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又说道,“毒解了以后就回来了,心想着没什么事儿也就没想打扰你们上班,只是小腿上有个小伤口而已,现在也不痛了,按时吃药上药过几天就会好。”
“嗯。”梁灿军放了心,想到南宫莫这么晚还出现在这儿,他其实蛮感动的,“爸,诺琪和他……他们现在也算是情投意合,结婚证也私下里领了,要么您就别太阻止了,由着孩子们自由发展下去吧。”“灿军呐,爸不是非得横插一脚。”老人喝了口茶,他站在自己的立场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这个南宫莫不简单啊,你看看在遇着诺琪之前他过的是什么日子?万花丛中过十足一花花公子,我现在就想给他设
置一些阻碍,好好磨磨他的性子,其实我早就不是特别反对了,再加上今天这么一出啊,我已经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梁灿军点头,他也喝了口茶。
梁爷爷又说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去珍惜,这是人的本性,尤其是男人。”
“您适可而止吧,也别太磨他们,诺琪心里头难过呢,她这样会左右为难,其实也挺纠结的。”
“我知道了,你不必担心,再磨几次我就同意了。”其实老爷子的杀手锏还没有亮出来呢,亮亮杀手锏这南宫莫就算是过了最后一关了。
……
楼上卧室里,梁诺琪站在窗前拨通了南宫莫的号码,房门反锁了,房间里很安静。
听到铃声响起,正开车的南宫莫拿过手机看到来显时他内心雀跃了一下,忙戴上了蓝牙耳机,“喂,诺琪。”
“你还好吗?”女孩儿担心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好啊。”男人眼底含笑,双手握着方向盘,法拉利朝公寓开去,“你别担心我,我活得好好的呢,有顾之在,怕啥?又死不了。”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诺琪简直不敢想,如果他不在,爷爷肯定死了吧?爷爷每次出状况都是去第一医院,没有去过领御。
“举手之劳而已,应该的,都是一家人了,你爷爷就是我爷爷啊。”
诺琪很感动,过了一会儿,她问他,“你为什么会来我家?”
南宫莫笑着回答,“来看看他啊,看看他有没有按时吃药,趁机拉近一下关系改变一下印象嘛。”
“我是问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会来我家。”
男人微怔,他想了想才回答,“因为我想跟你爷爷好好讲一讲道理,拉近拉近距离感,增进对彼此的了解,沟通很重要的,可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还好大家都没事儿。”“我爷爷其实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只是有点顽固,认定的事情即使心里变了卦嘴上也不会马上承认的,给他一点时间吧。”诺琪察觉出爷爷不是特别反对了,她声音轻轻地说,“今天的事他对你肯定也是充
满感激的,只是拉着面子说不出口而已,他有他的骄傲,你允许他的骄傲吗?”
其实对于这一点,南宫莫自己也看出来了,“他的骄傲我不管,你不许骄傲,你是我的女人了,你承认吗?”
一股电流通到诺琪心里,“承认,你还在开车吧?”
“嗯,还没到。”
“那我先挂了,你专心开车。”
“好的,晚安。”南宫莫转眸看了看车窗外,迎着晚风他心情很好。
“晚安。”
然后她结束了通话。
诺琪终于不别扭了,她和他终于在一起了!证也领了,只差婚礼,中间隔着一个老头子做障碍,不过这个障碍很快就能消除的,他南宫莫会努力的!他仿佛看到了最美好的未来。
大约十分钟后,法拉利开进公寓停在院子里。
刚进客厅呢,一个黑色衬衣的手下匆匆下楼汇报,“莫少,网子里的银环蛇不见了。”他是着急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下了眸,“我已经找遍了。”
“不用找了。”南宫莫冲他摆摆手,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朝楼梯去。
手下大惊,忙转身跟上去,“莫少,万一咬到人怎么办?那可是致命的!”
客厅里,明亮的灯光下,双手插兜的南宫莫止步回眸。
手上迎着他的视线,他揪着一颗心,生怕会怪罪。
南宫莫面色冷凝,眸色暗烈,“我刚说了,不用找了!听不懂吗?!”
手下错愕,望着莫少头也不回上楼背影,他愣了几秒,虽然不明白蛇去了哪里,可莫少至少没有怪罪,还说不用找了,于是这对于找了一整天蛇的他来讲,总算可以松一口气,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次日清晨。
郊区湖畔的蘑菇小楼,二楼私人影院里。
顾之将手伸出被窝,挥开窗帘,暖暖明媚的阳光破窗而入,照耀在榻榻米上。
“嗯……”盛萱往被子里缩了缩,昨晚实在太累了,还没睡醒呢。
顾之吻了吻她的短发,他搂着她,她亦抱住他,两人似乎怎么粘都粘不够。
“累吗?”顾之声音温和暧昧。
“你说呢?”她没有抬眸,将脑袋深深埋在他怀里,“腰都酸了,亲爱的现在几点了?”
顾之扯开了被子探出脑袋,他抬眸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八点了,你饿了吗?”
“不饿,我还想睡。”她声音含糊得很。
顾之握住她光滑的肩膀,宠溺地说,“好,那你再睡会儿,呆会儿我给你下面条吃。”
“不许走,你得陪着我睡。”暖暖的被窝里,她将他抱得紧紧的。
“好,不走不走,陪着你。”顾之抱住她,他望向窗外湖面的景色,眸子里不免划过一抹黯然,最不期待的清晨还是来临了,昨晚他几乎不想入睡的,因为他想留住时间,想和她在一起。
天亮了就该回去了,住在同一个地方却要形同陌路,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睡了一会儿盛萱转了个身,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睛,看到窗外湖面的景色时不禁被惊艳了一下,真的好美啊。
两人欣赏着同样的风景。
“怎么办?我都不想走了,天天过这样的日子多好啊。”盛萱枕着他的手臂,她烦闷地皱了皱眉。
可顾之知道不走只是两人的愿望,昨晚是溜出来的,今天必须回去了。
“我也想啊。”他的声音里有些无奈。盛萱转了个身,“要么今天不回去吧?”她期待地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