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罡天在心中暗算一下,让他眉头都是一皱,好家伙,依这光头的说法,这六件衣服至少得掏出二十万才能了事。
其实在试完全衣服后,向罡天也明白,是自己弄错了,镇上卖的那些衣服可没有这样的质地。本来如果光头的要求不过份,仅是全额付款的话,他也认。可再加个十倍的赔偿,怎么说向罡天也不会同意。
自己欺负人是可以,但人欺负自己,却是天王老子都不行。
他眼睛微微上挑,伸出左手道:“要钱?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们几个能受得住我这一拳,别说十倍赔偿,二十倍我也认了。”
“嘿嘿,这可是你小子自己说的。可不能说我们欺负你!”
一听向罡天的话,光头给气乐了,分开几人来到向罡天身前,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小子,往爷这里打,哼!你小子这二十倍的赔偿爷还真要了。”
“就你一人?”向罡天眼中露出戏谑的笑容,竖起食指道:“我就用这一个指头,挡住了,我给钱,挡不住你也别哭!准备好没有?”
“来吧!”
光头回的痛快,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变着法子给自己送钱,这样的好事怎么能错过?可他却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把握,向罡天又怎么会说也这样的话来。
手指轻轻的压下。在双方的肌肤接触瞬间,光头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车撞上样,胸口,一阵剧痛传来,然后整个人飞起。
砰!
他飞落在十几米外,重重撞在那面的车上。整辆面的车凹下去一大块,车身往另一边斜倾,竟是差点被撞成侧翻。
光头顺着车滑落地,嘴中吐出一残血,双手压在地面,面无血色的看着向罡天。这样的古怪事,大大的超出他接受能力!
“别哭,去医院看看。花不了多少钱!”向罡天拉着王瑶无视另外几人,来到光头身前站定,邪魅地说了句,在光头那欲哭无泪的表情中,淡淡地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可……可以!”光头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他心中已经后悔的要死,早知道是这样的牛人,别说贱卖几件衣服给他,就是送他十件八件,这也没说的。
待两人走远,光头才敢叫那几个不良少年扶起他送去医院。至于那势利的老板娘,早已经吓瘫在原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两人走出步行街,见后面没有人追来,王瑶脸上透出笑意:“现在高兴了?去段家?”
“去看看!”向罡天拦了辆空的士,两人上车走人。
段菲和段正雄遇刺差点身亡的事,让段子鸿沉不住气了。在回府的路上,他便是一路电话不断。待他们回到段府时,整个段家暗中的力量已经全部运作起来。
能成为四大世家之首,段家积蓄的力量自然是恐怖的,也许无法抹掉整个鹰铃,但让他们吃点亏长点记性却是能轻易办到。
向罡天两人乘车来到那座高大上的府邸前,这次守门的安保没有再阻止两人,而是亲自送两人进入府内。
段府很大,自然是不用说,而且在向罡天眼中看来,这些雕栏画阁,看起来都是差不多,若不是有人带路,说不定还真找不着段子鸿的居所。
有人带路自然是不同,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之前在步行街受的气竟是烟消云散了。可是,凡事都过犹不及,乐极生悲!
就在向罡天打心眼高兴时,扫兴的人却出现了。他们通过一道圆形拱门时,前方带路的安保走的太急,与人撞在一起。
“蠢货,没长眼睛是吧?”
被撞的人很年轻,比段正雄大不了几岁,不过论嚣张程度,这人却是要强出的太多。他是段正雄大伯段子兴的儿子段正阳。
不过这只是在族中的辈份,真正说起来,段正雄他们才是主脉,段子兴一家不过是支脉的人。只是他与一般的支脉有所不同,手中掌握着一股极大的力量,在段家,段子兴也掌握着近三成的经脉命门,算得上是段子鸿之外势力最大的人。
在西北一带,段子兴被人戏称为西北王。能有此称号,其手中掌握的资源可见一斑。当然,这种地位已经是支脉人最高的待遇,想进一步门鼎家主之位,永远都是不可能。
而做为段子兴独子的段正阳,做为西北的太子,他习惯了嚣张跋扈,就算是在段氏的主家内,他也一贯如此,连段正雄的面子都不给。
想想,这样的人被一个小小的安保给撞到,而且还是自家的安保,他会轻易饶过吗?
答案显然不可能!
骂声中,段正阳扬起手,正反两巴掌抽了出去。这算是家事,向罡天就算是有心也不好插手,何况看起来好像还是这安保理亏在先。
段正阳的手劲不小,这两巴掌,醒是打的这这保原地转了一圈,虽说牙齿是没打落,但看他那流血的嘴角,也知道是不好受。
“对不起,阳少,我……我是……”安保退后一步,躬着身子说道,看清打人的是谁,他是连嘴角的血迹都不敢擦。
“怎么?小爷打你还不服是不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带一两只阿猫阿狗就乱闯,我看你是真的想找死。来人!将他们给爷赶出去。”
段正阳一声沉喝,从他身后立刻钻出两名身过两米的外国大汉。这两人看着向罡天和王瑶,眼中露出戏谑的笑容,张开大手便朝两人的脸抽了去。
打人不打脸!这两人却是偏要朝脸打,而且完全没有顾忌王瑶是女人。
向罡天眼中闪过丝怒意,他倒没有替王瑶挡,以王瑶的实力,面对这样的肉疙瘩,还是不用人帮忙的。一腔怒气全部撒在面前的男子身上。
说起来,这男子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至少,是轻灾变成重灾。
啪啪!
两声清脆响亮耳光声传出,段正阳眼角露出抹笑容,可很快的他便笑不出来,因为他看到被自己老爸称为绞肉机的两大保镖,推山倒柱般地朝着自己撞过来。而本应该飞出去的一男一女,却是站在原地,连脚都没有移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