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音起身迅速朝管家走去,迫不及待地从他手里接过文件,感觉厚厚一叠呢,她略感不安,并没有着急打开,而是微笑着对管家说,“谢谢。”然后转身朝楼上走去。
管家狐疑地望着那背影,直到背影消失……
楼上某卧室,符音把门上了锁,她在窗前沙发坐下来,慌乱而急切地将文件袋棉线绕开,心跳也跟着加快。
她从里面最先拿出的是几张照片,看到第一张时她胸口一窒脸色瞬间苍白!
一张张老照片勾起了无限记忆……她一张张往下翻。
照片上是一个小男孩,五六岁模样,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很帅气,他有一张天真烂漫的笑脸,两个小酒窝特别好看,与生俱来的气场很温和。
照片里他一般都是站得笔直笔直的,背景就是南宫家的别墅,符音此时身处的这栋别墅,但这个小男孩并不是南宫莫。
她一张张翻看着照片,这个小男孩一直在冲她笑,那笑容令她心里发寒。
其中一张有一群佣人将他簇拥伺候着,照片虽然老旧,但是可以看出他的生活是优渥的。
小男孩的照片一共有七张,同样的年纪,最后一张没有人像,却是一片池塘的整体照,照片不是彩色的,居然泛黄,那幽深的池水刺痛了符音的眼睛,她盯着那个漩涡位置,胸口一点点缩紧……
一段往事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令她害怕。
抖胆看完了照片,她发现袋子里还有一个小些的信封,也是厚厚的一叠,会是什么?她怔了怔,提着一颗心将小信封取出来并打开,里面同样是照片,主角依然是这个小男孩,只不过是九岁,十岁,十一岁,十二岁……直到三十岁……厚厚一叠照片,每一年都拍有一张照片,照片右下角有
写明日期。
短短几分钟里符音看着这个小男孩长大了。
“不……”她背脊莫名一寒,眼底闪过些不可思议。
男孩居然一年年长大了……而且越来越英俊帅气,越来越沉稳,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南宫亮苏的影子……但他不是南宫莫呐。
将照片翻完以后,符音深深记下了这张英俊帅气的面孔,原来这才是她面临的最大的威胁。
小信封里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这样一行字——
我们回来了,将夺回属于我们一切。
盯着这几个充满挑衅的字眼,符音那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她胸口剧烈起伏着,逼着自己尽量冷静,可是思维已经全乱了。
原来这就是她的资本?可是这个孩子怎么可能还活着?她明明已经亲手将他……符音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如果不是真的,那这些照片又是怎么来的呢?她相信这个男人的存在,不然亮苏的前妻也不会有底线
。
这个男人越看越像亮苏……和小莫也有几分相似。
符音心里微微胆颤……他们想干嘛?来夺海贝吗?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给小莫?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可是又要怎么开口呢?
跃星三期工程入口处,法拉利刚停下,一拥而上的媒体就将车子围绕住,根本连车门都打不开!
南宫莫和梁诺琪对视一眼,十指紧扣在一起,这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很快有警卫朝这边冲来,大家与媒体开始正面交锋,记者疯狂提问,警卫吃力地阻拦,南宫莫很是头痛,而且人太多了,他根本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现在也不是他接受采访的时候,安抚死者家属情绪才
是最主要的,他必须马上到达出事现场。
场面很混乱,围观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但是几十秒后,警卫与保镖围成了人墙开了一条通往现场的道,将媒体以及闻讯而来的死者家属挡在了外围。
家属哭天抢地的声音、围观者的唏嘘议论声,媒体的提问,警卫维持次序的声音……统统混在一起特别嘈杂。
法拉利里的两人松开手,南宫莫和梁诺琪下了车,他没有牵她的手,两人只是紧挨在一起,南宫莫也不想在这种时候秀恩爱,担心受害者家属的情绪。
他神色有些严肃,梁诺琪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鬼哭狼嚎般的家属,他们失去了理智,整个人都快虚弱了……全是质问与指责。
若不是有警察拦着,他们一定朝这边冲上来了。
人墙开出的道并不宽,而且不断地扭曲着,警卫们尽力将那些人拦住。
南宫莫朝出事地点走去,特助却伺机挤了进来,跟在他另一边。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这种事故?”特助边走边大声汇报,“莫总,他自己上高架的时候没有吊绳,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而且今天他本来休假的,他也说了要回去探亲,是连休四天,可是却诡异地出现在工程上方。”因为四周很嘈杂,他几
乎是用喊的。
放眼望去有上千人,尤其是媒体,拦都拦不住,都想第一时间采访到南宫莫,现场真的很混乱。
南宫莫大步往前走去,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但不等他开口,前方有家属情绪失控朝他冲来,警察与海贝的工作人员拼命拦截。
前路混乱,人越来越多,路也越来越窄。
“谁是老板?!是不是老板来了?!赔我家老何一条命!我家老何才50岁啊!死得不值当啊!”
“爸爸!爸爸!爸爸……呜呜……”
“不是说好休假吗?说好了要回去与儿女们团聚的!为什么还让他去做事啊?说话不算数!海贝集团没有任何信誉可言吗?”
“一条命呐……老何,你死得好惨啊!”
南宫莫屏蔽掉这些声音,他沉声问身边的特助,“原因有调查吗?确定不是死了才让人抬上去的?”
助理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他汇报道,“还没有验尸,连救护车都被拦在外面,医务人员根本进不来,具体说是任何抬担架的人都进不来,因为家属拼死不让抬走尸体。”
梁诺琪看到那些素面朝天的女人与孩子,还有哭成泪人儿的白发老人,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知道家属们不让抬走尸体是因为怕海贝不认账,毕竟他们的力量不可能撼动海贝。
“放我过去!我要见海贝的老板!我一定要讨个说法!”
“莫总!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有靠得近的媒体将麦克风举得远远的,都快碰到南宫莫的脸上。
警卫与保镖吃力地开道,一个个咬牙用力,周边环境特别复杂。
南宫莫突然停下了脚步,这里离出事现场还有不到二十米远,梁诺琪和助理也止步,耳边全是嘈杂的声音。
家属的怯哭令人很难过,空气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南宫莫伸手从某记者手里拿过麦克风,他看向哭声动天的家属们,首先朝她们深深鞠躬,表情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