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菲菲的手握在他腰上,这是一个很亲昵的举动,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他。
可是小颖还下落不明呢,她哪有心情思考感情的事?而且她最近工作也很忙。
“帮我找到时颖,找到时颖我就接受你的感情。”她轻轻推开他,抬眸认真地问,“这个交易怎么样?”
凝视着女孩的明眸,男人身姿优雅高大清俊,“成交啊!”他好高兴。
两人相视一笑……
某蛋糕店里,试吃区,时令辉和时颖坐在一个隐蔽处,这里客流量并不大,父女俩的对话快要结束了。“回去吧,孩子,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时令辉站在了盛誉那边,因为他要考虑那双年幼的儿女,再说了,夫妻俩吵架闹矛盾,不可能只有一方受伤难过
。
小颖装得这么若无其事,她其实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时令辉是过来人,将一切看得透彻着呢。
时颖和进来的时候表情无异,即使父亲一直在开导她,在劝她。
她始终淡静地迎着父亲视线,听他把话说完,也不打断。“这些天他一直在找你,都要把嘉城给翻个底朝天了,突然曝出你们离婚的新闻,他大发雷霆,把全球的网络都给截断了,影响极其严重,可能要摊上大麻烦的,这可是个
信息时代。”“摊不摊麻烦那是他的事。”时颖眸色淡淡的,“我知道他就是故意弄出这么大动静的,可是那又怎样?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去买单,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而且说不定
就是他自己曝出去的!”
“小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他不是真心要离婚的!”
时颖不说话了,懒得说。时令辉叹了口气,“可是每个人都有脾气的嘛,他当时是在气头上,你跟他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就像刚才你跟爸爸讲一样,讲清楚了爸爸就觉得没什么啊,你没有与君浩
主动联系就好,而且就算是联系一下,至于搞出离婚这么大动静吗?至于吗?大家都是地球人,以前又不是不认识。”听父亲说了很多,她听得有点儿心累,插了嘴,“爸爸,他当时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我还能怎样?所以闹成今天这样根本就不赖我。”她不想多说了,“好啦,您也别劝我了,我想再冷静两天,放心吧,我不会离开嘉城的,毕竟孩子们在这儿呢,我只是想让他好好冷静冷静,不然他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他以为他是谁啊,真以为全世界都
围着他转呢!”
女儿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时令辉也是很无奈,但他还是不想盛总大动干戈地毯式地搜寻,“小颖,这几天你住哪里啊?”他想问一问,然后跟盛总通风报个信。“别问了,我不会告诉您的。”时颖很冷静,她也不傻,冷静得很,“我很好,最近也没有媒体敢围堵我,路人见着我都是躲得远远的,就再让我冷静几天吧,时候到了我自
然会回去的,但我估计他这会儿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的脾气有多臭。”
“……”做为父亲,时令辉也是左右为难。
时颖放下杯子站起身,“爸爸,我还有事先走了,您先照顾好自己,别跟盛誉讲您见过我。”说完,她转身离开。
他没有去追,目送那背影消失……
一个人在这里坐了很久很久,一番权衡后,他还是拿出了手机,拨通那个躺在通讯录里不轻易拨打的号码。天骄国际简约华美的总裁办公室里,手机响起,盛誉看了眼来显后接通,“喂。”他从来没有称呼过时令辉一声爸爸,能接到他的电话,盛誉是紧张的,会有关于小颖的消
息吗?
短暂的沉默后,手机那端的中年男人开了口,“那个……我刚才见到小颖了。”
“她在哪里?!”盛誉从办公椅里腾地站起,深邃的眸子里亮起一抹光!
手机那端时令辉被吓了一跳,“您不要过来!她已经走了!”
盛誉拧了眉,“什么情况?!你给我说清楚点!什么叫已经走了?走去哪儿了?!”
“我……我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她,就跟她聊了聊。”对方气场太强大,吓得他赶紧解释,“她没有把她的住址告诉我,她现在很安全。”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盛誉生气,“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安什么心啊?!”
能感受到他的怒意,时令辉皱了眉,“盛总,我只想告诉你她还在嘉城,她现在很安全。”“废话!我当然知道她在嘉城!”盛誉很无语,强调地说,“我也知道她很安全!可问题是她现在对我避而远之!我想找到她比登天还难!可你却告诉我你不知道她的下落!
你马上给我出去跟着!”
时令辉像是被打开了一个按钮,他迅速起身离开!
可当他走出蛋糕店的时候,人群里哪还有小颖的身影?
“你在哪里!”盛誉真是急死了,他已经走出了办公室,正心急如焚地往这边赶。
“她走了……”时令辉叹了口气。
“把位置告诉我!你在那里等我!”
“盛总……”时令辉左右为难啊,等你有用么?人都已经走了!不相信还是怎么着?
“你在哪里!问你话呢!”他已经进入电梯,电梯直线下降。
时令辉没办法拒绝,于是只好给出一个地址,而且还老老实实在这儿等他。
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这么不淡定!过来肯定又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烦死了!分明就是惹火上身嘛!
本来预计要二十分钟才能赶到的,七八分钟后,时令辉看到了那辆一个急刹停下的兰博基尼!
驾驶室门打开,一道黑影迅速闪下,他飞跃过绿化带,朝这边跑来!
当盛誉站定在时令辉面前的时候,时令辉有点傻眼,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她到底在哪里?”盛誉表示质疑地盯着他,“怎么遇见的?聊了些什么?”
时令辉叹了口气,“盛总,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若是知道又怎么可能不告诉您呢?我也希望你们能和好啊!所以我才打电话的。”
盛誉双手插兜,他四下望了望,车火马龙的哪有什么熟悉身影?
两男人面对面站立着,沉默中有种什么东西在默默发酵,时令辉抬眸看了看他。
承接着他的视线,盛誉一脸焦虑,脱口而出道,“我说你这爸爸怎么当的?一个女儿都留不住吗?”“我……”时令辉气结,反问道,“你这老公怎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