷款者，有必要让他们提供抵押资产。”杨乾说道。


    生意是生意，杨乾再想推广伴生守护者，也不可能完全无视规矩和风险。


    “我明白了！”李清欢说道。


    杨乾再次问青薇：“如果这样的话，你觉得国内年销量有多少？”


    “鉴于今年天行劳务公司放开招聘条件，且待遇大幅提升，我认为年销量有可能突破1亿。”青薇说道。


    但李清欢显然有不同的意见，笑道：“我倒是觉得初期年销量有可能突破3亿，因为这么好的东西，父母都会第一时间想给孩子用上。


    有了伴生守护者，孩子遇到意外的可能性极低，就算是面对成年人，也不容易被欺负。”


    杨乾觉得李清欢分析的有道理，伴生守护者可是为了保命而研发的，家长舍得花钱第一时间让自家孩子用上。


    “照你这么说，老人也会第一时间用上，特别是天行劳务公司将老年人的月补贴提高到了1万元。


    他们平时又没太大的花销，是很愿意给自己花这笔钱，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用了伴生守护者，就和五六十岁的人没区别了。


    而且老年人得突发疾病的概率要高得多，有了伴生守护者，他们因突发疾病死亡的风险将大幅降低，整体寿命将大幅延长。”青薇也笑道。


    “……”


    杨乾无语了，因为他觉得青薇说的也很有道理，老年人每年只需要花费6.5万元，十年内就能完全还清贷款。


    这样每年还能省下5.5万元，足够满足自身生活所需，甚至还能请机器人照顾自己老两口。


    这日子不要太舒服了。


    “你不会让我们向老年人贷款吧？六七十岁的老年人还可以，如果是八九十岁的老年人，我们根本不确定他们能活多久。


    贷款出去容易，万一对方死亡，贷款就收不回来了！”


    李清欢见杨乾没说话，以为他心动了，赶紧解释这其中的难度。


    虽说钱都是在自家体系内转，但利益分配可是分开的，玉衡生物是赚了钱，但不能让天璇金融来买单。


    “老年人用了伴生守护者，医疗成本支出会不会少很多？”杨乾询问青薇。


    “那当然，差不多能减少一大半的医疗成本。”青薇立即回应道，估计她此前就算过这方面的账。


    得到肯定的答复，杨乾对李清欢说道：“要不这样，如果老人去世都没还清的话，剩下的贷款将由他们剩余的医保还上！”


    结果李清欢摇头道：“这不行，这对其他参加医保的人不公平，而且这么做也不负责任，很可能给医保经营带来困难。


    要我说，干脆让他们的子女提供担保，如果老人去世未还清的钱，将由作为担保人的子女还清。


    他们又不是没这个能力，就看他们的子女愿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