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誉微怔,迎上她的目光,“不要啊。”
“为什么呢?”她嘟嘴故意问,伸手描绘着他的唇,想听听他的回答。
盛誉握住那手指,看着她的眼睛,“亲爱的,你生一个都够我心疼的了,再生的话我还不得心疼死啊?我真不忍心你再这样受苦。”
她心里暖暖的,“可是生的时候真的不痛耶。”她唇角上扬,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是幸福的笑容,“谢谢你,谢谢顾之。”这个唯我独尊高高在上的男人体贴入微地说道,“小颖啊,我可说过了,不会再让你承受任何痛苦的,大男人一言九鼎,说到做到。”他宠溺地捊了捊她的乌黑长发,“其实我当时没有想过要小孩的,我觉得
有你就够了。”
小颖靠入他的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睛,“盛誉,我爱你。”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他吻了吻她的发,特别慎重地说,“所以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谢谢你完成了奶奶的遗愿,谢谢你为我添了一双可爱的儿女。”
那都是她应该做的呀,可他呢,一次一次地跟她说着谢谢……小颖觉得特别感动。孩子已经出生了,天使的眼泪那颗幸运钻石却还没有拆分,因为有治病保平安的效果,是世界上不可多得的宝贝,所以盛誉在第二天清晨问了小颖设计方案,他说要赶在一个礼拜以内做出来,这算是一份
很特殊的礼物。
小颖特别交待道,“是五份,镯子跟戒指一定要哦。”
盛誉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听懂没有啊?”她不免有些焦急,眼睁睁地瞅着他,“不按我说的做我就会生气的!顾之说了,女人坐月子不可以生气的。”
“好,我按你说的做,做好了拿给你过目。”他慎重地承诺,站在门口帅得一塌糊涂。
小颖唇角上扬,“你去吧。”她声音轻柔,笑容特别好看。
其实盛誉是感动的,那个戒指的尺寸并不是小颖自己的,而是他盛誉的左手食指。
盛誉已升级当父亲这件事情还没有传出去,只有自己家几个人知道,他也没想着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只想给孩子们一个平静安稳的童年。
美国,纽约,沈家园林。
晚餐氛围有些诡异,餐桌前阳童童和君浩挨坐在一起,张铃儿和沈信时坐在另一边,今晚沈奕霞也回来了,全程大家没有聊一句话,气氛有些凝重。
就在三个小时前,沈信时查出了女儿已婚的事实。
而她怀孕的事情弟弟沈君浩并不知道,君浩察觉到了不对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家里多了一层压抑。
阳童童也感觉到了,但她这个局外人不敢吭声。
放下碗筷,沈信时板着脸声音严厉,“奕霞,跟我到书房来一趟!”说完,他起身离开。
沈奕霞是个明白人,她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于是放下筷子起身,目光却不小心与弟弟交汇在一起。
君浩有些担心地皱了皱眉,看着姐姐转身随父亲迈开了步伐。
璀璨如琉璃的餐厅里只剩下母亲张铃儿和君浩还有阳童童三个人,童童不是沈家人,所以她一直都是一个乖乖女的形象,不多嘴也不掺政,除了与君浩相关的,在沈家的任何事情她都是两耳不闻。
君浩看向坐在对面的母亲,他问道,“妈,发生什么事了?”
张铃儿面色凝重,她看了阳童童一眼,没有立刻回答儿子的话。
阳童童很会察颜观色,她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赶紧放下杯子站起身,“夫人,君浩,我先去院子里透透气。”然后转身迅速离开。
君浩望了望那往外走的背影,然后收回了目光,他发现妈妈一直在盯着自己,“妈。”“先说说你吧。”张铃儿害怕儿子会突然想起时颖,生怕儿子再疯狂地跟盛誉去做对,所以她问道,“你和童童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但她并不知道,其实儿子早就记起了时颖,而且阳童童帮他把那些残缺的
记忆全部补全了。
现在的君浩,对过去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已经彻底释怀,偶尔想起会心痛,但他知道已经回不去了。
沈君浩没有想到问题会绕到自己身上,他想了想,随意地答,“我一直拿她当妹妹。”
其实对于这一点,张铃儿这个当妈的也看出来了。
她最近也是很糟心,想了想,开口问儿子,“君浩,你还记得李新亮吗?新亮实业那个小子。”
他?
君浩点头,“记得啊,怎么了?”怎么突然提他?
他当然记得李新亮,小颖曾经让自己帮他弄过公司的财务系统,后来就成为了朋友,还在一起喝过酒,自己出车祸的时候他还去过医院。
张铃儿说,“他现在的身份恐怕……是你的姐夫。”
“……”君浩错愕!!!!
过了大约十秒钟,君浩回神,他皱紧了眉,“妈,什么意思?他和我姐……在一起吗?”
“你姐怀孕了,孩子是他的。”张铃儿叹了口气,脸色十分难看,“你爸说已经偷偷领证了。”
“……”君浩受到了一万点冲击。他冷静地想了想,“不,这不科学啊,我姐怎么会看上他?哦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人的确很好的,憨厚老实又有拼劲,没什么心眼,可是……他跟我姐完全不是一路人啊。我姐这么挑的人……她怎么会…
…”
“但事实就是事实。”张铃儿心情沉重,她叹了口气,起身准备收拾碗筷。
君浩知道,这门婚事家人是不同意的,爸爸很生气,妈妈也伤心……可是问题出在哪里了?姐姐为什么一意孤行?
楼上书房里。
沈信时一怒之下摔了桌上的书!还打碎了两个杯子!动静闹得很大!做为沈氏董事长,他情绪从来没有如此失控!
沈奕霞站在不远处,她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毕竟是担任公司总裁的女强人,她倚在桌沿双手放在口袋里,十分平静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爸,您消消气。”事已至此了。
“领结婚证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用跟咱们商量的吗?!”
“……”她无言以对。“没有他你一样可以带大这个孩子!”很明显,沈信时看不起李新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