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溟见好言相劝不起任何作用,于是改成了激将法,他说,“盛哥,嫂子很优秀你承认吗?喜欢她的男人有很多,你相信吗?”
盛誉幽深的眸子沉了沉,他俊眉微蹙若有所思,又抬手往喉咙灌了一口酒。“如果你不去挽回,到时候如果她跟别人在一起了,恐怕伤心难过的还是你自己。”司溟以朋友般的口吻说,“你们是有感情基础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也不可能走到离婚的
地步。”他是喜欢时颖,但他一定不会趁人之危,他还是希望盛哥能和她好。
司溟始终觉得,时颖的幸福只有盛哥能给。
盛誉没有说话,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闷酒。但盛誉也相信自己的魅力,相信这段感情,他今天早上在来公司的路上,已经仔细地冷静地思考过了,用离婚来惩罚她的确是过份了一点,但是也有一个好处,可以让她
冷静地好好思考,然后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让她知道她踩了雷区,让她知道她的心不应该左右摇摆。
是他太放纵她了么?所以她才跟姓沈的有联系?
“盛哥,吵架归吵架,离婚可是大事儿。”司溟还在劝着,“你也难受不是么?她估计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盛誉相信自己与小颖这么久的感情,他现在恢复记忆了,记起了以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从相遇相识到相知相许,这条路走得很不容易。
她一定也会放不下他,所以一定不可能这么快就步入下一段感情。
不如这段时间大家就都冷静一下吧,盛誉想等她主动来找自己,毕竟一对可爱的孩子在这儿,所以她一定很快就会出现的。
同时,盛誉也告诉自己,一定要耐住性子,一定不要去找她,她说的,谁先找对方,谁就是小狗!
这次的小狗,小颖她当定了!
想到那个电话号码,盛誉还是很生气的,他微微昂头,又往喉咙里灌了一口酒,心里真是闷得慌。
此时,一辆豪车开离咖啡馆,朝领御开去。
车速并不快,顾之面色平静,他的脑海里在严谨地勾画出未来的蓝图,一副有萱萱的蓝图。从今往后他会珍惜每一天,会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他会每年给自己和萱萱做两次体检,预防一切疾病的发生,危险的地方坚决不去,随时注意安全,一定好好
活着,好好相爱!
他不想再惶恐不安,不想再杞人忧天,毕竟今天是美好的,他没有理由浪费。
盛萱此时在医务室,她坐在窗前沙发椅里等待他回来。
路过咖啡馆时看到的那一幕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令她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看到那些,她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用担心的,因为她对顾之百分百信任,她以为顾之的心百分百在她这儿。
可是那个女孩子是谁?
他们的关系那么亲密……她亲眼看到顾之拿过手帕替她去擦眼泪,这是多么暧昧的动作啊。
那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哭?
如果顾之不是她最信任的人,她又怎么可能掉眼泪?
如果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那个女孩根本不可能有情绪。
而且她的眼泪明显触动了顾之的心,她看到了顾之眉头轻蹙,看到了他一脸凝重,他是难过了吗?他心疼了吗?
因为明天要离开这儿了,所以他去跟那女孩告别?
盛萱胡思乱想了很多,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一辆车子开入视线,从大门口朝这边开来,那是顾之的车。
盛萱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握了握拳,她深呼吸逼迫自己要冷静,也一定不要忍气吞声,她今天必须问个清楚明白。
唇角还轻轻扬了扬,将眼里压抑着的悲痛与难过统统收起来。
没一会儿,她听到了脚步声。顾之来到医务室门口,看到里面的女孩时,他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心里忽地涌起一股酸涩,他关了门朝她迈开步伐,“萱萱,你一直在等我吗?”他脸上带着一抹轻松愉快
的笑意。
“这么早你去哪里了?”盛萱从椅子里起身,她安静地凝视着他。
顾之伸手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住了她,“萱萱,从今天起,我们要好好地相爱,好好地走下去,携手到老!”他内心有一股坚定的信念。
突然间说这些话,女孩儿根本不感动,只是轻轻将他推开,抬眸再次看向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顾之迎着她的视线。
盛萱秀眉微蹙,冷静地问,“你刚才去哪里了?”
听出了她情绪有点不太对劲,顾之没有着急回答,他深深凝视着她,企图从她眸子里看出些什么。
“不想骗我,所以选择不回答,对吗?”她很冷静,唇角轻扬地问。
顾之微怔,“萱萱,什么意思?什么不想骗你?”
盛萱后退两步,她微笑着摊摊手,特别好脾气地说,“顾之,你既然心里有牵挂,不想离开就不要离开嘛,何必为难自己呢?”
“什么牵挂啊?什么不想离开?”顾之还没有想到点子上,他满头雾水。
盛萱却面带笑意,“你为什么非要离开嘉城?搞得生离死别似的,跟我离开了,你真的会高兴吗?你会快乐吗?我会有负罪感的。”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顾之心里轻轻一咯噔,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两人对视着,女孩的眸子里有些波动的情绪,顾之问她,“你刚才去哪里了?”
迎着他的视线,盛萱眉心拧紧,“你始终不回答我的问题,却向我一个又一个地提问,我也真是醉了。”然后她眸子里闪过一抹伤感,抬眸看向他,有些严肃地说,“顾之,我最讨厌不坦诚相待了,我不知道你瞒我的东西有多少,但我觉得我现在要重新审视这段感情,因为它
有杂质!抱歉,它可能不是我需要的了。”
顾之被吓到了,“不!萱萱!”他特别心急地问,“你刚才路过一家咖啡馆了是吗?”
她根本不想回答,因为再多的解释只会是辩解,她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是因为这个,我可以跟你解释的,那个女孩子……她是我一个老朋友。”顾之有些慌了神。“老朋友?”盛萱再次看向她,提醒地打断,“不是同学,不是朋友,是老朋友,你知不知道‘老朋友’这三个字本身就是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