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诺琪,你一定要幸福啊。”安信忍痛微笑,“只要你幸福,我觉得我的人生就少了一些遗憾,毕竟你是我青春岁月里的白月光,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泪水滚落,诺琪很难过很难过,她克制着情绪,“你也是,你也要幸福。”
通话没有结束,安信那边出现了沉默,他又开始往喉咙灌酒,心痛得无法呼吸。
“你的伤……怎么样了?”诺琪担心地问,“有没有去看医生?伤得很严重吗?”
安信告诉她,“你别担心,不要紧的。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早点睡,晚安。”
女孩儿难过得闭上了眼睛,声音颤抖着,“晚安。”
然后,她听到了手机那端传来的嘟嘟忙音,那仿佛是心碎的声音……就这么听着,心沉了沉。
过了好久好久,她才缓缓放下手机,梁诺琪已泪流满面……一切都已经时过境迁了,他都当父亲了,曾经的青春年少再也回不去了。
幸福就好,仰头看着天花反,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地驱散心中的悲伤……
安信是那么善良那么温暖的一个男孩子,她不舍得他受到伤害,还好他结婚了。
南宫莫的手段她不是很了解,但是他这个人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她不能给安信带来灾难,反正不可能的事情,就把关系拉得远远的吧。
安信那边呢?
同样的夜晚,漆黑的房间里,安信坐在沙发里一杯接一杯地往喉咙灌酒,很痛苦。
夜里难以入睡,用什么可以麻醉?
情绪太多,又怎堪面对?
……夜色渐深,金峪华府,直升机在院里草坪上平安降落,落地的那一瞬间时颖从卧室窗前沙发里起身,走到窗前看到了直升机,盛誉回来了!!她高兴地转身朝门口走去,扶着栏杆迅速朝楼下走去,当然每
走一步都是很稳的,保证了自己的安全。
客厅里的灯一直是开着的,璀璨如琉璃。
洁白柔软的兔毛地毯上,时颖朝着客厅门口走去,她很激动很兴奋,此时盛誉已经踏上台阶,在客厅门口遇到了她,两人伸手拥抱在一起。
盛誉比小颖高出一个头还不止,他宠溺地抚着她的发,害怕压到宝宝,一个深情的吻落在她的发间,他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小姐从他怀里抬眸,踮起脚尖,一个吻落在男人脸颊。
然后一个俯视一个仰视,两人在门口深情对视,“你可终于回来啦,我都想死你了。”这是她的心声。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盛誉唇角轻扬,那笑容魔力十足,然后与之十指紧扣,朝客厅里边迈开了步伐。
“你一定饿了吧?宵夜已经做好了,热腾着呢,先洗澡还是先吃宵夜呀?”小颖关心地问他。
“先吃宵夜吧。”盛誉搂着她朝厨房走去,声音温和地问,“妈妈呢?她睡了吗?”
“嗯,我让她先睡,她最近……”
“最近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用太担心,就是睡眠可能不太好吧。”她声音甜美。
盛誉问,“那有让顾之看看吗?”
“看过了,顾之说是心事多,要放宽心,主要是心态。估计是还没有从奶奶离开的阴影里走出来吧。”提到奶奶,她也挺伤感的。
“这些天你们没有去墓地吧?”盛誉捏了捏她长发。
明亮的餐厅里,热腾腾的食物被佣人们端上桌,“少爷,少奶奶,请慢用。”然后她们离开了。
时颖回答他,“没有出去啊,我没有踏出大院半步,很听你的话呢!”
盛誉冲她一笑,抚了抚她的发,“真乖,呆会儿有奖励。”扶着她坐下来,然后他坐在她对面,“小颖,你最近睡得早吗?”他开始盘问了。
“嗯,绝对没有熬夜。”她如实汇报。
“孩子们怎么样?有没有做检查呢?身体有异常吗?感觉还好吗?”盛誉喝了口牛奶,满腹深情地看着她,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小颖唇角上扬,点头,“正常好,什么都好,非常好。”
盛誉微微一笑,他开始优雅地吃宵夜,一举一动都是经过了贵族的熏陶般,很有魅力,像极了一个王子。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两人朝楼上走去,十指紧扣,盛誉扶着小颖的腰。
回到卧室,盛誉进了主卧浴室去洗澡,时颖则坐在床上等他,她双手托着大肚子,眼里都是笑意,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回来了,她真的很高兴……
很快,水声骤停,裹着浴袍的男人走出了浴室,盛誉拿着白毛巾边擦头发边朝她走来。
“我帮你吹头发吧?”小颖歪着脑袋看他,然后站起了身。
盛誉走到她面前站定,小颖双手握住他的腰,抬起眼眸亮亮地瞅着他,“好不好呀?”
“嗯,好。”他点头,目光温和地看着她。
然后时颖拿起了吹风机,“你坐到窗前沙发去。”他太高了,如果是站着,哪怕是她踮起脚尖也难以吹到。
“好。”
就这样,盛誉坐在了沙发里,时颖拿着吹风机站在沙发后,她手法熟练地替他吹着头发,她觉得很幸福。
盛誉其实更觉幸福,他的嘴里就像含了一块糖,甜入了心里。
吹好头发以后,时颖弯身放了吹风机,盛誉顺势拉住了她的手,她转眸去看他,那目光脉脉而温柔,他仰望着她,“宝贝儿,过来。”
小颖微笑着回到他身边,他坐着,她站着。
盛誉伸手环住她的腰,吻了吻那高高隆起的肚子,隔着一层薄薄的针织裳,似乎感觉到了胎动,很神奇。
“是不是动了?”他惊喜地抬眸问她。
小颖笑着点头,“是呀,看到爸爸回来很高兴,一下午都没怎么动过。”
“调皮了,动作轻点哦,千万不要踢疼妈妈了。”盛誉又吻了吻她的大肚子,“小憧小憬啊,什么时候出来呢?爸爸有点想你们了。”
“以后有的忙了,多两个小人儿要多多少锁事呢。”
他拉她,时颖顺势就在他腿上坐下来,她主动地环住了他脖子,“誉,这些天很想你,很想很想。”可她不敢打电话给他,怕耽误他办正事儿。盛誉从沙发里摸出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